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出口的窗戶正對着一個小池塘。池塘上幾支荷花清潤圓正,桃紅帶點澀味,水面平靜,像是一面明鏡映照,岸邊綠柳如茵,柳絮紛飛。池塘旁是一塊草坪,被修理的整整齊齊。

如果不是喪屍包圍,到還真是個好地方。

學校裏知道這的人估計不多,地方未免過于偏僻,a大的園藝工人也真是用心細心,連都顧及了。

遠遠的,空氣中似有香味飄來,何桢凝神,真真切切是香味,不是荷香,是烤肉味兒!

他循着香味走了十幾米到了池塘邊,。

幾個穿黑色長袖的人露天燒烤,香氣四溢。

何桢躲在一人粗的柳樹後面靜觀默察。他的本能告訴他黑衣人很危險。喪屍突襲,所有人都在逃命的情況下一般人不可能輕輕松松留在原地烤肉。

一群人說說笑笑,過了不久離開了,留下烤架在原地。

何桢從樹後出來,溜過去,

烤架還冒着煙,烤肉的氣味還沒有散去。

一本書被丢在地上,書頁被随意翻開。

何桢撿起書,書上寫到:他的手迷亂地摸着他薄薄的胸肌,含住了敏感的耳垂,吳協揚起了頭,他的身體緋紅,饑渴難耐,像一只渴水的魚貪歡求索……

他往後翻了一頁,第二頁上,兩個男人的交疊在一起。

何桢陡然一驚,悻悻把書放回原地。黑衣人中哪個腐女忘了把書帶走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後腦被鈍器砸中,昏迷前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看,我就說他是個gay……”

然後頭一沉,不省人事了。

空氣中飄散着陣陣燒烤的香氣,耳邊蟬聲蛙鳴聒噪不已,悶熱的空氣使人心裏焐燥,太久沒有休息了,被擊暈竟也給他休息的時間,何桢醒來時腦頭發脹,四肢不能動彈,身上像是被繩子勒住。

他低頭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綁吊在樹上,樹下一個人在悠哉悠哉烤枇杷,那人注意到他醒了,抛給他一個英俊的笑。

謝雲帆随手撿起手邊的小黃書調侃:“看小黃書被捉現形了吧。”

何桢沒料到遇見謝雲帆。

謝雲帆從下仰視他:“你等着,我這就放你下來。”

他話音剛落,天空中白光閃過,如同,白閃閃的光劈開天空,悶雷驟然炸開,

黃豆粒大的雨滴急速落下,噼裏啪啦,如同子彈掃射大地。

等了兩天的雷雨終于到了,雨滴順着何桢線條優美的脖頸滑落,浸濕了他的白襯衫,繩子綁的形也透出來了。

謝雲帆第一反應不是把何桢放下來,而是這綁法怎麽看着有種藝術的美感呢。他想起拉了先前宿舍幾個人圍在一起看小黃,片,他對面鋪的舍友拿了一個捆綁play的小片片,裏面女/優的綁法和何桢的如出一轍。謝雲帆噗嗤笑了,惡趣味此時發作了,他不慌不忙掏出手機,對着何桢咔嚓一下,校草的光輝形象被記錄在他手機上了。

何桢一臉無奈,真像個小孩子。

謝雲帆一邊的嘴角上揚,對何桢露出邪氣的笑容,他蹭蹭兩下爬上樹,解開何桢身上的繩子,何桢緩緩降落至地面。

雨勢浩大,謝雲帆從包裏掏出一把傘撐開,傘不大,正巧能罩住兩個成年男人。

謝雲帆看起來粗枝大葉,背包裏居然裝了傘,何桢有點意外。

黑衣人走後把烤架留在原地,謝雲帆不客氣借用來烤果子。謝雲帆從架子上拿起一根烤果子,遞到何桢跟前。

何桢沒拒絕,接過果子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兩個人把謝雲帆烤的全部果子吃完了,謝雲帆心滿意足,倚在樹上哼哼道:“我不想走啊。”

何桢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一直跟着我嗎?”

謝雲帆剛閉上的眼睜開打量他,片刻後笑了:“被你發現了。”他眼球轉了一圈又嘴硬道:“半路碰巧跟到的。”

何桢問他:“黑衣人你看到了嗎?”

謝雲帆聳肩:“沒有,我把在103女生的,,你進了小屋子,我廢了半天勁把門口的喪屍分開幹掉了,才進的小屋子,到這兒的時候你被掉着了。”

“你一個人幹掉了兩個喪屍?”

