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4朵

這天拍攝結束的早,大家閑來無事,張羅着要去唱K。劇組有幾個演員是從歌手轉型,唱功了得,進去之後摩拳擦掌的要露一手。

其餘的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侍者送上了五顏六色的酒和各種水果拼盤。

陳可兒勾着鄭宜的胳膊找了一個空位,正巧鄭宜她和許懷隔了半張沙發的距離。

他穿了件黑色的風衣,脖子裹在白色的毛衣裏 ,好看的眉微蹙,帶着天然的疏離感,沒人敢輕易靠近。

鄭宜今天的內搭正好是純白色的緞面襯衫,為這一點巧合,她笑了許久。

這一邊坐得基本都是劇裏演妃子的演員們,聽到旁邊有人談論起自家珠寶,鄭宜豎起耳朵聽了幾句。

“哎,我看上好幾件就是沒貨了。”一個人嘆了一口氣說。

緊接着另一個聲音說:“代言人肯定不用操心搶不到貨的問題。”

“馨文,聽說你也競争過代言人,怎麽這代言竟然被蘇怡然拿下了!”

說話的人是劇裏薛妃的扮演者顧林潇,這部戲她的戲份不吃重,所以同時接拍了一部電視劇女主角。平時基本在片場休息區見不着人,鄭宜和她私交一般,沒想到今天也在場。

白馨文語氣酸溜溜的說:“我哪能跟有靠山的人比。”

顧林潇嗤笑了聲,不留情面的拆穿她:“你的靠山也不弱啊!”說完無辜的拍拍嘴,又補充了句:“哎呀,你瞧我這嘴,剛才瞎說了句什麽啊。”

她這幅樣子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在場的人全都門清。

白馨文臉色一下子也變了。兩人對視,眼裏的火星子迸裂,一個臉上含笑,一個冷若冰霜,誰也不想先敗下陣來。

顧林潇雖然在笑,笑容卻未達眼底,只是她的一張面具而已,鄙夷之氣快要從眼底溢了出來,白馨文在這想演清清白白,臉皮可是比城牆都厚。只要有她在,那白馨文絕不會如意。

她兩的事情鄭宜吃過瓜,前幾年一起拍了一部劇,原本顧林潇的戲份多,好像是白馨文勾搭了一個投資人還是導演組的人,反正最後播出白馨文的戲份多,顧林潇的戲份被剪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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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有職業素養的演員,要對得起手上的角色,拍好每一場戲是責任,可是不見得拍好就有機會被觀衆看到。一部戲從拍攝到上映,中間經過無數雙手的操作,而這裏面又暗藏着數不清的不确定因素。

顧林潇消沉了好一陣子,之前努力全都傾注在這部戲,但最後化作了泡影。從此二人結下修複不了梁子,本人和團隊都是水火不容的狀态。

不過顧林潇現在位居二線,《百鳳朝凰》只是友情客串,送上來的女一號本子還是有的。

反倒是白馨文現在混得不太好,網劇喜歡找青年演員做女主,她不甘給新人做配。而電視劇她又撐不起女一,所以就指着孫導這部戲飛升一回。

可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未來的發展誰能算準?

所以白馨文是沒有靠山了嗎?鄭宜突然想起劇組有人看到白馨文好幾次與許懷搭話,借口都是借充電寶,所以也是為了資源嗎?

鄭宜順手拿起的手邊的一個杯子,咬住吸管吸了好幾口,綠色的透明液體滑入舌腔。淡淡的果香味混合酒味,冰冰涼涼,還挺容易上口。

她手指握着高腳杯的底部,小口慢慢吸着,他們又把話題轉回來珠寶上。

“曦和珠寶也屬于鄭氏集團,你們懂嗎?”顧林潇朝衆人擠眉弄眼,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陳可兒問:“什麽啊?不懂。”

陳可兒在這裏邊年紀最少,涉世未深,但正因為這份單純,不藏着掖着,問出好多人都想問得問題。

顧林潇笑眯眯的說:“鄭氏集團的公子哥,聽說叫宋卓涵,最關鍵的是單身哦!”

“噗!”鄭宜剛喝了一口酒,還沒來得及下咽,聽到這句話直接嗆在了喉嚨裏。

“咳咳咳。”

喉嚨難忍癢意,只能不停的咳嗽,沖淡這種窒息感。

腦海裏只有一句話:我把你當同事,你卻想當我嫂子?

背上一重伴随着絲絲密密的熱度,有只手在她身上拍了好幾下,鄭宜偏過頭毫無征兆的對上許懷的臉,吓得她還咳嗽都忘了。

“好點了嗎?”

