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作品 (13)

。說道:“四府的工程可比之前的大,趕上這幾個工程一起了。”

四府太偏遠,太亂。雖然那片有魚塘的地方不錯,但民風,地理位置,想要徹底翻天覆地,還得修別的路才行。

林赫卻忽然反問道:“你知道項目如果真的進展,向遠家可以分到多少錢嗎?”

葉霓覺得杯子還是有些熱,茶香也惱人,她放下說:“不知道。”

林赫笑,“這事情叫上四府合作,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那地方貪心不足。拆遷補償款一拿,向遠就徹底變成了拆二代,你再也不用為他擔心了。”

葉霓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不喜歡林赫這樣的語氣提到向遠。

林赫說:“我能有什麽意思,就是覺得,到時候你就不用再花時間應酬他了。”

葉霓扭頭看向他,林赫小心眼吃醋她可以容忍,但是得有個限度,她冷聲道:“我沒有應酬他,他本來也是我的朋友。”

說完這話她也惱火,雖然她和向遠也沒什麽,可是此情此景,她卻不得不為這種坦白的關系澄清。

“我當然知道你和他沒什麽。”林赫好像沒看到她不高興,繼續說,“就是因為沒什麽,每周還要抽一天和他吃飯,我覺得很不值。”

葉霓轉開臉,不看他說:“值不值得我心裏有數。先不說對外我和他什麽關系,就算沒了情侶關系,他也是我的朋友。”

對于向遠,葉霓有種負疚的責任感,這一點她從來沒有希望林赫會理解。

林赫也确實無法理解。

“我就是想不通,你和他也沒什麽共同語言,每次吃飯說什麽?”

葉霓盯着自己的茶杯說:“說工作的事情,說他未來的職業規劃,說金葉以後的發展,什麽不可以說。”

林赫早就不耐這件事,明明他是正牌的,可是對外,好多人還以為葉霓是向遠的女朋友。這也算了,他忍。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受,每次葉霓一面倒的先護着向遠!

在他和莊殊對上的時候,葉霓無條件都向着他。

可是他和向遠對上:

葉霓從來都是先護着向遠。

作為一個現男友,他甚至不能說她一句前男友不恭敬的話,這是什麽邏輯,林赫想不通。

林赫說:“算了,不提他,總之我也想四府早點開發,不然你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真正放下這個包袱。”

葉霓剛端起水杯,一聽這話,“砰——”一聲,玻璃杯放在了茶幾上,她這公寓也沒多奢華高檔,茶幾是玻璃的,碰上玻璃杯,那就是一聲危險的巨響。

林赫看着那杯子,生怕炸了燒到葉霓的手,一看沒有,他也就沒動。

葉霓冷冷地盯着眼前方寸之地,心裏壓着火,“原來你一定要和莊殊合作,就是為了這個。”那也未免太上不得臺面了。

林赫說:“當然也為公司發展考慮。不過是一舉兩得罷了。”

葉霓坐着沒動,等了一會,林赫也沒有哄她的意思,她忽然發現,林赫和她性格太像,在某些事情上,他要是當一回事了,無論如何是不會讓步的。

其他事情都好說。

可有些事情,他就忍無可忍。自己和向遠出去吃飯的事情,他壓了不知多久,今天一起爆發了。

葉霓想,要是林赫現在有個必須要應酬的前女友,自己一定也和他的感覺一樣,加上今天,還有人對自己落了很好看的籌碼,她轉身,氣消了一半,撲進林赫懷裏,也不管林赫怎麽想,要不要抱她,她說:

“好了好了,你心裏不痛快我明白了。以後我和向遠放在公司談事情,不刻意帶他出去吃飯了。”

林赫看着她,不說話。好像等着她解釋。

葉霓說:“分手的時候說好的,以後我帶他出去吃飯。我想他多見識點東西,相識一場,好合好散。雖然說做朋友有些虛僞,分手了最好連面也別見。可是他不同。我不記得他了,對他,我心裏歉疚。我不記得過去,可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前一天女朋友好好的,掉進魚塘他還奮力救了,可女孩就是不記得他了。”

她說着就有些傷感起來,“我和他見面多,是因為我也希望他發現,我和以前真的不同了。不要一直活在過去。”她一輩子沒有虧欠過別人,向遠是例外。

她看着林赫說:“咱們倆好的時候,感情來了,我就小心努力呵護,這樣就算以後出了什麽問題,才不會無愧于心。但是對他,我注定是虧欠的!”

