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池水?(13)
非是要套取情報,而是因為我對你……”
“你對我什麽?”禦靈司從懷裏抽出一塊玉佩,那正是藍青一直搜藏着的李信的玉佩。
“你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靈司,你聽我說,我收藏這玉并非因為傾心李信,只是……”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麽,你我好歹恩愛一場,我這人不對女人動粗,往後你便在這別苑待着吧。”
待禦靈司出了門,藍青這才攤到在地,她一生奢望不過一人之垂憐,如今她是有口難辯,她身受重傷只怕時日無多。
“說什麽情深意重,生死不離,原來竟是我一人癡想,緣起緣滅如蟬之翼,風吹即散,處處傷人。”
到了晚上藍青口渴不已,她起床喝水才發現水壺空空,于是她便推開房門,這別苑裏冷清的很,她一路往外走走到一處熱鬧的地方,那地方歌舞歡騰,穿着各色衣服的女子滿場飛舞着,禦靈司見到她便與莫蘭耳語幾句,莫蘭提着一壺酒走到藍青跟前,“藍姑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怎麽看都是個美人。”
“來人,給藍姑娘換身衣裳,今天是好日子,不如叫藍姑娘也給咱們舞一曲吧。”
那些侍女找了身衣服給藍青穿上,那衣服流光豔紫好不漂亮!藍青被人拉倒舞臺中央,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簡直羞愧至死,禦靈司見她這般便說道:“藍姑娘這麽不賞臉,也是我沒有□□好,不如今夜就讓她跪在宮前以示反省吧。”
藍青跪在禦靈司殿前,那禦靈司與莫蘭徹夜纏綿好不快活,藍青聞得殿內聲音實在羞愧,她此刻氣息大亂,禦蛇的本領要求施術者清心寡欲,而如今她為這禦靈司意亂情迷難以自控,功力已經流失了大半。
一夜寒霜,藍青已經無法忍住身體上的痛楚,她倒在地上,恍惚中只覺東方微白,四周宮女來去匆匆,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死活。
那龍滄城內多有俠客往來,皆不喜多言,而在這俠客之中有位龍滄老熟人混在其中,那人正是龍吉天,龍吉天知道藍青是自己的女兒,他又知道這藍青被鄭浩送回龍滄,便想着要去救自己的女兒。
龍吉天在首輔府外守着,那首輔大人一出門便看到阿吉,他原本以為是哪來的流浪漢仔細一看那人是消失已久的龍吉天。
“王爺!是你!”
“咱們到別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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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阿吉帶着他走到後巷,首輔張全先給龍吉天磕頭:“王爺,您應該回龍滄主持公道啊!你不知道禦靈司那混人,害死了先王,如今他權傾朝野,無人敢言,若是王爺您回來便能克制他……”
“不必多言,我當年離去便沒想過要回來,禦靈司這小子若是真的做出不義之舉,我定将他誅殺,此番前來是要張大人幫我一個忙。”
“王爺但講無妨。”
“我有一女,如今在這王宮之中,只怕兇多吉少,望張大人幫在下一個忙,讓我與女兒相聚。”
“王爺的女兒在宮中?不知道是哪位姑娘?”