聲音低沉溫柔,從他的薄唇中吐出來,只有四個字,像清澈的泉水,配合着心的律動,溶入血液。

鄭宜身子一僵,他的手貼着自己的背部,薄薄的一層面料擋不住他的溫度,接觸的那一塊皮膚像一個電流源,她從肩膀酥到天靈蓋。

兩人的肩膀不過幾公分的距離,胳膊環在肩頭的部位,俨然親密的姿勢,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鄭宜頭搗蒜似的點了點頭:“好了。”

臉又很沒出聲的紅了。

“我去要杯溫水。”

許懷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肩膀,放下手急切的站起身。

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立在鄭宜面前,她的心尖一顫,偉岸又極具安全感。

緩了一口,鄭宜張張嘴:“我真的沒事。”

嗓子眼只有些許不适,這點難受對她無關痛癢。

許懷黑漆漆的眼睛珠平靜的看着她,眼底泛起柔情:“還是喝點好。”

說完不等她的回應,大步流星的邁開腿。黑色褲子包着直長的大腿,斑斓的彩光打在他立體完美的臉,輪廓時暗時明,耀眼的讓整個包廂黯然失色。

他走得很急,一眨眼消失在包廂裏。

目送着許懷離開,鄭宜感覺身上聚集了十幾個人打量,有好奇還有怨恨。

還是陳可兒開口打破了平靜:“鄭宜,你和許監制是不是在一起了?”

鄭宜臉頰微紅,搖了搖頭說:“沒有。”

甜糯的聲線,軟綿綿的聲線聽到衆人耳朵,失了幾分可信度。

在場的人面面相觑,暗自在心裏稱奇,倒是小看了鄭宜的本事,年齡不大手段倒是高超,直接搭上了許懷。

許懷不僅是這部戲的監制,還參與了投資,在劇組裏話語權很大。

難道說鄭宜能接這部戲也是許懷的原因?他兩早就又關系?

想到這,這些人開始細想之前有沒有對鄭宜做過什麽不好的事情,萬一鄭宜随口在許懷面前提一句,她們的待遇可就慘了。

看她們不相信,鄭宜再好再重複了一遍:“我跟他真得沒有點點頭。”

那就是快在一起了?要是鄭宜說得是實話,那在一起還是遲早的事情。

“鄭宜,你和許懷什麽時候的事啊?”

“對啊,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

這個一句那個一句,四面八方的問題朝她湧了過來,而鄭宜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喉嚨像是堵住一樣,發不出聲。

她斟酌如何恢複比較好,難道得許懷親自給大家解釋才行嗎?

鄭宜一直不吭聲,可耳根子一刻也沒有清淨,催促的讓她說随便點什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她都說了沒有在一起,你們還問什麽?”

白馨文話音剛落,剛才發問的人集體噤聲,眼睛瞟向各處掩飾尴尬。

鄭宜對白馨文的解圍毫無謝意,如果她沒看錯,最後白馨文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混着恨意、不屑與嫉妒。

“咱們剛才說到哪裏了?是不是鄭氏集團的公子哥?”

圈裏泡久的人,擅長做表面工作,及時抛出新的話題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只是經歷了剛才那一番有些勁·爆的消息,好多人表現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不過還是有人搭腔說:“其實我對鄭家的那位千金更加好奇。”

“是啊,好神秘。”

“連一張公開照片都沒有。”

大家漸漸回神,話題圍繞在鄭家千金身上。

顧林潇笑了笑,很無心的說:“說起來,鄭家千金應該和鄭宜差不多大,而且兩個人都姓鄭,那位鄭小姐小名還帶一。”

聽到這裏,大家微微地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開始打量鄭宜,萬一真的是呢?

今晚的信息真是多到爆炸!

白馨文笑出聲,高傲的昂起頭,眼眸中的譏諷盡顯:“是個叫鄭宜的就是鄭家千金?那鄭家千金可真多。”

她在心裏嘲笑的更明顯,鄭氏千金,不是每個叫鄭宜的人都有命當這個鄭宜。

白馨文話裏雖然諷刺的成分大,衆人心裏打着如意算盤,衡量她的這句話的價值。要真是鄭家千金,不至于大三了還在圈裏沒什麽名氣。

《百鳳朝凰》雖然說是好資源,但是跟鄭氏集團的資源來比不值一提。螢蟲之光,怎敢與日月争輝?

想來也不會這般湊巧。

輕飄飄的一句話,硬生生的打在了鄭宜的臉上,仿佛她說過自己是鄭氏千金這句話,借個這個名頭幹了什麽不要臉的事情!

鄭宜只覺得無語和想笑,她确實是鄭氏的那個千金啊!

鄭宜面色不顯,順着她的說:“白姐說得對,确實不是每個叫鄭宜的都是鄭家的千金。”

“但是呢。”鄭宜唇角彎了彎:“一定是每個鄭家千金。”

在座的再次感受到兩人身上的劍拔弩張的氣勢,與白馨文對峙的人從顧林潇變成了鄭宜,萦繞在周圍的那股壓迫力并沒有減少。

鄭宜一頭柔軟烏黑的長發,濃密的眉毛下一雙燦若繁星的眼睛,白嫩而紅潤的小臉上鑲着一個秀挺的鼻子。五官精致漂亮,一張第一眼就會驚豔的面孔,看久了更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韻味。

以前大家對鄭宜的印象都只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姑娘,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行事低調;今天細細一看,氣質也是上乘,高貴神色自然的流露,不驕不躁,眉眼間隐匿的淡雅。

難怪許懷能看得上。

雖然不是鄭氏的千金,想來家境也是不錯的。

這個小插曲沒在大家心裏留下多大漣漪,要說有,只能是對這位傳說中鄭氏千金更加好奇。

聚在一起,大家總想找點有趣的事情找樂子。玩來玩去,經久不衰的還是真心話與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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