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
賽事的第一場可謂是熱鬧非常,大家都拿出了看魁地奇比賽的勁頭來觀賽,畢竟作為最危險的火龍,匈牙利樹蜂可是完美的勾起了學生們的獵奇心。更何況這可不是單純的參觀,而是有現成的勇士來去與它作戰,要在可怕的匈牙利樹峰下拿到龍蛋!
作為一個學生,潘西沒有意外的選擇了前來觀賽,遠望去,觀衆臺上已經沒有那麽泾渭分明了,學生在這段時間已經快速混熟勾搭到一起了,她可不止一次看到布雷斯跑去和布朗巴頓的姑娘搭話,她就奇怪當初他和勞倫迪烏斯一塊兒鬼混的時候對金發沒有産生心理陰影嗎?看來金發的法國姑娘魅力可真是夠大的。
潘西還是在紛亂的場子上快速找到了隊伍,高爾和克拉布在人群中也挺招眼的身材起到了絕大多作用,另外一部分是靠德拉科,你說兩個大塊頭中間夾一根豆芽菜的組合能不顯眼嗎。況且旁邊一小圈還是個真空帶。
要說德拉科他們的确和別的學生不是很熟,但也不至于會出現真空帶,誰再沒事也不會去排擠一個馬爾福,絕對是他們又幹了什麽不招人喜歡的事,比如集體吃了榴蓮糖?
榴蓮是個好東西,美容養顏,可味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記得上次和達芙妮提到的時候,她還一臉淡漠的回了句“你是不知道螺蛳粉”。
至于螺蛳粉是什麽鬼東西?她不想知道。
潘西往他們那邊走,離得越近臉色越古怪,什麽榴蓮糖啊,分明是一地的垃圾。
高爾和克拉布抱着一堆食物,邊吃邊扔,德拉科也時不時從兩人懷裏順出來些,堅果殼和甜品包裝紙扔的滿地都是,踩起來啪啪作響,特有節奏感。
“新癖好?”
德拉科放下二郎腿,用漂浮咒将垃圾都弄到了腳邊的袋子裏。
“只是這樣做比較方便罷了,而且還能為我們争取到足夠的活動空間,你看這裏可一點都不擁擠。”
“這聽起來可真是個完美的借口。”
德拉科聳聳肩,“信不信随你。”
“垃圾算什麽,根本不用費什麽功夫就能馬上解決掉。”高爾邊吃邊說,順手将糖紙抛了出去。
德拉科本不自在的笑容又擴大了,本來只是想趁着潘西、布雷斯和達芙妮他們不在的時候放松一下,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找到了,而且隊友還不知配合拆人臉面,只能自己為自己默哀了。
場子上比賽已經開始了,潘西去找達芙妮,她現在正處于極度興奮狀态,興奮中有神奇的夾雜着幾分擔憂。
作為一個人類,達芙妮的情緒總是那麽的……特別?
興奮一定是因為看到匈牙利樹蜂,潘西知道她上輩子是個麻瓜,所以激動過度情有可原,現在觀衆席上大多數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可都因為激動抖得跟個篩子一樣。至于擔憂,從她無意間話多說漏嘴來看,應該是擔心在比賽中她的那條魚被發現?
梅林在上,那東西扔那裏多長時間了都沒被發現,難不成只來點外國人辦個比賽就能随随便便被揪出來?
“波特騎掃帚!波特竟然騎掃帚!!!”後面有人大聲嚷嚷着。
達芙妮聽見,不滿的接了句,“波特就要騎掃帚,波特必須騎掃帚。”
注意到潘西的視線,她抓了抓頭發,讪讪的笑了兩聲,“不是沒作弊嗎……”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看比賽。
潘西就想,你既然那麽喜歡波特,怎麽會跑到斯萊特林?
然而這事不是那麽容易就完了的,因為達芙妮的話已經被周圍人給聽見了。有的人心下不滿卻聽而不聞,而有的對她怒目而視,用行動表現不難。
潘西搗了搗她的胳膊,“你看看後面。”
達芙妮扭頭,發現後面的人正瞪着一雙眼睛狠狠地盯着她,有些僵硬的把頭挪回來,“我們要不換個地方?”
