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作品 (14)

為傲的東西,走到什麽地方都能找到位置。”

葉嘉感受着葉霓小小的手,硬擠到他的手心裏,握着他的,有種想要保護他渴望,他被這充滿溫情的舉動立刻暖了心,問道,“那你怎麽樣?被收購之後,工作上順利嗎?”

葉霓搖頭,“不順利,一個女孩做生意就是難。”她用另一只手蓋上葉嘉的,慢聲撒着嬌說,“小嘉,你來我公司吧。我一個女孩做生意,別人總想欺負我。”

葉嘉看着拉自己的手,并沒有直接上當,他說:“你這樣的性子,想誰為你做牛做馬還不是幾句話的事情。你又用當初騙爸爸的那招來騙我。”

葉霓說:“……沒有。”

“怎麽沒有?”葉嘉笑,“不是有林赫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人,随時都能找到人願意嬌養你。現在有他給你擋風遮雨,你能辛苦到哪裏去。”

葉霓定定看着他,葉嘉一番話,沒半個字對,她卻覺得無以反駁,她笑了下,低聲嬌氣地說,“那怎麽能一樣。外人畢竟是外人。只有自己一家人才是自己人。男朋友也許都會變成別人的男朋友。只有自己的哥哥,自己的爸爸,永遠都是自己的。”

她趴在床邊,看着葉嘉說,“我就想我哥疼我對我好。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我用我哥天經地義。咱們以後一起過好日子,也是天經地義。”

葉嘉看着她,這樣嬌柔的葉霓他很不适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了?”

葉霓嬌滴滴地說,“你喜歡溫柔的女孩子,以後我在你跟前也可以裝着溫柔點的。只要你來我們公司幫我擋風遮雨就行。”

葉嘉簡直哭笑不得,“廠裏我也有事呢。”

葉霓說:“我們是上市公司,你想想這不同。”

“咱們五金廠現在生意也很好。”

葉霓說:“那也有限。你自己衡量。”

葉嘉聞言,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知道咱們廠現在最大的客戶是中殊嗎?”

“什麽?”葉霓一晃,本來挂着床邊,差點掉下去。

葉嘉伸手在她腰上撈了一下,把她撈回去。

葉霓瞪大眼睛看着他,“什麽時候我們和中殊有業務往來的?”

“從那次假合同事件。”葉嘉提醒她,“那次父親說公司下錯了一批訂單,那些高規格的防盜門,兩萬個,你拿走了六百個,後面的你也沒有管。後來中殊全接手,幫咱們弄了出去。”

“還有呢?”

“再有……”葉嘉搖頭,“再有就是正常的業務往來了,不過中殊介紹了很多生意給咱們。”

葉霓渾身泛起冰涼的感覺。

“這麽幾個月,我一點也不知道。”

葉嘉拍拍她,胡亂安慰了一下說:“我還以為你知道,怎麽莊殊從來也沒和你提過嗎?”

葉霓郁悶地說:“……我和他關系沒多熟。”

小班推開辦公室的門,看着莊殊坐在桌後。

他快步走過去,“莊先生,有個最新消息。”

莊殊擡頭看向他。

“仇萬年!”小班把手裏的資料夾遞過去,“他身體出了問題,所以去找了林氏,想讓林氏收購他們公司。”

“生病?”莊殊打開文件夾,裏面有病情報告,他看着問,“錢從哪裏來?”

“金葉地産有錢。”

莊殊頓住,随即扔下文件夾,靠近椅子裏,看着自己助理,好像有些想不通,“林赫要了?”

小班說,“他想要仇萬年的公司,仇萬年以前不是也欠過他們公司一筆款子。”

莊殊還是想不通,他擡手,放在嘴邊,想了好一會,嗤笑一聲說道:“他這是覺得花葉霓的錢也心安理得了。”

葉霓公司沒什麽花錢的地方,現在一直能接到樓盤的銷售,做的也很順。可是從葉霓那裏調款子,他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多沒面子呀。

小班說:“咱們……”什麽都不幹,就看着嗎?

