16 雙尾辮阿3哥
弘晝點着頭, 別具一格的舞蹈很快就征服衆人目光。
剛開始還有些別扭, 因為手腳沒有嘗試過這樣的運動, 再加上腦袋有些昏沉以至于歪着跑。後來兩腳左右交錯平移活動, 身子很快就找到了應有的旋律, 漸漸有了形狀,身形也搖擺自如起來。
悅耳有力的鐘鼓之聲不像琴笛溫柔, 弘晝随着節奏搖擺, 踢腿甩腳,前後左右自如移動着。人雖然矮小,但他這些日子的鍛煉讓自己有別于普通的孩子, 舞姿靈動潇灑, 利落爽快。在一個高擡腿之後, 身形不穩的往後一倒。
身旁的男兒們一頓, 想要扶他起來,卻見他屁股撅高扶着膝蓋起身。然後立起腳掌, 腿一動, 人起身時似乎身前有東西,由着手臂輕輕一推人往後滑行。
衆人驚呼,之前喊着要比試的小世子更是瞪大雙眼,“這是什麽?京城的舞是這樣的?”
身旁人聽見,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沒說話,畢竟他們都沒見過這樣怪異簡單又有意思的舞蹈。
坐在最高的康熙, 自然也是将所有一目了然的看盡。
弘晝往後行穿穿過正中, 徑直滑到了胤禛的幾前, 又腳尖轉着轉了一圈回退到邊處一位蒙古格格面前。右腳別在左腳上,右手撐着木幾,潇灑的挑眉呵笑一聲。
蒙古格格忍俊不禁的笑。
弘晝看了也嘿嘿笑。
胤禛覺得腦門上有一根青筋在跳,起身過去伸手要拉弘晝。
弘晝不高興的皺眉後退,“你誰?”
“你阿瑪!”
弘晝滿臉疑惑和防備,仰着頭等着高高在上的某人,頭一歪,“誰?”
胤禛低下身來,努力放緩語氣和面容很是認真,“弘晝,爺是你阿瑪。”
“噗。”弘晝怔了一瞬忽然噗笑,捂着肚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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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都亡了,還哪來的阿瑪?騙人都這麽不真誠,誰信!
弘晝嬉笑着,他張嘴想說話又覺得尤其沉重,努力半天還是那句,“傻子!”
傻子臉色陰沉,決定直接把這傻兒子帶回去收拾教訓一通才好。結果弘晝早有察覺和防備,一個勁兒的往後滑腿,當然依舊比不上大人的力度和反應。
弘晝掙紮不開,大喊蹦跳起來,“不,不!”
“弘晝乖。”
“不,不!救我!”
弘晝大喊,驚慌回頭環顧四周,然後盯着上座的康熙,“瑪法!瑪法!”
“救命!”
“救命啊!”
稚子喊聲本應悅耳,偏他卻是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一個勁兒的在地上借力蹦跳喊着,似是真的有窮兇惡徒對他造成了生命威脅一般。
惡徒感覺青筋都要跳出來了。
康熙覺得很有意思,他小酌了幾口,只能算是微醺。常年養生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遂差不多後就放下了酒杯,卻不想自家孫輩裏竟然有這麽一個小酒蟲。
“胤禛。”
康熙喊了一聲,胤禛聞言不得不輕輕松開,而弘晝似乎逃脫危難拔腿就跑,且徑直的跑到了康熙的面前一把抱住大腿,“壞人!”
歌舞聲已經不自覺的低聲下來,許多人看着胤禛全然冷下來的臉色旁觀左右,康熙則爽朗大笑抱住弘晝,“你再看看,那是誰?”
弘晝手不肯撒開,聞言扭頭看着那黑臉胤禛,半晌之後忽地貼緊康熙,“打屁股,他,打屁股!”
康熙哈哈大笑,“他打你屁股?”
弘晝點頭,小臉通紅皺着眉頭,“他壞!”
