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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媽媽說了, 牛牛沒有再叫爸, 只是繼續躲在媽媽的背後,不過媽媽的背後沒有爸爸的背後好玩。

徐香娟見牛牛不作妖了, 繼續整理收拾。

周程寧本來打算放下筆陪牛牛, 但牛牛被媽媽訓了之後不作聲,他就繼續寫日記。

今天想寫的很多, 不是三言兩語能表達的。

牛牛只是安靜了沒幾分鐘,後頭又叫爸了。

“牛牛, 爸爸寫字不能打擾知道嗎?”徐香娟這會兒說話比剛才溫柔很多。

牛牛很難記得大人說過什麽, 那她還是直接和牛牛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好了。

牛牛:“嗯嗯!”

徐香娟:“牛牛生日的時候和哥哥姐姐們玩了什麽呀?”

聽到哥哥姐姐還有生日的字眼, 牛牛可有話說了, 和媽媽咿咿呀呀說一堆。

徐香娟配合, 牛牛說一句, 她就說這樣啊,牛牛好棒,牛牛真厲害,都能和哥哥姐姐們玩。

聽不懂沒關系啊, 反正有萬能回複。

愛人和兒子在對話, 周程寧寫到日記末尾, 順便把母子的對話也一筆寫進日記裏。

寫完日記, 又拿出照片看了一遍,他以後還是要買本相冊, 他看到照相館有相冊的。

相冊能把相片保護更好。

“爸爸已經寫完日記了, 牛牛和爸爸玩。”徐香娟看周程寧過來, 立即把兒子交給周程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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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還沒說夠呢,媽媽有事情做,他和爸爸繼續說。

父子倆在玩,徐香娟找活幹,今天移床的時候,角落堆積的塵土都已經被清掃幹淨,地不用掃,她去找縫補的活。

家裏的衣服只要不是破得非常明顯,她都能縫補回來,各種顏色的針線不是白買的。

縫紉機她沒想過要買,不會用是第一,其次是家裏縫補的,還不需要用到縫紉機,針線就夠了。

周程寧顯然是學了孩子媽媽的一套,牛牛說話,就誇道牛牛真棒,牛牛真厲害,居然和哥哥姐姐們玩這麽好。

說着說着,父子倆玩了起來,其實是牛牛單方面躲貓貓,他終于能躲在爸爸的背後玩啦。

周程寧不管身後的牛牛,注意力在電燈泡上,“娟,有電燈真方便。”

“對,方便了不少,開燈關燈拉線就好,不過你寫字還是別寫太久,傷眼睛。”徐香娟正給周程寧縫補汗衫,聽他說話,回了他一句。

牛牛還在歡快地和風玩,一直躲在爸爸背後,大多時候蹲着,有時候就很突然抓着爸爸的肩膀站起來被風吹,吹到風大叫一聲,然後繼續蹲下去,循環往複,樂此不疲。

小男娃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周程寧的身體給牛牛當沒有感情的擋板,嘴上和愛人說話,“我不會寫太久的,我眼睛很好,看東西都清楚的,坐最後一桌的學生抄試卷抄作業我都能看到,倒是娟,你這樣縫補,容易傷眼睛。”

說人不成反被說,徐香娟:“我就給你補一件,很快就好了。”

還有,看清抄作業抄試卷什麽鬼,徐香娟沒有多愛學習,也沒多讨厭學習,學生時候有借別人抄作業,也有抄過別人作業,頭次聽家裏老師講到這事……心情好複雜。

等牛牛玩累,周程寧帶牛牛把尿,哄牛牛睡着。

見愛人已經躺床上要睡覺,他關燈貼過去。

“吹的熱風,你別貼過來,我還是難受。”按照商量好的頻率,今晚是沒有夫妻生活的,沒有夫妻生活就不想自家男人貼她身邊。

電風扇不是空調,不能改低溫、吹涼風,電風扇就是旋轉帶風,上半夜溫度沒下去,吹的就是熱風,盡管熱風,還是有舒服些,好不容易舒服了,可不想自家男人貼過來。

周程寧聽這話,馬上又委屈起來,“娟,冬天你要貼着我,夏天你就不要我了。”

徐香娟:“冬天是暖和,夏天是熱,根本不能相提并論,雖然你熱,但記得不要忘記蓋好毯子,尤其是肚子,省得着涼拉肚子。”

周程寧郁悶:“我剛才陪牛牛玩那麽久,娟你不能陪我玩嗎?”

