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作品 (9)
簡直就和一個賭博的人一樣,明明沒有運氣,卻越賭越大。
押給葉霓的籌碼越來越多。
可那又什麽用?
他繼續撥打電話,直到夜幕初上,他和胡曉非去吃完晚飯各自回家。那電話還是始終沒人接。
最後無奈,讓胡曉非打了葉霓的電話。
“聽聽他們怎麽說。”他催胡曉非。
胡曉非倒是坦然,撥了葉霓的電話,結果是林赫接的,他劈頭蓋臉就說,“你這發展也太快了點,手機都被你占了,這樣不專業你知道嗎?”
林赫說,“莊殊來找葉霓,她下樓去了。”
胡曉非的話卡在嗓子眼,一瞬間熱血沸騰,“……你們在哪兒?”
“公司?”林赫說,帶着笑音,“你不會又想看熱鬧吧?”
胡曉非讪讪地,“我就是奇怪你怎麽沒有陪着。”
“你打給葉霓也就是為這事情吧,”林赫閑閑地說,“你為什麽不打給我手機?”
胡曉非一愣,“……就是呀,為什麽我沒有打給你,難道我覺得葉霓比較好說話?”
林赫在對面,拿着電話笑,這世上心口不一的人太多了,他怎麽可能不防備。他盯着牆上的電視,裏面監控頻道有大廈門口的圖像。
顯得清楚。
距離公司不遠,車旁,莊殊下了車,葉霓從大廈出去,她站在門口不動,他一步步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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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赫長長呼出一口氣,有些事的結局早已注定,只是有些人無論如何也看不清,當局者迷,沒有入局,如何能夠明白這種荒謬的癡狂。
至少他自己暫時還沒有到這境地。
他忽然感到一種危機感,莊殊這樣拼命搏殺,不管不顧。會不會令葉霓覺得,有人比自己更愛她……
他死死盯着那畫面,今晚莊殊為什麽來找葉霓,是來亮底牌的嗎?
☆、166|夏聽音作品
金葉成立了半年多,葉霓覺得,如果真的失去,她一定會有些傷感。所以這次,當莊殊拿自己的生意和她置氣時,她就有些震撼。
站在樓下,夏風清潤帶涼,她看着莊殊。
他從停車場走過來,身上是黑色的襯衫,眉色濃黑,令人一時間,覺得他越發捉摸不透。
看他一步步走近,葉霓不知怎麽的,想到上次在醫院,他和自己說的話,“一起開發四府,好不好。”那一天的他,臉上帶着自信滿滿,和此時一點也不同。雖然他氣色還好,但有種窮途末路孤注一擲的悲壯,令葉霓覺得很抱歉。
這明明不是她要的結果。
莊殊在她面前站定,“吃飯了嗎?”他開口就問她這個。好像再氣再怒,他也只是對林赫。
葉霓心裏有種大人對賭氣孩子的無奈,“……吃了。”她說,林赫陪她吃的工作餐。
莊殊盯着她,好像好久好久沒見那樣,好一會,他說,“吃了就好。”
葉霓微微松了口氣,還好他沒說,他還沒吃。
莊殊說,“出去走走。”他指了下旁邊的停車場。
葉霓沒動,抱歉地說,“我們公司樓上還在加班呢,我不知道你要過來。我們快該要上廣告了。咱們就在停車那邊說話吧,這會其他公司大部分都下班了。那邊也沒什麽人。”
她解釋的很細。
莊殊若有所思看着她,等她說完,他說,“以前你這麽和我說的時候,我覺得很高興。現在才想明白,其實你是不願意得罪我。是不是?”
