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結婚領證【大修】

又過了兩天,艦隊終于抵達了主星的降落港口。

這兩天的時間裏賀景煜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這具身體的靈力承受阈值,不多不少剛剛就是金丹期的靈力。趁着沒人打擾的兩天休養時間,他已經完全參透了原主的生平和平時的人際關系,原主性格不太好,小時候可愛越長大越讨厭,雖然長得好,但是脾氣是主星聞名的差。

賀景煜不打算按照原主的性格來生活,他就是他,如果有人察覺不對那就是結了婚性格變好了。

結婚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在下軍艦之前,賀景煜率先找到了霍爾,“我們待會兒直接去領證,然後再帶你回家。”

雖然已經和賀景煜相處了好幾天,但霍爾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他對結婚會這麽着急。

他不想反駁賀景煜,只是認真地點點頭。

站在霍爾身後的凱恩聽見了這番話,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明媚了。

怎麽有種自己家雌蟲終于嫁出去的感覺。

“凱恩,戰後彙報就由你去。”霍爾瞥了一眼一臉了然的凱恩,難得的覺得渾身有些燥熱。

“是!”

過了好一會兒,兩只蟲成功地坐上了霍爾的私人懸浮車,前往民政部。

在平時像是軍雌要結婚這種事其實是需要提前打報告的,不過霍爾的結婚對象是雄蟲,這就又另當別論了。現在的蟲族就是這樣,只要不是什麽大事,所有的規則都可以為雄蟲這個性別讓路。

兩蟲走進熙熙攘攘的民政部,民政部部長一看是霍爾上将親臨,連外套都沒穿好就直接來大廳迎接他們了。

“賀先生,霍爾上将,二位日安。”

“嗯,我和霍爾是來領證的,請盡量快點。”賀景煜很明白地說出了想盡快結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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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明顯一愣,他住在主星,平時的傳言也是聽過的,賀家的小雄蟲不願意娶自家培養的雌君,這并不是什麽秘密。而且這一上來就是想盡快領證,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這小雄蟲是不是遭到了什麽威脅。

他一臉正色地看了一眼站在雄蟲身後進來之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的霍爾,慎重地勸誡着這個小雄蟲:“賀先生,結婚不是什麽小事,要不要通知您的雄父和雌父?”

賀景煜本就是為了先斬後奏才會直接來民政部的,現在怎麽可能讓這個部長把他的父親通知來,他結合着這個蟲看霍爾的眼神,心中了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沒聽過雄蟲結婚還需要通知雄父雌父的?新出的規定?”

他俊美的臉上陰晴不定,顯得氣勢很盛,倒是與傳聞中那只脾氣火爆的雄蟲如出一轍。

部長只是個普通亞雌,無心得罪這樣一位有權有勢的小雄蟲,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說道:“會為您盡快辦理手續,請您和上将這邊走一趟,拍一下結婚照。”

“嗯。”賀景煜淡淡應了一聲,率先跟着部長往前走了。

剛走兩步,他身形一頓,轉過身一只手牽起了一直站在他旁邊沒說過話的霍爾的手,牽着他一起往拍照的地方走去。

他很不喜歡剛剛那個蟲看霍爾的眼神,那目光中的輕蔑和質疑簡直毫不掩飾。

畢竟是要結婚的對象,在外面也要做到自己該做的。

霍爾被牽起手時整個蟲都愣住了,他感覺一股熱量順着雄蟲的手傳到了他的手心,最後再順着手心傳到了他的心裏。

因為現在雄蟲稀少所以民政部很少會接待雄蟲結婚的例子,一般都是亞雌和雌蟲來結婚或者雌蟲和雌蟲。所以賀景煜和霍爾就成了民政部今年唯一一對結婚的雄雌戀。

給他們倆拍照的蟲簡直是肉眼可見的激動。

因為霍爾是軍雌的原因,他們倆的結婚照是可以穿上軍裝拍的。

賀景煜對這個規定很是滿意,他覺得霍爾最好看的時候就是穿上軍裝的時候。他一直也想試試,但奈何他不太好意思去借,今天卻剛好有了合适的機會。

而霍爾是明白這個規定的,但因為賀景煜的心急,他們并沒有時間去軍部做一套合适的軍禮服,他還特意在軍艦上找出了年輕時的軍禮服,這一套賀景煜剛好能穿上。

霍爾在更衣室外面等待賀景煜,正當他百無聊賴開始翻看民政部今年的宣傳手冊時,他面前的更衣室的門打開了。

賀景煜一身筆挺的軍裝,肩膀上是霍爾的軍銜,衣服上是霍爾的味道,仿佛正被未來雌君親密擁抱的體驗使他第一次感到有些臉熱。

“咳,怎麽樣?”

