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作品 (21)

號碼,是向遠的,他按了接聽。

就聽對面一個女聲說:“向遠現在睡在我旁邊。我聽說你喜歡他的女朋友,這禮物送給你,不用謝我。咱倆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林赫睡的懵了,一聽這話更懵,他晃晃腦袋說,“你是誰?”

對面人靜了一刻,“仇迅。”

電話挂了。

林赫坐在黑暗裏,好一會,才發現這不是在做夢。他拉開燈,拿過手機又看看來電,發現剛剛不是自己臆想,真的接了那個電話。

他撥通向遠的手機號。

響了一聲,對方接了,女聲傳來,“怎麽……不相信?他在我家,你來接他吧。”

電話複又挂斷,林赫拿着電話,愣了好一會,低罵一句,“去他媽的!”他翻身下床,去拿衣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是抖的。

☆、198|夏聽音作品

一路驅車來到仇萬年的家,他在門口停了車,看到上面顯示着清晨四點半。

他握着方向盤,透過鑄鐵的大門,他最後的希望瞬間破滅——向遠的卡宴靜靜停在那兒,雖然四府團購了,但是這輛絕對是向遠的。

林赫的頭磕向方向盤,想到剛剛仇迅說的話,她和向遠一夜情,是為了幫自己……他的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葉霓要是知道有個女人為自己做了這事?他真不敢想象葉霓會怎麽樣?

不對——應該是葉霓如果知道向遠被人騙了還是因為自己,她會怎麽樣?

林赫氣的一拍方向盤,“這叫什麽事,他和別的女人一夜情,為什麽要弄的我這麽心虛被動。”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林赫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他好好在家睡着覺,黴運也能上門。看向二樓的窗子,裏面靜悄悄的,向遠竟然沒有出來的意思。

從他接到電話到這裏,好說歹說也有四十分鐘了,他覺得仇迅一定是故意的。

他揉揉眼睛,打瞌睡,他昨晚和葉霓讨論那邊的銷售策略,忙的焦頭爛額,快兩點才睡,這一大早的,他打下車窗,很想現在給葉霓打個電話,坦白從寬一下。

又想到下午才見過仇迅,她還挺正常的,怎麽轉眼就去弄了這麽件事。

樓上,

仇迅在窗口抽煙,隔着白色的窗紗,可以看到外面的車,她回頭,在煙灰缸裏面按滅了香煙,那裏已經有不少煙頭。

她轉身往卧室去,剛剛一直站在這裏等,她也沒有睡。

卧室門打開,天已經亮了,地上散落着衣物,她往前走,忽然腳步一停,她退後一步,看到地毯上的男士三角短褲,那短褲是藍白黑條的,她從來沒有在男人身上看到過的質地,樣式,整個內褲都呈現出一種窮酸氣。

她有些無法置信,蹲下來,靠近了,用向遠的電話挑了挑,發現的确是超市賣的低價貨。

她看向裏屋床上的男人,忽然覺得一陣反胃,酒精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她走過去,推了推還在睡的人,“喂——”

睡夢中的人被推醒,他眼也沒睜,伸手就去拉她,仇迅哪裏有向遠力氣大,一下被拉倒,她還沒喊出聲,就被從後面壓在了床上,“你——”

他伸手捂上了她的嘴,激情地吻着她的臉頰,“我會了,你感受着……”

仇迅奮力掙紮,卻發現根本于事無補,這男人力大無窮,就好像昨晚輕飄飄抱起了她,此時他壓着她,她才發現,她根本半絲都挪動不了,他吻着她,不知道從什麽電影裏的激情動作也許給了他靈感,他還捂着仇迅的嘴……

仇迅這次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她閉上眼,

終于體會了那句話,生活如同強奸,無從反抗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學會享受。哎……要是沒有看到那條內褲,她現在胃裏一定不會這麽難受。

天越來越亮,林赫等的都要睡着了,才見大門緩緩打開,向遠的車開了出來。他立刻按了按喇叭。

卡宴停下,他隔着玻璃看到向遠。

坐在那裏的向遠,早已沒了去年的樣子,這樣望去,那穿西裝的男人體面的有些陌生。

高檔西裝,高檔車,外表真的風光。他嘆口氣,隔空對那邊招招手。

向遠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車門一開,他上了林赫的車,“你怎麽來了?”