葉霓說,“我也不是不願得罪你……”
她難得,斟酌了一下措辭,“咱們到底也認識這麽長時間了。其實我也沒什麽朋友,你們幾個,雖然說不上親近,但比起別人,畢竟對我而言更熟悉。”
她和這幫家夥認識半年了,你來我往,她也并不是絕情的人。
莊殊和她心思一處,想到那樣的認識,那樣的結緣,為什麽偏偏她的心裏就是沒有他。他一直不願相信,直到那天,看到她和林赫,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葉霓先一步往旁邊走,那裏介于和林赫公司的大廈之間,幾層的停車場,安靜,也近他們公司。站在大廈門口說話有保安一直會看。
葉霓沒有進停車場,站在外頭可以看到天,一樣無人打擾。此時已經下班,停車場裏面空落落的。只停着少數幾輛車。
莊殊跟着她,走在她身後,盯着她的高跟鞋,心裏卻是那一天的她,林赫回來,她看到林赫的那一瞬,整個人都發光般刺眼,為什麽偏偏要是林赫。
自己明明這次比林赫動心的更早。
葉霓站定了,“這地方挺好,還可以吹風。”她看向莊殊,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眼神難明,她也沒了敷衍的心思,說道,“……其實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麽?如果你不介意,直說就行。”
莊殊掏出香煙,叼在嘴上,後退幾步點燃,“你已經收到消息了。”
葉霓看他掏出火機來,是一個都彭,指尖火光一閃,一秒鐘,夏夜更熱。
她從那火光轉開目光,腳下挪了一步,說,“不然你不會來。”
風迎面吹來,臉上的碎發都幹脆地被吹去腦後,莊殊手裏的煙,也被吹往她身後的方向,倆人方向一致,那二手煙,就沒機會熏到她。
如果人的煩惱也可以這樣吹走,那該多好。
莊殊彈了彈煙灰,說,“你猜的到我來找你是為什麽嗎?”
葉霓說:“上次你想和我談談,就有辦法令我必須去找你。”
莊殊看她,好像意外她這時候翻舊賬,他說,“所以你就幹脆從家裏搬了出來,從此再也沒人可以成為你的負擔,對不對?”
葉霓低頭,“我對家裏人還是挺當一回事的。你怎麽能用負擔這種詞。”
莊殊擡頭笑,“你可以一個月都不見他們一次,有錢了連忙加倍還給他們,這種親情……”他看着葉霓,“或者我應該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對家裏人有責任感是應該的。”葉霓沒追問他怎麽知道那些。
“可惜他們不領情。你大哥到現在都覺得他沒錯。”莊殊說完一個停頓,好像忽然明白過來她為什麽說這個,“你想告訴我,你哥哥的事情,是你生我氣的關鍵嗎?”
葉霓平靜地與他對視,“不至于那麽誇張。”
“和我說真話。”
葉霓說,“一部分原因吧。”她擡頭,看到今晚沒有星,“有時候,大家只是立場不同,咱們那時候又不認識。換個人,也許也覺得不打不相識。不過我不是那樣的人。做朋友可以,但傷過我一次的人,我就很難再以其他的姿态敞開心懷對待。”
莊殊怔怔地看着她,許久,指尖傳來灼熱,煙頭燒了手,他都不知道動。
傷她一次就記仇。
他傷過她多少次?
“還是說你的來意吧。”葉霓平淡地說。
莊殊根本無法從剛剛那段話的震驚之中走出,感情是會變的,曾經他對她可以無所顧忌,但今晚他來,卻是發現自己始終不忍心看她失敗,才會走這一趟。
“我這段日子不在,一直想咱們倆認識之前的事情。我做過令自己後悔的事情,我總想知道,如果換一種方法和你認識,那麽現在會不會有所不同。”
葉霓說,“人面對危險規避,是本能。”她低頭,看着莊殊腳下。
莊殊随着她目光下移,看到那煙頭,已經不知何時被扔掉,是自己無意識松的手,落在了腳下。疼了,自然就松開了手,甚至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那煙頭,好像那是自己拒絕接受的現實。
葉霓靜靜地站着,不催他,也不說話。身後有攝像頭,她不用想,也知道某些人一定在監視她。
走神的空檔,風裹着莊殊的聲音飄來,“真的沒有機會了嗎?縱然我比他更早動心?”
