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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 幾人就見攝明琛不由悶哼一聲,滿臉的痛色。

陶灼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用靈力疏導溫養那裏。

還抽空擡頭, 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攝明琛。

這麽大一個男人, 竟然這麽嬌氣, 這點痛都忍不了, 陶灼心中暗道。

攝明琛敏銳的理解了她眼中的含義,不由有些羞赫, 便咬牙将口中的痛呼忍了下去。

見此,弘武帝還有些驚訝,這次自家弟弟竟然忍住了。

倒是攝雍,看見了自家侄子臉上表情的變化,加之又十分了解自家阿灼。

自是明白侄子怕是被阿灼鄙視了, 不由勾唇一笑。

片刻之後,陶灼将淤積疏散完畢, 開始溫養起來。

攝明琛的眉才不由舒展開,臉上的痛色慢慢下去。

而後不久,陶灼收回手,輕聲道, “好了, 回去讓太醫看看,再調養一下身體就好了。”

弘武帝不由大喜,攝明琛卻一時之間沒有反應,感受到自己身體一片暖意, 不由愣在了那裏。

多少年了, 自己多少年沒有感覺到這般溫暖了。

弘武帝見他沒有反應,就輕喚了一聲阿琛。

攝明琛一愣, 這才回神,面上不由燦爛笑了起來,擡手一拱,口中聲音微大的說,“多謝陶五小姐,多謝,多謝。”

他一連說了好幾聲多謝,可見他心情之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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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不必,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見此攝雍笑了笑,卻是滿含驕傲。

心道,他家阿灼,就是這般豁達疏闊的性子。

弘武帝和攝明琛亦是笑了笑,卻沒再多說感謝的話。

他們自是能看出,陶灼是真的毫不在意,遂也沒有再多言,只将感謝放下心裏,準備有機會再報答。

而後,卻見攝明琛又沉吟了片刻,看向陶灼,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道,“陶五小姐,我的王妃生來體弱,你可有辦法?”

陶灼柳眉微動,瑞王王妃生來體弱多病的事,她倒是聽說過。

這時見攝明琛提起,也就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先看看。”

攝明琛又是一喜,趕緊拱手道謝。

衆人一時間笑開,而後,過了約有一刻鐘時間。

一黑衣侍衛前來,禀報道那祝瑜招了一件大事。

看他神色之中,盡是慌急。

幾人一時之間住了嘴。

陶灼和攝雍對視一眼,心中同時閃過一個猜測。

随後,那黑衣侍衛,就呈上了一紙供詞。

由高明接過,轉交給弘武帝。

弘武帝仔細看了一會兒,面上神情陰晴不定,最後卻是長嘆了一口氣。

那黑衣侍衛一臉惶恐不安的立在下面。

可弘武帝卻并未如同黑衣侍衛想象的一般勃然大怒,而是擡手揉了揉眉心。

而後,弘武帝将那紙供詞遞了出來,口中輕道,“阿琛,叔父,陶五小姐,你們都看看,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話到最後,長嘆了一聲。

攝明琛最先接過,仔細看過後立即大驚失色,手竟然一抖。

而後有些失魂落魄,卻還是下意識的将那張紙遞給了攝雍。

攝雍接過後,淡淡的掃了一眼,低聲說了聲果然。

而後伸手遞給了陶灼。

陶灼也沒有伸手接,就着攝雍的手看了一眼,口中輕道,“啧,果然啊,皇上準備怎麽處理他?”

那張信上,說的正是祝瑜招供,她和榮王密謀,斷絕皇室子嗣,好讓榮王家的子嗣繼承皇位。

弘武帝眉微凝,沉思了片刻,先是看了一眼黑衣侍衛,輕聲說了聲下去吧。

而後身子微松,向椅背一倒,又擡手揉了揉眉心。

似是有些疲倦的模樣。

陶灼微微一笑,轉身向攝雍眨了眨眼睛。

攝雍微微一笑,有些笑她促狹,在那裏看熱鬧。

自己卻也是一副不怎麽着急的模樣。

弘武帝沉思了片刻後,終于定下了決心。

可是,甫一擡頭,就見除了自家弟弟一副關心的模樣。

自家叔父和未來的叔母,竟然還在那裏說說笑笑,吃着點心喝着茶,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心裏不由一梗,有些無語。

