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作品 (22)
?”
葉霓說,“哪裏那麽嚴重。你未婚夫讓我幫忙照顧你,我和他關系不錯,自然難辭其咎。”
仇迅臉色大變,“我什麽時候有未婚夫?葉霓你別信口胡說。”
葉霓對周圍人說,“把仇小姐請到會客室裏面,她未婚夫說她自從父親離世後,刺激過大,精神狀态不穩定,所以時常胡言亂語。”她說着,每一句都說的好像真的,加上在公司積累的威勢,員工全都閃遠,保安靠近。
仇迅頓時知道自己糟糕了,她轉身就往外走。
一個保安上前,幾下揪住她。
仇迅顧不得形象大喊起來,“葉霓你敢軟禁我,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但一句話說完,已經被人架到了會客室裏。
她真切地感到害怕。
葉霓跟進來,門在她背後合上。姚想聞訊奔來,葉霓看了他一眼,沒搭理,轉頭對仇迅說,“我讓保安出去,你再鬧,就把你綁上。我要是你,就會想想,你爸沒了以後,還有幾個人會對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仇迅頓時被鎮住!誣陷她有未婚夫,還誣陷她有神經病,她看着她,這女人是瘋子呀,林赫怎麽喜歡她?這是多他媽的有眼無珠。
看到保安出去,葉霓對姚想說:“她說她睡不上林赫,所以把向遠睡了。這邏輯我覺得無法理解。”
語言如此粗俗,葉霓生氣了。姚想說:“……剛剛在你房子的監控我都聽到了。林赫已經往這邊來了。”語氣很有些替林赫開脫的意思。
葉霓的手機響起來,她看到號碼,對仇迅說,“這是向遠的電話,你等着他來接你吧。”有本事你去睡了林赫,沒本事才欺負不相關的人。還自以為自己多有手段。惡心!
仇迅頓時急了,大家是文明人,不可以用優雅的上流社會手段處理問題嗎?“葉霓你敢,我要告你。”
“随便”葉霓打開門,對外頭人說,“她要再喊叫,就把嘴給她堵上。她家裏沒人了,父親死了,母親和親戚都移民了。所以這邊唯一的家屬就是她男朋友。有什麽誤會,咱們公司有律師!”
姚想在後面聽到,知道葉霓不止生氣,氣的還不輕,不然不會這樣,他說:“聽說精神病人的狀态挺不穩定的,要不找個醫生過來,先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仇迅剛拿起椅子,準備去砸窗子示威,聽到這話,一下洩了勁。
人走茶涼,再沒有一課,比今天這課更生動令她難忘。
☆、201|夏聽音作品
一看仇迅不老實,姚想立刻幫口,說找人來上鎮靜劑,語氣還一本正經。
仇迅頓時被吓住,老實下來。
葉霓知道姚想是在開玩笑,但她沒有興趣笑。看一個眼明手快的保安收了仇迅的包,葉霓往辦公室去。
姚想跟上說:“這沒什麽好生氣的。”
葉霓氣道,“林赫到底怎麽說的,這女人和他什麽關系?”