林赫說:“……你這,”他覺得有些難以啓齒,這事情也輪不到他管。

向遠說:“你是為葉霓來的嗎?我和葉霓分手一年多了,上次你調我去金葉質保的時候說過,葉霓回來,對我們的關系就不用維持了。但沒有說,這期間我不能喜歡別人。”

“你當然可以喜歡別人。”林赫說,“不過……”

“我對仇迅一見鐘情了。”向遠打斷他,語氣果斷幹脆中還有種掩藏不住的興奮。

林赫一腔話語卡在心口,“……”人家都一見鐘情了,他還能說什麽。

但仇迅顯然不這樣想呀,她都能打電話給自己,林赫決定做一次小人,在被女朋友修理和維護外頭女人的臉面之間,他果斷選擇放棄外頭的女人,感謝女朋友大人早有默契提示。

他說:“是仇迅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的。她……對你的感覺,和你對她也一樣嗎?”在林赫看來,向遠要是吃虧,葉霓也會把賬算給他的,因為這女人是因為他,才對向遠下手的。

雖然用下手這個詞說不出的怪異,林赫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保護向遠。

卻聽向遠說:“她當然也和我想的一樣……你以前認識她?”他忽然轉頭問林赫。眼神陌生而帶着防備。

這種陌生防備的眼神背後,令林赫覺出一種不寒而栗,好像向遠根本就猜到這中間是怎麽回事,他不信邪,說道:“她是個挺開放的女孩子,去年我生日,她曾經……”他沒有說,無論說人自薦枕席,還是勾引,都會顯得自己太沒品。

可向遠等着他,他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忌。

林赫覺得那種眼神下,他被誤解了。于是他說,“現在的社會,有些人對男女關系的解讀有自己獨特的方式。仇迅是在國外長大的。所以有些事情,你還是和她溝通清楚比較好。”

這話換一種方式說,就是“人家也許根本當你一夜情,你別自作多情,趕緊去問清楚。”

他以為向遠一定聽不懂他這種婉轉的告誡,卻沒想,向遠說:“她以前什麽樣子,都是以前了。現在她已經是我的人,以前她的事情,我也希望你別對外人提起。”

林赫被震驚了。

她已經是我的人……

這話這麽理直氣壯,林赫竟然覺得無言以對。他想了會,忽然明白過來,其實向遠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相反,人家這種人,心裏非常有數。目的性明确。

向遠又說:“你已經和葉霓在一起,以前和別的女孩無論有什麽,也都過去了。我想葉霓也不想知道。”

林赫覺出反向威脅的味道,他頓時反感,說道,“我和仇迅什麽事也沒有,她去年得罪過我,昨天回來找我道歉,因為我們公司現在控股了他爸的公司。對于死者,我還是很尊重的。但和仇萬年的女兒,毫無交情。”

林主席要被氣癫狂了,他二半夜被騷擾起來過來被迫捉奸,提心吊膽兩小時,一夜情的主角反而警告他。

這什麽世道呀!

向遠沒有追問那得罪是什麽類型的,說道:“那還有別的事情嗎?我還得去超市買點東西,回來做早餐。”

林赫停了幾秒,忽然一笑說:“那我提前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199|夏聽音作品

林赫看向遠驅車離開,他也往家去,換了衣服才能上班。

到公司的時候,他又做了一次勤勞典範,tony都還沒有來,他準備一會趁機給tony顯擺一下,敲打敲打。

手機響。他拿起一看,笑容頓時吓沒了,按了接聽,“喂——你怎麽起來的這麽早?”對面是葉霓,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葉霓說:“剛剛胡曉非打電話給我,黃金海岸問題越來越大,他收到消息,那邊市政府今天也許會表态,鑒于現在房地産市場太不規範,開發商違規操作。都是先上車後補票,所以準備進行市場整頓。他問我的意見。你怎麽看?”