莊殊放下手說,“什麽都不用幹。”他說完這句,不知想到了什麽,說道:“還真是老天爺都幫忙,仇萬年的女兒,上次林赫生日那事情。逼走仇萬年的女兒,還能因為什麽事?一定是男女方面的。你派人去查一查。這次又合作,林赫心裏一定沒考慮那個。”

“生意歸生意。”小班說,“考慮那些有什麽用,公司到時候老仇的女兒又碰不到。”

莊殊拿起筆說:“看着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班看他轉眼低頭運筆如飛,剛想出去,莊殊的手機在遠處的茶幾上響起,他走過去,看到號碼有些驚訝,“……是葉小姐。”

這人可是從來,很少主動給他老板打電話。

莊殊已經快步而來,“給我。”他伸出手,樣子有點急,好像生怕人家挂了。

小班按了接聽,電話遞了過去……

華麗的水晶燈從頂部垂下,映出五彩的光,打在下面的一叢玫瑰花上,粉白的,香槟色的,淺桃紅的。

門開了,

葉霓站起來。莊殊走進來,幾步的距離,他的心裏走出漫長的一段路。

葉霓站在長桌後,身上穿着白色小西裝,腰上露出的一段是黑色的褲子,黑與白,永遠不會出錯的顏色,她除了和林赫一起,很少穿其它款式顏色的衣服。

這也是他心裏真正難過的地方,每次都能刺痛他。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她看似肆意,想說什麽說什麽,想做什麽做什麽,可是在細節上,她從來都循規蹈矩,走着自己畫在格子裏的路。因為知道這世道對女人有多難走吧……

她真的可以更肆意,更自由一些。只是沒有經歷過更自由舒展的空間,才會這樣束手束腳。

☆、180|夏聽音作品

時間回到這天早晨

要控股另一間公司很麻煩,林赫在公司加班加點,大家不停開會試圖用最快的時間敲定細節,怕對方一不小心先走一步,功夫就白費。一不小心,兩天就過去了。

這天,tony和他報告了一個新消息,“金葉那邊發生了人事變動。”金葉的總經理換了,換成了葉嘉。葉霓以副總經理的身份完全協助他。

這可不得了!

金葉地産的所有權和經營權是分離狀态。表面上金葉地産是隸屬林氏的,事實上卻是獨立經營,葉霓說話。

但換個角度講。金葉地産雖然是葉霓說話掌權,但是這公司的大股東是林氏,所有權是林氏的。

總經理的人事任命是重大決定,雖然兩邊從來沒有就這個問題讨論過。

不過在tony看來,金葉是葉霓一手創建,但是在總經理的任免上,應該是林氏才有資格。

他和大多數人一樣,一聽到消息,都覺得葉霓這麽做有些過了,以為還是自己以前的皮包公司嗎,作為一個上市公司,收購別人股票超過百分之一還得公告呢。總經理的水平直接關系公司業務,和公司命運息息相關。

這麽總經理就變了。開玩笑嗎?

不過林赫聽完,吃了口三明治,什麽話也沒說。

他這兩天都宿在了公司,吃口飯的時間都沒,問tony,“那正式書面通知咱們了嗎?”

y說:“那倒是通知了。”

林赫點頭,喝了杯咖啡,“那通知了就好。葉小姐一直想讓她哥去公司,她這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先出去,讓我想想。”他腦子有點亂。

y說:“你中午要約葉小姐吃飯可不行,她今天中午要和同事吃飯,慶祝她哥哥來公司。”

林赫錯愕,他本來沒想叫葉霓吃飯,他自己都沒空吃飯,午餐要吃面包夾菜。他看看自己手裏的三明治,明白過來tony是在提醒他,說道:“那約晚上吧。”

y點着頭走了。林赫又追着說:“那晚上的會改到明天早上七點。”

y沒說話,反正晚上不加班,早上就加班。老板都是剝削者,他早已習慣。

林赫又喝了口咖啡,這才開始慢慢想,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令他覺得自己腦子有些轉不動了。

葉霓如果不掌管金葉,那金葉的價值首先得跌百分之五十。這個公司之所以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走得這一步,那和葉霓的關系太大了。

沒那份仙氣,走不出這翻山倒海的局面。

他放下三明治,沒了胃口。有些搞不清楚葉霓什麽意思?是不是生氣最近自己總讓她過來,受了委屈?