“正是那藍青。”
而此時在商都城內鄭浩正在布局,龍滄已經發動戰争,很快戰火就會燒到商都,他本來勝券在握卻被仙客來反将一軍,他命虞美人去龍滄刺探軍情又叫羅剎女去西陵,他知道羅剎女恨李信與書生,便故意差遣其前往西陵。而瓊花、鏡雪、活菩薩則陪守在商都,那是他最後的籌碼,鄭浩想了想便獨自到了密室深處,他打開石室的門見了房間。
鬼罂粟就坐在裏面,她眼睛被布蒙着,渾身皮膚白的吓人,也不知多久沒有見過太陽了。
“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也許這次是時候讓你出去了。”
“你就這麽怕我麽。”
“你那雙眼睛太過可怕,過去我只見過一次便差點要了我的命。”
“呵呵,你要想清楚,是放我出去還是殺了我,順便再跟你說個小秘密,你知道為什麽你心中總有一雙眼睛麽?當年你抓我的時候曾經看到過我的眼睛,那時候我便給你下了術,只要你見到這雙眼睛你便不會殺我,沒想到你卻因此愛上了禦靈犀,真是造孽,哈哈哈哈哈!你強迫我們為你賣命,老天爺便叫你愛上不該愛的人。”
“你!”鄭浩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哈哈,你就算殺了我,這輩子禦靈犀也不會愛你,你殺她父母,滅其國家,她為人子還如何能與你在一起,哈哈哈哈,只可惜我這術無人能解,你對她的愛也絕不會消除。”
“我不殺你,驕傲如你,也不過是我的階下之囚,為我所用而已。”那鬼罂粟本是王都王女卻因天生異能被這鄭浩所捕,她是龍吉天最小的妹妹。
鄭浩回到寝宮突然想起那被自己冷落許久的向心悅,人的驕傲就是這般脆弱非要看着更慘的人心裏才有個安穩,那向心悅臉上有塊碗大的紅疤,自從那日受傷後鄭浩還偏偏封她做皇後。叫她日日帶着面紗,白日受文武百官朝拜,晚上在深宮獨守空房。
向心悅聽見內侍官傳鄭浩到了門前,她一時慌張便要起身,卻因身體不适而沒站穩,她平緩呼吸許久才站起身來穿上華服,她披着一頭烏發跪在門前,鄭浩進門後叫人出去。
“孤想在這看會書,你幫我掌燈,可否?”
“是,殿下。”
鄭浩坐下來翻閱書籍,向心悅為他點燈,一整晚兩人也沒說話,這般溫馨只有在好多年前她剛嫁給鄭浩的時候才有過,那時候鄭浩尚且年幼,他韬光養晦不常出門,向心悅便像個小宮女一樣守着他,只是他也不與自己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蛇之花
龍吉天穿着內侍的衣服在宮庭後院焦急的等待着,直到藍青出現他才松了口氣,但見藍青臉色蒼白走路搖搖晃晃的,他急切的問道:“你怎麽了……”
藍青見這壯漢如此關心自己便心生警惕,她向後退了兩步:“方才張大人說有位大人要見我,不知道大人為何要見藍青,藍青在這宮中無權無勢,若是大人望藍青張羅些什麽,只怕藍青也幫不上什麽忙。”
“不……不是,我……我是……”阿吉心理急得很,一時之間竟老淚縱橫,他今年已經整整四十歲了,或許正是這四十年活得太過糊塗,面對自己的女兒內心實在虧欠。
藍青看着他這幅怪樣子心裏多少有些害怕,她自幼跟随師父學藝,師父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将她交托給鄭浩便隐遁于世,她一直和蛇王一起生活,并不知道人世的那麽多感情。
阿吉擦幹眼淚:“姑娘,實不相瞞,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我實在是沒臉來認這個親,你爹我一輩子做了多少孽,害你母親郁郁而終,也害得你受了多少苦,你原本也應該像那王女一樣活得無憂無慮啊。”
藍青聽了這番話,竟也不惱,她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也不覺得父親有多麽可惡,她思索一二便問:“你怎麽知道我是你女兒。”
“你母親遺言說道,她曾遍尋你不着,卻得知你被一禦蛇靈人帶走,你……你身上是否有我的佩玉。”
藍青搖了搖頭,她又卷起左手袖子,她手臂上有一個烙鐵燙的印子,是龍子的一半,想來是他妻子為了将來和女兒相認所謂,但那時她畢竟是個嬰兒于心不忍便只印上去一半。
“你鐵定是我的女兒,絕對錯不了的。”
阿吉忍住激動的心情:“眼下便随我離開這裏吧,過去你沒有父母在身邊,如今你爹來了,便不會讓其他人再傷你。”
“我不走,我要陪在靈司身邊。”
“我方才都聽那張大人說了,他對你不好,你……哎!”
