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作品 (23)

林赫連忙走過去晃他,“你怎麽不問問我和葉霓怎麽樣了?”

姚想閉着眼說:“還能怎麽樣,你惹的麻煩,自然是苦苦哀求,力證自己的清白,葉霓是懂事的人,最後也會原諒你。”

林赫盯着他看了一會,在床邊坐下。姚想立刻往中間挪了挪,保證自己有足夠的空間。

林赫說:“她想我把仇萬年公司的股權轉讓出去。”

“嗯。”姚想閉着眼哼了一句,“她今天下午在公司放了狠話,我估計也是這個。那你準備轉讓給誰?我可不要。”

“誰也不轉。”林赫說:“仇萬年那公司現在還沒有盈利,怎麽能随便轉出去。之前花了那麽多錢控股。”

姚想睜開了眼睛,轉身看向他,眼裏的睡意都沒了,“你在開玩笑?”

“你才開玩笑。”林赫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好像自己錯了一樣。他說:“公是公,私事是私事。她這樣混為一談本來就沒道理。”

姚想說:“那公私分明,你別把外頭認識的女人弄到公司來呀。”

姚想很少有這樣言辭犀利的時候,林赫有點意外,加上還說的自己的女朋友,他說,“這次是意外。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姚想說:“就是我了解你,才這樣說。你對那女人做了什麽,竟然令她可以山長水遠跑到這邊來給葉霓示威。”

林赫:“……”他知道姚想不是這意思,而是在說,外頭人會這樣想。

他說:“葉霓是懂事的人,這事情一目了然,我還得和董事會其他股東交代呢。她也是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她自己那麽努力,不也是要和股民員工交代。”

姚想盯着他看,做生意的事情他也不是全然不懂,選擇甲,就是放棄了乙,他說,“人生時時刻刻都在妥協,葉霓不是一個任性的人,今天仇迅來鬧過之後,她還在辦公室裏看文件,她對你公司兢兢業業,你別讓她寒心了。”

林赫說:“至于說到寒心這詞嗎?今天這也算個事。”

姚想忽然也不想再勸,他躺下說:“可惜沒人告訴葉霓,你都是讓她慣的。下午知道這事的時候,你怕的要命,但知道葉霓能理解你,你又變得有恃無恐。你也不想想,她那樣的性子,今天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

林赫看他捂着被子,輕描淡寫間充滿對葉霓的了解,心裏就有些泛酸,不能讓葉霓再在這裏了,讓姚想看着也不合适,他說:“回頭還是咱們一起回海景城。這裏不用她負責,今天的事情,也沒人笑話她。”

姚想說:“掩耳盜鈴,是別人笑話她,她也聽不到吧。我不和你說了。你走吧。”

林赫站了起來,忽然發現姚想在生氣,他為了葉霓,竟然生自己的氣?林赫有些不敢相信,姚想脾氣一貫不錯,對他又好,他說,“你覺得我做的不對?我應該為了她,不顧公司利益把仇萬年的公司給出去。”

姚想說,“我就知道,你不同意,不過是在變相告訴她,她不值得你做出某些妥協。”

林赫心中湧上沒由來的怒氣,因為姚想的倒戈,或者因為他對葉霓言語間的維護,但還是壓着火氣說:“我要是大動幹戈,反而顯得我心虛,太把那女人當回事。”

姚想閉着眼,忍了忍,壓下了沖口而出的話,葉霓的面子呢?自始終在,有利益,有顧慮,卻沒有為了愛人的不委屈,不管不顧一次。

他想說,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是會做出許多失态的舉動。能夠在愛人受委屈的當下,還去衡量利益得失的……也許這種商人的感情,他理解不了。所以幹脆不說了。

林赫看他不說話,決然的背影和葉霓關着的門的樣子異曲同工。卧室裏極度安靜,他站在這裏,心裏想,這地方,真的不能再讓葉霓呆了,明天就走!

