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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打算露某飛行動物的蕭沿,白榔扔了一個抱枕給他,“缺食物缺水了!?也是,現在你沒錢嘛,買不到那些用品,靠自己,顯然技術不行啊。”
聽着白榔的話,蕭沿眉毛一挑,然後走進他,“弟弟,哥哥技術不行,要不就親身試驗一下?沒有實踐沒有發言權啊!”
“行了!說正事,拖鞋說句話。”白榔不想再和蕭沿多扯,踩踩自己的拖鞋,示意它打個招呼。
“守方你好,我是攻方的寶貝。”拖鞋寶貝的聲音很正經,似乎是覺得應該要保證自己的厲害,所以格外嚴肅。
蕭沿終于也認真起來,不過認真之前還是要為自己解釋一下,“你說這個寶貝啊,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我的‘寶貝’呢!哥哥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想給你看看的,生怕打擊到弟弟的自信心啊。”
白榔這次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确實,哥哥你确實是要好好擔心,千萬別打擊到你‘弟弟’的自信心啊!”
兩者的“弟弟”都不是彼此口中的弟弟,但是兩個人都聽得明明白白,有些糊塗的拖鞋寶貝為了不給自己的游戲者丢面兒,不發一言假裝自己聽懂了但是不屑參與話題。
蕭沿和白榔一直對望着,誰也不服誰,但真要脫了褲子比一比,說句實話,現在他們還真沒這個臉,最後還是蕭沿先移開了視線,瞅着地上的拖鞋,他有些遺憾地開口,“我也希望那個寶貝是拖鞋,可惜了,我那邊的是個書桌,沒什麽意思,一板一眼的。”
所以就算讓他重新回去帶來,也不行。
還想讓這兩個寶貝見面,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意外收獲的白榔死了心。所以他就不應該操心這些事,算了,得過且過吧,完了就回去遲到,大不了又是一份檢讨。
白榔從沙發上起來,打算回房間休息了,剛想讓蕭沿走的時候把燈關了,門也關好,有聲音就先從後面傳來,“弟弟,有點晚了,我和你睡吧。你這邊還真不一定能打到車。”
白榔的步子有些微的停頓,然後繼續走,沒答應,但是也沒拒絕。
蕭沿懂白榔的意思,自己也站起來跟上,一邊走還一邊說,“其實吧,這個游戲雖然有點腦殘,但是挺不錯的,至少時間很充足啊。這快半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把古詩詞都背好了,雖然我确實很不喜歡,但是沒辦法,誰讓學校要考試呢~”
自己說着話的蕭沿沒注意到白榔停下了步子,他轉過頭,看着對他的憤怒一無所知的蕭沿,一字一句地說,“所以,你這段時間什麽都不說,自己悶頭悶腦地複習了語文?!”
蕭沿有些刻意地歪了腦袋,“是的呢。哥哥是不是很聰明?突發考試再也難不倒理科小能手了呢!”
呵呵。白榔扯了扯嘴角,然後說,“哥哥,我的房間不喜歡古詩詞,裝着古詩詞的腦子不允許進去,我的偏房也是一樣,不走就睡沙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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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白榔就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一片寂靜中,蕭沿可以非常肯定說,他聽到了反鎖的聲音!
“你想好了嗎?再不抓緊做任務,你會輸的。說不定蕭沿就是假裝消極,畢竟你只要不贏,他就贏。他可以什麽都不做。”
這話,白榔不是第一次聽見,只是他聽了也不以為意,因為他以為關于兩個人事,如果蕭沿真的有想法,肯定是明明白白地和他下戰書。
但是為什麽現在更生氣了呢?
因為蕭沿不說,所以他也不說;但他自己在想,想很多,但都沒做;因為他還想着要和蕭沿商量,之前就說過的,找蕭沿是他在任何情況下的第一智障反應,但是往往他都繼續了。
然而蕭沿卻不是,他不是什麽都想着白榔的,沒有考慮過他的語文也不好,都不和他提一句,就自己暗戳戳地開始複習語文。
在他自己憂心憂慮的時候,蕭沿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都做完了。
就像他把蕭沿當成自己的第一死仇,但蕭沿卻好像不是,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對手一樣。
生着悶氣的白榔,他的怒火都要點燃拖鞋寶貝了,在寶貝忍不住再開口之前,白榔做下了決定,既然蕭沿完成了語文複習任務,那他就完成這個游戲任務吧,他至少得贏一個。
―――――――――――――――――――――――――――――――――――――――
蕭沿最近有些苦悶,因為白榔不再找他,喊他幫忙了,他的飯菜裏也再也沒有胡蘿蔔了。
慕容雪最近有些痛苦,因為黃尚一行人又開始欺負她了,并且逐漸發展到一見面就針對她。
黃尚最近有些哀怨,因為白少突然說,他想體驗一下平民愛情,選定了目标是慕容雪,方法是英雄救美,于是他又開始欺負人,但再也體會不到欺負人的快感了。
白榔最近很愉悅,因為蕭沿的表情最近就像是便秘一樣,總是愁眉苦臉的;
因為拖鞋寶貝說,任務輸贏只是第一瞬間的事,所以只要慕容雪喜歡他的那一瞬出現,他就贏了。至于以後有可能發生的,灰姑娘發現王子只是玩玩兒,于是心灰意冷收回愛情的戲碼即使在以後出現,也和離開的白榔沒有關系了。
更因為,他也開始背古詩詞了,文科能力不強也沒關系,半個月背幾首古詩詞,那還不簡單?如果有時間的話,他還可以背英語單詞——诶,算了,單詞是不可能背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背完的。
“喂?白少。我已經讓人堵了慕容雪了,就在廁所裏,門反鎖了,英雄可以出場了。”黃尚站在樓梯一邊,執行着自己不為人所知的‘光榮’任務。
白榔在休息室裏,聽到黃尚的話,他看看手機的備注,然後才回話,“是你自己關住她的?”
