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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布拉葬禮主持完畢,江藻徹底空閑下來。

沒事在家撸撸貓, 學習新菜品, 滕嘉言似乎在有意減少工作量,待在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多。

兩個人進入一種很奇怪又融洽的角色, 大概和同居情侶差不多?

韓美素經常跑來做客,有時拉着韓遇一起。

江藻注意到滕嘉言有好幾次表情變得很頹然, 等人走了,她笑眯眯地走過去問:“怎麽回事?滿臉的不高興, 不喜歡人家來做客啊。”

滕嘉言仰躺在沙發上, 捏着鼻梁悶悶地“嗯”了聲, 突然翻身把江藻壓在沙發上,帶着點惱意:“不喜歡韓遇看你的眼神。”

他不止一次後悔, 後悔當初腦袋一定是被門夾了,才會把房子買在情敵隔壁。

母子倆都對他的小藻虎視眈眈。

“想什麽呢, 我已經跟他講清楚了。”江藻白了他一眼, 而且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于暧昧, 推了推他胸口就要起來。

男人喉嚨發癢, 捉住她兩只不安分的手放在頭頂,黑眸沉沉, 俯身親在她額頭、鼻尖、嘴唇。

暧昧蔓延。

“唔,滕、滕嘉言。”江藻被親的七葷八素,氣息不穩的輕聲喚。

男人置若罔聞,舌尖滑到脖子,細細啃咬, 已然情動。

半晌,克制住動作,聲音低啞在她耳旁呢喃:“你還要我忍多久?嗯?”

江藻雙眼泛着水霧,小腹處感受到堅硬如鐵,臉倏地下就紅了。

“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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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挑眉,擡起江藻兩只修長的腿,環上自己腰腹,惡劣的往上頂了頂,失笑:“我還有更不要臉的,想試試嗎?”

江藻紅到了脖子,氣急敗壞,啊嗚一口咬在滕嘉言肩膀上。

男人一聲悶哼,某個地方再壓抑不住,手臂穿過江藻的細腰,撈起沙發的女人,大步朝床上走去。

……

江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被就地正法。

一夜過去,江藻累得手都擡不起來,渾身像被壓路機紮過一樣,又酸又痛。

反觀滕嘉言,生龍活虎,跟吸飽了陽氣的男妖精似的精氣十足。

真是太不公平了!

江藻淚流滿面的想。

遠遠的聲音傳進來,是滕嘉言叫她起床吃飯。

“知道了。”

江藻應了聲,爬起來,拖着殘缺的身體進浴室洗漱。

把自己收拾幹淨,坐在餐桌前小口喝起粥。

她吃東西快,但是吃相并不難看,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欲。

滕嘉言沒動筷,一直在等她吃完。

江藻覺得奇怪,就問了句:“你怎麽不吃啊。”

男人笑的讓人後背發涼,“你多補充點體力,接下來有的忙。”

江藻:“……”

這飯是吃不下去了,她撒腿就跑。

這次她學乖了,直接往門口跑。然而手還沒摸到門把手,就被攔腰抱起,天旋地轉被扛到肩上,又扔回了床上。

江藻一直覺得滕嘉言是禁欲系王者,萬萬沒想到打開閥門,浪到飛起。

花樣百出,做完前面做後面,她跟個煎餅似的,被翻過來翻過去,累得全身都是汗。

江藻連續三天沒出門,只要看見滕嘉言洗澡就兩股顫顫,最開始還會掙紮還會跑,後來發現越是這樣,男人越會在床事上變着法的懲罰她。

今晚等滕嘉言圍着浴巾從浴室出來,江藻坐在床邊,沒掙紮也沒跑,深吸一口氣,仰面一倒,頗有點早開始早結束的自覺,萬念俱灰道:“來吧。”

這是一種怎樣的既視感呢,大概是一只砧板上的魚,對舉在頭頂的刀說:“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滕嘉言繃不住,臉上蕩出笑意,上床和江藻并排躺下,側身手支着頭,一動不動盯着女人微微顫動的睫毛。

江藻的睫毛濃密且長,像展翅欲飛的蝴蝶。

滕嘉言心癢難耐,食指輕輕撥動。

江藻眼睛癢癢的,一睜開就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往天男人在這種世上永遠迫不及待,今天居然沒反應。

“不做了?”江藻大喜。

謝天謝地,終于熬到狗男人不行了。

滕嘉言拇指劃過女人嫣紅的唇,笑了笑:“滕太太莫不是有點遺憾?不如玩個新鮮的,女上位?”

“滾!!!!”

這個字是江藻用盡力氣喊出來的,喊完滕嘉言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滕嘉言見她真的惱了,竭力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

聲音是沒了,但是眼睛、和那微微聳動的肩頭,看着江藻更氣了。

“笑吧笑吧,笑死你算了。”江藻氣鼓鼓的翻過身,背對男人,埋進被子裏。

真是可氣,在這個男人手裏,她就沒有一次不吃癟的!

