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2)
偏要查出來。越是要打擊我,我就越是要堅強給他們看。如果我就此停止調查,那不是随了他們的心願?”池沐淡然的說道。
顧莫沉揉了揉她的劉海,語氣溫柔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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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楠進來的時候,華錦延正在向顧莫沉彙報工作。華錦延見狀,不再言語。顧莫沉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他,便不再動作,全當沒看見他。
肖楠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顧董真是足智多謀。”肖楠頓了頓,“只是不知道顧董如此對待合作夥伴,在同行中傳出去,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
“顧氏對待合作夥伴向來很友善,不知道肖董這番話從何而來?”顧莫沉淡然的揮筆在合同上簽好了字遞給華錦延。
華錦延略略鞠了個躬,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顧董不懂?那肖某就更加不懂了。”肖楠走近了,雙手拄在辦公桌上,一雙眸死盯着顧莫沉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寫着如果韓氏資金周轉不靈,顧氏會第一時間給予幫助。現在,韓氏資金出現了虧空,你們顧氏倒是撇得一幹二淨,你們的幫助又在哪裏?!”
顧莫沉微微挑了挑眉,“哦?這麽說,是不是只要你們韓氏資金有了問題,我們顧氏就要無條件資助?那肖董的個人消費要不要顧氏來報銷?”
肖楠眯了眯雙眼,“可韓氏的虧空是因為空中花園的項目,說到底還是你們顧氏不肯注資,完全依靠韓氏,才會出現這種結果!難道你們顧氏就袖手旁觀?”
“當然不會。但肖董是否應該先确認一下,你們韓氏的虧空到底是不是因為空中花園的項目?”顧莫沉精瘦的身軀向後一靠,兩只手交錯握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顧董這話什麽意思?”肖楠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什麽意思?韓氏到底是怎麽回事,肖董不是應該比我了解?怎麽反而跑來問我了?”
“韓氏現在只有這一個項目,虧空不是因為它會是什麽?”肖楠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麽,語氣不似之前那般蠻橫。
“這就要問肖董了,我想韓氏應該不會只有項目需要花錢。不知道韓氏最近有沒有資金的調動問題?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或是買了什麽不該買的東西?”顧莫沉似是談家常一般說着,卻處處戳着肖楠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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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自以為有了這紙合約,便可高枕無憂。肆意抽出資金,做想做的事。卻不知秦家時早就将韓氏裏裏外外盯死,已經調查到肖楠私下裏動用韓氏資金大批購進顧氏股份。
其目的自然是将顧莫沉從顧氏董事長的位置趕下來,其中最大的受益人雖不是韓氏,但韓氏可獲取的利益卻是極為長遠。
肖楠被噎得不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顧莫沉從身側抽出一個文件夾來,放在辦公桌上,修長的手指再其上一下下有節奏的敲着,“肖董還想繼續問下去嗎?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肖楠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等着顧莫沉,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沒有錯,只是忽略了仇恨在人心中激發的本能。沒想到秦家時雖然并不是行業中的佼佼者,卻依然可以憑借這份狠,把他們韓氏治得死死的。
“可能是手下出了米蟲,我還沒有發現。看來,韓氏內部真是需要大整了,居然出了這種人!是我管理疏忽了。”肖楠不無尴尬的辯解道。
“期望肖董早日看透其中利弊,找到漏洞的根本,堵上這筆虧空。”顧莫沉淺笑着收回文件夾,“如果肖董找不到,顧某倒是不介意為肖董提供一面鏡子。”
說罷,他擡手将文件夾推到一堆文件中。
肖楠氣的嘴角都有些抽動,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那肖某就先離開了,打擾了。”肖楠微微低了低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不送。”顧莫沉将雙手靠在腦後,靜默的看向窗外,嘴角隐隐有得意之色。
一刀砍死有什麽意思?一刀刀割下去,才有趣。我要看的不只是你的死亡,還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這才是你為你的罪應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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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楠推開門,開了燈。蜷縮在牆角的女人見了光亮渾身都在顫抖。
“滾過來!”肖楠大吼一聲。
那女人渾身一顫,顫抖着看過來,長發遮擋中的一雙眼眸盡是驚恐。
“我叫你滾過來!你聾嗎?”肖楠瞪着女人,這一聲更加刺耳。
女人眼中已有淚水漫了出來,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肖楠腳邊,一把抱住肖楠的腿。用僅有的力氣,搖晃着。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麽都不要,我也不會說出去!你放心,我覺對不會說出去!我只求求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求求你……”女人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哀求道。
肖楠一側嘴角微微勾起,他俯下身,一只手撚起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撩起她臉上的長發。女人的半邊臉都是青腫,一側嘴角還有血跡。
“美,你倒是夠。”他嗅了嗅,旋即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她,“這麽臭!我怎麽會有感覺!滾去洗澡!快!”
