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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男朋友了麽?甚至,應該說,結婚了麽?有小孩了麽?

抱着雙肩,低頭走路,慶安回去公司,準備上班。

講講小故事,播放情感類音樂,接聽熱線,念聽衆留言,幾項穿插/進行着,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大半。

然後,慶安開始念留言:“【小番薯】說,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最近我們因為一些誤會發生了口角。于是我們現在開始冷戰了,雖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但是畢竟冷戰了那麽久……哎,我很想對她說我們和好吧,但是之前她說的話真的真的很過分,我又死要面子。”

念完後,慶安想了下,在廣播裏對小番薯說:“朋友之間發生口角是在所難免的,哪怕是和家人,也是會吵架的。但我覺得,與其在這兒說,不如你找到她,當面和她說清你的想法吧。如果一直不說的話……可能以後大家就真的會形同陌路了。不過,如果對于你們兩個而言,彼此都不如面子重要,那就沒辦法了。”

這些話說出去後,微信工作號上頓時湧出了無數聽衆的留言。

倩~:“我也是,現在正和閨蜜冷戰着呢,只是我們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哎,怎麽辦呢?”

不懂事:“有些女生的感情好奇怪啊,既然誤會都已經清掉了,有啥不能直接說的呢。”

接着往下拉,然後,慶安看見寧又發了消息過來。記得不錯的話,這是寧第二次發消息過來。

寧:“我曾經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後來因為一些事,我挺介意的,甚至有些恨她。可是一想起和她在一起時的美好過往,那種恨,就又像是被沖淡了。實不相瞞,會聽你廣播,也是因為我覺得你聲音和她有點像。”

慶安看見後,回複:“你是第四個說我聲音像你們朋友的人了……你為什麽恨她呢?”

寧:“可能是因為當時還年輕,大家都心眼小,不理智吧。”

看到這句話,慶安瞬間就又想到了自己和郁子。

青春期時候的友情,到底有多少是葬送在不理智上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寧說:“你今天聲音比平時低一點,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慶安看見後,打字:“是有一點……嗓子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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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能是要感冒了,照顧好自己。”

這時,有一個熱線打了進來,于是慶安管不了微信了,轉而接聽熱線。

“您好,我是聽語。”慶安一邊說,一邊看了下旁邊另外一臺電腦上的歌單,思考着等會兒播放什麽歌曲。

“聽語大姐,我今年四十歲,但仍然擁有着偉大的夢想,我想成為一個宇航員,家人都說不可能,可約翰.格林就是四十多歲上天的啊……”

慶安接着熱線,聽着那聲大姐,想哭。

緊接着,慶安說:“這位大哥,單沖着您這聲大姐,我就相信您是一定可以上天的,別擔心。”

另一邊,坐在車上的沈恬,聽到耳機裏慶安的聲音時,差點兒笑死。

慶安還是那麽幽默。

☆、4.誰嘴皮子更6

工作結束,慶安在退出微信工作號之前,再次收到了寧的消息。

“晚安”。就這樣簡單的兩個字。

慶安手指滑動時,一不小心點到寧的頭像,于是,點開後,她就看見了寧的微信資料。

性別女,微信號是lynn89,還蠻好記的。不過,後面的數字是她的出生年份麽?

真巧,慶安也是89年的。

進而發現自己能看見寧的朋友圈相冊後,慶安就點了進去。

點進去後發現,寧好像是個自由攝影師,裏面發了不少她拍攝的樣圖。難怪寧沒有設置朋友圈不給外人看的權限,畢竟作為一個攝影師,她是要靠朋友圈相冊展現東西給外人看,然後接單的。

說起來,寧所拍攝的樣圖,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慶安就是想要在年底找個這種拍攝風格簡單随意不做作的攝影師來旅拍呢,只可惜之前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滿意的攝影師。

