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結局方案一

雖然清鳴覺得日子難熬，但實際上，時間卻在飛快地流走：清鳴待的時間，沒有她想象的那般慢長，不過六日，她便等到了她等的人。

“柱間到了這裏？”清鳴愣然看着水戶，咋一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相信，“真的嗎？”

“是的。”水戶露出笑容——千手柱間的安全到達亦讓她松了口氣，但作為漩渦的公主，她和清鳴的欣喜點不大一樣，水戶高興的是千手柱間的到來，讓漩渦一族與千手合作成了板釘釘的事。

慢一拍才明白這個消息的清鳴臉上露出驚喜的顏色，她趕忙拉着水戶，催促道：“水戶，他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

清鳴這樣的态度讓水戶感到訝異，但她心中稍稍思付，聯想到這幾日對方的表現，便有了一些猜測。不過水戶沒有把心中所想問出來，只是稍微彎了下的嘴角應道：“好，千手族長正在父親那裏，我這就帶你去，随我來。”

清鳴再見到柱間的時候，他确實正和漩渦族長寒暄。

看起來也沒有變瘦。

乍一打眼，清鳴腦袋裏便冒出這個想法，她感覺放心許多，但随後又有些不爽，出現類似‘為什麽都沒有變瘦啊！’這樣委屈的想法……但很快，這種別扭情緒就消失了，因為千手柱間就在她觸手可即得地方。

千手柱間聽到來人匆忙地腳步聲，還不知是誰，不過他有些預感，便回過頭，然後就看見清鳴的身影。

“柱間！”墨清鳴喊道，跑過去擁抱他。

千手柱間張口想讓清鳴跑慢點，但最後，他還是什麽也沒說，因為清鳴已經撲到他的懷裏，千手柱間能做的只有伸出手，回抱她。

清鳴抱的很緊，千手柱間從懷抱裏感覺到清鳴仿徨委屈的心情，柔聲道：“我來了。”

“你怎麽來得這麽遲！”清鳴不樂意道，雙手卻更加用力地抱住對方，深怕一眨眼，千手柱間又不見了。

“是我不好。”千手柱間唯有嘆氣，“不要哭。”

“我才沒哭。”清鳴把臉埋在千手柱間的懷裏，悶聲道，雖然是有眼淚不争氣的留下，但清鳴不想承認。她聞着千手柱間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才慢慢覺得這個世界有了光彩。

清鳴的行為引得漩渦族長大為驚奇，他先是看着墨清鳴這個女人好一會兒，直到看到千手柱間一直配合，才把視線移回到柱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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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間自然收到了漩渦族長的視線，他露出抱歉的笑容，卻不阻止清鳴宣洩。

漩渦族長摸摸胡子，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和藹寬厚，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想着：千手這小子，要欠我一個大人情了！

清鳴一段時間後才收住情緒，她松開胳膊，從千手柱間懷裏出來。

千手柱間這才對漩渦族長介紹：“這是內子，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

“哪裏哪裏。”漩渦族長可不管清鳴怎麽成了這個身份，他只要抓住自己在危難之際收留了千手柱間的夫人和他孩子就夠了，所以漩渦族長含笑道：“柱間客氣了。”憑我們兩族接下來的關系，随手救一下是應該的。

千手柱間知道自己欠了一個大人情，不過他本就有意與漩渦族加深合作，所以也就爽快應承：“貴族大恩，柱間心領。之前的事情在我看并無什麽問題，只是一些事情，還需與大夥兒商量一番才能答複。”

“好！柱間都這麽說了，我自然信你。”漩渦族長聽到回複，拍了拍柱間的肩膀，連聲道，“好！好！”

之前千手柱間在這裏磨了這麽久，也不給一個允諾，現在卻一口答應，漩渦族長豈能不高興，因為這，他甚至還把視線移到清鳴身上。

一邊的清鳴感覺到事情好像和她有關系，但看千手柱間神情自若地樣子，也就抛之不管了：從來不明白政治或者外交的墨大小姐早就學會了只看不言。

其實自兩人開始交談，清鳴就給自己定了這麽一個标準——這也是以前和陸澤遠一起去談合同時清鳴做的事情：不輕易開口，除非對方指名道姓，但這個時候也只需要回答：我委托澤遠處理這件事情就好了。

故而又一陣談話後，當漩渦族長問她‘夫人可願意在這裏多住幾日’時，清鳴則立刻回道：“我聽柱間的。”

敢情之前這女子什麽也沒聽到，漩渦族長灑然：“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內子的情況确實不适合奔波，扉間還需要幾日才能脫身，若您不嫌棄，我想在此多叨唠幾日。”

