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一貝勒爺
自從《大國報》出來之後, 國中大大小小, 或政事或趣事都被一一告知天下。衆人的生活中多了一分揶揄的同時, 提房《京報》的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在幾度的整改之後, 《京報》徹底的變成了八卦周刊。但盡管如此,它的地位不受絲毫影響,畢竟當今聖上就是《京報》多年的寵兒,名下許多鋪子等生意都是靠着這些運營推銷出去的。
京城之中,尤其是八旗子弟幾乎家家都有一份。尤其是年節裏大冷的天, 多數人都蹲守在各間屋中享受暖意打發時光的這天, 《京報》除了最新的頭條八卦新聞。
‘嗟!黃帶子阿哥們的‘花钿’’
滿清八旗子弟家的福晉格格們展開一看, 登時笑開了花。提房中人才濟濟, 随手一人不是作畫出衆, 就是文筆非凡,亦或者是政報在皇帝面前記了名字的。
原來的那位畫師就是如此,如今已經高升去了別處,但是接着上來的畫者畫功精湛。對于黃帶子阿哥們臉上無法遮掩的‘花钿’, 更是畫的栩栩如生。
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大紅色的圖案。
或是一個字,或是一個動物,或是半邊臉, 或是整張臉。映得那紅色的‘花钿’別致而難以忽略。
标題下面開篇就很調皮, 道是新年新的風氣。反過來解釋就是說,來來來, 愛新覺羅家的爺們今年流行給臉上畫東西。
意思這麽說了, 最後還點墨一句這些阿哥們都是與和貝勒一同在小院游逛之後的流行。
随着胤禛登基, 弘晝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就算他不再在河邊搔首弄姿,《京報》的人也都發現了他。所以下一篇就是他的個人報道,畫的他那叫一個風流倜傥。尤其是他的所有事情,乃至身上随便的一樣小東西都可以吹的天花亂墜。
但這種話又是覺得舒坦又不浮誇,底下人看了連忙将最新一期送到弘晝面前。結果自然是他看得舒坦暢快,登時就笑了起來。
西河從外間進來,小聲道,“主子,這外間按着吩咐不讓旁人進出。可是幾位爺都在門外守着不走,咱們這?”
“還在門外?”
西河點頭,看了下弘晝的神色,“幾位爺臉上的花色經久不息淡,那圍脖都攏不住。”
好在是冬日的天,路上人少一些,人也習慣了圍脖披風,所以弘旺等人得以拿着勉強遮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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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弘晝基本都畫在額頭和臉頰上,尤其是弘暟等人,弘晝更是給他們化了花貓。整張臉都是,鼻子上還點了點,兩頰畫着胡須樣子,憨态可掬。
那簡直是他作畫人生的巅峰作品!
弘晝想着就得意,“圍脖肯定遮不住,何況現在天涼,估計還能放個幾天。”
“主子這樣,幾位爺怕是要告到皇上那裏去。”
“怕什麽?”
弘晝看他一眼,“爺身邊的人還這麽膽小?”
“奴才不怕,就是擔心為此皇上罰主子不是。”
弘晝得意的呵笑一聲,手指勾一勾指着自己,“瞧清楚了,就是外面的全都給跪下,爺都不帶一點處罰。不僅不罰,還要賞!”
西河有些不明,但是想想自家爺确實是隔三差五的就被封賞,頓時信以為真的點頭,并附上仰慕崇拜的眼神,“主子真厲害!”
“那是!”
更何況這些兄弟雖然平時愛鬧,但還不至于關懷到扒褲子的地步,想到小院裏幾位皇叔,弘晝再次肯定他當初一閃而過的臉,真的是胤禛。
也就是說,琴書的身份是可以過關的。
再加上對方說的情真意切,弘晝張口叫人,将琴書帶回來。交代完了,弘晝帶着白白在院子裏面溜達。動物和人不同,更何況是認了主人的獒犬。
經久不見的它,乍一眼看到弘晝的時候還愣住了,但下一瞬就激動的将弘晝撲倒。
別看弘晝努力運動,長得和大兩歲的阿哥差不多,可實際上他還是一個人類小崽子。和幾年間長大成大犬的白白相比,本身就有種族上的弱勢。當年弘晝連騎上去都要靠它低下頭來遷就。如今就算不需要,可是一眼看去的氣勢依舊是白白更厲害。
所以弘晝很慶幸,傳教士沒有将這個畫面拍下來。否則幾百年後人們議論的時候,他的形象也會受到影響。
而此時對于弘晝回來陪它,白白高興的又想以前一樣,繞着弘晝轉圈,停都停不下來。
弘晝只要看它一眼,它就高興的上前來舔一下,順勢前足夾擊的蹭了好幾下。直到弘晝抱着它親了親,揉揉頭,它才會心滿意足額的松開又繞着跑。
和白白不同,竹林裏的大花小花就顯得十分無情。
彼時的它們本來就比後來動物園裏的更野性,上了年紀之後更顯得更顯得身形雄壯,具有一定殺傷力。兩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在不停吃垮弘晝的邊緣處,終于喜結連理在一起了。
弘晝全程在外面沒有看到,但他此時看到了幾個月的大熊貓崽子!