女人被吓得不輕,連忙爬去浴室。
肖楠松了松領帶,還是覺得氣不順,索性直接扯下領帶丢到地上。幾步走到沙發上,他一放松跌坐其上。安靜了幾秒後,他身體突然前傾,揮手将茶幾上的東西掃了下去,玻璃破碎的聲響接二連三的傳來。
顧莫沉!我同你勢不兩立!今天的事,總有一天我會千倍萬倍的向你讨回來!還有那個池沐!我不介意,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下地獄!
做了這些,肖楠還是覺得心頭的氣難平。幾把扯開身上的襯衫,摔到地上,徑直朝浴室走去。
聽見開門聲,本還發呆的女人一雙眼中盡是驚恐,她不自覺的朝裏側靠了靠。
肖楠眸色微沉,命令道:“過來!”
女人雖然很抗拒,卻還是乖乖地慢慢朝他挪了過去。
肖楠一把扯過女人的手腕,直接将女人提了起來,繼而又将那只冰涼的手抵上自己的胸口。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帶着些許沙啞,“親我。”
女人看着他一雙眸,居然有些失神。但只是轉瞬,便意識到眼前這個俊男就是昨夜如惡魔般對她施|虐的男人。她渾身一抖,卻還是慢慢将一雙唇送了過去。
只是她還未觸碰到他的,一只有力的臂膀便攬過她。随後一雙唇壓了下來,極為霸道,不肯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用力撬開她的唇舌,似要把她整個吞下一般。
半晌後,又突然推開她。女人一不留神,狠狠跌倒在浴缸中,激起的水花打濕了肖楠的西褲。
肖楠看了眼西褲,眼底盡是陰冷,他抓起女人的頭發,咒罵道,“沒用的東西!回應!我要的是回應!你他|媽|的是僵屍嗎?一點反應都沒有!”
女人怕的渾身都在顫抖,卻又不敢反抗,只能任他随意擺布。
半晌後,有門鈴聲傳來……
肖楠氣喘籲籲的站在冰涼的瓷磚上,冷眼看着半靠在浴缸中幾近暈厥的女人。
“呸!”他極為輕蔑的吐了口口水,朝門外走去。
☆、味無色香
? 門開了,南榮槿看着半|裸着有些狼狽的肖楠,微微一愣。下一刻已經被他拉進屋內。
門剛一合上,肖楠便将她抵在牆上,堵上她的唇。胡亂的解了她的大衣和圍巾,随意丢在地上。旋即,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有些興奮。旋即從她衣服的下擺中探入,揉捏着她的胸前的豐|腴。內裏燥熱難受,南榮槿開始解肖楠的褲腰帶。不小心觸碰到那裏,又觸電般收回。
怎麽回事?難道真的像南榮遠山說的那樣......
感覺到南榮槿身體的僵硬,肖楠從她鎖骨間擡起頭來。
兩人對視間,肖楠眼底的陰冷讓南榮槿不覺間打了個寒戰。下一刻,南榮瑾無意間瞥到了扶着浴室門,探出頭來的女人。
南榮槿繼而又看向肖楠,一臉難以置信。
"她是誰?"南榮槿指着那個女人,語氣中帶着質問。
肖楠的混,她知道。劈腿他也不是沒做過,但在他房間裏發現池沐以外的女人還是從沒有過的事!雖然她也是三兒,但是她決不允許他有四兒!