她來回看了有十多個攝影師的作品吧,感覺拍攝方式都過于套路化了。她不希望自己也被拍成那樣的模板式照片。

此前她從來沒有主動加過聽友,但這次自己有需求,所以就立馬将寧的微信號給複制下來,用私人微信申請添加朋友了。

在驗證消息欄處,慶安則敲下了“聽語”兩個字。

下樓,坐進車裏,放出舒緩的輕音樂,在深夜的城市之中,往住處駛去。

盞盞路燈往後掠去,輝芒灑落在玻璃之上,踏入她瞳中。

來到每天都會光顧的便利店,慶安今天還是拿了個無糖的全麥面包。

只是,拿着東西去結賬的時候,慶安發現收銀員變人了。

之前那個已經很熟絡的小姑娘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新面孔。

新的收銀員沒有再和她唠嗑,結完賬後,就拿起手機在那兒玩了。

慶安也沒有主動開口搭讪,只是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便利店。

可能真的是被一成不變的生活磨得有些疲憊了。要是在以前,她可能還會主動問一句“剛來上班麽”,但現在,對于新的人或事,如非必要,她都懶得管。

自動門打開的時候,外頭寒風襲來,讓她身上浮出了些許細小的雞皮疙瘩。

有種一瞬間,什麽都變了的感覺。

慶安将小面包塞進包中,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坐入車中,往家駛去。

在這座城市的西邊,有一幢混凝土別墅。

二樓書房裏頭,有着一個塞得滿滿書籍的書架,而在書架前,擺放着白色的桌子,白色的電腦,白色的小鍵盤,白色的鼠标。

不過,在電腦桌上,放着一盆綠色植物,那一抹綠色,為原本有些清冷的環境增添了些許生機。

穿着黑色薄款小西服的郁友寧坐在書房電腦桌前,袖子微微挽起,拿小剪子認真專注地剪下一片枯掉一半的植物葉子。

她的額頭飽滿,脖頸颀長且線條優美。此外,臉蛋很小巧,五官也精致。利落的中分黑色長發,臉頰兩側的發絲柔順地壓在耳輪後。

将枯葉丢進垃圾桶中後,郁友寧起身,做了個伸展的動作,随即走到巨大的玻璃窗處。

不管怎麽聽,都覺得那個聽語主播的聲音和慶安很像。

難道說,是錯覺?畢竟,慶安當年不是想當編劇的麽,應該不會來做主持吧。

郁友寧懶懶地靠在窗旁,注視着外面。

夜色如潮,洶湧來襲,又安靜地将萬物包裹束縛。

“郁子?郁子?!寧寧?友寧?小寧?小郁?!”

手機震了下,郁友寧本來打算走過去看的,但老媽趙欣的聲音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思緒。咔嚓一聲,門被打開,趙欣探進了身子來,問說“郁子,忙完沒?忙完就幫我報仇呗。隔壁派那個叫做紫氣東來的幫主太惡心了,一直追着我打!”

趙欣說完後,大大咧咧地在郁友寧電腦桌前坐下了。

“媽,聽我的,你以後別再叫他基佬紫了。成天基佬紫基佬紫地叫着,人家當然會不開心。不開心了當然就會追着你打。”郁友寧一邊說,一邊走過去坐到趙欣身旁,并打開了電腦上的游戲模拟器。

“總之,你先幫我弄死他。”對于郁友寧的話,趙欣可以說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了。

“好好好,我幫你弄死他……”郁友寧說完,抿起嘴微笑着,看向趙欣時,眼神裏滿滿都是寵溺,盡管知道趙欣在這個游戲裏有些無理取鬧。

“郁子啊,你啥時候交男朋友啊?”玩兒着玩兒着,趙欣一邊緊盯屏幕,一邊問。

“不知道,不過我微博女粉絲都說我很能撩,還有不少女孩子叫我老公,說要給我生孩子呢。要不,我給你領一個回來?”郁友寧一邊挪動鼠标敲擊鍵盤,一邊随意地說。

“我還是希望你領個男的回來。”趙欣說完後,又瞪大雙眼,繼續說:“喔喔喔,他操作好惡心!小心!”

“我也希望能領個男的回來,不過,總覺得領不了啊。”郁友寧聳肩。

“那就算了。保險買好。”

“What?”郁友寧回頭望着她。

“買好保險,這樣要是以後不小心孤獨終老,心裏也有底兒呗。”趙欣随口回答之後,又緊張拍了女兒後背一把,說:“基佬紫又過來了,快,專心打!”