“這孩子喝了多少,怎麽就迷糊得都記不住人了。”
康熙好笑,身旁的奴才也都很快問了話,看底下縮着脖子的弘暄阿哥道,“聽聞是偷喝了王爺們喝的酒。”
“竟是個饞嘴的迷糊蛋。”
“不,不迷!”弘晝忙道,“我聰明,聰明!”
“哦,哪聰明了?”
弘晝嘿嘿一笑,松開手忽地背在身後,晃了一下腦袋,腳下随着踉跄一下幹脆岔開腿,站穩後開始背書,“一歸如一進,見一進成十。二、一添作五,逢二進成、成十。三一三十一……八七八十六,逢、逢八進成十。”
康熙等人驚嘆訝異的看着醉醺醺的小矮子,走上來的胤禛也不免意外。
因為弘晝有興趣記得住,所以邬思道很有一段時間都在說算術等雜學。雖說上課不貪睡搗蛋,卻從來未說能字句清晰的背下這些。
是真的懂了?還是記憶斐然?
不論哪個,都是意外驚喜。
弘晝努力的背下一大段,而後搖着腦袋得意狀,又狠狠拍着胸口,“我聰明!”
說要又咳嗽兩聲,似乎拍得太狠了。
“這是誰教的?”
“嗯?”弘晝擡頭看着問話的人,迷迷糊糊間發現康熙身後璀璨星空,“哇!星星!”
“……”
“星星!星星!”
弘晝滿眼光亮,他像是第一次擡眼仰望星空一般,拽着康熙大喊,“要星星!我要星星!”
康熙一口氣沒上來,又聽見了下一句,“哇,月亮!”
怎麽的,你還想要月亮?
康熙才起的興起頓時打了下來,雖然他是大清之主,但不代表可以擁有上面那片天空。星星他還想要呢!
這種孩子要不起要不起!
康熙連忙示意胤禛趕快将弘晝帶回去,不要酒勁上來等下真要上天了。
胤禛見康熙招架不住了,依言上前一把将弘晝抱住,“弘晝無意飲酒鬧事,還請汗阿瑪饒恕。”
“無知稚童,等醒了帶過來讓朕再瞧瞧。”
這話一出,旁的人也側目過來。
胤禛面色沉着,只是生怕弘晝又要鬧,所以手臂始終防備用着力氣。告辭之後,便親自将弘晝抱回去。
可能是鬧了一場,弘晝仰着腦袋對着星空如癡如醉。他沒說要星星和月亮,只是伴着傻笑聲一直在說話。說着說着就開始嘴瓢,然後就咿咿呀呀的喊着似乎在唱歌。
胤禛聽了幾句,根本沒聽懂哪來的調子,無奈又慶幸自己把人帶出來了。
蘇培盛跑的快些,早就讓人備下熱水給王爺小阿哥用。
進了營帳,胤禛就吩咐門前,“看緊門。”
“是。”
随着璀璨漂亮的星空不見蹤跡,某種的星光也黯淡下來。胤禛将弘晝放到床榻上,發現他失落低頭,然後背過身跪在床上,手臂遮擋住臉。
“弘晝。”
“……”
胤禛覺得也是癡了,這麽小的孩子還喝醉了,難不成還能指望回應自己不成?
想着讓弘晝掰正坐下,準備洗漱更衣,哄着看着他睡下才能安穩。
這件事情基本是常通等人來做,好在胤禛做的少卻也有些經驗。只是他剛把人掰正,轉身接了個帕子的功夫,這孩子又恢複方才模樣跪趴着,并且膝蓋向前爬行。
隐隐的,還能聽見低聲嘟囔。
胤禛捏了捏指腹,俯身側耳傾聽。
“我系大黃蜂,大黃蜂。”
“看不見,你看不見。”
胤禛皺眉,這什麽亂七八糟的。
“弘晝乖,給你擦臉睡覺了。”
“不不,你看不見看不見!”
