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煉獄槙壽郎瞬間懵了。

活生生地、甚至是沒有受傷的, 還披着幹淨羽織的煉獄杏壽郎竟然奇跡般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煉獄槙壽郎下意識地捏緊了手裏的酒瓶。

鬼殺隊的情報從未出現錯誤。

他的兒子杏壽郎的的确确是死了。那麽……出現在他面前的, 是否就是杏壽郎的靈魂呢?

一想到這裏, 煉獄槙壽郎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又酸又疼。

愧疚感迅速充斥着他的整個心髒。

“杏壽郎……”煉獄槙壽郎剛一出聲, 整個人便控制不住地嚎哭起來。

他松開酒瓶子,向站在門邊的煉獄杏壽郎的伸出手。

他一遍遍吶喊,弄得從未看到父親這般模樣的煉獄杏壽郎不由得一怔。

過了一會,他維持着燦爛而又有活力的笑容, 湊上前,蹲下身來,接住煉獄槙壽郎微微顫抖的手。

“父親。”

“孩兒回來了。”

瞬間,煉獄槙壽郎泣不成聲。

煉獄杏壽郎始終維持着這個動作。直到煉獄槙壽郎哭的差不多, 像是一口氣把心中苦悶都哭完以後——煉獄杏壽郎小心翼翼地把昏睡過去的父親拉到了床上,然後蓋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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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一笑。

“我回來了,父親。”

說着, 便腳步放輕地離開了房間。

剛一出來,煉獄千壽郎眼巴巴地湊了過來。

明明擁有一模一樣的發型,甚至是樣貌也有極高的相似度。卻因為兩個人的氣質不同,自信心擁有的程度不同,導致這一幕看上去像是下屬面對上司般地嚴肅。

“千壽郎。”

煉獄千壽郎眼巴巴地看着煉獄杏壽郎,“大哥,真的是你嗎?”

煉獄杏壽郎重重地“嗯”了一聲。

他這一回答,煉獄千壽郎便哇地一下撲進了煉獄杏壽郎的懷裏。

“大哥,他們都說你死了嗚嗚嗚。”

煉獄杏壽郎溫柔碰了碰煉獄千壽郎的腦袋。

“這樣說的話,也沒有錯。”

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的煉獄千壽郎:……

“可、可是大哥的懷抱, 是熱的,”

煉獄杏壽郎:“啊!如若沒有泉十郎救我的話……恐怕我現在就沒有辦法站在你面前了。”

尤其是——在他死後前往地獄以後,發現其他的“自己”。

[杏壽郎,你是幸運的]

[被稱之為泉十郎的男人,就是你們那個世界的異數啊]

“不過安全回來還是有好處的。”

煉獄千壽郎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煉獄杏壽郎豎起手指,“大概就是——父親在我面前哭的泣不成聲吧!”

口口聲聲你給我滾老子不想看見你,背地裏卻是嘤嘤嘤哭哭唧唧地說杏壽郎你在哪裏。

好的确定了。

父親是口是心非沒毛病了。

而聽到這話的煉獄千壽郎也是笑了,“大哥,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千壽郎。”

次日,清早。

煉獄槙壽郎從宿醉中清醒。

他剛清醒準備去碰旁邊的酒瓶子的時候,卻突然碰到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被子?

自妻子病逝以後,他就沒有這麽規規矩矩地蓋被子了。

煉獄槙壽郎冷着臉緩慢地爬了起來。

腦海裏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啊對了。

是杏壽郎依依不舍,所以特別以靈魂狀态來到他面前,和他告別的吧?

想到這裏,煉獄槙壽郎忍不住抱住腦袋,搓了搓自己那頭有些亂的雜毛。

忽的,門被敲響。

緊接着,溫暖的太陽光從門外滲透進來。煉獄千壽郎精神良好地捧着早飯走了進來。

“父親。”

煉獄槙壽郎沉默地看了一會他,掀開身上的被子就站了起來。

“父親?”

“我去找點酒喝。”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酒還沒醒,整個人竟然晃了兩下。

煉獄千壽郎放下手中的早飯,連忙攙扶住煉獄槙壽郎。

“父親,請小心一點。”

“要是大哥回來了看到父親你這個模樣……”煉獄千壽郎還沒說完,就見煉獄槙壽郎猛地轉過頭來。

“千壽郎,你、你說什麽?”

煉獄千壽郎眨了眨眼睛,“我,我說大哥啊!”

“啊對了。”

“大哥交代我——說父親你昨晚哭的太久暈倒過去,早上絕對不能喝酒,還有……”

煉獄千壽郎還沒說完,就見煉獄槙壽郎猛地掙開他的手。

“父親?”

煉獄槙壽郎緩緩地蹲下身來,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

草!

鬼殺隊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還突然傳上假消息了!

自己哭哭啼啼的樣子竟然暴露在長子的面前,未免太羞恥了吧!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喝那麽多酒了!

煉獄槙壽郎心情各種複雜,旁邊的煉獄千壽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撓了撓臉頰,“父親,大哥吩咐過了,說你早上一定要吃飯。”

煉獄槙壽郎仰起頭,直接噴,“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一天天的也不見你瘦!”

說着,便憤懑地離開了這裏。

原地。

煉獄千壽郎一臉迷茫。

父親是不是說錯話了。就他這樣……還胖嗎?

一天前,鬼殺隊,蝶屋。

蝴蝶姐妹雖然不在蝶屋,但泉十郎還是帶着竈門炭治郎等跑到了蝶屋。

至于原因嘛——

“我沒有住的地方。”

“況且,這幾個少年姑且算是傷患啊!”

神崎葵:………

你們看上去活蹦亂跳地一點也不像是傷患吧!