“母後大人果然與衆不同。”郁友寧挺直背脊,随後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悠然地幫她媽殺人了。

話說,有一個技術差還既愛打嘴炮又愛打游戲的老媽是種怎樣的感覺?

大概就是種很坑但是又很有趣的感覺吧。

報完仇,郁友寧關掉電腦,推着趙欣肩頭離開書房,在她額上啵了下,然後将趙欣身子扳向她卧室方向,說:“很晚了,趕緊去睡。”

“好,我去睡……對了,那個,明天早上啊,我想去玲珑閣喝港式早茶,你必須陪我,知道嗎?”趙欣一邊打着呵欠,一邊往卧室走。

“好好好,我陪你。”郁友寧望着老媽背影笑着,擡手撫上脖頸,随後轉身回書房取手機。

另一邊,慶安回到家後,趁着感冒的苗頭才剛竄出來,她就及時給自己熬了碗姜湯喝下去,出了一身汗,感覺有點兒爽。

之後,她抓着手機,轉過身,躺到床上,擡手撫着額頭。

同學聚會上,大家說的那些話,仿佛仍舊在耳邊回響着。

是啊,曾經,她和郁子是那麽要好來着。

郁子這個人,很溫柔,很愛笑,而且笑起來也很好看,就像是一縷陽光。

最重要的是,她遠比自己要優秀。

同學們都說自己和郁子是當年班上成績最好最優秀的人。

但其實,郁子是天生的優秀。

而自己,是依靠不住的努力,才勉強站到郁子的旁邊,與之看見了在那個高度所能看見的事物。

原本,自己是比較笨拙的。

在遇上郁子之前,她的成績不算出衆。

後來是在郁子這個中國好同桌的帶領下,慶安才上道了。并且,和郁子成為同桌後,她不僅不再覺得學習是枯燥的東西,反而覺得學習是件很有趣的事情。甚至,原本總是負能量的自己,也變得充滿了正能量,做什麽都變得挺積極的。

但是當初……自己怒氣沖沖地去質問情書事件時,郁子心裏應該很傷心的吧。

慶安想着這些往事,閉上雙眼,難過的情緒仿佛侵入血液,順着全身經絡流淌着。

過了會兒,覺察到手機有震動,于是,慶安睜開雙眼,将手機亮到了眼前,解鎖。

寧:“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看見對方通過了自己的好友請求後,慶安收拾好方才的那些情緒,然後就拉下表情列表,率先發了個表情過去:“您好。”

寧:“是主持《聆聽》的聽語?”

慶安見後,回複:“是的,就是我。”

寧:“抱歉,之前我一直在用電腦,沒注意手機有人添加好友,現在才看見。聽語主播怎麽會突然加我呢?”

慶安随手一回:“艹粉。”

寧:“聽語主播的愛好果然與衆不同。”

慶安見後,笑了下,回複:“開玩笑而已,別介意。之所以加你,是因為看見了你朋友圈的相冊。你是玩兒色影的?”

寧:“我倒是想玩兒色影。”

慶安:“……攝影……”

寧:“哈。是的,我是攝影師。”

“我看了你的片子,拍得不錯。感覺可以光從照片,就能看出裏頭人物的故事。”慶安不是拍馬屁,只是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時,就能給對方點上一卡車的贊。

寧:“聽語主播過獎了。”

“你謙虛了。”慶安是真心覺得,寧這些片子看起來很不錯,不用太謙虛。

寧:“不是謙虛,只是拍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所以被你那麽文藝的形容後,感覺有些惶恐。”

“那你就更不錯了,拍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卻都可以把人拍得那麽有意思。”慶安發完,想了下,随後繼續問:“你最擅長拍攝什麽風格呢?”

寧:“我的風格就是沒風格,所謂風格,主要是靠客人的潛在氣質來調整的。”

“比如呢?”慶安好奇的問。

寧:“粗略概括就是……女孩的話,比較帥氣個性的,我就拍酷炫風。比較少女的,我就拍小清新風。比較性感的,就拍……”

寧卡住了,貌似在組織語言。

“情|色風?”于是,慶安問。

寧:“哈,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沒拍過情|色風,不如聽語主播過來指導我一下?”