聽見聲響,弘晝幹脆五體投地直接趴下不動。
醉了就發瘋,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胤禛自己不是,但他見得太多了,自然也清楚。只是那些人往往都是外人,他站得遠遠的就好,甚至有人自動将人拎走。
而眼前,大概是讓奴才盯着都要壞事的小酒鬼。
拿着帕子就往弘晝的臉上部位一陣擦洗,感覺臉上有些悶,弘晝哇的大喊起來,“救,救命啊!”
“……”
胤禛沒有理他,手忙腳亂的擦幹淨,帕子一丢。坐在一邊看着弘晝在床上打滾。
蘇培盛端上了醒酒湯,“王爺,可要奴才喂五阿哥喝了?”
“不用。”胤禛從屜子裏拿出許久沒看的書,展開上回的那頁,“讓他鬧。”
蘇培盛回首,看着床上驚慌喊着救命的五阿哥,既好笑又可憐他。
可憐的五阿哥,等明兒醒來……
但不管如何,一人在旁喝了醒酒湯看書,一人在床上瞎鬧亂喊,竟是相安無事。
只是仔細看,就會發現看書的人根本無心于此,眼角餘光都在另一邊。
出來的這些日子,小胖子身量高了,肚子小臉也瘦了下來。原來因為練習箭術緣故,身形也顯得挺拔幾分。想來等回去之後,和弘歷比也相差無幾,且更顯得棱角模樣來。
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還有濃眉挺鼻,足以相見十年後翩翩少年郎的影子。
但此時此刻,這個曬黑了一圈的小矮子卻用手放在頭上,自己蹲下來在床上一蹦一蹦的。嘴裏還喊着,“我系小兔幾,小兔幾……”
胤禛看得沒眼看,又總是忍不住看。
終于鬧到小兔幾筋疲力盡了,頹唐的坐在床上半晌不動,常通側身趴着看,“王爺,五阿哥睡着了。”
胤禛無語,擺了擺手。
奴才們見此輕聲離開,既然小阿哥睡着不鬧騰,這一夜好歹也能安靜過去了。
蘇培盛也低聲道,“王爺,五阿哥是偷喝了弘暄阿哥的酒,說是只抿了兩口。”
胤禛将坐着睡着的弘晝放到裏面平躺睡下,王爺們喝得酒都是極醉人。上回烏拉那拉氏抿了兩口,雖然沒有這樣喝醉撒酒瘋,但也是上頭迷糊起來。
“跟去的奴才是誰?”
“常通。”
胤禛看了他一眼,蘇培盛福至心靈福身退下了。
賴于喝了酒,弘晝這夜睡得很踏實香甜,呼呼大覺直到晌午時分。
來伺候的奴才時時刻刻都盯着,見此又是醒酒湯又是熱水的備上來。
弘晝覺得很頭痛,腦子昏昏沉沉的,坐起來後就覺得很難受了。以至于打滾都滾不動,喝了醒酒湯就倒下。
又眯了很久,終于被空空的肚子鬧醒。
弘晝敲了敲腦袋,發現自己失憶了。
昨晚還沒吃什麽,就發現弘暄他們心照不宣的偷來酒喝。他本來不在意的,但是覺得無聊,湊過去的時候竟然還聞到一股酒香氣。
想想那些年的啤酒紅酒洋酒,弘晝好奇極了,趁弘暄呆望那火辣舞姿的時候拿着抿了一口。
別說,那酒真的是醇香啊!
弘晝想着都覺得很棒,所以沒忍住的又喝了兩口,且不是一小口那種。
等他給弘暄留下剩餘的酒,放回酒杯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
先是腹中滾燙,然後火辣辣的上到腦袋上,刺激的他直甩腦袋,然後甩着甩着就不記得了。
弘晝以前喝過酒,但是沒有這樣喝醉忘事的,一時之間有些慌。
他不會亂說了什麽吧?
不想吃東西,随意要了一碗粥,弘晝捧着坐在營帳前的小凳子前曬太陽。
午後的太陽格外明媚,只是少了夏日的灼烈,也是這個季節難得的溫暖。
弘晝喝了一口粥就吃不下了,他左右看,“常通?”
