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威儀棣棣(9) (18)
點的笑着。
“把錢還給我。”小孩捏了捏拳頭,氣憤的說着。
“什麽?你幾頓沒吃了?是不是餓的腦袋都迷糊了?”女人指了指小孩,大叫着:“這明明是我的錢,怎麽變成你的了?看你那窮樣,有那麽多錢嗎?”
小孩聲音稚嫩,指着許強帶着哭腔道:“這錢是這哥哥給我的,你快還給我。”
“滾一邊去,老娘還有事,沒工夫同你墨跡!”女人拍了拍口袋,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
許強再也受不了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無恥下賤不要臉啊,原本許強還以為她是個富婆之類的,沒想到滿嘴的信口雌黃,連要飯小孩子的50元錢都能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幹什麽?”
“把錢拿過來。”許強一字一頓的說。
女人滿臉傲氣,嗤笑道:“笑話,這裏那麽多人,有誰看到這錢是從小孩手裏掉的?”
旁邊的行人雖然看的很清楚,但沒有一個人出來為小孩講句公道話。這年頭,敢站出來說話的人已經不多了。
見沒人出來,女人又嚣張的叫道:“你也看到了?這錢明明是我的,對不對。”頓了頓,她又道:“信不信?我馬上可以叫10個人出來做證,證明這錢是我的。”
“這錢是我的,你還回來,不然我不客氣了。”許強原本以為女人會礙于面子交出來,相反她竟然礙于面子死不承認,他是真的憤怒了,拳頭也捏的啪啪作響。
見許強想動手打人,這女人更加神氣了,卷起袖子叫道:“想打人嗎?來啊,來啊,老娘讓你打。”女人邊說邊把高聳的胸部挺向許強的胳膊,嘴裏的唾沫都快噴到許強臉上了。
“娘的,老子這輩子沒看到你這麽下賤無恥的。”許強大罵一聲,伸出拳頭就要一拳甩過去,人群裏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小花,我來晚了,誰要和你過不去?”
“小花,怎麽回事啊?”随着話聲,一群人越衆而出來到了許強的面前。
叫小花的女人,一見這群人立即眉開眼笑起來,她嗲着嗓子道:“火哥,你女人被人欺負了半天,你才半死不活的過來,是不是又去泡女人去了?”
“,誰那麽大膽敢動我火雞的女人?”叫火哥的人一聽自己女人被欺負,立即大聲喝問。
四周圍觀的人群誰也不敢出聲,不知是誰第一個離開的,不大會圍觀的人全部跑了。
看着小孩膽怯的縮在自己身後,許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
為首的人晃着瘦弱的身體來到了那女人的前面,笑道:“哦?原來是你啊。”火雞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許強,一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許強也在看着他,這人個子不高,人很瘦,臉色也蒼白的有些異常,一看就知道**過度引起的。
若不是裸露出來的胳膊上繡着龍紋,許強還真以為是他剛從墳墓裏剛跑出來的。不過,從他身後站着的10來個小弟來看,這厮也不是好惹的鳥。
許強還有約會,不想和這幾個人多羅嗦,他友好的笑了笑,道:“火哥是吧?你好!”
“哎?”
火雞一翻白眼,罵道:“你他說什麽呢?誰是你哥?”
吃了個大釘子,許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火雞上前拍了拍他的臉,道:“小子,你混哪兒的?老大是誰?”
許強哪有什麽老大,笑了笑不說話。心想老子不想當街鬧事是給你點面子,若是你再不識趣,說不定會給你來個下半身不能自理。
見期期艾艾的不說話,這叫小花的女人就知道許強不是道上的,她上前貼着火雞的身體,把**蹭到他的胳膊上,嗲聲道:“火雞,我周小花跟了你那麽多年,還沒被人欺負過呢,你給我好好教訓他。”
被周小花大**頂着胳膊,火雞吸了吸鼻子似乎蠻受用。把手蹿進周小花的胸衣裏去,他叫道:“給我扁他。”
“敢和我叫板的人,肯定是要被我打的爹娘不認。”嘿嘿笑了笑,他斜眼看着鎮定自若的許強。
而他身後的小弟們卻迅速的蹿了上去,把許強緊緊的包圍着,一對對虎視耽耽的眼神鎖緊了許強。
許強此時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火雞有點奇怪了,暗道:“這小子是不是傻了?難道不怕拳頭?”