林赫看着她,很多人都會忘記,向遠曾經跳進魚塘救過葉霓,包括他自己,只有葉霓從來都記得。

他們這種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虧欠別人,欠錢,可以還。欠一份感情,還是注定沒辦法回報的。那怎麽辦?葉霓和向遠不同,她原本就是向遠的女朋友,向遠不是一廂情願。

所以她負向遠,是注定的!

除非她想起來。

林赫心裏閃過尖利而無法承受的疼痛,擡手一把攬上葉霓,把她抱在懷裏,圈在心裏,想到她要是有一天也離開自己,那簡直,他都不敢想,臉頰,在葉霓的發側蹭了蹭,他沉聲說:“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踏實,覺得全世界都是和我搶你的。我卻不知道該怎麽牢牢抓住你。”

葉霓擡手,撫上他寬廣的背脊,她慢聲說:“你要這樣多鬧幾次,那就真的有可能抓不住了。”

林赫捧住她的臉,把兩側的頭發撥了撥,露出她的樣子來,看着她眼睛說:“你以前的眼光真不怎麽樣?我就說這最後一次。”

葉霓笑了,這家夥開陳醋場的,她擡手,去摟他的脖頸。林赫卻先一步壓下,他正捧着她的臉呢,所以準确無誤,直接壓上她的唇。

葉霓被動,只感覺到他比上次熟練多了。

林赫拉起她的手,讓她圈上自己的脖子,他的手卻下移,一下摟上她的腰,葉霓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就一下被拽到了他的腿上。實實在在地抱進了懷裏。

腰被箍着,氣息被控制着,林赫覺得遠遠不夠,

“咱們訂婚吧……”他喘息的空檔,終于說出了心底的話。

讨厭的各種外敵,令談戀愛的人亂了節奏……

☆、177|夏聽音作品

一會吃醋,一會要換床,一會要訂婚!林赫心裏沒有安全感,如果把這幾件事情結合在一起看,那不難發現另一個問題。

也許他只是覺得兩個人的關系不夠緊密,要是能一起過個夜什麽的,估計他就不會這樣說了。

這樣一想,葉霓就有些不高興。她可不會因為林赫覺得沒有安全感就把自己打包送上去的打算。

更加覺得,林赫這樣随便就求婚,半點誠意也沒有。

她推開林赫說:“結婚是因為想好了,一輩子都要和這個人一起,早也一起,晚也一起,更甚至,和這人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和別的人談戀愛或者交往了。你想過這些嗎?”

林赫看着她,眼神幽深漆黑看不見底。

葉霓又說:“你現在說要和我訂婚,是因為真的想娶我,決定共同承擔彼此以後的人生。還是覺得咱們倆的關系應該更近一步,或者你覺得,結婚才是安心?”

她什麽都知道,針針見血。

林赫擡手,在臉上半擋着臉,有些疲憊地說,“我确實沒想這麽多。”什麽娶了這個,就是斷了自己以後和所有女人交往的資格,雖然他沒有這種打算,可是忽然聽到這話,還是覺得挺驚訝的。

還說要承擔彼此将來的人生,結婚不是依舊獨立的個體嗎?他頓時亂了,沒有想過這些……

怪不得有人說婚姻如同牢籠。

葉霓端起杯子喝水,不再說話,任何的感情升溫,都應該是出于心靈深處的心甘情願,縱然她喜歡他,她也不想因為他生理上引發的心裏不舒服,而奉上自己。

他們倆才在一起沒多久,她甚至還沒有正式見過林赫的母親,她也不夠了解林赫,公司才起步,還沒有掙到足以令林赫眼花缭亂的資本,兩人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了。這件事上不能委屈自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但顯然林赫有些等不及了。