"雞而已,何必介意。"肖楠嘴角藏匿着嘲諷的笑,繼而轉回頭朝那女人走去,一手抓過她的頭發又折回來,直接将她丢到地上。
肖楠聳了聳肩,"要殺要剮,你随意。"
南榮槿看了眼女人,又看向肖楠。心裏五味雜陳。
他還是她愛的那個男人嗎?她越來越不認識他了,也開始越來越懼怕他。
大學的時候,他也是疼愛她的。雖然兩人要偷偷摸摸的,但只要偶爾一個眼神,她便滿足。
後來他當上了韓氏的董事長,便沒了往日的溫柔,但對她也還不錯。怎麽最近對她的态度卻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居然還找雞!她......就這麽不能滿足他,不能讓他有欲|望?
"姐姐,你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你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吧!"女人支撐着起身,拽住南榮槿的褲腳,聲淚俱下。
南榮槿微微皺了皺眉,向後撤了一步,"你走吧。"
女人回過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肖楠,而後者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女人連忙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穿了穿,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南榮槿走近了,半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将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肖楠伸手撫摸着南榮槿的長發,南榮槿輕輕合上雙眼,一行淚順着眼角滑落。
許是被淚水浸濕了西褲,肖楠感覺到她的感傷,身子微微一僵,收回手。
他輕嘆一聲,"你也走吧。"
南榮槿一怔,旋即擡起頭看向他。
"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有一天你會和池沐分手,一輩子只疼愛我一個。"南榮槿視線極為模糊,已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肖楠靜默的看着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淚,他還是會有所動容。
半晌後南榮槿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突然輕笑出聲,"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會記得。"
"為什麽?"肖楠眉心微皺。
"男人的承諾就像是一張空頭支票,永不會兌現。我又怎麽會奢求你記得?"南榮槿握住他的手,卻被肖楠甩開。
他目光疏離的看着她,半晌後,站起身,留給她一個背影。
"既然知道,你就滾吧!"他冷笑一聲,"我肖楠身邊也不缺女人!"
南榮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陣心疼。鬼使神差的,她從背後抱住他。側臉抵在他的後背上,她竟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不會走,永遠不會。"南榮槿頓了頓,抱着他的手臂不覺間緊了緊,"因為我是你的人。"
肖楠眸色微沉,"即便我......"
"我不怕!我只想陪在你身邊!所以......不要推開我,好不好?"南榮槿這一句,近乎懇求。
懷中的人靜了片刻,終于撫上了她的手。
"至于她......我會讓她付出代價!"肖楠雙眼微眯,嘴角微勾顯露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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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們做運動!動動手......"
池沐微微皺了皺眉,換了臺。
"爾康!"
這是又快到寒假了?還珠格格又重出江湖了!換!
"繼誠康醫院發生火災後,近日院長穆君勇表示,由于大批病例被毀,導致醫院多方工作出現問題。院方将繼續追究責任,絕不放松。而關于新藥劑的合作人,穆院長則表示,暫時保密。
據悉,誠康醫院和這個神秘合作人所共同研制的藥物将會為先天性心髒病病人帶來福音。新型藥劑是從根本着手,主要作用于......"
看着電視屏幕中跳動的心髒以及其剖析圖,池沐握住遙控器的手不覺間緊了緊。
越是有才華的人越是自負,這點在池建國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談到他的專業領域還好,一談到,他或是滔滔不絕,或是直接來一句你們根本不懂。關于他到底要和誰合作,最近又研發了什麽,他從不會告訴家人。
以至于上一世,直到他被人推到風口浪尖,她才知道和誠康醫院合作的人原來是他。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合作的。
現在是12月21號,上一世醫療事故是在......次年2月7號,除夕夜當天!就是當天池建國被警方帶走聲稱只是協助調查,卻再沒回來過!
