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我妻善逸覺得自己要哭了。

為什麽受傷的人總是我!

而隐急急忙忙地擡着擔架, 看着泉十郎沖過來就要戳死我妻善逸的這個樣子, 也是懵了。

“住手啊啊啊!”

我妻善逸也在那哭, “嗚哇我還沒結婚我還沒摸到女孩子的手我不想死啊啊啊!”

泉十郎:………

好吵。

這個男孩子實在是太吵了!

“閉嘴!”泉十郎氣呼呼, 甚至是很想甩人家一巴掌。但低頭看到我妻善逸眼淚摩挲,十分害怕地樣子,他沉默了一會,“那什麽, 我會溫柔一點的。”

我妻善逸:???

哈?這是能商量溫柔的事情嗎?這是一刀下去他就斃命的事情吧!

“啊啊啊我不要!”

“伊之助!炭治郎!救我!”我妻善逸在那瘋狂扯着嗓子喊。然後泉十郎實在是看不下去,如同惡魔似的直接下手一戳。

我妻善逸還在那瘋狂“啊啊啊”。

可是他啊着啊着,突然停止了哭喊。

他眼淚摩挲地看着已經跑到嘴平伊之助面前的泉十郎,“我, 我怎麽恢複了?你不是要殺死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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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你良心突然發現?”

“嗚嗚嗚總而言之你沒有殺死我真的是太好了。”

泉十郎:……

他是不是應該狠狠地先把我妻善逸暴打一頓,然後再把我妻善逸救好?總覺得這個樣子他——虧大了!

“善逸,冷靜一下。”

“或許這位先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傷害我們。”竈門炭治郎躺在擔架上溫柔一笑。

甚至是滿懷着希望的那種。

畢竟他之前可是為了讓祢豆子恢複成人, 可謂是煞費苦心。

可是泉十郎的特殊治療手段,無疑是讓他看到了希望。

泉十郎無疑是鬼。

嗅覺屬于自己的,可不會騙自己。

但是與其他鬼不同的是——泉十郎的味道,是幹淨的,說明他從未殺過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泉十郎不懼怕太陽甚至是可以行走在陽光之下……但是,他并不貪心。

他現在想要擁有的——僅僅是想讓祢豆子變回人。

正好捏着不停亂動的嘴平伊之助的泉十郎感受到身後竈門炭治郎那攜帶溫柔的目光,他扭過頭,沖他笑笑。手攜帶着的白山吉光無比準确地插進了嘴平伊之助的腦袋裏。

嘴平伊之助一動不動,暈死過去。

旁邊的隐:……

“啊啊啊暈過去了暈過去了!”

泉十郎聽到這話連忙扭過頭。

發現那原本應該插在肩膀處的短劍,竟然莫名其妙地飄到腦袋上去了。

看着隐瑟瑟發抖地樣子,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眼裏流露出一絲絲的無辜。

“那個……”

“插歪了。”

“抱歉。”說着,他迅速拔出帶了那麽一丢丢血色的白山吉光,輕輕一甩,又向着竈門炭治郎走去。

身後。

隐成員繼續驚慌失措。

“啊啊啊繃帶,繃帶在哪裏!”

下一秒。

被插暈過去的嘴平伊之助瞬間睜開雙眼,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滿血複活。他蹦跶一下直接從擔架上坐了起來,然後迅速沖出隐的牽扯,沖到泉十郎的身後開始用手拽袖子。

“你很強!”

嘴平伊之助興奮地拽了拽泉十郎的袖子,“你非常強!”

“和我比試!現在快和我比試!”

“啊!伊之助!不要打擾這位先生啊!”

躺在擔架上馬上要進行治療的竈門炭治郎忍不住出聲,只是在瞄到那紋絲未動且懸空在空中的手臂時,紅色的眸子微微睜大。

——這位先生的臂力,該接受了怎樣的千錘百煉?