這裏是個巷子口處,離大路還遠,周圍沒有圍觀的人群,沒有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叔叔,更沒有鋤強扶弱的大俠,有的只是将小孩子護在身後的許強。
“你們幾個是一起上,還是和我單挑?”
單挑兩個字似乎有了點效果,正要群起攻擊他的幾個*紛紛停了下來,其中一人笑道:你小樣的,我們幾個一人一拳頭,你醫好了也是扁的。
一衆人立即哈哈大笑,火雞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你吃錯藥了還是電影看多了,單挑?”
“去吃屎吧!一起揍他。”火雞手一揮,幾個小弟又動了起來,拳頭如潮水般湧來。面對這幫人,許強根本不在乎,微微一晃,他的身影便像是鏡中月一般的模糊起來。
啪啪啪,三拳出去,立即有三個人捂着肚子倒了下來。三秒鐘之後,許強一腳将最後一個混混踹倒在地。
聽着這幫人哎喲的慘叫聲音,許強拍了拍手笑道:“怎麽樣?火哥,你還滿意吧?”
“這?”火雞也愣在了那裏,想不到今天竟然踢到鐵板上了。他有些呆滞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手下,茫然道:“好,好,好。”
周小花完全傻了,看着許強的目光,多了一些畏懼,身子也是在發着抖,生怕許強上前一拳把她放倒在地。
感覺到褲子一緊,許強轉過身來,卻發現身後的小孩正拉扯着他的褲子。許強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沒事的,不要害怕。”
安慰了小孩一句,許強轉臉對火雞道:“火哥,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看,現在還怎麽玩?”
“随……随你吧。”火雞縮了縮脖子,說話也哆哆嗦嗦的。
“你有你的規則,我有我的規則,但是,既然加入了這個游戲了,那就按我的規則辦事吧,火哥你沒有意見吧?”
火雞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沒有!”【065】陪美同行
猛虎落地求收藏和推薦……
在許強提出衣服髒了,需要換一身衣服的時候,火雞大方的從口袋裏拿出1000元錢。
等到許強收下了,火雞才悻悻然帶着一衆人離開了巷子,而那個周小花也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噴糞。
現在的人就是他賤,正經說話就是有道理也說不通,非得亮出拳頭來服軟,都他什麽玩意啊。
嘆了口氣,許強轉過身來蹲在小孩面前,“不要緊吧?”
可憐那小孩受到一通驚吓,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見是許強來到身邊,小孩竟然一把趴在許強身上,哭了起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強很是奇怪:“乖乖,這孩子聲音太像女孩了,不會是女孩吧?”低頭看了看,也看不大出來……
這小孩滿臉漆黑,手上也全是黑泥,頭發倒是烏黑亮澤,衣服很像男式的,不大容易看的出來到底是男是女。
“好了,別哭了,壞人走了。”許強安慰着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沉默了一會,許強将那1000元錢塞到小孩的手裏,“來,拿着吧!”