這注定是輾轉繁忙的夜,城市的另一邊。

向遠和仇迅被關着,是不是要罰款,如何定性,也得第二天再說,人家也有流程。

第二天一早,林氏的律師來了,幫他們交了罰款,仇迅本來想讓律師告這邊的人,她明明是被冤枉的。但又丢不起那人,就選擇了息事寧人。

律師站在門口和他們告別,對向遠說:“林先生說讓你先休息一下,公司的事情暫時先不用操心了。”

向遠嗯了一聲,視線始終在仇迅的身上,眼神有些怨念。仇迅咬着牙,根本不需要律師來,他們自己也可以交錢,林赫就是要羞辱她。

律師看他們倆各懷心事,就告了別。

一看律師離開,向遠也沒發脾氣,拉起仇迅的手說,“走吧。”

仇迅不想被他拉,但顧忌這裏是警局,剛剛他們死咬着就是情侶,要是現在就翻臉,又怕節外生枝,真是接連打擊,令她的自信心都受挫了。

準備到酒店拿了行李走人,卻沒想,一到酒店,還沒到門口,裏面就湧出來一堆人,“哥——”

仇迅詫異,看着那麽多小子,都沖出來親熱地叫向遠,她覺出不對來,這是四府村的人,從海景城追到這裏來了嗎?

她的汗毛一下豎了起來。

她連忙繞過大家要進去拿東西,向遠卻手一伸,拉住了她說:“一起去。”

她想掙脫,但昨晚就是在這裏,被警方帶走,她恨不能此時無聲無息的進去,也不和向遠鬧,就想拿了行李就走,要不是有幾套貴重的首飾在,她都寧可不要行李了。

到了樓上,她自然不讓別人進她的屋,向遠的行李在,她卻不能攔着,其他人,都站在走廊裏。酒店經理都頭疼了。

仇迅覺得,帶着這幫人,走到什麽地方都丢人。她拿了行李,看到裏面的首飾都在,這才合上箱子說,“我要走了,咱們倆的事情……就算了,我是出來玩的,你別太認真了。”

向遠的行李就是一個包,裏面沒有衣服,昨天匆忙趕來,又怎麽會有行李。

他拎起仇迅的箱子說,“走吧。”

仇迅站着不動,“我叫出租去機場就行,不用你送。”

向遠奇怪地看向她,“誰說我要送你。”他走近仇迅,忽然手一松,箱子掉在地上,他一下把仇迅壓在床上,手就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仇迅大驚失色,昨晚一夜沒睡,又髒又難受,“你要幹什麽?”

向遠的手,卻放在她的肚子上不動,他揉着,又壓着,看向她說:“那天,我們什麽也沒用,你要走也可以,等一個月,讓我确定這裏面什麽也沒有。我是我家九代單傳,要是有了孩子,那可不能讓你走!”

仇迅只覺一個響雷劈在頭頂,她竟然忙到現在還沒有吃藥。那天明明想過,見完葉霓再去買藥,卻沒想會橫生波瀾。但随即安慰自己,反正也是安全期,不要自己吓自己,她說:“雖然沒有用避孕套,但我一直在吃避孕藥。所以一定沒懷孕。”

向遠一聽,手就停了下來。

他說:“你現在把吃的藥拿出來,如果真的有,我就讓你走!”

仇迅:“……”這她哪裏有。

☆、204|夏聽音作品

同一個清晨,林赫也到公司親自主持,交接了葉霓的工作。這邊本來就有經理,樊經理和葉霓合作了這麽久,生怕葉霓帶過的銷售團隊太厲害,襯得他以前不夠行。現在到了後期,葉霓都安排的差不多,他完全可以接手,以後開始銷售,功勞也是他的。

簡直太好了。

葉霓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不同意!蓋房子,或者樓盤銷售,每一個項目成功,都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有點像将軍上戰場打仗,不止要贏,要比以前的自己更出色,更要不斷做出挑戰和提高。她的銷售團隊,現在無論在任何地方,對別人都很容易造成沖擊和影響。

