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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的男的豈不是都會被你坑死?”慶安簡直不敢想象。

寧:“所以後來我就幹脆不談了。”

“夠灑脫,來我們單身王國吧,我給你永久性居住權。”慶安笑着發過去。

寧:“不,我是不會一直單着的。畢竟,我的不少女粉絲都說要嫁給我。所以,少女,永久性居住權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有這麽厲害麽?還有不少女粉絲,而且都說要嫁給你……”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慶安就陪她扯。

寧:“我也不希望自己這麽受歡迎的,可妹子都說想被我泡,我也沒辦法。”

“都說想被你泡?”慶安覺得,對面真的不要臉到了極致,大話吹上天。

寧:“聽語主播,給泡麽?”

“一夜十億。”慶安淡定地敲下了四個字。

寧:“這是敲詐了吧。”

“還好吧。你看那些人總結的總裁文中,動辄就是一千億買一夜什麽的。我才要價十億,很良心了。”慶安發完後,都被自己給逗樂了。

寧:“這位美少女,不要把錢看得這麽重要。真情是無價的,一談錢,就俗了。”

慶安微笑:“為了錢,俗死也不錯。畢竟真情這種東西,太虛幻,不如錢有實感。”

寧:“好吧,十億就十億吧,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都不知道你長什麽樣,貿然就答應的話,萬一你甚至都不是人,那我豈不就虧損嚴重了?”

“我不也不知道你長什麽樣麽。”慶安歪頭想了下,繼續說:“萬一你人面獸身,那我不也是虧大發了?為了十億,就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寧:“你不用擔心,我是美女。胸大腰細腿長,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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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一般都不會吹牛皮,比如我。”慶安确實是美女,而且是公認的,沒毛病。

寧:“如此看來,我們半斤八兩,別争了,不如一起吹牛皮吧。”

慶安正打算回複,突然聽到旁邊有手機鈴聲在響,于是潛意識的就回過了頭去。

只見旁邊幾米遠的地方,站着個水嫩嫩的姑娘。

姑娘穿着小白鞋和白色長T,手機響起後,就急忙将購物袋放到椅子上,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我啊……我在夢旅步行街的……嗯,怎麽,想我?那你來接我啊!啊?你真的要來啊?真的?哈哈……我在……就是在那家‘味甲天下’牛肉面前面的椅子上。”

姑娘的聲音從平靜轉化為激動,緊緊花了幾十秒時間。

之後,她就挂了電話,坐在那兒玩手機等人。

“旁邊坐着個小姑娘。對着電話撒了個嬌,立馬就有人來接她了。”慶安打完字後就發給了寧。

寧:“羨慕麽?嫉妒麽?恨麽?”

“沒有。”這兩個字,慶安說得相當違心。

寧:“你要我來接你麽?”

“這話說得……好像我把地址給你,你就真的能來似的。”慶安根本沒當真。

寧:“你給我,我就來。”

慶安舒出口氣,随手回:“夢旅步行街。”

寧:“具體位置說出來,我保證過來。”

“不說。”慶安握着手機站起身。

寧:“怎麽了?”

“你這樣很可疑。”慶安離開步行街,走到自己車旁。

寧:“你認真的?”

慶安打開車門矮身坐進去,繼續回複:“才認識多久,你就總是什麽話題都能繞到見面這上頭來,而且你朋友圈一張自拍都沒有,也從不發語音。”

寧:“也就是說,聽語主播懷疑我是不/法分子?”

☆、7.多年前的廣播

“聰明。”慶安發出這兩個字後,就往家駛去了。

回到家,放好鑰匙,慶安去洗澡。

水從花灑之中噴薄而出,慶安擡手抹掉臉上的水,低頭擠出沐浴露。沐浴露又快用光了。她拿起來看了看,在心裏給下次的購物清單又增添了一項內容。

裹着浴巾出來後,她看見寧發了好幾條消息:“聽語主播多慮了。而且,嚴格說來,還是你主動加我微信的。要是我是什麽壞人,應該是我主動加你才對。”

“而且,你剛剛說完,我就去你朋友圈翻了,你也沒有放自拍照,所以,朋友圈無自拍難道不是很正常麽?”