徐香娟能理解周程寧嘴裏玩的意思,“不能,今晚不是我倆玩的時間,要等明晚。”

“好吧,娟,我知道了,明天不能拒絕。”他也有記愛人的小日子,知道愛人什麽時候來小日子,最近不會來的。

徐香娟:“不會拒絕的,做人要信守承諾。”

周程寧聽愛人說承諾,才好好去睡覺了。

徐香娟很想說,你已經是三十歲,不是二十歲……算了,自家男人那體力,她這樣說,沒準還得折騰她一頓,苦了她自己。

...

“丁姐,這事是真的嗎?省城領導啊。”徐香娟正在擇豇豆,聽丁麗的話,簡直不敢相信。

丁麗告訴徐香娟,省城領導要來德早鎮視察工作。

據說是農業部門的領導,但對他們普通老百姓來說,還是大領導,聽說縣長副縣長也會陪同。

徐香娟知道德早鎮以後會出個糧食基地,很大一部分還是毛董村這片地,但沒想到這會兒領導就要來了。

上輩子這時候好像是有領導下來視察工作,去田裏的時候,他們村村長徐愛國跟在領導後頭,她爸跟她提過一嘴,當時她爸也跟在後面,雖然沒他什麽事,但就是領導來了大家湊熱鬧,畢竟沒有人會趕他們這群農民。

那時候徐香娟根本沒放心上。

丁麗:“當然真的,我男人告訴我的,說是領導白天要在德早鎮轉一圈,晚上回去縣城裏的招待所,兩三天時間,可能還得在附近看看。”

徐香娟:“有大領導過來,看來咱們鎮以後會有大發展。”

也許糧食基地就和領導視察工作有關,但正式成立糧食基地,還需要很長時間,那時候她和她家男人孩子都不在德早鎮了。

丁麗:“民以食為天,說不上大發展,領導來也改變不了什麽,就是可能會到這邊小飯館吃飯,你到時候寫幾道肉菜。”

徐香娟頓時緊張起來,“啊?還來我這小飯館吃飯吶?”

他們家真的就是家小飯館,除了味道好點,種類多點,壓根也沒別的特色啊。

真怕領導吃壞肚子,到時候不是他們家原因,也賴到他們家頭上。

丁麗:“本來就是找家小飯館的,當然是找你們家,雖然你們家素菜也好吃,但領導過來,最好還是寫上肉菜,魚蝦之類的…過幾天我男人會跟你說些事。”

徐香娟:“領導來了,可馬虎不得。”

丁麗:“沒事,領導也是人,你們家寫上肉菜,我也過來吃飯,把我當普通食客,裝作不認識我就好。”

想想也是,領導跟他們一樣,吃的也沒多精貴,徐香娟心态放寬:“丁姐,我們家不認識你,姐夫能不認識你?”

童糧高到時候肯定要過來的,丁姐也是蠻逗人的,還要裝不認識。

丁麗想見見省城領導是什麽模樣,但又不好直接跟童糧高說,剛好那天有肉菜,她吃飯的時候,順便看看,“我會提前告訴他裝不認識我的,我就是來你們這兒吃肉。”

徐香娟:“行,到時候我多準備些豬肉魚蝦。”

丁麗午飯吃完走了,等半下午沒客人,徐香娟開始和家人商量如果領導來了,該寫什麽菜單。

吳彩鳳聽大領導要來,立馬一串紅燒的出來,“紅燒肉,紅燒魚,紅燒雞塊,紅燒冬瓜。”

在她看來,紅燒的菜都好吃。

徐香娟:“紅燒魚可以考慮,肉還是改成別的做法吧,扣肉或者辣椒小炒肉。”