聲音很輕,輕的如果不回答,就可以散去,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葉霓想搖頭,生生停下,空了幾秒,她說,“做朋友有時候可以更長久,大家共同成長,經歷事情,好像我們上一個項目的形式,見證這個大時代。那樣多好。”
對面的男人沉默。
葉霓知道他在衡量。大家都有無數的事情,她不想他把心思無止境的浪費在自己身上,才和他說這些話。
“不行!”莊殊終于想好了,“你還不夠了解我,這對我不公平。”
葉霓想說,這事情哪裏有公平不公平的。
莊殊說,“咱們先不說別的,還有的是時間,你以後會知道誰更能保護你。——你先回去告訴他,把金葉的股份讓一部分給我們公司。”
葉霓愣住,随即心裏猛然又有些難受。
這又是何苦呢。
“就算我讓了一部分給你,可是控股方還是林氏。”她苦口婆心,“我那公司又不是真的什麽藍籌股。”
“你不明白是為什麽嗎?”莊殊反問她,直接的。
“我明白。”葉霓說,“你心裏有氣。”她的語氣帶着無奈的了然。
莊殊聽出她話裏的無力,瞬間心軟,明知道她心并不向着自己,他還是想對她說,“我是咽不下這口氣,你想想,在我給你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林赫是不是算擺了我一道,偷偷摸摸。”
葉霓條件反射就想反對,又不想勾莊殊的火氣,她說,“我們心平氣和地說,當初成立第三方質保公司,就是想大家可以一起發展,我一片苦心,你們倆總這樣……”
“你讓他把股份讓一部分出來。”莊殊說。
“那又有什麽用呢?林赫不會同意的。”葉霓也說實話。
莊殊再次失望,她的心,始終都無法多向着自己一點。可是,誰讓他先傷了她呢。
他多看了她幾眼,帶着隐忍,“那我等着你來找我。”
葉霓看他想走,有些急了,“你鬧這樣一場,硬要別人降價,就是為了我們公司的股份?”
他看着她不語。停車場暗,葉霓也無法準确看到他的表情。
兩人無聲僵持了一會。
她有些不耐地說,“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互相置氣,總拉無辜的人加入你們的游戲。”
莊殊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糊塗,他不給她機會,看着她說,“這次我不是為了他!”
他不是為了那股份,他是為了她!
葉霓的周圍安靜了一瞬,她從他的眼裏,話裏,看到聽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男人對女人的執着。
她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想問為什麽。
她不想聽更多的表白。
莊殊說,“葉霓,你那塊地,之前我已經讓人去辦土地證了。農業用地變成商業用地,我以前,确實對你用的有些手法不好。可現在不一樣了……”
葉霓看着他,驚訝地愣在那裏。
他望着她,走前一步,目光深而沉。
莊殊終于可以目光坦然地鎖定她,他說,“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了嗎?千辛萬苦,不過想看你一個笑臉。”
可林赫,無聲無息就把公司和葉霓都弄走了。
土地轉用途非常非常艱難。葉霓不知道他用了多少關系,什麽關系。
葉霓不去衡量這件事對自己的意義,只衡量這件事莊殊付出了多少,慢聲說道:“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這樣吧。我替林赫拿主意,金葉那邊的股權讓給你們百分之十,這樣大家還是好朋友。”
莊殊說,“不夠。”林赫有百分之八十的股權,才給他們百分之十。要換過其他人,都不好意思開口。
他說,“我在你心裏,也不過是這個比例嗎?”
葉霓有些惱怒,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什麽土地證,她也不喜歡莊殊這樣咄咄逼人的樣子,她說,“那不是我的公司,我答應的再多有什麽用,你覺得林赫會答應嗎?”
“他會的!”莊殊轉身走。
“莊殊!”葉霓在後面叫他,“你一定要這樣,讓大家看咱們的笑話嗎?”
莊殊立着不動,“看咱們的笑話”,“多動聽的詞,可惜中間還多一個人。”他繼續走。
葉霓氣的一跺腳,真是不識好歹,她追了幾步,在莊殊上車前按住車門,“你以為我是稀罕什麽土地證?我告訴你,你不用幫我們辦。”
莊殊的眼神一瞬間沉郁了下來。
葉霓說,“你想用降價的策略,等林赫的樓盤賣不出去,等他去找你。我都知道。可是不行!”
她有些急,手下意識拍了拍車門。像要拍醒他。
莊殊看着車門上白皙的手指,一瞬間,那柔軟的感覺又回到心底,上次在醫院,他拉過她的手,她的手很軟。他說大家一起開發四府,她錯愕後,煩惱地雙手捂着眼,那樣嬌氣嬌怯。
午夜夢回,一遍遍在自己夢裏出現。
眼前的人,應該每晚睡在自己的懷裏,這手,該被自己光明正大地握着。他幾乎想也沒想,動作比思想更快,那按在車門上的手就被抓住。
柔軟的好像一下能融進自己骨血裏。手指掙紮,他猛力捏緊,小手能被捏斷。
葉霓錯愕喊道:“莊殊!”