還有不到兩個月......池建國那個倔老頭一定不會因為她的一面之詞,而放棄這次合作。
秦家時的案子是她唯一的機會,可現在她的處境并不适合出入誠康醫院。到底該怎麽辦!
等等......穆君勇!
池沐眼前一亮,拿過手機,翻出穆生昨天發給她的訊息。
"穆野......"池沐呢喃出那人姓名,心中犯起了嘀咕。
"穆君勇,穆生,穆野......"
穆生那天說過的話又浮現在腦海,"這事,我不好出面。"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穆生對正義的堅持絕在她之上,秦家時的事,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
可既然他不想管,又為什麽要介紹穆野給她?
池沐掀開被子,翻身爬下床。只是才走了沒幾步,便看見顧莫沉提着兩個袋子上了樓。聽見聲音,他擡起頭看向她。
"要出去?"他皺了皺眉,聲音冷清的說。
池沐點了點頭,"我想去見一個人。"
顧莫沉不置可否,自顧自的收拾着。
池沐思忖了片刻,語氣堅定的說道,"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要去!"
顧莫沉身子一頓,"先吃早飯。"
再轉回身的時候,手裏已經端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擺着雞腿、雞翅、雞米花還有漢堡。
自從中毒後,她一直沒什麽胃口。今天卻突然饞起白胡子老頭兒牌的東西了!沒想到她說了心中想法之後,顧莫沉居然破天荒的答應了她!
而現在,聞着香味,看着它們金燦燦的賣相,她口腔中的唾液澱粉酶早已經嚴重超标!
池沐咽了咽口水,"好!"
顧莫沉将桌子擺在床上,池沐已經随着自己滿滿的餓欲跟着那香味走了過去。
結果屁股剛一沾到床邊,便看見顧莫沉淡定的端上來一碗白粥。指着桌上金燦燦的吃食,"這些主色、香。"
繼而又指了指那碗白粥,"這個主味。"
池沐呆呆的看了眼極具誘惑的一堆,又極不情願的轉而看向那一碗。
"所以......"池沐可憐兮兮的看向顧莫沉,"你去買了這些标有KFC的東西就是為了饞我的?"
顧莫沉輕笑出聲,"當然不是。畫餅充饑聽說過嗎?我這麽做總比給你寫三個大字母好。你學過化學應該清楚,人能聞到氣味,就是因為相應的分子進入鼻腔。從這個角度來看,你也算是吃到了。"
池沐面容呆滞的看着顧莫沉,機械的點了點頭。拿起碗和勺子,像個受氣包一般惡狠狠的咬着勺子。
顧莫沉坐在她對面,看着她氣鼓鼓的模樣,不覺間便有笑容爬上嘴角。
“我答應你等你過了這段進食期,帶你吃好的。”
“鬼才信你!”池沐含着勺子,瞪了顧莫沉一眼。
顧莫沉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掐了下她的臉頰,語氣中盡是寵溺,“你不就是鬼?”
池沐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擡手細碎的拍打着顧莫沉的手,“你真是夠了!”
“你難道不覺得,你還是那個光頭小鬼?”顧莫沉嘴角笑意漸濃。
“顧莫沉!你才是光頭!”池沐一氣之下将勺子戳到粥中,瘦弱的身子向後一靠,“不吃了,沒胃口。”
顧莫沉看她是真生氣了,端起碗坐在她旁邊,“那……我來喂你?”
“不要!”池沐側過臉去,不理他。
顧莫沉又湊近了些,擡起勺子卻是喂到自己嘴中。
下一刻,池沐的臉被人捧了過去,一雙溫暖的唇附了上來。
她驚訝的睜大雙眼,卻看到一雙修長濃密的睫毛。感受着他特有的清新氣息,還有淡淡的米香。
像是被擁入一個溫柔鄉,應和着慌亂的心跳,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着,一寸寸的溫暖着她。
☆、真的懂我
? 半晌後,顧莫沉還是放開了她。只是,臨了了還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米湯。
池沐簡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然後再立個碑!