周程寧拿了個本子做筆記,記下來可行的菜色,到時候再來最終版,記菜的時候,他提出些意見,“娟,真要來領導的話,我們燒些綠豆湯怎麽樣?提桶水,放井水上湃,夏天喝着解渴。”

徐香娟:“嗯,綠豆湯一道,再來一道枸杞銀耳湯吧。”

“好的。”

徐根生差點想說紅燒茄子,轉口就變成,“涼皮要來一盤,再來蒜蓉茄子,愛吃辣的話,其實酸菜魚可以考慮,別的……閨女你以前在家裏燒過的魚香肉絲,宮保雞丁。”

徐香娟:“紅燒一道就夠了,如果做酸菜魚,那就換紅燒肉,爸說的宮保雞丁和魚香肉絲可以考慮,我們菜單本來有蒜蓉茄子,這個就不用算了。”

吳彩鳳:“炖只雞,小雞炖蘑菇。”

徐香娟:“小雞炖蘑菇也可以算進去。”

徐根生吳彩鳳越讨論越有想法,徐香娟完全是聽了爸媽的,在爸媽的建議上,做出簡單判斷,這個行,那個可以改成另外一個。

很快周程寧都要寫滿一張紙了,“定價怎麽個定法?如果到時候不止領導要買肉菜,別的客人也要肉菜,肉菜不夠怎麽辦?”

徐香娟:“定價看買來的魚多少錢,爸,你對魚蝦有經驗,什麽時候去問問價格,豬肉現在價格有點漲上去了,算上肉的重量、柴火和做菜的複雜程度,價格定在2-3元。”

徐根生對魚是比較了解的,他們這裏水不少,魚蝦又不像豬那樣需要費心思費工夫養,“魚蝦沒有豬肉貴,一元不到或者一元出頭每斤,我到時候去找,問問價格,能便宜就便宜。”

徐根生沒空自己去釣魚捉蝦,得在小飯館忙活,魚蝦當然得去買了。

吳彩鳳:“你不是有個老兄弟專門賣魚蝦的,到時候找他買就好了,都認識,應該能給你便宜點,我就當天在鎮上買雞,省得養在小飯館或者養在家裏折騰人。”

因為他們一家人在鎮上開小飯館做生意,家裏的雞沒空照看,給養瘦了,後來幹脆不養,直接宰了吃。

小飯館的雞蛋需求量不是家裏母雞能供應的,都靠從別處買,既然雞蛋自家買了,自然不需要養雞。

商量了一兩個小時,終于是把領導可能會來吃飯的那天菜單定好。

領導來不來都會有鎮長一家通知,等通知了他們再開始準備。

...

省裏農業部門領導的确過來了,在八月中旬,徐香娟提前兩天收到了童糧高的準确消息。

早上領導秘書也獨自過來點好菜,付了錢,約定時間過來吃飯。

“今年只要不來臺風,這稻子今年就能有個好收成。”

趙慧竹回話:“是,臺風對糧食的破壞太嚴重,去年臺風嚴重,收成幾乎沒有,給我們農民造成的損失非常大。”

“今年氣象那邊說還是會來臺風,沒有去年那樣大,我們能保護就保護,要減少損失,農民損失大,糧食供應不足,市場這方面也不好協調。”

一群領導人上午已經在田裏逛了一遍,按照約定時間過來吃飯了。

徐香娟有看到那個領導,四五十的年紀,皮膚黝黑,個子不高不矮,但人很瘦,要不是講普通話,又有大人物的氣質,根本看不出是領導,外表就像個普通農民。

這樣的領導徐香娟就更加放心做菜去了。

菜是秘書點的,領導沒什麽意見,一行人八、九個,省城領導這桌坐着領導、秘書、縣長、副縣長趙慧竹,另外一桌是其他陪同領導過來的小領導,還有個鎮長童糧高。

丁麗今天果然還是來了,帶着家裏兩個小孩,這一家人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同小孩也串通好了,媽媽不認爸爸,孩子們也不認爸爸。

