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校園純愛:學霸別跟我說話(十四)
“不會騎車?”
“……不行嗎?”時肆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敢嘲笑我, 你就死定了。”
李星洲笑了:“不嘲笑你,沒事兒, 上來吧,我帶着你。”
時肆有點兒打怵。
他這人向來慫,還惜命。
已經“死”過了, 現在更是謹慎。
可是想想,跟着李星洲騎着自行車在公園“自由飛翔”, 還是挺刺激的。
“那你不能讓我摔了。”時肆一邊嘀咕一邊邁上去,坐在了車座上。
他雙腿都踩着地面,雙手死死地攥着把手。
“放心吧, 有我在呢,你怕什麽?”
“什麽都怕。”時肆瞥了他一眼,“你們男人,沒一個可靠的!”
李星洲笑出了聲:“同學, 別說得好像你是個小姑娘似的。”
笑完了, 李星洲轉回來, 看着前方說:“準備好了嗎?”
“怎麽準備?”
不會啊!
時肆突然有點兒後悔,他覺得他不太行。
“等會兒我踩着腳蹬往前騎的時候你把雙腳擡起來也放在車腳蹬上,”李星洲說, “別害怕, 就跟着我的節奏往前騎就行。”
時肆皺着眉,咬着嘴唇,都不吭聲。
“準備!”李星洲笑着說, “走了!”
“卧槽啊!”
前面的人猛地發力,後面的人一聲尖叫。
李星洲并沒有因為時肆亂叫就停下來,而是不停地告訴他冷靜點兒,別緊張。
時肆一開始吓得渾身冒冷汗,充分展現了一個慫人該有的樣子。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開始習慣,幾分鐘後竟然還得意起來。
“哎,我會了哎!”時肆在後面踩着腳蹬,美滋滋地說,“我很有天賦的麽!”
李星洲笑而不語,懶得吐槽他。
倆人沿着公園的湖往前騎,秋高氣爽,兩個年輕的男孩穿梭在秋風裏。
時肆笑眯眯地看着李星洲的背影,莫名覺得這人很可靠。
“喂。”
“幹嘛?”李星洲回頭看了他一眼。
“唱歌唱歌。”時肆說,“輕快一點兒的。”
然後李星洲就給他唱了一首《讓我們蕩起雙槳》。
時肆一開始還吐槽了兩句,但後來就跟着對方一起唱了起來,他唱着唱着,瞄到自己的學分,已經不知不覺到了13分。
所以說……
時肆想,我真的是個毫無意志力的人,竟然在毫不知覺的情況下,讓李星洲成了我的心動男嘉賓。
兩個偷跑出來的家夥一路繞着湖騎行,騎了很久終于到了山腳下。
他們把自行車鎖好,李星洲問他:“能不能爬上去?”
時肆嗤笑一聲:“瞧不起誰呢?”
他背着書包,大跨步往前走。
李星洲笑盈盈地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後腦勺支棱起來的一根呆毛,越看越喜歡。
“吃糖嗎?”李星洲快步跟上去,走在他旁邊,然後遞了一個棒棒糖給他。
時肆接過來,含在嘴裏,嘟嘟囔囔地說:“這個口味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李星洲擡手揉他的頭發,“怎麽樣?這地方空氣是不是特別好?”
時肆環顧四周,他們走在石板路上,兩邊都是樹,時肆說:“有猴子嗎?”
“什麽?”
“樹林裏有猴哥嗎?”時肆一臉天真地說,“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的那個猴哥。”
李星洲笑出了聲:“猴哥沒有,只有你洲哥。”
他單手摟着時肆的肩膀,暧昧地說:“你看這地兒,除了咱倆都沒別人。”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輕飄飄的,像是一根羽毛,專門搔他的心尖兒,癢死了。
時肆撓了撓耳朵,蹭了蹭心口,莫名有些臉紅:“你想說什麽?”
李星洲看着他,輕聲笑了:“就是想說……”
幹嘛?要親嘴兒嗎?
時肆的小心髒怦怦直跳,竟然稀裏糊塗地緩緩閉上了眼。
然而,李星洲卻說:“就是想說,環境挺好的。”
“……啊?”
“安靜,”李星洲沖他笑,“适合修身養性。”
“再見,您自己修身養性吧!”時肆覺得自己被耍了,氣鼓鼓地甩開李星洲自己往前走。
李星洲大笑着追上來,問他:“怎麽了這是?你以為我要說什麽?”
“別跟我說話,”時肆別過頭不看他,“煩你!”
“煩我?”
“煩你!”
“真的煩我?”
“煩死你了!”