“他對我不好,他心裏也一定很難受,我要是走了,他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我不想他這樣。”
阿吉見藍青不肯走便直接将她打暈帶走,禦靈司這小子已經對西陵宣戰,往後的事情誰知道,
禦靈司在高塔上看到了一切,胡塔笑道:“大人也不下去阻止。”
“留她在我身邊,我只會傷她,如今大戰在即,不是談論兒女私情之時。”
“呵呵,大人真是聰明,你是知道她再留在這裏我定不留其活口,所以便容許這龍吉天帶走她,老朽沒猜錯吧。”胡塔從袖中取出一本名冊:“最好的時機已經到來,殿下不妨讓王女宣召這些人入宮,我等召集兵馬攻打西陵。”
“為何不先攻打商都。”
“鄭浩此番雖連損幾将,然而他這些年吞并了大小幾十個國家,兵多繁雜不宜對方,我龍滄擅長水戰,若要速戰速決還是西陵更為合适,要拿下商都并不難,但是拖得久,這李信不是等閑之輩,我們不能讓他坐收漁人之利。我也相信,這鄭浩不會傻到來救李信。”
虞美人在城外酒樓得到消息便連夜策馬趕回商都,戰事一觸即發,只怕這太平日子不會再有了。
書生帶着歡喜到了李信和禦靈犀跟前,二人跪在李信面前,書生說道:“公子,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聽到周圍的人說禦靈司要與西陵開戰,書生有兩件事情要說。第一件事情,這胡塔已經相信我死了,還請公子為我發喪寫訃告,告知天下我已經死了,我往後便在背後為公子出謀劃策;第二件事情,便是我想娶歡喜為妻。”
書生牽着歡喜的手:“只是現在時局如此,我又決定隐藏幕後,怕是這輩子也給不了你一個像樣的婚禮,請公子與丫頭見證,我兩就在這拜天地了。”
靈犀大喜:“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歡喜妹妹你終于等到了。”她便與李信見證了書生與歡喜結為夫妻,書生領着歡喜進屋将她摟在懷中,“現在正值戰事,我又怕你的病被耽誤,若是我讓你回去鄭浩那裏,你可願意。”
“我不走,這病又不知道治不治得好,我寧可死也要在你的身邊,不想離開你,你安心幫助李信,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就算一日也是快活的。”
“那好,從今往後我們好好過這每一日。”
“恩!”
雲雀正在庭院內逗鳥兒玩,那鳥兒在她手裏飛起落下乖巧的很。雲雀見阿吉背了個女子回來,那雀兒飛到阿吉身邊,雲雀大驚她全身緊張起來“是藍青。”
阿吉安撫道:“別怕別怕,她現在都離開那個爛攤子了,不會傷你。”
“哦。”雲雀冷冷回了句便向後走去:“先生,阿吉回來了,他帶着藍青回來了。”
歡喜将門打開,阿吉進屋将藍青放在椅子上,書生坐在珠簾後,阿吉剛要掀開簾子便被歡喜制止。
“這是做什麽?”
“阿吉大哥,這事情說來話長,總之兩國交戰非常時期,書生這麽做有他的理由。”
“如此,書生,我将女兒帶回來了。”
“女兒?”歡喜大不解。
“這……總之這是我女兒錯不了,就是她一心想着禦靈司那混賬,我唯有将她打暈帶回來,就怕她醒來還是要去那找小厮。”
“阿吉,稍安勿躁,你将她放在我這兒,雀兒。”
“先生。”
“你送阿吉出去吧。”
“是,先生。”雲雀帶着阿吉離開,歡喜拿了些熏香用巾帕沾了些味道然後在藍青面前扇了扇,藍青醒過來見到歡喜內心大驚,怕是自己回到了商都了。
“你不必害怕,這是西陵,沒有人會傷害你。”
藍青轉頭見到一只麻雀:“雲雀在這。”
“你放心,如今雲雀已經是我夫君的徒弟,她不會傷害你的。”
“我要回去。”
“你回去又有何用。”書生的聲音忽遠忽近,也是藍青大意了,沒注意這屋裏還有旁人。
“姑娘心裏想着禦靈司,然而此時龍滄已經發動戰争,這戰火很快就燒到西陵來了,你在這也很快會見到禦靈司。”
藍青站起身來對着書生坐着的地方,書生背對着外面:“你想要他好,就要治好他的心病,他的心病是這天下,姑娘心地善良,并不想害人,然而你在他身邊就要親眼見他做那些事情也是一種煎熬,倒不如在此靜候佳音,以姑娘的本領這世上有幾人能制得了你。就看姑娘願不願意聽我這番良言。”
藍青這時候望着屋外,她的眼神裏滿是殺意:“她來了!”能叫她如此驚慌的唯有一人,一品紅羅剎女!
“誰?”歡喜也跟着緊張起來了。
書生笑道:“這女人是來找我的,藍姑娘不必驚慌,我與她的恩怨已經拖得太久了。”書生用白巾圍着臉,他推開門,“雀兒,你去引那羅剎女,歡喜來做餌。”
歡喜疑問:“這是何解?”