毛絨絨,小小的一團!
還不會走的大熊貓!
太可愛了!
弘晝看到就邁不動腿,他以前暢想過這種可能,但沒想到夢想就這麽突然的實現了。眼看着小花護着兩只小崽子,他看的眼紅不已,想要上前去卻發現大花從頭到尾都盯着他看。
奴才看他蠢蠢欲動,連忙勸道,“畜生都護崽,貝勒爺還是等大花小花熟悉了之後,再靠近過去吧。”
“哎。”
弘晝心酸極了,但是這個距離已經算是很靠近了,他也就這麽望梅止渴了一刻鐘。都差不多要走了,忽然間大花靠近過來,龐大的身形一動作,好些人看了過去。
因為大花是慢慢的過去,不帶着怒意,弘晝便大着膽子沒動。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大花張開手,和以前一樣抱住……他的腰。
回來好些天了,終于被親近了!
弘晝高興不已,跟着回抱過去。大花似乎有些疑惑,畢竟它以前都是抱着弘晝的大腿,擡頭仰視來着。尤其是它那雙黑眼睛,對視一眼就莫名的喜劇起來。
大花張嘴叫了一聲。
弘晝從邊上接過一根筍,大花見此張嘴咬住,然後一屁股坐在弘晝的腳上。
大花沒有坐實,只是壓到了點。倒是身子跟着倒靠過去,顯得乖巧憨厚的低頭吃筍。它吃的認真而又有技術,手靈巧的剝開外層,嘴巴完美的搭配上去咀嚼噴香。
弘晝很有飼養員的驕傲感,一邊撸一邊看着小花和崽子們,感覺人生又到達了另一處巅峰。
懷揣着這樣的巅峰心情,弘晝別提多高興,轉身和趴在一旁可憐兮兮搖尾巴的白白招手。白白見此,大尾巴搖的更厲害了,猙獰的面容上帶着幾分喜色,一躍跳起過去。
一人一狗就這麽眉飛色舞,腳步輕快的打道回府。
陳嬷嬷立在別墅前,見到弘晝時行禮。
雖然說是奴才,但陳嬷嬷基本上只動腦,平時很少出來走動的。弘晝連忙上前去,“嬷嬷有事?”
“奴才愚鈍,聽聞貝勒爺要領個姑娘進來?”
“是啊。”
弘晝幹脆就在別墅的梯子上一坐,手邊一個花球丢出去,白白屁颠屁颠的轉身出去撿,“有不妥?”
“自然不是,只是奴才來請問這姑娘該如何處置,又是什麽位份?”
外面領進來的,肯定不可能是側福晉。說是格格侍妾一流的,弘晝覺得還早了些。琴書确實長得很合他心意,但是真說怎麽喜歡是不可能的。弘晝很看重家人,但也不是那種純感性的人,更不想單憑那樣三言兩語之後就定了別人的終身。
或許他可以後悔,可琴書呢?
哪怕他現在和她是幹幹淨淨的,但在小院裏,她也差不多是戳了他的名字,旁人不敢亂碰。當然如果他對此不理,小院裏的女人多,難免就生其龌龊來。
更不要說他以後是要有福晉的人,太早的放一個格格侍妾在身邊,難免會讓對方不舒服。或許他的身份光環下,這都不是問題,可他還是不願意。別的不說,做他的福晉那至少要像渣爹和嫡母那樣的?
相敬如賓,私底下卻有他們夫妻的默契和情分。
既然要這樣,那他也該有基本的分寸才可以。
弘晝瞬間頭腦風暴,這種事情他給了承諾就不能後悔,否則太不男人了。但是想要周全一下,他忽的想到,“爺身邊好像沒有使女?”
“是沒有,您說身邊用不上兩個女子,使女這樣的就更不必了。”
“那就做使女,先讓她暫且做點閑差就是。”
“奴才明白。”
“嗯,以後這些事情嬷嬷叫人說一聲就是了,何必特意過來跑一趟呢?”