葉霓拿起杯子去廚房倒水,熱水沖到杯子裏,茶葉就再次舒展開,散在水中,有種自在閑适的美,葉霓看着,覺得自己也想像這葉子,圖一份自在心安。沒有勉強。

她還沒有準備好,和林赫同居或者上床。

這樣……他會不會覺得她其實也不是那麽愛他?她不知道……

葉霓站在廚房,水好了,她也沒有出來。

林赫坐在外面,隔着飯桌,廚房的玻璃門,隐約可以看到她的影子,但他沒有過去,他知道葉霓很多事情處理的都很好,也會說話,可是……她就是想的太多,想的太明白,反而少了一樣,少了……孤注一擲。

雖然他也是這樣的人,但此時,他卻發現,葉霓不願意和他發展進一步的關系,他竟然無法勉強她。他現在每次見她,都不敢單獨相處,自己時常繃着,像個快要斷掉的橡皮筋。剛剛一親她,他就已經快要繃死了。

可是人家不願意和他上床,他又能怎麽樣?

林赫站起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廚房說:“不早了,明天還要去莊殊那裏開會,我就先走了。”

葉霓站在廚房,手裏握着玻璃杯,水燙的她手指疼。

林赫等了一會,看她沒出來。他拉開門走了。

她防備他,防備到這一步,他還能怎麽樣?

林赫從葉霓家出來,走到樓下,他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想到葉霓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的,心裏又有些難受。

他也是一個人呀,家裏還有那麽大的房子。

不懂資源整合,他有什麽辦法?!

氣鼓鼓地走了。

沒發現,他那燒包的阿斯頓馬丁不遠處,停着一輛普通的黑色奧迪,等他的車拐遠,車裏後座的人拿出電話來。

“莊先生,他走了。”

對面的人嗯了一聲,挂上電話。莊殊把手機放在桌上,看着對面的人說,“他怎麽說?”

對面的男子三十出頭,他說:“我查的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就像您預計的,葉小姐應該想趁機給蔡庭一個下馬威,我聽金葉內部那個案場的負責人說,蔡庭一直挺期待股權,但是葉小姐卻不願意給。這次銷售又全是葉小姐一個人的功勞,蔡庭就更沒希望得到重用了。”

莊殊說:“你說今晚見面的情況。”

那人忙說,“蔡庭自然很意外我去找他,我把來意和他說了,大家多個朋友。他挺抗拒,我去的時候帶的包裏面有錢,我留在了他的車上,他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給我。估計在思想鬥争。”

莊殊點頭,‘金葉地産’和其它公司略不同,葉霓不會放權,他問道:“包裏面放了多少錢?”

“五百萬。”那人說,“不是很多,但也夠他糾結一陣子。”

莊殊靠近沙發裏,沉思着:別看是地産公司副總,如果沒有股權,這些錢,蔡庭二十年也掙不到,可不是得好好想一想。

十月尾的清晨,早晨已經頗有涼意。

葉霓早晨來到公司,就覺得鼻子有些堵,應該是沒有及時加衣服,着涼了。

那天之後,葉霓和林赫的關系,詭異地停頓了下來。倆人工作上依舊越來越緊密,但是私底下,卻仿佛倒退了一大步。

反正倆人也是工作狂,做地産這行,想做出成績的,也無一不是工作狂。

四府那邊是莊殊去談的,這男人這次在工作上,顯示出了自己的氣魄和底氣,所有的事情,葉霓都沒有參與,全是莊殊公司出面,甚至去四府談判,也是莊殊那邊去的。

葉霓和四府也算撕破過臉,她不願去四府談,林赫也不願意她去。

她有更重要的問題,林赫公司的資金量,并不足以支撐這次的項目。早會後,一回到辦公室,林赫就打了電話,讓她過去。

葉霓挂上電話,往對面看了一眼,隔着一棟樓,他最近有事都是讓她過去,在總公司和控股公司之間,她是需要去總公司彙報的那個人。

出辦公室的時候,遇上了蔡庭。蔡庭看她拿着東西,問道:“你又去對面?”