謝雲帆難得不好意思,摸摸高挺的鼻子:“分開的啦,那玩意兒力氣太大,不過它們也就力氣大點兒的優勢了,速度連普通人都趕不上,而且沒腦子,我啪啪兩下切斷了它們後頸……”

何桢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暗流湧動。

謝雲帆覺得漏了點東西,補充道:“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謝雲帆,體院的。”

“生科院的何桢。”

“大名鼎鼎的校草啊。”謝雲帆打趣道。

何桢窘迫道:“亂叫的。”

何桢本人也的确擔得起校草這個名號,剛開學的時候他有個活動,他被女生包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他的照片常年存在于女生相冊裏。謝雲帆仔細打量他,何桢的外形确實不錯,像是古典畫中的人物,是屬于男生的秀氣。謝雲帆家族基因良好,自身外形條件優越,對別人的要求不免苛刻,但對何桢的五官确實完美的無可挑剔。

謝雲帆目光向下移到他的腰臀部想到:“不過要是再壯一點就好了……”

何桢被吊到樹上的時候正在下雨,他的衣服被淋濕大半,謝雲帆不知怎的腦補了□□,反應過來一拍腦袋,被bl小黃書荼毒了。

何桢對着謝雲帆□□裸的目光略微尴尬,他轉移謝雲帆的注意力:“呃,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語畢,不忘四下搜尋标槍。

謝雲帆回過神來,指指地上的半截标槍:“這個東西帶着礙事兒。”他邊說話便從包裏掏出一個紅色的東西。

何桢一看是安全錘,他懊惱,自己也太粗心了,漏了最顯眼的武器。

這個地方謝雲帆也沒來過,他帶何桢七拐八彎的繞了大半圈出了體院。

暮色漸深,落日像是融化了一般,滾燙的金色在天空的宣紙上洇開,晚霞氤氲,揮灑出大片大片的橙紅。

空曠的校園裏并無往常人來人往的景象,死寂包圍了校園。

謝雲帆躲在牆後窺探,目光所及處兩具喪屍,盡量不要正面硬抗。

這當口兒,他聽到發動機嗚嗚嗚的聲響,他前方三米處的車後燈亮起來了,謝雲帆登時激動,立即跳出來揮手:“喂,這邊有人!”

車主興許沒看見,不排除看見了沒理他,腳踩油門揚長而去,留下一串車尾氣。

“媽的!”謝雲帆忿忿道。

何桢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冷靜,他手指對面,對面的走廊邊停了一排自行車,兩個人确保他們不在喪屍目光範圍內。

急匆匆跑了過去謝雲帆正想搬一輛出來,結果一扯,整排的車全倒了,他這才想起學校貌似最近處理違規停車事件,這種停在連廊上的屬于亂停亂放,鎖車一星期……

背透了!謝雲帆又是一腳踹在車上,何桢拉住他:“只能跑過去了。”

謝雲帆點頭:“你有什麽計劃?”

何桢搖頭:“你看,這裏校門大概有兩三百米的距離,除了一個雕像,車輛分隔護欄,其他的什麽也沒有,只能硬沖過去了。”

謝雲帆道:“那我先過去引開他們,你趕快出校門。”

何桢皺眉:“我又不是小姑娘也沒殘廢,沒必要。”

謝雲帆攤手:“好吧,尊重你。”

謝雲帆話音剛落人沖出去了,何桢挺無奈的。

喪屍見人來了如同餓豺撲食,嗷嗷上去了。

謝雲帆利用他們的敏捷度低,各種繞圈,把他們往旁邊引。

他玩喪屍追,,玩的正high,誰知旁邊的樹林裏騰地一下冒出另一具喪屍,見人揮舞手臂上去了,謝雲帆冷不丁被沖了一下,後背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要是位置在往旁邊挪個一米現在他也加入喪屍大部隊了,他旁邊有兩棵樹,樹上挂的大紅橫幅,三具喪屍搖搖晃晃跟在他後面,他故意腰一彎從橫幅下鑽過,喪屍沒有大腦不會思考,迎面撞到橫幅上,橫幅系的很緊,喪屍團把橫幅撐的撕裂,橫幅破破爛爛像兩面敗軍旗幟一半搭在地上。

何桢趁喪屍被的時機向對面的大門口沖過去,雖然不能幫上忙,但絕不能成為累贅。

天公不作美,校門和他連接的路上有一個雕像,他快接近雕像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人影搖晃出來了,何桢連忙剎住腳,人影用屬于動物的眼盯他,就像動物世界裏,兇殘的老虎盯獵物的如饑似渴的表情如出一轍。

