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小學生阿哥
弘晝瞬間自閉了!
不是他心理素質差, 實在是那人生了一雙鷹眼巧手, 隔着冰河的幾眼就能将胤禛當時的神态動作, 甚至是腳下的靴子圖案都能畫出大致!
而他在後面那麽努力凹造型,那搔首弄姿展現自己, 竟然被完全忽略了!
你說時尚,那為什麽後面那輛如今沒有推到市面上,還屬于獨一無二的四輪車你不畫上去!
完完全全的忽視,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有眼無珠!
弘晝的心裏很難受, 但他不能毫不了解的情形下就斥責人。左右路上還有一段時間,索性落着耐着心重新翻開。
第一頁,是很簡單式的北京時事, 重點在冬日年節兩個詞上落下筆墨。
下一頁,标題為‘仁福晉冬日花宴’。
就算胤礽不再是太子, 但是超品親王的爵位足以壓倒一片。去年仁親王帶着人去西洋,今年年初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兵部等一同商議的商船出洋貿易法。
弘晝當時去請安旁聽了一耳朵, 議事的有廣東将軍、閩浙總督和兩廣總督等,最後由康熙敲定了其中詳細。主要針對己方的造船嚴查監督、出海時每日每人只準帶食米一升及餘米一升、南洋的部分地方不許前往等。尤其是出使外國的船不可販賣、出行三月不回、偷越禁地等隐匿不報等,以上有治罪乃至斬首的重刑。
至于外來的夾板船, 幾乎不受影響。
随着這新的貿易法添下去, 朝廷中又随了幾只船出行追上仁親王的步伐。皇上的寵愛依舊還在,身為他的嫡福晉自然地位不差,依舊是京城中除了皇太後外最奪目的女人。
這篇文裏寫了花兒們的争奇鬥豔, 還用各種語句巧妙的誇贊了石氏的端莊大氣。
第二頁就是渣爹的, 再往後則是一位黃帶子長輩帶着福晉, 生了個比孫子還小的兒子,雙喜臨門好不熱鬧。
後面七七八八的,這家東那家西的大小事情都在。有些标題還用十分誇張的語氣,很有八卦狗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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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裏,傻子都知道這就是京城日常周刊。
他想的什麽嚴肅風根本不存在,尤其是十篇的個人吹後,後面一半全都是京城商業圈的吹噓。弘晝自然的翻看,什麽素雅齋再奪京城第一,佳人閣乘勝追擊。
唯一讓他心情好點的是,‘車行天下人潮擁擠’
車行天下是胤禟和他一同推行開的鋪子,主要售賣獨輪車和自行車。弘晝的全副身家,幾乎都在這裏面了。
弘晝被勉強安慰了心情,但是怎麽看都覺得不高興。既然是八卦周刊,為什麽不把他畫上去!欺人太甚!
車剛停下,弘晝就跑到書房去找胤禛。
去年幾乎一整年的放縱時光之後,渣爹又被拉回來幹苦力活。弘晝不太清楚農業種植的發展如何,不過聽聞戶部裏的人真是熱烈歡迎熱淚盈眶。
拐過廊角,弘晝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蘇培盛站在門外,他見此點着頭走來,小聲道,“今兒王爺心情不好,五阿哥還是回去罷。”
“心情不好?”
“納喇府裏傳了消息過來,王爺便說不見客了。方才三阿哥來的時候,也都叫回了。”
弘時作為最刻苦最乖巧的兒子,即便弘歷弘晝開始讀書也沒有分擔他的壓力。每天都會準時過來報道,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都會過來,至少是一刻之後才走。
而和他們有關系的納喇府,也只有大姐福雅了。
“什麽事情?”
蘇培盛搖頭,“奴才也不知。”
身為雍親王的近侍,他并沒有什麽理由來騙人。弘晝兩手抱着京報,不确定的再問一聲,“真的是有事難過?而非躲我?”
