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泉十郎來的時機有些巧妙。

桑島慈悟郎前腳得知狯岳竟然變成了鬼, 他認為自己已經毫無臉面面對主公大人, 便舉起鋒利的刀, 自己的身上怼。

他眼含着淚水, “善逸……接下來你要變得更加堅強,不要随随便便就流淚。”

“你可是個男孩子,是我認定的……弟子啊!”

桑島慈悟郎緩緩地閉上眼睛,感覺這極致的痛楚傳遍全身的事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 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不過沒關系——插一下就能治好了。”

于是乎,剛剛給自己插了一刀的桑島慈悟郎就迎接了新的一刀。

他立馬睜大雙眼,治愈地光芒流滿全身。帶着那不可思議、本不應該存留在這個時代的力量,将痛感驅除。

“你……”

桑島慈悟郎看到站在後面的弟子, 聲音有些顫抖。

“善逸……”

“嗚哇爺爺!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妻善逸連忙撲了過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畢竟,若是沒有泉十郎, 若是沒有白山吉光。那他怕是會在本部直接接受到爺爺已經死亡的消息。

這種痛徹心扉的消息,他才不想聽到啊!

“善逸!真的是你…!”桑島慈悟郎碰着我妻善逸那柔軟的頭發。

只是摸着摸着,他想到了一個極其嚴肅地問題——桃山距離鬼殺隊本部那麽遠,善逸和那個劍士是怎麽來的?

還有,蝶屋應該沒有這麽奇奇怪怪地治療方式吧?

所以……他這是死了?

想到這裏,桑島慈悟郎眼含着淚水抱住了我妻善逸,“對不起善逸,都是爺爺的錯。”

“你還這麽年輕,竟然跟着我一起死了。”

我妻善逸瘋狂眨眼睛,“那個, 爺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桑島慈悟郎淚水不要命地淌了下來。

他不是老糊塗!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善逸在安慰他。

“善逸,你是個好孩子。”

我妻善逸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微微側頭,“泉十郎先生,我覺得爺爺恢複的好像不太好。”

泉十郎立馬湊了過來,“好的,我現在就給你爺爺再刺一刀。”

“啊啊等一下——”

一刀下來,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身體裏多了一股暖流。

桑島慈悟郎一臉懵逼。

這、這是怎麽回事?

“咦,還沒恢複好嗎?”泉十郎舉起白山吉光準備再來一刀。

而在這個時候,桑島慈悟郎也反應了過來。

“等等等等,可以了!夠了!”

說完了,他連忙喘了一口氣,“看來這樣子,我是被你救回來了。”

桑島慈悟郎保持着坐的姿勢,一眼不眨地看着泉十郎。

“多謝你救了我。”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沒關系。”

“話說回來,您不打算起來嗎?”

“……”

“腿麻了。”

***

接下來,泉十郎簡單的和桑島慈悟郎過了一下情況。

比如說你那個弟子狯岳真不是人……哦已經變成了鬼。這個家夥壞得很啊!竟然把隊友推到鬼的懷裏!

還有還有這個家夥不是你的弟子嗎?竟然在那瘋狂辱罵你,一看就是沒有教養,建議直接用日輪刀自刎。

桑島慈悟郎聽到了這些事,心情格外複雜。

“那麽狯岳……将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桑島先生去看看不就好了。”

桑島慈悟郎:………啊?

去看看?怎麽去看看?

泉十郎扭過頭看着抱着自己尾巴不停吹地狐之助,“狐之助,現在可以回去了。”

狐之助聽到這話立馬嘤了一下,“大人,超載了!”

白山吉光和物吉貞宗本身就很重了!再加上我妻善逸,以及一個剛剛被救回來的桑島慈悟郎……他只是一個區區狐之助,根本就無法承受這麽巨大的重量的!

“你這樣不行啊。”

狐之助立馬放下尾巴,“大人!我超級有用的!不就是多一個人嗎!我完全可以的!”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

咦,原本他還想說要不分兩批運送,既然狐之助沒有拒絕……那就這樣吧=v=。

***

泉十郎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而他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地夾着兩個人,頭頂狐之助出現在富岡義勇的面前。

“富岡先生,好久不見。”

“嗯。”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瞬間沒有了下文。

我妻善逸尴尬地掙紮了兩下,“泉十郎先生——”好了好了!已經到目的地了!可以放我和爺爺下來了!

泉十郎:“是姿勢不對勁嗎?你放心,我力氣很大的。”

“……”泉十郎先生您的腦袋是否有點問題。

這個時候,富岡義勇也出聲了。

“泉十郎。”

“嗯嗯。”

富岡義勇目光平靜,只是手卻下意識去碰觸自己身上的羽織。

他想問問……之前泉十郎說的人,是不是锖兔。

他等待這個答案已經很久很久了。

偏偏這個問話擱置在心口,卻遲遲問不出來。

恰巧,蝴蝶忍出現。

“咦,富岡先生,桑島先生,還有善逸。”蝴蝶忍笑容滿面地看着這些人,“原來大家都在這啊!”

忽的,她眸光一轉,看了泉十郎一眼。微微側頭,輕輕地哼了一聲。

“歡迎回來。”

聲音很輕,但是大家卻都能夠聽清。

“小忍能這麽熱情地歡迎我真的是太好了!”

“……才沒有熱情呢!”

