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作品 (8)

她,說着不可一世的話,眼裏,不經意間流露的神情,卻如同在看自己的女神。

他願意傾其所有,成全她想要的世界。

葉霓這一刻,覺得林赫原來真的這麽愛她。

縱然他傲然驕矜,但為自己,他甘願帶着自己的王國,俯首稱臣。

從未有過的體驗,空氣都顫栗起來,她擡手,搭在他的臉上,“林赫……”她叫他。聲音出口,變成令自己新潮澎湃,再也與衆難同的名字。

林赫看着她,聽到那聲輕喚,呼吸幾乎都能停掉,感覺到葉霓對自己的不同,眼中情潮漸漸翻湧。

他湊近,倆人間呼吸可聞,林赫感到她在自己懷裏的慌亂無措,她今天穿着平時黑色的套裝,裏面的襯衫,卻是淺杏色,荷葉邊的領子,柔軟浪漫,“……你怎麽那麽好看。”他幾乎挨到她的鼻子。

每一個字的氣息,都堵住自己的呼吸,葉霓的腳狠狠一踢,正中林赫的腿骨。

他吃疼,手就松了。

不是他不能抱,而是驚訝葉霓的不願意,他受傷地看着她,“你不喜歡我?”

葉霓靠在門上,仰頭看着他,慢騰騰地說,“我怕你累,其實你好好和我說,我也願意擡頭看你的,沒有多累。我承受能力很強!”

他說,他願意抱着她,成全她要的世界,給她所有想要的。

她說,為了他,其實她也願意擡頭,因為他,所以她不覺得累。

情話突如其來,林赫被沖擊,緊緊盯着她,眼中透着心疼,看她怯生生站在門邊,說着獨一無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女人有資格對他說出的話,他擡手,手指輕顫挨上她的臉……

還好……還好……他沒有錯過她。

真是這一生,他最好的,最榮耀的東西,他都心甘情願給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喜歡一個人……他的手指挨在她的唇邊,卻無論如何沒有勇氣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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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造化的男人,才有資格碰她。

葉霓擡頭保持着姿勢,光從他背後的方向來,她看到他纖塵不染的襯衫,和眼神,“我允許你吻我。”她說。

☆、163|夏聽音作品

如果真有霸道總裁這種東西,林赫覺得怎麽也得是自己,但是,原來那是他面前的女人還沒出現。

一句話,我允許你吻我。

林赫側頭直接笑場。這樣的葉霓,有幾個人可以遇上,突如其來,他有預感,這話葉霓一定沒給向遠說過。

葉霓沒想到他敢笑,立時變了臉色。大小姐多愛面子。

要不是看他表情糾結可憐,她何必說那話。真是好人做不得,以前老爸的話沒錯,戀愛中千萬不能同情男人。

她冷下臉說,“還是我爸說的對,男人抱着女人說難受的時候,女人最不能心軟。難受死了才當他說的是真話。”她伸手推林赫。

林赫一把抓住,猛把她摁在門上,又在最後一秒,把自己的手墊在門上,怕弄疼她。

“我就是高興。真的。”他低頭望着她,“我就喜歡你這個樣。”

葉霓感受到後背和門之間墊着他的手,知道他疼自己,抿了抿嘴,低頭給他一個發頂。

她今天又是盤發,林赫幾乎沒有見過她頭發散下來的樣子,他擡手,想也不想,去拆她的頭發。

葉霓頓時反抗,“你幹什麽?”

“我看看。”他把她夾在門上,三兩下,頭發就被放下,她是先梳了辮子,然後挽在頭後。

葉霓猛力推他,他一只手抓住她的雙手,力量驚人。另一只手,輕而易舉把那發辮打開,一頭長發,濃密散下,帶着花。

散着清香,姿态曼妙地散了一肩。

“我等會還開會呢。”葉霓氣的跺腳,她梳頭手笨,早上要梳好久。

林赫的視線卻留在她的頭發上,眼神動作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得溫柔,他放開她的手,輕緩地摸上她的頭發,慢聲說,“葉霓,我不想吻金葉的董事長。”

葉霓雙手自由,停在空中,聽到這話,她說,“……金葉的董事長又不是我。”