林赫松了口氣,原來是公事,他說道:“這事情也繃了這麽久,他們也倒黴,正好遇上別的市場也出問題。國家恐怕都要出面調控。”

葉霓說:“胡曉非都愁死了,我看到他這樣,心裏真難受。以前那麽樂觀的性格,因為這件事,徹底把他變了個樣。出去應酬求人……姚想都說,胡曉非以前一定沒有這麽憎恨做生意,這件事,整個把他的興趣都摧毀了。”

林赫說:“你這半年和他關系近,關心他也正常,可別在我跟前說,這麽一大早的,我又整天見不到你,你還說這樣的話,也不想想我心裏怎麽想。”

葉霓笑起來,“你想說姚想吧,昨晚我提到和他去吃飯,那家的帕爾馬火腿不錯,你當時就不高興了。”

林赫想到心裏就更酸了,說道,“電話裏你也能猜到。——有什麽了不起,下次我帶你去帕爾瑪吃,和新鮮的蜜瓜一起,那才叫好吃。”

葉霓說,“人家那家就是從帕爾瑪空運回來的嘛,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要什麽再不用去原産地了。單看這人識不識貨罷了。”

這話說的柔柔的,還有一語雙關,林赫說,“我讓他去陪着你,怕你在那邊我不放心,可沒有讓他帶着你每天周圍去吃吃喝喝,這樣容易滋生別的感情你知道嗎?”

葉霓頓了一下,笑出聲來,笑了好一會,她才說,“這麽早,你故意逗我開心,想讓我今天有個好心情是不是?”

林赫哼了一聲,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

葉霓說:“他每天又沒有事情做,除了研究這當地有什麽好吃好喝的,你說說還可以讓他幹什麽?”

林赫憤憤不平地說,“這就是資源分配不平衡,應該他來做我的工作,我去陪着你!”

葉霓再次被逗笑了。停了一會,她忽然柔聲說,“你又打岔,胡曉非那事情,你說我怎麽和他說,直接表态嗎,那工程沒辦法做了,壯士斷臂。”

“別說!”林赫說,“這事情還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轉機。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就是誰都不相信自己會這麽倒黴。加上一般出這些問題的地方,都是捂着。但有些也是盤子放幾年,市政府就松口了,同意出讓土地。”

葉霓說:“可是,現在不是又出了政府要調控嗎,這種消息一出,誰還買房呀,那邊的資金鏈,很快就要斷了。這種開發,都是邊蓋邊賣,賣的錢要繼續用于項目運作。這樣突然出了壞消息,樓市該瞬間冰點了。”

林赫說,“那也是他自己該做決定的事情。其實他什麽都知道,但是最難聽的話,要別人說出來。”

“那我知道了,我保留意見好了。”葉霓說,“他等會再打電話來,我就說這麽大的事情,到最後的決定還是得他自己。”

林赫說:“他這周末還得回海景城來,這邊的項目需要和他碰頭一下,到時候我也可以告訴他。我等忙完周末,下周去看你,你乖乖等着我。”他說到後面,聲音就柔沉了下來,帶着壓抑的思念。

葉霓手指在桌面上摩挲着,低聲說:“……我要不周末回去一趟,姚想說要回去拿東西。”

林赫頓時大驚,忙穩着聲音說,“你別來回跑,多辛苦,我去看你。”

葉霓說:“這有什麽辛苦的,我半年沒有回家了,我爸爸也想我了。還有我哥呢,上次蔡庭走了,金葉換副總那麽大的事情,你也不讓我回去。”

林赫心煩意亂,向遠那事情,他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告訴葉霓,仇迅是神經病,對于那種自由奔放的女人,他根本猜不出,那個群體的人還會做什麽,讓葉霓知道,他在外頭招惹到這種神經病,葉霓一定會生氣的。

因為具體什麽情況,葉霓看不到,他只說仇迅勾引他沒成功,還是他生日那天。那麽葉霓一定可以聯系到他生日那天他的反常,還有什麽……林赫心裏都亂了,葉霓肯定還會胡思亂想,怎麽勾引的?

怎麽說都是錯,不說就沒錯!