“奴才不敢有半字欺瞞!”
誰能說出半個字來?
弘晝半信半疑的點頭,最後看了關緊的門吩咐,“阿瑪心情不好,那你就好好陪着,不要讓他點燈熬夜忘了時辰。”
“是,奴才一定記得轉告。”
京報收了起來,如常的學說了兩刻的外語。弘晝和傳教士互相交談,等到要走的時候問,“教堂還有德國人嗎?”
“有。”
“那勞煩您,幫我找一個,我想學德語。”
萊院長的中文這麽流暢,弘晝也想讓他刮目相看!
傳教士有些猶豫,“五阿哥學業繁重。”
“沒事的,以後我會早點回來。”
弘晝說的斬釘截鐵頗有打算,傳教士點頭應諾離去。
這些事情都弄好了,弘晝這才得空用膳。
耿氏習慣了天不亮就用晚膳,不過為了弘晝特意多等一些時候,擺上他喜歡的葷菜在面前,先喝兩口湯。
自家額娘吃飯永遠都像是一只鳥一樣,胃小的不可思議,吃的還尤其講究斯文。弘晝吃着她夾的菜,等她幾乎不動嘴的時候也幫忙夾一些過去催促,“額娘吃多點,您都瘦了。”
“瘦了不正好?”
“不好,你看人老了之後,瘦的人都不好看,身體還差!”
“您多吃!”
碗裏自然的堆積起來,耿氏看得眼皮一跳,連忙夾起來吃,皺着眉頭讓他消停些。
弘晝得意的笑,又盯着她喝了半碗湯。
飯後耿氏又要研究廊上半死不活的花兒,弘晝坐了一會兒,白白就咬着繩子拉着木車跑來了。毛絨絨的尾巴甩啊甩,腦袋直接在弘晝的懷裏鑽動。
弘晝順其自然的坐上去,帶上安全帶之後,“駕!”
“啊嗚!”
白白仰天嚎了一聲,擡着四足就往前沖。木車下的冰刀滑行,它輕輕一跑就把弘晝一同帶了起來。
弘晝的手扒在剎車把上,看着被掃到邊上的雪塊,估摸再過幾天就可以把冰刀換下來,再另外打幾只輪子換上。
白白跑的并不算快,純屬于熱身範疇。直到到了後面的院子時,弘晝解開了車繩,身影就如離弦的箭般沖刺出去。
伴着幾聲痛快的喊聲,石中輕腳步的走到身後來,“五阿哥,聽說是懷恪格格害了病。”
弘晝手裏玩着花球,當做是排球一樣殿着玩。聞言手下一頓,任由花球骨碌碌的滾了下去,“什麽病?”
“好像是打擺子。”
“什麽病?”弘晝覺得自己這個所謂的老北京人,當得還是不夠稱職,說的病名都是沒有聽過的。
“就是發高燒,一時冷的蓋五六張被子都不夠,一時又像是丢進火盆裏燒一樣。格格年初去溫泉莊子玩,才過去就高燒不止,如今大夫進出幾趟都不行,納喇府這才叫人來請咱們王府的府醫去看。”
大約是擔心弘晝不大懂,石中又詳細的解釋了病情。
弘晝再傻也聽懂了,不就是瘧疾嗎?
“我聽瑪法說他當年也得過這病,最後吃西洋來的金雞納霜就痊愈了呀!”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康熙對西洋之物有了基本的好感,後來還興致高揚的弄了個實驗室來搗鼓種痘。這些事情弘晝沒有經歷過,可爺孫二人相處時總會提及這些陳年舊事。
石中只打聽到大概,詳細到吃了什麽是不可能的。
“嗚嗚嗚。”
白白将地上的花球撿了起來,遞到弘晝的手邊。
弘晝接過,舉手奮力一扔,叮囑常通道,“你看着時辰,差不多就回去吧。”
“是。”
“五阿哥要去書房?”