慶安看着那些消息,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複。

其實,她不是覺得寧是壞人。

她只是,之前和寧聊着聊着,就突然想到了關于郁子的很多事,所以,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怪異。

寧不光和郁子一樣,也會聽廣播;而且和郁子一樣,有種很擅于交際的感覺。

剛認識不久就能約約約,怎麽就能那麽自來熟的?想不通。

但寧應該不是郁子,因為在還沒有完全失去郁子消息前,慶安聽說郁子出國了。而自己這個廣播電臺,一般來講,也就本市居民會收聽。

郁子是高一下期開始聽的,那個時候,她和郁子總是頻繁地鬧別扭。然後,郁子有時候就會不理她——

當時,郁子可能是想等彼此火氣自然消散再說吧,但是慶安覺得對方是在嫌棄自己。畢竟,那時候的慶安,自卑又敏感。

郁子總是能認識很多朋友,參加個比賽,認識一堆,上個興趣班,又認識一堆。

而且,并不是淡如水的那種朋友,她們認識之後,還會約着一塊兒參加活動,一塊兒野炊一塊兒游玩。

可慶安當時認定的朋友,就只有郁子一個人。所以,看見郁子總是和那麽多人打得火熱,她難免是會有些嫉妒的。

一嫉妒,就智障,然後搞事,接着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

每次互不搭理時,郁子就在那兒聽前一個晚上錄下的嫚嫚主持的廣播節目,邊聽還邊笑。好啊,慶安在這邊生氣呢,她卻在那邊聽着錄下來的廣播笑,簡直不可原諒。

因此,慶安也不喜歡嫚嫚,盡管郁子再三安利過嫚嫚給她,她也一次都沒去聽過。

後來郁子還和嫚嫚混熟了,兩個人打電話時姐姐妹妹地叫着,盡管那兩人年齡差了八九歲,但慶安還是覺得紮耳,覺得自己在郁子心裏的地位都被嫚嫚給代替了,不僅紮耳,還紮心。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有點兒蠢兮兮的。

不過,想到這兒,慶安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既然嫚嫚那時候和郁子交好,甚至都有彼此的電話號碼,那麽,自己是不是可以通過嫚嫚找到郁子呢?如果她們現在還有聯系的話……

想到這兒,慶安将擦頭發的毛巾擱到一邊,就在電腦桌前坐下,插上筆記本電源,按下了開機鍵。

打開網頁,慶安就輸入了“廣播主播嫚嫚”這幾個字進行搜索。

但畢竟,是太多年前的主持了,那年頭,網絡也不及如今這麽發達。

搜索之後,網頁上跳出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東西,但就是沒有和嫚嫚相關的東西。

深呼吸,慶安決定關掉網頁。

但就在鼠标移到右上角網頁的小叉處時,慶安看見頁面中央一條叫做“淺談心靈花園節目的發展……”新聞标題下,有着這樣一行小字:“想念嫚嫚……”

看到後,慶安就點了進去。

原來,那是一個叫做“新世界廣播電臺”的論壇。

論壇有些蕭瑟,沒有多少人的樣子,這張帖子也是五年前發布的了,直到今日,被人蓋了八十多層樓。

慶安在首頁看見的那句話,是四十二樓ID為“白駒過隙”的用戶說的,而且也是兩年前的回複了。

“想念嫚嫚了,最初來聽這個電臺,就是因為她主持的《心靈花園》啊。後來《心靈花園》被停,我就沒有再聽這個電臺了。時間過得好快,當初聽嫚嫚講故事的我還是個高中生,現在我都大學畢業工作幾年了。”

白駒過隙回複過後,下面有不少人都開始懷念起了嫚嫚所陪伴的那段時光。也有人詢問嫚嫚如今的蹤跡。

一路浏覽下去,最新回帖是兩個月前發布的。

ID為“蝴蝶飛啊飛”的用戶說:“我這裏還保存着一些八九年前嫚嫚的廣播錄音,有人要麽?要的話咱們郵箱聯系好了,一起懷念下吧。我的郵箱地址是”