小孩有些怯怯的看着許強,他知道小孩拿着那麽多錢有些不大保險,想了想還是把錢塞到小孩口袋裏,“小弟弟,你有家人嗎?你家電話多少?我找你爸爸來接你。”
小孩這時停止了哭泣,嗚咽着道:“哥哥,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家。”
“這倒難辦了,沒有家,看來也是個孤兒。”
從他的話裏,許強知道這小孩肯定也是個孤兒,撓了撓頭,他不知該如何應付。岳靈雲還在學校門口等着他,他生出一個主意,“算了,送到公安局裏吧,那些人會想辦法的。”
許強嘆了口氣,心想:“這孩子沒有家,到了派出所,說不定會送到孤兒院,唉!”他才18歲,總不能領個孩子回家吧?搞不好別人還以為是他在外面*留下的種呢。
“把錢裝好了,好好保管着。”
許強拍了拍小孩,心裏很是無奈。現在外面壞人那麽多,要一個10來歲的小孩保管好錢,不大容易。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轉過臉來,許強正好看到馬路對面有個年輕的巡警,正好把這孩子給他。還真是巧啊,說警察警察就到了。
許強抱着孩子,看了看路朝巡警走了過去。那巡警見到許強,很是奇怪,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許強把孩子放在地上,解釋了一下,大意是說自己在路邊發現一個流浪兒等等。最後,許強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想不到那巡警還滿是熱心,滿口承諾要幫孩子找到家人。
許強千恩萬謝的把孩子交給了巡警,看着孩子滿臉不舍的表情,許強一陣心酸狠下心掉頭走開了。
到了馬路對面,許強目送巡警離開之後,這才大步向學校走去。到了學校門口,許強便看到岳靈雲。她一臉笑意,絲毫沒有因為許強遲到而惱怒。
人家不生氣,許強也是主動道:“不好意思,路上耽誤了,你等了很久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剛出來,走吧。”岳靈雲笑了笑,将手裏的小包包跨在肩膀上,當先向前走去。
許強先前曾牽過一次岳靈雲的小手,現在兩人之間的誤會已經說開了,并且确立了男女朋友之間的那種關系,他笑了笑大着膽子握住了岳靈雲的小手。
很滑嫩的感覺,他有些激動,一路上話突然少了一些。沿着馬路一直走着,岳靈雲紅了臉說道:“許強,咱們一直走嗎?”
“哦!”許強拍了拍頭,連忙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先前在電話裏說好了要去新世界大百貨去的,許強這一激動之下,竟然只顧着牽着她的手走路了。
NO.29
進校一個月的時候,中秋節到了。班長通知我們說:今晚一人交三十塊錢,再出去活動。
活動是說的好聽了。上次入學見面活動其實就是大家吃飯唱K借着酒勁鬼混一陣,感覺上像“非常男女”。
不過班長說要加強交流,增進同學間感情。也是。那麽多大齡男女青年期待着這一莊嚴的神聖時刻,我又怎麽能辜負組織上拉皮條的美意?
“去不去?”我捂着電話問。“不去”。老馬相當堅決。“都說好咱自己出去玩,飯都訂好了。
早幹什麽去了?一個個那副嘴臉!”老馬鞍山人,身高一米七六。身材起伏有致,相當惹火。有一段時間我經常流鼻血,老馬身為寝室老大經常衣冠不整地跳下床來幫我擦臉。害得我的鼻血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軍訓時老馬站在排頭。一舉手一投足那叫一個精神,人稱環資學院的珠穆朗瑪。
有幾個男生常賊溜溜看着她有說有笑,老馬自居冰山美女。豔若桃李冷若冰霜地照樣踢着正步一絲不茍地前進。
直到有一天聽到背後傳來驚天動地一聲“慰安婦”。老馬木着臉走過牆角。一頭栽倒。在校醫院她把我的手攥出兩條血印子,“陳欣個狗日的。我沒有……”我看着她蒼白的臉,手上火辣辣地疼。感覺跟被獸夾夾住一樣。
“我就知道他們當初沒安好心”,她哭了,女人哭起來一點不好看。沒有梨花帶雨那一說,鼻子眼睛皺在一起像只小核桃。陳欣的事我也只是聽說。成都來的陳欣看着比我們都大,平時總沉默着,能抽煙能喝酒,膀子上一條刺青的龍是他最與衆不同的地方。開學那時很多男生撺掇着陳欣把第一海拔拿下。
