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清理門戶
“罰他也沒什麽用, 若真是有人相助,幕後之人,不會将證據留下。”孟雪湊到花容耳邊,小聲說道,“不如,咱們用點兒別的手段?”
“你是說……”花容想了想, 搖搖頭, “不好吧,長公主不叫咱們将那些手段用在他們身上。”
“這個吳豐, 并非一個嘴硬的人, 他貪慕虛榮,剛愎自用,是個十足的小人,能叫他守口如瓶,這後頭的利益絕對大到能讓他為之忘卻生死。黑屋确實能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但他如果有更強大的信念, 也不是不能克服。”
孟雪還是想用伥鬼的手段去搜魂, 只要能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證據還不好找?身為鬼,想要探查證據, 那真是太簡單了。
花容想了許久, 還是搖頭,“再等兩天,若是兩天後吳豐從黑屋裏出來後還是不招, 再用。”
孟雪點點頭,她也不急,兩三天她還是等得了的。
只是她等的了,有人卻等不及了。
吳豐在進入黑屋的第二天,便死了。
如果不是花容看到了吳豐的鬼魂,她都不知道吳豐竟然已經死了。吳豐的鬼魂沒了理智,一臉猙獰的往長公主府裏飄,妄想能弄死花容。
花容打碎吳豐的鬼魂,得到了吳豐的一份記憶。
看完這份記憶後,花容跑去找江尤了。
江尤正在批改公文,關于吳豐的事,她倒是有些印象,前天晚上吳豐縱火燒了周家鋪子的布料,那場火是天上京建成後第一次着火。
江尤還是挺重視這次的火災,還好當初規劃城區的時候,考慮到火的問題,在粘土磚研制出來後,能換的都換成了磚房,沒那麽容易着起來。
花容來後,同江尤說了下吳豐死了的事,同時也說了自己從吳豐鬼魂中看到的記憶。
“這個吳豐,倒是有點兒意思,你說說他的事吧,只當樂子消遣。”江尤興致缺缺,人都死了,也沒什麽用了。她一邊批改公文,一邊聽着花容講故事。
吳豐是林州鄭家的門生,鄭家高門望族,吳豐也是大族出身,但比起鄭家,他的出身就拿不出手了。于是吳豐在拜入鄭家後,一直精心做學問,就想着以自己的才華闖出一片天。
Advertisement
他娶了恩師的女兒,一個柔弱的女子,一個膽敢未婚先孕的女子。最讓吳豐無法忍受的是,孩子不是他的。
為他頭上戴一頂綠帽。
可人都娶進門了,吳豐也不敢宣揚,他的老師就是看他成日裏埋頭苦讀,出身還低,覺得他好掌控,才會将懷孕的女兒嫁給他,但他的老師低估了一個男人對綠帽子的警惕。
吳豐确實不敢宣揚,但他敢恨。
林州是鄭家姚家的地盤,而孟國右相與孟國太後出身趙家,趙家地盤在國都附近,一直想擴張到林州去,借着公子白奪位成功,趙家大肆擴張,鄭家姚家損失不少,再加上林州鬧了洪災,一時間民不聊生,士族之間争鬥不休。
時局大亂,吳豐借着出去躲禍為借口,拉上妻子和老丈人往天上京跑,路上遇到山匪,吳豐動了些手腳,便讓坑他半輩子的老丈人兼恩師送了命。
吳豐攜妻兒來到天上京後,又想着好好讀書,以才華出頭。但他逃難至此,身無分文,不得不暫住于遠方表叔周達的家中,吳豐看不起周達,周達文不成武不就,成日裏只會做些倒買倒賣的賤業,還娶了個來路不明的流民為妻。
吳豐覺得自己才華甚高,于是他去藏書學院,想要進去當個講師,既然有講女,他的學問,做個講郎也是可以的。
然後被藏書學院的人攆了出去。
江尤覺得藏書學院的人幹得漂亮。稍微觀心些政事的人都知道,在天上京,只能有講女不得有講郎,他竟然還擺出一副屈尊降貴的模樣,去謀官。
他這麽牛批,怎麽不上天呢?
