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陸郁祥心裏盤算好了,翁呈進門便二話不說直接按在沙發上幹。

他受不了翁呈說的所有話,任何內容都能讓陸郁祥心神不寧。

翁呈沒多久便按下門鈴,陸郁祥給他開門。

沒等陸郁祥開口,翁呈站在門口主動說,“陸總,我剛剛在路上打印了文件,您哪兒不明白?”

“你先進來…”陸郁祥拉着他的手臂進屋,甚是煩躁,“堵在我家門口像什麽樣子。”

翁呈沒多說,進屋走到餐桌前将手裏的東西放下。他擡起頭看着陸郁祥,面上沒什麽表情。

“晚上吃的什麽啊?”陸郁祥沒話找話,故意逗翁呈的火氣,“是不是吃的特別開心?”他走到翁呈面前,伸手便捏住翁呈的下颚。看着翁呈的眼睛,陸郁祥突然想起自己說的‘破鞋’二字,心中不由感慨…翁呈這鞋如果扔到街上,只怕有的是人想撿。

翁呈側頭避開他的視線,“陸總,您不是要說工作嗎?”

說工作?

揣着明白裝糊塗…

陸郁祥捏住他的腰讓翁呈翻身,大腿頂進翁呈的雙腿之間,不由分說便去解他的皮帶。

翁呈回過頭看着陸郁祥,微微張開嘴巴什麽都沒說。那眼睛直直盯着陸郁祥,分明在說:你也不過就是這麽個禽獸樣兒…

陸郁祥被他看得心裏不安,左側胸膛劇烈震動。他吞咽口水,迎上翁呈的目光,“你這麽看着我幹嘛?”

翁呈随即閉上眼睛,不看便不看…

陸郁祥瞧不得他這幅樣子,“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口,你想什麽呢?!”不知怎麽的,看着翁呈這樣子,陸郁祥說不出狠話。

“…”翁呈推開陸郁祥,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對他說,“陸總,總是這樣就沒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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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郁祥深吸氣,盯着翁呈的眼睛,“你該不會對我哥動心了吧?”

翁呈嘆氣輕舔嘴唇,“陸總…這事兒怎麽就跟您哥哥有關系了?”

透過翁呈的眼睛,陸郁祥想起他在工地不顧一切撲倒自己的樣子。那會兒的翁呈眼中滿是炙熱,這還沒多久的時間,怎麽就這麽難相處了?

“那你這脾氣到底哪兒來的?”陸郁祥‘惡人先告狀’,不給翁呈反口的機會。

“…”翁呈看着他,思索片刻開口道,“陸總,這些年我的感情您再清楚不過了吧。我可能對你有些非分的想法,但您也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

“謝謝您在工作上對我的提攜,還有之前‘照片’的事情…”說着,翁呈的眼眶微微發紅,“真的,這些事情我都由衷感謝您。”

“…不用,你別跟我說這些。”

翁呈搖搖頭,“陸總,今天話說到這裏…那我們就攤開了說,”他伸手壓在陸郁祥的胸口,推着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知道您是喜歡女人的,對我也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我不想給您造成任何麻煩和困擾。”

“…”

“我…”翁呈移開視線,勾起嘴角無奈的笑了笑,“陸郁祥,我每天都跟我自己說…我沒那麽喜歡你。我每天都反複想你怎麽把我弄的特別疼。我每天都在讓我自己別想跟你有關的事兒…”

“…”

“陸郁祥,以前你理我特別遠,我從沒覺得困惑。現在你跟我距離近了,這些事兒反而讓我感到困惑…”翁呈深呼吸,想了想補充一句,“我其實覺得開口跟你說這些事兒都特別沒勁,所以我離你遠點,對你對我都好。”

陸郁祥始終盯着翁呈的眼睛,“你什麽時候這麽矯情?”

翁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他媽也想知道,我怎麽現在這麽矯情?”停下片刻,翁呈平複自己的情緒,接着又開口說,“您之前跟我說離開公司的事情,先謝謝您了…我肯定是希望能有更好的發展,但是…”

“還有什麽但是的?”陸郁祥被翁呈這一連串的話揶揄到不知如何吭聲,他一直都知道翁呈的感情,卻從不想這份感情會讓翁呈飽受煎熬。

男人的感情多數簡單直接,不想女人那般細水長流。陸郁祥看着翁呈,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陸郁祥的胸口上,從以前到現在,從過去到未來。

“但是…”翁呈勾起嘴角,“我想離你遠點。”翁呈向來不是個猶豫的人,從小到大,他的事情沒有讓周圍人操過一點心。遠離陸郁祥的決定只用去了翁呈一秒的時間,那會兒他被翁呈壓在床上,毫無潤滑的操弄;那會兒陸郁祥才幫他拿回照片,翁呈心裏感激涕零;那會兒陸郁祥硬生生要他聽着陸容音的電話,為的可能就是那麽點占有欲?“陸總,其實遠離你對我來說也挺困難的,您就別給我使絆子了。”翁呈說完勾起嘴角,他和陸郁祥又不是什麽血海深仇,犯不着天天劍拔弩張。

翁呈來他家裏轉了一圈,和陸郁祥思索的完全不同。

他不知如何目送翁呈離開的,但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翁呈在學校裏唱歌的樣子。

陸郁祥原先以為自己記不清那是什麽歌了,哪兒想現在卻又突然閃現腦海之中。

我難過的是 放棄你 放棄愛 放棄的夢被打碎…

我以為 是成全 你卻說你更不愉快

這首歌,當年在學校很流行。陸郁祥記不住名字,倒是那時聽翁呈唱過有了些印象。

“都這個時間了,要不你別回去了。”陸郁祥看着時鐘即将駛向十二點,“在我這兒湊合一晚上吧。”

“沒事兒,”翁呈勾着嘴角拒絕,目光中滿是疏離,“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陸郁祥心裏明白,翁呈這一連串的反應和陸容音沒什麽關系,是他和翁呈之間出了問題,準确的說…是他出了問題。

兩人都不再是十幾歲的孩子,陸郁祥冷靜下來思索。翁呈确實替他們做了個對大家都好的決定,冷靜克制之下是将傷害減少到最低的‘自我傷害’。

陸郁祥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他喝完了面前所有的啤酒,幾乎一夜沒睡。陸郁祥覺得胸悶,心髒絞痛,他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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