“嗯。”
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玩笑,既然他能想到,渣爹肯定也知道。那為什麽他只是心情糟糕的不見人?
是已經有了藥?還是無計可用?
無論是哪一個,都表明這不是小病,很有可能就有性命之憂。
福雅還年輕啊!雖然交情不是很深,卻不阻礙在弘晝印象中她算是個好姐姐,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常常回門看望。她最疼弘時,對于他和弘歷可能平常些,但比李氏而言真的友好太多了。
弘晝幾乎小跑着過去,跑到院門的時候發現裏面靜悄悄,連點光色都沒有。
“阿瑪呢?”
院門前的奴才請安,“王爺有事進宮去了。”
腦子裏拉緊的繩子忽然松開,弘晝大大的松了口氣,“那就好。”
進宮,那就是最有用的法子。如果康熙都沒有辦法,那他怎麽唏噓擔憂都是沒用的。
弘晝轉身回去。
永佑殿是後院的前殿,路徑開闊寬敞。主子不在此處,閑雜人等也不敢随意來此晃蕩。于是一條路上,石中打着燈籠映照四周,暖色餘光拂過院門,清晰的将屹立的牆面石路映得斑駁妖嬈。
但願能好。
弘晝由衷想着。
次日上學,弘歷揉着眼睛上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弘時安靜的坐在一旁,他的眼睛裏滿是血絲,眼皮也是腫的。弘晝看了一眼,他的眼眶裏充滿了水色。
肯定是知道的。
李額娘肯定也瞞不住。
福雅之于弘時,就如福宜之于他,甚至還要更重。想着當初福雅要出嫁前,弘時就像是海綿一樣,每時每刻都在水裏泡着,說着說着就能煽情不舍的哭出來。
而且是嚎啕大哭。
“我們晌午一起去納喇府吧。”
“真的?”
“嗯,晌午咱們跑快些,來回一趟應該不影響。”
弘時感動的眨了眨眼,眼眶的水就要兜不住了。他忍住了大哭的沖動,最後咬着牙隐忍低泣,“額娘說,說格,格她快不行了!”
“沒事的。”
“嗚嗚嗚嗚……”
弘晝努力的不提這種不好的可能,但架不住前者心裏害怕,既害怕又忍不住的去想。
大男人嗚嗚嗚的哭個不停,弘歷被吵得睜開眼看,十分痛快,“三哥哭什麽?”
“他忘了太傅布的作業。”
弘晝面無表情的往邊上挪開,避免被擦鼻子的可能。
弘歷聞言,用很是惋惜可憐的眼神看了弘時一眼,而後轉身繼續睡去。不過為了能夠睡得舒服,兩只手還堵在耳朵外面。
“格、格格會不會真的?”
“不會。”
“聽說格格……”
“……”
弘時心中不安,他最後忍住了哭卻始終坐立不安。拉着弘晝的袖子不停的問,不停的問。弘晝應了兩聲,發現自己不回答也沒關系,弘時也能自問自答的圓說安慰自己。
一路上,顯得十分漫長又煎熬。
不過有些石中不知道的,此時此刻也都知道了。納喇府一家子出去冬游泡溫泉,唯獨福雅去了一趟就害了病。府上人自然是很緊張的,大夫進進出出吃着藥,可惜病情不見好轉反而越演越烈。不過幾天的功夫,福雅的面容全都變了樣子。
然後驚動了胤禛。
下了課,精神過來的弘歷聞聽後也跟着前去。
待客的是額驸納喇星德,年青正好的他滿面愁容,見到三位小叔子連忙迎接引到堂上。
和兄弟姐妹哭唧唧的弘時,對外卻是最有君子分寸的。他一把拽住納喇星德的衣襟大喊,“你是怎麽照顧格格的!”