柱間這麽答道。

漩渦族長自然應予。

故而兩人便決定暫時住下來。

敲定了行程的柱間很快告辭了，因為自從上次離開到現在，柱間才真正有機會和清鳴交談。在宇智波那會，情況緊急，千手柱間知道清鳴捅了大簍子之後只顧想辦法給她擋了，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倉促之間，柱間也只能壓下了身為人父的驚喜，匆匆讓清鳴先行離去。

如今，情況得以緩解，柱間自然需要了解自上次分別後，清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麽不告而別？”然而，女人的心思柱間是永遠不會懂的，即便柱間想知道究竟是何緣故才導致清鳴現在的情況，清鳴卻拒不配合，她撅起嘴道。

“清鳴。”柱間無奈道。

“反正你都不要我了，要知道這些幹嘛？”想到柱間不告而別，清鳴有些生氣，她甩開手，不樂意搭理千手柱間。

好吧，都是他的錯。

這點上理虧的千手柱間道：“上次離開我也始料未及，我不是故意的。”

“哼！”

“我上次只是想出去走走，沒想到遇見了藍陸仁，我實在驚訝自己是書中人物，所以才去拜訪AB。本來只是想問問回去的方法，沒想到他真能……送我回去，我也應顧不暇。”柱間複述道，一邊拍了拍貓妖小姐翹起的炸毛，“你別生氣。”

“我就知道。”被安撫的清鳴有些消氣，不過她還是不滿意，只是因為對方是心上人，這才展露心聲，“別以為你可以瞞着我。”

“什麽？”柱間不明所以。

“雖然說是意外，但你那個時候走了……”清鳴說着，聲音不小心露了委屈，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露委屈，所以她閉嘴停了一會，然後才繼續道，“所以……那個時候，你心裏是不願意接受我的。”

清鳴說這話的時候低着頭盯着地板，一點也沒看千手柱間。

“……”

說實在，清鳴這番話真讓柱間驚訝了：他沒想到清鳴能這麽直接地說出這話……這讓柱間打消了原本的計劃：讓本打算不管清鳴怎麽生氣都哄着她開心的，但這會，千手柱間心思變了些。

也不是不懂事。

這種念頭在柱間腦海裏閃現，他輕按清鳴的腦袋，心裏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後才道：“我那時候是有些生氣。”

清鳴本身就比柱間矮，加上她現在低着頭，所以柱間也看不清楚清鳴的表情，不過掌下的腦袋倒是小幅度的動了動。

“你這樣做，不管事誰都會生氣的，是不是？”以為清鳴明白自己錯在哪裏的柱間繼續說道。

清鳴委屈極了，不過她還是點頭，只是心裏在想：千手柱間是個大混蛋！

手下的腦袋動的幅度有點大，柱間覺得有些不對，于是他反問道：“你說呢？”

“所以你那是候是不是不要我了？”這還要她回答！清鳴憋不住了，她直接問道，然後心裏暗下主意：柱間要說是，她就一定要和他分手！分手！

“怎麽會？”柱間嘆道。

“啊？”清鳴擡頭看人，“嗯？”

前半段語氣詞是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回答的驚訝，後半段是因為想知道柱間會說些什麽。

柱間被這個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原來之前都是裝的，不過好歹有些進步，所以柱間笑道：“怎麽，許你哭，不許我生氣麽？”

柱間明明什麽也沒說，但清鳴莫名就是覺得有些赫然，她臉紅道：“才沒有呢！”

“我确實是生氣。”柱間再次重複，不過在清鳴咬人前道，“可沒有想不要你。”

“真……你騙人！”清鳴指責道。

雖然這麽說道，但清鳴的嘴角卻控不住往上翹：知道柱間沒有不要她的意思，清鳴也就安心了，她哪裏會生柱間的氣呢，只是想聽他多哄一下自己。

“我說真的。”柱間捏了下清鳴鼓着的臉，“雖然沒想到你這麽大膽，但那段時間的感情又不是假的，我自己的心情我豈會不知，我喜歡你，願意和你在一起，只是有一點點生氣而已。”

“後面那句話你幹嘛要說出來。”清鳴不滿道，“你不可以不說後面的嗎？”難得的告白就這麽沒了。

柱間搖搖頭，松開清鳴的臉：“現在開心了？”

“不開心。”清鳴抱住柱間的手，“你再說一遍中間那半段，再說一遍我就開心了。”

“乖。”

“說嘛說嘛。”

“聽話。”

“柱間柱間。”