莊殊猛然大力一拉,葉霓一下被拉到懷裏,臉頰直接磕在了他的胸肌,那麽硬,葉霓疼的眼淚差點下來,“你幹嘛?”
身子和手原來一樣軟,希冀到盡頭是絕望,莊殊雖然告訴自己不放手,但是這一刻,他卻覺得如果不這樣,也許再也沒機會靠的這麽近。
不管不顧,伸手去擡她的下巴。
葉霓大驚,她奮力擡手推他,“莊殊!”
莊殊一反身把她壓在車上,擡手又去捏她的下巴。
葉霓顧不得後背被磕疼,擡腳踢他,莊殊的大手挪到她腰上,發力壓着她的胯骨,自己猛力一抵,把她夾在了車門上。
葉霓頓時花容失色。
擡腳再沒法蹬到他。下巴瞬間被猛力捏住,他下身壓着她,毫不猶豫低頭,她聞到香煙的味道,陌生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絕望到渾身都繃緊,等着侵犯來襲。
吻,卻落在額頭!
他停在那裏不動。
狂風暴雨忽然就停止,世界,安靜了。
電光石火間,葉霓感受到了他的絕望,她立着不動,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夜晚的停車場裏。
夜風清涼地吹來,葉霓驚覺自己出了一身汗。
莊殊的唇離開她的額頭,伸手攬住她,把她輕抱到懷裏,“我怎麽才能讓你知道,我有多在意……多不能放手。以前的事情,我現在想起來真的心疼。”他抱着葉霓,說着一輩子對他自己,最動情無助的話。
葉霓腿抖的幾乎站不住。
167|夏聽音作品
167|夏聽音作品
沒有兩情相悅的愛情往往傷人,邂逅很短,糾纏卻很長。一方如癡如醉,另一方,莫名其妙。
停車場裏,莊殊抱着葉霓壓抑地傾訴。
葉霓站在那裏,完全不會反應。他的腰,還狠狠抵着她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身體迅速的變化,她憋着氣不敢動。怕惹急了對方引來其它的侵犯。
猛然一陣腳步聲,她心一飄,由遠及近幾秒間,身上的人一下被拽開。
她對上莊殊的臉,那一瞬,她看到他在笑。
林赫一拳掄到莊殊臉上,莊殊不躲不閃受實了。被打的後退兩步,撞在另一排唯一的一輛車上,那車的警報器沖天尖鳴起來。
林赫伸手把葉霓拽到懷裏,“沒事吧。”
葉霓搖頭,“沒事!”林赫急急捧着她的臉對向大廈的燈,滿臉心疼,“他傷你哪兒了?我就說陪你一起下來你不讓。”
伴着車燈狂閃,莊殊站直了說,“原來你真的在。”
他抹了下嘴角走過來,一臉不甘。
林赫聽着動靜,轉身擡腳一個猛踹,都不用助跑發力,莊殊一下被踹翻在幾步之外。捂着心口,看着眼前的水泥地,神色意外,簡直無法相信。
他沒料到林赫摟着葉霓,轉身就能發力,這一腳不輕,他緩了幾下都沒站起來。
大廈追出來的保安都驚呆了。
林赫那身高優勢,長腿,無人能擋。
葉霓連忙拉林赫,又對莊殊說,“丢人死了,全大廈的人都能看到。”這裏有公共頻道的監控,雖然下班了,但也有加班的,現在該多少人在看。
林赫怒火中燒不為所動,上前又要踹。葉霓抱着他,擡着臉說,“他就親了我一下額頭,一下額頭。”
“他壓你了。”林赫用知己般的默契度猜中莊殊所為。他沖過去,莊殊已經站了起來,倆人都擡腿,林赫基因給力,身高多了起碼十公分,腿長又沾光,莊殊沒夠上他,又狠狠一腳被踹中!
