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做了,改np了。
嗚嗚。
被太陽曬醒的遲楠一摸,上身幹爽,沒有昨天的不适,頭還痛。
睡衣搭在椅背上,不記得昨晚有脫下。
視線滑落床頭櫃,半杯冷透的咖啡。
稍一聯想,猜到遲杄進房間了。
可想不起來。
拳頭砸了幾下腦瓜,該好使的時候不好使。
胸前兩個小苞像土丘略微隆起,遲楠絕望地意識到,瞞不住了。
襯衫裏面穿了件背心,裹住發育的胸部。
背帶短褲露出截膝蓋。
穿上這麽一身,仿佛又回到求學時代,可以做心裏不放事兒的學生仔。
他下樓時,遲杄正在沙發上看報紙,眼神掃過短褲跟膝蓋中間的部分,回到桌面。
“退熱藥,吃了。”
見他态度沒變化,遲楠便不主動提,乖乖用溫水服了藥。
“生着病別出門了,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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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襯衫外,白花花的胳膊晃得人眼花。
“我不出門,我穿穿,精神一下。”
他是不喜歡軍裝的,料子硬,一板一眼。
“這麽不喜歡帶兵?”遲杄終于舍得放下報紙,投來目光。
“爹讓我帶來了一個團,在京郊。
你先熟悉熟悉。”
這無異于晴天霹靂。
遲楠一頭栽倒:“我生病了。”
翹屁股被剪裁得當的短褲勾勒出臀線,遲杄垂眼,将報紙折成三疊。
“你不去也得去。”
他打橫抱起遲楠,作勢向外走。
“二哥,好二哥,你饒我一天吧。
我這兒燒沒退呢。”
遲楠發起瘋不讓人,審時度勢也會撒個嬌。
他知道二哥吃軟,大哥吃硬。
遲杄在那哀求眼神裏敗下陣。
“明天早上,必須去跟吳副官接洽。”
嘴上這關松了,手上沒松。
雙腿和腰被束縛,遲楠讓這憋屈抱法抱得不自在,眼神亂飄。
遲杄嘆氣放下他,在屁股上拍一巴掌。
“回去躺着吧。”
進了屋,遲楠還琢磨這巴掌。
不像拍打,倒像揉弄,指尖似乎蹭過了股溝。
越琢磨越害怕,索性往床上一躺,不想了。
退熱藥藥勁兒上來,又開始犯困。
遲杄進門,看見這樣的場景:遲楠歪着身子側躺,陽光拉長橫斜的方形,穿過他耳廓,抵達大腿。
蜷縮而眠,真是個小孩。
遲杄跪在他身上,摘下領結,手不聽大腦調遣,自作主張将襯衫扣子全解開了。
抽出下擺,脫下襯衫,留背帶跟背心。
他不害怕遲楠醒來,藥是退熱的,水裏多加了點安眠成分。
搞清楚弟弟的身體是怎麽回事,才好找醫生。
磊落借口背後,那來路不正的期待讓他心跳加速。
背心起不到裹胸的作用,隔襯衫看到大概。
背心撸到下巴處,奶液橫流的回憶使遲杄試探性地握住兩團胸肉。
小得像兩只麻雀,觸感綿軟。
遲楠夢呓般哼了聲,沒有要睜眼的跡象。
脫掉背心,兩根背帶綁住胸膛,襯乳頭愈發紅豔。
遲杄忽地退後起身,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個來回。
他意識到馬上要超出預計,但不想停下。
有時一樁罪孽就始于小小的不想停下。
解開襪帶,拉開拉鏈,不能回頭了。
小時候,遲楠拆禮物缺乏耐心,十次有八次把包裝紙撕碎成片。
而遲杄拆開的包裝紙,總是最完好的一張。
從肩頭剝落背帶,脫掉背帶褲,全身上下只剩內褲跟長筒襪。
将腳踝放在自己肩上,遲杄的呼吸急促起來,終于脫掉那件內褲,分開腿。
男性器官下,清晰地長着一副女穴。
遲杄沒出過洋,長大之後四處游覽增加的見聞,也無法使他在沖擊下保持冷靜。
他突然覺得小弟很可憐,雖然小弟是不需要任何可憐的人。
去撿脫掉的衣物,多了層說不清的憐愛。
回頭時思緒暫停,他看着渾身赤裸,只穿長筒襪的遲楠,升起無名的性沖動。
黑色長襪勒住白皙的腿肉,原來沒有認定的瘦。