葉霓的心裏有些不快,合并以前,她是總經理,和林赫平起平坐,現在确實是矮了一頭,特別是他不講情面的時候,自己每天都要過去。

蔡庭說:“我陪你過去吧。”

葉霓搖頭,“咱們下屬的中介公司弄的怎麽樣?金葉四府那邊就快要交房了。”

蔡庭側身給她讓路,眼神有些于心不忍,“都好,你先去那邊吧。我一會就再過去四府看一趟。”

葉霓點頭,蔡庭的眼神卻留在了心裏,那種不經意的同情,她往前走,心裏湧上怒氣,林赫這是又來了毛病,每天都要她過去一趟趟跑。連蔡庭都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她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忽然改了主意,轉身回了辦公室。

另一邊,林赫的公司也來了訪客。

林赫放下咖啡杯,看了看表,葉霓還沒有來,他對秘書說:“仇先生到了沒有?”

秘書說:“已經在會客室了。”

林赫站起來,“等會葉小姐過來,讓她在辦公室等我一會。”他整了下西裝,往會客室去。

門一開,仇萬年站了起來,神情略尴尬,上次他女兒的事情,林赫派人給他送了帶子,從那以後,他見到林赫就不自在,“林先生。”

林赫擡手,“坐,”卻發現他臉色并不好。

不是沒休息好的氣色不好,而是一種病态的氣色欠佳。林赫說:“一段時間沒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忙了?”

仇萬年一看林赫不提之前的事情,他自然也樂的不提,說道:“身體是有點問題,才檢查出來不久,腦子裏面有個東西。”

林赫剛點上雪茄,一下愣住,随即壓着驚訝問,“什麽東西?”

“腦瘤。”仇萬年說,“晚期了。”

林赫愣了幾秒,平靜地暗滅了雪茄,那火星散在水晶煙灰缸裏,散出人死如燈滅的悲哀。

他說:“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仇萬年沒事不會一大早來聊病情。

仇萬年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說,“大前年的時候,我公司有困難,都是你當時出資幫過我一把,這幾年我一直都沒忘,咱們兩家公司關系也不錯。”

林赫沉默地等着他說。

仇萬年說:“上次迅迅回來,出了那事之後,你再也沒有約我出過海,金融市場上,也和我們公司少了之前的默契。”

林赫說:“這幾個月,我們公司的主力正好也放在了地産上。”

“我知道,我知道。”仇萬年忙解釋,“我很為你高興!年輕有為,這也是我思前想後,決定來找你的原因。”

門輕響,秘書端着茶進來,等她放下茶出去。

林赫說:“有話你直說就行。”

仇萬年點頭,說道:“我希望你們林氏可以控股我們公司。”

他看着林赫說,“海景城我能考慮的只有兩家。在中殊控股和你之間,我覺得咱們還算有點交情,你也知道我們公司什麽情況,有沒有價值。我眼看沒什麽時間了。但我只有那麽一個女兒,也不争氣,她人在國外,我們公司也欠着你們公司那筆資金,所以我思前想後……”

他猶豫地看着林赫,“你怎麽看?”

林赫的公司自從改成控股公司之後,整個格局已經改變,通過控股別的公司,資本擴張勢在必行。

但想到仇萬年的女兒,林赫條件反射心裏別扭,說道:“你可以聘請職業經理人,不一定要別的公司控股你們的。”

仇萬年搖頭,“我太太和你媽媽關系也好。我就是誰也信不過,我要走了,安排好她們的生活才能安心。她們完全都不懂經商,迅迅又一直在國外,性格完全西化。我就想她們這輩子能生活無憂,不要被人騙了就行。”

林赫沉默下來,“一輩子”那話太沉重。什麽都不懂的母女,找了沒操守的人,回頭真把公司給他們弄走了也說不定。

但這事他不能答應,他說,“你先讓我考慮一下,我們公司最近有別的項目,如果要控股你們公司,資金上面會是個問題。”

仇萬年說:“這個都可以慢慢商量,有你們公司以前借給我們公司的款子,你別忘了。”

林赫笑了下,他怎麽可能忘,他還以為仇萬年今天是來還錢的呢,原來是要錢的。可他還哪裏有錢。

這輩子他給人借錢,還款最快的就是葉霓了!