“貝勒爺說笑了,奴才這一身老骨頭更應該要走動兩步,免不得過幾日就動不得的。更何況貝勒爺是大清的大忙人,一年都見不着一回。奴才不特意走一趟,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了。”
“嬷嬷還笑話爺了。”
“不敢笑話,奴才是高興,再過幾年就能看到貝勒爺娶妻生子了。”
“承嬷嬷吉言,到時候孩子給你帶。”
“好,只要奴才能動。”
想到自己小時候,抱着弘晝最多的其實就是陳嬷嬷了。因為身邊的奶娘不經事,聽音又小,其他人難免有些毛手毛腳的,比不得多年的陳嬷嬷經驗。
弘晝當時沒有這樣的感覺,純粹是覺得這位老人家看人的目光很舒服,身上也是淡淡的,抱着他的姿勢又很标準舒服。弘晝根本挑不出她的毛病來,更不要說陳嬷嬷還要常常抱着他出門。有時候是看見了弘歷,有時候是有叔叔們上門,反正有那麽一點風吹草動,只要他感興趣了就會抱着他在那裏聽牆角。
在耿氏的心中,他是個善于言語的聰明孩子。但在陳嬷嬷眼中,那就是精彩多了,也調皮多了。
“那就一言為定,正好今天無事,嬷嬷留下來用飯?”
“這于理不合。”
弘晝聞言一笑,對她眨了眨眼調皮道,“嬷嬷看看,這可是爺的地盤!”
最近正院長都回了宮裏,和大小老婆們相聚歡快中,這科學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還不都是他一人說了算?
陳嬷嬷被他這樣言語逗樂,抿唇直笑。
至于琴書,自然有人去安排。也像是弘晝吹噓的一樣,門外的幾位被自家長輩撿了回去,事後怎麽說不管,反正宮裏的賞賜是來的。
不僅如此,胤禛還給了他一個什麽監工的差事,負責勘察着火車道的完善。
弘晝接過禮之後,跟着傳旨的一同進宮去。
胤禛見他跟着來也不訝異,只是推了推眼鏡道,“這車道的大致地方,已經有當地官員送上來,你再對着看一看可否能用?”
“好,不過這和出門游玩不同,光是看着圖肯定有差異。”
“要親自去看?”
“知弘晝者,阿瑪也!”
胤禛輕笑,“少給朕打馬虎,聽聞你還琢磨着出海去?”
弘晝頓時站的筆直,舉起一個大拇指道,“阿瑪果真料事如神!”
胤禛的眉頭輕輕挑起,不說話。
弘晝見此站得愈發挺拔,大拇指依舊舉着,“阿瑪您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夢想!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
“去看看?大清之地你才走了幾處?”胤禛微哂,“正如你所說,世界這樣大,你要是都去看看,又要看到何年何月去?看完之後,又有什麽結果?”
“結果大了去了!”
大拇指靠近幾分,弘晝一臉認真道,“咱們大清之名聞名世界,數多國家的傳教士前仆後繼而來,足以可見咱們就是這個。可是在此之前,如果他們不過來,我們怎麽知道諸夏之地以外原來這樣遼闊?還有那樣不同的國家和文化?”
“再說了,他們說我們是大國,國與國之間的言語誰能保證他們的真僞有幾分?瑪法當年與友人多年的興趣相談,才得知好些國家歷史遠遠不如諸夏,但他們探索的精神更激進向上。他們有科學院,有各種新的文化和學識。而幾千年文化的諸夏,為何卻始終保守沒有這些?又為何在科學院的成果聞名之後,各國送來的傳教士更多了?”
“阿瑪,您沒有發覺早前的傳教士和後來的都不同了嗎?”
發覺,當然發覺了。
胤禛雖然不如康熙那樣對其很有興趣,但是相關的一些西洋玩意兒都很有接受能力。閑暇下來的時候,他雖然有固定的的消遣興趣,但是偶爾也會玩玩西洋的東西。再加上後來弘晝的偏科嚴重,開學之後更是一心撲在了如意館裏。
身為阿瑪,胤禛擔心他顧此失彼,所以也曾無數次的跟随前去,但是時間都是錯開的。
弘晝不知道,事實上那幾年裏他前幾天問過的,看過的書本等東西,胤禛都曾經去看過一遍。胤禛了解的不是很多,但他冥冥之中有了察覺,既困擾又欣慰。事後還和幾位傳教士們請教過問題,胤禛最後都頭疼的勉強吸收,想着能明白孩子聰慧和能力。
直到某一天,弘晝的學識範圍越來越廣,吸收的能力越來越快。
胤禛被迫的攔在門外不得求知,再加上他從來的短板明顯,以至于他背地裏怎麽努力學習,弘晝都沒有回頭找他探尋讨論的意思。自己又終日忙碌,胤禛便幹脆放棄了這種強迫式的行為。
但有些事情做得多了,就成了一種習慣,久而久之的他手邊的書也跟着雜了起來。像是科學院的一些沙龍會等事後總結,他也會發揮特權的翻來看看。
他可能不精,但絕對是明白的。
偏偏弘晝煞有其事的站在面前言說不停,還在和他分析前後傳教士不同之處,他們諸夏保守的血脈需要刺激等等言語,胤禛哭笑不得,又有一種吾家兒子初長成的欣慰感。
弘晝,比他預料的還要成熟穩重有想法。即便言語行徑上,更顯得大方又出格。但是想想自己收拾的爛攤子,胤禛不肯定以後如何,但覺得這樣的性子是足以擔得起的。
只是還差點磨練。
古來離譜的皇帝太多了,胤禛本能的覺得他們愛新覺羅家中不需要,更不希望自己欽點的皇帝過于離譜。如此百年之後提起,自己反而要添上一份功勞。
于是胤禛和煦的笑着,他像是聽進去的樣子,态度略帶認真,并一心二用的看着請安折子。
弘晝見此,一張嘴更是吹破了天,恨不得将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說的十全十美,“總而言之,當我們的眼界的開闊之後,自然就知道了世界各國的長短。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提前的取長補短,做世界敬仰的大國!”