滕嘉言關燈,房間頓時陷入黑暗。

伸手将她攬了過來,下巴抵在女人頸窩,發出滿足地嘆息:“你知道嗎?這幾天大概是我二十多年最開心的時候。”

他嗓音前所未有的輕柔,眷戀的在江藻頸窩蹭了蹭,“謝謝你,小藻。”

***

江藻過了很長一段沒羞沒臊的日子。

假期很快過去,也到了入學的時候。

早上,拒絕了滕嘉言開車送自己的想法,然後某人就生氣了。

江藻在玄關處換鞋,男人靠在牆上,幽幽地說:“你是不是嫌我老,被你同學看見丢人……”

江藻簡直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大五歲算老嗎?

時間趕得緊,她踮起腳尖勾住男人脖子,送上一枚香香的吻,安撫道:“沒有的事,該我擔心好嗎?戲劇學院美女那麽多,萬一你被勾走了怎麽辦?”

滕嘉言果然受用,掐住江藻細腰,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才啞聲道:“走吧,再晚,你今天只能請假了。”

聽到這江藻立刻火燒眉毛地跑了。

她大二那年休學,重新讀的還是二年級。

和大部分學生一樣又不一樣,她畢竟是經歷過被黑、爆紅又跌落神壇的人。

雖說對外宣稱已經退出娛樂圈,但周圍同學根本無法把她當做和自己平級的人對待。

一路走過來,各色各樣的目光都有。

對這些江藻早有預料,也根本沒影響到她的心情。

輔導員問她留宿還是住自己家,想到滕嘉言無休無止的欲望,江藻片刻沒猶豫,大筆一揮,給自己填了住校申請單。

當天晚上江藻沒回家,滕嘉言才發現不對勁。

打電話過去,那邊笑的可愛又可氣,“我啊,住校了,畢竟是學生嘛,随大衆好些。”

滕嘉言咬牙:“江藻,有本事你別讓我逮到!”

“哎呀別生氣,年紀大容易長皺紋,今天我在學校看見好多小哥哥,顏值高的一逼,渾身洋溢着青春氣息,看得我仿佛都年輕了。”

滕嘉言:“……”

他氣笑了,“想爬牆,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力氣!”

江藻啪嗒一聲挂斷電話,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誰讓他總在那種事上欺負她,氣死你氣死你。

學校的表演課對江藻來說,還是簡單了些。每次老師請她诠釋角色,門外總會擁簇着大群人。

“很好,不愧是張導誇過的人,情緒拿捏的很到位。”老師滿意點頭,又對圍觀的人說:“悲傷不止撕心裂肺、歇斯底裏哭喊才叫悲傷,無形的沉默更能引起共鳴,江同學演的很好。”

和她一個寝室的周維維帶頭鼓掌,“小藻真棒!”

接二連三響起掌聲,江藻禮貌的笑了笑,退下。

表演課結束,周維維和寝室另外兩個女生笑容滿面地圍上來,“小藻你太棒了,如果是我在那種特定的情節裏,就只會哭。”

“所以小藻演的阿心才能那麽火啊。”

“演技還是要靠實踐磨煉才行,周末我們去影視基地當群演吧。”

張喬咬着唇,看了另外三個女生一眼,挽上江藻手臂,試探着問:“你去嗎?”

江藻搖頭,不動聲色将她手撥開,“不了,你們去吧,加油。”

說完她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并非她高冷,而是三位室友只是在蹭她熱度而已。開學拉着她拍的幾張自拍照被傳到個人微博,買了熱搜引流粉絲。

微博名都是江藻小室友一號、二號、三號。

個人自拍裏,江藻總出現在各種角度裏,搞得她煩不勝煩。

暗中敲打過幾次,人家就跟沒事人一樣,裝天真無邪,裝聽不懂。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除了睡覺,江藻不是泡圖書館,就是在自習室呆着,盡量減少接觸。

幾個沒名氣的學生,網友關注她們也僅僅是好奇江藻的近況,連續好幾天沒動靜,粉絲下滑很厲害。

所以又才找到江藻,想慫恿她一起當群演。

但是,你逗我嗎?

她就算再落魄,也沒淪落到當群演的地步吧……

等江藻身影不見,周維維笑容秒收,雙手環胸,鄙夷的呸了聲:“都成這幅德行了,還裝什麽大明星呢,當群演有人要就不錯了。”

“就是,要不是看她有點熱度,誰搭理她啊,竟然還給我們擺臉色。”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滕家那位公子,要換了我,才不會離婚,養多少小蜜都不是問題,只要錢給我花。”

“裝清高呗,指不定心裏怎麽後悔呢。”

作者:開車啦,車轱辘從我臉上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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