☆、178|夏聽音作品

葉霓坐在辦公室,擡頭看到對面,如果是夜晚,她開着燈,甚至可以看到對面大廈裏的人影。但此時,她卻有些煩,關了窗簾,坐在了沙發上,這裏靠近門口,她閉上眼。

忽然發現,自己沒朋友,沒愛人,也沒家人。

自己拼命地掙錢,也沒什麽意義。情緒周期嗎?她不再想這些,準備離開公司,出去調節一下。

電話在包裏響起來,她拿出來看,胡曉非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她按了接聽,胡曉非的聲音就愉悅地從對面傳來,“你得請我吃飯我給你說。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葉霓完全沒興趣,說道:“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

“怎麽能這樣?”胡曉非在對面嚷嚷,“我一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現在都快到你公司了,我知道你中午一般都不約人,告訴林赫,今天吃飯多我一個也沒什麽。”

胡曉非的語氣裏,有種她理所應當和林赫是一對,一起吃飯,同出同進的默契。但這種默契,此時卻刺傷了葉霓,她說:“我正好有事要離開公司,你想見我,那就在樓下見吧。”

“那也好!”胡曉非也沒打絆子,電話就挂了。

葉霓拿起手袋,下意識往對面又看了一眼,對上白色的窗簾,那白色的百葉窗簾襯出她的自作多情來,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拿起車鑰匙出門。

到了樓下,不多久就見胡曉非過來,他開着輛奔馳,從遠處慢慢駛近,葉霓頓時笑了,車窗打下,她笑道:“我以為看到了你爸爸。”

胡曉非伸手給她開車門,沒有下車,說道:“我開我爸的車,快上車,快上車。”

葉霓上了車,有些奇怪,“你幹嘛開你爸的車?”

胡曉非發動了車,看一眼倒後鏡,慢慢向前開去,說道:“我媽——她要去打牌,讓我送她,又非說想我爸,讓我開我爸的車送她。”

葉霓說:“我聽大家都說你爸爸和你媽媽感情很好,原來好到這種程度。”

“好什麽呀。”胡曉非把車拐下路,“都是我爸讓着她,讓着讓着就習慣了。這不,也過了幾十年。”他看着葉霓笑,“所以一開始的模式很重要。”

葉霓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麽。

胡曉非問:“你想吃什麽?想不想吃魚?我今天特別想吃魚,你要是不太勉強,就遷就我一下。”

葉霓說:“今天的天氣也不太熱,咱們吃點辣的吧?”

“那合适。我知道一家川菜,水煮魚做的特別地道。”胡曉非說,“別嫌川菜上不得臺面,有幾家私房菜非常講究。”

葉霓略奇怪看他一眼,“我說過嫌棄川菜上不得臺面嗎?”

“你愛去cr,我以為你喜歡吃法國菜。”胡曉非在路口紅燈停下車,“不是嗎?”

葉霓搖頭,“其實是我知道的好吃地方不多。去一個地方,吃習慣了就不喜歡換。”她看去窗外說:“只要能一直保持水準,作為客人其實都是很容易滿足的。”

胡曉非看她一眼,覺得這話有些說不出什麽味,聽着人心裏怪難受的。

他發動了車說:“你今天情緒不高?對了,今天中午為什麽沒有和林赫吃飯,這家夥成天霸占着你,約頓飯現在都約不上。”

葉霓說:“你又沒約過,說的好像和真的一樣。”

胡曉非說:“我就知道約不上,誰會明知道碰釘子還要上。”說完他想到莊殊,又補充,“有些人除外。”

葉霓笑,她完全知道胡曉非說的是誰。說道:“最近四府的事情,都是莊殊的公司在忙,你怎麽也不幫忙,還說風涼話?”

“他是能者多勞。”胡曉非說,“他也不讓我管。”他手敲了敲風向盤說,“他那個人呀,有時候死硬氣。他想做出點事情讓你看,這事情誰也管不上。”他難得正經。

葉霓挪開目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說:“你們公司的資金準備的怎麽樣?”