霍爾勾起唇角笑了笑:“很适合你。”

這是賀景煜這些天來第一次見到霍爾的笑容,他注視着眼前的的美人,感到心情大好:“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

賀景煜覺得其實要是能和這個蟲做個朋友其實也不錯。

本來碧藍色眼眸裏的笑意還未消散,被賀景煜這麽一說,霍爾整個蟲又恢複了原來冷冰冰的樣子。

他伸手揉揉鼻尖,似乎有些淡淡的羞赧和不知所措:“換好衣服我們就過去拍照吧。”說完就率先朝着拍照的地方去了,發絲間露出一雙泛紅的耳尖。

賀景煜瞧着他的表情,眉峰一挑笑了笑。

這個蟲族朋友好像有點可愛。

已經在拍攝地等了好一會兒的攝影師,一見這對準夫夫都身着一身雪白的軍裝往他這方向走來的時候,整個蟲手抖地都快拿不住手裏的相機了。

“二位先生日安,今天二位的結婚照由我來拍攝。我……”

“嗯,動作快點。”賀景煜開口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

“呃,好的。”攝影師尴尬的神色一閃而過,接着開口道,“二位坐在凳子上就可以了。”

賀景煜和霍爾聽話的坐在了凳子上,二人之間的距離規規矩矩,誰也不挨着誰。

霍爾是不敢,賀景煜就是完全沒想在這兒上。

攝影師看了看鏡頭裏的兩人,都入鏡了,可兩人各自只露出了一半的臉,中間像是隔了一條鴻溝。

攝影師躊躇着開口說道:“賀先生,您能和雌君再靠近一點嗎?”

賀景煜經過提醒這才轉頭去看自己這準雌君,結果這一偏頭他就發現了霍爾藏在頭發下已經紅透了的耳垂,頓時看得愣住了,直到攝影師再次出聲,他這才回過神來,直接拖着凳子硬生生地靠了過去。

攝影師滿意地點點頭,再次看向取景框:嚯,這下兩人的臉倒是都入鏡了,但這微妙的氣氛看起來像是來拍雙人寸照的,完全沒有結婚照的溫馨甜蜜。

操碎了心的攝影師又說道:“賀先生,您能和您的雌君,稍微親密一點嗎?就比如摟摟肩,摟摟腰這樣。上将您也稍微往您的雄主那邊靠一靠。”

兩人聽見這話,雙雙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見了自己看不懂的情緒。

不過賀景煜倒是反應很快,右手嗖地一下就攬着霍爾的腰去了,不過多年在人界生活的常識讓他只是虛虛攬着,手并沒有觸碰到。

霍爾不經意地瞟了瞟自己腰上那只手,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以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賀景煜已經完全接受他了,沒想到卻還是連碰他一下都不願意。果然這麽着急和他結婚是另有原因的,霍爾心裏冒出的那一丁點兒不切實際的想法最終被他自己扼殺在了搖籃裏。

結婚照拍完之後,其他手續就進行得很流暢了,因為要滿足雄蟲“搞快點”的要求,所以當他們倆還沒在等候區坐多久,兩人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就交到了他們手上。

十分鐘之後,他們又重新坐上了霍爾的懸浮車。

現在賀景煜要去處理原主的家事了。

不過現在還在車上百無聊賴的賀景煜還正在為他的單身生活哀悼呢。

本以為飛升之後就能做個逍遙自在的散仙,結果沒想到來了這個世界還白撿個媳婦兒。

賀景煜的手指摩挲這手裏的紅色小本本,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坐在他身邊的霍爾臉色不太好,他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開口說道:“雄主後悔了嗎?”

“嗯?什麽?”賀景煜還是對雄主這個稱呼不太适應。

“後悔和我結婚了嗎?”霍爾周身的氣壓很低,就像是風雨欲來之前的氣息。

賀景煜覺得他現在要是說一句後悔了,霍爾能直接暴起打暈他然後再拖着他回去離婚。

不過他倒是覺得現在隐忍着脾氣的霍爾這才有點活蟲的意味,之前冷冰冰的,死板到似乎沒有情緒波動。

但他也不想開這種後悔結婚的玩笑,直接就很嚴肅地對着霍爾說道:“我不後悔和你結婚,不管是以前剛才還是未來,我既然選了你就一定會負責到底,所以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你要相信我。”

這是賀景煜的真心話,其實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慌亂的,霍爾是他見到的除了自己身體以外第一個人類形态的生物,他對他的好感度甚至是接納程度都是和別蟲不一樣的。

或許這就是雛鳥情節吧。

霍爾碧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底的情緒像是要把人溺死的深海。

他總覺得現在的雄主和以前那個被嬌寵這長大的小雄蟲不太一樣,原來的賀景煜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兩個蟲在懸浮車裏面面相觑,誰都沒有先一步打破這微妙又暧昧的氣氛。

直到懸浮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伴随着的是一道賀景煜和霍爾都很熟悉的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上将,怎麽到家了都不下來見見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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