于是他說,“你太想我了吧,我要不後天就抽空去一趟,今天明天我加班,把後天的會都提前到這兩天。”

“不是……我是說我爸……”

“這幾天海景城正熱,要回來,後個星期吧,我去看你,咱們見面再說。”林赫看看表,“七點半了,我這八點有個會,咱們倆把昨晚沒說完的銷售計劃再讨論一下……”

葉霓:“……好吧”

這一年,林赫數次覺得,他們公司運氣算好,今年沒有需要銷售的項目,他和葉霓在這一點上有默契,房地産市場沒什麽意思,多元化發展才能應付以後的格局。

當然,這一點莊殊也開始有了覺悟,可四府的開發已經開始進行,大家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莊殊昨晚有些煩,睡的也不好,中途小班來報告,梁依依和朋友回家過夜去了。這女人要幹什麽,他有些弄不明白,一會令自己覺得她情根深種,轉眼又和別的男人去過夜。

她就算開放,也不至于弄出這樣的事情。

果然幾年沒見,人都是會變的。

情義這種東西,他不需要,但是莫名其妙遇上這種事情,還是令他覺得有些無法理解,早上到了公司,還是烏雲蓋頂。

小班等在公司,一見他就說,“那梁小姐那邊怎麽辦,昨晚咱們的人都在,她一直沒出來。”

莊殊說:“等在門口,她一出來,立刻讓她離開。”

小班問:“那您還有話和她說嗎?”

莊殊拉開椅子,坐下想了一會,才說,“和她過夜的人,查清楚身份了嗎?”

“查清楚了。沒什麽可疑的。他追梁小姐幾年了,所以也許因為這樣。”

莊殊想了想,也許是昨天自己太絕情,她受了刺激,才去找備胎尋求溫暖。想到這裏,他說,“你們對她客氣一點,讓她盡快回去就行。其他事情別管也別問。”

小班點頭,“知道了。”

他帶人再去,過了中午,才見梁依依和高宏出來,倆人還是走路,看樣子準備去旁邊吃飯。

小班下了車,走過去。

“梁小姐。”

梁依依眼睛一眯,帶上了笑意,“這麽巧。”

小班忽略高宏疑惑的目光,對她說:“方便借兩步說話嗎?”

梁依依說,“那不行呀……我這去吃飯,下午的班機就要走了,實在沒時間。”

小班一聽,知道這女人是心裏清楚,這是在告訴他離開的時間。看來昨晚真是一夜情。他想到這裏,不由看了高宏一眼,才說,“那祝梁小姐一路平安。”

高宏疑惑地看着小班,他知道這人是誰。

梁依依伸手挽上高宏,擺擺手說,“那就別耽誤我吃飯了。飛機餐可不怎麽好吃。”

小班退後一步,看梁依依挽着男人翩然而去。心裏湧上奇怪的想法,她這樣,也算是給自己老板戴綠帽了吧?

另一邊,仇迅也差不多中午才醒,睜開眼的時候,她發覺渾身都疼,酸疼,好像逛街連續穿高跟鞋走了八小時,那是她以前,吃過最大的苦頭。

向遠在旁邊,看她醒來,他立刻說:“我做了早餐,餓了嗎?”

仇迅的嗓子發幹,不知道是不是喊的太多,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向遠倒了杯水,端到她嘴邊,她喝了,才覺得自己有了點生氣。真像幹涸的土地,她喝完了整杯水,才閉眼躺下。

向遠說:“你昨晚上給林赫打電話了?為什麽給他打?”

仇迅沒有力氣說話,倒不是不能告訴他,她和林赫怎麽回事。但她的沉默,在向遠看來,就是一種軟化的姿态。

他說:“葉霓和我去年就分手了,她現在和林赫在一起。”

仇迅的眼睛一下睜大,看着他,顯然這消息對她還是意外的。

向遠說:“早晨我出去的時候遇上林赫了,他說你和他之間有點誤會,我告訴你這個,是想說,林赫和葉霓和我關系還是不錯的。以前的事情過去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給林赫打電話,但他現在是葉霓的男朋友……”

仇迅轉開頭,閉上眼,聽見這聲音,都覺得煩。

想到清晨她打電話給林赫,說的那些話。原來葉霓早就和他在一起,林赫當時的心裏,還不定怎麽笑話自己,這人太可惡了。到最後,他都沒有和自己說一聲。

向遠伸手摟上她,靠在她身後說,“你想吃東西嗎?我拿上來給你吃。”