姚想擡起手裏的電話,示意她聽。
葉霓站着不動,看到屏幕上十幾分鐘,保持通話狀态,原來林赫一直在和姚想電聯。她冷冰冰地說:“之前收購仇萬年的公司,就是為了幫這女人吧。不然她哪裏來的底氣,到我這裏來耀武揚威。”
姚想:“……”用不用這樣故意說呀,手裏的電話成了火炭,這是要急死林赫。
果然就聽林赫在那邊喊起來,但傳出來的聲音也不大,“你扣着她……扣着她就行,我給你說,完全是造謠,我帶律師團過去,告死她這次。”
葉霓聽到,姚想又把手機往她手裏塞,用眼神示意給個面子。葉霓翻了個白眼,說,“我自然會押着她,說了那麽多模棱兩可的話,就想一走了之,把惡心留給我。這種招數我見多了,實話告訴你,這事情我沒有問清楚之前,她別想離開我公司一步!”說完她轉身往辦公室去,步伐決斷,只看那姿态,完全這裏她才是一把手。
神馬集團主席林先生,完全不放在眼裏。
姚想無奈把電話放在耳邊,就聽那邊林赫還在說:“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氣,那女人有病……昨晚我就擔心這火燒到我,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姚想安靜地說:“葉霓走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頓止。林赫停了兩秒,立刻說:“姚想,你給我看着那女的,千萬別讓她跑了,她跑了,我和葉霓就說不清了。”
姚想說:“放心吧。保安都很聽葉霓的,沒人會放她走的,這裏是密封窗,她也不敢跳樓。”
“那就好。”林赫的聲音如釋重負,轉而罵道,“真是太缺德了。不是缺德,是心腸歹毒,她這樣随便一說就想一走了之。把麻煩都留給我,我怎麽解釋,葉霓心裏也會難受。”
姚想說:“沒那麽誇張,葉霓還是相信你的。如果不是堅信那女的在造謠,她不會把人押着等你來說清楚。她其實還是為了你。”
對面的林赫一聽,再一想,還真是這樣。
姚想說:“所以你快點就行。”
“知道知道,我找人去接向遠了,回頭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姚想挂了電話,去辦公室找葉霓。
葉霓正趴在桌前看文件,他走過去,看到是一份工程質量驗收方面的東西,頓覺得頭大,說道:“別太辛苦了。林赫一會就過來。”
葉霓嗯了一聲。
姚想看着她,她背光坐着,又低着頭,眼睛就看不真切,只覺得嘴唇粉紅色,沒有塗唇膏,剛剛他們一起吃過東西,她就沒有補妝,明明被別的女人欺負上門,生氣歸生氣,還不忘繼續幹活。這樣的葉霓,單純,有種令人會想憐惜的沖動。
他挪開目光說,“你都生氣了,還不忘工作。這時候,不是應該把爛攤子都扔給林赫嗎?罷工之類的,做個姿态也好。”
葉霓擡頭看向他,神态有點茫然,好像完全沒有想過這個。
還可以,不用幹活嗎?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說,“我自己一個人感情的事情是小,公司這麽多人呢,都靠着我們吃飯。”
姚想說:“對向遠,你也是這樣嗎?一直照顧他,帶着他,你有太重的責任感。”
他從來沒有和葉霓說過這樣的私事,葉霓放下筆,說道:“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麽責任感,我和向遠不止是朋友,你也知道我曾經掉進魚塘,他救過我。”她微微挪了挪椅子,覺出一種時過境遷的惆悵來,“……其實就像你看到的,我和他,不合适……”第一次這樣和外人說這個,她也略不适應,但姚想不是八卦的人,他難得說這個。
葉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想向遠好,處處引導,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說,“……我最初是想和他做可以共富貴,不離不棄的朋友。後來沒有能夠走下去,我有那麽大的公司,幫他是舉手之勞,我不知道你指的太重,是重在什麽地方……其實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幫他什麽。或者說,其實有些人,不是別人能夠幫上的。”
姚想說:“你不該讓他去現在的質保公司,他得到的東西太容易,反而令他覺得理所應當,走到那個位置,出去別人也捧着……想保持一直冷靜并不容易。”
權利,金錢,都可以慢慢腐化一個人,令自己蒙蔽雙眼,看不到真實的自己。葉霓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向遠的事情有點特殊,她略尴尬地說:“你和林赫是好朋友,這件事和你說也沒關系。調向遠去質保公司,希望他可以在收入地位上有一個提高,當初是林赫的意思。”
“他的意思?”姚想意外,他以為毫無懸念該是葉霓的想法。
葉霓嘆了口氣,“你想想原因。”
姚想想了一下,向遠的身份,在海景城,人人都以為他是葉霓的男朋友,不是現男友,分手了也是前男友。葉霓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至少現在在本行業,別人都要給幾分面子。最最重要的,林赫這個現男友,臉上也不好看。林赫那麽愛面子,這樣做半點不出奇。
這樣一想,姚想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都是一行的。難怪要想這麽多。”
“不想怎麽辦……”葉霓笑。
姚想記起去年初遇葉霓,這女孩一身嚣張,如白天都能發個的發光體,但現在的葉霓,早已不知不覺改變,俗話說的,成熟了。偏偏一起應該共富貴的男朋友,她最初想保護的人,卻沒能一路走下去,不是不令人惆悵的。
“這件事你當初沒想到吧?”姚想覺得向遠自己當初也許都沒有想到今天。
葉霓站起來,走到酒櫃那邊,拿杯子給兩人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姚想,“林赫覺得我們公司還是很有前途的。其實一直挺想栽培向遠。我們有的資源太多,給他的其實也并不多。這是個雙向選擇的問題。”
姚想說:“選擇多不代表別人喜歡,也許他想要的,從來都是一杯水。你酒櫃裏展示的東西再多,對看不明白的人來說,完全沒有用。”
葉霓喝了兩口水,點頭,“你的觀點我完全贊同。只是對于什麽都不缺的人來說,就像你以前的女朋友,你也會想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對不對?”