上次入學活動時他們一見如故,言談甚歡,兩人稱兄道弟拍肩打背地熟過一陣,那時的馬豔光彩照人俠女十三妹似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老馬有一天怒氣沖天回來把陳欣一頓大罵,然後宣布:斷絕關系。本來我們還惋惜着,後來聽說當天晚上陳欣拎着白酒瓶子向寝室的兄弟宣布:他把馬豔破了。
我們好歹也是重點大學的,聚集了很多有賊心沒賊膽、有賊膽沒賊能耐的祖國棟梁。沒有機會制造緋聞的人們總是熱衷于傳播緋聞,人民群衆在茶餘飯後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很快不同版本的離奇故事在學院間傳播。緋聞女主角馬豔好幾天氣得茶飯不思,以淚洗面,要不也不用在這兒吊個瓶子輸液,面黃肌瘦的哪有當初站在領*臺上打軍體拳的風采。
“我知道,你放心,誰信他們胡掰?別哭了啊,咱又沒做虧心事。你越傷心那些胡掰的狗男女越高興,別哭別哭。來,給你講一笑話啊。”我努力醞釀情緒,其實也是剛聽交通之聲的天牛雪梨那倆*說完現學現賣的。
“有一船長吧,特別骁勇善戰。有一次一艘敵艦逼近,船員害怕了,船長說別怕,把我的紅襯衫拿來。穿上紅襯衫的船長奮勇殺敵,打贏戰鬥。第二天,三艘敵艦跟來,船長穿起紅襯衫,又把敵人打敗了。勝利後船員就問啊:‘船長啊,你咋那牛B呢。穿紅襯衫就能打啊是咋的?’船長說:‘其實我穿紅的是因為這樣我就看不見自己流血。看不見就勇敢了。’
正牛着,船員突然發現對面來了十艘敵艦!船長臉也變了,船員問:‘我給您拿紅襯衫吧?’船長考慮了一下,說:‘不,你還是把我的土黃色褲子拿來吧。’”
老馬笑了,露出酒窩和一顆小兔牙,非常妩媚。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紅顏薄命還是有理論依據的。古龍說:越胖的女人吃得越少,越醜的女人花樣越多。女人的生活盛産悖論。
外表越強悍的女人內心也許越細膩,越玩世不恭的女人也許越在乎世俗的眼光。馬豔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張飛,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天色見晚,我抱了抱老馬,去打飯給她吃。
這厮自從負傷後就賴着不下床,經常叫嚣說我們虐待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給她吃四食堂的盒飯不說,還給她喝食堂的斷魂湯。上次她在湯裏撈出個蟑螂來一頓尖叫——真是不開眼!食堂的飯沒有小強那還叫飯嗎?我當即把我碗裏的一只瓢蟲夾給她看,丫立刻安靜下來不叫了,數數還是個七星的。
晚上她一個人爬到我床上說,等她有錢了,天天請我吃大餐,省得我拿着只瓢蟲還舍不得扔……
“你?”我不屑,“除了花錢你還能幹什麽?也就能到招聘會上蹲着給待業大學生樹立個典型,枉有三分姿色還偏是個烈女,恨不得給自己立個牌坊,傍上大款的可能性也不大……上次還說送我一輛勞斯萊斯呢,光會說好聽的你倒是替我刷個碗呗……算了不打擊你了,反正是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麽各應的,除了我。”我們倆說話時很多人都會旁觀,我們的口氣比較駭世驚俗,不符合大家想象中文靜的大學MM,不過話說回來,那是他們見識短。許多人喜歡對我們說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比如我媽就常常對我說你說話不要那麽快,應該慢一點斯文一點;走路別像個土匪行不行,應該這樣小步輕輕走;不許對長輩翻白眼,女孩子家家的……應該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好處,并不因為我是個淑女就有人對我高看一眼,況且我早就把人得罪光了,現在就是抱着人家腿流鼻涕也沒用。所以我依然風風火火地馳騁在長春這座東北最大的縣城裏,形如土匪。回來時我在醫院門口遇見了李明雨,好象也我們班的,蔫不唧唧一個小孩子。我們班才成立一個月,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大家都繃着不理睬以表示兄弟我素質頗高,不是凡人。