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情蠱?!

攝雍表情突的一變, 情蠱之名,他自然聽過。

而且,手掌一只暗衛的他, 更十分清楚它是作何之用。

情蠱, 分母子雙蠱, 中蠱者, 會深愛對方入骨。

乃苗女所創,初時目的是用于相愛的夫妻之間, 使之恩愛兩不移,相守一生一世。

可後來,情蠱被外界所知後,卻被那些愛而不得之人利用。

只要給自己種下母蠱,再将子蠱給所求之人種下, 對方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死心塌地,

若非, 若非阿灼發現,那她現在,是不是就莫名其妙的愛上了一個陌生人。

而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

思及此處, 攝雍的手一握, 緊緊攥住。

向來白淨的手,忽的青筋暴起。

見他這般模樣,陶灼的眉一皺,顧不上在再生氣。

趕緊伸手過去, 握住攝雍的手, 試圖掰開。

卻發現,攝雍攥的實在是太緊, 自己又不想傷了他,只好低喝了一聲,“阿雍,松開。”

沉浸在憤怒自責中的攝雍一驚,下意識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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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擡眼看向陶灼,就見陶灼正有些嗔怒的看着自己。

攝雍立即收斂了眼中的冷意,又露出了一個微笑。

“阿灼,抱歉,讓你擔心了。”攝雍将手收進袖中,輕聲說道。

陶灼一滞,不由有些無奈。

卻還是伸手,将攝雍的手拉了出來,用上靈力,将那幾個攝雍失控之下,在手心掐出的半月形的血印去掉。

随後,陶灼擡頭看着攝雍,柳眉依舊微皺,“阿雍,你答應過我的,你忘了嗎?”

攝雍斂眸,自是知道陶灼說的是什麽。

上一次,傅婉瑤用迷情香算計阿灼時,自己也是這般失控,陶灼當時就說過,讓他莫要自傷。

“阿灼,我知道了,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我保證。”

看着一臉擔憂無奈,又有兩分自責的看着自己的陶灼,攝雍沉聲保證道。

不會再讓傅婉瑤有機會算計阿灼,

不會再讓阿灼為自己擔心自責。

攝雍在心中堅定的說道。

看來,那裏,也該收網了。

攝雍心中發狠,冷冷想到。

陶灼這才展顏,看見攝雍忽的堅定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由挑眉,追問道,“傅婉瑤的那個母親,可是那個小郡主?阿雍可曾找到她的蹤跡?”

攝雍心中微松了口氣,他一點也不喜歡阿灼臉上有歡喜之外的表情。

尤其是,這個表情還是因為自己。

他的小姑娘,應當這輩子都開開心心的才對。

心念一轉,攝雍面上點了點頭,微笑起來,輕聲說道,“她的确就是前朝小郡主,我也已經掌握了她的行蹤。”

“哦?那她藏在哪裏?”陶灼有些好奇,立即追問道。

據她所知,傅婉瑤六歲喪母,七歲女主穿越過來。

可不論是那個原裝的傅婉瑤,寧國公府十三小姐,還是這個穿越的,在寧國公府過的都不甚好。

寧國公世子風流多情,世子夫人身為正室,亦是只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女。

至于這些庶子庶女,她不曾苛待她們,可也沒怎麽照顧。

所以,無依無靠的傅婉瑤,在寧國公府,一直都是受氣的那個。

如今知道這傅婉瑤的親娘沒死,陶灼倒是好奇起來。

這女人,不,前朝小郡主,這些年究竟在何處,又知不知道她親生女兒的處境。

攝雍一笑,對陶灼十分了解的他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在皇宮之中,”攝雍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什麽?

陶灼震驚的看向攝雍,“皇宮?”

