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莫挨我老婆【小修】

霍爾聽見外面的聲音明顯一愣,随後就打開了懸浮車的門。果不其然,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一張令他無比厭惡的臉。

站在門外的是賀景煜同雄異雌的大哥,賀故。他這個哥哥是他雄父和雌侍生的孩子,而賀景煜的雌父是他雄父的雌君。

平日裏這個被養廢了的雄蟲大哥就很不待見這個從小就優秀的霍爾和長得好看的弟弟。

賀景煜坐在懸浮車裏沒動,他通過打開的門看見了原主這個哥哥。長相一般,但意外地很胖,臉上的橫肉簡直都快溢出他那張臉了。

賀景煜皺着眉臉色不太好看,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這個賀故是讓原主去星際旅行的始作俑者,然後原主才遇上了星盜被殺後扔到了蟲洞裏。原主的死亡和這個蟲可能脫不了關系。

這時霍爾已經下了懸浮車,正站在門邊伸出一只手準備牽他的雄主,他面色不變,也不理站在那兒的賀故,說道:“雄主,到家了。”

賀景煜看見霍爾帶着白色手套的手穩穩的伸到了他面前,他挑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随後把手搭上了霍爾的手心裏。

站在外面的賀故是看不見懸浮車裏面的,他一聽到霍爾叫人雄主就以為是霍爾在外面找了其他雄蟲,他怒罵道:“雄主?你是什麽東西敢在外面找別的雄蟲?”

可接下來,他還剩下的髒話就一股氣全憋回了肚子裏。從懸浮車裏走下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本該去星際旅行的弟弟。

賀景煜握着霍爾的手走下懸浮車,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邊憋紅了臉的賀故說道:“怎麽,他不叫我雄主,難道還要叫你雄主嗎?”

“不……我不是……”賀故被他這弟弟突如其來的伶牙俐齒堵地說不出話來。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匆匆趕來的管家打斷了話語。

“小少爺,您回來了。”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賀景煜面前。他剛剛就看見了大少爺在門口和上将單方面争辯,但他沒上前去多管閑事,但現在小少爺出現了,這件事就另當別論了。

“嗯,雄父雌父在家嗎?”賀景煜邊說邊反客為主地拉住霍爾的手,目不斜視地往家裏走。

“在家的,正好今天晚餐準備了您愛吃的幾道菜。”

“嗯。”

被忽視的賀故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忍着怒火跟了上去。他覺得今天他這個弟弟好像膽子變大了也變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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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蟲跟着管家來到客廳裏,結果客廳裏沒有一個蟲。管家對賀景煜說道:“家主應該在二樓書房處理事務,江雌君應該也在。”

賀景煜點點頭,牽着霍爾就想上樓去,但卻又想到了什麽似的,停下了腳步,轉頭對管家說道:“你吩咐下去,讓他們做一些上将愛吃的。”

“是。”管家依舊恭敬地點頭答應。

說完賀景煜就拉着霍爾上樓了,上樓之前他無意間瞥見了跟在他們後面的賀故正一臉探究地看着他們。

兩蟲來到書房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房內傳來一道男聲。

賀景煜開門進去,就看見了原主記憶裏的父母的角色。他的雌父曾經也是在一線戰鬥的軍雌,算起來也算是霍爾的上司。雄父是目前主星最大集團的掌管者,也算是雄蟲裏難得的一個有出息的雄蟲。

“雄父,雌父。”

而現在他的雄父和雌父正在書房裏讨論着什麽事。他雌父見進來的是他,高興的站起身走上前擁抱他,說道:“阿煜,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去星際旅行了嗎?”

“嗯,回來有些事。”

這時被賀景煜緊緊牽着規規矩矩一言不發站在旁邊的霍爾才被江雌君看見。

“霍爾今天也來了啊。”江雌君低着頭看了看賀景煜無意識之間緊緊攥着的霍爾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家主,江雌君日安。”

賀家主自然也看見了這兩個小輩緊緊牽住的手,擡了擡下巴問道:“你們兩這是怎麽回事?”

賀景煜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和霍爾簽了一路的手。他像是觸電了似的,一下松開牽着霍爾的手,他摩挲着指尖,發現自己手心居然出汗了!