可她那樣……他也不想總去她公司,顯得過于讨好她。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讨好她。可是他不喜歡她不拿他當回事……摸着良心說,葉霓也不是不拿他當回事……他把三明治扔進桌下的垃圾桶裏,完全不想吃東西了。

她這算是辭職嗎?

就想叫律師拿合同來給他看。又一想——否了。

葉霓不會辭職,她自己的公司也和她孩子一樣,不會舍得放手。

林赫倒進高背椅,覺得分外疲憊。

門輕響,tony進來,看到他坐在那裏,閉眼休息,站在門口猶猶豫豫。林赫等了一會,沒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他站在門口,好像随時準備溜走,“怎麽了?”

y走近,光從林赫身後來,他走到一個可以看清他表情的位置,猶豫說:“我給小潘打了電話,她說葉小姐今晚約了人。”

“約人就約人了呗。”林赫問,“約的誰?”

y遲疑而痛苦地說:“約的莊先生。”說完補充一句,“是葉小姐主動約的。”

林赫空了一會,問他:“她約莊殊幹什麽?四府那邊的合作不是咱們這邊在處理嗎?”

y心想,我怎麽知道,但老板問,他只能說,“大概不是四府的事情吧。金葉現在名聲在外,挺多人想認識葉小姐的。也想金葉能接下他們的樓盤做銷售。”

林赫說,“這我知道,那莊殊找她具體什麽事情?”

y一看無法糊弄,說道:“打聽不到。小潘不說。只說是私人會面。”

“私人會面?”這四個字一下刺到了林赫,除了和他,和全世界的任何男人都不需要私人會面。他沉聲問,“約的什麽地方?”語氣冰寒,盯着tony的樣子令tony覺得,如果自己答不出,有可能被扔出公司。

還好人家都是專業的,tony迅速把張便利貼放在桌上說:“約的這裏,新開的一家會所。”

林赫看了一眼,拿起紙站了起來,一想又不對,“這會午餐時間,葉霓在公司吧?我去找她去。”說完他就抽掉椅背上的西裝往外去。

y忙說:“葉小姐不在,她們中午去聚餐,然後葉小姐下午要去做頭發,不在公司。”

“做頭發?”林赫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遍,葉霓去見莊殊,還做頭發?她見自己都沒做過頭發……

他這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給葉霓打電話。又一想,電話挂了,站在門口,他用酸溜溜地心思想,就不給她打電話,他倒想看看,這葉霓又是唱的哪一出。

晚間,

莊殊如約來到葉霓約他的地方,葉霓穿着一身黑白色,瞬間就激起了莊殊心中的一番感慨。

倆人坐下,他還一個勁往葉霓身上看,最後他還忍不住問人家,“你很少穿別的顏色的衣服嗎?”

葉霓記得以前林赫說過她時常穿一條裙子,那時候她手緊,買了條好裙子穿了好幾次,但身上今天的衣服是第一次穿,所以斷定莊殊是別的意思,她說:“工作平時太忙了,就沒太在這些事情上花功夫。”

莊殊眼神露出幾分不忍,說道:“趁着年輕,還是好吃好穿的都要試試。”

葉霓覺得這話如果胡曉非說就沒那麽違和,她說:“我知道。”什麽好吃好喝的她沒見過。

不想繼續說這種私人話題,她開門見山,“謝謝你今天能來。其實……”

莊殊卻打斷她的話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但我不準備道歉。”他看着葉霓,“道歉沒有用。我也不後悔。以後我會在別的地方補償你,直到你覺得夠了!”