“乖乖地不要動。”

“要不然會像剛剛那樣,手腕飄了,指不定就會插到什麽不該插的地方了。”

竈門炭治郎心想,伊之助晃悠你手臂半天也沒見動彈,現在警告我覺得先生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然而心裏這麽想的,卻還是乖乖地躺了下來。

下一秒,短劍戳到他手臂上。

治愈的光環開啓,傷感頓時消除。

竈門炭治郎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剛想說些什麽。就見泉十郎氣呼呼地收回了短劍,而身後的嘴平伊之助也不停攀爬,最後用那個戴着豬頭頭套的腦袋,哼唧一下抵在了泉十郎的腦袋上。

竈門炭治郎:……

不得不說,這一幕看上去實在是太魔性了。

如果一個看不準,還以為是個成了精的豬頭妖怪突然跳出來,一口咬住了無辜少年的腦袋。

竈門炭治郎被治好了,隐的人一般覺得奇跡一般沖上來,“竈門君,能不能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情況。”

竈門炭治郎溫柔一笑,“沒問題。”

他又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我妻善逸,見也是一副花式被檢查的樣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竈門炭治郎目光流轉,看向泉十郎,準備說一些事情的時候就發現……嘴平伊之助開始變本加厲。

“一直呆在人家身上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哦?”

嘴平伊之助死死抱住泉十郎,兩條腿還非常自然地往泉十郎兩邊腰側放。

他用腦袋抵着泉十郎的腦袋,兩條胳膊也抱住泉十郎的脖子。

一邊抱一邊晃悠,語氣裏還帶着那麽一點撒嬌味,“你很強!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

泉十郎:……

這個混蛋是沒有聽清他的話嗎!

他氣呼呼把白山吉光放了回去,緊接着擡起胳膊,往嘴平伊之助的腦袋上一放。

piu的一下,頭套下來了。

嘴平伊之助頂着那驚人的美貌,瞬間令隐的人看呆。

——草

看不出來啊!整個就像個瘋子般吼的少年,竟然長的這麽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美貌buff的加成,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只覺得……隐幫他們檢查的時候,動作好像溫柔了很多。

喂,他們這是借助了伊之助的美色才獲得這份溫柔的嗎!

這不科學!

而被拔下頭套的嘴平伊之助也開始生氣了。

他往前湊了湊,兩只手開始晃。

“把我的頭套還給我——”

“你先下來!”

嘴平伊之助:“把頭套還給我!”

泉十郎抱着頭套往前遞了遞,“你要是不下來,我就把這個頭套送給那位……”泉十郎瞅了瞅面前的竈門炭治郎、我妻善逸。

前者臉還能算得上熟悉,後者臉倒是一點也不認識。

關鍵時候,那個小木箱動了動。

泉十郎瞬間反應過來,“你要是不下來,我就把你的頭套送給那位咬竹子少女。”

竈門炭治郎:!!!

這位先生!

這位先生從來都沒有見過祢豆子!怎麽知道祢豆子咬竹子!

好,好可疑!

***

無限城之中。

上弦之四,原著鳴女有些心不安。

她抱着琵琶一會,陷入了沉思。

下一秒,她聽到了鬼舞辻無慘的召喚。

“鳴女,把猗窩座召喚過來。”

原著鳴女撥動琵琶,下一秒,身上的傷已經恢複的猗窩座出現在這裏。

猗窩座立馬低頭:“大人,我已經把鬼殺隊的柱解決了。”

下一秒,一本書直接朝着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愚蠢!”

“你為何沒有把帶着耳飾的劍士解決掉!”

他會怕區區一個炎柱煉獄杏壽郎?

怕個屁!

他怕的,是身上攜帶着特殊耳飾,以及擁有特殊紅色之刃的劍士啊!

鬼舞辻無慘氣急敗壞。

當然了,最生氣的還不止這個。

他時時刻刻通過猗窩座的眼睛觀察那邊的一切,自然看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但問題在于……這特麽畫面只停止在猗窩座将手穿過煉獄杏壽郎心口的那一幕啊!

剩下的就跟那打了馬賽克似的什麽也看不見!

鬼舞辻無慘在這生氣,猗窩座也知道他這臨時逃走+沒完成任務,還沒把泉十郎帶回來已經是觸了大人的黴頭。

“是屬下失職。”

“不過大人請放心。下一次看到他,屬下絕對會殺了那個劍士。”

猗窩座垂下眸子,滿腦子回蕩着戀雪幸福的笑容,以及戀雪、師父死去,他為了報仇将那些人統統殺死最後弄得滿手血的場景。

他阖上眼睛,“至于那不聽話的上弦之五,屬下也——”話還沒說完,就見鬼舞辻無慘興奮地沖了過來,“猗窩座,你剛剛說,你見到了誰?”