要一份來聽聽吧。

郁子當年喜歡的這個主播,是什麽樣的?有點兒好奇。

将地址複制下來,打開自己郵箱,新建郵件,粘貼到收件人一欄,慶安在正文打上了一段話:“您好,我是在新世界廣播電臺論壇看見您的,您是‘蝴蝶飛啊飛’麽?我想要一份當年嫚嫚的廣播錄音,可以麽?謝謝。”

看着屏幕上顯示出的‘發送成功’幾個字,慶安雙手上舉,伸出個懶腰,然後去吹頭發。

半個小時後,慶安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回寧消息。

于是,她重新在電腦前坐下,随手打開一檔綜藝,然後低頭回消息。

“不好意思,其實我沒有把你想成壞人。我當時只是,有急事要回家處理。”慶安回完後,将手機放到了電腦旁邊。

綜藝開始前的廣告已經結束,主持人也出現在了臺上。

這個網絡綜藝是搞笑類的,雖然裏面的一些梗挺老的,說好看也不是特別好看,說不好看也不是特別好看,總之就是,減壓。

慶安在看劇看節目方面都沒有什麽太大追求,只要能減壓,就行。

等了半個小時,寧都沒有回複,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

“哈喽?”慶安又發了兩個字過去。

過了會兒,寧回複了。

寧:“剛剛在和一個客戶溝通拍攝事宜。”

寧:“嗯……還有就是,針對于你說我不發語音這個事情,你要聽的話,我可以發的。只是平時習慣打字,所以才沒發。”

慶安見寧解釋得那麽認真,有點兒懵,于是回複:“我前面都是開玩笑的,你別介意,不愛發就不要發,我不希望你覺得我是個愛強人所難的人。”

“對了,你除了聽我的節目外,還有聽別人的麽?你覺得,我的節目和別人的節目比起來,優缺點有哪些呢?”作為一個廣播主持,其實慶安很在乎這些的。

寧:“除了你的之外,周末的話,我還會聽文欣的‘民以食為天’。但我覺得,你們風格不一樣,不好對比。她的節目是全程輕松的,你的節目是會經常注入情緒的,畢竟話題完全不一樣。”

“沒聽其他的生活情感類節目麽?”慶安問。

寧:“沒有。現在不比當年,當年會有很多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想要訴說的東西,會聽聽。但現在的話,情感方面我是無欲無求,就不怎麽聽了。”

“可你在聽我的。”慶安笑了。

寧:“因為,除了你聲線好聽外,還有就是,你有時候不帶髒字兒地怼人也挺有意思的。”

慶安看完,也是無奈。

沒辦法,不管做哪行,有時候都會遇到一些畫風奇怪的人。

比如上次,有個人打熱線過來,自己說了一句:“您好,我是聽語。”後,對方就來了一句:“你好,我是你祖宗。”

當時慶安就回了一句:“哦,那你在下面差不多玩兒一下就行了,別耽擱正事兒,趕緊投胎去。”然後就挂掉了電話。

慶安想要回複點兒什麽,但是郵箱接到了一封新郵件。

于是她就先打開郵件了。

郵件是‘蝴蝶飛啊飛’發過來的,裏頭是當初錄下來的音頻,以及一句話。

“音頻不全,我就錄了幾期的。”

挪動鼠标,點擊下載。

然後,慶安從旁邊取下耳機,戴到頭上,點開下載好的一期,開始聽。

“各位聽衆朋友大家好,歡迎大家收聽《心靈花園》,我是主播嫚嫚……如果給你一百萬,你會怎麽花呢……”

錄制的音質不是很好,但即使這樣,也還是聽得出來,嫚嫚的聲音,很溫柔,就像靜靜流淌的河水,令人舒心。

原來郁子當初常聽的主播,是這種風格的。

慶安抱着肩,身體逐步往身後的椅背靠去,安靜地聽着。

過了會兒,裏頭進了一個熱線。

嫚嫚接通後,溫柔地說:“嗨,您好。”

“嫚嫚姐好。我是小郁。”

聽到這個聲音,慶安反射性地坐直了身體。

“是小郁同學呀?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花呢?”嫚嫚一聽是小郁,聲音變得更加溫柔了。

“請最牛的攝影師,給她拍最牛的寫真,因為她很喜歡去拍寫真。還有就是帶她去最牛的餐廳吃最牛的東西。”

“哈哈,小郁童鞋說的她,是指安麽?”嫚嫚問。

“又被你發現了。”

“你每天打熱線來都是提她,所以我當然一下子就能猜到哦……”嫚嫚溫柔地笑着。

慶安擡手扶着耳機,聽着裏頭郁子的聲音,愣住,随後自言自語道:“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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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一直支持的小天使

☆、8.這就害羞了?