“一石二鳥之計。”書生賣了個關子。
這羅剎女扮成舞女進入西陵,誰知一入城她便瞧見了雲雀,她跟着雲雀到了一處竹林這才大呼上當,這竹林之中鳥兒遍布,每一只鳥兒的眼睛都像刀鋒一樣盯着她,“喲,看來七爺不讓我們管你也是對的,竟然這一會兒就叛變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你來西陵是要讨債的。”
“你倒也聰明。”
“殺氣沖天,戾氣不減。你常年以毒藥為繼,只怕時日不多了。”
“我自然知道,但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我不知道你與他人的恩怨,你要殺誰我也不攔你,但是我的地方你別給我弄髒了。”
“咱們小雀兒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看似溫順脾氣不小。”
“你應該清楚,以你的能力決計殺不了我。”雲雀說完就離開了,羅剎女這才散出味道,她知道歡喜在西陵,她中了自己的毒,只要循着氣味她便能尋到歡喜,她跟随氣味到了竹林深處,此時她心中也有懷疑,這歡喜為何會在野外,只見歡喜站在竹林之中跪在地上捂着胸口。
她望着書生:“你……枉我對你一片癡心,沒想到你竟然利用我謀害七哥,你好狠心啊。”
“哼,如今你都是将死之人了,我看不如你就好好在這等死吧。”
那歡喜回頭見羅剎女在那冷笑,她便爬到羅剎女身邊:“我求求你,給我解藥吧。”
“你也是個可憐人,卻不知這姓白的乃最為冷血的人,只可惜……”羅剎女蹲下來掐着歡喜的下巴:“這毒藥無藥可解,我是從文殊蘭那偷來的,本想着給這姓白的一擊,誰讓你跑出來送死。”
只見書生扯了一根銀線,二人周圍便連續三次爆破,那羅剎女拖起歡喜便向外逃去,藍青從後山走了過來:“你就讓她這樣走了?”
“蛇已經出洞了,你還愁抓不住她麽。”
“是麽。”藍青修為大減,只怕自己不是羅剎女的對手便先行回去了,這些恩恩怨怨她已經不再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一縷香魂
羅剎女帶着歡喜到了懸崖附近,書生追至而來,“哈,沒想到你還是和過去一樣蠢,你已經踏入我的生死門。”原來這書生早就不瞎詭異陣法,甕中捉鼈,竹林之中又有許多假山之石,那石頭随意移動叫人似入迷宮一般,藥紅用匕首抵着歡喜:“你先走。”
歡喜在她前面走着,二人折騰半晌到了一處岔路,那羅剎女便叫歡喜先走左邊,也見歡喜安全站在左邊的岔路口便笑着用身上的綢帶将歡喜抽到身邊扔去右邊,“姑娘可別怪我,要怪就怪那白樓冷血無情,下輩子投胎再好好識人吧。”
果然那歡喜到了右邊立刻被樹藤纏住動彈不得,羅剎女大步向左邊跑去,誰知剛踏入出口便陷入泥潭,“怎麽可能,剛才那個小妮子明明沒事。”
“你果然還是上當了。”書生與雲雀從高處躍下,雲雀叫鳥兒啄開纏着歡喜的樹藤,書生将歡喜攬在懷裏:“你沒事吧。”
“沒事。”
雲雀瞧那羅剎女慢慢陷入泥潭:“你生性多疑,此處本就是死門,然卻有橋頭回之說,需有一人先入觸發機關方才生效,你若與師娘一同進去自然無事,偏偏你叫她代替你去死,先生猜的一點沒錯。”
“你剛才叫那丫頭什麽!師娘!”