當然,爸爸同樣只能裝不認識老婆孩子。

領導要來的事,一傳十,十傳百,鎮上以及附近鎮的食客都知道,這兩天就不過來了,所以除了丁麗和兩個小孩坐了一桌,剩下三桌就是空的。

他們那時候讨論別的客人還是挺多餘的,肉菜不說別的客人會不會買,就說別的客人會不會來吧。

還好肉為了新鮮,都沒有買多,剩下的能內部消化掉。

三桌菜全都上齊了,徐香娟一家人也坐在外面吃飯。

這樣才不像是被領導一行人包場了。

瓜瓜不知道隔壁桌是一群領導,當他們是普通客人,吃飯吃着,開口說話:“媽媽,下學期苗苗就要讀小學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幼兒園了。”

徐香娟:“你之前在幼兒園就只有苗苗和汐汐兩個朋友?”

“嗯!”

聽女兒這麽簡單明确的回答,徐香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幼兒園小朋友開始分撥玩了?

好像是這樣。

徐香娟:“那瓜瓜你明年就能讀小學了,和苗苗汐汐一起玩。”

瓜瓜還有點不明白的,雖然她不認識隔壁領導,但她知道小姜一家,很奇怪媽媽為什麽要讓她裝不認識小姜。

而且小姜好像也很默契裝不認識她,不過沒關系,待會兒吃飯吃完了,她出門等着,等小姜出來,她們倆一起去玩,她再問問小姜。

瓜瓜:“媽媽,明年還要很久。”

徐香娟:“不久,你看牛牛現在都會走路了,牛牛去年這時候還不會走路。”

牛牛跟着嗯了一聲,然後又叫姐姐。

他想姐姐帶他去玩。

平時姐姐和他吃飯都不在一個時間,雖然他看到姐姐了,但他不知道姐姐什麽時候吃完飯出門的。

瓜瓜好像知道弟弟叫她的意圖,吃飯都吃快了,不問媽媽問題,也不回弟弟的話。

徐香娟也能感覺出來牛牛想跟姐姐出去玩,“瓜瓜,待會兒帶弟弟去小店買幾顆糖,媽媽給你錢,傘你記得撐一把出去,跟弟弟一起撐。”

有錢,瓜瓜立即變成小財迷,跟媽媽說她吃完就去帶弟弟到小店。

既然要帶弟弟去小店,瓜瓜就慢慢吃了,等她吃完,小姜姐姐肯定也吃完了,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小店。

小孩子離席就是比大人快,瓜瓜吃完,拿着媽媽給的傘,帶弟弟出門了,出門前還給小姜使了個眼色。

等瓜瓜和弟弟出門看不見了,小姜裝模作樣又吃了兩口青菜,下椅子和媽媽說她出去玩了。

大人沒發現瓜瓜和小姜的眼色往來,大姜發現了,嗤了一聲,還是繼續坐着和媽媽一起吃飯。

中午難得吃到肉,他還沒吃飽,才不會像妹妹那樣傻跑出去,他要和媽媽一起吃完的。

...

小姜出門就看到撐把傘和牛牛站在不遠處轉角的瓜瓜,跑了過去。

“小姜姐姐,我們為什麽要裝不認識呢?我們明明是認識的。”瓜瓜夾在中間,左手牽牛牛,右手就是小姜,她的右手拿着傘,剛好兩邊都能遮住。

矮牛牛聽姐姐說話,抓着姐姐的手,小腦袋也往姐姐的方向擡,雖然聽不太懂姐姐在說什麽,但他這樣感覺就是參與其中啦。

三個小孩并列走在一起,小姜倒沒有瓜瓜那麽好奇,“我爸爸今天中午是工作,你看我爸爸沒有和我媽媽坐一桌吃飯,我媽媽也讓我們裝作不認識爸爸呢。”

她媽媽跟她說,有時候大人吃飯也是工作,她聽到兩桌大人聊她聽不懂的話,隐約有點明白媽媽說的吃飯也是工作的意思。

瓜瓜其實不懂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頭表示:“這樣啊。”

牛牛學姐姐點頭,然後也來個這樣啊。

小姜聽瓜瓜和牛牛都應了,覺得他們都聽懂了,滿意道:“我們小孩不管大人的事,自己玩自己的就好了。”

瓜瓜:“對,不管大人的事。”

牛牛:“對!”