但在葉霓看來,這樣更好。想功高蓋主的,也得有真本事。先蓋得過她。林赫的公司以前喜歡表達個人意見的人很多。在她最初四府的項目上,就有過分歧,林赫當時還炒人了。

可是這樣項目進行一半讓她走,就是在掠奪她的勝利果實。并不是令人開心的事情。她怎麽可能同意。

不過既然林赫提出,她考慮一直也沒有見家裏人,就決定先想一想。坐在回海景城的飛機上,葉霓恍然想到,那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這仿佛是個大團圓的日子,在機場外面,他們竟然還破天荒的遇上了胡曉非。胡曉非穿着件黑色的西裝,和常一百一起。

林赫正好來了電話,他去一旁接電話。

姚想第一個看到,推了推葉霓,笑說:“他那白西裝,以後估計都不會再穿了。”

葉霓心裏壓着事,看到胡曉非,好像這一場事,是浩劫,令這人徹底被洗劫。心裏有些傷感,說道:“所謂吃苦就是吃苦,那些說磨難是財富的,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話。多少道理,沒有磨難也會慢慢懂得。”

姚想說:“他們回來,會不會是退出那邊了?”

葉霓臉上已經帶上笑容,胡曉非他們走過來了,她說:“有可能。”

胡曉非摘下墨鏡,一臉驚喜,“怎麽你們也在,今天回來?為什麽呀。”

葉霓這才想起來,之前林赫就說過,周末胡曉非要回來海景城開會,一念至此,她忽然轉頭周圍看,一下就對上了一個人,遠處那個出口,停着車,莊殊正站在車外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時光,穿透重重不得見的日子,擁抱住她。葉霓頓時覺得有些尴尬。

她,和他一晃幾個月都沒見。

胡曉非靠近她說:“這也叫緣分,他不知道你回來吧?這麽久沒見,去打個招呼。”語氣像哄小孩。

葉霓站着不動。

旁邊姚想和常一百寒暄。

胡曉非很高興,說道:“今晚都是cr吃飯,一個都別少。咱們好好聚聚。多不容易,都散開,一,二,三,四”他用下巴點着數,“我怎麽覺得咱們人都不齊了,是不是少一個誰?”

少了曾經的你自己。葉霓在心裏說。

不知為什麽,她忽然就變得情緒很低落。就連見到胡曉非,也無法高興。而莊殊,等了半天不見她有過去的意思,他終于忍不住走了過來。

“你,怎麽今天回來了?”他想對葉霓更客氣一點,可是一見面,還是忍不住語氣親昵。

葉霓說:“你好,好久不見了。”

莊殊點頭,再點頭,“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你。”

大家都看着他們倆笑,這麽久沒見面,這樣突如其來遇上,倒是挺有趣。姚想又去看林赫,這林赫最近令他很擔心,之前和葉霓的事情,他已經提醒過林赫。不知道林赫到底有沒有和葉霓再解釋。

林赫已經挂上電話走了過來,看到莊殊,他心裏意外,就知道回來也是煩,他說:“胡曉非也回來了。那晚上約着一起吃飯吧。”手搭上葉霓的肩頭,“我們就先走了。”

一句多餘話沒有,顯然不想葉霓和莊殊多說話。

胡曉非笑着說:“晚上去我家餐館吃,別就顧着自己來,把葉霓忘帶了。”

葉霓已經走到了車門口,聽到這話,回頭來笑。

胡曉非說:“呦,這葉霓一笑可真好看,甜滋滋的。”他故意的,聲音很大。

林赫看着葉霓上車,姚想在另一面上車,他擡手示意,也鑽進了車裏。

莊殊毫不猶豫拿出電話,得讓人去查查,葉霓為什麽回來。他的消息也快,那邊有人,去一問,沒多大功夫就查到了。莊先生很意外,他根本沒料到仇迅的事情,推波助瀾最後竟然到了這種情況。

葉霓直接回的公司,這半年,由于她不在,公司的業務并沒有太大的進展,大家都有些混日子的樣子。一見葉霓回來,大家都高興壞了。

“葉小姐,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你怎麽一走走這麽就,大家都等你回來。”

葉霓還沒有說話,看到遠處經理室的門開了,以前屬于蔡庭的辦公室,出來一個她不認識的經理。

那經理倒是對她熟悉,走過來說:“葉小姐,您來了,葉總這會沒在公司。”言下之意,以為她是來找葉嘉的。

葉霓心裏湧上不高興,這是她的公司,雖然她讓小嘉來,她自己退居幕後,對外只說是副總,現在也沒有管這邊的業務,但這公司是她一手創立的,她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她說:“我已經回來了。你會林氏去林總那裏報道吧。”