“不是啊,我是讓別人進去弄的,再怎麽樣,我也不好進女廁所吧?”黃尚說得理所當然,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一個他應該要注意的事情。
“哦,是嗎?所以我就要進女廁所嗎?”白榔話說得不輕不重,但是卻讓聽話的人一抖,“白少,對不住,是我腦子缺了,我重新安排,重新安排。”
黃尚看着被挂斷的手機,緩慢地吐出一口氣,擦擦自己還沒冒出來的冷汗,然後唾棄自己,真是蠢蛋,怎麽會犯這麽愚蠢的錯誤,他可是以後要帶領黃家走上最高峰的繼承人,怎麽可以犯錯?!不可饒恕,罰自己今天只吃一碗飯。
慢慢走遠的黃尚完全忘了還有個無辜又可憐的少女還被關在廁所裏,瑟瑟發抖,要被逼得破口大罵了。
中午,就在黃尚糾結于自己要不要遵守自己的處罰,不加飯的時候,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盯着一頭濕趴趴的頭發沖上了三樓,其後跟着好些個看熱鬧的人。
黃尚也沒心思吃飯了,沖上來的人是慕容雪,看那樣子黃尚就知道她的來意了。
“黃尚!有意思嗎?我根本就什麽都沒惹到你們,把我關在廁所隔間裏,還讓人給我潑水,你是瑪麗蘇小說的小女生嗎?幼稚、惡心!”原本因為白少不想和慕容雪計較的黃尚是真的被氣笑了,真是好大的膽子,敢這麽說他。
黃尚本打算回擊,卻發現原本在吃飯的白榔已經站起了身來,本以為白榔會幫着慕容雪說話,然後讓他示弱道歉,卻發現白榔只是自己随意地脫下了校服外套,這時候的秋天不冷但也不溫暖。
白榔脫衣服的舉動在場的人除了背對着他的慕容雪沒看見外,其餘的人都看見并且沒忍住發出了抽氣聲,該不會真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察覺周圍人的震驚的慕容雪,疑惑地轉過身去,卻一扭頭視線就變得昏暗,隐隐約約薄荷的味道,是從被扔到她腦袋上的衣服傳來的,然後她聽見聲音,漫不經心地,好像越來越遠的聲音,“雖然已經不能更狼狽了,但也沒必要不斷刷新自己的底線。”
原本以為是又要被針對,想要把頭上的衣服扔回去的慕容雪,一腔的勇氣和憤怒都重新變成了柔弱的眼淚,她又不是真的不在乎,渾身濕漉漉,這一路被風吹得很冷,旁人像看小醜的眼光也刺得她生冷,可她不想再麻煩蕭沿,自己武裝自己想要保護自己,卻在孤立無援的時候,被人保護了。
明明話說得一點也不好聽,冰冰涼涼的,可是就像薄荷一樣,雖然吃進嘴裏很涼,但卻能品嘗到甜味。
壞蛋,真是壞蛋,慕容雪像鴕鳥一樣躲在衣服下面,放縱自己無聲地流淚,但卻在心裏告訴自己,這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哭了。以後誰再怎麽欺負她,她都不哭。
終于沒有眼淚的慕容雪,可以脫離保護罩繼續戰鬥的時候,拿下衣服,三樓只留下了她一個人,而旁邊桌上卻放着一套幹淨校服。
看着那套校服,慕容雪心中滿是疑惑,卻暖意不減,回想起來,其實白榔真的沒怎麽針對她,都是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家的恩怨情仇鬧矛盾,都是什麽家族恩怨啊,商業死敵啊,我們家的為什麽是“你居然瞞着我偷偷背了語文古詩詞?!”
!!!
{捉急。撓頭ing}
啊,不過這也可以側面印證這篇文妥妥的是甜膩膩的風格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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