慶安說完那句話後,徐徐呼出一口氣。

那口氣,順着柔軟的喉嚨釋放出來時,胸腔裏每個細胞都仿佛在細微顫動着。

音頻質量不高,甚至有嗞嗞的電流聲從頭到尾流竄着,但慶安依舊聽得很認真。

“哈哈哈,我每天都在提她麽?”郁子爽朗的笑着。

“是呀!什麽話題你都能提到她,看來小郁同學真的很喜歡安啊,姐姐我突然也開始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了呢。”

“她很漂亮,不對,是美!漂亮這個詞太表面了。姐姐你看見的話,一定也會喜歡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你知道嗎,真的存在!就像雞蛋白,啊不對,該說是牛奶,不不不,這些比喻方法都太俗了,不能用在她身上……”

聽到這兒,慶安哭笑不得地擡起手臂放在眼前,邊看邊摸。

哪裏有郁子形容的那麽完美呢,只不過還算光滑。何況,明明當年大家公認的校花,是郁子她自己。

“哈哈,小郁同學真的是,只要一提到安的話,大概可以和我聊上三天三夜吧。”嫚嫚發出了一點點溫柔的笑聲。

“我好像确實有點兒拉不住閘,那,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不能一個人占你太多時間,得多留時間給其他聽衆……嫚嫚姐,我會一直關注你,一直收聽的,加油!”

“好的哦,小郁同學真的好貼心好可愛啊,謝謝你為我打氣,以後也要常常打電話過來哦!”

聽到這兒,慶安就開始拖曳進度條快進了。确認接下來都沒有郁子相關的東西後,她便又打開下一個音頻。

“各位聽衆朋友大家好,歡迎大家收聽《心靈花園》,我是主播嫚嫚……眼看又一年的高考來臨了,今天有聽友在我們節目博客下面留言說,學習好累啊,整個人都焦躁無比,嫚嫚姐姐可不可以播一期關于學生的煩惱的廣播。所以,今天呢,就想問問各位,覺得做學生的時候,最大的煩惱是什麽……”

主播丢出主題後,接下來連續幾個打進熱線來的聽衆都不是郁子,慶安對他們沒有什麽了解欲望,便再次拖動進度條。

直到三十五分的時候,郁子終于出現。

她說:“最大的煩惱……其實學習方面我沒什麽好怕的,反而比較害怕一年後,高考完畢後,和朋友道別後,就江湖不再見了。”

“這确實是會擔心的。畢竟是三年的情誼呢,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只要有心,就算畢業了,照樣還是可以保持聯系,時不時見個面的呀。”

“其他的朋友我倒覺得還好。但是安的話,她是一個相當不主動的人來着。而且我發現她好像都沒有和她初中的朋友聯系了。我的話,初中朋友都是聯系着的。所以總覺得畢業後,在她那兒,我的遭遇就會和她的初中朋友一樣。”郁子的聲音裏,透露着小擔心。

慶安聽罷,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放到鼻下。

她在念高中以前,一直都是挺冷漠的。有的人不擅長交際可能只是因為內向,但她不是。她只是單純沉迷于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并覺得沒必要和太多人交好。

還有就是,原來,她從那時候起,就一直只注意自己的想法,卻沒在意過郁子的想法啊。

第二個音頻聽完後,慶安緊接着又點開了第三個。

嫚嫚:“在你們的人生中,做過的最無厘頭的事情是什麽呢?歡迎大家踴躍讨論哦……”

“嫚嫚姐,我又來了。哈哈,最無厘頭的事情啊。高一上期期末的時候吧,我和安做了件非常搞笑的事情。因為聽說把兩個人頭發剪下來打成一個結,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所以我們倆,就一人剪下一縷頭發,打成結,然後放到從地攤上買回來的零錢包裏,埋到了一個河邊的大樹底下。”郁子說着這些時,雖然沒有發出笑聲,但那個聲音卻讓人感覺她似乎全程都在笑。很清脆。

嫚嫚:“結發不是古代人結婚時候會做的事情麽?你們怎麽做了呢?”