時肆剛說完,下一秒李星洲突然拉住他,兩人停住腳步,在時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星洲瞬移似的湊到了他面前。
“……煩人精,你幹嘛?”時肆的心髒怦怦跳得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急救了。
他正想着自己需要急救,李星洲就十分配合地給他來了個人工呼吸。
倆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四下無人的山路上,周身被頭頂灑下來的陽光包裹着。
李星洲一手摟着時肆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後腦勺,而時肆,一開始還故作矜持地推搡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緊接着他就踮起了腳尖以方便兩人接吻。
這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雖然時肆懷疑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真正的李星洲就已經來了,可或許因為環境不同身份不同,這次他又過分入戲,竟然真的覺得這仿佛自己的初吻。
初吻就應該是這樣的。
浪漫溫馨,青澀又甜蜜。
吻着吻着,時肆笑了,翹着嘴角,慢慢閉上了眼去享受。
等到一吻完畢,時肆臉紅得像個大番茄,看都不好意思看李星洲。
他抿抿嘴,傲嬌地說:“幹嘛突然親我?給錢!”
李星洲笑着把他抱在懷裏,這麽抱了幾秒鐘之後說:“你心跳好快。”
“可不是麽,能不快麽,被學霸同桌給猥X了,我這是委屈的!”
“委屈的?”
“委屈!”時肆趴在他懷裏偷笑,“煩你!”
李星洲在他耳邊輕聲笑,笑得時肆愣是覺得性感,窩在人家懷裏小貓似的蹭了蹭。
“喜歡嗎?”李星洲問。
“喜歡什麽?”
“喜歡我吻你嗎?”
好像有點兒喜歡。
時肆睜開眼,看到學分意料之中地漲了。
這次,一口氣漲了3分。
已經16分的時肆雙手死死地攥着李星洲的校服上衣,他靠着對方的肩膀,想:如果李星洲再努力一點兒,我是不是就不用考試了?
他突然開心,抱着李星洲笑得哼哼唧唧的。
倆人一直站在那兒膩歪到有人來,李星洲感受到來自中年阿姨的注視,扭頭跟對方對視了一眼,然後拍拍時肆說:“走了走了。”
時肆不情願地從他懷裏直起身子,剛巧撞上那阿姨的目光。
“哎呦!”阿姨顯然沒料到這是兩個男孩子,驚得表情很是誇張。
時肆憋着笑,不顧對方異樣的目光,拉着李星洲的手就往前跑。
這種感覺有點兒太奇妙了,也有點兒太美妙了,時肆一時間竟然有點兒不敢相信,這種純情的初戀感覺竟然是李星洲帶給他的。
兩人十指緊扣,一路跑上山頂。
李星洲說的那個塔就坐落在山頂上,兩人到了塔下,時肆問:“這是個什麽塔?裏面鎮着白蛇嗎?”
李星洲笑他:“哪兒來的白蛇?這又不是雷峰塔。”
他拉着時肆走進塔去,踩着臺階一層一層往上去。
時肆累得氣喘籲籲,吐槽說:“我這是圖什麽?跟你大老遠跑到這裏來,又是騎自行車又是爬山,現在還要爬塔,我圖什麽?”
李星洲笑而不語,只是放慢了上臺階的速度。
這座塔一共五層,兩人磨磨蹭蹭總算登了頂。
時肆跟着李星洲站在塔的窗口往外眺望,視野非常好,真的有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李星洲輕輕地攬着時肆的腰,和他一起看着遠方說:“這個地方對我很有意義的。”
時肆疑惑地看向他。
“我十六歲開始,爸媽就不在身邊,他們很忙,都調去了外地,一開始說是讓我寄住在親戚家,但我不想麻煩人家,又覺得我能照顧好自己,索性就一個人住。”李星洲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兒,“那時候開始,我一有什麽心煩的事或者在家裏覺得無聊寂寞,就會跑到這裏來。爬山、爬塔,站在高處看這座城市。”
時肆難得安靜,就那麽乖乖地聽着他說。
“我記得十七歲生日的時候吧,那是我第一次自己過生日,以前就算他們忙也不會把這個日子忘掉,可是去年他們就真的給忘了。那天我下午請了假,給自己買了個小蛋糕,到了這座塔上。”李星洲微微側身,靠在了時肆的肩膀上,“那天我許願的時候就對自己說,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要帶他一起來這裏,讓他陪我過生日。”
時肆一驚:“今天你生日?”
李星洲笑了,湊到他耳邊親了他一下:“當然不是,我生日還早得很。”
時肆被他親得癢癢的,擡手要去摸自己的耳朵,結果被拉住了手。
李星洲靠着他,拉着他的手,帶着笑意說:“我說你啊,能不能抓住重點?”
“什麽重點?”
“我說,我要帶喜歡的人來這裏。”李星洲捏了捏他的手,輕聲問,“明白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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