潘西只好随她,臨走前達芙妮還朝原地吼了聲,“你們不懂吧,這叫高級黑!”
這下潘西都沒臉繼續呆在這了,“喂,你腦殼裏被芨芨草侵占了?”
“才沒,我這不是為了學院間和諧嘛,他們搞學院歧視,我也得配合不是?”達芙妮拉着她往更上面跑。
“可你這叫欲蓋彌彰,”潘西說,“腦子稍微正常點的都能看出你向着波特。話說你跑這麽高幹什麽?”
“高了視角更寬闊啊,而且安全性更高。”達芙妮說,語氣裏滿是耍小聰明後的沾沾自喜。
正說着,衆人突然尖聲驚叫,原來是波特騎着掃把往這個方向俯沖過來,在快接近時又快速改變了方向。
“卧槽別……”
話沒說完,速度慢一拍的匈牙利樹鋒也往這裏沖來,場上的尖叫聲更大了,好在它也知道波特不在這裏了,半道上又改了方向。還沒等大家把氣松完,匈牙利樹鋒的尾巴在拐彎時因為長度橫掃向觀衆臺,千鈞一發時,觀衆臺前方升起一道屏障,将火龍滿是尖刺的尾巴擋了回去。
“很安全?”潘西還有心情調侃。趁着沒人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匈牙利樹鋒果真好帥啊……那皮膚,那尖刺……”達芙妮僵着臉笑兩聲,努力尋找自己已經沒了知覺的雙腿。
“我覺得去和波特一起飛更能有機會接觸這頭帥氣的火龍。”潘西繼續揶揄,“你要不要去試試?”
“不用了不用了。”達芙妮搖頭拒絕,“這麽近就夠了。”
好不容易平息的尖叫聲又複起,哈利·波特搶到了龍蛋。
“到正事時間了。”達芙妮突然抓住了她得手。
潘西能感到她的緊張。
“我走了啊如果我沒回寝室也不要擔心我順便在查寝時幫我混過去!”達芙妮松開手,并且狠狠地拍打了她,表示托付給她的意思。
“喂,很疼啊!”潘西縮回手搓了搓。“你去幹什麽?”
“波特的金蛋要在水下才能找到線索,而且是桃金娘告訴他的,我怕他跑錯盥洗室。”達芙妮快速解釋完,收拾完零食垃圾就跑了。
潘西看着她艱難的擠入人群慢慢消失,有些悵惋,不為別的,就為達芙妮的智商。
既然那條人魚是鄧布利多幫忙留下的,波特就算是竄天竄地也不可能會找到吧,當然,鄧布利多有意為之除外。
不過波特的任務是對抗伏地魔,這條突然跑進來的人魚應該不在他的使命範圍內,不然就太可憐了,從小肩負偉大使命,先是對付沒鼻子的,然後還要解決沒腿的,說不定哪天就又出現個沒胳膊的了。
大家已經慢慢散場了,無數的掃把飛過來清掃着場地,潘西就沒對地上的垃圾多做理會,反正她什麽也沒扔。
回去的時候又看見了德拉科,高爾和克拉布在他的指揮下正把垃圾搓成堆,看到她過來,又趕忙讓他們停下了。
“波特可真不受歡迎呢,應該是他入學這幾年來第一次吧。”德拉科找了個話題,随意從兜裏掏出什麽扔給了她。
“你那徽章沒少發吧。”潘西接住東西,是一塊包着錫紙的巧克力。
“應該比以前的那次發的多。”德拉科說,“那是吃剩下的,特別膩,不怕再胖下去就吃了吧。”
……
“好的,”潘西撥開錫紙,朝着德拉科的嘴一把塞了進去。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對體重的執念。
☆、出現
這世上的事态發展總是很神奇,他們明明去極力阻止過的事,到最後還是會照常的發生。
比如說三強争霸賽的舉辦,又比如賽事第二場中的水下比賽。
如果說三強争霸賽這種百年傳統不可動搖,那麽比賽項目呢?這向來由主辦方制定的比賽項目與規則,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照舊不變根本說不來。
除非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根本就沒有把實情托出,或者準備利用這場賽事調查出更多的東西。
地點依舊是黑湖,在近來它的出鏡率高的可怕。
哈利在納威的幫助下拿到了腮囊草,解決了在水下呼吸的問題。
湖裏的水涼的刺骨,越往下越是黑暗,因為陽光只能照到較淺的水域,再深些它也無能為力。
一些較輕的東西在水裏都毫無抵抗的漂浮着,他的頭發,衣服,還有到處都遍布着的水草。
他的頭發有些長了,幹燥的時候亂糟糟的糾纏在一起,并不能察覺到這種小事,但一旦浸入水中,平日裏那些不老實的發絲立馬變得服服帖帖,直的像是剛去理發店做過一次高級護理,自然而然的,他就突然感覺,頭發有些長了啊。
可是為時已晚,在水下群魔亂舞的頭發一直在阻礙他的視線,就連要揪開擋路的水草都要左右甩上幾遍——他終于明白唯一的女選手芙蓉為什麽要把頭發挽的那麽結實了,但是,遇水後不會沉嗎?