弘時正值少年時,比他高一截的納喇星德腳下踉跄,硬是跟着彎下腰來迎上弘時的滿嘴口水。
“三阿哥息怒,這是純屬意外,奴才也十分擔憂痛心!”
“哼!最好是!”
弘時用尤其兇狠的眼神盯了姐夫一眼,扭頭問道,“我格格在哪?”
那氣勢,不知道的以為福雅是路邊被撿來的小野草。飽受了府上的欺負,被後來認親的兄弟得知後過來撐腰的。
想想那小野草是裹了芝麻餡兒的包子,弘晝嘴角抽動兩下,輕跳一下拉着弘時的肩膀勾肩搭背走了。
福雅的精神很不好,面色慘白,眼眶四處都是凹陷的。她裹着六層被子,臉上撲着冷汗,見到三個弟弟的時候慘然一笑,嘴角似是拉扯不開,“來,來了。”
方才的狂野小霸王看得眼眶一紅,忍了一天的淚水終于沖破堤壩。他不敢亂動,怕讓福雅覺得難受,撲過去攬着那厚厚的被子就是一陣哭嚎。
福雅又難受又好笑,神色很是無奈。
弘晝弘歷也都看破了三哥的屬性,默默地站在一旁就好。
唯有納喇星德整個人愣住,忽然發現這麽多年都沒看清小叔子的脾性。
嗯,真特別。
三人沒有耽擱太久,了解了情況之後又不得不回去上課,只不過下學的時候弘時帶着弘歷又去了納喇府。
弘晝則去了乾清宮。
原來金雞納霜福雅已經用了兩天了,但是效果反複。昨兒渣爹帶着禦醫過去的時候才知道,這金雞納霜确實可以治療瘧疾,但在他們多年的嘗試後發現,這僅限于病情較重的時候。福雅早早的用了藥,雖然可以治得一時,卻也讓病情反複無法根治。
弘晝知道後很是無語,腦子裏頓時想起了瘧疾神器——青蒿素!
“黃花蒿?”
“嗯。”
“這又是哪裏看來的?”
康熙正在批折子,聞聽弘晝有要事要見便翻開請安折子,一邊聽一邊看。結果這孩子和他說,黃花蒿可以做藥?
“是街上一位北面商人說的。”弘晝随便拉了個人說道,“他說古時醫書上道這是很好的藥材,多是治疥瘙痂癢惡瘡。可在他們村子裏,就拿來治瘧疾,還都治好了!”
“當真?”
“我是這麽一聽,可是格格現在醫治無用,不如讓禦醫拿藥來試試也好啊!”
“倒是可以一試。”
“對對,瑪法快點下旨!時間不等人啊!”
弘晝連忙催促,蓋因除了商人之外,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他不是學醫的人,可蓋不住屠呦呦這位大神的成就大。上學的時候,教授就和他們說過當時中國科學成就落後的故事。別看屠呦呦後來得了諾貝爾獎很風光的樣子,可實際上大神因為當時國內的專利意識和制度不足,青蒿素的專利被國外人搶走了。
明明是自己數多年的研究努力,對世界也有很大的貢獻,結果只能緊巴巴的千把塊錢過日子,對方卻拿着專利的錢逍遙快活。
這成了行內典型的警鐘,讓後來人都很看重專利版權這種問題。
為了清晰知道其中的問題,教授一一都說了,當時還将其中兩者的申請證明書翻出來看。屠呦呦當時只寫了一句長話,而對方卻寫了詳細的四百四十三個字。
這些字裏,就包括了青蒿素提取的方式。
弘晝催着康熙下旨,禦醫太醫們自然是快馬加鞭的研究。以免他們走錯了路,只知道搗煮,他還裝作回憶的樣子簡單而門外漢的說了提取的步驟程序。
禦醫們恍然大悟,在還原反應的地方研究了兩天,又嘗試了其中的原料輕重之後過濾還原。
終于成功。
弘晝聽聞消息的時候,青蒿素已經提取做藥,拿給了幾個害病的人嘗試過。藥效顯著,很快病情好轉。
藥送過去納喇府的時候,明顯瘦了一圈的弘時高興的跳了起來,抱着弘晝蹦跶轉圈,“謝謝阿弟!謝謝阿弟!”
