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小學生阿哥
弘晝有些呆, 底下的動作卻是十分火速。
老婦人嘴巴厲害, 三五兩下硬是把說書的陳先生比作了居心不良, 專門觊觎京城中年輕女子的歹人。
陳先生有些嘴拙, 但他不氣餒的努力言語回擊過去。
不過一來就扔鞋的老婦人顯然是脾氣不好的, 聽了兩句就舉起肩膀上的鋤頭。她嘴裏依然在罵, 咬死了就是陳先生的用心不良。
金德樓看場的幾個壯漢站了出來, 一把将鋤頭奪走。
老婦人見了很是害怕, 扯着嗓子就大喊起來,“搶什麽?沒天理了!一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可憐的老婆子!”
她的聲音很尖, 聽得聲音很刺耳。
一壯漢一把将鋤頭丢開,哼了一聲,“金德樓的規矩在上,你再亂來就連人一起丢出去。”
說罷向着陳先生點了點頭, 而後幾個人往後退了幾步,又像方才一樣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看戲。
一樓的中心, 重新給回了兩位。
兩人沉默的對視一眼, 而後默契的張嘴繼續撕罵起來。
弘晝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強行安利了電影, 但是等他打開來看, 已經自動的播放了一半。前後不連貫,看得人一頭霧水。伸手敲了敲桌子, 提醒對面的渣爹, “阿瑪, 什麽是金德樓的規矩?”
胤禛嘴角揚起淺淺笑意, “是門前的對聯, 上聯男女日日來,下聯茍非兵器來。橫批,惠然之顧。”
這話有點講究,又是半白話。完全翻譯過來,那就是歡迎光臨男女老少一家都來,只要不拿兵器打架作弊,顧客即是上帝,你們怎麽嗨怎麽來!
“打死也不管?”
“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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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輕描淡寫回道,兩人這麽打岔的功夫,底下的主場已經漸有高低。
“看你讀一輩子都考不上秀才就知道,你就是個窩囊廢立不起來的狗東西!也是老天瞎了眼,竟然讓你在這裏當長舌婦人!知道到處爬牆偷窺,怎麽不想想家裏被氣死的老母親!”
“你,你這個嘴上無德的老虔婆!就算你在這裏胡言亂語,街坊鄰居全都有眼看着。休要胡攪蠻纏給人亂蓋罪名!”
“我胡言亂語?哼,沒有心肝的餓文,也不撒泡尿來照照自己是個什麽人身豬臉!裝什麽青天大老爺,還自封為神擺起架子來!就是個不成才的破落戶!才吃了幾天的幹飯,就忘了當初求飯吃的時候怎麽抱老娘的腿狗叫?都說讀書人知道孝敬恩理,老娘施恩送飯就算是養了你,結果你在這裏敗人名聲!你這個忤逆畜生賊禽獸!還不如喂了狗!”
偶爾還會咬文嚼字的陳先生,看着老婦人面紅耳赤,氣得直跺腳拍醒木,“胡說胡說!那本來就是我娘的糧食,托你幫着煮而已!”
“呸!別把你那投胎的娘氣得又死了!正好大夥兒都在,老娘這話就撂這裏了!我家兒媳婦除了不下蛋,那是樣樣都好。納妾的事情,也是小兩口自己應的!只要我兒子一日不休妻,我家牆角的母耗子就是幹隔澇漢子也不讓你摸一下!”
老婦人緩了口氣,想想又得意一笑上下打量人一眼,“只吃不吐的狗東西,有眼瞎的要過你家門,你就緊着皮子好好過,乖乖地用你那三寸丁再生個啞巴耗子出來!不然老娘直接把你拉去衙門見官,讓你祖宗十八代遺臭萬年,兒孫九代都別想考取功名!”