而且按正常情況來看,蝶屋除了護理人員以外,是不收健康活力的人。

尤其是竈門炭治郎他們身上的傷,都已經由白山吉光治好了。

雖然知道泉十郎能夠來到蝶屋,八成不是壞人——但是能把傷處理的這麽好,估計蝶屋的兩位主人會非常感興趣。

想到這裏,神崎葵便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下來吧!”

“事先說好!”

“在香奈惠大人和忍大人回來之前,不許在蝶屋随随便便晃悠哦!”

“是!”

雖然答應的很爽快。但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卻很快地玩鬧起來。

竈門炭治郎看到這一幕非常苦惱,進行日常勸導。

而就在這個時候,竈門炭治郎餘光裏看到泉十郎離開的身影。

想到隐藏在心裏的疑惑,他轉過身,也跟了上去。

“泉十郎先生!”

泉十郎聽到這個聲音扭過頭,“啊,是你,咬竹子少女的哥哥!”

說着,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原著世界裏發生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少年毫不畏懼柱的氣勢站了起來,沖到不死川先生的面前,試圖保護好那躲藏在小木箱裏的鬼之少女。

想到這裏,泉十郎一臉認真,“你是個好哥哥。”

竈門炭治郎怔了怔,随即他緩過神來,“泉十郎先生,我是竈門炭治郎。”

“有一件事……我疑惑很久了!”

“還請您,告訴我!”

“?”

“明明我和泉十郎先生是初次相見。為什麽……為什麽您會一眼認出祢豆子呢?”

泉十郎思考了幾秒。

“實不相瞞,我去了另一個世界。”

直接把另一個世界與地獄劃等號的竈門炭治郎:!!!

“泉十郎先生……難不成,您已經……”死過一次了?

泉十郎點點頭,“是的。”

他啊!不僅去了那時間線與之不相同的原著世界!還去過很多很多,且眼前少年不知道的世界!

只不過兩個人的腦洞完美地交錯,也就導致竈門炭治郎彎下腰來,拼命說抱歉。

泉十郎還一臉懵逼。

正常來講不應該仔細問他都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一個勁地道歉?難不成他很兇?

關鍵時候,嘴平伊之助又跑了出來。

“呼、呼!”

“炭一郎實在是太狡猾了!我也要和這個男人決鬥!”

竈門炭治郎:“伊之助不要誤會,我并沒有與泉十郎先生決鬥。還有我叫炭治郎啊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嗯!炭九郎!”

竈門炭治郎:……

算了算了,伊之助對別人胡亂稱呼什麽的,怕是一時間改不回來了。

竈門炭治郎扭過頭,“抱歉泉十郎先生,伊之助這個性格有點……”說着,他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泉十郎拔出腰間的白山吉光,眼睛亮晶晶的,“比試什麽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竈門炭治郎:……

咦。

沒想到泉十郎先生你的思維,竟然是伊之助那一款的嗎?

***

泉十郎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身為一個劍士,也是想和好對手切磋的!

雖說眼前的竈門炭治郎劍技沒有老師好,但和那個粘人精嘴平伊之助與之相比,竈門炭治郎好像更适合做他對手一些。

“泉十郎,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泉十郎先生。”

竈門炭治郎握緊手中的日輪刀,眼睛緊緊地盯着對面的泉十郎。

忽的,泉十郎動了。

而在他的視野之中,泉十郎卻是整個鬼消失了!

下一秒,有什麽東西在摩擦,碰撞。

竈門炭治郎眨了眨眼睛,泉十郎如同幻影一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用短劍抵着他的日輪刀。

下一秒,他的日輪刀迎風斷裂成兩半。

竈門炭治郎一臉懵逼。

啊啊啊刀斷了刀斷了,還僅僅是被泉十郎的短劍碰了一下!

雖然被對方的實力所碾壓但竈門炭治郎卻覺得自己整個人在渾身發抖,無比興奮。

“泉十郎先生,你果然……”很強。

“所以我說啊——你們真的得換個刀匠了。”

泉十郎氣呼呼,“我離開已經有兩年了吧?”

“兩年了,刀還這個質量!”

竈門炭治郎:……

不,分明是你太強了!

竈門炭治郎渾渾噩噩,思考這把斷裂的日輪刀該怎麽向鋼鐵冢先生交代。

然而這種想法剛剛流露出來,竈門炭治郎就想到了自己一開始忘記的事情。

“泉十郎先生!”

“您是否知道——讓鬼變回人的辦法呢?”

***

泉十郎睡了一個好覺。

只不過睜開眼就發現煉獄杏壽郎站在他的床邊,低着頭。

“啊,你醒了泉十郎。”

泉十郎一臉認真,“煉獄先生,随随便便打擾人家睡覺,可是會被打的。”

說着,他爬了起來,“說起來,煉獄先生這是剛從家裏回來嗎?”

煉獄杏壽郎:“是的。”

“說起來——”

“以另一種視角去看自己的家,反而會擁有不一樣的快樂。”

泉十郎:??

以另一種視角去看待問題,就會擁有不一樣的快樂嗎?

這是不是就和正臉看人和倒立看人是同一個道理呢?

“啊對了,泉十郎。”

“主公大人傳喚。”

“收拾一下,和我去面見主公大人吧。”

瞬間想到鬼殺隊測試的泉十郎連忙爬起來。然後,就跟着煉獄杏壽郎前往了本部。

又是難得一柱合會議。

各位柱讨論着産屋敷耀哉又加重的詛咒。

“說起來,上一次柱合會議還是在半年前。現如今煉獄先生也……”

氣氛突然有些沉悶。

下一秒,熟悉且爽朗地笑聲傳來,“嗯?突然談到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柱:???詐屍了草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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