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所有的離開都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這麽一想,那些煩悶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回過身來, 對着大夥說:“雖然雙姐離開了, 但咱們的酒館還要開下去, 還要越開越好。”
本來還有些憂傷的衆人, 聽到這番雞湯,一下子振奮起來, 都安靜的看着她。
孟于盼看大家這麽相信自己,就把心中想法說與大夥讨論,“所以,我想給酒館定一個招牌,改變現在的經營方式。”
“經營方式是什麽?不都是一樣的買東西嗎?”小關一臉疑惑, 怎麽她說的這些自己都聽不懂啊!
孟于盼伸手指抵在唇前,示意大家噓聲, 又招呼衆人進店,這賣得一手好關子,惹的大夥好奇不已。
進了店之後,關門閉屋, 找了個店裏最大的酒桌, 安排大家坐下。
這才徐徐道:“的确都是賣東西不錯,可街上那麽多家酒館,為何要來我們酒館?”
“我們店的酒好喝!”一個和阿良差不多大的少年搶答道。
“如何見得?”孟于盼搖搖頭,“這鎮子上的酒就那麽幾種, 只是咱店良心從不摻水罷了。”
雙姐厭惡這種惡心人的勾當, 就算是酒價再高也絕不摻水,這才有那麽些回頭老客。
也正因為酒價高, 所以賣的價也高,店裏這才冷冷清清,不見新客。
“想要從這麽多酒館裏搶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別出心裁,從一衆尋常酒館中脫穎日出。”
坐在小關身邊的一個老者已然明白孟于盼的想法,問道:“怎麽個別出心裁?”
“現如今酒價是水漲船高,再照着原來的法子賣下去,這酒館非得倒閉不可,但是摻水這種勾當是萬萬做不得的。”
“你這說半天說了一堆廢話,不摻水,這不還跟原來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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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這人是老者的兒子,二十來歲,正是适合闖蕩的年紀,可他天天賴在這酒館,就是不去尋事做。
他在這幫工也就不說什麽,可他一天天的好吃懶做,經常偷懶,雙姐也不是沒勸過他,可他總說過幾日過幾日,到如今也還沒動過。
當年雙姐收留他們父子的時候,他才十幾歲,看他爹可憐,老來得子,娘不僅跑了還卷走了家裏所有的錢。
這對父子沿街乞讨,遭人打罵,一身破破爛爛的,那可真是要多可憐又多可憐。
做善事就是會有這種後果,你勸他出門闖蕩,他還要怪你趕他出去,幫人不幫到底,就是想施舍,假好心。
孟于盼雖然瞧不起他,但現在說正事的時候,也不想多去說他什麽,只當狗在叫,忽略過去。
接着道:“雖然不能摻水,但是我們可以摻酒……”孟于盼的話又被打斷。
那個男子仿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酒摻酒?虧你想的出來,酒摻酒不還是酒嗎?”
阿良看孟于盼不再說話,拳頭都攥緊了,準備暴揍這個臭嘴一頓,卻被小關搶了先。
小關騰的一下站起來,雙手叉腰,“朱同,到底你是店長還是盼盼是店長啊!你要是管不住你那張臭嘴,我幫你撕了!”
朱同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瞧着小關袖子都挽起來,眼睛瞪的渾圓,真有那架勢,吓得立刻就不敢說話了。
小關看他那樣子就來氣,坐會位置上,示意孟于盼接着講。
解決剛剛的小插曲,接着說到,“這摻酒,又可以叫調酒,把兩種或多種酒混合制出的酒液,風味獨特,各有亮點。”
“根據各類酒的量來調配,可以調出上百種奇特的酒,而且,這類酒最是容易醉人。”
孟于盼看大夥有些雲裏霧裏,決定現場表演一番,叫阿良到酒窖裏取幾種酒來。
她自父母雙亡之後,頹廢了一段時間,沒有經濟來源,又才剛上大學,學費都快交不起了,同時打多份工。
白天沒課時就去給人家指導琵琶,這門技藝還是和母親學的,母親的琵琶可是演奏級別的,她也傳承了這份天賦。
晚上就去酒吧打工,調酒做咖啡,她都做過,因為性格好,也學到了很多關于這方面的東西。
阿良很快就把酒搬來了,放到桌上,孟于盼先給大夥一人一種倒了些,叫他們記住現在這味。
“這是秋露白,這是猴兒釀,你們嘗過可要記得哦。”說完,便把這兩種酒按照比例調和一番,重新分給衆人。
衆人酒一入口,皆驚嘆不已。
小關倒吸一口氣,迫不及待把嘴裏的酒咽下去,說道:“好神奇啊,完全嘗不出秋露白和猴兒釀原來的味道了,入口醇香,真好喝,盼盼再給我來點。”
說着,把自己的碗超孟于盼遞過去,卻被孟于盼輕輕打了手腕。
故作生氣,“就你這酒量,等下喝醉了可怎麽幹活啊?這麽快忘記我說的,這種酒,酒勁大了嗎?”
小關悻悻收回手,一臉饞的盯着丁東碗裏的酒,就是那個和孟望良差不多年歲的少年。
吓得丁東趕緊一口喝光,差點嗆到。
“東子真是小氣鬼!”小關朝着他哼了一聲。
朱同的父親,細細品完此酒的滋味,說起自己的看法來。
“小關姑娘說的不錯,調過的酒,不似秋露白那般清冽,也不似猴兒釀一般沖鼻,倒是自成一派的好滋味。”
孟于盼視線掃了一圈,大家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唯獨阿良碗裏酒不見少。
有些疑惑,側過身和他咬耳朵,“怎麽?不喜歡嗎?”
阿良搖搖頭。
“是怕喝醉了吧?”孟于盼瞧着他那樣子猜測到,又悄聲說道:“這剩下的酒等下都偷偷搬到你房間,放開了喝,嘿嘿。”
阿良聽着孟于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偏心的言論,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調侃完阿良,自豪的拍了拍酒壇,說道:“調配方法萬千,既然我們準備幹這個,自然要開始培訓,每個人都要會哦!”
“啊?培訓是什麽?”小關已經習慣了,從孟于盼嘴裏蹦出的奇怪詞彙,問就完事。
孟于盼耐心給她解釋道:“就是集中學習調酒,因為這種酒不能儲藏,只能現調現喝,到時候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
“好。”大夥都沒有異議。
唯獨朱同,小聲切了一句,但是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內容純屬虛構。
作者智商有限,祝各位寶貝看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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