葉霓知道他說的什麽,那天抱她親她的事情。她都不願想,強壓着愁緒道:“都過去了。我都忘了。”

“我不希望你忘記,也希望我永遠都還不完。”莊殊卻極慢地說,每一個字,都傾注了感情。

葉霓頓了一下,說:“那就當你已經還完了好了。——我今天請您出來,主要是想謝謝您,關于我家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她看着莊殊說:“謝謝你幫過我們家那麽大的忙。”

莊殊說:“那有什麽,小事一樁,麗高的房子就是裝的那種門。每天在你眼皮底下晃,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那是我和金葉五金廠的事情,和你大哥葉和的生意,和你沒關系,你道什麽謝。”

葉霓:“……”她本來後面要說,以後別了,兩家不合作更好。但莊殊直接堵了她後面的話。

莊殊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我剛剛給你說那天的話,就是想告訴你,你安心,那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咱們以後要合作開發四府,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你不用一直躲着我。”

“我沒有……”躲着你,葉霓默默補充。但自己也覺得假,所以不說了。轉而說道:“我爸爸那個五金廠其實早些年做的也不錯。所以以後如果不是太麻煩您,您就讓他們自己去發展的好。”

“那可不合适。”莊殊搖頭,而後看着她,等她繼續說。一定還是不想讓自己和她家做生意,看她能找出什麽借口來。他倒是極有興趣。

就聽葉霓說:“不瞞您說,我和我大哥關系不是特別好。現在我二哥和我去了公司。我大哥呢,一直覺得女孩做生意不靠譜。我在和他較勁,也是為了證明,你這樣幫他,對我不太公平。”

莊殊眼神定住,盯着桌上的刀叉看,心裏卻不得不贊一聲,這借口,太漂亮了。

他說,“這麽說,如果我不答應以後不幫你爸爸的工廠,就是在和你作對,幫着別人欺負你。”

葉霓佯裝想了想,說:“也不算欺負那麽誇張,生意是您的,您願意和誰合作,是種自由。”

莊殊搖着頭笑,“葉霓……你這樣,真的不覺得委屈嗎?”

葉霓不解,看着他。

莊殊的視線落在窗簾上,厚重的歐式繡金線窗簾,散發着古典華貴的沉靜,有種能夠歷經風雨,壓得住,鎮得住場子的典雅。

他看向葉霓說:“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就在想,這個女孩,她從來不穿錯一件衣服,身上除了黑色白色,連襯衫都少見其它色系。她這樣謹小慎微,在男人的世界裏打拼,不過是怕人家說她靠姿色上位,沖淡了她應有的價值。”

他站起來說,“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什麽,我答應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你能說出口,我都可以答應!”他看着葉霓,眼神留戀地在她的眉間,發梢留戀片刻,他說,“我知道甚至和我吃飯,你都無法放松,像打仗一樣。所以我走,你今晚,好好吃頓飯。”

他轉身往外去。

葉霓看着他拉開厚重的雕花門,門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葉霓完全不知道這是幹什麽。

門又開了,衣着得體的侍應站在門口,“葉小姐,可以起菜了嗎?”

葉霓說:“請的客人都走了……”

經理打扮的人走進來,說道:“莊先生下了特別訂單。預定的時候就是您一個人。”

“今晚是我預定的。”葉霓說。

那經理答道:“您預定之後,莊先生又打了一次電話來。”

葉霓:“……”“那就上菜吧。”

經理轉身吩咐,不多久,各式美食就端了上來,葉霓看到那寫意山水般的擺盤,創意中菜,也多了幾分興趣。

她坐了一下,倒是淡然,一個人也得吃飯。

諒他們,也不敢下藥吧。

想了想,打電話叫她哥。她要是走了,說不定莊殊會找借口再訛她一頓,她絕對不懷疑。

*****

莊殊離開會所,出了門口沒直接走,在門口站了一下,小小的字鑲嵌在他背後的牆上,會所裝修極其有格調,不仔細看,甚至無法發現這地方是幹什麽的。

遠處一輛車陡然車燈乍起,刺了他的眼。

他眯着眼笑,有本事就撞過來。

可惜那人沒有。車門開了,下來的男人身材高挑,他走過來,車燈打在他身後,顯得他身材越發高大。

走的近了,莊殊看着他說:“不是晾着她嗎?聽說你現在每天招她去你公司,這下終于揚眉吐氣了。”

林赫臉黑的好像打牌連輸了一夜,他說,“你怎麽知道?”不可能是葉霓說的。

莊殊說:“當然是她告訴我的。”

林赫心裏的火氣壓也壓不住,他才不信!但葉霓明明答應過他,再也不單獨見莊殊了!