這得是牽的多緊,簡直丢人丢到蟲族了。

霍爾捏了捏一直被牽着的那只手,心裏莫名有些失落。

賀景煜擡手揉揉鼻尖,神情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轉移話題說道:“那個,就是我今天和霍爾去領了證。今晚就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結婚?”江雌君顯得有些驚訝。他是明白自家這個小蟲崽的,小時候見霍爾長得好看就去纏着別人,然後長大了聽得霍爾的事跡多了就愈發的害怕起他了。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提過讓這兩小蟲崽先去領證,但是每次都被自家這小蟲崽找借口避過去了,久而久之他們也都不再提這件事,霍爾也不經常再回家了。

賀家主雖然也是驚訝但是卻并不覺得有什麽好意外的,自家小蟲崽從小就饞別人霍爾的臉,這長大了結婚也不驚訝。

賀景煜轉頭對霍爾說道:“你先下去客廳裏坐一會兒吧,我和雄父他們好好談一談。”語氣裏是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溫柔。

“嗯。”

待霍爾出去後,賀景煜才在書房裏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說道:“我和霍爾結婚是認真的,他也沒有強迫我,我也沒強迫他。”

“可阿煜你不是之前還在說自己讨厭霍爾嗎?怎麽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卦了?”江雌君還是很擔心自己家蟲崽的。

看着他一臉擔心的樣子,賀景煜在心裏悄悄嘆了口氣。這個擔心孩子的父親可能永遠也等不到自己真正的孩子了。

賀景煜對着江雌君笑了笑,說道:“雌父,其實我是喜歡他的,只是他之前一直冷冰冰的導致我有點怕他而已。”

“可……”他雌父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賀家主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他們倆的事讓他們去解決就行了。娶了霍爾也不錯,本來你們兩的婚約就是訂好的,這樣也算是對得起霍爾的家族了。”

賀景煜贊同地點點頭,随後又沖他雌父笑了笑,說道:“雌父你放心,我會和霍爾經常回來看你的。”

江雌君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那家裏的東西就不要帶走了,到時候和霍爾一起去再買一份。”

“知道了。”

這時賀家主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本來我和你雌父已經幫你推遲入學了,但現在你回來了,三天之後還是去學校報到吧,你可別像你大哥一樣,你要時刻記住你和別的雄蟲是不一樣的。”

“是,雄父。”

“嗯,下去吧,我和你雌父再商量點事兒。”

賀景煜點點頭就出了書房,直到他關上書房的門,這才堪堪松了口氣。現在解決了熟人識破身份的事,接下來就是好好修煉和調查原主真正的死因了。

當他下樓時,卻看見了讓他眉頭齊跳的事。

賀故這狗東西正擠着霍爾往沙發角落裏坐,他一只手臂還搭在了沙發背上。霍爾往旁邊挪一點他就又湊上去一點。

“你跑什麽,你以為和賀景煜結婚了就能甩開我嗎?你休想!”

霍爾的眉毛已經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左手端着的精致的茶杯已經隐隐有要碎裂的意思了。直到霍爾避無可避,正當他要站起身離開時,一道熟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

“那不然呢?”賀景煜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沙發背後,在賀故背後站定。眼看着霍爾已經要忍無可忍,他一把伸出手鉗住了他那便宜大哥的後勃頸。大拇指抵住他的下颌骨迫使他擡起頭來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準确無誤地捏住他的左手手臂,強行掰離了沙發背。

“你還想幹什麽?”

賀景煜手上微微用力,賀故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廢蟲就痛得直叫:“啊——”

本來在廚房忙活的賀故的雌父聽見了自己兒子的叫聲,手裏拿着棍子就直接沖了出來,眼看着就要惡狠狠地對賀景煜的後腦勺下手。這時坐在旁邊的霍爾卻一把将自己手上的杯子朝賀故的雌父扔去。

“啪——”

杯子準确無誤砸到了賀故雌父的額角,下一瞬間霍爾就消失在了原地,他一手握住賀故雌父将要落在自家雄主身上的棍子。

這是他的本能反應,他的雄主誰也不能傷害。而他剛剛非常明顯地在賀故雌父的身上感受到了對賀景煜的殺意。

“住手!”這時聽見樓底下傳來聲音的賀家主出現了在了樓梯口,他怒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賀景煜神色不變,但心底的怒火卻一陣一陣地往外冒,他扯着嘴角說道:“雄父,我想大哥可能是想挑釁我作為一個雄蟲的尊嚴吧。”

賀家主一聽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雄蟲對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非常強,特別是伴侶,這對雄蟲來說簡直就是不可侵犯的領地。而他這個大兒子對霍爾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賀故,你還不給我滾到一邊去!”

賀景煜聽着這話這才卸了手上的勁,聽自己雄父的話讓賀故滾到一邊去了。

“秦雌侍,你又是怎麽回事呢?”江雌君的聲音冷冷地在安靜的客廳中響起,護崽的本能讓他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了對秦雌侍的巨大殺意。

賀景煜順着聲音望過去,這才發現他雌父的眼睛變成了全黑的瞳孔,眼睛周圍還浮現出了一些血紅色的紋路。他愣了愣,然後似有所感地看向制住了秦雌侍的霍爾。

霍爾原本碧藍色的眸子在這瞬間已經化為了純黑色的瞳孔,眼睛周圍也浮現出了一圈圈淺綠色的紋路,就像是一叢雜亂叢生的荊棘。

危險,又神秘。

作者有話要說: 魚:其他人少挨我老婆,見一個打一個!

護妻狂魔、護夫狂魔、護崽狂魔紛紛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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