林赫默了一下,金葉地産最大的股權持有人是他們公司。

他說,“回頭金葉掙錢了。股權我都還給你。我只是替你留着。”

葉霓緩緩地放下手。

幾十平米的房間,她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她擡頭,仰頭看着他說,“股權我真的不介意,能給出去的東西,我都放的開。”

而後低下頭,看着地板說,“不過是一間公司,任何時候沒了。我也可以再弄一間。”

林赫的心如同凝固,這女孩,有能夠令他心悸的魔法。

無論何時何地,她有種無可替代的傲然。

那樣高貴。

他說擡手,捧着她的臉,強迫她看着他,“葉霓,認識你之前,我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擁有一個王國,只不過等着有一天,他可以把一切獻給一個女人。”

葉霓看着,他眼神幽深,只看這眼神,就知道這男人很愛眼前的女人,她說,“我沒準備靠男人上位,你的財産很安全。”

“可我把一切都捧出來,還覺得配不上你,你說為什麽?”他話音一落,人就壓了上去,雙唇準确地扣上她的。

葉霓仰着脖子完全被動。

林赫猛然一抱,她被摁壓在了門上,動作太猛,衣服被帶着掀了上去,葉霓也不知要不要提醒。卻感覺到林赫騰出手,反而替她往下扯了兩下。

巨大的被保護的感覺襲來,葉霓的心停跳了一拍,腿也軟了。

“……我要吻這樣的你。”他說。

葉霓伸手摟上他的脖子,由着他在自己唇間輕輕的挨,輕輕地點,輕輕地吸允,帶着虔誠的珍視。一點點傳到她的心底。

“葉霓……”他的唇離開她,看着她的眼睛說,“……你看林赫挑剔這麽多年,原來最愛的人在這裏。”

葉霓看着他的眼睛說:“我也是第一次。”

那語氣,我也不欠你的坦然。

林赫的心都要疼碎了。盯着她看,而後慢慢放下她,心跳的令自己神經錯亂。第一次他沒有經驗,抱着怎麽好親,他手抖着,根本無法控制,“也許這樣才對……”他擡手撫上她的臉,再無所顧忌,狠狠地壓了上去。

氣息,身體,還有毫不掩飾的欲望。

不用和別人比較的理直氣壯。

原本是蜻蜓點水,瞬間變成了深吻。動作狂野而霸道,葉霓是第一次,唇舌的禁地被侵犯,她不适地擡手,卻被左右拉住雙手,錯亂間十指準确地相扣。

他整個摁住她,把她壓在門上,完全不管不顧。

她嘗到陌生的男人氣息,甜蜜的,刺激的,荷爾蒙的壯烈,她腿發軟,幾乎癱倒在他懷裏。

林赫把她的手擡起來壓在臉側,如同床底間,男人壓在女人身上,他的呼吸越來越重,體內的欲望噴薄欲出,卻山窮水盡。

他緊緊壓着葉霓。

葉霓始料不及變成這樣,身體也從來沒有被男人的欲望碾壓過,她完全失守,腦子裏一片空白。

林赫也亂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唇舌間,一點點熟悉着她的氣息,無人可以探尋到的,以後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禁地。探索,無止境地沉淪死路。

探尋,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在求索什麽,他手心全是汗,和葉霓的纏在一起,他手指用力去纏她的,狠不能和自己揉在一起,葉霓軟在懷裏,顯然沒有經過這種陣仗,連反抗都不會。他的心裏閃過一絲心疼,知道這女孩被自己欺負的不行了。可他還是停不下來。

他松開一只手,滑到她的腰間,情難自禁想伸進她的衣服裏,卻還是生生忍住,只是隐忍地緊緊圈着她,再緊一點。

葉霓被壓的無法呼吸。

林赫全身血液翻湧,他感到自己無法控制,葉霓也覺得他幾乎失控。

桌上的電話響,葉霓一個激靈,她還有會議!天,現在幾點了?