而且他和莊殊現在是合作關系,真正的合夥人,他已經不能随便揮拳頭。

顯然莊殊更清楚這一點,他說:“你別想又動手,你敢動手,咱倆家明天的股價一塊跌。”

林赫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到底又對葉霓做了什麽?”

莊殊一下笑了。有問題要來找他問,證明林赫和葉霓不止有問題,問題還不小,他說:“怎麽,和葉霓吵架了?”

林赫說:“就算我倆吵架了你也沒機會,就你幹的那些事情,什麽時候葉霓知道,你們倆連朋友也沒得做。”

莊殊瞬間陰沉了臉,看着遠處人來人往,想到倆人如果在這裏打架一定很熱鬧,不過他沒興趣,想讓林赫抓狂,不用輪拳頭也可以,他也不是吃素的,随口說道:

“我倒是奇怪,你是怎麽做到的,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給你倒貼着錢,你還覺得自己占據着主動權。不是說,拿人家的手短嗎?你拿了人家這麽多錢,怎麽還可以這麽傲氣不可一世?還來這裏問我這些,你憑的什麽?”

☆、181|夏聽音作品

金葉地産有錢,莊殊算過賬,四府那片變廢為寶的別墅,裏面有一部分屬于林氏。作為當初葉霓和林赫合作的條件,他幫葉霓蓋房,葉霓出地,到了今天,利益均分。

而且現在金葉并給林氏,葉霓為自己公司勞心勞力,也是幫林赫在攢資本。

所以莊殊嘲笑林赫,憑什麽讓這個女人為他倒貼這一切。

但聽到莊殊極其具有挑釁性的話,林赫反而冷靜下來,沒了怒氣,說道:“這是我和葉霓的事情,和你有半分關系嗎?你這麽尖酸刻薄不過是因為得不到。”

莊殊笑道:“誰得到還不一定呢。這事情可不像政府公開招标。”

林赫往裏走,不再理他,說了這幾句,他忽然發現自己浪費時間。葉霓和莊殊又沒可能。這人做過的事情,只要被葉霓知道,他們是永遠不會走到一起的。這一點他還是足夠了解葉霓。

莊殊也不攔他,而是追着說:“你和葉霓在一塊,究竟是喜歡她,還是喜歡她能夠帶給你的利益?”

林赫腳步頓了一下,繼續走。

莊殊又說:“其實我要是你,葉霓現在要從公司退到二線,我就全力支持。不過看你,我估計是不舍得的。”

林赫轉頭來,輕飄飄地說:“你得不到的,也不要我得到。我了解這種心思。真正希望得到葉霓而變相得到金葉地産的人是誰,你和我心裏都清楚。”

莊殊說:“這話倒是沒錯。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這話我今天放在這裏,不出半年。葉霓還能受得了你留在你身邊,我就走的遠遠的。”

林赫冷聲說:“早就沒你什麽事了。在這充的什麽人物!”說完他轉身進了會所。

莊殊站在門口,看着那靜默的門庭,這裏門口沒有保安,沒有霓虹,卻給人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這世上,很多東西熟知之後,距離感都會消失。唯有葉霓,到了今時今日,距離感都在。那種無可言說的深不可測,點點滴滴,都是無法形容的距離感,他不相信,林赫會感覺不到。

林赫一路向內走,心裏的火氣慢慢又升騰,他和莊殊說話的空檔,心裏更多的卻是擔心葉霓,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上次的生氣。雖然理智告訴他,莊殊再敢那麽來一次就是找死。可還是忍不住緊張。

經理也認得他,一路陪着往裏走。林赫心裏就越發不舒服,這地方,他還沒有和葉霓來過。

心裏怎麽那麽怪。

輕敲了門,裏面人喊了進。經理推開門,請他進。

林赫走進去,門在身後關上。

明黃色帶金線的窗簾挂滿四周,中式的色,卻是西式的大落地窗簾,富麗堂皇環繞中,葉霓對着長條的大桌,正拿着手機不知在幹什麽。

她仰頭看着他。

他走近,看到手機屏幕上是照片。原來她在拍照,

對着菜拍。

林赫:“……”她平時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葉霓有點意外,“我以為是我哥呢。我打了電話叫他來吃飯。”