這次他的阻力是一只人魚,這和他從小耳聞的那些童話裏的人魚完全不同,沒有美麗的外表,豔麗的貝殼和珍珠眼淚,倒是歌喉還帶着些童話裏的影子,只不過現在連那一點幻想都沒了。
在水下,人魚尖利的叫聲刺入耳朵,再加上它那如蝦須一般飄揚的頭發,只能惹得人胃部起反映了。
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救人,最好要先于那三個人一步。所以他必須抛開恐懼與煩躁,專心的去營救自己的朋友。他不能因為自己而永遠陷入黑湖底的淤泥之中。
不管是誰,他都要竭盡全力去救出。
可當他在水下千辛萬苦瞄到人影之後還是有些吃驚,在人魚的看守之下,四人緊閉着雙眼,毫無意識的,直挺挺的飄在陰暗的水中,哈利總覺得他們是痛苦的,先于自己的痛苦。
赫敏、羅恩、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她應該是芙蓉最重要的人。
因為剩下的那三人都對上了號,克魯姆對赫敏,自己對羅恩,塞德裏克對秋,盡管三人就算是對他一人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吧。
哈利艱難的游過去,試圖将他們全救出,可是人魚的阻撓和水下力道的限制,他怎麽都挪不動一步,甚至腦袋出現了眩暈。
在水下待了太長時間了。
不知怎麽的,他突然被一堆海藻捆住并甩了出去,在一塊礁石上撞了腦袋,卻不算太疼。
哈利掙紮起身,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很清麗,但他絕對不認識,甚至連見過都沒有。難道是一人救出兩個人?
冰涼的湖水使人感官麻木,哈利忍不住眨眨眼,等再睜開時卻什麽都沒了,只有陰暗的湖水,滑膩的水草罷了。
其他三人早已趕來,互相協助下将人救出湖水,哈利不是第一個,但他終于能再次擁抱溫暖的陽光和幹燥的衣物了。
果然人還是适合待在陸地上啊,唔,或許天上也不錯。
倒是水下那張陌生的臉,他再也沒看見過。
迷宮比賽簡直是他活到如今最刺激的事之一,這比對戰一只匈牙利樹蜂還令人緊張,甚至是恐懼,親眼看着對手被藤蔓纏繞拖入其中,心情極其的複雜,雖說在場上他們只能是對手,可畢竟之前一直都是夥伴啊。
這是一個吃人的迷宮,醞釀着不為人知的陰謀。
天色漸暗,唯有三強杯散發的光芒指引着他們的前進,并且時有時無。只剩下他和塞德裏克在一直一直的奔跑,在逐漸縮小的迷宮中艱難的躲避它的攻擊。
在同時握上三強杯時是真真的松了一口氣,可沒想空間瞬間扭曲,再睜眼已經是另一個地方。
黑暗陰森,比起陰冷的水下竟然過之而不及,本能的,哈利覺得事态的發展覺沒有那麽簡單。
在看到矮小猥瑣的男人之後,這種感覺就更甚了。
他從他的傷口中取了血液,走到一個巨大的鍋爐前,自斷一臂,将斷掉的手與先前的血液等各種東西悉數扔進大鍋,口中不停地念着奇怪而惡心的東西。
敵人的血......