那經理頓感意外。愣在當場。

葉霓說:“之前蔡副總離職,臨時調你過來。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林先生也回來了。你去總公司找他就可以。”語氣說的很客氣,也沒有故意不給他面子。

但任誰都知道,葉霓一回來,就把林赫安排的經理炒掉了。這是有什麽矛盾了吧……

林赫當然也意外,收到消息,立刻就給葉霓去了電話,“怎麽一回來就炒人。旺平這個人業務能力不錯。有沒有有沒有什麽過錯。大公司人員調動有程序,就算你不想要他,也沒有理由一進門就免了他的職位。”

葉霓拿着電話,想到剛剛的決定真是對,一秒鐘都不用多耽誤,還是自己的公司好,她為了林赫,自己公司的業務都停滞了。可到出事的時候,自己的公司都會變成自己背後的砝碼。

她說:“你趕回來是要參加董事局的會議。等會咱們會上見面再說吧。”

林赫挂上電話,安撫了一下被突然炒掉的經理,就準備去開會,準備會後好好和葉霓說說這問題。太任性了。

-*

會議室裏,一個月一次的例會。

林赫說:“剛剛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我收到電話,美國那個淨水設備公司的人忽然說要過來。”

“之前說要來。咱們沒同意,不是說不讓他們派人來了嗎?”一個董事皺眉頭思索着,“還是我記錯了。”

林赫說:“沒記錯。是他們改了想法。反正暫時沒錢不代表以後沒錢,他們可以先來考察,對咱們公司也沒有什麽影響。”說完他看向葉霓,想葉霓能夠發表一下意見。

卻見葉霓端起杯子,沒有看他。

林赫收回目光,剛想說話。一位董事就看着葉霓問,“葉霓,你這次,是回來海景城了嗎?”

這董事六十多歲了,所以一直叫葉霓是直接叫名字。葉霓說:“對!”

那人面露喜色,“回來海景城好。最喜歡看你們金葉銷售。有新意。回頭和林赫好好研究一下,把咱們公司剩下的土地儲備,從前期就規劃好。”

林赫笑了,葉霓去年做的兩個樓盤,她和莊殊的,分別是海景城的明星樓盤。另外兩個銷售也不錯。所以在業內,別人都有些迷信葉霓,覺得有她在,樓都好賣一些。

葉霓也露出笑容,她說:“這恐怕不行了。我今天來開會,主要是想和總公司提出,我希望金葉可以退出林氏。我手上的所有股權,都可以出讓給你們,唯一的要求,我要求保留金葉的品牌。”

“什麽?!”林赫一下站了起來。驚天霹靂!

☆、205|夏聽音作品

葉霓的話一扔出來,何止林赫一個人覺得晴天霹靂,在坐的幾位董事,也都晴天霹靂。這一年,林氏的發展迅速進入快車道。控股的金葉地産,是海景城房産銷售中神話般的存在。現在忽然要拆夥,那不是開玩笑嗎。

最吃驚的當然是林赫,事前他半絲風聲也沒有,他挪了下面前的文件,剛剛這些都是關系公司命脈的大事,此時突然變得輕如鴻毛起來。當然,任何事情比起來葉霓的話,都是輕如鴻毛的。

他說:“公司要發展,考慮的是如何把企業資本,資源更好的融合在一起,金葉和林氏在企業文化方面一直融合的很好。股權的事情不能随便開玩笑,有事咱們倆會後再說。”

葉霓說:“不用了。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其實沒有什麽複雜的,作為金葉地産中方股東之一,我現在和總公司提出,希望總公司可以接收金葉地産28%的股權,另外,我辭去金葉副總裁的職位。”

林赫氣的臉色鐵青。沒想到他勸也勸不住,攔也攔不住。人家根本不給面子。

作為金葉地産中方股東之一,外加副總裁的身份辭職,這是要扔個一幹二淨。

葉霓看着林赫,又說了一遍:“金葉地産自己一共有28%的股權。我願意把所有的股權都賣給你們集團,只收回金葉地産這個品牌。”

