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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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民成回答速度之快,讓林辰震驚。
林辰是這樣認為的:一個男人只有在否認對女人感情的時候才會這麽果斷;
如果要承認,怎麽着都不會這麽快。除非是愛得病入膏肓。
林辰望着徐民成:“你和沈瑩,以前認識麽?”
徐民成說:“不認識。”
林辰問:“她的魅力有這麽大麽,才十天就讓你喜歡到這個地步。”
徐民成說:“別人不用知道。”
林辰給徐民成讓開路,視線卻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徐民成邁步準備離開的時候,林辰突然開口說話了。
她說:“你喜歡她也沒有用,和你上床的人是我。”
徐民成腳步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辰站在原地看着徐民成的背影,心裏對沈瑩的厭惡更甚。
**
沈瑩在s縣的下屬村子裏做了一整天的采訪。
村子裏的路颠簸得厲害,而且全部都是土路,她回到縣城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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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瑩回酒店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
吹頭發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今天晚上還要去徐民成家裏吃飯。
沈瑩穿着吊帶衫和短褲,她覺得這麽穿太少了,于是套了一件格子襯衫才出門。
冤家路窄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瑩剛走了沒幾步就碰見了林辰。
林辰好像是剛回來,兩個人面對面撞了個正着。
誰都沒理誰,就這麽過去了。
沈瑩也不願意這樣,但林辰對她的态度,她真沒辦法再往上貼了。
她向來不是會阿谀奉承的人,遇事也做不到八面玲珑。
沈瑩從酒店出來,坐了一輛電動三輪車去了徐民成家的路口。
開車的司機是認得沈瑩的,s縣就這麽大,電視臺來了記者,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十多分鐘的路程,一路上司機都在和沈瑩聊天兒。
通過聊天,沈瑩才發現這個司機也是個艾滋病患者。
他今年四十歲,女兒馬上要參加高考了。
為了供女兒上大學,他每天出來做點兒小生意賺錢。
沈瑩聽了很感動,分別的時候,她和司機說:“您女兒一定會考上理想的大學。”
司機笑得很淳樸,爽朗的笑聲在靜谧的街道裏回蕩了很久。
……
沈瑩下車,慢慢地朝着徐民成家裏走。
天快黑了,本就簡陋的房子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色,看起來更陳舊了。
沈瑩走上前,門開着,她踏腳進去。
徐民成正好端着一盤切成片的饅頭往桌子上擺。
沈瑩看到盤子裏的饅頭,又想起了那天的愉快。
徐民成搬了兩個凳子放在桌子前,對沈瑩說:“坐吧。”
沈瑩走上去坐下來,兩個人面對面。說實話,沈瑩很反感這麽坐。
社會學專家做過一項調查,吃飯的時候,人們更喜歡和坐在對面的人交流。
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和徐民成交流。
徐民成用手指了指盤子裏的饅頭,說:“那天你是不是要吃這個?”
沈瑩說:“那天想吃,現在不想吃了。”
徐民成拿了一片饅頭遞給她:“吃不到的東西應該更想吃吧。”
沈瑩接過來咬了一口,沒有回他話。
這樣的沉默讓人窒息。
徐民成的印象裏,沈瑩很愛說話。
他怎麽都沒想到她悶起來會一句話都不說。
徐民成又指了一下她面前的那碗粥。
“這是我那天喝過的,你嘗嘗。”
沈瑩端起來嘗了一口,還是沒有說話。
兩個人埋頭吃飯,沒有交流,倒是把食不言寝不語這句俗語诠釋得淋漓盡致。
沈瑩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
“我吃完了,能走了麽?”
徐民成把她面前的碗收過來和自己的疊到一起。
“陪我出去走走吧。”
沈瑩說:“我今天采訪了一天,沒時間陪你了。你可以去找林辰。”
說完之後,沈瑩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了。
她從來就不是這種說話帶刺兒逞一時暢快的人,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徐民成收拾碗筷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之後笑着問她:“你在乎?”
沈瑩搖頭:“我不在乎。”
徐民成又笑:“不在乎還說。”
沈瑩為自己辯駁:“我只是不想跟你一塊兒出去走!”