……

任憑清鳴怎麽磨，柱間就是不再開口，反而趁着清鳴揉眼睛的時候轉移話題：“困了？”

“不困不困。”清鳴連忙搖頭，她好不容易才再見到千手柱間，可不願意因為想睡覺見不着他，之前在大廳時，清鳴就是因為光顧着看人才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和漩渦族長的對話。在清鳴心裏，能這麽看着千手柱間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了：男神的頭發是黑長直，眼睛是杏仁眼，鼻子又挺直又直，嘴巴雖然不會說甜言蜜語，但是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實現，性格好的沒話說，身材也棒棒噠……男神就在眼睛裏面，簡直不能更幸福！所以睡魔什麽的，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沒關系，我不會走的。”柱間看死撐着眼皮的情清鳴，輕聲道，“你不累麽？”

“不累。”清鳴打着阿欠，往柱間身上靠。

“可是我很累了，我趕了很多天的路。”柱間小心地把清鳴抱上床，“你陪我一起休息一下好嗎？”

唔，和男神一起睡？

這個主意好！

清鳴點點頭，自覺地把臉埋在柱間懷裏：“那我陪你一會，不過我醒來後還要看到你，你不要走。”

“好。”

不是夜晚降臨，只是懷有孩子的清鳴需要休息了：未見到柱間前，她雖表面不顯，但實際上卻神經緊繃。加上心裏壓着事情，不過幾日卻損耗巨大。直到如今，在熟悉的氣息下，她才真正放松，安心地進入夢鄉。

落日的餘晖從窗外照進來，其中的一角漫射在兩人身上，柱間睜開眼睛，想起身将床幔放下。卻因為被人圈得緊了，不能動彈，柱間無法，便只有将人往裏帶些。

清鳴并沒有醒，實際上，她這一覺睡得可沉，即便柱間掰開她的手，清鳴也不會醒來。

但柱間既然答應不會離開，也就不會讓清鳴松手。

實際上，不僅不會再強制掰開清鳴的手，他自己也不會松手了。

上次的驟然離別已經足夠，足夠讓千手柱間明白到清鳴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麽。

回到故土确實讓柱間欣喜，但見到扉間的時候，柱間卻想到了‘清鳴該怎麽辦’這樣與回來毫無關系的問題，甚至後來，對清鳴的擔憂遠遠壓下了回來的驚喜。柱間不是沒有想過去清鳴的世界找她，但在這件事上，即便是千手柱間也無能為力。

而在柱間明白到他真的無法再回去的時候，柱間也真正意識到：在他回來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清鳴。同時也沒有比知道不能回去的時刻，更加清楚地發現，貓妖小姐是在他心裏的。

但他和墨清鳴，卻因為一時的魯莽，未來只能在兩個永無相交的世界過着各自的生活，而這，與生死離別有何區別？

可那又如何？千手柱間沒有任何辦法。

柱間一下子就看得太明白，所以他也知道自己遲早需要繼續過自己的生活，而清鳴……無法挽回。

她只能存在在他心裏。

因為連一起回憶的人都沒有。

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的千手柱間恍惚間想起剛到清鳴世界時看到的螢火之森，竹川螢最後的面容那麽清晰地出現在柱間腦海裏。

那是無法讓人釋懷的笑容。

再也不能相見。

便是竹川螢和阿銀的結局，也是他和貓妖小姐的結局。

已經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哭泣的千手柱間感覺有那麽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幼年時代。

卻沒想到清鳴會來到這個世界。雖然清鳴沒有說為什麽能來，但她的神情卻洩露了一點。

‘我就是要來，誰也不能阻止我。’

在宇智波時，清鳴露出這樣倔強的神情，讓人不能不動容。而在這個時候，柱間也不得不承認，他付出的感情，即便他認為已經無法言說，但遠遠，遠遠沒有墨清鳴來得深。

怎樣的感情才能讓這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子鼓起勇氣舍棄一切，冒着甚至喪命的危險來找他？

柱間明白的。

何況墨清鳴不是沒有人可以依靠，她只是認定了千手柱間罷了。

所以，那又有什麽關系呢。

即便柱間現在不夠清鳴愛他那樣愛着對方，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總有一天，千手柱間會給墨清鳴一份不輸于她的感情。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終于完結啦~作者覺得自己棒棒噠~雖然文中有些不如意，但作者想寫的故事已經寫出來了(～￣▽￣)～*鼓掌~散花~拍手~*

（以及，斑爺作者沒找到機會讓他出來→，→如果有小萌物想看斑爺，作者唯有番外了）

（又以及，這篇文章完結了，小萌物們不考慮來一發收藏麽(★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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