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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姐,看,是‘花千尋’!”百裏叢大步跨出房間,卻被守時堵在門口,“沒有小姐的命令,你哪兒都不許去。”
百裏叢幾欲抓狂,這個守時每天像看犯人一樣的看着他,自己打又打不過他,走又走不出去,氣得肺要炸了!“你知道不知道好狗不擋道!讓開!”
“讓他去。”林花開打開房門,看着遠處天空中的花型印記,“我們跟他一起去。”
三人走至一處暗巷,卻既沒看見莫钰良的身影,也沒有見到善绫沫,只有一女子披着深色鬥篷,正等着他們。“請問哪位公子姓百裏?”
百裏叢不明所以,“我就是,你怎麽會有‘花千尋’?”
她打量了百裏叢兩眼,“姓善的姑娘給我的,她想見公子,請公子随我來。”
百裏叢一聽,立即就要随她走,林花開一把拉住他。“她在哪兒?你又是何人?”
那女子也不回答林花開的問題,只是一再強調,“請百裏公子随我來。”
百裏叢急于知道善绫沫是否安好,也不管林花開的質疑,急忙甩開她的手。“花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沫兒平安地帶回來。”
林花開見勸說無用,便也不再攔他,任由他跟着那個神秘的鬥篷女子走遠了。
“小姐,你就讓他們走了?”守時不敢相信,自己看了兩天的人就這麽随随便便地被林花開放走了,那接下來幾天他該幹什麽?
林花開回身,對着街道後面的陰影處說道:“派兩個人,去盯着她把他帶到哪兒,探查清楚是何人如此行事,回來禀報你家主子。”
陰影處躲着的人正是八王爺命令随身保護林花開的暗衛,他接了林花開的命令也不言語,悄聲隐沒于黑暗中,就仿佛之前那兒不曾有過人。
林花開回到周王府,去書房找趙元俨。他正在作畫,見林花開進來,忙拿過幾張白紙,蓋住他剛剛所畫的東西。“可是莫钰良發來的聯絡信號?”
林花開搖頭,“是一不知身份的神秘女子,說善绫沫要見百裏叢,把阿叢帶走了。”
“哦?如此到稀奇,你便輕易放她把他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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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王爺的暗衛跟着去看看,我相信王爺的手下一定不會讓人失望,不過,花開這次又僭越了。”
“無妨,”趙元俨善意地笑笑,“這周王府,只要姑娘願意,都可以随意差遣,包括在下。”
林花開也報以微笑,她就知道趙元俨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八王爺雖然身份貴重,卻并沒有架子,始終待她一介平民女子為上賓,是個真正的謙謙君子。這兩日觀他為人,他雖然謙和有禮,但從不縱容下屬;貴為皇族卻不驕奢淫逸,只圖安樂。而且難得的是,他身上有股正氣,凜然不可犯,大宋有此人實乃大宋之福。
“花開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王爺,冒犯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趙元俨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元俨一直以為與姑娘已是友人,沒想到姑娘還是如此客氣,有什麽想問的,但說無妨便可。”
“我朝的太祖皇帝,臨終前禪位于他的親弟弟,就是太宗皇帝。今上無子嗣,待得百年之後,或許也會仿照太祖皇帝,選皇弟即位。花開想知道,王爺心裏想不想做天下之主,當這個皇帝?”
趙元俨目光炯炯地盯着林花開,“若我說元俨并無此打算,姑娘信嗎?”
林花開認真地看着他的雙眸,繼而緩緩點頭,“若是別人說這話,我必然不信。但是王爺,你不會撒謊騙人。”
趙元俨哈哈大笑,“不枉我與姑娘相交一場,你當真懂我,當可引作知己!
這權勢,就好比是一頭餓虎,一旦騎上去就很難再下來。世人都以為做皇帝好,卻不知當皇帝雖然表面上風光,但需要憂心的事情也很多,大權旁落要憂愁,沒有子嗣要憂愁,更要時刻小心提防虎視眈眈的遼國,還有遭遇洪澇幹旱的百姓要安撫,簡直是這世間最辛苦的活計。除去國事和自身要擔憂,後宮裏的那些女人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元俨何德何能,哪裏能做得來這些。
元俨所願,不過是這天下太平,與一心之人,白頭不相離罷了。若是我做了皇帝,哪還能……”他偷偷瞟了一眼林花開,然後又迅速轉開眼睛。“哪還能……與林姑娘如此輕松随意的說話。”哪還能有幸結識姑娘,趙元俨輕輕摩挲着桌上的空白宣紙,紙下面蓋的,是林花開進來前,他所繪的丹青。畫裏所畫的,都是一位姑娘的身姿,或坐或立,或淡笑或嚴肅。可他發現,無論他如何着筆,都畫不出面前人兒的神韻。他何止願意讓林花開差遣整個王府,若是她能留下來做這裏的主母,他也是樂意的。
“……當今聖上終歸還是會有皇子的。”
什麽?趙元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剛看她看得太入神,沒有聽她在說什麽。
正在他不知該如何接她這句時,書房的門被悄聲推開,暗衛進來拱手抱拳,“主上。”
趙元俨皺眉,王府暗衛只在有緊急事件時才會不敲門直接進來,“講。”
“人跟丢了,她帶着百裏公子在一間民居換了衣服,就帶他進了皇宮,屬下無法再跟,只好回來複命,請主上責罰!”
趙元俨的眉頭皺的更緊,“無妨,他換的什麽衣服?”
“內侍官的常服。”
便是太監的服裝吧,林花開暗暗驚心,究竟何人會把阿叢帶進宮。
“那間民居什麽背景?”
“他們應該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偷偷跟着百裏公子,一路都沒有硬手跟着,屬下很容易便查出,房子的主人是劉貴妃手下的親戚。”
趙元俨同林花開對視了一眼,長袖一揮,“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百裏叢莫名其妙地跟着一個女子換了太監服,便混進了宮。沒想到他這輩子居然會有機會進宮,他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也不知道善绫沫是如何進來的。
那女子兜兜繞繞,帶他走了無數彎路,繞得他頭都暈了,才将他帶至一個小房間裏。
“屋裏早有熱水備下,公子請自行沐浴更衣,之後自會見到善姑娘。”她說完便走了,根本不給百裏叢提問的機會。
百裏叢摸不着頭腦,只好事從權宜,進屋将門闩随手插上。房間正中央,華麗的紅木桶裏熱氣缭繞,水裏霧氣袅袅,竟然還有不少粉色的花瓣,香氣撩人。百裏叢撇撇嘴,這麽花俏,當他是個娘們嗎?
他脫掉身上的衣服,坐入桶中,水溫正好,一點都不涼,顯然是他剛踏進皇宮,便有人知道消息,為他備下了這些熱水。
便在他眯縫着眼睛,享受着周身的溫暖,泡的渾身舒爽時,有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他結實的後背,連帶着令人聽了酥麻的話語:“公子可要奴家伺候您沐浴?”
百裏叢吓得一激靈,只因為這聲音他平日裏再熟悉不過了,他回頭,果然正是善绫沫。“沫兒!”可等他透過缭繞的水汽看清善绫沫時,他便再說不出一句話。
善绫沫美目迷離,小臉緋紅一片,身上只着了一件薄到透明的紅色絞紗,誘人的身體曲線奪人眼球,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嬌媚。“奴家來為公子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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