大家面面相觑幾秒,一看林赫快要被氣死了。剛剛和葉霓說話的董事,年紀最大,開口勸道:“葉霓呀,有什麽事好好說。地産這行女孩不好做,你看看每年年底,那些地盤上到處都有打架的。伯伯我年輕的時候,在海南和他們搞地産,一直到現在,這行裏沒素質的人最多。都是卷着袖子可以打架,放下袖子可以裝斯文人。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咱們都可以商量。”

葉霓事少能幹活,又有手段。只金林新世紀一個項目,替公司多掙了将近一億五千萬。那個樓盤更是年度明星樓盤。誇張點說,葉霓的銷售業績次次都閃瞎人眼。這些董事自然不希望她離開。

金葉的含金量就是葉霓還有她創造的品牌。她現在走了,他們要金葉那個公司有什麽用?

另一個董事勸道:“咱們公司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四府開發那麽大的項目,幾大地産商合作,回頭項目立起來,全市矚目。你這時候鬧分家,外頭人也會看咱們笑話的。”

葉霓卻不為所動,但對方是長輩,她語氣謙和地說:“正如林總剛剛說的,除了企業資源,資本,文化方面的融合,更有經營理念方面的融合。在企業面臨重大決策的時候,是企業的經營者說話,還是資本的最大持有者說話,這一直是個有争議的話題。”

話說的極度婉轉,別人聽不懂。林赫卻清楚,所謂重大決策,就是在對仇萬年公司的決策。葉霓的意思,她和自己的經營理念也不同。更甚至,她作為企業的經營者,他作為資本的最大持有者。在金葉,她是百分之百可以決策的。但是現在,她是要來當林氏的家。

林赫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不行。”

葉霓平淡地反問,“什麽不行?”

林赫看着她說:“什麽都不行!”而後他看向其他董事說:“會議咱們改次再繼續。”

葉霓這大半年,深度介入林氏的工作,董事們都知道她和林赫的關系,雖然說職場上情侶搭配容易出問題,可葉霓一直在外地分公司,而且業務能力卓越。現在突如其來鬧分家,顯然是兩個人中間有了什麽重大分歧。而且葉霓話說的再明白不過。

倆人的經營理念出了問題。

董事們往外走,都開始憂心。任何高層的變動,對市場都會有影響。而且特別是葉霓這種的,以前把外頭攪合的水漫金山,跟了林赫一會好不容易修身養性了。再放出去,那還得了。

看到門關上,林赫的火氣一下冒了起來,“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葉霓單挑也不怕他,合上文件說:“就是字面的意思,你想打造企業王國,吸引更多的資金,擴大資源,擴張實力我都明白。但我和你的想法不同。所以為了出現更重大的分歧,還是分家吧。”

“分家?”林赫都要被氣笑了。說來說去,不過是仇萬年公司的事情,他不放棄仇萬年的公司,她就幹脆離開。

“你這是逼我!”林赫真真是沒想到,葉霓竟然會為了這件事,鬧這樣的脾氣。

葉霓說:“這算不上逼。只是從這件事上,我看到了咱們兩家公司以後會面臨的分歧。所以既然看到了,不如早點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聽她語氣輕描淡寫,林赫都要氣炸了,他一下站了起來,踢開椅子,手指着外頭,“不過是外頭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你竟然和我鬧到這一步!”他的語氣透着理解不能。

葉霓也站了起來,毫不留情地說:“那晚咱們吵架,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聽進去了。你說我逼你和莊殊合作,你心裏也有委屈。但你受了。可我今天告訴你,有句話你忘了,那就是——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四個字她說的很重。

她看着林赫說:“我讓你和莊殊合作的時候,是因為利益太大,你無法拒絕。你今天能夠給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讓我受下仇萬年女兒的氣,再和我說這樣的話。”

林赫震怒了。

“就是個不相關的女人!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多大點事,她要不是恨我,能想到去找你,為的不就是破壞咱們倆的感情。我不處理她,是因為我不想她覺得我拿她當回事。她死了活了,和我根本沒關系!我就他媽的不認識她。”