身旁的奴才道,“常通陪着白白跑去了,五阿哥先用膳吧。”
“哦。”
弘晝毫無精神的坐了很久,有一搭沒一搭的喝了半碗,結果常通還是不見蹤影。
“弘暄?”
“弘暄阿哥跟着敦郡王騎射去了,要等晚膳才能回來了。”
弘晝覺得怪怪的,但他确實不舒服,倒頭又回去睡了。
喝過醒酒湯,又睡上一會兒,等到再醒來後弘晝也清醒了大半。
他仔細回憶了自己做的事情,呵的冷笑一聲,決定不出門了。
這回宮裏禦駕随行的是兩個年輕貴人,沒有子嗣,難得機會就盯着幾分寵愛。底下的王爺郡王等的福晉夫人們便是一片天下,身為新人的年氏随來則代表受寵,無論如何都要走一走。
年氏對這些不大在意,意思之後就趕了過來。
“醒了?”
弘晝聽見,擡頭道,“年額娘,頭痛痛。”
“是嗎?”
年氏坐在床邊,“沒有喝醒酒湯?”
“回側福晉,五阿哥昨兒忽然就睡了,是起來後才喝的。想來年紀小,酒醒的更慢。”
“起來才喝?”
年氏挑眉,“不過小弘晝,你昨兒跳的那是什麽?”
弘晝茫然眨眼。
“就是那個倒着走到蒙古格格的那個。”
“……”
弘晝選擇閉上雙眼繼續睡覺,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年氏輕笑一聲,也不在意。說了幾句話後,便走了。
只不過大概都猜到他醒了,營帳前絡繹不絕的有人經過,甚至還要登門來看他。弘晝對此繼續裝睡,全付身心的準備等胤禛回來。
好在等到夜幕降臨時,胤禛還在前面忙着。
弘晝和年氏兩人用過膳食,便各自打發時間休息去了。
度過了這麽一天,弘晝覺得事情并沒有那麽糟糕,早早起身就去溜着白白散步蹦跶去了。
看到常通的時候,弘晝上上下下打量一圈,眼下有些黑。除此之外沒胖沒瘦,也不像受了折磨處罰的。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安慰。
雖然他們是所謂主奴的身份,做任何事都要負上一份責任。但是人心肉長,和冷冰冰的規矩相比,自然是人心甘情願的服侍才是好的。
不過他不會說什麽,因為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些才對。
所以一路上得到了許多熱情的目光和招呼時,弘晝都要裝作可愛懵懂的樣子。
尤其是一群蒙古小阿哥小格格來,弘晝也确實是不明所以。他們眼裏滿是好奇,有身量高的還特意蹲了下來,“你前晚跳的是什麽?”
“對,爺問了弘晸,他們都說沒見過!”
“是啊!可不可以再跳一次,讓咱們也學一下?”
年幼的阿哥格格嬉嬉笑笑的,還有人擠眉弄眼的,笑着推了一位小格格出來。小格格驕傲的仰着下巴,“就是你在寶勒爾面前跳舞?”
弘晝茫然,“哈?”
“寶勒爾是我阿哈的!你這麽小,配娜仁還差不多!”
說着,就牽着一個三歲的黃毛小丫頭出來。
“哈?”弘晝滿頭黑線。
他大概猜到,昨晚喝醉挑眉嬉笑的對象就是所謂寶勒爾,僅僅如此而已。實際上現在回憶,他都想不起來那張臉了,更不要說還要硬被拉郎配。
“不要!”
“那你教我跳舞!”
“不教!”
“你!那,那要什麽!”
“不要!”
想要拉郎配得到我?想得美!
弘晝幾乎落荒而逃,這些孩子對于白白雖然害怕,倒不像弘晸那樣好騙。因而他喊了一聲,翻身上背就跑了。
卻不知身後小格格眼眸一亮。
這個小阿哥比京城其他阿哥看着,更好看威猛啊!
“他走了?”
“那咱們怎麽學舞?”
“就是!琪琪格你太兇了!”