莊殊也不是善茬,倒地的時候一個掃堂腿,踢中林赫。林赫反腳趁機踩上他腳腕,發力說,“幾年前的招數你還敢用。”
莊殊說,“你倒是力氣更大了,有種別偷襲。”
“那你有種別欺負女孩。”林赫彎腰揪住他領子,“你手段越發卑鄙了。”掄拳又要打。莊殊也掄拳頭,“要打也輪不到你。他媽還有向遠呢。”
林赫大拳頭往下砸!
葉霓一看失控了,喊道,“你們倆打。我走!”
她轉身往停車場外面跑。
林赫扔下莊殊去追,兩步追上,一邊把她箍到懷裏,又哄又喊,“我不打了,不打了。”
葉霓轉身撲進他懷裏,“被人拍了發上網可怎麽辦?”
林赫說,“沒人知道。兩棟大廈都是咱們的。”
葉霓壓根不信,“萬一有人對着電視拍呢。”
林赫湊過去親她的臉,安撫她,“真沒事……這麽黑,誰沒事盯着停車場的攝像頭看。萬事有我呢。”
莊殊緩了幾口氣,上次打架誰也沒沾光,幾年過去,林赫力氣竟然大成這樣。他站起來,正好看到林赫親葉霓,那疼痛瞬間布滿全身。
這對奸夫淫婦原來已經暗度陳倉出軌了。
胸口的位置,胸骨如同裂了般痛,他死死盯着葉霓,開始以為她對向遠深藏情義,就算談不上愛,可是諸多因素之下,他一直以為葉霓不和向遠分手是顧忌他,在意對方的。
直到那天見到林赫突然回來,他才知道這倆恐怕已經出了事。但心裏始終是不信的。
眼見為實!
他自嘲地一笑,為自己。他怎麽總是慢一拍。
轉身上車,車輪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陣煙,那車從停車場另一邊繞了出去。帶着決絕。
林赫緊緊抱着葉霓,“這事我和他沒完。你受委屈了。”
葉霓不想想剛才的事情,她說,“我不知道他的性格什麽樣,有些男人,和女人好的時候,對女人如珠如寶,可是一但分手,或者求而不得,轉眼就可以翻臉不認人,六親不認。他會是這種人嗎?”
林赫說,“是不是又有什麽關系,你以後不要單獨見他了知道嗎?”
“還用你說。”葉霓推開他,“咱們上樓,我自己走。”
林赫整了整她的頭發,手指挪到她臉側,在那裏停了兩秒,輕輕捏了一下,“走吧。”
保安早已不動聲色地散了,遇上的也裝着沒事人。自己家老總去打人,按照傳統,他們是應該去幫忙的。
拿誰的錢,給誰幹活。
林赫冷硬着臉,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令人對上他就想轉頭。葉霓走在他旁邊,面無表情。這種時候,她表現的太脆弱,會被人猜測剛剛發生的內容。
電梯一路向上,倆人都沒有說話。
“公司的其他人知道嗎?”她問林赫。
林赫想到自己剛剛以百米速度沖下樓,他說,“他們看我慌忙下樓,也許能知道,不過剩下的人不多。”
葉霓說,“那等會不用提了。”電梯門一開,她先一步走了出去。
接待區,蔡庭靠在那裏,“出什麽事了嗎?”他關心地走過來。
葉霓繼續向裏走,“沒事,你們會開完了。”
“完了。”蔡庭看她像是沒事,說道:“那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如果沒有我就讓大家先下班了。”
“下班吧。”葉霓說,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說,“你也下班吧。”
蔡庭對後面的林赫點點頭,往自己的房間去。林赫站在那裏,看着葉霓的背影,出神了幾秒。葉霓開了門,卻不見他動。
“怎麽了?”她站在門口問。
他走過去,路過葉霓的時候,一把攬上的腰,轉眼把人帶了進去。門一關上,一下被他抱進懷裏。
“真的沒事嗎?”他壓抑着問,“我都心疼了,出了事,你回來還要裝着若無其事。”
“真的沒事……”葉霓輕聲說,她就是有點生氣。她擡手,摟上林赫的腰,貼在他懷裏。不說話。
“剛剛害怕了?”他擡手順着她的頭發,溫柔,保護的意味很濃。
葉霓不想刻意回憶,但那種懼怕的片段不是說忘就忘,她說,“我就是有點意外,本來我和他說的好好的,可他忽然就抱住我。我以為他要親我呢,真的吓了一跳。”
林赫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聞着她熟悉的氣息,心疼又無力,“我會幫你出氣的。”
葉霓靠在他的胸口,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地方,這一塊,才是她的底盤。她微微彎了嘴角說,“我以為他要親我,誰知道最後……他親的卻是我的額頭,你知道為什麽嗎?”