仇迅覺得自己飽的,已經堵在了心口。她說:“我想吃緣廂樓手工包的餃子。”

向遠說:“那我去買。不過那地方遠,你要餓一陣了。”

仇迅說:“我想吃……”

向遠聽她聲音有氣無力,又想到昨晚一次次的激情,湊過去吻她,“那你等着,我去買。”他說着話,手卻伸到了被子裏,留戀地胡亂撫摸着。

仇迅忍着厭惡,她想起來有次聽幾個男人聊天,晚上從夜店帶女人回去的時候,各種看着順眼,但是睡到早晨,睜眼看到身邊多一個女人,陌生的臉,不熟悉的氣息。真恨不能把女人一腳踢下床。

做和愛,原來是不同的兩件事。她以前竟然沒有想過這一點。或者說,原來以前,她并沒有遇上過這種醒來後,想讓她一腳踢飛,覺得恥辱的床伴。

這口氣,恐怕是再也沒機會出了。

終于麻木地等到向遠離開,她拿過電話,轉眼撥了號,對那邊喊道:“我現在就去機場,你到酒店拿了東西,立刻過來彙合我。”

梁依依剛剛優雅地喝了口湯,聞言,她平靜地放下勺子,說道:“你的護照在身上的包裏還是在酒店。”

“在酒店保險櫃裏。”

“那我知道了。你到機場來吧。我馬上訂票。”

“先別定國際航班的。”仇迅撐着自己坐起來,“原來林赫早就和向遠的女朋友在一起了,真是男盜女娼,林赫害我吃了個大虧。我也不能讓他好過。”

梁依依用餐布擦着嘴,看了眼對面的高宏,說道:“這樣……那真的挺令人意外的,交給我不好嗎?”

仇迅說:“不用,我去說幾句話就走。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

梁依依說:“我這邊有人跟着,那我就不陪你去了,回頭咱們在s市國際機場住一晚,我在那兒等你。”

“好。”仇迅翻身下床,“先別說那麽多,海景城機場見吧。我好不容易打發了他,別一會他又回來了。”

梁依依奇怪她怕成這樣,轉開臉,低聲問,“昨晚怎麽樣?”

仇迅想到昨晚,年輕男人莽撞但充滿虔誠的熱情,令她很沉醉,今早看到地上的內褲,又令她很倒胃口。真是冰火兩重天。

“別問了別問了。”她說,“見面再給你說,他還是個處,真是不知該說什麽。”

梁依依詫異道:“什麽,他是處男。”

對面的梁宏剛剛端起水杯,噗一口,他一下把自己嗆了。業內人士就是好,什麽內幕都能有!

☆、200|夏聽音作品

葉霓放下咖啡杯,手裏拿着塊面包,出神。

姚想從後面走過來,遠遠看她發呆,走近了,拿走葉霓手裏的面包。她如夢初醒。

姚想拉開椅子坐下,頂樓的咖啡廳,下午茶時段人很少,風景絕佳,白色的陽傘下,零零散散只坐着幾個人。

“在想什麽?”姚想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慶幸今天天氣不冷不熱。

葉霓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讓他續杯,說道:“我在想早晨的事情,我和林赫說要回海景城,他竟然不想我回去,你說是為什麽?”

“怕你路上奔波。”姚想放下咖啡壺,拿小夾子去加糖塊,“不然你覺得還能是因為什麽?”

葉霓手撐上下巴,“我不這樣想,我覺得他有點怪,有事情瞞着我。”

姚想說:“那你有沒有關系好的閨蜜?”

“要閨蜜幹什麽?”葉霓覺得這跨度有點大。不理解。

姚想說:“你也可以學林赫,派個人去他身邊,但首先,你得能有一個交情和我和他一樣的,願意為你去做這件事。”

葉霓頓時心生抗拒,說道:“男女之間,還是保持單純的工作關系就好了。”這話一說完,她明白過來,姚想不想和她多讨論這問題。

他畢竟,還先是林赫的朋友。

姚想喝了口咖啡,看了看天,藍天白雲天高雲闊,他說:“人和人的關系是可以改變的。所以如非必要,确實不應該去過多試探彼此的誠意。”

葉霓說,“我又沒有說要試探他?你這話說的沒頭沒尾。”

姚想把桌上的蛋糕推到她面前,說道:“你昨天不是說這個好吃嗎,今天怎麽又吃面包。”

葉霓放下面包說,“我也不知道這面包怎麽到我手裏的。”

姚想拿起桌上她剛剛放下的面包,揉碎了,扔到天臺上,很快有鴿子俯沖下來,圍在哪裏吃。

葉霓奇怪,“你怎麽知道這地方有鴿子?”