“唉——”胡曉非立刻嘆氣,“錢到用時方恨少。窮的我想去相親。”

葉霓立刻捂着嘴笑起來。

胡曉非一本正經,“你笑什麽。你覺得我沒有市場?告訴你外頭人看着我家可是很風光的。這麽風光的家底,娶進來一個有背景的,也不要高,和莊殊家差不多就行,一下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葉霓忍着笑說,“你別開玩笑了,和他們家一樣可不容易。——先說你找我什麽事情吧。你那所謂的好消息要是不夠好,我就不和你去吃飯了。”

胡曉非白了她一眼,用眼神控訴她“勢利”,說道:“關于你二哥的,那個老陳的女兒,在那邊有男朋友了,這下你二哥可以解脫了。”

“你怎麽知道?”某個人果然來了精神。

胡曉非說:“常一百特別打電話告訴我的,就今天早上,昨晚上人家一起高調出席活動了。聽說那男人家裏有些背景,所以老陳挺在意。”

葉霓心裏忽然說不出該高興還是難過。她是不想她哥和老陳的女兒一起,可是聽到這消息,她又怕她哥難受。真是矛盾。

所以飯後她也就沒耽誤,回家去了。

這個家,從她離開那天到現在,她就沒有再回來過。葉霓站在門口,心裏很是波瀾起伏了一陣子。

手機在包裏響,她拿出來看到,是林赫的號碼。她按了接聽,

林赫的聲音傳來,“你中午沒在公司?”

葉霓擡手看了下腕表,都下午三點了,林赫才發現她沒過去,也沒在公司,她說:“我爸叫我回家來一趟。”

林赫說:“那你還回公司嗎?”

葉霓空了一會,以為這種情況,他應該問家裏是不是有什麽事,畢竟她好久沒回家了。她說,“大概今天不回去了。我給公司留了話。”

話一出口,對面也傳來一陣沉默,好一會,林赫才問:“那今晚我去你家找你,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葉霓說:“我今晚也許留在這裏不回去。”她拿着電話,等了一會,對面傳來林赫的聲音,“那就在電話裏和你說吧:是今天有人來公司找我,仇萬年你知道吧,他的公司,想我控股他們公司。”

葉霓想了想,“他那家公司是金融類的?”

“一直做一些海外的信用擔保和投資,業績不錯。還有投資策劃服務。這兩年也在嘗試海外的能源行業,和我們公司要進的淨水設備,倒是可以整合一下。”

葉霓說:“你以前提過,他是你相熟的朋友?”

“對!”林赫說,“他身體出了問題。我剛剛中午去讓人查了。他确實日子不多了。”

葉霓低聲問:“什麽病?”

“腦子裏長了東西……剩下不到六個月。”

葉霓一看是這個情況,也沒再猶豫,說道:“那如果能幫,你就幫幫別人吧。”但其實這種事情,林赫不用告訴她的。

林赫說:“就是公司現在要注資,可是一時也沒有那麽多資金。”

葉霓算了一下金葉的賬,說道:“我們公司一共銷售了四個樓盤,倒是有些錢,入主人家公司要多少錢,你算一下,如果我們這裏夠,就先調款子給你。”

林赫拿着電話,好一會,說道:“我打電話不是為了和你要錢。”

葉霓說:“我知道。”她擡頭看了一眼家門,說道:“我在家門口站着呢。”

林赫沒再猶豫,挂了電話。

葉霓卻沒有動。

林赫顯然是很心熱這控股的事情,這樣的公司,他們公司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但他要開發四府,近百億的資金,又要買那淨水設備……他中午沒給她打電話,要不就是陪仇萬年吃飯去了,要不就是陪調查仇萬年的人吃飯去了……她什麽都知道。

所以她也知道:他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要錢而已!

如果不是要錢,這事情他甚至不用告訴她。但如同總公司和分公司借調款子,她又怎麽能說不借。倒不如直接提出來更合适。

另一邊,林赫挂上電話就開門出了辦公室。

秘書在外面等着

“林先生,大家已經都在會議室了。”

林赫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時間,果斷地往會議室走去。

☆、179|夏聽音作品

葉嘉收到電話就回了家。

他妹妹好久沒回來了,他一路上樓上的飛快,想到以前帶葉霓回來,葉霓傻乎乎和他說,等有錢,要買好地段的房子從這裏搬走。雖然她一直都聰明,可在葉嘉的心裏,還是覺得當時的葉霓,傻的很可愛。他覺得葉霓有種天真,一種沒吃過苦,倒過大黴的天真。

還有種——“世界在她的眼中,理所應當是那個樣子”的傻氣。

“霓霓在樓上。”保姆從廚房鑽出來喊,手裏拿着擀面杖。

葉嘉問:“你又做面條?葉霓吃嗎?”