雲雀知道那羅剎女越是生氣便沉的越快便故意激她:“先生早就與歡喜姑娘結為連理。”
“哈哈哈!沒想到我羅剎女這一生騙人無事,可唯獨每次都被你騙,你真真是我的克星冤家!”羅剎女此時膝蓋已經沉到泥地:“我已經将死之人了,我已無話可說,唯獨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若不是在這亂世之中,你我若都是平凡之人,你會喜歡我麽。”
書生見她這般可憐便說了句:“你說恨我騙你,那我又如何再能騙你,我心裏只有歡喜一人便不會再想其他可能。”書生說我就帶着歡喜離開,羅剎女想着自己即将溺亡便用手中的打火石起火又淋上藥水燃燒自己,可憐這幽遠族最後一女就這樣活活被燒死。
書生走了一段路又生一計他叫人挖出羅剎女的屍體放入棺材,大戰在即李信舉國發喪祭奠好友,沒多久這消息便傳到了龍滄的隊伍中,胡塔大笑:“沒想到這白衣鬼谷竟然英年早逝,主上,此時正是大好機會,只要你趁機拿下這西陵便立刻稱王龍滄,坐鎮中原。”
龍滄這次派出數十艘戰艇真如滄海蛟龍,船隊剛抵達西陵海域便看見西陵一片缟素,而西陵并沒有派任何船只上岸,只見江邊排着三排士兵手握龍門大炮,胡塔大驚:“沒想到他們竟有這些武器。”
禦靈犀在宮中着急等着,她知道哥哥這次來勢洶洶,也不知道夫君現在如何了,只是一夜沒過她便聽得宮中傳來消息,龍滄士兵已經上岸了,日出東方之時她又聽得消息說主上不肯發兵助陣,李信已經陷入危險!
禦靈犀也懶得再去求那懦弱無能的王,她帶着禦蕭兒一同到了鐵狼騎所在地,她跪在首領胡雷面前,“胡雷大哥,如今我全然沒了法子,只求大哥将我夫君就回來了,靈犀當感激不盡!”
“公主請起,如今龍滄大軍從水路陸路包抄只怕李信兇多吉少,但若要救他回來也不困難,還請公主放心。”
又過了一夜,胡雷損了一百兄弟終于将李信帶回,李信因體內寒毒發作而暈死過去,若不是當年被李為慶下了毒他也不至于如此,靈犀将房門緊閉,她忍着眼淚:“若是叫那殿下知道了,以其心之歹毒必然會害我夫君,如今內憂外患……只有只有一個人能救我們。”
禦靈犀打開門,她召喚雲雀與歡喜到來:“歡喜妹妹,我懇求你去商都一趟,如今西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一刻,只有鄭浩能救我們。”
“夫人。”雲雀淡淡的說了句:“那鄭浩若是來救,必然損兵折将,他如何能來救我們。”
“我在賭,賭他對我的一份情還剩幾分,若他不來我唯有與李信死在西陵,以身殉國。”
雲雀聽了便說:“此事我去便可,說不定我還能為師娘取回解藥。”
雲雀走之前拜別書生,書生與她說了番話,二人都在珠簾內歡喜也聽不仔細,只見雲雀給書生磕頭拜別。
雲雀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商都,此時鄭浩并不知道雲雀已經叛變,她一路進宮見到了鄭浩,瓊花見狀生疑:“雲雀,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被那書生擒住了,龍滄如今與西陵交戰,這才得了機會逃出來,這次前來,也帶回了一位姑娘的口信。”
鄭浩笑道:“一位姑娘?你是說歡喜?”
“主子在商都避世卻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羅剎女以文殊蘭之毒傷了歡喜主子,微臣這次回來一是替歡喜主子求藥,二是替那位姑娘傳話,那位姑娘說,若是主子不去救她,她只能與她的夫君以身殉國了。”
“可笑!主子,我看你是早就叛變了!”瓊花握劍砍了下去,那劍已經到了雲雀脖子邊劃破她的皮膚,雲雀躲都不躲:“我有沒有叛變不是主子現在該思考的事情,我說的兩件事情才是主子眼下應該思索的事。”
“羅剎女呢。”鄭浩問道。
“白樓與其同歸于盡了。”
“倒是得償所願。瓊花,你叫文殊蘭來。”
“是!”
那文殊蘭甚少出門,一身白色布衣倒也十分清秀,“主子有何吩咐。”
“那羅剎女從你拿了丹藥,你可知道。”
“我藥方中的一花一草都在我腦子裏,我自然知道,只是主子應該清楚,我的毒均是無藥可解,那毒有一法子可以克制,若不服解藥,二個月內必然七孔流血而死,若是服了解藥則沒多活一日便減壽一年,拿去。”那文殊蘭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将解藥扔給了雲雀,雲雀将解藥收到袍內,現在所有人都看着鄭浩,他們在等鄭浩的一個答案。
鄭浩沉默許久終于笑了,“瓊花,你我折騰了這些年,終于走到了今日,我幼時母親遭人迫害,從此便覺得只有自己走到這權力巅峰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然而之後呢,之後又該如何。”鄭浩起身拿起佩劍,瓊花知道他還是放不下靈犀。
作者有話要說:
☆、落花
城外西陵虎贲還在浴血奮戰,而城內禦靈犀宮外圍滿了人,這李敬當真是糊塗得可怕,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竟想着要除掉李信,狼群圍着宮殿,有的站在屋頂有的守在門口,這最後的兩百鐵狼騎整齊列隊抵禦李敬等人。
李信此時正在睡夢中與死神決鬥,禦靈犀看着丈夫日漸虛弱,她內心越來越憤慨,她抽出丈夫的長劍打開大門,“吵什麽,一國之君竟如此氣量,碧落黃泉你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麽!”