吳豐不知道這點,他只覺得自己被人侮辱了,回去又砸又摔,看到妻子又想起了自己的綠帽,氣的差點兒當場氣絕身亡。
要是他這會兒死了倒好了,偏偏他不光沒死,還被氣糊塗了。
他拿上周家的賬本,就用百金的價格低價賣給了周家的死對頭,随後拿百金去買了許多竹簡,打算接着讀書,他堅信自己能出人頭地。
誰知他偷盜賬本的事被他的妻子發現,他妻子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周達,便将此事告訴了周達,周達氣急之下去報了官。
吳豐利用自己在林州的那點兒人脈,找了上霸的幾個大族說情,可惜衙門內有崔信,崔信出身崔家,最是守禮守法,眼中容不得沙子,他幾番運作,最後還是被抓到了大牢裏。
吳豐本以為他很快就會出去,結果幾個他找過的大族都告訴他,叫他忍上幾年,去清州修修路,等他回來,他們會給他找個好位置的。
這等推脫之言,吳豐就是個傻子也聽出來了。
氣得他當即火冒三丈,但他人在大牢,再氣也沒法子。
只是叫吳豐更沒想到的是,有人來看他了。是他忘恩負義坑了的表叔。周達是來給他送錢和吃的的,一路去清州很是辛苦,給他些東西,算是全了這份微薄的緣分。
“這樣看來,周達倒是真有良心。吳豐後來又遇到了什麽人,又是誰,助他用了金蟬脫殼的法子,逃出大牢的?”江尤聽的來了興趣,将公文擱置一旁。
“一個男子,不清楚是誰。原定吳豐應該是今天發往清州,但不知道是誰改了命令,将吳豐的名字加入了前天前往清州的犯人名冊中。第二天要走的犯人,走前的晚上要住在驿站,那男子趁着人多口雜,夜裏将吳豐從驿站中調換出來了。”
花容說到這兒深吸口氣,這幕後的人在官府肯定有人,黑屋也是在官府大牢,吳豐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毒-死,絕對和官府的官員有密切的關系。
“不過,這吳豐也真是不知趣,那人叫他趕緊離開天上京,前往林州鄭家,尋求庇佑,他卻偏偏要回來放一把火,想燒毀鋪子。”
結果沒想到,商鋪都是磚壘的,他忙活半天,只燒了幾匹布。
“去查查是誰換了名冊順序,順着這條線查下去,肯定能找到幕後之人。還有,負責看守黑屋的獄卒,也要重點查查。”江尤将毛筆挂回筆架,伸了個懶腰,“之前的賬,還未算清,如今又添了筆新賬,就一起清算吧。”
“諾,長公主,若是查出來,可要按照上次流言的結果處理?記檔歸冊,并不發作?”花容指的流言,是說江尤剛剛決定要将三十萬流民遷入上霸後,天上京四處傳出的流言。
“我說了,一起清算。”江尤站起身,走到屋外,擡頭看看院中新栽的梅花,紅梅似血,還未開放。
大抵是在等鮮血,将其染紅。
“鼓動百姓,是意圖犯上,救下牢犯,後蓄意放火危害百姓,均是死罪。”江尤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蔣将軍不在天上京,此事便交由監察司與情報局處理,官府抓捕,主事者家産充公,斬首示衆,屍身暴曬三日。近親入獄,流放清州忠州終身為工,三輩之內不可為官,遠親罰一年工事。若敢違抗,格殺勿論。”
花容躬身承諾,快步離開了。
江尤說近親遠親之別,這就說明,婦孺老幼皆在其中。
這是江尤上任後,第一次亮出劍刃,那些人敢将手伸到大牢的犯人身上,已經觸碰了江尤的底線,再加上如今的天上京,剛剛發展起來,江尤一直以溫和的面目示人,天下人只知長公主尤愛民如子,卻無人知道長公主尤的手段。
想要震懾敵人,治下繁榮是沒用的,還需要武力。當然,想要獲得最後的勝利,不能光靠武力。
敢伸手到她的天上京的人,江尤會告訴那人,我不光要将你的手剁了,還要連你一起剁了!
吳豐出身林州士族,他若是逃了,還報複了周達,傳出去,那就是個天大的笑話。等吳豐藏到林州後,江尤又無法将手伸到那邊,短時間內,這人便能逍遙法外了。
到時這天下所有王公貴族,都會嘲笑江尤治下不嚴。
天色陰沉沉的,紛紛揚揚的小雪飄灑而下,落在地上,化為雪水,在低窪處聚集了一個個小水潭。
黑色的馬蹄狠狠踏在水潭上,濺起的水花還沒落地,就被之後的馬蹄踏碎。飛揚的黑袍卷起雪花,灑下一地的寒氣。
“那是監察司的大人們吧?外頭還下着雪呢,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街邊鋪子裏的百姓見那騎馬而過的兵将,衣角繡有白虎,便知那是隸屬于監察司的兵。
“說是清州那邊抓來了幾個他國細作,監察司的大人過去接應了。那幾個細作手中有一份證據,聽說,與林州那邊的世家有關。”
“林州世家?林州與咱們天上京有何關系?莫非是姚家……”
“姚家的人最近閉門不出,姚家那位瓊玉公子也不知所蹤,長公主說他國細作燒殺搶掠我天上京百姓,待監察司與官府查出證據,必會嚴懲不貸!”