說道這裏,陶灼卻是不由想起。

當今弘武帝年三十三,十八歲大婚,卻至今中宮無子。

不止如此,其他妃子一旦有孕,總會因種種原因流去,縱使僥幸生下,也是天生體弱。

這種事情,于後宮中頻頻發生,皇後為證清白,更是于京城外的安國寺靜修三年。

可後宮之中,依舊不曾有皇子誕生。

久而久之,世人便就默認,這是天不佑弘武帝,他與子嗣無緣。

而那本話本中更是曾言,弘武帝一生無子,最後年老之時,将帝位傳給侄子,也就是榮王世子,攝宗明。

至于瑞王,則在幼年中毒傷了身體,雖于壽命無礙,卻再也不能有子嗣。

現今想來,怕是也與這些苗疆之人有關。

思及這裏,陶灼驚訝的擡頭,直直對上了攝雍暗含感激,看來的雙眼。

“不錯,她現在乃是太後的貼身女官,祝女官,還要多謝阿灼,救了我攝氏江山。”攝雍聲音微沉,似乎壓抑着什麽,可還是認真的說道。

陶灼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并不居功,輕笑着說道,“阿雍言重了,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攝雍輕笑了笑,适逢其會,怎的不見別人适逢其會呢。

若非阿灼言道那是迷情香,再思及宮中這些年的異事。

誰會想到,瑞王中毒,皇帝無子,竟是前朝餘孽蓄意所為。

而且,一個餘孽,竟然就光明正大的待在宮中,且還在太後身邊。

而他們這些皇室中人,竟然一個都未曾發覺。

這一環套一環,若果沒有發覺,皇室,怕是就被人無聲無息的篡改了血脈,還無人知道呢。

阿灼,果然是自己的福星。

雖然自己并不在意這個王爺之位,可父皇母後打下的江山,自己總歸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

攝雍心中暗道。

“阿雍準備如何做?需要我幫忙就盡管開口。”陶灼桃花眼眨了眨,輕聲說道。

那些巫蠱之術不可小視,自有其詭異之處。

而那小郡主的巫蠱之術,只會比傅婉瑤的更加高深。

陶灼心中擔憂,怕攝雍出手,卻被那小郡主所害。

攝雍立即明了陶灼的意思,也沒有客氣,直接點了點頭,“那就多謝阿灼了。”

他與阿灼,不分你我。

又何須在這裏客氣,使阿灼心中牽挂,而憂慮不止。

當然,他更怕自己拒絕後,阿灼自己前去。

到時候,擔憂的怕就是自己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說好,一起前去。

陶灼這才笑開,霎時間,桃花眼流光溢彩。

看着她笑,攝雍也情不自禁的輕笑起來,正欲再說,卻感覺馬車已經緩緩停下,

“主子,五小姐,到了。”外面黑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陶灼一愣,掀起簾子看了看外面,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馬車竟已回到了懷謙候府。

那。

陶灼轉頭看了眼攝雍,心中不免有些不舍。

攝雍也是如此,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五妹妹,是你回來了嗎?”這時,陶行知的聲音響起。

陶灼一愣,随即明了,這應該是大哥放心不下自己。

這才留下四哥,在門口等着自己。

想到這裏,陶灼也沒有再耽擱。

“阿雍,五天後見。”陶灼嘴角輕輕勾起,柔聲說道。

攝雍雖不舍,卻也明白,陶灼終究要回家。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添不舍。

“阿灼,五天後見。”攝雍緊緊看着陶灼,亦是溫柔無比的回道。

你還沒走,可我就開始想你了。

攝雍心說,卻更加堅定了退掉榮王府的婚約,然後自己早早将阿灼迎娶進門的決心。

陶灼又是一笑,微微站起身,卻是忽的身子一傾,在攝雍臉上輕輕碰了一下。

而後,桃腮瞬間飄上兩團紅雲,陶灼沒有再多待。

甚至沒再看攝雍的反應,徑直下了馬車。

腳步站穩,陶灼靈力微微運轉,努力去掉臉上的兩塊紅雲。

而後看着陶行知,聲音中滿是輕快愉悅的說,“四哥,辛苦你了,我們走吧,”

話罷,也未曾再回頭。兩人徑直進了侯府。

侯府外。

黑衣護衛看了眼一直安靜的馬車內,試探的喚了聲,“主子?”