弘晝居高臨下的坐在上面,但是老婦人那帶着顏色的挑釁和不屑目光,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陳先生的面子裏子都會扒拉的幹幹淨淨,渾身發顫的說不出話來。好在身邊的人唏噓發笑,好面子的他回過神來大義凜然道,“好!公道自在人心!最好是現在就去見官,讓大人們去判是非曲直!”
弘晝都忍不住唏噓,這種劇情其實很普通。唯一讓他精神一震的,反而是老婦人那兩段罵人的話。尤其是那帶顏色的話時,對面的胤禛很自然的笑了笑。
真的一點拖着懵懂孩子的忌諱都沒有。
有些為人和性別上的教育是很重要的,胤禛顯然是想給弘晝的腦子開開光,他又抓了一把瓜子問,“你看誰對誰錯?”
弘晝皺眉,老婦人看着咄咄逼人,可陳先生一開始太得意輕狂,偏偏口舌上還沒罵過去。
誰的印象都不是很證明很正面的樣子。
不等弘晝回話,胤禛便自己說了起來,“這說書陳先生家中貧寒,七歲死了父親,就靠着母親做點繡活營生。為了生計,陳家是托了糧食給鄰裏張家,讓張家婦人每日做飯喂食。直到陳先生十二歲的時候,母親病重危及去世了。此後陳張兩家反目,陳先生為了讀書變賣宅院去了外面小村裏住下。”
“好凄慘的樣子。”
“這陳先生十八歲的時候考中了童生,卻始終在院試上屢戰屢敗。為了生計,他便在金德樓報了投名狀,開始走街串巷為人伸冤不平。喜他的人很是喜愛,惡他的人十分憎惡。”
弘晝點頭,“原來如此。”
“那你覺得,陳先生是對是錯?”胤禛施施然的飲了口茶,吃瓜子雖然惬意十足,但是吃的多了也容易口幹舌燥的。
老父親慈愛的對着自己點了點頭,像是在給予鼓勵一樣。
本來就是順帶來看八卦而已,弘晝很是無語。
這大概是長輩們的通病?
三言兩語就是考問題,還問的是這種很有哲學性質的。按照點點家和電視劇裏面套路來看,老父親這是在回答中觀察自己,對他進行做基本的定位。
畢竟,他再過些年就能跟着在朝堂上旁聽了。
弘晝腦子裏頓時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龍卷風卷着風沙呼嘯起飛,連着天靈蓋都吹涼快了。
他眨眨眼,“事情沒有證據确鑿,就不能說對錯。”
“爺是說你覺得。”
“不,我沒有我覺得,重要的是大家怎麽覺得。”
嗯,這句話很熟悉的樣子?
弘晝皺眉不想,暗示下面看戲不怕事大的百姓們。陳先生的這頓飯不好吃,為了能夠養活自己吸引京城觀衆,這種事情來兩次之後就可能沒命了。
偏偏渣爹這麽熟悉得意的樣子,似乎他以此為生不是短暫時間。
咦,這和他柔弱的表現對不上啊!
弘晝後覺不對的摸下巴,看見兩人就要厮打在一起的時候,終于站在一邊看戲的看場壯漢輕輕的拎走了。不過兩人的火氣正在頭上,誰也不讓誰。陳先生也不咬文嚼字了,老婦人的話也逐漸的粗放狂野起來。
各種市井鄉話層出不窮。
“都聽見了?”
“嗯。”
“你怎麽看?”
“……”
老父親,您是鬼上身了嗎?
一直問你覺得你怎麽看。
弘晝皺了皺眉,起身扒在欄杆邊上看,然後看見被拉住的陳先生被壯漢拉到了角落裏。幾人的氣氛很融洽,笑着松開手來,拍了拍肩膀才離開。
轉身去另一邊,弘晝的眼睛在窗底下清晰可見有人給老婦人塞了東西。方才罵的口水紛飛的她,頓時揚起了會心的笑意。
那笑特別甜,就像是賺了錢一樣甜。
這是金錢交易啊?
演戲大概演不了那麽真,那就是拿着錢來真吵架?