“那就你脫了我拍。”要來比誰嘴皮子更6麽?慶安決定奉陪。

寧:“可以。我脫了你,拍。”

作者有話要說: 哎

又斷網了…

☆、5.過來一起吃麽

“您可真幽默。”慶安看着寧那句話,憋了半天,最後就憋出這句話。

寧:“聽語主播過獎了。”

“不,是你謙虛了。”慶安笑。

寧:“對了,現在挺晚了,明天我也有事情,不今天就不多聊了。”

“去睡吧。”慶安本來想要咨詢一下旅拍的相關事宜,但現在确實已經很晚了,她覺得,還是找個大家精神都比較飽滿的時間再聊比較好。

和寧聊天結束後,慶安又去寧的朋友圈相冊看了看。

寧拍的照片确實很好看,找她拍應該是不虧的。甚至,慶安還對此滋生出了些許期待。

去洗漱完畢回來後,慶安坐上床,拿過手機,撥通沈恬號碼。

手機裏剛剛響起一陣悠揚旋律,對方便接了起來。

“還沒睡?”慶安握着手機問。

“剛剛收拾好東西。怎麽這麽晚打電話給我呢?莫非我還沒走你就想我了?”沈恬的嘴皮子也是變得油了不少,油到就算心裏再怎麽難過和糾結,表面上卻還是可以放肆地笑着同慶安瞎扯。

“是啊,想你想到睡不着。”慶安随意回了句,然後正經問:“你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是吧?”

“不錯,我還以為你記不得了呢。”沈恬打趣道。

“怎麽可能記不得。到時候我開車送你吧。現在不多說了,太晚了,睡吧。”慶安一邊說,一邊躺下床。

“嗯,晚安。”

之後,兩人挂斷電話。

沈恬注視着手機屏幕上的“已挂斷”三個字,将手機緊緊握在手心裏,長嘆一口氣。

翌日。

慶安中午随便吃了點外賣,就開車去往沈恬住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感冒好像被那一碗姜湯給逼回去了,現在整個人精神還挺不錯的。

十分鐘後,沈恬就拎着一個行李箱背着一個包走到慶安車旁來。

慶安下車,幫她将行李放到後備箱後,回到車內,載着沈恬往機場駛去。

這座城市,沈恬已經呆了好多年,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仿佛在記憶裏紮着根。

從學生到工作黨,時光如離弦之箭,眨眼便逝,歲月一去就不再回頭。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座城市和女朋友買房買車,甜甜蜜蜜地過一輩子。

結果交往了六年的女友說分就分了。還來不及反應,這場戀情就已被埋葬。

之後,又喜歡上慶安這個直女,陷入一段得不到回應的感情之中,左右掙紮後,她身心疲憊,故想抽身而退。

抽身的方式,就是遠離這兒的一切。

去機場的途中略微有些堵車,旁邊的慶安神情顯得有點不耐。

但是沈恬卻突然希望堵車的時間能夠長一點。

就算長個一分鐘,也好。這樣,她就可以和慶安再多相處一分鐘了,哪怕她知道,慶安不愛自己。

終于,前方不再堵塞。

車輪得以重新運作,沈恬轉頭,望着慶安,問:“對了,你成天對女孩子說那麽放肆的話,難道就不怕真的會有女孩子愛上你麽?”

“我也沒有成天說吧,說什麽也都是全憑心情。至于愛上我……哪個女孩子?你麽?”慶安頭也不回地說。

“我喜歡帥哥,怎麽可能愛上你。”沈恬違心大笑。

“那不就對了。我又不是什麽大帥哥,怎麽會有女孩子愛上我。”慶安盯着前方,不假思索道。

果然,慶安從頭到腳,都筆直得可怕。

可笑的是,自己當初居然還認真思考過慶安是否是彎的這個問題。

半個小時後,慶安陪沈恬換好登機牌,然後兩人一塊兒朝安檢處走去。

“你說如果相處着沒問題的話,是不是就會打算盡快結婚?”慶安問。

“對啊。成了的話,你到時候來參加啊。”撫摸着手中的登機牌,沈恬笑着說。

“嗯,你們要是成了,到時候你通知我一聲,我就立馬飛過去。”慶安注視着前方。

到達安檢處時,慶安左右看了下,說:“運氣不錯,沒什麽人,去吧。”