“啊哈,我們當時沒想那麽多。反正,愛情友情什麽的,都是情。所以,我們當時想的就是這份情誼可以永存。”郁子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嫚嫚:“那,後來呢?一直埋在那兒的麽?你們還有沒有去看過?”

“上個月那棵樹被人連根拔起,移栽到了別處。至于那個裝着頭發的零錢包,連個屍體都找不到了。”郁子說這話時,隔着耳機都能感受到她的怨念。

如果她們倆現在還像以前那麽要好,那麽,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會捂着肚子相視大笑吧。

但現在這個狀況,慶安笑不出來。

那棵樹,除了底下埋有那個零錢袋外,其實還承載着不少其他的回憶。

高一時,因為郁子爸爸那時覺得玩手機會分心,就沒給郁子買。所以,每次到禮拜天,都是慶安打電話到郁子家的座機約郁子,或者郁子用座機打電話給慶安約她出來玩。

而兩個人的碰面地點,每次都是在那棵樹底下。

所以後來郁子熬了通宵後,神志不清的在試卷上寫下那句“我是一棵成精的千年古樹”也是有原因的。

她是潛意識裏就對于那樹被移走有所怨念啊。

慶安拖動鼠标,準備播放下一個音頻。然而,她卻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将所有音頻都播放完畢。

是啊,‘蝴蝶飛啊飛’就只錄了這幾個而已。

這幾個廣播音頻裏,郁子撥打的熱線中都提到了自己,且言語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于自己的關心。郁子那時候總是推薦自己去聽這個節目,也許是因為,想讓自己發現她的心之所向吧。

因為自己,總是覺得她喜歡別的朋友多過于自己。

突然想透氣。

摘下耳機,換上睡衣,慶安走到窗前,伸手握住窗簾一角。

唰啦一下,簾子往兩旁劃開,遼闊夜景瞬間躍入眼底。夜幕包裹着的城市,在碎片般交融的燈火映照之下,顯得錯落有致。拉開玻璃窗,外頭斜斜飄灑的雨絲飄落到眉眼間,略冷。這雨是何時來臨的,不知。

沒過多久,身後電腦桌上手機發出震動聲響,慶安覺察到後,便離開窗戶,轉身走過去将手機撈入手中。

寧:“睡了麽?睡了的話那就,晚安吧。”

先前她顧着去聽那些廣播了,所以沒有回寧消息,若不是寧又發來這條,她還真的差點兒就忘記了。

“還沒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慶安倚靠在桌旁,回複。

寧:“怎麽了?”

“我在想念一個人。可她應該不會想我吧。畢竟我……”打字打到這兒,慶安指尖頓住半秒,随後又将這一行字删了個幹幹淨淨。

“你怎麽也每天都睡這麽晚呢?”慶安重新打了一行發過去。

寧:“習慣了,不到淩晨一點,就睡不下去。”

“不怕猝死?”慶安問。

寧:“說實話,挺怕的。”

“那你還不睡。”擡手,慶安撩了下滾落到臉畔的頭發。

寧:“你不也沒睡麽?難得晚上不用上班。”

“不想睡。寂寞,空虛,冷。”慶安拿着手機踱到窗邊,重新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寧:“正好,我也寂寞空虛冷,不如我們兩個相依取暖?”

“我拒絕。”慶安想也不想地就回複了這三個字。

寧:“為什麽?說好的艹粉呢?”

“你就只記得我這句話了麽?”慶安原本還情緒低落着,看見寧這句話後,瞬間樂了。

寧:“當然不止,我還記得你說過要指導我玩色影。”

“是啊,我說過。所以你現在脫了麽?”