弘晝的腳尖努力的摸地,大笑道,“不用謝不用謝!”
“不,您就是格格的再生父…阿弟!你幫了這麽大的忙,我一定要好好謝你!”弘時高興的拍肩膀哈哈大笑,眼眸裏的光色一閃,又緊緊抱住了弘晝。
二哥走後,額娘哭得像是天塌了一般。他不敢想,要是格格也走了……
弘時心中害怕,抱着弘晝更不撒手了。
弘晝感覺到他的情緒,善解人意的沒有掙紮,等到被放開的時候虛弱的錘了弘時一下,“謀殺啊!”
弘時大笑。
青蒿素将反複的病情解決,福雅的精神轉眼大好。弘晝去看了兩眼,約摸再休養兩天就能把氣色養回來。
這麽好了!
弘晝大松口氣,他特意去請康熙提筆,書寫一份專利版權書放去如意館收着,落筆就寫屠呦呦。
也算是未來的大神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這事情之後,明天就可以放心的去買地皮修水泥別墅了!
弘晝笑嘻嘻的抱着專利證明就要跑,擡頭卻見康熙情緒低落,神色晦暗,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這種表情在近段日子幾乎挂在弘時臉上,渣爹也常常郁悶不快。好不容易兩位好了,怎麽還帶傳染的?
“瑪法?”弘晝走了過去,伸手牽住康熙。
康熙擡手,提了一下眼鏡框,“萊布尼茨走了。”
“啊?走哪?”
“前日來信,說他去年十一月的時候殁了。”
弘晝一怔,“我回了信給他。”
他還沒有幫忙游說加入國籍,萊院長卻連回信都看不到了。
弘晝覺得很是荒唐,整個人怔住了。他覺得自己最靠近死亡的是福雅,卻沒想到是早已經死透了的萊布尼茨!
爺孫兩沉默的抱了抱,心情很是複雜。
方才歡喜的心情一掃而盡,精神頭也有點喪。
他當初怎麽不想起這位大爺呢?
早點認識的話……
弘晝越想越難過,想要早點回去把那信供起來!
“阿弟!”
弘時笑着過來,“走,阿哥帶你出去玩。”
“不玩。”
“去嘛!很有意思的!”弘曦拉着喊,弘昕等堂兄也跟着說,一左一右的把弘晝夾住,“你看你天天跑如意館,那有什麽意思!”
“就是!和咱們兄弟一起玩才是正理!”
“今天弘時請客,賞臉呗!”
你一句我一語,弘晝的腳丫子飄着走了很長一段路。他沒有多餘掙紮,想想人多點可能心情會好點?
一衆堂兄弟幾車同行而出,路上嬉鬧打趣,露出默契又期待的神色來。
弘晝看在眼裏,下車的時候環顧四周發現,這就是一處偏僻清淨的別院。
頗有點江南水鄉的風格。
不等他多看,衆人随着進了一處屋子,随手進來年輕貌美的女子端上酒菜放好。
再坐在了堂兄們的身旁,幾乎一人一個。
等等,這是幹啥?
弘晝驚住,老子零件還沒長好啊!
未成年是犯法的!
弘時看他很拘謹,笑着道,“叫個小丫頭來,給阿弟倒茶喝!”
“是。”
門外人爽快應諾,開門就帶了個小丫頭進來。
弘晝搓了搓大腿,擡頭想要拒絕時,關上的門縫似晃過一張熟悉面孔。
最多十歲的小丫頭笑出酒窩,她眼眸怯怯又殷勤的遞上茶,“阿哥,喝茶。”
弘晝冷漠敲桌,他忽然發現一點都不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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