“好勒。”沈恬将身後的包扳到身前,拉開拉鏈,取出身份證。

“有事兒沒事兒都記得在網上找我聊聊。”慶安注視着沈恬。

“哈哈,好!”沈恬大大咧咧地笑着,将包重新背好,然後往前方走去。

但走了幾步,她又回過身來,說:“慶安大小姐,我都要走了,你不打算送我個告別的擁抱麽?”

慶安聽完,笑了,随即展開雙臂,說:“行,擁抱都給你,都給你。”

沈恬垂頭,摸摸鼻子,随後大步走過去,伸出手臂,和慶安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好了,我走了,不要太想我。拜拜。”之後,沈恬又快速收回手臂,往安檢處走去,中途又給慶安抛了個飛吻。

将證件放到地勤人員面前時,沈恬雙手拉着雙肩包的帶子,長舒出一口氣。

再見了,慶安。

送完沈恬,慶安轉過身,往外步出。

今天慶安休息,不用上班。

告別沈恬後,她買了幾袋薯片,兩罐黃桃罐頭,回到家,躺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

婆媳劇。

裏頭那個媳婦兒在和婆婆大戰三百回合,戰況十分激烈。

但慶安沒辦法代入進去,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手,拿紙巾将每一個手指頭都擦拭幹淨後,慶安打開微信,給寧發消息。

“是這樣的,我加你,是因為我想找你拍一組寫真,就是旅拍那種,因為邊玩邊拍的感覺比較自然。”

拍寫真,本來也就是她加寧的主要目的。

過了會兒,寧回道:“可以的,不過我現在接了不少單子,手裏的客戶已經預約到了幾個月後,不知道你能不能等。”

“不着急,按你的工作行程來。反正,我年底才拍。對了,你微信號後面的一串數字是你的生日?”慶安又點開寧的微信頭像,掃了眼微信號。

寧:“不錯。不怎麽年輕了。”

慶安微笑:“這話我可不愛聽。”

寧:“怎麽?”

慶安回道:“因為你和我同年出生的,你說你不年輕了,就等于是在間接說我老了。”

寧:“這個……我确實是因為覺得自己年紀比較大了,所以才那樣說的。”

“二十多歲就老了?怎麽可能。再說,女人是水做的,一輩子都不會老。”慶安反駁。

寧:“不愧是做主持的,說話有意思。”

慶安看見回複後,笑了。

她只是擅于瞎掰而已。

“你聽我節目有多久了?”慶安問。

寧:“七八個月。”

看見這幾個字,慶安靠在床頭,微微蹙眉:“怎麽之前都不見你留言,也不見你有打熱線呢?是我調動不起你的興趣麽?”

寧:“主播說笑了,如果我對你沒有興趣,就不會聽幾個月了。畢竟,沒興趣的話,哪怕就幾天,我也都聽不下去。”

慶安看見後,笑了,回道:“那你聽得也挺久了,之前怎麽都不見你出來互動呢?”

寧:“我理想中的暗戀,是一件美好又寂寞,單純又不做作的事情。”

這人的比喻方式,還真是有點兒意思。慶安覺得,和寧聊天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會冷場。

以往,添加新好友時,經常都是幾句聊完後,就你一個嗯,我一個哦,便冷場了,結束了。

慶安原本都感覺日子變成了黑白色的,自己也變成了行屍走肉,但是和寧聊天時,她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具有趣味性的彩色。

“可我更希望大家能夠多多參與進來,和我熱戀,這樣節目才會更熱鬧更有意思。”慶安接話還是挺厲害的。

寧:“哈哈,好的,我會努力在節目中和你互動的。”

不過,說真的,你覺得我主持得有特點麽?到底是哪裏吸引住你聽上大半年的呢?”慶安突然正經問道,作為一個主持,她還是挺想知道聽衆對于自己的看法的。

寧:“你知道你聲音很好聽麽?”