蝴蝶忍氣鼓鼓地看着泉十郎,但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主公大人有命,一會進行特殊會議。”

“泉十郎你也要跟着去……還有,主公大人特意交代。”

“善逸也要跟着來。”

“不過……既然桑島先生也來了,請務必跟着參加這場會議。”

畢竟接下來審判的,可是你所熟悉、為之期待的“弟子”啊。

“既然這樣,就讓我帶着桑島先生和善逸去吧!”泉十郎一臉認真,“畢竟我認識路。”

蝴蝶忍:“……認識路然後參加入隊測試一不小心跑了很遠很遠嗎?”

泉十郎:……

“話說回來!你不把桑島先生放下來嗎?”蝴蝶忍抱着胳膊輕哼一聲,“桑島先生雖然曾經是鳴柱,但是畢竟年歲已經大了,要悉心照顧。”

桑島慈悟郎也跟着點點頭。

是啊是啊,快把我放下來啊!接下來的路,我可以走的!

但偏偏泉十郎卻是get到了另一個意思,“你放心,我可以抱得動。”

“我甚至是可以把桑島先生舉過頭頂。”說着,他就要行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快,亦或是桑島慈悟郎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在舉起來的過程中,泉十郎只聽到一陣清脆的嘎嘣響,開始迷茫。

“我剛剛聽到……”

我妻善逸扭過頭,看已經一動不動的桑島慈悟郎,淚水瞬間噴湧而出。

“啊啊啊爺爺!”

上一秒還裝死下一秒就擡起腦袋的桑島慈悟郎:“我只是腰抽了!”

“嗚嗚嗚爺爺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桑島慈悟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少年啊,能否将我放下來?”

“有些事情,得需靠我一個人的地方去面對。”

“你放心。”泉十郎頓了頓,“煉獄先生都安排好了,他逃不走的。”

我妻善逸也跟着說,“放心吧爺爺!泉十郎先生超級厲害的!”

桑島慈悟郎:……

他不想被泉十郎夾着,他想在地上走啊啊啊!

***

柱到達的速度很快。

不一會,這些柱便圍在躲藏在黑布下面的狯岳。

“劍士轉變成鬼嗎?”宇髄天元忍不住“啧”了一下,“這家夥腦袋是被灌了泥漿嗎?竟然變成鬼了。”

“喂喂泉十郎,你怎麽沒直接把這個卒子弄死啊!”

泉十郎乖巧放下手邊的兩個人,聽到宇髄天元的問話,他回答道:“那個……現在搞死也來得及?”

不死川實彌立馬撸了撸袖子,“既然變成鬼!那麽就一定喜歡血吧!”他猙獰一笑,試圖在自己手臂上劃那麽一下,“躲藏在黑布之下的可憐蟲子,聞到你最喜歡的東西卻無法品嘗到——”不死川實彌剛準備實施動作,就看到泉十郎噠噠噠走過來的身影。

不死川實彌立馬放下胳膊。

“啧。”

“我知道,你讨厭稀血的味道。”

“真是麻煩的家夥。”

“不。”泉十郎盯着不死川實彌,“比起這惡心的味道,我更讨厭不死川先生無緣無故的傷害自己。”

“……喂喂,別說的那麽嚴重啊!”

“盯——”

“好了,別用這讨厭的眼神盯着我啊!”

“明明是不死川先生超級過分的。”

不死川實彌:……

他投降了!以後再也不在泉十郎面前做這種事!可以了嗎!

閑聊的差不多了,産屋敷耀哉也在這天氣極其晴朗的時間裏出場。

“今天的天氣很好。”

“主公大人。”

産屋敷耀哉溫柔一笑,示意大家別拘謹,畢竟接下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桑島先生。既然您已經出現在了這裏,多半是知道了這件事。”

以狯岳老師的身份站在這裏的桑島慈悟郎只覺得萬分難堪。

“主公大人……”桑島慈悟郎聲音有些嘶啞,“教導出狯岳這樣的弟子,是我之錯。我……我本不應該存活在這世上。”

“桑島先生莫要自我貶低。”

“這件事與您并沒有關系……只是狯岳自私自利,抛棄了原本屬于雷之呼吸的驕傲。”産屋敷耀哉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那不甘屈服在黑布之下,卻遲遲不好跳出來的狯岳。

他低聲笑了一下,“還望今天之事,不會讓桑島先生你不快。”說着,他擡了擡手。

伊黑小芭內下意識上前一步,和正巧邁出一步的甘露寺蜜璃面對面。

而且最糟糕的是……大家像是都沒有反應過來似的,突然站出來的柱,只有他們兩個。

甘露寺蜜璃有些害羞,“伊、伊黑先生。”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要,要來一起掀嗎?”

伊黑小芭內看到甘露寺蜜璃伸過來的手,只覺得耳根子燙的很。甚至是想不顧一切,然後握住甘露寺蜜璃的手。

可是、可是……

伊黑小芭內用力地抿了抿唇,只覺得今天一定是沒喝水,為什麽嘴這麽幹燥。

“嗯。”

“一起來。”

瞬間,甘露寺蜜璃溫柔一笑。

然後在伊黑小芭內微微低頭,逐漸害羞地眼神之中。

兩個人分別捏住了黑布的角角,将黑布覆蓋的地方減少一大半。

因為來不及躲藏,被太陽照到胳膊的狯岳,發出了極其難聽的吼叫聲。

站在一旁的悲鳴嶼行冥合上手掌心,流着淚水。

“啊、啊,實在是太可憐了。”

“既然已經這麽痛苦了,便快點解決掉他吧。”

狠狠咬着唇瓣,努力保持清醒的狯岳,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霎那間睜大了雙眼。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男人會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狯岳的時候,就想着,他一定要在岩柱面前死翹翹:)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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