這般想着,弘武帝眼中卻是不由閃過些許笑意。

畢竟,陶灼這麽一個可通鬼神的大師,還是嫁到皇室最為讓他放心。

雖然弘武帝更願意她嫁給自家弟弟,可既然無緣。

自家這位叔父,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也不是個對權勢看重的。

這般,也好。

弘武帝心中念頭一閃而逝,就開口說起了他的決定。

而後低聲開口,“榮王包庇前朝餘孽,又欲斷絕皇室子嗣,其罪當誅,可是皇室人丁單薄。

祖父去世前,又說要多多關照榮王,老榮王到底是為救他老人家而去的。并且為此,祖父他老人家還賜了榮王府一枚金書鐵劵。

既然如此,就,收回金書鐵劵,榮王就由親王位降級為郡王吧。”

說道最後,弘武帝有些艱難的做下決定。

說到底,弘武帝還是起了殺心,可因老榮王的以命換命,功勞太大,太|祖賜予老榮王那面金書鐵劵上曾言,除了叛國罪,都可以免其一罪。

因此,弘武帝才無奈的放棄了殺念。

陶灼聽他說完,不由微微皺了皺柳眉,對這個決定有些無語。

以她之見,怎麽着,都應該貶為庶人才對。

而且,金書鐵劵是什麽東西?

陶灼有些不解的看向攝雍。

以攝雍對陶灼的了解,自是懂她的意思,不由溫柔一笑,附耳過來輕聲給她解釋起來。

聽罷,陶灼這才恍然,看了一眼弘武帝,覺得他有些倒黴,祖先欠的債,卻要他來還,導致他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不過,貶為郡王?

陶灼眼睛忽的轉了轉,而後桃花眼輕眨。

就開口問道,“那皇上準備何時下旨?”

弘武帝有些疑惑的看向陶灼,不解她為何會問起這個。

根據他對陶灼的了解,她向來很少管這些閑事的。

不過還是沉聲開了口,“證據充足,今晚我就宣幾位老臣,以及他進宮,以免被人說我冤枉了他。”

見此,陶灼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麻煩皇上一件事,可別讓傅婉瑤和攝宗明的婚事黃了啊。”

攝雍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就知道。

笑罷,卻又微有些沉思起來,暗想應該如何對攝宗明和傅婉瑤。

阿灼自己為自己出了氣,可自己也不能什麽都不做,攝雍心中暗想,不自覺沉思起來。

聽聞陶灼此言,弘武帝和攝明琛一愣,還以為她有什麽目的呢,原來是這個。

不過,這樣看來,這位陶五小姐,還真是對攝宗明和傅婉瑤意見不小啊。

想到這裏,弘武帝點了點頭,帶着點笑意的說,“沒問題,朕會囑咐寧國公的。”

陶灼這才燦爛的笑開,口中輕聲道,“多謝皇上。”

而後,幾人就又閑聊了片刻。

随後不久,就見一個宮人通報,太後殿中的田女官前來。

田女官進來,先行行禮,只說是太後聽聞陶五小姐進宮,請她過去一敘。

弘武帝就笑了起來,開口道,“也對,母後早就說,要請陶五小姐進宮,與你說說話,今日正好。”

陶灼桃花眼輕眨,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攝雍。

唔,那攝雍怎麽辦?陶灼心道。

這時,田女官被弘武帝打斷後,又繼續說道,“太後聽聞雍王和瑞王也在此,說您二位要是無事,也請一起過去。”

攝雍輕笑了笑,起身向陶灼伸手,正是要和陶灼一起前去的模樣。

見此,弘武帝笑意不止,攝明琛也笑了起來。

跟着站起身,揚聲說,“自是要去的,本王也好久沒拜見母後了,今天正好。”

嘴角上揚,聲音清朗,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陶灼沒有理會他,就對攝雍燦爛的笑了笑,站起身搭上攝雍的手。