仆人的肉......
敵人?把他當作敵人的人,伏地魔?!
哈利咬牙緊瞪着,恨不得當即掙開枷鎖去阻止。
“別動。”一個小小的聲音說。“你忘了你還有同伴了嗎?”
對了,塞德裏克也同時被牽扯進來了!
“你是誰?!”哈利問。
......伏地魔的同夥,還是?
“我不是來幫你的,哈利·波特,”那人回答,飄飄忽忽的聽不出男女。“都是你的,你自己解決。”
鍋爐那邊已經是猙獰的紅,那邪惡的力量令天地都變色。
翻滾着...泛濫着...
嬰兒騰空而出,幼小蒼白的身體逐漸伸展,拉長。只有腥紅的眼睛沒有改變,貪婪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哈利覺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惡心的嬰兒......
作者有話要說: 簡直就是敘述....越來越無趣了
☆、淹沒
不好的事情總是會接踵而至,夜半時分,從黑湖裏傳來一陣陣迷人的嗓音,它們穿過壁壘、樹叢與鐘樓,傳遍了整個校區。
還未多久,就有身影斷斷續續的從各個方位出現,他們雙目無神,表情卻甚是迷醉,仿佛被控制了一般停在黑湖邊,并且有種想要繼續往裏面走的趨勢。
歌聲減弱,惑人的力度也逐漸下降,人們也随着慢慢停了下來。
水面多處鼓起了氣泡,一個個如長滿了海藻的人魚腦袋冒了出來,它們與黑湖裏原有的人魚不同,個個都有着能讓人恍惚神智俊美面龐。
這絕對是那些該死的幻術迷惑!世上哪有這麽好看的人魚呢,在他所見,所有的人魚都是醜陋的,它們全靠那美妙的,帶有迷惑性的歌喉來蠱惑人心——而不是外貌與聲音齊聚!不然這對別的生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德拉科睡眼惺忪,心裏卻對睡醒後第一眼所見的東西憤憤然的感嘆着。
他晃了幾下頭,才反應過來一個正常的學生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應該是床上的簾子或是天花板,而不是一個個濕淋淋的,容貌過人的人魚。
這又不是什麽變态老先生的神奇生物派對!
借着月光,他看着不遠處黑漆漆的水面,心裏有些悻悻然,要是他沒有及時清醒,那還不得直接掉到水中給淹死啊。
他的兩旁有很多人,他們全都一動不動,這時德拉科已經開始後悔他剛才的晃頭動作了,當周圍所有人都反常的做同一件事時,不管你怎麽想的,表面也要和他們完全一樣。這可是他這麽多年學會的重要道理。
好在德拉科雖然靠前,但也不是離湖邊最近的,他微微動了一下,借前面的那個人擋住他,開始在周圍找着他熟悉的人。
布雷斯他們好找,就在他的身邊,因為晚上都在寝室并且男女寝離的近,所以女生那邊只與他們隔了幾排人。
這種人山人海的排排站,簡直跟全校師生集體開會時一個樣兒,只不過現在的場面是把面向的教授們都變成了粘糊糊的水生物種罷了。
他眼睛瞅着女生那邊,輕輕碰了碰布雷斯,後者沒有反應,他又不死心的連續碰了好幾下,對方才慢慢睜開眼睛。
布雷斯并沒有起床氣,他只是睜開眼茫然的瞅了瞅德拉科,接着很快清醒,搞清楚這裏的狀況,德拉科一向很喜歡他的這一優點。
“真慶幸你沒有尖叫。”德拉科極小聲的說道,“我們現在應該去叫醒潘西,然後一起去找鄧布利多和斯內普。”
“為什麽要叫醒她?”布雷斯說,“這會讓我們又多了一層麻煩。”
“為了讓她不被撕碎。”德拉科聲音壓的更低,語速急促。
“動了只會危險。”
“已經晚了。”潘西慢慢的擠過來,“我早醒了。”
布雷斯看德拉科一眼,挑挑眉表示無奈。
“你先別動。”德拉科說。
“有什麽,很多人都醒了,現在只差教授們出面,我們就能瞬間脫困了。”潘西已經到了他們跟前。
德拉科再往周圍瞧,果然能看到有幾個人睜着眼,還有人捂住身邊剛醒人的嘴巴,防止他突然尖叫出聲。
“哦,等格蘭芬多的人醒了,咱們就完了。”德拉科說。
岸上嗡嗡的竊竊私語聲襯的越發靜谧的黑湖更加壓抑,仿佛被壓制下的東西在下一刻就會猛的爆發。
有意識的學生都在慢慢往後退,企圖遠離湖面,湖中心的人魚突然叫了一聲,尖利的聲音仿佛穿破了夜空。
所有的人魚都彈跳起來,用不知從哪裏伸出來的藤蔓向學生們發起攻擊。
瞬間驚叫聲與呼喊聲連成一片,響徹了整個霍格奧茨。
不少人都開始對湖面回擊,大小威力不一的咒語都一股腦兒的抛出去。
“停止攻擊,快跑!離開這裏!”海格巨大的身影突然出現,他一手舉着傘,一手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撈出來的斧子,邊吼變劈開被纏着人身上的藤蔓。
“他從哪搞來這玩意兒,”潘西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手上的斧子。“難不成這比魔杖好用?”