林赫也停了動作,放開她喘氣。

葉霓臉頰緋紅,雙唇有被滋潤過的豐滿,林赫擡手,挨上說,“怪不得,我聽說女人要靠男人來滋養。”

葉霓傻呆着不動。

那電話聲響了兩聲就停了。她呼出一口氣。

外面人,大概只是想提醒一下老板,會議室大家都等着呢。

葉霓定了定神,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時慘不忍睹。她擡手去摸自己的頭發,“我怎麽樣?還能開會嗎?”那樣子,笨拙的好像剛偷情過。

林赫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等會再走。”

都這時候了,還等?葉霓嘴動了動,感到手心裏劇烈的心跳,她忽然有點擔憂,靠過去,聽了聽,“你心跳總這麽劇烈,別是得了什麽病吧?年輕人現在心律不齊的特別多。”

林赫一把揪起她,被這種關心瞬間又擊中,“你打電話告訴秘書,會議挪在下午。”

葉霓睜大眼,“那怎麽行?”

林赫雙手一抱,她瞬間騰空,“就說和林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葉霓嬌聲笑起來。

林赫把她放在桌上,按了電話,遞給她。

葉霓拿過聽筒,翻了個白眼,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說話,裝模作樣。

林赫看她一本正經,好像準備要給員工開會。

心裏情潮翻湧,他拉過葉霓的老板椅,坐上靠在她腿邊,看她坐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打電話,“會議改在下午。”她的語氣冷冰冰的,有種不落痕跡的不高興。

老板範。

林赫頓時笑起來,想到她打電話去自己騙邀請函也是這語氣。

葉霓挂上電話,看他笑,會錯了意,“當老板的不用和員工解釋,下達命令就可以了。我做錯了嗎?你幹什麽笑?”

林赫拽着她的腿,一下把她拽下來。

葉霓跌坐在他懷裏,他轉身,抱着葉霓坐在長窗前,“我笑你太可愛了。”

葉霓可不覺得自己和可愛沾邊,她說,“對了,我聽人家說你和莊殊是因為一個女人才翻臉的,是不是有這事?”

林赫身子一僵,頓時愣住。

男人都有兩張臉,一張爺爺臉,一張孫子臉。

在原配面前,永遠是孫子臉。

在外面的女人面前,卻是爺爺臉。

女人也有兩張臉,上位當原配之前,是大小姐臉。

上位了,就是姑奶奶。

葉霓似笑非笑,這話是她父親以前說的,當然一個男人不在乎一個女人,他可以永遠是爺。她也不一定,一定要做他的姑奶奶。

此時,葉霓的姑奶奶樣,正式對上了林赫的孫子臉。

☆、164|夏聽音作品

陽光透窗照進來,靠近窗口暖洋洋的舒服。

林赫坐在那裏,葉霓坐在他懷裏,倆人對視着,中間隔着小半尺,都是黑衣服,淺色的襯衫,身條都是絕色,這樣的角度,拍成海報只需要一下快門。

葉霓說完那句,明顯感覺到林赫的僵硬。她知道自己問對了。今天之前,她沒有問他這件事,因為他和她沒關系。

但是現在,她該考慮是不是對這段感情認真,認真到什麽程度。

這一切,都取決于林赫本身的态度。

她看林赫不說話,側頭看去窗外,那裏大廈林立,選擇多如滿世界的男人,要什麽樣的都有,選擇不盡,“不想說也沒關系。”她作勢要起來。

林赫手一擡,把她摁在懷裏,“什麽時候知道的?”

原來還是真的?葉霓又想站起來,感到裙子下他有力的腿部肌肉,也略不适。但剛一動,就被林赫更用力地壓在懷裏,“好好說話。”

葉霓心裏沒由來的抗拒。無名火氣,——竟然敢是真的!

“那你說。”

林赫擡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對着他,“你先說,你聽誰說的?”

葉霓看不出他的表情,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聽誰說的?”口氣很不好。

林赫看着她幾秒,略微動了動,眼神在她臉上轉,在葉霓快翻臉的時候,才出奇冷靜地說,“就這幾個人知道。”他眼神沉郁下來,“姚想,我的人。常一百,他和你沒兩句。莊殊,他更不會說。那還能是誰?”他看着葉霓問,“我說的對不對?”

葉霓露出略冷的笑容,竟然一下就猜對了。但她沒說話。

林赫擡手,摸着她依舊豔紅的唇,剛剛甜蜜的感覺還沒褪去,“真煞風景,這時候問這個。”

葉霓擡手打下他的手,她可不是好脾氣的人。

要當爺還是當孫子,其實男人可以選的?