郁友寧看見慶安發過來的那句話後,喝到嘴裏的水都差點兒噴了出來。

拿紙巾擦了下嘴角,郁友寧回道:“大晚上的,兩個女人聊天聊出這種風向……突然覺得有點兒詭異。”

“不是你想要的麽,怎麽,害羞了?這樣就害羞了的話,我還怎麽滿足你?”對方突然就展露出了一副霸總模樣。

郁友寧關掉電腦,淡淡笑着,一手撫着下巴思考接下來怎麽回複才能占到上風,一手拿着手機準備離開書房。

結果剛關燈,盯着手機屏幕走出去的郁友寧就撞上了老媽趙欣,吓得她倒吸涼氣,手機都差點兒砸到地板上。

“你怎麽在這兒?”郁友寧将手機垂放至身側。

“我起來喝水,見你這邊燈還亮着,就過來瞅瞅。大半夜不睡覺,抱着手機,鬼鬼祟祟……聊騷啊?”趙欣上下打量女兒一番後,做出個完美總結,就又打着呵欠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有一個常年混跡網絡,精通各種網絡語言的老媽是種怎樣的感受?

可怕的感受。

郁友寧右手握拳,錘錘額頭,随後轉身回到自己卧室中去。

“魂都給吓飛了。”郁友寧關上卧室門,給聽語發送消息完畢,将手機放到一邊,擡手解開衣襟上的第一顆紐扣。

對方很快就又回複了過來:“你不是挺能扯的麽?這就怕了?”

郁友寧看見後,不禁停下将紐扣解到一半兒的手,重新拿起手機打字:“我剛剛沒說清楚,我是想說,我和你聊着聊着,突然撞見我老媽,差點兒被她給吓死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你就幸災樂禍吧,我去洗澡了。”郁友寧重新放下手機,然後脫掉衣裳,拉開了浴室門。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都回不了了?今天又是一種什麽新抽法~

☆、9.我還會飙車呢

沈恬回家已有幾天,微信裏,慶安陸續發來了好幾條消息。

她都看見了,但卻都沒回複。因為,慶安對她而言,就像是海|洛因。

一旦吸食,便會上瘾。所以要想完全戒掉,就不要再接觸,否則前功盡棄,就不好了。

此時此刻,江一帆就坐在她對面。

江一帆就是她相親時的對象,家裏二老對他很滿意。畢竟個子高,長得不差,自己開了家印刷廠。這樣的人,在老家可以說是打着燈籠都難找了。

江一帆與沈恬年紀差不多,沈恬的父母勸她速度将他拿下。

父母說的理由有些可笑。那就是,沈恬現如今已年近三十,比不得小姑娘,如果不抓住眼下這個機會,只怕以後會嫁不出去。畢竟外頭年輕漂亮的小妹妹那麽多,江一帆能看上她已經個奇跡。

但沈恬坐在那兒看着對面的江一帆時,眼裏是迷茫的。

“你喜歡吃什麽,就點什麽。”江一帆将菜單翻開後,十分紳士地放到了沈恬面前。

小龍蝦,梭子蟹,烤魚,生蚝,扇貝……

一頁頁翻過去,色彩鮮豔的食物從眼底掠過後,竟然沒有給她留下太多印象,以至于她又倒回去從頭翻了一遍。

“沈小姐怎麽了,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太好?”江一帆拎起茶壺,為她滿上一杯茶水後,又遞到了沈恬手中。

“謝謝。”沈恬将菜單往旁邊放了放,然後問:“那個……江先生,我冒昧問一句,您是看上了我哪一點呢?”

“兩個人還不了解的時候,當然是看長相了。你照片很漂亮,還有,人比照片更漂亮。”江一帆倒是回答得挺實在。

也是,沈恬會來和他相親,還不是因為他長得也行。

一定要結婚的話,怎麽說也得挑一個相貌不錯的,這是沈恬之前的破罐破摔式想法。

可是現在,沈恬已經坐在這兒了,原本逐步平靜的心情反而重新浮起了波動——

【他不是我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他很好,但是沒有什麽吸引我的點兒】

【他激不起我的荷爾蒙,我心動不起來】

見面結束,沈恬回到家後,随便應付了爹媽幾句,坐到卧室電腦桌前,沈恬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聽家人的話,乖乖結婚生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總之就是覺得不痛快,甚至覺得全身疲軟。

房子隔音效果不算好,她爹媽的嗓門又都很大,即便獨自待在卧室裏,沈恬卻還是可以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沈恬到底在想啥啊?人家江一帆條件那麽好,她還說要考慮?”