姚想說:“可惜這種機會有人不會懂珍惜。海景城人人都知道,向遠靠着女朋友發家。你說他會不會心裏也很不平衡。”
葉霓握着杯子,這個觀點倒是新鮮,她說:“多謝你提醒。但事情是這樣,我口袋裏有一萬塊錢,看到你只能啃面包喝水。我就買了瓶果醬給你。”
姚想補充道:“後面又給我買了盒火腿。”
“對。”葉霓笑着點頭,“再加一杯咖啡。”她靠在桌旁,“你能說,我提供的這點東西,就令你亂花迷了眼嗎?”
姚想搖頭說,“別人給我也許我不會,但是我女朋友這樣對我。我會覺得壓力格外大。”
葉霓說:“真的?那我這樣幫林赫,林赫會不會覺得壓力也太大了?”
這一點對比,姚想倒是第一次想到,他說:“好吧,果然是在自己,林赫沒有那種可笑的自尊心,但不代表別人沒有。”
葉霓轉身回去坐,“不和你讨論這個問題,你明顯也不懂。”
姚想說:“我和你說說話,你就不用想別的了。不是嗎?”
葉霓放下杯子,忽然靜默了下來,她只是不願意多想而已,她和林赫兩地,一分開就是整個月。雖然她知道林赫和她有默契,有感情,可是感情和默契,很多時候比不上近水樓臺。
可林赫偏生心眼又小,不想她這個時候回海景城,因為莊殊的關系……葉霓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找到公司來,對她耀武揚威。
哪怕是假的,也不能忍受!
“怎麽了?”姚想看着她,“這有什麽好難過的。”
葉霓微微垂着目光,輕聲說:“姚想,我就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林赫在外面認識的女人吵到公司來。這種事情我最厭煩。可是我還得耐着性子,等林赫來處理……我知道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但不會是最後一次……等林赫的事業越做越大,我的年齡越來越大,這就像一場沒有終點的戰争。”
姚想覺得這事林赫做的确實沒多漂亮,仇萬年有個這樣的女兒,當初就不該接手仇萬年的公司。葉霓恐怕心裏也在不舒服這個。不過這件事他以前半點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麽替林赫解釋。于是說道:“你知道電視上經常演,一生必須要去的五十個地方什麽的。因為跨度太大,普通人,一年去旅行兩次,這些地方去完,也需要二十五年。半輩子就沒了。”
“所以才要選擇一個風景如畫真正喜歡的地方住。”葉霓說完,忽然覺得很難過,選擇什麽樣的事業,生活,注定人生就是什麽樣的,這種日子明明不是她最初想要的,卻也走上了這一天。
姚想說:“其實有些地方去過,也就是那樣子。”
葉霓知道他想寬慰自己,道理她都懂,但這會不好用。她說:“人文是生動的教育,去一個地方,才能了解當地龐大的構建。宗教,文化,政治,這些東西都可以無聲無息影響自己,令自己明白,自己這一生,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姚想笑,“所以你的工作太忙了,這次過後,可以适當減少一些。”
葉霓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林赫根本走不開,我這裏也難。那些出去看看的想法,只能等到有機會的時候了。”說完她看了下表,“還好快要下班了。員工回家,也不怕這女人再鬧。
姚想嘆了口氣,原來她一直還在擔心這個……看了看表,真不知道還可以和葉霓說什麽了,他不是她,永遠無法正确的站在她的位置,想她所想。
林赫風風火火的趕來,已經到了晚上。和他同來的還有向遠。
向遠直接被帶到會客室。林赫去見葉霓。