不捧她當姑奶奶可以滾!

可惜這話她永遠不會說出口,林赫也不可能面對這個真正“痛苦”的選項。如果葉二哥知道,他就會慶幸他妹的“灌溉”論了。原來但她男朋友更可憐,不止要灌溉,要被提起抵押,還得把她當祖宗。

葉霓心裏把這心思過了一遍,氣就消了,他愛說不說。

林赫眼神還是在她臉上,扣着她的腰,看她不再追着問,他的心又飄忽不定起來。手上用力,一下把她摁進懷裏,“你過來我給你說。”

葉霓掙紮一下,“愛說不說。”

林赫看她半響,“這不像你說話的語氣。”

“我說話應該是什麽語氣。”葉霓看着窗外,“我這樣的,要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你別高看自己,誰離開誰都能活。”

林赫:“……”

葉霓等了一會,不見他接口,又說道,“咱倆才認識幾天,別以為了解我,遠着呢。”

林赫盯着她一瞬不瞬,看她頭發散在那裏,比平時的樣子小了不知多少,他擡手,纏着她的發梢。

葉霓感到頭發微微地被牽引,知道他在玩自己的頭發,也不再說話,由着他。動一下又不會死。

話別想她多說,點到即止,說多了一樣掉價。

林赫又等了一會,看她就這樣說完了,他笑起來,“就這麽說完了。我還想好好欣賞一下你第一次吃醋的樣子呢。”

葉霓冷哼了一句,“這輩子也沒了。”

一個人就一次機會。

林赫愣住,被那語氣中的冷酷決然弄的非常意外。

他發力轉她,擡手又去捏她的下巴,“這話什麽意思?”

“沒意思。”葉霓說,“讓我失望一次的男人,我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林赫空了幾秒,用不認識般的眼神重新打量她,“原來我以前确實不夠了解你。小氣成這樣。”

簡直五十步笑百步,葉霓說,“謝謝誇獎。以後……”話沒說完,林赫的手就虛蓋在了她的嘴上,他眼神危險,警告道,“別說……有些話說出口傷人。我不想聽,假的也不想。”

葉霓被捂着嘴,也不掙紮,冷漠地看着他。

林赫被那眼神看到泛起涼意,明明什麽也不說,卻令人覺得膽戰心驚。好像要失去她。

自己的威勢根本無法震懾葉霓,初次遭遇女孩的冷暴力,直想去捂她的眼睛,“別這樣看我,讓人覺得心寒。”卻放開捂她的手,把她禁锢到懷裏,葉霓掙紮,他死死壓着,“我給你說,給你說,多大點事。”

葉霓安靜下來。

他湊到葉霓耳邊,埋在她發間,低聲說了一陣。

葉霓擡手去打他,“幾句話的事情,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林赫低聲笑着,“……你把剛剛那話收回去。我真不愛聽。”

葉霓轉開臉說,“我說的真心話,你還說我小心眼呢。”她也不提醒他要記得。如果真心,他自然會記得,根本不用提醒。

“可我就喜歡你小心眼。”林赫擡手摸她的頭發,“只對我一個小心眼,別人就不用了。”

“還說情話,半點不高明。”葉霓嫌棄的語氣。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麽?”林赫的手滑到她背後,順着她的發梢,“你看我也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多說話,你打他們我都嫉妒,所以咱們倆一樣,你說是不是宿命的另一半。”

葉霓想了想,想到他為了自己和胡曉非玩笑吃醋,

為了自己和姚想說話吃醋,

一下被逗笑。

擡手又摟上他的脖子,眼睛滴溜溜轉起來,半真半假地說,“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

林赫認真道,“如果別人說這話,我一定不信。但是你,我相信!”他說完靠近她,越來越近,看她的瞳孔裏自己的倒影漸漸清晰。

葉霓一動不動,至始至終坐在他的懷裏。

他的鼻尖幾乎要挨上她的,“對了,剛剛吃醋的時候為什麽沒提向遠?”