胤禛似是點了點頭,“但是眼下,你的差事就是看車道。”
“對啊,實地考察。”
“實地允許,但不可出行國外。”
“為何?”
“你現今是科學院副院長,是大清的和貝勒,就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
弘晝無話可說,莫名的覺得這句話好像是敲打?
敲打?
他有什麽好敲打的?
弘晝一驚,擡眸看見胤禛。發現他就這麽淡笑的看着自己,似乎一下都是錯覺的。
蒼了天了,難道我這樣積極為國都不可以?會讓人覺得自己過于表現自己,對皇位過于垂涎?
可他這麽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更何況他也沒有張口就說咱大清什麽的……他說的是諸夏版塊!
弘晝後覺的再看着胤禛,只見他笑着起身,手邊的折子一下子将桌上的書蓋住。胤禛走近過來,他像是看着外面的天色,擡手在弘晝的肩上輕輕一拍。
胤禛确實消瘦許多,再加上年歲的增長,他面容也在所難免的變化着。以至于他只要微微笑,人就比着以前更和氣些,但他的眉眼依舊是犀利的,看人的神色還帶着光色,似乎每一下都有某種含義。
“陪朕走走?”
“好。”
“外面風大,走慢一些。穩穩當當的,免得摔了。”
“……好。”
外面是雪後宮景,年年看,歲歲看,并沒有什麽出奇的。哪怕宮中人很努力的打掃清道,有些園中等地依舊堆着厚厚的積雪,叫人根本走動不開,也冷清得很。
清道的奴才在前面奔走,兩父子在後面不慌不忙的漫步而行。他們走的時候清掃幹淨的廊道,互相都沒有言語說去哪裏做什麽,幹脆就這麽出了門。
迎面一陣風吹過,弘晝禁不住的縮了脖子,藏在披風下的手一伸,徑直穿過重重的牽住另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
嗯,也沒有那麽大了。
弘晝用手摸了摸,他得意的擡頭,對着胤禛道,“冷。”
胤禛眼角帶着一絲暖意,将身上厚重的鶴氅扯起。弘晝見此往邊上跳過去,整個人就鑽進了那厚實的鶴氅中。
內務府為胤禛的衣裳都是尤其考究的,父子二人又是精瘦模樣,如此不僅沒有覺得擁擠,反而恰恰好的暖和。
弘晝後覺的拍走身上涼意,然後大方的摟住胤禛的手臂,另一手在裏面拽着鶴氅。既能防止漏風,還能讓他露出一張臉來。
胤禛問他,“可暖和了?”
莫名其妙的,弘晝點點頭,又脫口而出問,“我們是去看年母妃?”
看年氏?
胤禛覺得好笑,“你想要去看她?”
“現在不想。”
“朕現在也不想。”
“那好吧。”
弘晝忍不住笑了笑,又壓着嘴角道,“母妃懷着身子重,人也辛苦得很,阿瑪您還是不要太冷落年母妃才是。”
胤禛聽他說的煞有其事,差點笑出聲來,應和的回道,“朕叫膳房送了幾道膳食過去,她很高興。”
“那就好。”
“說來,聽聞你把弘時他們都給欺負了?”
【和之前一樣,後面內容在作話,絕對多不會少!
詛咒看盜文的吃泡面沒有調料包!吃生日蛋糕沒蠟燭!過年沒有紅包收!打掃的時候摸到老鼠粑粑!出門的時候忘帶手機和鑰匙!
阿門!瑪納斯的!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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