弘晝坐了回來,一臉認真的看着胤禛,“阿瑪,我都明白了。”
胤禛看他這麽跑着去看,心裏也明白他沒有跟着底下的百姓一樣聽之信之,發散滿腔的熱血抱負。相反他腦子很清醒,甚至将八卦當做是太傅給的作業一般,嚴肅而認真。
一點看八卦的精髓都沒有。
這在胤禛看來有些意外,本來覺得這孩子不會沒頭腦,但應該挺喜歡看戲的……
想此他嘆了口氣,“這場戲最多到下一回,再過上半月才有新的。”
“重點是這個?”
“不然?”
不不不,重點的是您老人家崩人設了!你看你那黯淡無光的眼神,充滿了沒有八卦的遺憾之情!
你出門打扮的這麽靓仔,就為了在角落裏聽八卦?
人都有發洩情緒的方式,胤禛一直認真不茍腳踏實地,就算小菜死了一茬接一茬,也最多就是沉着臉繼續努力。事後再抄寫經書,或者深夜提着燈籠在院子裏散步。
鈕祜祿氏等人也曾經借此機會努力過,但最後铩羽而歸反而被遷怒冷落。久而久之,白白每天出去溜達的時間都會避開胤禛,免得被眼神殺扣了糧食。
弘晝摸了摸肚子,“不然我們去吃飯吧!”
出來溜達不吃頓好的,多對不起自己!
“餓了?”
“嗯嗯!”
出門在外也無所謂要和府裏一樣時辰用膳,胤禛看着時辰差不多,便領着一同出門去。不過他牽着弘晝,讓四輪車就在身後不遠不近的牽着。
幾近晌午時分,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多了起來,男女老少們來來往往也有許多手上提着物什的。
街邊鋪子開門大吉,有酒樓、衣鋪、首飾、雜貨等等。百姓魚貫進出,面上都帶着幾分過年的笑意。路經一處雜貨店旁,弘晝的手拉了拉,帶着胤禛就往裏面去。
“要看什麽?”
雜貨店裏日常可用的應有盡有,門前還擺着兩挂豔色的大燈籠等。有長輩們帶着孩子,一同買些小玩意兒。彼時的煙花是被嚴禁所用,只有大節日的時候,由着朝廷部門控制着放出觀賞。在各種規定下,雜貨店和小攤上的玩物就是孩子們的樂園了。
店裏的人也笑着來招待。
弘晝環視一周,最後站在一排的銅錢編制的小玩物前看,頓時看中了兩只銅錢小獅子。
獅子是民間傳統的吉祥物,而這對銅錢小獅子設計巧妙,形象逼真,動态十足。伸手摸了摸充當眼睛的珠子,“阿瑪,這個好好看。”
“好看,那就買了。”
弘晝頓時揚起笑意,“阿瑪真好!”
“……”這點小錢,他還會不給麽?
胤禛眉頭微動,等小獅子被裝上打包在車上,兩人又繼續行走。
此地皆是大酒樓大鋪子的大街,路面寬闊。弘晝就這麽牽着手走了幾步,腳下很小心的擡起,免得灰塵泥土将其弄髒了。好在身上的衣裳都是比着裁制的,還不至于說袍角沾灰弄髒。而和他小心翼翼行走不同,胤禛則是閑庭漫步。一手背在伸手,一手牽着弘晝,他昂首挺背,腳步輕踱往前。走着走着,他又像是觀賞風景的伫立環顧。
弘晝跟着左右探望,“阿瑪看什麽?”