“或許他感覺能救更多的人吧。”布雷斯說。
潘西還想再看一眼,被德拉科推了一下,一團火光驅走了她腳邊的藤蔓,“想死嗎?”
“不想。”潘西扭頭就跑,雖然她一直都不喜歡海格這奇怪的家夥,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就像真的巨人一樣高大。
可還有很多學生沒有醒來,他們有的被相熟的同伴擡走,更多的是在原地待着沒動,或是在同學逃亡時被碰倒在地,有時還會被踩上兩腳。
他們最後都無一例外的被那些惡心的藤蔓給拖下水了。
潘西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們見達芙妮了嗎?”
德拉科和布雷斯搖搖頭,潘西掙紮了兩下,不知道該往前繼續跑還是拐回去找達芙妮。
“鄧布利多來了。”布雷斯說。
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潘西往那邊看了一眼,掉頭去找落單的達芙妮。
大人物的到來使人魚們開始變得更加狂躁,學生們不可能馬上就得到安全保障。湖邊不乏還處于危險中的和敢于英勇就義的學生,潘西看到了也只能用幾個小咒語幫點小忙,她的正事還是要找到達芙妮。
梅林的褲子,說不定那個腦袋有問題的女人早早跑開了,只剩她還在這跟個傻子一樣的找她。
正想着,一個滿身是水的人被砸到她的腳邊,濺了她一身水,又腥又惡心。“喂,”她蹲下往他臉上探了探,還有呼吸。“別死啊。”
“救……救她。”那個人氣息微弱。
“什麽……?我聽不太清,不過鄧布利多校長已經到了,已經沒事了。”潘西站起身,一聲尖叫要刺破她的耳朵。
勞倫迪烏斯就在她腳邊的不遠處,十指抓地,正在拼命抵抗藤蔓對她的拉力。
“潘西·帕金森——”她叫道,然後手上一松,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只有一根魔杖孤零零的裹在泥土裏。
潘西拔出她的魔杖,有些恍惚的往前走着,有人拉住她的手腕,“潘西,潘西·帕金森,找到達芙妮了。”
是德拉科。
他拉着她往外跑,幾乎快要離開草地,那裏有一堆人,布雷斯,阿斯托利亞他們都在那,他們包圍着達芙妮,她看樣子才剛醒,身上都是劃痕和泥土。
“潘西?”達芙妮驚呼,“你身上怎麽全是血?”