田女官一笑,轉身在前帶路。

永壽宮。

陶灼三人進殿,就見太後皇後俱是在此。

在一旁的,還有一個雙十年華,眉眼間溫婉美麗,卻臉色蒼白的婦人,以及一個十五六歲,眉眼間有些堅毅的少女。

見此,攝明琛有些驚訝,先是親昵的喚了一聲母後。

就看向那一貌美婦人,有些責備的輕聲道,“芳若,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不好生歇着。”

那夫人歡喜一笑,低聲道,“我今日感覺好了很多,就進宮看看母後和皇嫂。”

陶灼立時明白,這應該就是太傅嫡女,與瑞王一起長大的瑞王妃秦芳若了。

之前皇帝的萬壽宴上卻沒有見着她,聽說是生病了。

至于另外一個,應該就是賀侯明的女兒,珊兒兩人吧。

看她對瑞王妃的态度很是親昵,更是有幾分細心和緊張,應該也是知道瑞王妃身體不好,倒是一個一個知恩圖報的。

心中暗想,陶灼面上不顯,和攝雍一起,向太後見了禮。

太後先是不由看了一眼滿臉暢快歡喜的幼子,攝明琛也就擡起頭,向她輕點了點頭。

太後臉上立即一喜,滿是高興的看着陶灼,連連叫起,更是伸手示意陶灼過去。

皇後亦是關心的看向瑞王,見此也輕出了口氣。

她的右手,更是不自覺的摸了摸小腹處。

陶灼自是沒有放過這幾人眉眼之中互動。

心中立時明了,這攝明琛來找自己的事,太後應該也是知道的。

随之眼尾又掃了一眼皇後的小腹,心中暗自估摸了一番時間。

距自己上次進宮抓祝瑜,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皇後此時,應該是已有身孕了。

想到這裏,心中一喜。

皇後此時的命運,已經偏離了那本話本裏的軌跡,這讓陶灼很有一種成就感。

面上随之微微一笑,輕快的走了過去。

太後就滿含高興的拉住陶灼的手,和她輕聲說起了話,眉眼之中,更滿是感激。

陶灼也就輕笑着應和着,沒有居功,卻也沒有太過謙虛。

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見此,太後更是歡喜,口中稱贊了幾句。

另一邊,攝明琛亦是附在自家王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瑞王妃一驚,溫潤的杏眼忽的睜大,随後就是一喜。

正欲說話,卻因為剛剛的情緒起伏過大,柳眉緊緊蹙起,捂住胸口,急促的喘了起來。

攝明琛立即大驚,那珊兒更是立即起身,給瑞王妃順起了胸口。

一旁的一個管事媽媽模樣的婦人,立即自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倒了一粒黑色的藥丸,給瑞王妃喂了下去。

皇後更是揚聲喚起了太醫。

陶灼和太後也停下口中的話,看了過去。

随後,就見攝明琛看了過來。

有些焦急和期待的看着陶灼,急急的說,“陶五小姐,勞煩你看看芳若。”

陶灼看了眼難掩焦急愁緒的攝明琛,也沒有耽擱,起身就走了過去。

心裏卻暗道了一聲,這攝家皇室,倒是盡出癡情種子。

就連弘武帝,也是在皇後三年無子的情況下,才納的妃。

幾步走到瑞王妃身前,陶灼笑看了一眼有些警惕的珊兒和那個婦人。

伸手搭在了瑞王妃的腕間,神識微動,探了進去。

随後,陶灼的柳眉就不由皺起。

見此,殿中的太後等人,心不由吊起,緊緊的看着陶灼。

片刻之後,陶灼收回手,伸手在還是有些微喘的瑞王妃胸腹之上輕撫而過。

秦芳若就感覺一陣清涼的,像風一樣的氣息,在自己急跳的胸口和喉間流過。

而後,口中的輕喘立時停下。

秦芳若一陣驚喜,又試着呼吸了一下,就發現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自攝明琛的懷中坐起,又試着呼吸了一下,就發現自己這次真的是恢複了。

沒有躺着休息半個時辰,也沒有紮針,就這樣恢複了。

秦芳若不敢置信的看着陶灼,張口就欲道謝。

不止是她,攝明琛和那珊兒以及管事婦人亦是如此,先是欣喜若狂的看了一眼秦芳若,而後就欲向陶灼道謝。

皇後和太後亦是驚奇的對視了一眼,不由笑開。

随後,卻見陶灼搖了搖頭。

幾人立時一頓,眉不約而同的微微皺起。

攝明琛一急,直接開口,“陶五小姐,怎麽了?”