猗窩座有點懵。

“不聽話的上弦之五。”

鬼舞辻無慘瞬間愉悅地起來,“沒想到你臨時出去任務,竟然還會看到他。”

鬼舞辻無慘自動忽略“不聽話”這個字眼,繼續詢問,“猗窩座,你看到了泉十郎,他都做了什麽?”

猗窩座:……

泉十郎砍了他的手臂,還行走在太陽之下,整個鬼還散發着沙雕的氣息。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他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鬼舞辻無慘才對。

但是這一次,他張了張口,說着,“上弦之五為正在垂死掙紮的杏壽郎補上致命一刀。”

嗯。

那麽大的力氣,不停地往人家傷口上戳。

說是補刀也沒問題。

奈何鬼舞辻無慘不知道這種情況啊!

他聽到這個描述,瞬間不生氣了。

雖然行事依舊奇葩,但能夠給鬼殺隊的劍士補刀,說明之前殺了半天狗、玉壺多半是這兩個不太争氣。

雖然成為上弦之五兩年了依舊沒有拜見他,但想想之前上弦聚集開會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泉十郎成為了他的屬下,也不可能像對半天狗玉壺那樣,将刀刃向他,便安心了不少。

“猗窩座。”

“這一次我原諒你的失職。”

“但下一次——”

猗窩座:“下一次,屬下絕對不會再失手了!”

鬼舞辻無慘轉過身,琵琶聲動,兩個鬼就此離開。

只是在離開之前,猗窩座側過頭,平靜地看了原著鳴女一眼。

原著鳴女一個心驚,差點彈錯音節。

待同僚和老板都離開這裏以後。

鳴女抱着琵琶,眸子瘋狂轉頭。

——草草草。

上弦之五真的出現了!還和猗窩座大人碰面了!

那麽問題來了!

上弦之五是誰啊!

還有猗窩座大人那個眼神……莫不是她壓根就不知道上弦之五的标記去了哪裏且沒給[泉十郎]的這件事敗露了?!

鳴女抿了抿唇。

不行不行,不能慌。

她是大人寵愛的屬下,更是一口氣成為了上弦之四。

她,不能慌。

大不了……死皮賴臉不承認就對了!

與此同時,鬼殺隊。

關于這一次的戰鬥以及訊息,統統傳送給了各位柱。

只是嘛,鎹鴉飛行的速度不那麽快。再加上各位柱的距離都不是那麽近,也就導致第二只鎹鴉還沒過去的時候。

各位柱收到了這樣的一條訊息。

炎柱煉獄杏壽郎,已經光榮犧牲。

而這一消息,也被煉獄家所得知。

煉獄杏壽郎的弟弟煉獄千壽郎當時就哭了。

當然了,他這一哭,酒鬼父親立馬把手裏的酒瓶子甩了過去。

“閉嘴。”

“千壽郎!”煉獄槙壽郎忍不住打了個酒嗝,臉也紅撲撲的,眸子也變得迷離起來,“我就說吧……杏壽郎他不适合當一個劍士。”

“父親!您,您怎麽可以這樣說!”

“我說的不對嗎!你大哥怎麽死的!還不是成為了劍士成為了柱!要我說,進鬼殺隊什麽的……”煉獄槙壽郎抱起了酒,咕嚕咕嚕地又喝了兩口,“唯有天才才會被神明眷顧,你看看,杏壽郎他不就死了……”

煉獄千壽郎聽到這話,眼睛更紅了一些。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就看到煉獄槙壽郎擺了擺手,“出去吧,千壽郎。”

煉獄千壽郎抿了抿唇,“是,父親。”他擦拭着淚痕,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屋內,煉獄槙壽郎放下酒瓶子開始痛哭。

“杏壽郎……”

斷斷續續地低泣聲傳來。

下一秒,門再次被推開。

那無比熱情的聲音,連帶着人跟着出現。

“父親,孩兒已經完成任務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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