王如大笑:“這個外族女子才是真真的不要臉!”
禦靈犀沖出人群來到王如面前,王如被她這陣仗所吓倒未曾想還沒喘氣那禦靈犀便一劍割破了喉嚨,王如連退幾步倒在李敬身邊,如今滿朝文武俱在李敬如何敢扶那王如。
禦靈犀用劍指着前方:“如今我夫君為了西陵死戰卧病在床,你們這群人好不奸詐,聽着,雖我恒川只有兩百餘人,但要殺你們綽綽有餘,誰敢傷我夫君,我禦靈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靈犀回到房間整個人便洩了氣一樣,她豈是那樣的性格,但為了丈夫唯有撐下去,她已經磨亮匕首,“夫君,你不要怕,若是這一次真的逃不過,靈犀便和你一起死,我絕不留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龍滄軍隊圍城三日即将攻破城池之時意外之軍來到,鄭浩摔着燕子飛衛、商都黃金兵從外部突襲,兩隊人馬打的不分你我,這場震驚中原的三國會戰整整持續了一個月,鄭浩損兵折将将禦靈司逼到了恒川,鄭浩親手砍下了李敬的頭顱,他坐在西陵的王座上,滿朝臣子驚慌失措,此時此刻他們才想起李信的重要,便紛紛逃竄。
鏡雪和瓊花守着鄭浩,有鏡雪的氣盾術便無人能殺死鄭浩,鄭浩喝了口酒:“文殊蘭雲雀,你二人給我去找出龍吉天,斬掉李信的右手,沒了這白樓龍吉天,這李信又垂死,西陵這才真正滅亡。”此番前來,他商都是精英盡出,僅留虞美人一人守着商都,其餘飛花都随他來了。
他想了想:“瓊花,你帶着鬼罂粟去給我殺了李信。”
“是,主子!”
鄭浩向後一仰,他這一趟損失了如此多的兵力他必殺了李信永除後患,只要鬼罂粟在,他就能叫靈犀永永遠遠忘了李信成為阿蘿。
藍青在書生屋內取暖,“外面打打殺殺,為何你不出去?”
“此番危險,鄭浩來攪局反而助我們一臂之力,每一局棋剛出險境之時不如順其自然,每一步生出許多變化來。”
雲雀推開了門:“先生我回來了。”
“情況如何。”
“禦靈司退守恒川,看起來命不久矣,他中了鬼罂粟的迷魂之術已經神魂崩離。”藍青聞言而起:“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已派雀兒跟随而去,待雀歸之時此人應該已經……不說這些,先生,那文殊蘭與我同來,不消一刻便會找上門來。”
“鬼罂粟。”藍青知道禦靈司出事便立刻出了去,不管是誰傷了她的禦靈司,她便要她償命。
雲雀冷冷的看着藍青離去:“先生,要管她麽。”
“如今我等朝不保夕,哪裏顧得上別人,孽緣孽緣。”
“先生,我已經拿到了解藥了,只是……”雲雀進入珠簾內,發現歡喜已經躺在床上不行了,怪不得書生一直不出門。
“這解藥又如何?”