葉霓定了幾秒,抿了抿嘴說,“……我忘了。”

林赫用手去撩撥她的腰,“可我還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老早就說過了。”葉霓有點煩這個話題,沒辦法解釋,也不想解釋。她沒有和向遠親過,以前的葉霓有沒有過,她不知道。想到這裏,她說,“我失憶之前和向遠的事情,不記得了。”

林赫拉開距離,看着她,想了一會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又挨回她的鼻尖,臉對臉說:“……我其實沒有吃他的醋。”

葉霓說,“我知道,你更吃我二哥的醋。”

林赫鼻尖挨着她的,笑。

“我就喜歡你這樣。一看就應該是我的女人。聰明。”

葉霓說,“我最不想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

林赫說,“為什麽?”

“招人。花花公子”

林赫擡頭,吻落在她的額頭,“我不招人,女人見我都吓跑了。”

沒有慣常的不可一世,這話葉霓愛聽。

葉霓伸手搭上他的肩,軟軟地環抱着他,“那以後就是我的了。”言詞稚氣,語氣溫柔。林赫心中的愛意無處可表,又一吻,落在她的額頭,

而後是眉心

輕往下,眼睛

鼻尖

……

窗外的日頭越來越高,從大廈中央投下,正午的日光。

y在葉霓外面的秘書處,大搖大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問小潘,“小潘,你全名叫什麽?”

“潘璐瑤。”小潘答,“tony哥,你都問了好幾次了。”

y說,“所以你要有點眼色,我……”手機在桌上響,tony拿起來一看,按了接聽,“怎麽了?”

對面人說了幾句,他立刻坐直了身體,“你确定?”

他拿着電話,聽完對方的話,挂上電話站起來,看着葉霓辦公室的門,最終,還是拿電話,給林赫發了條短信。

滴滴一聲

林赫的手機在門口會客區的茶幾上,葉霓作勢要站起來,林赫圈着她的腰,“我抱你過去。”

葉霓連忙手挽上他的脖子,被林赫轉眼騰空抱起,她被晃着走,覺得空氣都輕薄起來,她笑着往林赫懷裏靠。

不經意的撒嬌。

林赫點頭吻她的額頭。

轉眼就到了沙發傍邊,“快讓我下來。”葉霓一使力,輕盈跳了下來。

林赫不解,“怎麽了?這都到地方了。”

葉霓彎腰拿起手機塞給他,“看電話。”又轉身拿起自己剛被林赫扔在這裏的手袋,“我去整理頭發。”

林赫拿電話看,沒追着問她剛剛跳下來是什麽意思。

葉霓走到會議桌那邊,翻出梳子,粉盒來,自己梳頭。梳了幾下,她挪了挪鏡子,裏面有了林赫。

林赫已經看了短信正在打電話,“怎麽了tony。”

她把鏡子調穩,正對着林赫,想到剛剛他抱她,她怕他第一次抱人沒經驗,坐下的時候傷到腰。所以自己先跳了下來。

笑了笑,她才不告訴他。

她要他愛她,不是因為她對他好!

因為一個人對自己好才愛對方,那不是愛情。

葉霓又想她爸爸了。

真正的愛,是那人不在,也無時無刻不活在自己心裏……

☆、165|夏聽音作品

“處于我們金林新世紀附近的三個樓盤,集體降價?”葉霓放下手裏的鏡子,看向林赫,頭發還梳了一半。

林赫點頭,“真沒想到,他會走這一步。”

“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葉霓拿着梳子,說不出什麽味,地産市場競争手段層出不窮,但再沒有一樣比直接降價更吸引人,她扭頭,看着林赫說,“說真的,我心裏竟然有些難受。”

都是同行,自然明白莊殊被逼到這一步是怎樣的窮途末路。那三個樓盤都是別人的,這是莊殊,連自己家的人脈都用上了。

讓別人降價,這得欠別人多大的人情呀。

“他這人也這麽愛面子?”葉霓轉回去,無意識地又去梳頭。

“不是愛面子。”林赫看着她,看她始終笨拙的弄不好那頭發,他站起來走過去,“他還是有籌碼,你別太可憐他。”

葉霓說,“其實也不是可憐。”她低頭,斟酌了一下措辭,看着林赫說,“我以前也知道做生意競争大,但這樣真和人過招的時候,才發現攻伐進退間,也帶着血腥。我無意令他走到這一步。”

林赫拉椅子在她旁邊坐下,手指去撥她頸後的頭發,“現在知道只懂原理不行了?”