林赫一路上,已經想的非常清楚,一見葉霓,他就大倒苦水,“我這真是倒了邪黴,她昨天半夜忽然打電話給我,還是用向遠的手機,我看是向遠的手機才接的電話。她劈頭蓋臉就說,‘向遠現在睡在我旁邊,我聽說你喜歡向遠的女朋友,算我幫你一次,不用謝。’”
葉霓沉着臉不說話。坐在她的桌子後,像個領導。
林赫走過去,靠在桌邊,把她的椅子拉到自己跟前,好聲好氣地說,“我真的和她沒有半分關系。就是去年生日的時候,她在走廊上,注意!我說的是走廊。”林赫神色很嚴肅,“她在走廊上,忽然撩起來裙子,拿出一個手機,然後和我要電話號碼,那明顯是挑逗對吧,我就沒有理她,當時就下樓了。我們家有監控,這段留着呢,我讓tony去找了。找到了給你發過來。我有證據證明自己。”
葉霓說:“看來是難忘的視頻,所以還要留着。”
林赫頓時急了,“什麽難忘,這種事情我有什麽好騙你的。還是咱們倆之前的事情。”
葉霓原本信了,已經不氣。可是聽林赫這樣理直氣壯說,那是咱們倆之前的事情,她又覺得心裏別扭。那就算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如果發生在和她之前,那今天人家來找事,這口氣,她難道就得咽下去。
不過說這個也沒意思。都過去了,就算林赫以前真的和這女人有什麽,她拿什麽立場去發脾氣呢。
她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心裏難受,可是又說不出。覺得有些委屈。
可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她站起來說,“人家保安加班到這時候,咱們去吧。讓他們也早點回家。”
林赫伸手拉她,“你還生氣嗎?”
葉霓說:“你都說了,是你和我之前的事情,我還有什麽好氣的。”說完她往外去。
林赫站在那裏愣愣的。這話沒錯,可是聽着,怎麽那麽不舒服?就好像,她管他太多,他不舒服。她不管他,他更不舒服,這是什麽病?!
葉霓一路來到會客室,保安都站在外面,看她走近,有人擡手敲了門,門推開,葉霓走進去。
看到向遠正摟着仇迅,仇迅在哭。
向遠有些尴尬,他有好幾個月沒有見葉霓了,此時遇上,還是這個情況,真是恨不能找地縫,他說:“霓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他看到後面的林赫,他們倆一路過來的,也沒話好說。
林赫說:“人在這裏,你們倆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吧。”他又看葉霓,不知道葉霓有沒有什麽要問這女人的。
葉霓卻覺得意興闌珊,林赫都說了,他認識這女人是他們倆之前的事情。她對向遠說:“你們村裏面規矩多,她到我這裏說要去美國。我想你們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葉霓你別虛情假意。”仇迅抹掉眼淚喊道,“你竟然敢關着我。說的好聽是為了向遠,你給我說的什麽,怎麽不敢告訴他們?”
“我說了什麽?”葉霓看她也是急瘋了,卻不知她指的哪一句。
仇迅喊道:“你說再也不會有人對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過是告訴我沒了我父親,人走茶涼。你這麽薄情寡義,林赫知道嗎?”
“胡說!”林赫怒了,本來不想理她,她還來勁,他道,“你今天來說的每一句話,我們公司有監控,回頭你等着上法庭。”
向遠頓時急了,忙對林赫說,“她就是口不擇言。心裏不是真的那麽想。”
林赫連失望的情緒都談不上,剛想說話,葉霓就擡手止住他。
她看着仇迅,一瞬不瞬道:“做人要飲水思源。你既然提到你父親,那我問你,知道你父親當初為什麽來找林赫嗎?”