“若是不吃解藥,怕師母這幾日便要香消玉損,但若服下解藥,每活一日便減壽一年。”
“這文殊蘭果然惡毒,羅剎女不用自己的毒用文殊蘭的毒便是要叫我無任何生還的可能。”書生為歡喜服下解藥,歡喜的面色一下子紅潤起來了。
“雲雀,你有幾成把握能殺死那文殊蘭。”
“無半點把握,我從未與其交手,其毒獨步天下,更勝羅剎女。”
書生溫柔的摸着歡喜的臉又說道:“既然我們都殺不了這文殊蘭,便只能借他人之手。”
“他人之手,先生,此時還有誰可用。”
“此刻只有阿吉、李辰還在外搏殺,但這文殊蘭用的是奇術,尋常功夫怕是難以打敗她,十二飛花之中誰能贏過她。”
“鬼罂粟,還有……狼嘯!我立刻将那文殊蘭引去。”
雲雀匆匆出門見到文殊蘭,文殊蘭此時已經起疑:“你方才去了哪裏。”
“我找我的雀兒了,走吧,我已經知道主子要我們殺的人在哪裏了。”二人朝着禦靈犀的寝殿走去,文殊蘭感到了強烈的殺氣,竟是那藍青攔在鬼罂粟面前。
“是不是你傷了禦靈司!”藍青惡狠狠的指着鬼罂粟。
那鬼罂粟此刻還捂着眼睛,“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啊,所以那是你的男人?”
“你,實在可惡!”藍青一劍刺過去,二人顫抖起來,鬼罂粟撕開纏在眼睛上的布,一時之間周圍的人都不得動彈,藍青不能控制的要用劍戳向自己,這鬼罂粟擅長使迷魂術,然而這種迷魂術都有一個設好的陷阱,如鄭浩的迷魂術便是要見到一雙眼睛便觸發了迷魂術,而藍青中的術便是要自戮,藍青幹脆一劍戳向自己,疼痛之下她擺脫束縛,藍青吹動玉簫,不久山林大作,蛇王再現,藍青用布綁着自己的眼睛,“我知道自己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你傷我夫君,今日我定使出平生所學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藍青使出內力吹奏玉簫,那樂曲詭異異常,曲調滲人,那蛇王仿佛在舞動身軀一樣擺動尾巴,鬼罂粟可迷惑衆人可卻影響不了蛇王,蛇王感受到了藍青的憤怒,他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終于将鬼罂粟吞在嘴巴裏,此時禦靈犀房門打開,她扶着李信出來,鬼罂粟被蛇王吞并之際與李信對上了眼,她瞳孔縮緊繼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最終被那蛇王吞并。
藍青解下綁在身上的布條,她散盡功力吐出一口污血,那蛇知道主人陽壽将盡便将主人放在頭頂離開王宮,那時路人見了都紛紛以為是什麽奇形怪物,這世間哪有如此巨大的蛇,後來便有了凡人見龍的傳說,當然這是後話了。
李信輕輕的拍了拍禦靈犀的背:“放心,我沒事。”
文殊蘭看到李信便說:“哼,既然文殊蘭任務失敗,便讓我替她殺了李信吧!”
文殊蘭剛到李信跟前,禦蕭兒便跳了出來,她許久沒有露出那般兇狠的樣子,文殊蘭大驚:“未曾想你竟做了叛徒。”文殊蘭暗中使出毒針,這禦蕭兒的功夫便是閉穴的功夫,這些銀針壓根戳不進她的皮膚,二人糾纏一番,雲雀便驅使鳥兒啄瞎文殊蘭的眼睛,那文殊蘭倒地大叫,禦蕭兒便用匕首割其心髒。
李信穿上衣服,“雲雀,禦蕭兒,你們二人随我前來,靈犀,你在這裏好好待着,我答應你,我一定平安回來。”
“可是……”禦靈犀緊緊抓住李信的袖子。
“沒關系的,我不會有事。我一會兒就回來,你熱一壺酒,我回來陪你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帝女星
李信帶着幾人剛出宮門便看到阿吉上馬,“阿吉大哥,你這是……”
“我去救我姑娘,公子,我晚點回來再和你細說。”
“那邊一路小心。”朋友的事李信從不過問朋友的事,若問他走到今日除了自身實力大概就是一個信字,有些人因信遭害,有些人因信稱義。
靈犀剛剛把酒熱上便聽得外面有腳步聲,她只當是李信回來了便滿心歡喜的開門,誰知門口站的是鄭浩。
“怎麽,不歡迎我。”
“沒……我倒要謝謝你,若不是你來了,或許李信他就活不了。”
“或許我來了,便更不會叫他活。”鄭浩忘情的摟住她,靈犀死命掙紮:“你別這樣好麽,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你這樣叫我如何自處。”
“你可知道,我來這見你一面,整個商都都會因此陷入危機,而我用這換你一個擁抱難道不值得麽。”鄭浩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他好想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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