潘西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那人濺在她身上的鹹腥不是水而是血,一陣哆嗦,“我覺得我應該馬上回去洗個澡,然後躺進被窩。”
“或許明天還能放假,去喝杯黃油啤酒壓壓驚。”德拉科說。
“是不是又要抛下我們只帶潘西去?”達芙妮笑着站起來,然後被絆了一跤跌倒。“這都行?我剛死裏逃生好不好。”
“你平常走路也摔啊。”高爾說。
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平常再怎麽摔也不帶這樣的啊。”達芙妮嘗試着再站起來,然後又摔倒了。“有人絆我!有人拉……”
“有東西!”阿斯托利亞掏出魔杖,“有東西纏住了她的腳——”
她瘋狂的往上面施咒,可是沒一點用。
達芙妮立刻徒手去抓,但是它太緊了。
“潘西,盥洗室,潘西。”
那頭藤蔓加緊了速度,達芙妮被扯着腳踝往後面拖去。就那麽一瞬間,誰也沒抓住她。
“盥洗室,潘西。”
她怕的聲音都在顫抖,但是很平靜,很平靜的留了這麽一句。
☆、準備行動
霍格奧茨的氣氛有些壓抑。
在那晚無比離奇的事情發生後,有很多學生都被家長陸陸續續的接了回去,再加上那晚上被人魚拉下去了很多人,學校裏就顯的更冷清了。
潘西像是沒感到凝重的氣氛一樣,嘴裏叼着巧克力棒,裝模作樣的拿着一本魔藥書在走廊裏晃蕩。
“不怕體重繼續增加?”德拉科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
“不怕,”潘西抽了一根塞給他,以求堵住他的嘴,“我甚至有些想吃乳脂蛋糕。”
“等你真的吃成肥豬再後悔就晚了。”德拉科走到窗臺邊坐下,把巧克力棒塞到嘴裏,嘎嘣脆,然後一點也不客氣的又拿了一根。
“那你就是禿頭的肥豬,比我更嚴重。”潘西撇撇嘴跟着坐下,“就算我真的有那麽胖,你也得說我婀娜的像棵柳樹。”
“打人柳?”
“……”當她沒說。
兩個人嚼着巧克力棒看着對面發呆,直到德拉科摸空了盒子,他才開口。
“你爸媽有通知你回去嗎?”
“沒,”潘西說,“你爸爸讓你回去了?”
德拉科點點頭。
“是因為怕霍格奧茨危險還是什麽?”潘西給巧克力棒盒子抛到空中來了個四分五裂,然後看紙花一片一片的落下來,“還是,那個人的要求?”
說罷潘西聳了聳肩,“沒辦法,我還是叫不出來他的名字。”
“說是有什麽會議,”德拉科嘲諷的笑笑,“我父親還說他是一個優雅有氣度的人。”
“……你再說一遍?”
“優雅,有氣度。”
……
“你爸爸是當着他的面給你寫的信嗎?”
“不止你一個人這麽懷疑。”
這時從走廊轉角出來一個人,他穿着紫色的天鵝絨長袍,胡子上也打着同系列的蝴蝶結。
“竟然迷之搭配。”潘西小聲嘀咕,然後拉着德拉科往後躲了躲。
等鄧布利多教授走了之後,潘西才敢冒出頭。
“接下來你要帶着我勇闖女盥洗室了嗎?”德拉科突然冒出一句。
“哈?”潘西沒想到他會知道,驚訝的看着他,“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去,我本來也沒打算帶着你。”
德拉科繞過她,也不看周圍有沒有別人,快速的朝着剛才鄧布利多出來的方向去了。
生氣了?
“我原來早就準備進去了,結果鄧布利多先我一步。”潘西扭頭看看四周沒人,也就沒阻止他。“馬爾福家繼承人偷進女廁所,這可真個大爆料。”
“而且是跟着帕金森家小姐一起進去的,這事兒你怎麽想?”
“那我可能要很晚才能嫁出去咯。”
“你還結婚?”德拉科驚訝的問。
“日子總要過的。”潘西快走幾步在他前面進了盥洗室,“有人嗎?”她喊道。
“有人嗎?”德拉科問。
“沒。”潘西已經開始四處摸索了。
“你确定?”德拉科邁進來一只腳,又馬上收了回去。
潘西感到有些好笑,“真的沒,你害羞什麽?”
德拉科又徘徊了一會兒才進去,剛看到潘西把手伸進了牆壁。
“這麽快就找到了?”
“怎麽可能。”潘西後退幾步,準備沖進去,“他告訴我的。”
德拉科擡手攔住她,潘西驚叫一聲。
“這次我先進。”
“你打着我鼻子了!”