臀部仔細看,沒褪去的掌印若隐若現。
恨意又來了,遲杄決定找時間會會方老板。
當下他沒空恨,要疼愛弟弟。
先把人翻個個,親吻由肋骨至胯骨。
遲楠的胯比一般男孩子寬,不知是不是女穴發育的原因。
洋人醫生應該比自己了解。
遲杄把人抱進懷中,腿擺成張開姿勢,手指進入女穴。
起初不算太順暢,随手指抽插的頻率加快,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找到了節奏。
一手捏弄胸肉,一手對弟弟進行指奸。
他不認為這是場指奸,他把這看做檢查。
醫生是不會對病人勃起的,遲杄沒有想到這點。
高潮時遲楠的表情像做了噩夢。
遲杄吻過無意識流淚的眼睛,分開手指觀察透明的淫液。
不可否認,弟弟的身體使他成為尤物。
拉開西裝褲拉鏈,深色內褲已經洇濕,勾勒出龜頭的形狀,遲杄不敢完全解開,知道那将一發不可收拾。
因為不想變得更卑劣。
拉下內褲,蓄勢待發的陰莖貼在穴口,龜頭淺淺地頂,無異于飲鸩止渴。
遲杄牽起遲楠的手,操縱沒來得及生出槍繭的手撸出來,射在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腹。
這具肉體因無意識而産生包容天地的溫柔。
無處可逃。
遲杄想,他或許可以接納自己的卑劣。
于是插了進去。
心理快感高于生理快感,剛插進去就快射了。
保持面對面的姿勢,宣洩般操幹,裹在長筒襪裏的腿來回擺動,床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遲楠似在夢裏對這意外的性事有所感應,微張開唇,卻喊不出字。
兩具身體的交合讓遲杄興奮到失去理智。
丢掉初衷,忘記了考量後果,只為遲楠睡夢中可以寬容一切的模樣。
弟弟像一灘白沙,任意揉捏,随意取放。
操到遲楠開始說胡話,射了第二次。
沙灘與游人的信任就這樣被摧毀了。
射精時,遲杄把他抱得很緊。
用手帕把精液弄出來,逃不開的罪惡感罩住了。
不會再有下次,不可以再有下次。
為弟弟一件件穿好衣服,最後系上領結。
完好如新,像未被拆封的禮物。
出門走向電話機,撥通昨天打的號碼。
“知道是誰了。
我處理。”
而後用手指,這指奸了自己弟弟的手指,轉動號碼圈。
“林醫生嗎。
對,是我,預約先取消吧。
沒什麽特殊原因。
好,麻煩了。”
方肆懿回京的第一臺戲在三天以後。
平常在家,他也不愛言語,埋頭做自己的事,練功,給花澆水,因此眼下的郁郁寡歡沒人發覺。
若不是恨透那福壽膏,簡直想搞幾口來抽,提提精氣神兒。
登臺前一天,駱芝生來尋班主,發現他沒在練功,打着哈欠給枇杷樹澆水,這才發現他病了。
跑過一條巷子,勞動祖上出過兩位禦醫的劉先生來瞧。
他開幾副清熱的方子,擺擺手說才疏學淺,末了叮囑芝生記得抓藥。
急三火四抓完藥回來,聽見緊閉的房中傳出地道水磨腔:“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麽低就高來粉畫垣。
原來春心無處不飛懸。
*”房門敞開,方肆懿伸個大大的懶腰,沖芝生一笑。
“徒弟來了。
唱兩句師父聽聽,退步沒有。”
駱芝生放下心來,心想他的病這是又好了。
昆腔駱芝生唱不得。
方肆懿唱的,也不是他那死去的爹,前任班主教的。
名角兒不少有不止一位師父,方老板亦然。
照例挨過幾板子,駱芝生搓了搓發腫的手心問:“師父,您怎麽又病了。
明天可要上臺吶。”
方肆懿對他沒有個滿意的時候,一旦滿意就會停步。
聽了這樣一句問,他有些茫然,摸着芝生剃得快露青皮的腦瓜子。
“師父要知道,就不會病了。”
*牡丹亭《尋夢》【懶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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