仇迅不屑,她給葉霓說過理由,看在她自己的面子上。
葉霓說:“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面子還沒有那麽大。當初你父親說是談合作,不如說是來求林赫幫忙,一是因為他欠了林氏的錢。其次,他是來尋求庇護,希望對自己的妻女将來有個更好的保障。”
仇迅的臉瞬間變的慘白。
葉霓冷冷地笑着,“如果這事情發生在我家,我父親一定不用去求人,因為我自己,就能撐起來我們家。你要能撐起自己家,何必要你父親臨終還去求人!我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已經是給你臉面。你以為我真的是要關着你等向遠來。我告訴你,我關着你是要告訴,林赫來了,你這次鬧到公司來,揮霍掉的就是你父親給你最後的庇護。”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仇迅的心揪成了一團,又覺面紅耳赤。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難道這事還沒完?
葉霓說:“連這些都想不到,實在不明白,你怎麽敢到我們公司來找事!”不打沉這女人,恐怕以後多的是來前赴後繼的,葉霓半分都沒有想過手軟。
仇迅站在那裏,看葉霓的神情充滿誓不罷休,心裏真切的擔心起來。這葉霓到底是什麽意思?她要幹什麽?
向遠喃喃地想說什麽,對上葉霓的表情,他陡然害怕,轉去看林赫,想求助。卻發現林赫看着葉霓的樣子,
也是……蠻陌生的。
☆、202|夏聽音作品
仇迅不是笨人,看到向遠已經跟來,也不會決然喊要離去,要離去,得靜悄悄的走。
但沒想,她用過一次“靜悄悄”戰術,向遠已經有所覺察。所以她說要坐飛機回海景城。向遠直接說住酒店,第二天開車走,明顯準備寸步不離。
她到了酒店就鬧脾氣,卻被向遠摟着,抱着,哄着,最後滾到了床上。仇迅讨厭死向遠,可是到了床上,她又總會慢慢忘記抗拒……被他壓着,沖擊着,她一面鄙視自己,一面又忍不住閉上眼,感受着莽撞而充滿愛意的各種示好,謾罵最後都變成哼哼唧唧,不情願的迎合。
向遠覺得,他們村裏這種狀态的夫妻很多。以前他不明白,覺得白天打鬧過,怎麽過一夜就好了。他現在倒是真的明白了,什麽床頭打架床尾和。
仇迅和他上床之前,他就知道她想過走,但是現在顯然不同了。他摟着仇迅,用一輩子從未有過的霸道,宣告着自己絕對不會放手的決心。
仇迅甩過很多男人,粘人的也有過,一般都是靜悄悄戰術,但這次,她知道恐怕難了,更怕撕破臉,更不好走。她不了解向遠,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麽性格。但是那四府村村長的兒子,已經足夠震撼。
電話都被向遠拿走了。漆黑寂靜的夜裏,她開始考慮報警的可能性。回到海景城,她恐怕就真的走不成了……
葉霓的公寓中
林赫端着碗從廚房出來,“快點來吃,面煮好了。”
餐桌旁的姚想放下報紙,看了一眼,說道:“她被那女人弄到沒有吃晚飯,你就給她吃點方便面呀?”
林赫低聲說:“她不是說不吃嘛,外面買的沒誠意。我就會做這個。裏面打了雞蛋,好吃的。”
姚想搖頭,放下報紙站起來,慢慢把報紙折好,遞給林赫,“我出去吃飯了,你自己慢慢哄她吧。”
林赫說:“原來你是在這裏等吃飯呢?”
姚想是覺得葉霓生氣,他在這裏也許葉霓礙着面子會吃幾口,但現在,顯然自己在也沒用。他說:“我回去睡了,你今晚不住這裏,自己去找地方住,別來打擾我。”
林赫送他,站在門口說,“我當然住這裏,為什麽不住這裏,這是我的房子。”
姚想說:“那你給葉霓說一聲,她要是晚上找住處,可以去敲我的門。”
林赫擡手關門,把姚想關在了外面。嘟囔着:“這種玩笑不好笑。”他轉身,連忙捧着面條去找葉霓。
卧室門并沒有鎖,已經快十一點,葉霓洗過澡,吹了頭發,正在梳頭。
林赫把面放在梳妝臺上,“先吃東西,吃東西。”
葉霓看着那紅燒牛肉方便面,覺得挺香的,放下梳子,拿起筷子說:“仇迅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辦?”她夾着面條,吃了兩口,等着林赫說。
“什麽怎麽辦?”林赫在旁邊幫她吹,方便面有點熱,“不是把人都交給向遠了嗎。那以後是他們倆的事情了。”
葉霓頓時沒了胃口,放下筷子她看向林赫,“你別和我裝傻。我今天給她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林赫說:“那自然聽到了。可我不知道你想怎麽樣?”