上霸的大族們,本以為這次長公主尤依舊會忍氣吞聲,但監察司和官府的頻頻行動,叫他們心中不安,每天看到繡有白虎朱雀的衣角,他們心裏都會不自覺的咯噔一下。
“長公主,我們捉到了一些人,他們中有幾個人擁有特殊的身份。”花容向江尤彙報近幾日情報局的工作,然後表情複雜的說道:“已經掌握姚家與趙家鄭家相通,意圖在天上京制造混亂的證據,随時可以将姚家抓捕,只是我們在忠州行動時,救了一個人。”
“誰?”江尤覺得花容話說斷斷續續,笑罵道:“你這幾日可是累着了?吞吞吐吐作甚,想清楚再同我說。”
“長公主恕罪,這事兒說起來好笑,我們救下了之前随着蔣将軍和陸大匠出行後失蹤的姚玉,他被一波人劫持了,我們和那波人接觸後,發現他們頗有來歷,這才有些犯難。”
花容從懷中掏出文書,“此乃那些人的主事者,遞交給長公主的文書。”
能讓花容将文書送到她面前,江尤想,這些人的身份一定很不同尋常。
只是縱然有了心理準備,在打開文書後,江尤還是暗罵了卧槽。
那文書之上,最顯眼的當屬右下角的痕跡,“大韋王姬”四字,太過顯眼。
諸侯縱然已經稱王,但他們的女兒是沒資格自稱王姬的,普天之下,唯一能自稱王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先韋天子的親妹妹,浔王姬。
妫浔是她的名字,妫是韋朝王室之姓,浔是她的名字。這個王姬的存在感并不高,尤其是在她親哥哥馬上風癱瘓後,無人還記得有這麽個公主的存在。
她的母親是一屠夫的女兒,只因貌美,便被韋文王帶回王宮,如果韋文王能活的久一些,或許妫浔會成為韋朝人人攀慕的王姬。
江尤早忘了這一號人物,誰知這次整理她的領地,竟然整理出妫浔來。
“王姬說,她想要同長公主見一面,長公主可要前去相見?”
見面倒是可以,只是見面之後如何處置,卻不太好說。
發現王姬,肯定是要将對方送回金林去的,但如今的金林非常亂,南川上位後,他的兄長前韋天子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眼瞅着随時可能咽氣,等前韋天子一死,只剩下一個傻子,王室的威嚴徹底消失,韋朝的末路已經近在咫尺。
此刻王姬出金林,跑到她天上京來見她,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她打得什麽主意。
“見,王姬召見,身為臣子,怎能不見呢。不過在見之前,叫她将那膽敢劫持我天上京子民的人,交到官府去受罰。”
江尤想都沒想就點頭應下見面的要求,當然,想見面,就讓她看到誠意。就算姚玉是戴罪之身,他也是天上京的子民,是她的子民,她的子民被不明不白的綁了,犯罪者必須受到懲罰。
王姬千裏迢迢從金林到忠州,還想見她,目的不純,定是想搞事,江尤不怕搞事,甚至還樂于有人搞事。等她收拾了上霸姚家,便算是将老本營徹底穩固下來了,後方一片大好,外頭開始大亂,她不趁此機會出忠州,入天下,那就是錯失良機。
“大黑山的事,陸大匠已經談妥了,趙家要了千金銅錢,還要了白鹽白糖白紙各兩車,連剛在天上京流通的白蠟,他們都要了兩車去,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花容談起此事,又是一頓氣,氣明知道趙家在後頭搞鬼,鬧得天上京冬日不寧,卻又不得不為了拿下大黑山而送錢送寶給他。
這些東西在天上京似乎并不值錢,但若是放到外頭去賣,說是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拿下大黑山,他們現在吃了多少,日後便要十倍百倍的給我吐出來。”江尤倒是不在意,就如同當初她給孟王室送禮一樣,她一點兒都不心疼。
不過是将自己的財富,從一處轉到另一處,而且轉到他們那裏後,她會得到暴利的回報,何樂而不為呢?