德拉科看了看自己擡起的手,然後反過來按住潘西的臉大力揉了揉,面無表情了穿過了結界。
“???”潘西滿腦子黑人問號,而且這個畫面是由達芙妮做出的表情和紮比尼的臉拼湊而成的。
男人真是善變的動物。
耳邊又傳來刺耳的叫聲,潘西急忙穿過去,看到德拉科渾身緊繃的站在牆邊,手持魔杖,一臉的防備。
這裏有一個巨大的水池,那條人魚就在水池的中央,弓着身子做出攻擊的姿态,他盯着德拉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就連剛進來的潘西都感受到了涼意。
潘西向前一步,手偷偷放在腰側的魔杖上,斟酌着開了口,“那個,威廉?”
威廉的姿勢沒有變,只是眼神轉移到了潘西身上。
“我想你應該見過和聽說過我,我是達芙妮的朋友,對,最好的朋友。”潘西挺直身子,這種她自以為是假話的話讓她重新有了交流的信心。“自從她消失之後,我每天都在想念她,我想你也是的,不是嗎?”
威廉還是盯着她,除了一雙眼睛,他們什麽都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的猜測他的情緒。
德拉科收起魔杖,攤開手緩慢的走到潘西的身前,“對,我們是達芙妮的朋友。”
如果問他們這種斯萊特林最擅長什麽,那就是虛僞,虛僞的打着感情牌來達成目的。當然,斯內普教授那種的也不是沒有,但畢竟是少數啊。
馬爾福一家的虛僞都非常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真正的想法是什麽鬼東西,再加上家世原因,少年時期德拉科自然也用不上虛僞的去和自己不喜歡的打交道。等到成年了,家境的突變和生活的壓力才讓他深刻領悟了這種東西,再見到潘西時,他才發現這種作為面具的“虛僞”已經緊緊長在了潘西的臉上。
德拉科受不了隔着這麽厚的東西和潘西交流,畢竟曾經也有那麽一段尴尬的關系。再加上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久而久之他們間一點的聯系都沒有了。
直到突如其來的死亡和新生,他們幾個油重新聚在了一起,并且有了和記憶裏完全不同的童年生活——盡管這已經算不上是什麽是什麽童年了,擺脫了之前外界的一切,潘西的真實與虛僞又攪在了一起,或許她連自己都分不清她帶着自嘲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絕對是真的,德拉科想,不是以前的達芙妮,而是現在的,這輩子才有的,獨一無二的達芙妮,她是潘西重要的朋友,就像他和紮比尼一樣。
“不管多大的風險,我們都要找到她,并且帶她回來。”德拉科說,“她照顧了你這麽久,并且多次提到了你們的感情,如果連你都不願意幫她的話,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了。”
他放下了武器,并把雌性擋在後面,威廉想着,緊繃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下來。
潘西見情況好轉,最終沒有克制住急切的情緒,“剛才鄧布利多——就是買個白胡子白頭發老頭,你們都說了什麽?”
“金杯……交換,他,不同意。”
“金杯?”
“應該是魂器,我後來聽父親提到過。”
“你倒是具體解釋一下啊?”對于魂器,潘西到現在都只停留在只是知道有這東西存在的層面上。
“應該是赫奇帕奇的金杯,現在應該還在貝拉姑媽的古靈閣金庫裏。”
“她竟然把這種東西放在那地方!”潘西驚訝,“不過還真的不容易被拿走,誰會想到這麽重要的東西,會在古靈閣呢?”
被鄧布利多拒絕了金杯交換,交換什麽?誰要交換?
“你能聽懂我們說的話是吧?”潘西看向威廉,“你說得用金杯交換,是交換被拉下水的人——金杯才是你們的目的?”
他當然能聽懂他們的話,他們的王從出生就會人類的語言并且有意識的要求他學習,他聽了那麽久,可還是只能磕磕巴巴的說出少量的詞句。
他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他會說話,但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讓達芙妮知道。
達芙妮,他唯一接觸久了的人類罷了。
幫助他,所以他要還回去,這樣就兩清了。
對于這個剛才還一臉兇殘的人魚現在光明正大發呆的行為,潘西和德拉科都暫時保持了沉默。
提醒他嗎?
你來?
