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償願方案一

眼前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清鳴疑惑着，她明明……

去寺廟的記憶像霧裏的煙花般迷蒙，清鳴感覺自己能抓住它，可是一爪子下去，它卻像泡泡一樣破碎了。

等等！

爪子？

清明震驚地看着眼下的光景。

黑暗中，巨大的獸瞳睜開，閃現出妖異的紅光；古老的森林裏，那樹枝搖搖曳曳，仿佛兇獸從沉睡中蘇醒……

前來尋找妖狐蹤跡的千手柱間警覺地停下腳步，而一同前來的水戶也同時轉身，他們背靠着背，都将自己的感知力放到最大。

“是妖狐！”感覺到妖狐兇惡氣息的千手柱間道，對身後的漩渦公主叮囑：“要小心。”

水戶手中捏着白色符紙，她點點頭：“我明白。”

陌生的氣味，令人厭惡的力量。

從鼻尖傳來的信息告訴“清鳴”，有實力強大的入侵者。

被挑釁的妖狐擡起頭，發出尖銳的嘯聲。

森林裏的鬼魅魍魉一同出現，如影重重，鳥獸往天邊散去，如驚如惶。

仿佛與生俱來。

将前爪放在草地上，後肢用力，騰空一跳便閃現在遠處，妖狐的本能讓“清鳴”迅速地熟悉着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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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妖狐在森林裏疾馳，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入侵者。

越來越近了。

越來越近了。

那兇惡的查克拉幾乎要迎面而來，柱間迅速結印，成排的檀木圍成一個大圈，随後，他對水戶道：“我來吸引妖狐的注意力，你先在一邊，看準時機封印。”

“好。”水戶道，随即跳離主戰場。

這個聲音？！

陌生氣息近在咫尺，“清鳴”卻猛然停下，妖狐毛茸茸的爪子按在樹幹上，黑色的影子融入樹影，它悄無聲息隐匿起來。

“妖狐”困惑地回憶着熟悉的男聲：不應該是這樣的，朦胧的記憶提醒着“清鳴”：她不該和這個男人戰鬥。

可妖狐的本能卻又催促着她：去厮殺，去吞噬，去毀滅，去……

妖狐的氣息變了？

柱間疑惑地望向森林深處。

柱間不能清楚得看見裏面發生了什麽，但他敏銳地感覺到，那灼熱的紅色查克拉突然變得幽靜起來，仿佛一團鬼火栖息在樹幹之上，暧昧而模糊。

是察覺到危險了嗎？還是……

柱間這麽想到，他的動作卻沒有拖延：“不管怎麽說，這場戰鬥不可避免！既然你不來，那我就先攻了！”

随着柱間的印完成，成千上百的木刺從四面八方射向妖狐所在的位置，這是不留半點縫隙的攻擊。

！

感到生命威脅的“妖狐”從困惑中驚覺，它長嘯一身，巨大的尾巴在夜空下掃過，遮蔽了月亮。

無數的木刺打到了妖狐的尾巴，感覺到痛的“妖狐”伸出爪子，拍向入侵者。

然而柱間早已離開原地。

“妖狐”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多了一個人，它頓時怒起，不斷晃動身子。但背上的敵人卻如粘着般，無論妖狐如何掙紮也無法擺脫。

“九尾，不要反抗。”将妖狐壓制的柱間道，“我不會殺你，只是封印你的力量。”

滾開！滾開！滾開！

然而“清鳴”的腦海已聽不進任何聲音，被人站在背上的情況讓“妖狐”完全無法忍受，她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如何甩掉背上家夥，只見“妖狐”獸瞳中央的黑線拉長，它扭過頭，黑色的能量在妖狐口中聚集。

“果然不行嗎？”見妖狐沒有馴服之意，柱間也就不在留手，只見周圍的檀木瘋狂伸長，像一個牢籠般将妖狐的身體禁锢在原地，而那還未成型的尾獸炮也被柱間打散。

妖狐被徹底激怒了，它的身上泛起兇惡的紅光，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沖破牢籠般，

“水戶！”柱間大聲喊道。

漩渦水戶立刻将早已準備好的封印寄出，只見一張泛着藍光的符紙落在妖狐額間，那隐要爆發的紅光在瞬間變得黯淡起來。

“清鳴”感覺自己的四肢漸漸乏力，甚至有些頭暈，不過于此同時，先前在腦海中叫嚣的瘋狂殺意也遠去，她的感覺反而輕松了不少。

“妖狐”晃晃腦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很熟悉的感覺……這是什麽？

就在清鳴試圖再次追尋腦海裏的記憶時，那名女子卻突然走上前。

“九尾，從今日起，我漩渦水戶的性命将與你聯在一起，我死，你死，你生，我生。”