姚想說:“我來了幾次。”

葉霓覺出那話裏的寂寞來,姚想住這間酒店,所以沒事來,鴿子都認識他了。她說:“你這種生活方式真令人羨慕,每次我見你,都和度假一樣。”說完她拿起塊面包,也掰碎了,扔出去。

鴿子一樣低頭吃。

葉霓笑起來,“他們也吃呢。”

姚想看向她,她坐在那裏,身上是奶油色的套裝,夏天看着也不熱,脖子上沒有項鏈,只有耳朵上閃着一點點鑽石的光,左手無名指套着枚戒指。那是他陪着去買的,葉霓說,是為了避免工作中不必要的麻煩。

有人在工作之外騷擾過她,但她沒有和林赫說過。兩地的戀情,比普通的戀情更不容易。

她身後不遠,樓層的框架已經起來,那是葉霓現在主持的項目,她現在越來越多接手林赫公司的工作,但無論什麽工作交給她,她依舊游刃有餘。又或者,她原本就覺得,在林赫和她之間,其他的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想什麽呢?”葉霓扔出最後一塊面包。

姚想說:“我在想,今天晚上咱們去吃什麽?”

葉霓頓時側開臉笑起來,露出的小牙,陽光下特別白,有種稚齡女孩的天真氣。姚想低下頭,看到桌上的淺粉色玫瑰花,很清淡的顏色,像可以給人幸福外加治愈的什麽東西,令人只想靠近,不擁有,常看的見也很滿足。

他說:“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海景城?”葉霓說那麽多,是準備回去的,不然她不會說。

葉霓說:“果然了解我哦。我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一下,明天就回去。坐早班機,你和不和我去?”

姚想端起咖啡杯,也沒有看她,說道:“我當沒有聽到好了。”

葉霓說,“你想告訴林赫完全可以的。”

姚想搖頭,“我什麽也沒有聽到。你們倆的事情,我不參與。”

葉霓露出滿意的表情,“沒有上當,不錯哦,敢出賣我,以後就和你離心。”

姚想平靜地說:“你是什麽人,我想現在除了林赫,最清楚的就是我。他一定也在準備着你會回去的。”

葉霓一撇嘴,說:“你不用這樣說,誰也別想攔我。他才不會猜到我明天就回去呢,不信咱倆打賭,誰輸了請對方去吃帕爾瑪火腿。”

“這裏的?還是帕爾瑪當地的?先說清楚。”姚想說。

葉霓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揶揄之意,姚想不用簽證,去什麽地方說走就走,她咬了咬牙,說:“去就去,反正有林赫出機票。”

姚想說:“如果真的要去,倒是可以叫上胡曉非。他應該出去散散心。”

葉霓搖頭:“他應該不用,有美相伴,正是患難見真情的時候。”

胡曉非和老陳的女兒靈靈,據說最近關系很好。姚想說:“上周我去找他和常一百,常一百還說,要是你知道了,一定得氣死。”

“他們就想氣死我,我才不上當!”葉霓說,她對那個靈靈沒什麽好感,先是有了男朋友,聽說還有權有勢,結果出事完全不頂用。分手也不知道是誰和誰分的。後來又聽說和常一百胡曉非關系好了。

不過都是受害者,大家聚在一起共商良策也是種安慰。

葉霓心大,只要不是搶她哥,別人随便,她說:“這些人,還真當自己是會事了。她只要不惦記我哥,嫁來我家,我管她嫁給美國總統呢。”

姚想:“……”

倆人吃了飯,姚想把葉霓送回公司,剩一個小時就能下班,卻聽接待處的人說,有人來找。

葉霓奇怪,“有預約嗎?”如果有她就不出去了。

接待小姐猶豫着說,“她說,是關于你男朋友的事情。”天地良心,全公司都知道,葉小姐的男朋友,是她們大老板吧,被這樣踩上門,接待小姐苦着臉又說,“我們不想讓她進的,可她在外面說話聲音又大……”

葉霓擡手,示意她不用說了,看向姚想問,“是誰?”