小格格琪琪格輕哼一聲,“你們懂什麽,娜仁,咱們走。”
草原上說的話,很快就流傳開。
漠北蒙古喀爾喀賽因諾顏部那郡王之子,在追求寶勒爾格格時,被雍親王五阿哥橫插一腳。那郡王長女琪琪格帶着妹妹娜仁前去,本意警告弘晝。結果回去之後那郡王一家人竟然相中了弘晝,拖家帶口的跑到康熙面前請求賜婚。
打着包袱準備要走的弘晝一臉茫然,又被老太監請到了康熙面前。
弘暄對着他努了努嘴,因為偷喝酒的事情,這幾天的日子不好過。額涅派來的嬷嬷和太監教導時,阿瑪也不再幫着說話了。
他自己都過得水深火熱,對于弘晝是愛莫能助,望他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的弘晝不敢置信,當機立斷喊道,“不!”
“你說什麽!”
琪琪格挑眉,身邊的郡王福晉将她拽住。郡王在部裏頗有地位,可謂是草原上的一方土皇帝,也寵得自家孩子驕矜任性了。
而這不代表皇上可以容忍。
不過這個小阿哥,聽聞小小年紀還和皇上背了什麽口訣,可見天資聰慧,正好補上他們家缺的那份。且他年幼,想來還沒冒出尖叫。雍親王有三個兒子,小阿哥最小還不用襲爵。
這麽正正好的對象遇到,就是上天注定的。自然就要提前定下來,以後的孩子也聰明!
那郡王一家正大光明的看,那欣賞喜悅的目光讓弘晝心生惶恐。
難道歷史上弘歷鼎鼎大名,而自己名字只是覺得有點耳熟的原因,是因為胤禛沒有起來前就被康熙随手嫁了?
雖然他不懂,但不代表他不會看!沒發現蒙古實際上被排除在京城貴族圈外嗎!
不要啊!
最繁華的中央商務圈的景色還沒來得及觀賞,上等講究的生活待遇也沒完全享受,還有偶爾進宮封賞的待遇是不是也會降低!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媳婦不應該自己決定嗎!
他單身狗的倔強絕不能輸!
弘晝很憤怒,口齒清晰,铿锵有力道,“我不要。”
“哦,為何?”
康熙覺得這孩子大概沒懂定親賜婚的意思。
弘晝卻學着琪琪格的姿态哼一聲,“她醜。”
“什麽?”
“醜,不喜歡。”
弘晝別過臉,很是不屑。
琪琪格氣惱不已,三歲的娜仁也都明白了美醜之分和其中含義,聞言委屈的哼唧起來。
那郡王一家面色各異,大約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麽說。畢竟娜仁年紀小,卻也是美人坯子,再看福晉和琪琪格,就知道長大後是不差的。
康熙将此看在眼裏,笑着問道,“弘晝,那你說誰好看?”
“嗯?”弘晝配合的指着同來的白白,“好看。”
“你什麽眼睛!這麽醜的狗!”
弘晝斜她一眼,“你醜,你醜醜醜!”
竟然想決定他的人生和婚姻!醜死了!
大人們頓時笑了,那郡王向康熙和胤禛賠罪,“奴才只想着小阿哥很投眼緣,差點就亂點了鴛鴦。”
“弘晝還小,那郡王不氣就是。”
“孩子話至真至善,大不了等來年有緣再看。”
反正是弘晝年幼不懂美醜,而不是真的嫌棄自家女兒不好看,成不成都不大影響。當然,成了的話對娜仁也是好事。
那郡王夫妻默契一笑。
只有琪琪格遺憾的看着弘晝,忍不住還問了一句,“對不起,不過那舞你真的不教?”
弘晝看她這麽執着,點頭答應,反正他明天就走了。
最重要的是,弘晝站在娜仁面前,“別哭了。”
娜仁委屈的扁嘴巴,“不醜。”
弘晝嗯了一聲,伸手牽着她的袖子去擦臉,再仔細看幹淨的臉,“醜,越哭越醜。”
娜仁哇的大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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