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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榔和蕭沿第一時間警惕起來,如果不能把危險控制住,那麽這棟樓裏所有的人都逃不過‘死’這一個結果。
就在白榔和蕭沿有所行動之前,蔡華先動了,他仍舊死死地抱着沈溫晴,只是低下頭親吻在了沈溫晴的頭上,那樣子真的稱得上是一往情深了。
“你們別怕,溫情沒事的,她還認得我。真的。”
蔡華一個勁兒地想說服白榔蕭沿,此刻已經變得完全不像正常人的沈溫晴,其實沒有什麽問題。
蕭沿不想和他們多說,在他看來,這兩個人都是一丘之貉,沒什麽可在意的,他只關心需要關心的,“出了什麽事?怎麽會這樣?”
白榔和蕭沿之所以沒有立刻鏟除危險,不是被蔡華的話說動了,而是因為沈溫晴現在應該還沒有變得徹底,喉嚨上的傷口還在慢慢地流血,雖然血的顏色有些變了,但她的确暫時還沒有攻擊性。
蔡華好似不願意回憶,在白榔的催促下,才說:“是,是那個女人,是她突然撲了上來,一口咬住了溫情的脖子。為了保護我,溫情又被他們倆一起重傷了。後來,不知怎麽地,就不見了。”
“你們為什麽不叫人?”
“我們叫了,可是根本沒有人來幫我們,我還以為……”蔡華說着,看着白榔的眼睛也有些埋怨。
白榔卻視而不見,心中了然,看來他們并不是沒有陷入昏迷,只不過昏迷的時間比較短而已。
“雖然你懷裏的,人,還沒有傷害你的舉動,但是你最好還是有個準備,不要無謂地去死。她既然保護了你,想必,就不會希望她再親自害死你。”
對于沈溫晴和蔡華,蕭沿并沒有好心予他們,只不過如果處理不好喪屍化的沈溫晴,那麽別說蔡華,一個不小心,他們都會出事。
蔡華很敏銳地聽懂了蕭沿的弦外之音,“你是想讓我殺了溫情?”
“不!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你們相信我,也相信她,她一定會熬過來的,不會變成喪屍的。”
蔡華掙紮的話還沒說完,就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樣,在喪屍化的最後進程中,沈溫晴居然有了神志,她僵硬地擡起手,在蔡華驚喜的眼神之中說:“你別管我嗬。我絕對、絕對不要傷害你!嗬嗬——你、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真的。你出去,等我,好不好?白、白榔,他會照顧好我的,你別擔心。”
看着沈溫晴完全不像人的樣子,卻還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利用、壓榨、傷害白榔,蕭沿在白榔身邊站着,心裏的怒氣噴薄向上,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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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榔卻還一臉平靜地站着,他習慣了,心情沒有太大的波動,沈溫晴說就是了,他自然不會聽話、、傷害自己的。
蔡華其實算是沈溫晴交往過的這麽多人裏少見的三觀正常的人。
蔡華沒有如沈溫晴的願,他托着沈溫晴站起來,一點一點挪到窗邊,站在大打開的窗口邊,窗沿不算高,大概到腰間,如果用力的話,很容易就傾倒下去。
蔡華的眼睛看向白榔,眼裏閃過愧疚,不知道他在心裏想了些什麽,“白榔,對不起。這一聲道歉,算是我代替溫情跟你說的,她确實沒盡到做母親的責任,甚至,都不配成為母親。但她是我愛的人,我想相信她,但你放心,我不會任由她做壞事的,如果她徹底變成喪屍,我會帶着她,一起死。”
看着一臉決絕的蔡華,白榔也不知該說些什麽,索性閉嘴不談。
蕭沿倒是比較滿意,這個蔡華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借機把麻煩推給白榔,有點男人的擔當。
和蔡華點點頭,蕭沿拉着白榔走了出去,關上門,兩個人守在門口,一人手裏提着一根板凳,随時準備迎接特殊情況。
“簌——砰!”随着聲音的響起,白榔和蕭沿推開了門,教室裏已經沒有沈溫晴和蔡華的身影了,為了确保萬一,兩人一致決定去窗口向下看看,只是蕭沿阻止了白榔的腳步。
“你別去就在這兒等我好了。”
知道蕭沿是擔心他看着不好受,白榔沒有堅持,等蕭沿不發一言地回來時,他也沒有追問,安靜地跟着白榔一起回了他們的教室。
然而,一回去教室,就發現了讓他們的事實。
那些昏睡着的人,在改變!