還是你來吧。
那算了……
“謊言,”人魚終于回過神,他們的王讓他帶給鄧布利多的消息是假的,這次行動根本不是為了金杯或者單純的其他東西,還有更大的目的。
“什麽?”
“金杯,不是真的,要拿到冠……”威廉突然忘了怎麽講,用手指了指潘西的頭頂,“王冠。”
“拉文克勞的冠冕。”德拉科反應的很快,“也是一個魂器。”
威廉點點頭,“不帶去,會死。”
“達芙妮會死。”
潘西張了張嘴,感覺自己有一會兒發不出聲,“這句話你倒是說的很順暢。”
“你,”威廉指指她,又指向自己,“跟着我下去,帶她出來。”
“你知道那個冠冕在哪嗎?”潘西扭頭問德拉科。
“大概吧。”德拉科點點頭,如果這個世界裏它還在老地方的話。
那還等什麽呢,潘西搓搓臉蛋,好讓自己再精神些。
☆、下水
紙上的古代魔文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蟲,一股腦兒的鑽進潘西的腦袋裏,惹得她心煩意亂,恨不得直接把紙給團成一塊兒來個火焰熊熊。
按照之前的計劃,她現在應該是和德拉科一起在有求必應室裏找冠冕,可梅林知道為什麽在她逃課的路上剛好碰見和古代魔文課教授談話的斯內普教授!
不然她怎麽有機會坐在教室裏面和一堆繁雜的古文字還有一英尺厚的論文紙做着前所未有的親密接觸呢。
潘西把視線從可恨的古代魔文轉移到羽毛筆上,越想越氣,索性就把對斯內普教授的怨念全轉移到筆上,一次性瞪個痛快。
“帕金森小姐,你有什麽問題嗎?”古代魔文教授把頭從厚厚的書裏伸出來,剛好看到一臉菜色的潘西。
潘西扯出來一個微笑,“當然沒有,教授。”手上卻沒控制住力道,羽毛筆尖劃爛了半張紙。
古代魔文教授對這個帕金森印象不深,連名字都是今天才記清楚的,這得全靠斯內普那句陰沉的“不準備去上課了嗎?潘西·帕金森小姐?”要知道,對于一個連課都沒上過幾節的學生,他向來只能勉強記住姓氏和“這個學生家境不錯,畢業了也不會餓死,随他吧。”
他點點頭,翻了一頁書,開始往黑板上抄寫東西。
這時候牆邊的窗戶突然被吹開了一個小縫,一個紙飛機晃晃悠悠的飛了進來,在全部同學好奇的眼神中飛向了潘西。
潘西在埋頭抄寫,沒有看到飛過來的東西,紙飛機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先是撞了兩下她的頭頂,對方還是沒有感覺,幹脆展開了一半的紙,“啪”的打在了潘西的臉上。她憤怒的擡頭,引起了全班的哄笑。
古代魔文教授轉頭,潘西趕緊把飛機抓下來壓在胳膊下面,正襟危坐,一臉耿直的看着教授。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教授也沒多管,轉頭又開始繼續寫東西。
潘西這才把紙飛機抽出來展開,上面寥寥草草畫着一個簡筆小人,雙手擡着比自己都要大的皇冠,腿被壓的彎成了“O”型。
她把紙疊好放在書上,扭頭看向窗戶,果然隐約瞅到了一個金色的腦袋。
潘西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個笑容,糟糕的心情一掃而空。可等待下課的時間好像比之前還要漫長。
終于,古代魔文教授在停下筆,合上他的磚頭書,并且不忘提醒潘西她的論文作業後快速的離開了,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潘西簡直要認為他才是真正煎熬着等待下課那個人了。
潘西撥撥頭發,整理整理衣服,抱着書想搶在人流前出去,走了幾步覺得有些不對,這樣顯得太過于急切了,好像對于冠冕或者兩人的見面有多麽迫不及待一樣,她停下腳步,等到學生都離開的差不多了才不急不慢的走出去。
可沒想到的是她在走廊上裝模作樣的走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那個頂着一頭金毛的家夥,潘西無疑是惱怒的,踏地的聲音都高了幾分,但說實話,除了去寝室,她實在不知道還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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