胤禛笑而不語,只是扯了扯弘晝身上的衣襟,似是再為他整理衣冠,“好好站着。”
弘晝覺得莫名其妙,又跟着走了兩步。迎面看見有些紅帶子和黃帶子優哉游哉的出來溜達,弘晝不認識他們,但是對方認識胤禛。故而自然的照面打招呼,有一兩個似乎有些交情,胤禛很像是市場裏買菜遇見小姐妹一樣,驚喜的停下來巴拉巴拉說兩句,然後相約改日再見。
站在一旁的吉祥物弘晝,除了開始被介紹了身份之外,從頭到尾都是乖巧的不吭聲。
如此走走停停之後,胤禛又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河邊上。弘晝兩手互相塞到袖子裏暖和,胤禛讓馬車停靠過來,然後讓他坐在車門前吹風看景。胤禛自己則拿出墨鏡戴上,背手而立,迎風潇灑多有氣質,悠悠感嘆一聲,“都是冰啊!”
“……”
您老人家到底想說什麽?
弘晝縮了縮脖子,身形懶洋洋的靠着車門。
隐約的,他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弘晝順着感覺張望看了過去,斜對面正好是一家大酒樓。樓上二層的窗戶開着,有人倚着圍欄而坐,手上似乎拿着筆?
“那是京報的人。”胤禛見他發現了,笑着解釋,“城中酒樓裏消息靈通,京報中人便能從中獲得一手消息,再廣而告之的記下。”
“京報?”報紙?
‘□□攜夫人迎接外賓,與法國總統及夫人合影’
‘□□攜夫人抵達塔吉克斯坦’
後世關于國家一把手的官方新聞中,和家人出席的新聞标題已經能讓衆人閉着眼睛背下。相對于很多清奇畫風而言,真的是很官方客套。
胤禛不是一把手,但也是京城裏有頭有面的人啊!如果他們跟着被新聞宣傳呢?
‘雍親王寫愛子游街,馬車竟然是這樣的!’
弘晝擡頭,迎着胤禛帶笑的目光廓然開朗。他自然的挺直腰背,站起來靠着車門而立,迎風探望着冰面的白色天地。他站得高,微暖的陽光落在冰河上白色更顯得純粹和刺眼。
打開香囊,一同戴上墨鏡。
弘晝心情很好,勾唇道,“謝謝阿瑪!”
雖然不是很清楚,可買得起報紙的人家肯定是有錢人家。畢竟窮人家,最多就是去金德樓看真人秀。而有了這個新聞報道,有錢人都會知道這輛四輪車的來由,自然比他只是簡單的在街上溜達一圈有用多了。
果然,還是親爹最親啊!
迎風的冷意讓人心生退縮,甚至不敢出門來。但此時,擺着好看姿勢的弘晝覺得這都不是問題!甚至他很有閑情的換了幾種姿勢,思考人生、曲大腿、背靠車門而坐等等。
為了清晰展現優勢,還一會兒放上下的折疊梯,一會兒進去車裏推開窗,一會兒又捧着點心等出來。
總而言之很盡力的展現自己。
不過在四輪車原地轉圈三次之後,胤禛道,“好了,時辰差不多去用膳了。”
弘晝忙的不亦樂乎,他有些不舍,但是一輛原始化的四輪車該顯擺的都顯擺了。最好的內部設計,人在河的對面怎麽能看見呢!
他很痛惜,“阿瑪,不如讓他過來吧!”
“做什麽?”
“看車啊!”
弘晝理所應當道,“看了肯定就會心動的!一心動,肯定就願意掏錢了!”
胤禛沉默少許,“一輛四輪車,你賣多少?”
“……阿瑪覺得呢?”
“不要我覺得,要大家怎麽覺得。”
胤禛把上午的話原封不動送了回來,弘晝并沒有被噎着,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等京報出來,到時候讓九叔喊人跑一趟,做個客戶咨詢。”
客戶咨詢?
做生意像是玩出了花,胤禛一直覺得九弟就是愛新覺羅家的翹楚和唯一。雖然名字不同,但他很快理解了其中意思,畢竟九弟也曾做過。只是他更加随意,偶爾像是玩笑似的問一句就算了。
并不稀奇,可是自己的兒子年紀還輕啊!
這是更勝一籌還是被九弟教的?