不過他給我的感覺挺文靜的,也規矩,不象陳欣王雷那幾個流氣十足。第一次班會自我介紹時,他站在門口紅着臉介紹他家的地理位置:“我家就在本省,前面是麻袋廠,後面是麻繩廠,左面是拖拉機廠右面是養雞場……”大家鼓掌大笑,倒掀起個小*。見我看他他臉又紅了,似笑非笑的低頭假裝沒看見一溜煙跑了。他來這裏幹什麽?我心裏說,邪門。回屋裏居然發現馬豔自己坐在床頭看窗戶,我進來她也沒回頭,自言自語“我咋這麽傻呢。”“那好那好,知道自己傻是進步了。”我喜逐顏開,看來李明雨把思想工作做通了,好好好,本來我還怕她想不開一哭二鬧三上吊。手機響起,我接電話,是一陌生女子,“林曉蓓啊?”“嗯,你是……”“我在你寝室你能回來一下嗎?”我一愣,腕夠大啊。再開口對方已經挂機了。“靠,挺得瑟的,連女生都和你約會啊?”老馬龇牙咧嘴。“沒辦法啊,大衆*吶,就得為人民服務。”我妩媚地飛了她一眼。陰暗的寝室樓裏一美女倚門而立。要我是男生,一定很激動。可惜我是女生。美女一雙秀眼寒光閃爍,“你就是林曉蓓?”她直視着我,聲音铿锵有力,有點惡狠狠的意思,不認識的人一定以為我欠她很多錢。“我就是,有事嗎?”“喏”,她把手上一個大袋子伸過來,“我們班長給你的”。“你們班長是哪位?”又一個白眼,“許磊!”我的愚鈍惹惱了美女,她道聲“再見”便絕塵而去,背影搖曳多姿,十分動人。許磊是誰啊?我提着一大袋子回到醫院,老馬以為是她的病號餐,非常開心。“咱姐倆還用這麽客氣啊,買簡裝的就行,你看你又破費嘿嘿嘿。”“沒準備和你客氣,爪子拿開,我還得還回去呢。”“就你?舍得?拉倒吧!這麽多水晶之戀,夠倆人的了,還有巧克力,靠,你不能再吃甜的了。"“不許打小算盤,我怎麽不能吃?”“小肚子都長出來了你還吃……你看……”她伸手來抓我,我倆對打成一團。嘻嘻哈哈的把護士都招來了。護士就是護士,把我倆訓得孫子似的。“這娘們兒怎麽這麽磨叽啊?”我低聲抱怨。“小聲點兒,要不她肯定明天給我輸點氰化物什麽的,誰幫你吃東西?”說話工夫又接一短信“豬八戒去化齋,哭着回來了,說:‘師父啊,我化齋吃,她們不給還打我。’師父問:‘你怎麽說的啊?’八戒說:‘明天的明天,你還能送我水晶之戀嗎?’”
又一個從沒見過的號碼。誰啊這是?“肯定是暗戀者。”老馬一邊啃雞腿一邊推論,“你最近都*誰了?”
“天啊冤枉,我最近不是只*你一個嗎?人家都當我拉拉了。”笑歸笑,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小樣兒吧臉激動得柿子似的。不想楊瓊了?哦,羅密歐……為什麽你是羅密歐呢……?”“你去死!”我找張床背對着她躺下。有時候我希望自己的大腦像一張硬盤,格式化之後可以忘記所有想要丢棄的回憶。可惜人腦畢竟和電腦有所區別,愚鈍如我,也許得用一生去忘記一個背影。“你想柳爍嗎?”“……”“想嗎?”“柳爍是誰啊哈哈哈,不認識!”我不用回頭也知道她現在的表情,臉上一定是誇張的笑。就像我談起楊瓊時那麽*燦爛。說起來我們還是因為談論初戀*熟悉起來的,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看斷腸人。每天對床躺着交流經驗,倆怨婦。我從沒見過柳爍,但他有多高,籃球打的多帥,飙車飙得多猛,穿衣服喜歡什麽品牌我全知道,都要歸功于對床的怨婦。“你記得關于他最深的印象是什麽?”“……是下雨天……”
“初吻?”“被抛棄了!”此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劉爍是一混跡于重點高中的西門慶,這類高人本該留給潘金蓮式的美女來擺平。但是老馬——當時還是不谙世事的小馬,流年不利,本來老師把語文課代表小馬放在大*劉爍旁邊是指着課代表起榜樣作用的,誰想男不壞女不愛,小馬不顧一切地愛上了大*,千依百順近墨者黑。最後發展到老師讓她每天在黑板上寫三句古詩以備高考時她就寫些“春宵一刻值千金”什麽的。老師仰天長嘯:**主義又走丢一個好孩子。要西門慶守節,就像要太監生孩子一樣,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咱小馬是東北人,直率,但絕不傻,打起架來也是一把好手,一條椅子腿舞得呼呼生風。幾次和劉碩見了血。放學後小馬一個人走進學校車棚取車。當時正值早春,小雨淅瀝,車棚外面幾株桃花兀自妖嬈。