“如果我覺得自己聲音不行,就不會做這個了。”慶安自誇起來,就是那麽不要臉。

寧:“哈,确實,挺迷人。”

“是麽,所以我光靠聲音,就迷倒你了?”慶安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下一口。

寧:“你說呢。”

對方誇人時明明并沒有運用多麽誇張的詞彙,但三言兩語,就能将人吹捧上天去,也是神。

“你說過我聲音像你那個朋友,那就說明你朋友聲音也很好聽了?”慶安問。

寧:“她聲音比你要清脆一點……畢竟是十多歲的姑娘。”

“所以搞半天還是在說我老?”慶安就抓住了這一個重點。

寧:“不,我想說,你聲音聽起來更有韻味。對了,快五點半了。”

慶安看了下手機屏幕右上角的時間——果然。

“你要去吃飯了麽?”慶安問。

寧:“對,現在就準備去了。”

“吃什麽?”慶安繼續問。

拉着一個還不熟的人聊這麽多,對方會不會煩?

雖然腦子裏有這樣的想法躍出來,但……慶安此刻,也找不到誰聊了啊。

沈恬都已經有幾個小時沒有回她消息了。以前的朋友也是。

寧:“烤魚。”

寧:“你呢?吃過了沒有?”

慶安看着這句問話,想了想,随後老實回答:“還沒有。就吃了些零食。”

之後,寧沒有回話了。

慶安想了想,然後在網上訂好一張電影票,換衣裳,拿起鑰匙和手機,下樓。

半個小時後,慶安坐在了影院之中,前後左右都是情侶。

其實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一個人來看電影了,心态方面,只能說還好。

電影正式拉開序幕後,開頭的片段還挺搞笑的。

這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慶安低頭一看,原來是寧回複了消息。

寧:“剛剛在開車,不方便回消息。現在吃了麽?”

為了不影響左右兩邊人的觀影體驗,慶安将屏幕亮度調到最低才開始回複。

“沒有,不想吃東西。”

寧:“這樣可不太好,多少都要吃一點。”

“找不到朋友一起吃,算了。”慶安回道。

過了會兒,寧就發了張烤魚的圖片過來。

“看起來不錯。”慶安回複。

寧:“既然你找不到人一起吃,那要不要過來一起?”

慶安看見後,笑了:“算了,你的朋友我都不認識。”

寧:“我今天是一個人在這兒的。”

☆、6.你這樣很可疑

慶安看見消息後,又看了下大熒幕,回道:“不了,我在看電影呢。”

寧:“既然在看電影,那我就不打擾了。”

“嗯,回聊。”慶安發送出最後一句話,就開始認真地看電影了。

郁友寧查閱完消息後,将手機擱到一邊,随後纖細的手執起木筷,夾了一塊魚肉到碗中,用筷尖仔細挑出刺。

過來上菜的小姑娘腳下扭了一下,眼看手中托盤裏的食物要傾滑到地面,郁友寧立馬擡手,去扶了小姑娘胳膊一把,并笑着說:“姑娘,小心一點,摔倒可不好。”

小姑娘穩住身子後,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愧疚,于是道謝完又道歉。

郁友寧只是溫柔一笑,并搖搖頭。

“小姐,您是一個人來用餐的麽?”小姑娘一邊将小菜擺上桌,一邊問。

“是呢,一個人。”郁友寧點頭。

“小姐,您笑起來真好看。請慢用。”小姑娘上完菜,将托盤反握在手中,眼睛笑得像鈎彎月。

“謝謝。”郁友寧說。

之後,小姑娘就離開了。

她是臨窗而坐的,一轉頭,外面的景色便盡收眼底。

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城市,仿佛永遠不會寂寞。

另一邊,慶安看電影看得有些入迷。

電影講述的是一個愛情故事。

開頭很搞笑,中間很苦逼,結尾皆大歡喜。雖說算不了上乘,但也并非拙作。電影結束,燈亮起。慶安拎起包,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往外走去。