一直失神的攝雍立即回神,不由伸手撫了撫仍能感覺到溫潤之感的臉側。

他一直失衡的心跳,這才慢慢停下。

随之,卻不由有些懊惱,暗恨自己反應

“走吧,回府。”攝雍淡漠的說。

此時再看他,哪裏還有分毫面對陶灼時的溫柔小意,一雙丹鳳眼,亦是清清冷冷的模樣。

那黑衣人卻是毫不奇怪,這麽多年了,除了面對陶五小姐,主子跟誰說話都是這樣。

天生就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性子。

當一件事你十分期待時,你就會發現時間似乎有點緩慢,

七月十三,當今弘武帝壽辰。

辰時,

整個懷謙候府一大早就熱鬧起來,蓋因侯府之人,今日皆要進宮,為弘武帝做壽。

陶灼亦是如此,更何況,她還知道,今日有一場好戲可看。

當然,這個在今天其實不那麽重要。

重要的是,阿雍今日會在壽宴上亮相,宣布他徹底還俗。

想到這裏,陶灼不由有些激動以及期待。

複又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玄色繡百鳥紋的裙擺,微微一笑。

唔,她記得本朝的親王服似乎就是玄色麒麟服,自己今日穿這個,正好。

眼見府中女眷皆已到齊。

至于一衆男主人,具都上朝去了,屆時,會直接遂皇帝前往壽宴。

安瀾真便點了點頭,而後沖陶灼招了招手,開口說道,“阿灼,來,我們走。”

陶灼沒有耽擱,立即上前幾步,挽住自家祖母。

一行人依次出了客廳,而後徑直離開了侯府,前往皇宮。

皇宮,托老懷謙候的府,馬車直接駛入皇宮。

之後,在清和們停下。

一行人步行而入,皆前往永和殿。

永和殿,便是今日壽宴所在之地,

男客至于殿東側,女客則是殿西側。

概因心中所思,所以陶灼甫一進殿,便暗暗掃了一眼室內。

果然,就看見了早早到來的女主,傅婉瑤。

只見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衣衫,梳飛仙髻,更襯得氣質如水,溫婉可人。

而陶灼,卻是敏銳的發現了一向淡定的女主,竟日竟罕見的有了一絲緊張和激動。

更是頻頻看向手邊放着的一個小包袱。

那個,應該就是棉花了吧,有了這個,她的品級應該還能再升一級。

到時候,就得喚她一聲永安郡主了。

陶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傅婉瑤自是有所察覺,立即擡頭,看了過來。

陶灼就對着她淡淡一笑,随後收回了目光。

傅婉瑤卻是一愣,雖然陶灼看着她的目光與以往沒什麽區別。

可她剛剛卻忽然心中一緊,竟然有了恐懼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打滾賣萌中~~~

預收文【男配心頭朱砂痣】求收藏啊,比心心哦~~~

【文案一】小蛟龍敖情垂死之際方知,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小和尚明心,竟是一本傻白甜女主話本裏的男配

他為了那個女主,棄佛入魔,卻被女主告知心中另有所愛,而後魔性大發,被男女主當場弄死,神魂俱滅

至于敖情自己,則只在話本中出現過兩次

兩次,都在竹馬的回憶中

第一次,在竹馬之前的某一世中,敖情為了救他而慘死

第二次,竹馬看見女主,發現她生了一張與敖情相似的臉

正是因為如此,自己的小竹馬,才會對女主頗為照顧,直至後來,情愫漸生

敖情看了看被自己拼命護住的小竹馬魂魄,懵了

我累死累活的救你,結果你竟然死的那麽慘?

為了不讓自家小竹馬死的那麽慘,敖情憋着一口氣,又活了過來

【文案二】佛子明心,是一個傳奇,他十八歲才被大光明寺尋到,而後,一年築基,三年金丹,卻在金丹期蹉跎了十年,始終不得破丹成嬰

無奈之下,明心下山游離,卻在五十年後,以合體期修為,帶了一個女子回了大光明寺

後事不知,卻在又五十年後,明心與那女子一起,白日飛升

聽聞,那女子名喚敖情,乃是龍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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