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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任務就完成了?

等等,反派人物?這附近哪來的反派人物?要說有也只有面前的阿良啊!

好感值已滿?

孟于盼發現自己好像有點理解不了這個詞了,好感值不就是喜愛值嗎?

所以說……阿良喜歡她, 還是滿值!

孟于盼僵住了, 輕拍安慰阿良的手也停下來。

怎麽可能呢?這不是系統在開玩笑吧!

她在腦海中狂敲系統, 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這家夥關鍵時候總是靠不上, 還是要自己來。

孟于盼掙開容沛的懷抱,後退一步, 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

“是。”容沛回答的很幹脆,他嗓子還有些喑啞,顯然還沒從失而複得的情緒中緩過來。

孟于盼又問道:“她是誰?”

心跳的越來越快,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卻又怕答案不如所願,她感覺她就像在查高考成績一樣, 緊張的手心汗津津的。

容沛眼神始終在孟于盼身上不曾挪開,“在花燈節, 我與她表明過心意。”

孟于盼聽到這話,腦子像突然被打開開關一樣,那天花燈節莫名斷片後的事情,一件不落全部想起來了。

只是方向有點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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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她喝醉了之後那麽傻叉?挂在阿良身上啃人家脖子說要吃麻辣鴨脖下酒, 還沖人家打酒嗝。

哭得超兇,原因竟然是她已經半年沒吃過炸雞了!

現如今受害者就站在她面前,随時準備控訴她。

孟于盼尬到腳趾無師自通,在鞋裏畫清明上河圖。

容沛對于孟于盼那邊的尴尬一無所知, 彎腰拾起地上殘破的花燈, 朝孟于盼走近,拉起她的手, 将花燈放放在她手中。

神色溫柔道:“既然你不記得了,我就再說一遍。”

“我心悅卿卿兮,卿卿可否悅我?”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手。

若是……不願,那就把她困在身邊,鎖在殿裏,任何人都見不到她,也傷害不了她,沒人能把孟于盼從他身邊帶走。

“啊?”

孟于盼唰的漲紅了臉,剛剛的尴尬在這一刻全都被抛到九霄雲外去了。腦子裏像被塞了一團棉花,堵住所有思緒。

這是被表白了?想她一個母胎solo二十來年的三無女青年,居然有一天也被人表白了。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奇怪感覺,很緊張,又有點小雀躍,就像是抽小獎中了一樣。

腦子裏想出一百種,義正言辭教育小孩不要早戀的話,一到嘴邊就和啞了一樣,結結巴巴的說:“早戀不好……”

這個回答明顯不在容沛意料之內,眨了眨眼,等待着孟于盼的解釋。

孟于盼真想錘死自己一百遍,腦子被堵住怎麽眼睛也瞎了,沒看見阿良都長這麽高了,看上去有高出她一個頭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離開後,時間過去了多久。

試圖轉移話題,弱弱的問道:“有水喝嗎?”

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她确實渴了,一上午沒沾過水,還在太陽底下走了那麽久的路,剛才又說了那麽久的話。

容沛快步走到桌邊翻起倒扣的茶杯,倒了一杯遞給孟于盼。

孟于盼雙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嘬着,眼神飄忽,不敢去看阿良。

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說一句話,拔腿就跑。

孟于盼咂咂嘴,這水味道怎麽怪怪的?

沒等她開始回味,容沛就開口了,問的很小心翼翼,“這十年,你怎麽樣?”

他不好奇阿盼是如何死而複生的,他只在乎阿盼過的好不好。

那天他準備和容琢等人同歸于盡,卻被邬州打暈帶回了宮,再回酒館尋時,小關說已經下葬了。

說他這個一出事就跑回去認祖歸宗,過好日子,狼心狗肺的東西沒資格去看阿盼,連墓址也不告訴他。

這些年,有他七皇子的身份護着,酒館是越開越大,也沒人敢招惹,可是這詩句卻是自始至終都無人能對上。

孟于盼滿心感慨,原來已經過去十年了,阿良也有二十五六歲了,都娶妻了,雖然娶的是她。

但她還是有種自己的小樹苗,終于長成參天大樹的成就感。

放下茶杯,拍了拍胸脯,剛打算開口,兩道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裏流出。

孟于盼不拘小節的伸手一抹,準備繼續說,看了一眼,滿手鮮紅,瞬間覺得她頭有點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容傅慢悠悠從後面趕來,正巧撞見容沛打橫抱起暈過去的孟于盼,笑得燦爛,“七哥,你這可就不太道德了啊,剛還在說些薄涼的話,怎麽我就晚來幾步,你就軟玉溫香再懷了?”

難得看見七哥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崩了,容傅又管不住自己那張臭嘴,調侃起來。

容沛沒時間理他,回了一記眼刀,“快去把府上的大夫叫來!”

從沒見過七哥如此失态,看來是真着急,容傅也不敢再耽擱,大步跑着去喊大夫來。

不一會,向來無人能踏足的殿下寝殿,卧房外如今烏泱泱站滿了人,那些提着大藥箱的學徒時不時會互相撞到,但連大氣也不敢出。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給孟于盼檢查完,“殿下,新夫人這是喝了大補的十鞭酒,再加上有輕微中暑,這才昏迷的。”

容傅聽到這話,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哈哈哈,七哥,你怎麽給新娘子喝這種東西,要喝也應該是你喝才對嘛!”

老者擺擺手,“十殿下此言差矣,一般補氣多是用三鞭,而十鞭酒通常是給将死之人吊命用的,可見其效力之威。”

“況且這十鞭酒不是常物,尋常男子一旦服用劑量過大,容易爆血而亡。新夫人是女子屬陰,又剛巧中暑,缺了氣血,這才中和了酒的藥性。”

容傅一聽,怒道:“太可惡了,将七哥的合卺酒偷換成了這十鞭酒,用這種腌臜手段對七哥下手,真是令人不齒!”

将這種低級手段都擡到明面上來,看來這容琢是真急了。

“解決之法?”容沛眸色一暗。

老者道:“夫人症狀不算嚴重,靜養幾日便能痊愈。”說完,便随着侍從離開。

侍從來禀,“殿下,殷大人求見。”

容沛沉思一會,瞥一眼容傅,囑咐道:“你在這門口看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容傅蔫蔫的應了一聲,心裏有些憤憤,好玩的事不叫我,這看門的事偏偏叫我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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