才八點半,真早。

慶安點開通訊錄,思考着可以約誰出來走走,想半天後,她給王曉曉打了個電話過去。

王曉曉是慶安剛出社會時玩兒得還不錯的一個同事。目前她在城北開着家服裝店,生意還算不錯。

慶安以前和她玩兒得算是挺多的。不如就約她試試吧。

電話接通後,慶安還沒有說話,電話裏就傳來了一聲小孩兒啼哭的聲音。

“在忙麽?”慶安問

“哎,對!這熊孩子,一分鐘也離不開我,真是的。帶孩子太辛苦了!”王曉曉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

“辛苦歸辛苦,但也很幸福吧?既然你忙的話,那你就先忙吧。”慶安說着,就準備挂掉電話。

“等等,慶安啊,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沒有,就是想問下你下批服裝具體什麽時候到。我缺衣服穿,到時候想買幾件。”其實,是想問她能不能出來壓個馬路的。但想到就算對方可以出來,估計也是會聊關于孩子和公公婆婆之類的事情,就還是算了,

“啊,沒問題,到時候我通知你!”

“嗯,好,那就這樣吧,再見。”慶安說完,便挂掉了電話。

挂掉電話後,慶安走進了一家服裝店。

從架子上取下一件秋裝,走到試衣鏡前頭對着自己比了下,随後緩緩擡頭,注視着鏡中的自己。

雖然做節目時還是能說會道的,但一脫離節目,她就像變成了鹹魚一樣,簡直就是兩個樣子。

就比如,她雖然總是會在節目裏用積極的态度告訴大家真愛一定會到場,不要氣餒。

但一離開廣播室,腦子裏想的卻是:真愛?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

将衣服放回原位,慶安扭頭離開商場,獨自在步行街走着。

走了沒幾步,感覺實在是有些無聊,慶安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翻了一圈聯系人列表。

最後,由于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畢竟沈恬都不回她消息,她就只好将目光鎖在了寧的頭像上。

找她唠唠嗑算了。

“我看完電影了。挺狗血的,不過還行。你現在回家了麽?”慶安發消息過去。

幾秒種後,寧就回話了。

“剛剛回到家。你吃飯了麽?”

慶安看見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吃,于是回道:“你要不說,我還真記不起來自己吃沒吃了。”

寧:“所以是沒吃?”

“嗯,不知道吃什麽。”慶安擡頭,看了下周圍。

寧:“糖醋排骨,辣炒花蛤什麽的。”

看到寧發來的這條消息,慶安站定了步子。

“真巧,你說的這兩道菜都是我喜歡的。”

寧:“真的?看來,我可能認識你呢。”

郁友寧不過就是随口說出了當年那個朋友和自己都愛吃的菜而已。卻沒想到,聽語不光聲音和那位朋友像,連喜歡吃的東西也都一致,可以說是種不錯的緣分了。

這樣的緣分,讓她也想多多接觸一下聽語

慶安看見這句話,笑了,随後說:“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你不僅認識我,而且你還有超能力?”

寧:“但我覺得,也許我真的有超能力。”

“我還有法術呢。對了,和你聊天……會不會打擾到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男朋友在旁邊,而你一直玩手機的話,會不太好吧?”慶安走到了一條長椅處坐下。

寧:“我是單身狗。”

“我不喜歡單身狗這個說法。”慶安蹙了下眉頭,繼續說:“我也單身,不過我是單身貴族。對,貴族。”

慶安還特意強調了一下那兩個字。

寧:“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是單身人士。”

“怎麽 ,我在廣播裏給大家的感覺不像是單身的?”慶安從來沒有在節目裏透露過自己的感情狀況。

寧:“不是……只是,我覺得你應該是屬于挺受異性歡迎的那種人。”

“在我這裏,受不受歡迎和單身不單身,其實挂不上太多關系。”慶安這是大實話。

寧:“不過,單身也有單身的好處。不管做什麽,都挺自在的。”

“是自在。不過偶爾也會羨慕小情侶,畢竟人家始終有個人陪在身邊,而我沒有。”慶安擡頭望向夜空。

寧:“想戀愛了?”

“不想。”慶安違心地回答。可能不是特別想,但不代表不想。

寧:“我也不想。”

“你單身多久了?”慶安琢磨了下,問出口。

寧:“五年吧。以前談過三段,其中最長的一段是一個禮拜,最短是半天。”

“那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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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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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