“都快三十歲了,還以為自己十八歲呢,挑挑揀揀的,都是被你慣壞的……”

沈恬努力去忽略他們的言語,然後打開電腦。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響起,藍光柔和地暈染進她眸子中。

不一會兒,右下角跳出了一個新聞小窗口。

是一個本地婚慶公司的宣傳廣告。

點開一看,新聞裏兩個扮演夫妻的模特互相摟着 ,笑顏如花。

沈恬将江一帆的臉代入新郎角色身上,又将自己的臉代入新娘角色身上,随後握着鼠标的手指開始發顫。

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撐住桌面,她開始自言自語:“沈恬,你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這時,微信再次收到了慶安發來的消息。

安安:“你人呢,這幾天幹什麽去了,難不成你和我上次廣播裏那聽友一樣,開着航天飛船上天了?”

沈恬看見後,噗嗤一笑,終于,還是忍不住和慶安說話了:“啧,我可是地球的球花,我要是上天了,地球該怎麽辦?”

“球花?我還銀河系系花呢。說正經的,你那邊怎樣了,那男的靠譜麽?”微信那端,慶安發送完消息後,伸手揪了下放在頸後的靠枕。

沈恬:“就挺好的咯,他人不錯。”

看見這樣的回答,慶安就放心了:“總之,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也希望我接到的熱線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要發生在你身上。”

沈恬:“你這麽關心我麽?”

慶安看見後,秒回:“臺裏我就和你關系最好,我不關心你那該關心誰去?”

這句發完後,沈恬過了好一陣子,才回複:“是啊,剛進臺裏的時候,我就挺喜歡你的。”

“為什麽呢?”慶安起身,走到陽臺處,将窗戶一把拉好。

沈恬:“就挺喜歡你的,沒有為什麽。”

“也是。氣場合拍這種東西,很玄妙。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也是挺喜歡你的,所以就和你玩兒了。”慶安回複。

但在這之後,沈恬又失蹤了。

等了十多分鐘都沒收到沈恬回話後,慶安盯着屏幕,懶懶說了句:“球花……有意思。”

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于是慶安起身下床,帶上包,出門。

這個作息時間很詭異。別人休息時,她在工作。別人工作時,她在休息。

生活節奏因為時間的颠倒,而顯得有些淩亂。

戴上耳機,調好麥克風,将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慶安說完一串廣播詞後,就正式開始了。

“你理想中的另一半是什麽樣子?”抛出這個話題後,慶安播放歌曲,随後開始注意微信留言。

大家都在就着這個話題而認真地讨論着。

有人說,希望另一半很體貼溫柔懂得照顧人。

有人說,希望另一半是有孝心的人。

念了幾個人的後,慶安發現寧也發來了留言。

粗略掃一眼後,慶安便開始念了起來。

“聽友【寧】說,我理想中的另一半,首先聲音一定要好聽,再有就是希望她脖子以下全是腿。Cup的話,Z是最基本的。膚色的話,白皙的小麥色的都可以。但總的說來,就是要貌美如花,畢竟這樣才能跟上我的腳步和節奏,同我一起愉快地吹牛皮。”到這兒,慶安忍不住笑了,說:“這位朋友,您真的是有毒啊。”

虧自己一開始還一本正經的念呢,結果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把上次她們微信聊天時的吹牛皮梗給擡上來了。

不過,寧不知道,一些不懂這個梗,思想非常純潔且有些上年紀的聽友,已經在慶安的微信裏留下了諸如“膚淺”,“幼稚”,“他這種人注定單身一輩子”之類的話了。

慶安雖然很想笑,但作為一個專業的主持人,還是忍住了。

只不過,下班之後,慶安點開了寧的微信,一邊走路,一邊發消息:“你大概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話,讓好幾個人都誤會了。不光有人認為你膚淺,還有人覺得你會單身一輩子。”

寧:“這麽刺激?”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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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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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