其中,以警察隊長的變化最為明顯。
身上的皮沒有了光澤,血管的存在清楚地暴露了出來,那些一條條的條線分布在臉上、脖子上,不是正常人或青或紫的顏色,而是一種近乎黑色的詭異顏色。
而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和正常人有了區別,無一例外。
“白,白榔,怎麽辦?他,他們,老師……”陳晨一看到白榔回來,就趕緊來到他的身邊,她現在六神無主,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拉着白榔的胳膊,紅了眼睛。
蔣富紫稍好一些,他鎮定下來,将之前已經在心裏分析過的,和白榔蕭沿提起來,“雖然外面的喪屍看不出來最初是什麽樣子。但是,從小說、影視作品中找例子,我們可以合理懷疑,沒
有醒過來的人恐怕是醒不過來了,更壞的猜想是——他們會變成外面的喪屍。”
當這個可能真的被人說出來時,壓抑不安的氣氛在教室裏徹底蔓延開來。
就在蕭沿想說些什麽緩解一下此刻的氣氛時,一坨紙團被從窗外扔進了26班,就像往魚池裏扔下一塊兒石頭一樣,驚吓到了所有的小魚。
此時此刻,還能做出這種行為的“人”,除了那對夫妻不做其他猜想,白榔徑直撿起那團紙,而蕭沿則迅速移去了窗邊。
樓下零零散散的都是喪屍,它們都想看不到聽不見在它們中間的那對夫妻一樣,然而,前不久,還因為那個女人的一聲尖叫惹出了圍攻。
“害怕嗎?”那個女人沖他們揮手,興許還是笑着說話的。
白榔已經打開了紙團,上面只有幾個大字,【害怕嗎?】
陳晨他們也來到了窗邊,看着下面的情景,通通倒吸一口冷氣,前面幾天他們都是在和什麽東西一起吃飯?
下面的男人也開始沖他們揮手,擺明了就是挑釁。
白榔一言不發,走到警察隊長身邊,伸手撈起了他的刀,蕭沿去了隔壁教室,拿回來一根之前做防禦殼弄出來的木條,交給白榔。
蔣富紫等人隐約猜到了白榔蕭沿打算做什麽,他們張張嘴,最後還是沉默地等待着。
白榔站在警察隊長腦袋前方,被用木條加長了刀懸空在隊長的上方,他們都在等待,必須等待,警察隊長的狀況最嚴重,如果他醒來,成為了外面那種沒有思想、沒有人性的怪物,那麽從
他‘睡’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衆人心裏都在期待,趕緊醒吧,但是一定要恢複原來的樣子,就算醜點也沒關系,但一定不要變成喪屍啊!
或者,就算醒不過來也好啊!
然而,大家的期盼落了空,當白榔看見警察隊長睜開的那雙青黑色的沒有情感的眼睛時,他就知道,一切都沒有懸念了。
當警察隊長的喉嚨裏發出下面喪屍一樣的吼聲時,白榔的刀落了下去。
這一刀不僅僅是插在了警察隊長的腦袋裏,更是插在了還活着的人的心上!
因為這意味着,他們絕大部分的同伴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人傷害了,而他們卻什麽都沒察覺,甚至最後還要逼迫着自己把利器送入同伴的頭裏。
他們太不甘心又無可奈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一點點忘了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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