眼看着細雨迷蒙,落紅無數,小馬也是一才女,乃吟詩道:"唉,落花人獨立。"正感慨着,劉爍車後架帶着一個嬌小的美女一閃而過。"我當時就想,微雨燕雙飛啊?"老馬笑着對我說,笑到最後,她總把臉扭過去,發出怪異的哽咽聲。我想起《東邪西毒》裏的一句話:"當你已不能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忘記。“車棚天花板一定是漏雨了,要不怎麽漏我一臉水呢。?”我聽到這裏時,就摸一條紙巾,包幾顆上好佳扔到對床去。只能這樣,我不知道怎樣安慰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到寝室一個人坐在黑暗裏,寝室的姐們兒都出*了,我沾老馬的光不用集合。*場不遠,隐隐約約能聽到*場上的口令聲。我軍訓的表現平平,總覺得這是給新生搞的一個下馬威,和《水浒》裏牢頭給新犯人的一百殺威棒是一個意思——“你這厮只是俺手上一個行貨”,經過一場*練後混起來就會比較老實,知道自己是在誰的地盤。基于這些落後思想我不怎麽喜歡軍訓。我既不在休息時抱怨也不會在分別時拉着教官的手淚眼婆娑。幾年後我穿着短裙婀娜多姿走過一群正在軍訓的大一新生面前時,小教官的眼直了一秒然後突然反應過來,孩子們大笑,鼓掌。那時我突然發現,原來曾經的神聖和感動,都是如此反諷。楊瓊現在在幹什麽呢?我記得他剃須水的香味,我記得他灰色T-SHIRT的領子,那時我洗完手總順手擦在他的領子上,他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有一段時間總停電,我的蠟燭光芒搖曳不定,他總一把把我攬到他的座位邊,他的應急燈雪亮雪亮的,我們倆像一對小老鼠一樣傻傻的依偎在一起。什麽都不管。因為學習好,老師也對我們睜一眼閉一眼。我給他講英語,他給我講數學,然後我們包攬各科的冠亞軍。上課時他也隔了千山萬水回頭看看我,微笑一下,那笑容有青草的味道。記得那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冬天的夜來得早,我們跑出去吃點什麽就要回來自習。他說,最初他追我時就是在校外的小攤上,每次他看我揣着個煎餅就急急忙忙往回跑的樣子就很心疼,就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喂我吃東西。抱在懷裏不讓我那麽瑟瑟的顫抖。你在學校那麽驕傲,可是實際上,你還是個小孩子。他說。那時我的數學不好,考完試就去*場哭,我以為夜裏沒人知道。可是我回頭時,他就在不遠處。那時他拿着我發表的文章給所有人看,然後鄭重地在扉頁上寫下:曉蓓好棒哦。那時我們真是單純啊,牽牽手能偷着樂好幾天。那時……手機鈴聲不合适宜的響起來。
“你好,是林曉蓓嗎?”怪怪的腔調,聽着是南方的學生。“啊……是我,……您是……”“我是許磊。”
“許……”我尴尬得不知哭好還是笑好。許磊是誰啊?“你忘了?就是開學報到的那個……”哇靠,居然是他。開學那天我進辦公室報到時裏面沒有老師,只有三個高年級學生幹部在辦理新生入學手續。一個分頭油亮,酷的堪比一頭犀牛,進進出出只看見倆鼻孔。一個光頭穿一大花褲衩,一邊抄東西一邊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新生。最後一個坐辦公桌後面整理資料捎帶着招呼我們,他身材瘦小,黑黑瘦瘦的不甚起眼,腳上還打着繃帶,只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三人的共同特點是腳上只穿一雙拖鞋,我爸立刻皺了一下眉,估計老頭心裏肯定在想:“這都些什麽玩意兒?”我倒無所謂,長途旅行後我的腳快捂出蘑菇了,真想放松一下。上大學以後就可以穿拖鞋出門了吧?一想到此我就心花怒放。我坐在辦公桌另一端,臉上極力鎮靜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新來新豬肉,我的大學生活即将開始了。我們這一群新生裏女生居多。幾個寧夏、青海同路來的女生自成一圈,勾肩搭背聊天,親熱得水潑不進。還有幾個都茫然的看天花板。我和旁邊的一個女生搭讪,她叫達柳,甘肅人,頭發短短的,頗善言辭,侃起來也是一把好手。我倆還挺有共同語言,互相吹捧得喜逐顏開。“你家哪裏的啊?”