何桢轉頭,他身後的喪屍吼了一聲又朝他邁過去,即使雙腿僵硬,速度也不減

謝雲帆正在領兩個喪屍兜圈子,倏忽看到何桢的背後又是一具,知曉必須速戰速決,拖延戰他必定被耗到竭力。他縱身一躍,朝路的中央跑去,中間有一個分隔欄,半空中俯瞰與大門垂直,是用來分隔車輛的左右的。

謝雲帆快到分隔欄時,他猛地跳起,跨過欄,後面的喪屍搖搖晃晃,屁颠屁颠緊跟他。

喪屍沒有意識,只會跑和爬,在分隔欄處雙腿被絆,它們的沖力過大,分隔欄被撞的砰砰響,中間一塊留下一個大凹陷,幸好護欄夠紮實,不然直接兩片飛出去,喪屍重心前移,栽倒在地。

謝雲帆抓住機會,在喪屍爬起來前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其中一具的脖子咔嚓斷了。

另一具毫無感情,在地上匍匐爬向謝雲帆。

謝雲帆眯眼,朝喪屍一路小跑,他又是一躍,一腳踩在喪屍的後頸,用力,喪屍發出石膏斷裂的聲音,謝雲帆收腳,喪屍的脖頸處一片稀爛。

何桢不敢硬碰硬,一直找機會想辦法牽制住喪屍,無奈周圍除了一個雕像其餘一無所有,沒有借力的工具。

眼看喪屍晃着身體一步一搖靠近他,肚子脹氣而挺着,即使離了幾米,它身上的味道如同夏天在陽光下暴曬的臭雞蛋糞便混合物,熏的人頭昏眼花。

何桢口幹舌燥,心急如焚,腳上像被釘了釘子,一時間竟擡不起腳。驀地空中飛來一個桶狀物。

正朝喪屍面門,喪屍被飛來橫桶砸的一愣,倒不是桶本身的威力,他的視線被暫時遮擋住。

謝雲帆在他不遠,他剛剛從路邊撿個垃圾桶抛了出去。

何桢抓住機會,扭頭就跑,踩的腳下的砂礫彈飛。

喪屍沒有放過,護欄經受了三具喪屍的撞擊後終于不堪受力,飛了出去,謝雲帆臉色大變,轉身要跑,來不及了!

喪屍猙獰的臉越來越大,謝雲帆的後背被壓制逼近地面,最後整個人躺倒在地上。喪屍沾血的牙齒露出來,張開大口,謝雲帆手猛然用力前退。

喪屍的動作被生生制止了,它不甘心,還想更進一步,腐爛的手臂一齊上,按住謝雲帆的肩胛骨。

謝雲帆死死扒住喪屍的頭部,試圖固定不讓他靠近,何桢從後面壓過來,掐住喪屍的後頸,雙手一緊,喪屍頭一歪,按住謝雲帆的手松了下來。

謝雲帆的衣服被扯破了,皮肉倒是沒有被傷到。

何桢把喪屍草草丢在一旁,拉謝雲帆起來。

謝雲帆起來的時候後背上粘的全是灰塵小沙粒,他無暇顧及對何桢道:“快走,趁現在。”

沖出校門的時候謝雲帆真的以為逃離了可怕的囚籠,可惜美好的永遠只是願望。

校門外幾層攔網足有四五米高,上面挂着一個牌子,上面“高壓通電”的大字觸目驚心。

政府放棄他們了。

比先前的喪屍包圍更大的恐懼,他們在一夜之間z國被抛棄。

即将看見曙光的人重新拉回地獄,黑暗之神在他們的頭上張開骨翅。

頭頂殘陽如血,黑夜的幕布即将拉開。

重重疊疊的電網隔開了他們的希望,一刀斬斷僅存的念想。

一張網擋住了外界,可望不可即網繞學校一周,嚴密的無可挑剔。外面的進不來,裏面的出不去。

難道為了大局一定要犧牲部分人嗎?

刺骨的冰凉從心底蔓延。

政府真是迅速,一晚上就布好了網。

謝雲帆的身體驀地一沉,半跪在地上,重複道:“怎麽會……”

何桢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勉強穩住身體。

落日西沉,最後一抹豔麗的晚霞被暗夜吞食,剩下無窮無盡的黑,黑夜也一并吞食伶仃的星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