“現在有胃口了嗎?”顧莫沉挑了挑眉,語氣中竟有些挑逗。
池沐本已紅透的臉,現在恐怕是要發紫了。她拿過桌子上的碗,迅速将碗內剩下的粥吃了個幹幹淨淨。而後,還未來得及将粥都咽下,便拿着碗給顧莫沉看。
她的一雙眸在碗和顧莫沉間游離了幾遭,意在表明:你看我吃光了!我吃光了!
而顧莫沉看着她略鼓的臉頰,加上她眉飛色舞的模樣,俨然理解成了:我可愛不,我萌不?來吻我啊!
“我還沒吃……”顧莫沉一副很失落的模樣,繼而身子前傾,又湊近了些。
意識到即将可能到來的危險,池沐連忙将口中的粥咽下。噎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顧莫沉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急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
不會吃了我?!那你剛剛做了什麽?
顧莫沉扶她在床邊靠穩,又恢複了一張撲克臉,“你為什麽一定要管秦家時的案子?”
“不是要管他……而是……”池沐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對。
難道她要說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因為不久後他将面臨牢獄之災?那麽,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或許真的是因為在他的照顧下,過得太過安逸了。以至于,有些忘了去提心吊膽,甚至有些忘了自己重生回來的目的!
“而是?”顧莫沉一雙眸如萬丈深淵,直要将她整個吸進去。
“為了正義。”池沐垂下眸,幹巴巴的将後面的真相換成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顧莫沉一雙眸依然盯着她,似乎并不準備放過她。而她雖然已經避過他的視線,卻依然敵不過他試探的目光。就在她快要撐不下去時,顧莫沉的手機突然響了。
顧莫沉極為無奈的收回目光,将手機置于耳旁。
半晌後,他的眸光微斂,語氣清冷的答了句,“好,我現在就過去。”
顧莫沉挂了電話,看向池沐,而後者雖然不作言語,卻斂不住自己好奇的目光。
他嘆了口氣,“公司一個股東今天早上去世了。”
池沐早該想到能令他有如此反應的絕不會是小事,卻沒想到是和人命相關。她擡手撫上他的胳膊。
“節哀順變。”
“賀易天雖然是公司元老級的人物,卻很早便和翟天罡勾結,一直以來都在和顧家對着幹。”顧莫沉頓了頓,“其實他去世了,我應該感到高興,敵方力量又削弱了。但……”
“我懂,我都懂。”池沐語氣極為柔和。
可能她自己都沒發覺,這一刻,她像極了溫柔的妻子,在安慰她的丈夫。
顧莫沉擡眸看向她,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半晌後,他嘆了口氣,“希望你真的都懂。”
池沐慌忙收回目光,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話題,“到底是怎麽了呢?怎麽會這麽突然?”
“心髒衰竭。據說前幾天就住院了,本來已經有所好轉,今天卻突然就去世了……”
“心髒衰竭……”池沐雙眸驟然無神,一聲輕喃打斷了顧莫沉的話。
顧莫沉看着她失神的模樣,心頭一緊,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沐?小沐!”
池沐這才驚回神,一雙手抓住顧莫沉的小臂,表情中竟有些驚恐,“是不是誠康醫院?告訴我,是不是誠康醫院!”
顧莫沉眸色微沉,“是。”
開始了,已經開始了!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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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亦或是不愛,到底怎麽界定?這世上,又是否真的有這種界定?
南榮瑾以為她在懼怕他,在抗拒他。卻在昨天看到他的反應後,心頭狠狠抽痛着。她仿佛看透了他心底的掙紮,竟也為這種掙紮狠狠難過着。
南榮瑾看着空蕩蕩的半邊床,心中五味雜陳。她又回來了,終于還是回來了,可他……
昨天他們折騰了整一夜,她精疲力盡,卻還是沒能幫上忙。最後,他将她翻了個身,從背後擁住她,結束了長時間的奮鬥。
她還記得他那句,“我不要你太累,睡吧。”
只是這簡單一句,竟讓她瞬間熱淚盈眶。也讓她終于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愛他的。
或許這就是南榮遠山所說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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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漆黑一片,男人靠在車門上,低頭點燃一支煙,星點火光撕裂了黑暗,綻放出一絲光明。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男人側過臉看過去。拇指在火機上輕輕搓了下,借着打火機的光亮,白衣男人的走動并不難發現。
“送給你一個大禮,不知道你敢不敢收。”男人輕按了下遙控器,後備箱突然彈開。
後備箱中放着個很大的麻袋,麻袋裏似乎裝了什麽,夜裏太黑也看不清楚。
白衣男人伸手從麻袋口一路摸索下去,擡頭看向男人,“死的,還是活的?”