陶灼看向秦芳若,輕聲問道,“你這個病,可是家族之中,代代有人如此?”

秦芳若一頓,眼中閃過悲哀之色,點了點頭。

陶灼向她安撫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可以治,只是需一年之久,我每個月給你灌輸靈力,讓你的心髒再次生長,直至和常人一般,只是,你的子嗣,依舊有可能患上這個病,這是不能避免的。”

後者,才是陶灼皺眉的原因。

攝明琛和秦芳若一看,就知道是很想要一對屬于自己的子嗣。

可自己發現的事,對她們來說,必然就是一種打擊,她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

而後,就見攝明琛和秦芳若一頓,顯然也明白了過來。

秦芳若不由皺起眉,有些悲傷之意。

誰知,攝明琛回神後,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

認真的說道,“這又如何,我瑞王府又不是養不起,再說,還可以找叔母你啊。”

攝明琛這一聲叔母,卻是看着陶灼所叫。

眉眼之中,更有些微不可查的希冀。

陶灼一頓,嘴角不由上揚,轉頭看了一眼攝雍,兩人眼中皆是笑意。

不得不承認,攝明琛這一句話的确是取悅了陶灼。

包括聽說要一年之久,擔憂陶灼勞累的攝雍。

也不由去了丹鳳眼中的清冷,笑了起來,心中很是愉悅。

陶灼就戲谑的看了一眼厚着臉皮的攝明琛,笑着說了一句也可。

聽聞陶灼應下,殿內一衆人,都是微微松了口氣。

秦芳若更是不由笑開,而後起身,向陶灼認真一禮,恭敬中滿含感激的道,“多謝叔母。”

陶灼就笑吟吟的應下,毫無還未與攝雍成親,就被人叫叔母的不好意思。

而後,陶灼暗想了一下,自己這兩日都沒有什麽事,随即開口,“那明日,就進行第一次吧,屆時,我去瑞王府找你。”

這話,卻是對着秦芳若所言。

秦芳若一驚,随後又是一喜,口中急急說道,“哪裏用您親自動身,明日我準備好馬車去接您。”

陶灼柳眉微挑,不甚在意,也就随口說了句好。

而後不久,正是用午膳的時間。

在太後的挽留下,陶灼也就在宮中用了頓午膳。

這才和攝雍告辭離府。

懷謙候府。

陶灼有些不舍的和攝雍告別。

攝雍亦是不舍,不由緊了緊兩人相牽的手。

而後欺身上前,擁陶灼入懷,在她唇上印下輕輕一吻。

卻沒有再深入,只淺嘗即止,就退了開去。

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

陶灼不由愣神,桃花眼有些呆呆的看着攝雍。

見此,攝雍溫柔一笑,預先起身,幾步走下馬。

而後掀開車簾,向陶灼伸出手,低聲道,“阿灼,來。”

陶灼這才回神,桃腮一紅,嬌嗔的看了攝雍一眼。

伸手搭上攝雍的大手,裙角微微晃動間,踩着腳蹬,下了馬車。

而後,攝雍牽着陶灼的手,一道将她送進府門前,才放開手,示意陶灼進去。

陶灼仰頭看着攝雍,歡喜的笑了笑,柔聲道,“阿雍,回見。”

攝雍亦是溫柔寵溺的看着陶灼,低聲道,“阿灼,回見。”

陶灼這才又是燦爛一笑,轉身頭也不回,卻腳步輕快的走進府門。

照舊的,眼看着陶灼的身影徹底消失。

攝雍方才轉身,回到馬車,離開懷謙候府,回了雍王府。

這廂。

陶灼甫一進府門,未走幾步,就見老羅管家急急的迎了上來。

陶灼自是知道緣由,未等他開口,就腳步一轉,向自家曾祖父的長春居走去。

口中輕聲關懷道道,“曾祖父未睡午覺嗎?”