瓜瓜沒覺得弟弟學舌有多煩,甚至覺得弟弟學習能力強,但是弟弟學習能力再強,去完小店送牛牛回去,她就要跑出來和小姜姐姐玩,還是不要帶牛牛。

牛牛是小男孩,而且連幼兒園都沒讀,她們沒和牛牛有什麽好玩的。

小朋友對小店可能是天然沒有抵抗力,盡管在大人看來沒有什麽東西的小店,三個小孩都逛了很久。

牛牛從來都沒去過小店,更是對什麽東西都感興趣,瓜瓜在旁邊看到弟弟要拿什麽,都沒有不準弟弟拿,但拿了要放回去,因為她沒錢買,媽媽就給了她一毛錢。

買三顆糖,剩下七分錢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小店老板知道瓜瓜和小姜,尤其小姜,都是老客戶了,看在老客戶的面上,沒阻止牛牛這個碰碰那個摸摸,就是讓兩個小女孩看着弟弟,別破壞包裝袋。

盡管最後別的沒買到,但牛牛拿着一顆糖回去,還是有收獲的。

“瓜瓜,我們這樣好嗎?阿姨說帶牛牛買糖,糖應該全是牛牛。”

這麽說的時候,小姜已經把瓜瓜遞給她的糖含在嘴裏了。

瓜瓜有經驗的,“沒事,媽媽說買糖,糖就有我的份,牛牛已經有一顆糖了。”

小姜:“好吧,瓜瓜待會兒你帶牛牛回去,我在外面等你。”

瓜瓜:“小姜姐姐,我送完弟弟就馬上出來。”

瓜瓜把牛牛帶回小飯館的時候,兩桌人都還在,桌子上的食物差不多吃幹淨了,就剩領導在聊工作的事。

大熱天的,小飯館又有開風扇,一行人打算休息會兒再出去。

甜湯早就當做菜端上去了,飯後徐香娟幾個把碗筷盤子撤掉,給領導們安排了涼茶端過去。

期間看到趙慧竹也是當不認識,畢竟有個大領導在,而且看着就是個清正廉明的大領導,如果說起話,還以為他們有什麽勾當呢。

反正人情場上,有默認的屬于成人的規則。

“媽媽。”牛牛把糖遞給媽媽看。

徐香娟已經看出瓜瓜嘴裏含糖了,覺得孩子果然還是越小越可愛,長大了就像瓜瓜一樣,小皮猴一只。

瓜瓜把牛牛送到,立馬又跑出去,這會兒沒撐傘,撐傘太麻煩了,沒有牛牛,她就不讓這傘影響她行動力。

徐香娟替牛牛剝開糖紙,把糖送到牛牛嘴裏,“牛牛不要吞下去,就含着。”

牛牛感覺到甜甜的糖了,并沒有直接吞下去,有乖乖含在嘴裏,吃了糖,牛牛就轉頭,發現姐姐不見了,“姐姐。”

牛牛說話糖都要掉出來了,都不用媽媽幫忙,用小胖手壓着重新含在嘴裏。

徐香娟哄牛牛:“姐姐有事情,牛牛出去玩那麽久,應該要睡午覺了。”

牛牛還是喊了幾句姐姐,拉着媽媽去門口找姐姐,根本看不到姐姐的身影,死心了。

徐香娟跟周程寧交代一句把涼茶整壺端過去就帶着牛牛去廚房間了。

她看到有幾個領導的茶碗空了,要他們去補,還不如直接把茶壺端過去,領導們自己更自在。

周程寧這才注意到,連忙去拿茶壺,還是拿了兩壺,兩桌都能有涼茶。

小飯館俨然成了會議室,領導們在這裏聊工作相關的事,各個表情都不大輕松。

涼茶已經端過去,一家子就待在廚房間等客人離開,還好廚房間有吊扇。

牛牛嘴裏含着糖,實在含不完了,吐到小胖手裏,要媽媽給他放好,他下次再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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