“哼。”林赫抱着她冷笑一聲,“不過是和你玩心眼,到了嘴邊的肉不吃,你說是為什麽?”他低頭來,去親葉霓的臉,“你說?”
氣息追逐而來,葉霓被癢的笑,向後靠,貼在了門上。林赫的吻,清風細雨般溫柔,落在她的鼻尖,“這樣的……你說是為什麽?”
那吻又落在眼皮上,帶着疼愛,“這樣呢?”他的聲音低沉,此情此景,那吻能融化自己的心。
葉霓低着頭躲,又嬌笑。林赫趁勢吻落在她的額頭,他停着不動,男人遇上喜歡的女人,掠奪是天性,如果可以選擇,他們都會願意利益最大化。
葉霓輕推他,以為他貼在她額頭在回想剛剛莊殊怎麽親的她。
“你別想了。”
林赫挪開唇,擡手,捧着她的臉,揉着揉,令她強迫看着他,“……現在明白了。”
“明白什麽?”葉霓問的略呆。
林赫側頭,準确地壓上她的唇,人也壓上了她。右手又去拆她的頭發。
葉霓拉着他的手,不讓他弄散自己的頭發,人卻被動地配合承受着,林赫拆她頭發的手,纏上她的手指,她另一只手抓上他的衣袖,點起腳尖。
林赫卻不像上次那樣激情,他放開她,對上她的目光,看到一雙水潤的雙眸,有些懵懂地看着他,心裏突如其來湧上破壞欲,只想把這女孩壓在身下。
他忙擡手,蓋上她的眼睛說,“不能這樣看着我。”
葉霓不明白,眼前一片黑,她眨着眼睛。
林赫覺得手心癢,那種癢,無聲無息可以達到自己心底,他放下手,認命般,又低頭吻下去,“我才是中毒了。”
葉霓想到那毒蘑菇,瞬間笑起來。林赫和她氣息相纏,臉挨着,也是笑。等了一會,又側頭追逐着她問,“他那樣做的用意,……你現在明白了?”
葉霓半垂着眸光,只看着身前他的襯衫紐扣,“他在和我玩心計,想我感覺,對他多點好感對不對。”
這話沒有她往常決策時的殺伐果斷,怯生怯意,小女孩懵懂的問詢,還有商量咨詢的意思。
林赫只覺得心肝掏出來,此時給她都願意。
他擡手,把她摟在懷裏,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這麽愛一個人。只有這個人,她一颦一笑,才能令自己迸發出這種愛意。
“葉霓……”他輕聲喚她,“你知道嗎?你令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葉霓擡頭看他。
他摟着她不動,神色堅毅,望着窗口的方向,屋裏有燈,所以落了百葉窗。窗簾外,夜已漸深,萬家燈火,每一盞燈之後,都是一個家庭和故事。故事的開始,卻不是每個人都幸運。
陪伴身畔一生一世的人,開始于愛情,而不是——合适。
☆、168|夏聽音作品
這一天真長,回家的時候,林赫和葉霓無聲僵持了很久,剛剛戀愛的人,恨不能24小時都纏在一起,揉到一塊。葉霓也是自己住,林赫家也沒人。
但他們都不可以。
葉霓在林赫的車裏坐着,路燈在她右側的窗外暈出一地的昏黃,她說,“你別去找他。這事就算了。”
林赫沒說話,土地證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也是驚訝的,沒想到莊殊玩到這麽大。也許……他對葉霓還是有幾分真心的。不過……
“我不評價他到底什麽心思。”林赫打下車窗,夜風吹進來,知道一個男人這樣對自己的女朋友,還是蠻吃醋的。他說,“就像我有時候選東西,好的,真喜歡的,我會一直用。而更多的,不适合的,就會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
他看着葉霓,擡手去動她的頭發,“也許選擇的那一刻,确實是喜歡的,後來用了才發現不合适。就又不喜歡了,你說對不對。”
葉霓用眼睛斜他,“你想警告我嗎,看咱們倆是不是合适,還得用過才知道是不是。”
林赫手一頓,伸手去勾她鬓間的碎發,“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他,咱們倆怎麽一樣。”
葉霓嘴動了動,本來想說“有什麽不一樣?”話到嘴邊,卻沒有出口。
他們倆,确實是不一樣的。
林赫看她忽然不說話,擡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許想他,也不許感動。”
葉霓說,“有什麽好感動的。你把我說的那麽沒見過世面。”當然,這樣說又有點涼薄,覺得自己沒品,人家掏心掏肺了好像自己還不領情。葉霓以前怎麽會在乎別人怎麽想,現在卻在意林赫的想法。
她一時有些惱火,推了下林赫,“我要說感動,怕你不高興。我說不感動,又怕你覺得我涼薄。這種事情,你說應該怎麽回答?”