葉霓扔下筷子,壓着火氣說:“我要什麽不是很明顯嗎?你立刻找下家,把她爸的破公司盤給別人。”
一句話扔出來,雷聲大,可是雨點小。林赫沒有搭話。
他自然知道葉霓想要的是這個。
葉霓自己也清楚他知道。
“……你不願意?”葉霓驚訝了。這女人欺負到她的公司,欺負到她的頭上。她現在還要給總公司做牛做馬,做出棵大樹,讓那女人好乘涼。她沒有這麽大方!
或者說,對向遠,她可以無限大方。
但是對林赫,不行。
不愛,就沒有要求。
林赫說:“咱們現在是控股公司,收購的時候也花了不少錢,現在又投入了不少隐形資源,正是要用的時候,這時候盤出去,對咱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葉霓只覺一腔怒火沖上心口,她何嘗不知道沒有好處,會損失錢。可錢算什麽,她受的委屈,這件事對她的傷害,她覺得再多錢都無法彌補。
林赫說:“她真的和我沒有什麽關系。今天的事情一目了然,你也會說,莊殊每次說話做事,不過你想你回來和我吵一架,這次不也一樣。她那樣做,無非求而不得,想你和我回來吵一架!”
葉霓頓時怒了,“這能一樣嗎?你在外頭招惹的女人,都鬧到公司來了,你想過明天大家心裏會怎麽笑我嗎?她今天一來就在接待處胡說,我要不押着她等你來,你想過員工會怎麽看我嗎?”
林赫忙說,“這我當然知道,你今天扣着她,押着她都沒錯。她自己找上門來。可是轉讓股權是大事。為了這麽小的事情就……”
“那是你覺得是小事!”葉霓真真沒有想到林赫會拒絕,不過是一點錢,她說,“你不舍得,就算現在這樣轉讓出去,公司損失多少,三千萬都不用。”
林赫說:“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沒有必要不是嗎。生意歸生意,這句話你以前總說。你想想和莊殊合作的我。”
葉霓一下卡住。
林赫說:“你第一次背着我和他合作,然後成立第三方質保。當然我知道從結果看都是好的。所以我從來都尊重你。包括後來合作開發四府,之前他在停車場非禮你,要不是生意歸生意,我為什麽要忍着那口氣和他合作?”
葉霓只覺一桶冰涼的水從頭澆下,是非因果,這一刻好像都報應在了她身上。
林赫看她不說話,又柔聲勸道:“我知道她讓你讨厭,我也讨厭她!但我也讨厭向遠呀,你想想。”
葉霓看着他,心裏覺得陌生而委屈,也不知道為什麽委屈,說不出原因,好像林赫說的都有道理……可她很難過。
林赫端起那面條,給她喂,“來我給喂飯哦。你應該這樣想,當初咱們公司會改成控股公司,也是因為你,所以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回頭讓她嫁給向遠,遠遠的過他們的日子去。根本對咱們沒什麽影響。”
葉霓想,聽這麽說,原來有了今天的事情,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自己要不是讓林氏控股自己公司,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這是不是叫,造化弄人!
她沒有了胃口,推開碗。林赫剛想勸,葉霓的手機響了。她走到床頭櫃那邊,拿起手機一看,接了電話:“樊經理,怎麽了?”
那邊人說了一陣,葉霓左手擡起,捂上了嘴。
林赫站起來,覺得她神色不對。
葉霓又說了兩句,挂上電話,看向林赫,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向遠和仇迅,被抓到派出所了。”
“啊!”林赫呆住,驚訝道:“這是為什麽?”