我回頭,是那個打着繃帶的高年級學生,說話帶很重的口音,糯糯的,與東北話的霸氣大不相同。一時竟有點放心的感覺。後來我知道他叫許磊,湖北人,比我們高一級,沒有女朋友。最後一條是他自己說的。呵呵,我心裏微笑了一下,有點意思。“為什麽只留你們幾個做事啊?”達柳問。他笑,示意我們去看那個那鼻孔看人的帥哥,“那是我們的學生會主席”。“那你呢?”“我?”他笑起來還有酒窩的。“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個小幹事。”然後又胡聊半天,有人進來說,發寝室鑰匙了。他挺忙,張羅着發鑰匙,還有幾個剛來的新生又要查號。我正待離開,他一轉身遞我手裏一張紙條。“有事找我,我在一舍。老孟你幫她送一下行李。”最後一句話是對花褲衩光頭哥哥說的。老孟二話沒說背起了我的旅行包,看來是個善良的孩子,我也不反對有個免費勞力,盡管不喜歡他的發型。路上我我悄悄打開紙條,裏面是個電話號碼。不知道什麽時候寫的。強啊,沒想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還潛伏着泡妞快手。進到寝室裏我才被結結實實震撼了。一屋子巨人,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男男女女十幾口子人站在裏面,目測估計沒有一米七五以下的。正懵着,一個高個女孩笑着走過來,伸出手,“妹子你好啊,我馬豔,鞍山人,你哪疙瘩的?”我一米六三,在家鄉是不算矮了,今天脖子酸酸地仰視着這姐姐還是不由得自卑了一把。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吶。老馬的家人很好,很和善,很親切,帶了很多吃的來。我和達柳,還有剛到的廣州小姑娘何晶晶大飽口福。馬奶奶擔心我們欺負馬豔,不停地勸我們吃這吃那,“來,吃點這個,豔豔小啊,不懂事兒,你也多吃點,豔豔不會做家務,你們多擔待她……”好象我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灰狼就等着算計這高出自己一頭的大紅帽,按馬豔自己話說“就差跪下哭着求你們放過我了”。我們幾個大快朵哉,一邊狂吃一邊不停口的保證奶奶放心吧,您孫女兒就是我孫女兒,有我們在絕不會讓豔豔受一點兒委屈雲雲。馬豔在旁邊憨厚地咧嘴笑。等奶奶一走,這家夥關上門就撲了上來,“誰是誰孫女兒,啊?”……後面就不說了,以後很久一段日子裏我一看到馬豔就聯想到游戲機裏生龍活虎的不知火舞,奶奶年紀大了,難免受奸人蒙蔽……
四天後六個舍友陸續到齊,我們開始了傳說中的軍訓。發下軍裝那一天我們手挽手在校園裏逛了好幾圈,模仿着五六十年代雕刻上的經典造型到處擺POSE留影,回頭率非常之高,間或有人笑我們也沒羞沒臊地回笑一個,年輕就是資本,不趁現在犯點傻以後就來不及了。路上還見到了我們班長,班長紅着臉,看天。
九月的長春中午依然炎熱,也沒準兒什麽時候忽然下暴雨,我們在烈日和暴雨下度日如年,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說軍訓難忘。期間我往大三的代班長那裏送過幾次身份證檔案袋什麽的。好象別的班都是交給本班男生代轉,我們代班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各應。每次我都得向門房老頭大費口舌,好象我是一心懷不軌的女*就想進去占人便宜。
那一次我剛把老頭說動搖了,突然有人在耳邊說,“大爺她是新生,進來開會的。”老頭看他一眼,居然點頭放行了。
“你怎麽不和我聯系呢?生活還習慣嗎?”糯糯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幾分溫柔。
我不擡頭也知道是誰了。
NO.30
通常情況下我是假裝看破紅塵俗事,勘透男女情關的。“其實世上本沒有愛情,說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當年稱霸四班靠的就是這句經典,顯得很牛B。但我內心深處還是迷信這個的,人總得有點信仰。要不活着沒意思。“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