葉霓說:“你別打岔,那是你的想法,你沒有覺得受委屈,不代表我要咽下這口氣,你想我咽下這口氣當沒事,那你就給我一個要受氣的理由。”說完她看着林赫說,“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理由。”

林赫頓時被噎的心口疼,“多大點事,她要知道你會為了這個和我鬧到這一步,做夢都能笑醒。你是做大事的人,為了要不要踩死一只螞蟻,你和我分家……”那語氣,透着股死活想不通的茫然,因為太過茫然,竟然令人覺得有些可憐。

“我要是真的和她有點什麽,你這樣鬧,我都依着你。可我……”林赫說到這裏,忽然也湧上一股委屈。

葉霓說,“你這話不對,她欺負上門來,人争一口氣。多少上市公司老板,阻擊別人公司的股票,就是為了一口氣!雖然在商言商,可這個商,不是單純的利益,包括太多東西了。這市場,有些是買賣,有些也是博弈,是面子,你不懂!”

“你才做了幾天生意,你都懂?!”林赫喊道。

葉霓傲氣地說:“反正比你懂那麽一點點。”說完她伸手去收拾桌上的文件夾。

林赫一看她要走,一步上前抓住她,心裏又氣又怕,“你講點道理可以嗎?咱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你看我公司的事情半點不瞞你,你要插手任何事情我都沒有打過絆子。仇萬年這事,他女兒是不争氣。可是他臨終求過我。他那個女兒一直是那個樣子,他也絕望了。你用金葉和她的公司放在一起,不是自降身份嗎?”

葉霓說:“原來是別人臨終和你托付過。”

林赫頭都要疼死了,“真是……”他伸手摟緊葉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想不能說,越說越多越出錯。仇迅是什麽人,我比你更看的清楚。上次她在我生日那樣……就是你彈琴那次。”

葉霓面無表情站着不動。

他晃了晃,“我真是冤枉死了。我家有監控,當時正好錄到她和另一個男的鑽到洗手間裏,一去就老半天。然後我把這監控讓人當時就送給了仇萬年,然後仇迅當時是被我趕出海景城的,那晚上,向遠在你家過夜,我在樓下等,一回家,就看到她在我家門口等着,我當時正生氣……”

他停了,發現葉霓正驚悚地看着他。

他恍然,哎呀生日等一夜的事情是秘密,葉霓不知道。

他愁眉苦臉看着葉霓,“那件事一會說……先說這件,我和她真的沒什麽,我讨厭她,比你更加讨厭她。可是公司的決策,不應該影響咱們倆的感情。在公司的資本決策上,我沒有給他們公司任何的便利。那公司,和她也沒直接關系。她不參與管理。”

“但她受益了。”說來說去,還是不願意。葉霓一把推開他,“你答應別人這種要求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先想一想,不知好歹的人,也許永遠都不識好歹。我憑什麽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林赫說:“誰還沒有為難的時候,你說這話,為什麽不想想向遠,你幫他那麽多,我說什麽了嗎?可他不是一樣爛泥扶不上牆。這樣的人,扔一邊不就是了。”

葉霓火了,狠狠把文件夾扔在桌上,“你發神經了嗎,關向遠什麽事?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和向遠在一起。沒有向遠,我認識你是誰!”

“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他!”林赫火了,還有醋意。

葉霓再插一刀,不鹹不淡地說,“不用你謝,也輪不上你謝!”