葉霓拿着原理教科書周圍闖,一直半真半假,她說,“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才知道那代表什麽。”

林赫箍着她的後脖頸,“別想,路是他選的。我們沒有逼他。”

葉霓說,“我知道。——就是有些意外,我以為他們公司最近已經沒有樓盤了,沒想到他要去找別人,他這樣,對自己半分好處沒有,他不知道怎麽和人家談的,補差價嗎?真是錢多了……還是他家有什麽關系。”

林赫摸着她順滑的頭發,從上到下,遇到發卷的時候,看那頭發從手指中間跳過,漸漸又入了神。

葉霓等了一會,不見他回答,盯着他臉看,才知道他走神,“又想什麽呢?”

林赫說,“他家的關系還是硬。你不用擔心這些。”

葉霓拿起梳子,也就真的不再問,她原本也不愛管閑事,更沒有好奇心。只要不影響她,別人愛怎麽樣都随便。

林赫坐在那裏愣神,看葉霓拿着梳子梳頭,又放下梳子去包裏翻找發卡,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看那梳子上連根頭發也沒,他拿過梳子,失望地說,“不是都說女人梳頭,有頭發纏在梳子上嗎?你怎麽強大到連根頭發也不掉?”

葉霓傻了般轉頭看他。

林赫一臉坦然灑脫說,“怎麽?難道不是每個女的都掉頭發,你這種才是正常的?”

葉霓停了幾秒,奪過梳子,“以為你在想公司的事情,結果就在想這個。”

林赫說,“他要自己找不痛快,我能有什麽辦法?”

葉霓找到發卡,開始專心梳辮子,梳子剛放在桌上,又到了林赫的手裏,他拿着看,“怎麽還是沒有頭發,想拿去留個dna也不行。”

“留dna幹什麽?”葉霓挽着頭發。

林赫真想幫她一把,那手笨的呦,他說,“和我的做比對呀,看看咱倆有沒有什麽染色體不合适的地方,這種影響下一代。”

葉霓手一使勁,發卡把自己頭紮了一下,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林赫,顧不上疼,“……咱倆今天才好。”

林赫說,“我知道呀,那東西都花的時間久,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他們還可以找解決方案。”

葉霓木木地轉回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神色茫然。她停了一會,又看向林赫說,“我沒有想過結婚。”

林赫一臉驚訝,“你當然應該沒想過,你才多大呀。快,乖乖梳頭去,這事情我想就行,不用你。”

葉霓轉過去梳頭,小鏡子裏,是比之前更茫然的表情,她拿着發卡,胡亂插着,黑色的小發卡埋在頭發裏,她又摸一根,相同的位置去插,這事情,怎麽覺得有點怪。

林赫看她總往一處使力,也不提醒,葉霓是績優股,趕緊占上人再說。

至于莊殊?林赫知道,這事沒完,他一定還有後招。

壞消息幾乎不多時就傳遍了金葉。

最緊張的要數蔡庭,新公司正是他表現的機會,能不能拿到股權,變成公司真正的一份子,是當務之急。

他時常都有些後悔,當初把話說的太滿,準備做幾年就去國外。現在好了,沒料到公司擴展這麽快。未來更是氣勢前景都好。

他叫了幾個人來,吩咐他們去打聽,到底那幾家樓盤,都降價到什麽程度。

他自己又不放心,去找葉霓。

開了房門,他又猶豫,葉霓早會都取消了,一大早林赫又來等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林赫的助理還守在門口,他關上門。

心裏有些煩,所以公司一般都規定,同公司的男女不能談戀愛,耽誤事。

他走到桌前,撥電話叫了幾個銷售過來,還是自己來吧。

海景城馬場

貴賓包間裏,門一開,進來兩個人。

“怎麽樣?”常一百放下望遠鏡,看向來人,他和胡曉非的助理。

“查清楚了。三家價格全都低于金林新世紀很多。”一張紙遞給常一百。

常一百拿過一看,低聲罵道,“操,都低于成本價了。莊殊這是瘋了嗎?”他把紙遞給沙發上的人。

胡曉非面無表情接過,看了看,揮手讓那倆人出去。

“他就這麽愛葉霓?”常一百皺着眉頭,望遠鏡扔在沙發上,“簡直胡鬧。市場都要攪亂了。”

“所以不是提前通知咱們了嗎。”胡曉非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常一百拿起電話,“這事情可大可小。他爸爸知道嗎你說?”