徐民成沒理會沈瑩的反對,他也不準備洗碗了,直接把髒碗筷扔到桌子上。
沈瑩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徐民成拖着走出去了。
徐民成家裏本來就不大,他個兒高,走出去也就三四步的事兒。
沈瑩的襯衫扣子沒扣上,徐民成拖着她的胳膊往外拽的時候,她的袖子被扯下了一大半。
圓潤又白嫩的肩頭露出來,徐民成移不開眼。
被徐民成這麽一盯,沈瑩才意識到自己的襯衫掉下來了。
她連忙擡起手來拽起襯衫。
沈瑩剛拽起來,徐民成又給她拽了下去。
沈瑩不耐煩,準備罵的時候,徐民成用一只手把她的雙腕反剪到了身後。
沈瑩想動腿,徐民成用膝蓋頂住了她。
徐民成把沈瑩的襯衫拽下來,兩頭的肩膀都露了出來。
襯衫半挂在她身上,虛攏着。
徐民成低頭,用嘴唇輕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沈瑩激動地叫出聲來:“你別碰我!”
徐民成像是沒聽到一樣,将空出的那只手覆上她的胳膊,輕輕地撫/摸。
沈瑩的身上燙得厲害,肌/膚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徐民成聲音粗啞地開口:“別亂動。”
沈瑩罵他:“你不要臉!”
徐民成說:“早就不要了。你還指望我這種人要臉麽。”
沈瑩是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就算徐民成是艾滋病病人,她力氣也敵不過他。
徐民成的手很快就伸到了她的吊帶衫裏。
沈瑩說:“你再繼續,我就報警。”
徐民成的動作終于停下來。他把手抽出來,為沈瑩把衣服整理好。
沈瑩慌亂地低頭扣扣子。
徐民成抓住她的手,說:“不用扣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沈瑩回他:“如果你做什麽,我一定會報警。”
徐民成說:“我只想讓你陪我走一走。”
沈瑩說:“好,那走。”
**
北方正是晝長夜短的季節,吃過晚飯,天都沒有完全暗下來。
沈瑩和徐民成兩個人用了十幾分鐘走到了外環路上,期間誰都沒和誰說話。
走着走着,就到了那天坐過的石頭上。
徐民成拽着沈瑩坐了下來。
沈瑩穿着牛仔短褲,坐下來的時候,褲子往上縮了一大截。
白/花花的大/腿全部露了出來。
沈瑩個子不高,但腿和身子的比例極好。
她的腿型随了她母親,骨骼細、肉飽/滿又緊/致。
不會很骨感,看起來又長又直。
徐民成把手搭在沈瑩的腿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如果可以,他想上,真的想上。
沈瑩正準備呵斥徐民成松手,就聽他問:“今天去村子裏都采訪什麽人了?”
沈瑩說:“采訪了一下村長,還有村裏的防疫站,然後還有一些艾滋病家庭。”
說起來自己的工作,沈瑩興致很高。
徐民成就知道會這樣,他發現了,沈瑩只有在談工作的時候,話才會變多。
他很讨厭記者這個行業,但是為了讓她多說話,他只能談這個。
徐民成問:“今天哭了麽?”
沈瑩搖搖頭:“沒哭。我們老師說了,好記者是不會在采訪現場哭的。”
徐民成擡起手來,摸到她的脖子。
“這句話的依據是什麽?”
沈瑩說得起勁兒,沒在意徐民成的動作。
“因為報道是客觀的、公正的,不可以帶個人感情。帶了就不是新聞了。嗯……”
沈瑩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徐民成的手撓得發出了一陣輕哼。
徐民成還在問:“那為什麽采訪我的時候哭了?意思是,你對我帶感情了?”
沈瑩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目色驚慌地看着他:“你手別撓了……我怕癢。”
徐民成沒反應,“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沈瑩保持理智,對他搖搖頭。“那天是因為我心情不好才哭,跟你沒關系。”
徐民成低頭,用嘴唇貼上她的脖子,輕輕地呵着熱氣。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再這樣我真的報警了!徐民成你別碰我行不行!我覺得你特別髒。”
徐民成的一切動作都在沈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收手,自嘲地笑了一聲。
過了一分鐘,徐民成看着沈瑩,對她說:“以後不會了。放心。”
“沒有以後!”沈瑩下意識地反駁他:“我們兩個,絕對不會有以後。”
徐民成還是在笑。
他問沈瑩:“你還記得你那天說過的話麽?”
沈瑩搖頭:“我不記得了。”
徐民成說:“我給你複述一遍。”
沈瑩沒有說話。
徐民成說:“你和我說,別總是說自己沒以後,你把你的以後給我。這話你不記得了?”
怎麽會不記得。沈瑩從來就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承諾過的事情,她絕不會忘。
見沈瑩不說話,徐民成捏起她的下巴。
“看着我,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沈瑩笑着說:“不記得了啊……又不是什麽重要的話,哪裏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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