“姚家的事,宜早不宜遲,既然已經掌握了證據,便送到官府,直接動手吧。若是有人敢跳出來阻攔,便以同罪論處。徹查姚家,看看除了此事,他們還幹過什麽,若有其他罪證,一并張貼出去,昭告百姓。對付這等喪盡天良,想要危害百姓,破壞安寧的暴徒,我已經很仁慈了。”
江尤越想越覺得自己脾氣真好,只是處死頭目,然後家産充公罷了,沒幹出滅門之事。不過比起殺一堆人,江尤更喜歡這樣的處理,讓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罪人去修路,修一輩子的路,也算是積德了。
“諾,長公主,那姚玉他……”
“他是官身,好好查吧,若是有罪便以罪論處,若是無罪,便免去官身,他以後做什麽,我管不到。”
官身在這個時代是一道保命符,除非是死罪,其餘罪名都可以用官身抵擋一次。江尤對姚玉不太在意,她甚至不知道姚玉長什麽樣子。
此刻的姚玉,穿着一身幹淨的麻衣,跪坐在大牢的稻草之上,他的臉上還帶有被人毆打後的青紫,那是他妄圖逃跑,被阿大打的。
姚玉被阿大劫持後,一開始他以為自己能自救,可他高估了自己,後來他以為會被蔣震等人救出去,然後他又高估了自己。
蔣震陸羽等人只是差人簡單的搜尋了一遍小城,沒發現姚玉便給城裏的官府留了句話,他們就走了。
毫不留情的走了。
蔣震陸羽是覺得自己有長公主吩咐的要事在身,怎能在這小城中為了一個小官浪費時間,而姚玉得知此事後,卻是萬念俱灰,甚至有些怨恨他們。
那阿大就是想綁了他換取好處,若他沒了用處,阿大和那少女還不殺了他?
那一刻姚玉真切的感覺到了死亡降臨時無能為力的恐懼與絕望。
誰知阿大和少女得知姚玉被放棄後,竟然沒殺了姚玉,而是讓姚玉跟他們一起在小城做工掙錢,還要姚玉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族公子,充當少女的奴仆。
姚玉羞憤欲死,反抗了幾次,還想逃跑,被阿大一天三頓毒打後,老實了。
姚玉被打的鼻青臉腫,無人能認出他是那俊美的姚家公子,而他身上所有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在客棧,他也拿不出來,忠州沒有姚家人,阿大又看他看的緊,姚玉一度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怕是再也不可能回天上京。
誰知幸福來得那樣快,姚玉被監察司的兵士救下時,當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本以為被救了,回到天上京,他可以回歸錦衣玉食的大族公子生活,誰知他回來後,竟得到了姚家獲罪的消息。
姚家家主,他又愛又恨的父親,被斬首示衆,暴屍三日,其餘幾個關系親近的叔伯更有大罪,均依法處理,他的親朋,一夜之間,死的死走的走,多數都去清州修路了。
姚玉擡頭,看向頭頂的小窗,幾縷陽光透過窗,照在他額頭,那是冬日裏少許的溫暖。
牢門被人從外頭打開,姚玉擡頭看去,是他的熟人。
“我真不知,該恨你,還是該感激你。”姚玉面向來人,表情複雜。
在忠州的那幾天,姚玉吃盡了苦頭,也終于明白崔信曾說過的,天上京和外頭不一樣。
天上京位處上霸,上霸與忠州相鄰,而忠州的百姓,過的那樣辛苦,那已經是姚玉無法接受的苦日子,但姚玉接觸過的忠州百姓,每個都很知足。
甚至連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阿大都說,忠州無比富足。
富足?那是阿大孤陋寡聞,沒來過天上京!
但這多麽可笑,姚玉曾以為在天上京外都是繁華之地,只有上霸那麽荒涼,現在現實告訴他,不!不是!這世上,唯有天上京才是真正的繁華。
“便不要恨,也不要感激了。”崔信從飯盒裏拎出一小壺酒,将竹制的飯盒一層層打開,食物的香氣蔓延空曠的屋子,将整個屋子填滿,“吃吧,吃完好上路。”
“你這厮說話真是難聽,我不過是被除了官身,還可以留在天上京,又不是去死!”姚玉瞪了眼崔信,捧起一碗飯,看了看菜色,“這是街頭那家河賓酒樓的外賣吧?崔信你這次倒是大方,我和你相識許多年,你從未好好請我吃過一頓飯,喝過一壺酒,沒想到第一次請我,是在牢房裏。”
“今日發了月錢,我便買了河賓酒樓最貴的飯菜。”崔信微微垂眸,沒有吃,飯菜只有一人份,“你不去清州嗎?紅夫人還活着,她身體孱弱,清州修路的苦活,她不一定能堅持住。”
紅夫人是姚玉的母親,姚玉是庶出,紅夫人出身也低,在姚玉沒出頭前,他們母子兩沒少受姚家正夫人的磋磨,以至于紅夫人的身子早垮了,如今不過是在熬日子。
姚玉如同嚼蠟般吃完了一頓飯,一直到崔信離開,他一言不發。
待他被放出牢房後,他用身上的玉當了些錢,幫他爹收屍後,帶着錢出了南城門,一路往清州去了。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