随着水戶的話語落下，清鳴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将她和眼前的女子連在一起，但還未等她明白什麽，她便被一道白光吸了進去。

妖狐巨大的身體随着封印的結束消失，柱間松了口氣，他走上前問道：“怎麽樣？水戶。”

“或許是和你戰鬥消耗太多，封印很順利。”将妖狐順利關進自己體內的水戶道，“如此一來，我們此行的任務……”

“怎麽了？”見水戶臉色有異，柱間問道：“水戶？”

“妖狐……”

“妖狐怎麽了？”

“不，怎麽會這樣？！”

“水戶？”

“柱間，這件事情我也說不清楚。”水戶詫異地看着關在心靈深處牢籠裏的小女孩，覺得有必要回去好好咨詢一下長老們……

她封印的明明是妖狐，怎麽會突然變成一個小女孩？！

就在水戶去向族中長老詢問狀況時，清鳴的狀态也發生了變化。

不同與之前，仿佛與這個世界始終隔着一層般的模糊感覺，加上或是妖狐被封印的緣故，栖息在水戶靈魂內的清鳴漸漸恢複了自己的全部記憶。

那些關于火影，關于千手柱間，關于漩渦水戶，關于宇智波斑，關于現世，關于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眷戀上一個二次元人物，不知什麽時候将這份喜愛日積月累到成為她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致如何在一個平凡的夜晚，不可思議地見到奇跡的産生。

如墨長發，漆黑雙眼，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那幾乎如幻覺般的相處，被珍藏的記憶片段不斷浮現在清明的腦裏……甚至，成為妖狐後的短暫記憶和被封印的過程也同時閃現。

千手柱間，漩渦水戶。

回想其被封印前的看見的那一幕，清鳴雙手抱住膝蓋，卷縮在牢房一角，全身顫抖不已。

若說先前的清鳴最害怕的是千手柱間的消失，那麽現在，她卻連想這個勇氣都喪失了——沒有什麽比看見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這兩人站在一起更能讓清鳴感到恐懼。

漩渦水戶是誰？

尚未打破次元界限的墨清鳴知道這是AB給千手柱間設定的妻子，她的名字是漩渦水戶，是千手柱間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生前與千手柱間一起經歷磨難，死後與千手柱間同穴而眠，而且經歷百年時光，兩人的感情沒有因時光而消散，反而如深埋地下的美酒般越發醇厚：每次看見《火影》裏那個名叫水戶的女子對奇奈所說的話時，清鳴都會感到深深的羨慕和嫉妒。

“雖然成為九尾的容器，但在尾獸被安置之前，存在在我們心裏的是愛啊。”

所以我們，并不是怪物。

因為這句溫暖的慰借，奇奈從中得到生活的勇氣。

而清鳴，每當注視這位已不再年輕的漩渦公主如此安詳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時，都不禁遙想，究竟是怎麽樣的愛，才能讓這個女人在內心深處建立起一座堅固的壁壘，讓她能如此坦然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災厄，甚至在這那個時候，千手柱間已然死去？

這種愛不比同生共死那樣讓人摧心裂肺，但清鳴卻又清楚地感受到它震撼人心的力量，她仿佛一次次看見，她喜歡的那個千手柱間，就在那一刻，依舊站在漩渦水戶的旁邊，在奇奈因為找到心靈寄托而揮然淚下時，彎下腰攬住垂垂老矣的漩渦水戶的畫面……

這一幕像是毒藥。

清鳴無法忍受，卻不能割舍。

她羨慕他們的愛，無論時光流逝，不管滄海桑田，都始終如初春的桃花，落英缤紛般永遠燦爛奪目。

但又感到痛苦不已，因為無論如何尋找，如何渴望，如何期翼，這都是不屬于她的存在。

是啊，不管指尖如何摸索，白紙上的黑白畫面永遠不會變得真實，所以就算再怎麽嫉妒，再怎麽癡迷，終其，也不過是二次元人物啊！

帶着這樣矛盾又自欺欺人的心情，清鳴從沒有認真考慮過，漩渦水戶的存在。

直到此刻。

沒有什麽比見到真實的漩渦水戶，以及和她并肩作戰的千手柱間，更讓清鳴清楚地意識到，從前的她為自己編織了一個多麽美麗而荒唐的夢境。

千手柱間，從不屬于墨清鳴。

作者有話要說： 快沒電了，先發上來，沒有電腦不知道字數，不過估摸着半章總有（喂

這章雖然有些無厘頭，但其實沒有跳劇情，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上一章的稻荷神（狐貍神）還有它的紅光……這是罪魁禍首

然後清鳴的情緒比較複雜，那種本來因為單戀男神（不可能出現）準備一輩子單身了結果男神出現了果斷上啊到後面才突然明白男神其實是有婚配的（因為原先認為不可能見到男神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懵了…不知道有沒有寫出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