“怎麽可能不知道。”胡曉非說,“這事情不好說,他一直有自己拿地的路子,咱們都得投标拍賣,他們公司的土地儲備,你說有多少是這樣來的。所以這事情不好說,他給別人幫過多少忙,上面出過多少力,我也不能什麽都知道。”

常一百看着林赫的電話,左右翻了兩下,又翻到姚想的名字,卻定着不動。

“你覺得這事會是什麽結果?”胡曉非站起來,走到窗前,“金葉地産到時候兩個盤開售,除了林赫公司的金林新世紀,還有葉霓本身的金葉四府。莊殊是想用打壓金林新世紀,逼葉霓因為顧忌她的金葉四府,而退一步。”

“怎麽退?”常一百旁觀者清,“金葉地産已經是林赫的了。他能吐出去才有鬼。”

“所以莊殊才玩這麽大。”胡曉非異常平靜,“他放不下有什麽辦法。他和林赫争了這麽多年,這次輸的最慘。而且不明不白。”

“他要什麽?”常一百死活想不明白,擰着眉頭,“第一次見葉霓,我就知道她是禍害。”

“和葉霓有什麽關系。你別對她總有偏見。”胡曉非說,“從她的角度也沒錯。雖然莊殊給她不少好處,可是人家不稀罕有什麽辦法。”

“就用這辦法釣的林赫吧。”常一百說,“沒莊殊追她,她也沒現在的身價。”說完他還怪眉怪眼看着胡曉非。

胡曉非覺得膝蓋有點疼,他也做過姿态追葉霓。他說,“葉霓那人還是有點氣節,我給你說,你不了解她。她看不上的東西,別人捧到跟前,她也不稀罕。所以我挺理解她。當初莊殊和她爆出來自己家四府的關系時,我就知道壞事了。這不是硬逼着人家帶着他玩嗎。”

“那也是葉霓先起的頭吧。”常一百說,“她不搶莊殊的地,不就沒這事了。”

胡曉非說,“你怎麽不說,咱們當初在會所要是不激她,也沒現在的事。”

常一百說,“她自己騙的邀請函你別忘了。所以都是她的陰謀。”

“你管陰謀陽謀。”胡曉非覺得常一百有點氣糊塗了,“我也生氣這事情殃及池魚,三個樓盤都降價,政府又沒有利好,回頭別人一準有謠言說樓市不行了,對咱們在蓋中的樓盤都有影響。”

常一百說,“我是為這個生氣嗎?我是不想眼睜睜看着莊殊自殺。”

“這話怎麽說?”

常一百冷笑,“昨晚我爸聽到風聲就說,如果價格低的太多,物價局一定會出面的。他倒好,直接都低于成本價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後果你想過沒有?”

胡曉非還沒聽自己父親說過,不明白這事還能更嚴重到哪裏去,“就是莊殊損失關系,損失錢,也許咱們的樓盤跟着倒黴,還能有什麽更嚴重的後果嗎?”

常一百輕蔑地笑,“這三個樓盤定價,地價就算他三萬,可他蓋的都是高層,最低的18樓,你平攤一下,也就1700,所以真實地價才多少,咱們對外,一直說政府拿了大頭,其實也有混淆概念的意思。但現在要是物價局插手,這事情查下去,把這鏈條曝光了,你說樓價是不是還是得跌。”

胡曉非一聽這話,也有些憂心,事情一但放到市場上等購房者決定,那很多時候,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們算的再清楚,也不能控制到精準,他安慰常一百說,“那也得真的跌才行。”也算是安慰自己。

常一百卻不買賬,追問道,“你給我說老實話,莊殊下一步到底準備幹什麽?”

胡曉非說,“我怎麽知道?他剛回來,都不見我。”

常一百拿出手機撥號,毫不猶豫打莊殊的,響了好多聲,卻沒有人聽。

他有些焦躁,這事情對他們間接的影響太大。四大地産商,大家一直同氣連枝,有些地方互相照應,沒人和錢過不去。莊殊這一次,卻是身家性命全都豁出去了,還拉着大家和他一起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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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