林赫說:“你怕他不願意來,還發照片讓他先看看嗎?”他拉開椅子坐下,心裏暗暗松了口氣。

葉霓低頭編輯短信說:“你也來這兒吃飯?”她沒有回答林赫的問題,反而問他。語氣像對熟人,內容卻有些令人冒火。

好像不知道林赫來這裏是為了找她。

林赫也不提這茬,想到tony說她去做頭發,他就打量葉霓,她還是盤着頭發,除了比平時稍微整齊點,也沒什麽特別。

看不出是不是做了花樣……

身上倒是件新衣服……不過她現在也時常穿新衣服,林赫給自己寬心。

葉霓感覺他一個勁打量自己,盯着自己看,她又不是雕像,擡眼掃了林赫一下,問他,“看什麽?”

林赫說:“我在門口遇上莊殊了。”

葉霓點頭,還是擺弄着她的手機,“你說。我把這段打完。”

林赫最知道她這種心思。她在展現一種态度,她本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怕這段是她的娛樂時間,自己突然出現,就是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沒有讓自己離開已經是給面子,所以自己要忍受她的漫不經心。

他靠近椅背裏,手肘隔在扶手上,覺得那歐式椅子扶手包着的部分,也隔的他手臂疼。但卻真實。

空氣裏是食物的香氣,很淡,因為上的菜都涼了。多數也原本就是涼菜。這些有什麽好吃的。

明顯是請客才會點的菜,好看未必好吃。

他微微緩出半口氣,靠近葉霓說,“你還沒吃飯吧,我陪你換個地方吃飯去,這都十月底了,咱們吃熱的東西去。”

葉霓擡眼皮瞟了他一眼,說:“你到底來幹什麽?不是有飯局嗎?”

林赫說:“明知故問。我聽到你約他吃飯,就趕過來了。”

葉霓不再說話,繼續在她的手機上按。林赫跟着看,她不常編輯短信,一個圖,有時候都翻幾面,符號變換也不準确。

林赫好脾氣地說,“你不餓嗎?桌上有菜你怎麽一口沒動,等你哥也可以邊吃邊等的。”

聞言,葉霓心思微動。覺出林赫的矛盾可笑來。

和她自己其實挺像,小嘉喜歡老陳的女兒時,她一萬個不願意,恨不能人家立刻分手,可等老陳的女兒真的有了男朋友,她看到她哥難受,又恨不能幫葉嘉去追人家。

此時林赫一定也是,知道自己和莊殊吃飯,他追過來,一定也是惱火生氣着,進門的時候臉都是黑的。可是過了會,看到自己沒吃飯,又惦記應該讓自己先吃飯。

人就是這麽矛盾!她什麽都知道,所以才更生氣!

她扔下電話,怒氣沖沖看向林赫。

林赫對上她突然暴怒的眼神,吓了一跳,“怎麽了?”他想來發脾氣,可不是半點沒發嗎……

葉霓說:“你到底來幹什麽?”

“我不是說了嗎……”林赫機械地回道。

葉霓電話往桌上一扔,碰在骨碟上一聲脆響,“我是說,你想通了是嗎?你是準備分手還是準備來道歉認錯的?”

林赫怔楞住,被他女朋友給的選擇題鎮住。

“只有兩個選項嗎?”他有點不能接受。因為他覺得自己沒錯。

葉霓說,“有第三個。”

林赫心中一喜,“說來聽聽。”

葉霓冷冰冰地說:“我甩你!”

林赫的笑容冰封在臉上,這……姑娘太兇了。

他有些讪讪地說:“不過有些步調不一致,怎麽至于分手那麽嚴重。道歉也太嚴重了。我也沒有做什麽。”

葉霓看着他不說話,一副準備考慮分手可能性的樣子。

林赫心裏頓時怕了,他就受不了這一點,和葉霓在一起後,一日日過去,他什麽也沒幹,可是覺得主動權全都到了葉霓那裏,他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生氣,我說要訂婚,當時是沒有想你說的那些。”