“有意義嗎?是死是活,最後還不是死?”男人的語氣帶着輕蔑。
白衣男人沉默了片刻,“好,這禮我收了。”
“既然收了禮,是不是有些事,該辦了?”男人将打火機一收,樹林中再次陷入無限黑暗中。
“辦,當然要辦。只不過……”白衣男人頓了頓,“最近我這邊出了點事,等我處理好了,自然會幫你辦好。我做事,你放心。”
“當然放心。”男人嘴角微微一勾。
一個小時後……
四周均是慘白的牆壁,沒有窗,唯有一個鐵門。白衣男人戴着口罩和醫用帽子,全副武裝,背着手看着手術臺上赤|裸的女人。
半晌後,女人從混沌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是整個上半身都被死死捆綁着,她甚至不能讓自己的身體挪動一厘米!
“醒了?”男人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內回響
女人看向男人,滿臉驚恐,“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恩,好問題。”男人頓了頓,“但我認為你并不想知道。”
女人聽了,更加覺得驚悚。可拼命掙紮,卻還是無濟于事。絕望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而她已無力改變現狀。
第一次離死亡如此近,一個許久不敢去想的人名,卻突然闖入腦海。
她合上雙眼苦笑出聲,淚水不住的向外翻湧。
如果當年她聽他的,沒有走上這條路,會不會好好活下去?又能不能走上正途?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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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莫沉西裝挺直的坐在黑色賓利後座上,突然窗口出現一個黑影,那人輕敲了幾下車窗。
顧莫沉淡然的降下車窗,側眸看向厲沉,嘴角微微勾起,“你這尊佛我都請不動,倒底是誰能請你回來?”
厲沉沒什麽表情,看不出悲喜。他開了車門,邁開長腿坐了上來。
“我回來是為了更重要的事,而不是為了幫你的律師小姐擺脫嫌疑。”厲沉沒有看顧莫沉,語氣冷清的答道。
就在不久前,池沐被警察帶走。顧莫沉曾打過電話給他,希望他能幫忙。而他的回答卻是——如果律師都需要警察去辯護,這世界還要這一職業做什麽?嘩衆取寵嗎?
“你向來清高。”顧莫沉淡然說道。
“念真,你還記得嗎?”厲沉的聲音略顯低沉。
“念真?”顧莫沉側眸看向厲沉,而後者此刻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唯有一雙眸略顯呆滞。
別人不懂,他不會不懂。厲沉這樣,便真的是傷到了,惱到了。
顧莫沉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從厲沉口中聽到郁念真這個名字。畢竟,他厲沉做事向來果斷。當年斷了念頭,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提她第二次。
可現在看來,即便他不提。卻也是深藏在心,成為了永生的痛。
“她遇害了……”厲沉的眸色微沉,“我這次回來,是她母親點名一定要我來調查這個案子。”
顧莫沉沉默了片刻,擡手拍了拍厲沉的肩膀,“節哀順變。”
他自己也是剛剛從葬禮上趕來,對于生命匆匆逝去,竟也有了些感慨。
“她是被人活活挖了心髒,□□着被抛屍荒野。”厲沉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顫抖,“連頭都被斬斷了,至今下落不明。”
“都沒有了頭,你怎麽這麽确認是她,或許不是……”
厲沉平複了下呼吸,一雙眸中寫盡了哀傷,“我認得她肩上的紋身。是藏文……厲沉。”
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忘記她,開始全新的生活。但至少在過去的幾年中,他沒有一天,沒有一刻不想她。也是為了擺脫這種痛苦,他才報了公安大學。每日無休無止的訓練,讓勞累和其他的事充滿自己的生活。
“現在,真的都結束了。”厲沉說了這一句,雙手緊握成全。
☆、愛若重來【捉蟲】
? 有一個人藏在心中,不是因為不痛,而是怕思念太痛。
十七八歲的年紀,他每天送她回家。體育課,他總會買瓶飲料給她。偶爾她受了委屈,他都會在背後替她解決。兩人如此暧昧,卻又都不挑明。那時青澀的愛情,大抵也不過如此。
不知何時開始,她開始慢慢與他疏遠。他沒有身份去質問,卻偏偏又是個悶性子,也就不再糾纏。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她上了一輛豪車。才終于耐不住,四處詢問。這才知道,是校外的地痞流氓在追求她。
而後再去找她,卻被她的冷言冷語推開。
是,他家裏不富裕,給不了她一身的名牌,哪裏留得住她這只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麻雀?