說完葉霓轉身扭頭就走。

林赫手一掃,桌上的文件夾飛了出去,他的西裝衣角揚起,文件砸的地上,a4紙散的周圍都是。

葉霓氣沖沖離開公司,吵架的時候就沒好話。她沒想到林赫連向遠也扯了進來,好像這個不争氣的人,就是她錯誤的見證。

來到公司,卻意外的發現姚想來了。

他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桌上放着本相冊,“這是你上次給我看的園林設計方案。我怕你要用,給你帶了過來。”又推了推桌上一個盒子,“順便給你帶了一盒巧克力。你放在這兒,沒事吃一個。”

葉霓看着那盒子,金色紮着絲帶,godiva,她想起來小時候,小小一點愛吃糖,可家裏人不讓,她那時候就藏了一小罐糖豆樣子的,躲在被窩裏,每天刷牙前,偷偷吃一個。自己那時候睡的床,是帶立柱的,上面纏着奶油色的帳幕,每一季都要換,枕頭的花邊是淺色真絲的,後來有一天……她的糖豆盒子蓋子開了,散了一床,那次她睡醒,床上都是化了的巧克力……她父親來看她,那天,她就坐在床上,一本正經地說,‘你來的正好,我請你吃巧克力吧。’

“怎麽了?”姚想關心的聲音傳來。

葉霓才發現,自己紅了眼眶。她在林赫面前都沒有哭過,她壓下眼淚說,“沒什麽。”

“你和林赫……那事還沒解決?”姚想語氣透着意外。

葉霓搖頭,今天鬧成這樣,好像夫妻離婚,最後撕破臉不得不談財産分割。結婚的時候,是一心一意想共度一生的。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發現,無論再怎麽勉強,也走不下去了。

姚想站了起來,想勸兩句,又不知說什麽好。他走過去,推了葉霓去坐:“其實沒有多大的事情,你隔幾天再想,也許這根本不算回事了。”他用最有效的時間法則安慰葉霓。

葉霓不說話,委屈卻瘋狂地湧上來,她說:“林赫和你說了嗎?”

“他說你讓他處理掉仇萬年的公司。”姚想說的很坦白。

葉霓點頭,“……只去年那一個項目,海景城的明星樓盤,我們公司掙了一個多億……那麽林氏本身的利潤也超過三億五千萬,仇萬年的公司盤出去,不超過三千萬的損失,我算的清清楚楚……”葉霓說着,閉上眼,眼淚還是沒忍住,順着臉頰飛速地流下來。

她胡亂擦了一下說,“我心裏覺得很委屈……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也有他的道理,從他的角度講,在商言商沒有錯,他也要和別的董事交代。”

姚想說:“你就想他做一個姿态,幹淨地處理掉這個女人,以後有人再這樣想來找事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

葉霓低下頭,捂着臉拼命忍住眼淚,這些話,她怎麽可能拉下臉告訴別人。

姚想說:“這牽扯公司的決策,我也不好插嘴。”

情緒紛湧而至,葉霓捂着眼睛,已經無法阻擋,眼淚不停地順着臉頰往下滴落,她擡手擦,臉軟軟的,又光光的,她想到一直想嬌生慣養的自己,做一個女強人,從來都不是她的人生目标。她抹滿床巧克力,她爸爸也不會舍得說她半句。她怎麽受得了這種氣。

這生活,已經徹底改變了她。

姚想說:“他也有自己的難處,這公司對他一樣也很重要。”

葉霓忍下淚意,她何嘗不知道,她覺得這就是她和林赫的不同,一家公司而已,沒有了,哪怕是把她扔到荒原沙漠上,她也會想辦法造出一座城。

但是有一座城的人,卻會逐漸把自己困在裏面,再也走不出。說什麽在商言商,不過是本事不夠大。眼界不同而已。

別人舍不下的一座城,對她也許是蠅頭小利。就像林赫抱怨她對向遠的慷慨,對她而言,也只是日行一善。

什麽在商言商臨終托付,通通是笑話。如果是她的父親,一定會讓上門挑釁的人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情和投胎一樣,沒二次的機會!

作為她父親的女兒,她也一樣!

☆、206|夏聽音作品

金葉和林氏鬧分家,簡直震驚了海景城地産界。

葉霓一年多時間迅速崛起,走到了多數人一輩子不曾走到的高度,甚至在林氏的幫助下,在海外融資上市,市值十幾億,可是她現在,竟然放棄林氏這棵大樹,要出去風吹雨打,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離開林氏,金葉曾經連一張銷售許可證也拿不到。這樣沒有人脈的公司,能走到今天,也完全是因為林氏。

所以一時間,海景城地産圈,八卦都聚焦在了林赫葉霓身上。

周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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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