“她讓我做的。”小保姆挺着腰板。

葉嘉說:“那你擀細面。”

“我擀韭菜葉。”小保姆辮子一甩,回去做飯了。

他們家沒女人,這保姆現在混出了女主人的氣勢。葉嘉也不管她,急急沖上樓。一推門,

葉霓正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件黑色的大衣。葉嘉認出是她以前抱怨過的那件舊衣服。“這衣服怎麽還在,我以為早去了回收站。”

葉霓說:“沒有。我放在了櫃子裏。”不是自己的東西,她給人家收的好好的。

葉嘉走過去,在床上坐下,說道:“這屋隔兩天也打掃,你要回來住,床單被罩還得給你換。”

葉霓覺得他是在解釋為什麽坐她的床。她看着葉嘉,打量着他的氣色,葉嘉才從公司回來,穿着淺灰色的西裝,也很英俊,葉霓說,“我今天收到一個消息。”

葉嘉問:“什麽消息。”語氣漫不經心。

葉霓覺得這種漫不經心正是暴露了他的緊張,她說,“老陳的女兒,聽說在那邊已經有男朋友了。”

葉嘉的神色暗了暗,說道:“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為她高興。”

葉霓有點驚訝葉嘉的豁達,就這樣?怎麽放手的這麽快?她說:“你沒有不高興嗎?我以為你很喜歡她。”

葉嘉斜靠在床上,說:“就算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我也想她過的好。何況,她外表溫柔,但性格并不溫柔。”

葉霓想,要是不喜歡,就不會在意她是不是過的好了。說那性格不溫柔的話,她覺得根本是在給自己一個安慰的借口。

“其實那天我見你了……”她說,“在四季酒店,你和她在吃飯,還送了她禮物。”

葉嘉沒動,過了會,笑了下說:“臨別禮物!也許知道那是臨別禮物,所以特意還買的貴了點的東西。當時我希望她能每天都戴着。不嫌棄。現在想,也許對我而言很好的東西,對她也是普通。”

語氣淡淡,神色落寞。

葉霓頓時心疼,說道:“別這麽說,那東西挺好的。就算送給我。我也會喜歡。”

葉嘉看着她笑。

葉霓也覺得這話太假,東西她都沒見。她挪到床邊坐,“……你到底有多喜歡她?”

葉嘉擡頭,看着天花板想,“多喜歡呀……”他自己覺得也說不清,“那時候連着兩天見兩次,我還以為就是她了。這麽有緣分,怎麽能不是她。長得那麽溫柔,和我妹那種完全不一樣……”他看着葉霓笑。

原來是逗她。可葉霓一點也笑不出,反而多了種說不出的難受。

葉嘉看她不說話,安慰道:“沒事,失戀這種事情誰沒有經歷過。人家能找到更适合她的,我真的為她高興。”

他越是這樣說,葉霓越覺得難受,她以前不喜歡葉嘉喜歡老陳的女兒,可現在葉嘉失戀了,她反而更心疼葉嘉,半點高興不起來,她說,“誰說你不好,要不……要不我幫你去把她追回來。我辦法可多了,一定可以。”

葉嘉仰頭笑起來,剛剛回來時候還想到她傻氣,轉頭這種傻氣就又來了。

他看着葉霓說:“走了就算了,沒多喜歡。她家比咱們家有錢,在一起的時候壓力也很大。每次都不知道什麽話題才适合她的圈子,吃飯點什麽菜才不會失禮。特別是遇上她的朋友,也很怕人家問咱們家是做什麽的。”

葉霓靜默了下來。

葉嘉說:“幸福感其實就是這樣一點點消失的。明明不是适合自己的地方,勉強也只會打擊自己的自信心。”

葉霓的心裏更加難受,伸手去拉他,“……別這麽說,做好自己的事情,自信心和幸福感慢慢就會回來了。人只要有自己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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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