老羅管家随後跟上,慈聲說,“老太爺哪裏睡的着,就等着小姐您回來啦。”

聞言陶灼也不驚訝,只腳步加快,不過半刻鐘時間,就到了長春居。

長春居。

自今日暗衛禀報,陶灼和雍王進了皇宮後。

心中就不由浮現種種猜測的陶景黎,正靜坐在那裏,蹙眉沉思中。

陶灼踏進院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便就揚聲說道,“曾祖父,我回來了。”

陶景黎當即擡頭看向陶灼,先是看了一眼陶灼,确定她很是安好。

這才笑着說了一句,“回來了就好。”

陶灼微微一笑,前行兩步坐下,看了一眼看過來的自家曾祖父,也沒有墨跡。

就将今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等她說完,就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了。

陶景黎白眉皺了又松,最後只輕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果然。

而後就攆陶灼回去休息了。

陶灼輕笑了笑,起身道謝福身。

而後轉身回了韶光院,躺下後,就一覺睡到了申時末。

今日她的神識動用的有些多,難免就有些困倦。

醒來後,就被告知。

自家曾祖父被皇上召進了皇宮,一并召進去的又現在依然健在的幾個老臣,和幾位閣老。

與此同時,榮王府更是被禁軍重重包圍。

榮王更被禁軍親自請進了皇宮的消息,也被幾個丫鬟說了出來。

并且言道,此事在京都已經傳遍了。

并且,兩位伯父伯母,和自家爹娘,俱都在致遠居等着自己睡醒,好一解他們心中疑惑呢。

陶灼一驚,立即起身,趕緊洗漱,口中輕聲道,“怎的不早些将我叫醒,平白讓伯父伯母等我。”

幾個丫鬟趕緊道了聲冤枉,言道幾位老爺不讓叫醒的。

陶灼點了點頭,加快了速度。

一刻鐘後,到了自家美男爹的致遠居,客廳。

福身見禮後,看着自家一衆有些焦急的長輩,陶灼也沒有耽擱,就将白日裏的事說了出來。

只略過自己逼出巫咒那一段,說了祝瑜的供詞。

陶定章兄弟幾人一驚,面面相觑後,心中直道,這京都,要變天了。

而華雲芝回神後,卻道了一聲好。

顯然,對那攝宗明婚約內還和傅婉瑤糾纏不清一事,依然有些在意。

陶定章三兄弟陷入沉思,沒有多言。

可妯娌幾人卻是知道她的想法,遂都輕笑一聲。

自己雖然沒有多說,可心裏亦是難免有些痛快。

陶灼眨了眨桃花眼,也就輕笑了笑,沒再說話。

榮王府,明心居,榮王府正院。

王府一衆側妃侍妾,庶子庶女具都聚在此處。

六神無主的看着榮王妃,想向她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榮王妃卻也是茫然不知,不由看向自家長子。

攝宗明眉頭緊皺,亦是微微搖了搖頭。

無奈之下,榮王妃只好大喝了一聲安靜,開始心急如焚的等着榮王歸府,或者,聖旨降臨。

夜間,戌時将近。

老懷謙候才終于回了侯府,而後一衆人聚在長春堂又是一番商談。

當然,這就和陶灼這個始作俑者沒什麽關系了。

十月十二日,早晨,朝堂。

就如陶定章幾人預料的一般,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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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水濁流

文名:盛世嫡寵

文案: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大抵就是,心有庭樹,亭亭一如你風致。

作為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子,顧清璃覺得自己有點兒軸。

軸到哪怕知道楚子陽給自己十裏紅妝不過是為了自己身後的勢力也無怨無悔。

寧王說沒遇見過像自己這麽傻的女子,安樂公主說第一次遇見這樣癡情的女子。

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啊,喜歡一個人就是把他當成心之所向,然後不斷地向他靠攏的過程。

經過了磨難與挫折、誤會,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将大梁盛世握在了手中,給了她盛世的寵愛。

他對着朝堂上跪伏的衆臣,不容置喙,“朕的後宮,有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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