胤禛內心裏選擇了前一個答案,“這一期京報就在幾日後,你要是興趣可以叫人去買。”
“好!”
兩父子在路上耽擱,繁華大街上穿行二過,便到了旁邊一家酒樓。這一處認識的人太多,胤禛這回進了包間,兩人不用吃的太多,只點了幾份特色招牌菜。
弘晝因為不熟悉,胤禛說什麽都好,反正就是吃個新鮮而已。
難得這樣不用晨跑鍛煉,一邊玩耍一邊運動的。弘晝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的餓,拿起筷子的氣勢幾乎是橫掃千軍。
胤禛沒有管弘晝,只要不吃多不浪費都随便。再且吃的這麽高興,自己都莫名餓了起來。他夾了就近的一塊雞腿肉,弘晝投桃報李的舀了一勺豆腐過去。
沒有很熱鬧的說話,但是氣氛格外的好,胤禛一不留神就吃到了九分飽。
茶水清淨之後,兩父子默契的走到床邊站着欣賞風景,之後轉戰去琉璃廠。
這裏多是漢人,氛圍就有了明顯的不同。街邊有各樣的小攤子,有些鋪子裏還将東西往外擺出來看。
胤禛輕車熟路的去了一家兩層鋪子,裏間賣的全都是瓷器。店家笑着出來迎接去二樓,備上茶水後捧出兩樣瓷瓶。瓶面的畫十分雅致淺淡。
弘晝坐在一邊看了會兒,覺得很沒有意思,胤禛笑着指了窗外。
這家鋪子也是沿河而立的,弘晝就在窗邊的椅子上坐着,少頃就見人群聚集熱鬧起來。
男女老少都有,還有幾位壯漢扛着床出來了。
床!
弘晝驚呆了,“這是做什麽?”
店裏在旁幫忙倒茶的人笑道,“這是冰床,以人力肩負而行,誰跑得快就是誰贏了。”
這銀裝素裹,千裏冰封的長河中頓時熱鬧起來。兩岸樓屋下站着許多圍觀的人,壯漢們笑着扛着冰床在一條線上,有人跟着吆喝吶喊着,似乎是先顯擺威風,而後有人爬上了床。
“還爬上去?”
“是啊!打賭的人就坐在自家床上,就看下面跑的人誰更厲害了。昨兒劉家的兒子,還吆喝着兩張床來擡,讓好些人搶着來扛。”
弘晝點頭明白了,這就是有錢人的消遣。沒錢的多是在旁邊湊熱鬧,倒是方便了有力氣的男人們借機在年節裏賺點錢。
人可真的是……什麽樣的玩耍都想得出來。
既覺得稀奇,又覺得他們真的好無聊。
不過怎麽吐槽,都不能阻礙他在旁邊看的高興,甚至有點蠢蠢欲動想要下去湊熱鬧。但他看着冰面有些狐疑,他們怎麽不怕下面崩裂了?
胤禛最後買了一對小瓷瓶,擺到了書房裏。
弘晝回去的時候很是不舍,不過想想自己有車,以後早點下課出來溜達也不是不可以啊!他想的很是坦然,将紙上的寫得水泥兩字重重的圈上。
如果真的要挑剔毛病,這土路就是最明顯的大問題。
一個國家的強大,從馬路就可以管中窺豹。你看羅馬,就是從數量上勝利的!而大清在自己的國家內,使勁兒的挖成蜘蛛洞還不如将質量搞上去!
這個東西算是短時間內最好搞的!
弘晝快樂的享受了短暫的假期,大約是新年新氣象,新學期的開始,新一期的京報也出來了。
聞聽後叫人買了一份,下學的路上弘晝打開翻找,看見了大大的标題,‘雍親王冬日新推,紅皮玄衣’
旁邊是胤禛背手而立的小畫,其下是各種衣服評價吹噓,開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氣質非凡。
然後沒了。
等等,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我呢?
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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