他不看葉霓,忽略她冷寒的眼神,他說,“……我以前也沒想過結婚的事情,你那天忽然說,結婚後要承擔彼此的人生。我也不是不願意,就是有些意外……以前,都聽人說,結婚要兩個人共進退,一個人進步了。如果另一個人還留在原地,那遲早要分開。我就是猶豫了一下,覺得這個言論和你的有出入……我就是從來沒想過。”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覺得自己的語氣像小學生,給老師或者家長在報告思想動态。

這非常不好,也是他現在時常心裏最不痛快的地方,葉霓有種氣勢,他和她在一起之後才發現,會發現完全被她壓住了。她無論來軟來硬的,結果一定是按着她的想法來。

林赫說:“你那天還說了什麽?不能和別的人談戀愛交往,我認識你以前……”他看着葉霓,郁悶地說,“……其實有那種想法的,只會是有過男朋友的。我就你一個。我認識你的時候,雖然沒有想過婚後是什麽樣子。可我也沒有想過和你分開。”

他說到這裏怒氣回來,覺得自己被葉霓坑了。

一個談過戀愛的人,欺負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問一些他從來沒機緣去思考的問題。

“我只問你一句話,”他看着葉霓,“你說心裏話,你覺得那天,我說想和你訂婚的時候,是不是真心真意。就算我沒有想透婚姻的意義,可我對你從頭到尾有沒有一點假?”

葉霓被他臉上的正氣凜然雷了一下,她挪開目光,說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也知道你為什麽那麽說。”

林赫頓時覺得揚眉吐氣般,說道:“所以那天明明煞風景的是你,人家充滿熱情……”他頓了一下,修正道:“激情。男朋友充滿激情地和你說,咱們訂婚吧,你就把人訓斥了一場。你說說,這是什麽道理。”

葉霓不說話。

他又說:“本來感情就是不進則退,咱們倆那麽好,就應該越來越好,越來越親近。可你那樣說,多防備我,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葉霓的目光又挪到他身上,審視地。

林赫說:“你也不想想,我要是随便一點,什麽樣的女朋友不能有。可我就是喜歡你,只想和你在一塊。”

“不是!”葉霓搖頭,決定實話實說,她慢聲道,“你不過是覺得沒有安全感,你覺得自己抓不牢,手裏的東西都拿給我,我也不稀罕,所以你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偏偏外頭還有人不斷對我示好。本來就是兩個人的兩情相悅的事情,卻被強硬地變成了比賽。一場不想參加也必須參加,不止參加還必須要贏的比賽!”

葉霓把桌上的碟子往裏推了推,又說道,“所以你往我行李裏塞衣服,又暗示我換床,都是為了告訴我,咱們應該有更緊密的關系,這樣別人就無法有機可乘。可是你不知道,其實如果兩個人真的有問題,那樣也是無法帶來安全感的。”

林赫頓覺被侮辱,他擡手想拍桌,一看葉霓挪了盤子,還特意給他騰出一塊地方,那神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他看着葉霓說,“凡事都要求完美的人,愛情怎麽能忍受委屈。我是想和你睡在一起,可我就是想和你睡,沒認識你以前,我也沒有這種想法,非要和哪一個女人睡了不可。”

葉霓被他這直白的陳述震的不知說什麽好。也許因為他太理所應當,理直氣壯,葉霓竟然也沒生氣。

就聽林赫又說,“我心裏那樣想,難道應該藏着掖着?我不是那種人!”他靠近葉霓,看着她的眼睛說,“——對着愛人,就想展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你何嘗不是?”

葉霓被問住。

林赫說,“你也說,愛情既然來了,自然要努力呵護,這樣才不會無愧于心,可你呵護了嗎?你沒有,你就是任性,還偷摸的壓榨我。”他把桌上的碟子拿起來,磕了磕,“連這麽個小事,你也能算計到。你怎麽不把這種心思用在別的地方,讓我更愛你一點,更多點安全感?!”

葉霓有手段,會說好聽話,哄起她爸爸,她哥哥,都是手到擒來,可是對着林赫,手段就用的少。

為什麽?

不過覺得這樣才是真性情,都有一種:“我就是這樣,你要愛就愛這樣的我。”

那是一種追求真實的傲氣任性。

林赫說,“我也希望對你沒什麽欲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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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