林赫看了她半響,說,“要是有女人和我表現情深意重,我推的幹脆,把過錯都推到那女人身上。你會不會覺得我沒品?可如果我出于禮貌保護她的面子,是不是又會令你心裏不快,你說怎麽辦?”
葉霓眯起眼睛,他在問自己的意見,其實是要一個共識,以後倆人遇上這種事情怎麽辦?
自己可以不去招惹別人,但架不住別人情深意重的喜歡前赴後繼。
推的幹脆,顯得冷酷無情。
不幹脆拒絕,也許對方會纏的更緊。
葉霓想了想,如果有女人就是喜歡林赫,對他比自己對他還好,出現的深情不講理,只管自己愛不愛,不管對方是否喜歡。說白了,和莊殊一樣。那該怎麽辦?
她一側頭,咬着下唇看林赫,
覺出他的高杆來,繞了個彎,讓自己把他現在的心情體會個遍。她嘴角抿了抿,說,“我不會覺得你沒品。”
林赫一絲猶豫沒有地說,“我也覺得不能讓你心裏有半點不高興。”言下之意,他們以後遇上來表白的,都應該一竿子打死不給機會!或者說,葉霓也應該不顧及莊殊的情義,首先考慮林赫的感受。
葉霓低頭想明白了這些,彎着嘴角想笑,說,“明白了。成交。”
“成交。”林赫也說,擡手拉她的,和自己裝模作樣拍了一下。拍下去的那一下,他的眼裏就有了笑意。
葉霓也笑。
倆人都沒經驗,這種事情說清楚了好,免得以後出現什麽來表白的,不知怎麽處理。是顧忌來人的面子,情義。還是伴侶的感受,很多人選擇不同。
葉霓有些高興,攥着手看去窗外,覺得那路燈的光都有些唯美,她說,“我以前也遇上過一些男人,屬于八面玲珑,總顧着外面女人的面子。和女朋友一起的時候,那些外頭貼上來的,他們也是敷衍着,不是自己的女人,博愛的也要去保護,”她的言辭中有怨氣。
車裏安靜,她感覺到林赫的沉默,很反常,她轉身去看他,發現他正奇怪地看着她,眼神陌生而冰冷,她心中一咯噔,“你怪模怪樣看着我做什麽?”
林赫說,“你想起來以前了嗎?”他的聲音冷冰冰,像尖利的刀劃過冰面。
葉霓愣看着他,空了兩秒,擡手擋上嘴,定住表情說,“沒有。”
林赫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好像恨不能看到她心裏。
葉霓說,“想留下的走不了,你別胡思亂想。”
林赫執着地盯着她看,“你不能想起來。”他說,“想起來了,你也是我的!”
葉霓說,“真的沒有想起來。”她的語氣不耐,帶着不易覺察的胡攪蠻纏。
這種不耐令林赫放了心,他已經割舍不下她,在一起雖然才開始,可之前走的路卻長,倆人你來我往,一點點交付信任,互相馴服,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對別人有這樣的耐心和興趣了。
他擡手又去拆葉霓的頭發,“剛才的話記在心裏。你是我的。”
葉霓“嗯”了聲坐着沒動,由着他,已經出了公司,她現在下班了。
林赫一根根摸下她頭發裏的小黑發卡,“你今天插了好多根,自己知道嗎?”他遞到她的手裏。
葉霓捏着,他是這樣點滴進入自己的世界,是這樣的嗎?她坐着不動……覺出心裏有什麽東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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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