葉霓轉身去拿外套,“說懷疑他們賣淫嫖娼,因為兩個人互相都說不出具體資料。別說出生日期,籍貫這些,連名字都說不對,向遠不知仇迅是哪一個‘迅’,警方順着單位,聯系咱們公司的樊經理。”
林赫太不能理解,“他們住的什麽賓館?怎麽還有查房的。”他出入五星級,從來沒遇上過查房的。
葉霓說:“也是好賓館,不過是仇迅自己拿電話報警的。具體情況不清楚,哎……”她忽然扔下外套,“我不去了。他們倆随便吧,我真的丢不起這個人。”
☆、203|夏聽音作品
客廳
林赫打了兩個電話,就問清楚了情況。
原來真是仇迅報警的,她告訴警方男朋友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也許原本想警方盤問向遠的時候,她趁機走人,結果誰知道,警方問了幾句,就發現他們倆并不熟,所以用賣淫嫖娼的罪名抓回了局裏。
加上犯事的兩個人都是外地的。
這種送上門的績效,一般警察叔叔也是不會放過的。人家都是內行,管他們是不是一夜情,能抓到倆人不認識,不熟悉,就敢有夫妻關系,那不好意思,一律嚴肅處理!
但這種事情,也無非是變相罰款。沒多大的事情。
向遠是葉霓手下的員工,更是林赫手下的員工,這半年,海景城金葉的很多業務,林赫也有插手。何況調向遠工作的也是林赫,此時葉霓不管了,都扔給他,反而順利成章。
林赫安排了人去撈他們,自己也不準備出面,走到卧室,想過葉霓說一下情況,一堆門,卻發現門已經鎖了!
“你不是說換衣服嗎,怎麽鎖門了?”
葉霓在裏面說:“我睡了,你也早點回酒店吧。”
林赫當然不願意,他山長水遠的來,怎麽能這樣就去睡了。他敲着門說:“咱們早上打電話還好好的,你不是說想我了嗎?”
葉霓躺在床上,枕着軟和的枕頭,心裏憋着一股委屈,這種委屈突如其來,又好像一直都壓着,積壓到了今天。
她不說話。
林赫繼續敲門。剛剛他們倆人的話也說了一半,林赫覺得,有必要和葉霓再解釋一下,他隔着門說,“我真的和她沒有多熟,為了這麽小的事情,不值得生氣。”
葉霓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如鋼絲穿過,抽着疼。林赫自己防備莊殊,當初胡曉非家裏有事,林赫就極力主張她離開海景城,後來又讓自己過來負責這個項目。這明顯是分區經理可以做的工作。
她來了,樊經理也不高興。因為這原本是人家的底盤,人家的舞臺。天降個領導下來。她都知道,卻為了他心裏好受,她就留在這裏,還見不到家裏人。
林赫在外面又說:“咱們是做大事的人,你一向都挺大氣的,不是說咱們公司要多元化發展嗎?既然這樣,你想想,是不是更應該用一個開闊的眼光看這件事。”
葉霓聽到這裏,一下笑了,眼淚卻順着眼角流下來。
她早就說過,看他能看到多大的富貴,所謂開闊的眼光,他開闊的定義顯然和自己不一樣。她閉上眼……林氏,始終不是她的金葉,這一刻,葉霓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寧雞頭頭不做鳳尾!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的。是不是公司唯一的決策人不重要。
但原來……并不是。
林赫在外面又等了一會,看裏面沒動靜,他覺得葉霓應該睡了。他來的匆忙,也沒有帶衣服,這裏倒是有他的衣服,不過在葉霓的卧室裏。
他想了想,還是去騷擾姚想了。反正住的不遠。
姚想才是被從睡夢中吵醒,他不情願地開了門,看到林赫,沒有一絲意外。
林赫走進來說:“借我套睡衣穿。”
姚想往卧室去,他這裏是豪華套房,外面是會客區,林赫跟到卧室,看到姚想的大床也覺得困了,“……可惜只有一張大床。”
姚想扔了套睡衣給他,“自己去下面開間房睡。不到十點,明天別來找我吃早餐。”說完他就往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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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