她有她的追求,他有他的驕傲。本以為從此各奔天涯,互不相欠。
直到有一天,她吃了堕|胎藥,在女廁所裏大出血,被老師發現。這一段本見不得光的事,就以最殘忍的方式被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
流氓再有錢,再浪漫,沒有愛,不會疼,只會讓你白白犧牲罷了。她恨自己沒有早點明白這一切,早點聽了他的話。
那是正式戀愛的第七天,那人将她騙到酒店。關上門,她就是待宰的羔羊,只為成全那人和同伴的饕餮盛宴。到最後她已不記得是多少人,是誰享用過自己。只記得自己一直在流血,卻被他們丢棄在酒店。從此,那人便再也沒找過她。
發現自己懷|孕時,她想過去死。割了腕将整只手臂泡在熱水裏,最後卻是被母親救了,沒有死成。
而後,她退了學。
他知道了原委,去找她,卻再次被她拒之門外。
夜半三更,他在酒吧外将那人截住,拳腳相加。
卻在第二天被一群人堵在校門口,暴打之下,險些喪命。後來,甚至被逼的險些退學,無法參加高考。
家裏人托了很多關系,花了很多錢,才讓那幫人罷了手。本就不富裕的家,也因此更加貧困。
他依舊放不下她,幾次三番去找她。而她已沒臉再見他。
她就此堕落,抽煙、喝酒、泡吧,可以随意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最後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她,幹脆去做了皮肉生意。
高考過後,全班狂歡。他本不想參加,卻被人硬拉了去。一群人去K歌,一片哄亂中,他卻異常煩躁不安。
想要透口氣,去了洗手間。洗過臉擡頭間,卻通過鏡子看到了微開的門中女人的香|肩。
他驟然轉回身,拽過女人,對那男人就是一頓好打。
"你他|媽|的有病吧!老子要上個雞,關你屁事!?"男人一句話,讓他狠狠愣在原地。
再轉回身,女人的煙熏妝已經哭花,不做言語。但她只是提了提衣領,轉身便跑了出去。
她的外婆是藏族人,她曾說過,自己最喜歡藏語,還曾經在他面前用藏語寫了他的名字。
此後,他們再沒見過。沒想到,再見竟是天人永別。
厲沉掏出錢包,從夾層中拿出一張不大的紙來。冷光下,他顫抖着展開,紙片中央寫着的藏文與冷櫃中女人右肩上的如出一轍。
原是相愛,只不過她後知後覺。既然沒有臉見他,她便将他刻在身上,才覺得他還陪在她身邊。
從前的種種湧現腦海,心被活活堵死,他幾近窒息。
活了三十幾年,厲沉第一次覺得無力支撐自己高大的身軀,跪倒在地。他的雙手用力握成拳,旋即狠狠捶向地面。
"念真!"這一聲吶喊,震徹整個房間。傳到門外,卻被淹沒在匆忙的人流中。
不在同一空間的兩個人,即便再愛,亦不能再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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