姚想說:“看看就知道了。”示意前臺在電腦上調畫面,會客室裏,女孩坐在那裏。

姚想看了兩眼,問接待處的,訪客說姓名了嗎?

“有。”接待小姐拿出登記冊,

葉霓看了一眼,“仇迅?”她往會客室去,對姚想說,“我想起來了,仇萬年的女兒。先問問什麽事吧。你去我辦公室坐一會。”

姚想知道,這是給他機會給林赫打電話。

來到會客室,門一開。

仇迅坐在正對門的位置,看到葉霓,有些意外。但也沒表現出來,她身上還疼呢,又打飛機的過來,路上奔波,她就沒動。就算身上不疼,她也不動。

看向葉霓說:“咱們沒有見過,我是仇萬年的女兒,林氏控股的兩家公司裏,一家是你們的,一家是我們的。”

這話一出,葉霓就覺得心裏怪不舒服的。她說,“這裏不是總公司,那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你嗎?”

上門就是來求幫忙的。葉霓一句話,仇迅就發現,這女人不是軟柿子。

她笑了下說:“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有件事,覺得需要和你解釋一下,我昨晚和向遠過夜了。”她看向葉霓,眼神坦然,“我昨晚也是昏頭了,知道林赫喜歡你。而向遠是你男朋友,偏偏向遠昨晚又對我很有意思,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是為了幫林赫……”她話語一頓,“或者,你也可以覺得是我恨林赫……想你誤會他。”

葉霓沒想到是這麽個劇情,這女人踩上門,是在告訴她,她睡了她的男朋友,當然,在海景城,大家都以為向遠才是她的男朋友。

可這女人的重點,又完全是因為林赫。

葉霓不覺得好笑,這話裏面對她帶着輕視,好像她的東西,別人想睡就能睡。葉霓也不覺得自己邏輯奇怪,說道:“你這樣特意從海景城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仇迅說:“我要走了,回美國去。這事情就完了,我去年和林赫在他生日那天,出了點……”嗯,她拖着調子說,“……美麗的誤會”

那誤會兩個字,說的極端暧昧,仿佛只聽到,就可以聯系到旖旎的什麽畫面來。

她一笑,又說:“……現在無論怎麽都好,他大概心裏對我有些愧疚,才接下我父親臨終的托付,不過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照顧了。”她站了起來,“我想說的就這些,對于你男朋友的事情,我覺得很抱歉,昨晚有點沖動,喝多了。不過真的沒想到,向遠以前還沒有過。”

這是道歉解釋嗎,這是明晃晃的示威。

葉霓拿起桌上的手機,随手按着。

仇迅一看,笑起來,“林赫昨晚也去了我們家,你想問他嗎,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我這裏有照片。他的,也有向遠的。”

葉霓沒有問什麽照片,放下電話,她說,“你想多了。我不是給林赫打電話,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沒有聽錯,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向遠發生了關系,然後準備等會坐飛機去美國?”

仇迅想到向遠買餃子回來撲空的樣子,忍不住都要笑,她得意地點頭,“是這樣,如果你願意,幫我給他捎個再見。大家出來玩,一夜情讓他千萬別當真。對了,別忘了對林赫也說一聲。”

葉霓臉色不變,忽略了她故意把給林赫帶話,放在一夜情後面別有用心。

仇迅往門口走,要說的都說完了。一拉門,卻發現外面站着幾個保安。

“這是什麽意思?”她轉身,姿勢優雅地質問葉霓。

葉霓站起來說,“其實剛剛我是發短信給向遠。我想你大概還不明白,睡了四府村村長九代單傳的兒子意味着什麽。四府那地方,是市政府都不敢惹的。我們林氏是小公司,又加上和你們公司的控股關系,讓你走了,回頭我們可得有大麻煩。所以不能讓你走!”

仇迅頓時變了臉色,“難道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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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