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去東院見了一面那個女人,其實腦子裏早就沒什麽印象了,這一看,才發現她有幾分我娘的模樣。

我沒問她叫什麽名字,倒是問了她有什麽心願,她攥緊了身下的床單,諾諾道:“妾身想為教主生兒育女。”

我神色未變,只喚她好好休息,離開房間後,就讓人去查那女人的背景。我從不小看任何人,尤其女人,我娘的手劄裏也有數十頁,寫着她每日是如何謀劃除去我爹的爐鼎的,但讓人遺憾的是,她怨恨了再多,也未曾施展開一二。

愛意讓人嫉妒和絕望,愛意亦讓人隐忍和妥協。

見過了那個女人,我又去見司徒宣,我尚未出關,無人敢難為他。所以我過去的時候,他手中執卷,手邊甚至有一盤新鮮的瓜果。我坐在了他的身邊,他的手指輕微抖動了一下,人卻做出渾然不知的模樣,甚至過了一會兒,又掀了一頁書。

我在果盤裏挑了跳,選了一個豔紅的小西紅柿,手指輕彈,越過那卷書打在了他的額頭上。他咬了咬嘴唇,沒喊疼,額頭上卻留下了一處印子,這書是看不成了,他放下了書卷,臉上似有些惶恐不安,只道:“教主何時來的?”

我也願意給他留幾分情面,擡手摸上了他的額頭:“剛剛,這處疼麽?”

他搖了搖頭,日光透過窗扉灑在他的臉頰上,顯得幹淨又乖順。

指尖滑過平和的眉眼,掠過鼻尖,點了點略帶幹涸的嘴唇,他松開了唇瓣,舌尖飛速地擦過我的指腹,暧昧又情色。

“為什麽去東院見那個女人?”

我突兀地問出聲,他不慌不忙,下巴微微收起:“只是好奇教主寵愛的人長什麽樣子。”

我收攏了指尖,手背貼着他的臉頰,極為突兀地打了他一個巴掌。

他白嫩的臉頰上瞬間出現了鮮紅的痕跡,人卻依然是笑着的,顯得谄媚極了。我還記得初次見他時,他眼中倔強反抗的光芒,也記得他望向蘇風溪時,濃郁到幾近成形的愛意。

但他偏偏對我虛情假意,虛與委蛇,見不到一絲情誼。

擄走他的是我爹,抛棄他的是蘇風溪,殺了人的是正道,我甚至救了他,偏偏成了他最恨的人,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

“這次便算了,下次莫要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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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教主。”

他低垂着眼睑,話語中帶上了一絲顫音,勾得我起了興。

“站起來,到我面前,脫光。”

“……是。”

我細細吃着水果,瞧着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着,紐扣試了多次,終于被扯開。青白色的褂子垂落在地,露出了白色的裏衣。

“脫。”

他低着頭,我猜他的眼裏有恨有淚,不過是想到這裏,胯下的肉棒便更硬了幾分。

他的手掌幾次上揚又落下,終于像破罐子破摔了似的,将裏衣也解開——那之後的動作驟然加快,層層的衣物剝離開肉體,到最後露出了白花花的肉。

他赤裸裸地站在原地,渾身抖動得厲害,我吃着水果,用眼神狎昵地瞧着他的身體。

或許是上天待司徒宣不太好,我聽到了熟悉的走路聲,那人停頓在了門外,我同司徒宣都很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教主,急報。”

“進來說話。”我竟有些期待他們二人的相見,這話語說得有些迫不及待。

房門被打開,蘇風溪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先看到了赤裸着身體的司徒宣,随手關上了房門,又轉過頭去看我,半跪在了地上:“禀告教主,幸不辱命。”

“事情都解決好了?”

“是。”

他慣常穿的黑衣上有幾處刀劍的痕跡,或許此次并不順利,但他一貫是不愛叫苦的性子,我也有些無可奈何。

“受傷了麽?”話音剛落,司徒宣的身體就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似是關心。

“輕傷,已好了大半。”

“去叫醫師再看看,莫要落下病根。”

“謝教主關心。”

“你這次要哪些獎賞,”我硬下心腸,調侃似的問他,“錢財抑或美人?”

“分內之事,不敢邀賞。”他回答得滴水不漏,眼神卻有些無奈,我猜他知道我要難為戲弄他了。

“你瞧你身側的司徒宣,是不是一個美人?”司徒宣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我看在眼裏,更加覺得有趣了。

蘇風溪一副“我就知道你脾氣”的樣子,甚至輕輕搖了搖頭,口中卻一本正經極了:“教主的人,自然是美人。”

“送你一夜如何?”我的心情被他幾個表情安撫得極好,嘴上卻忍不住再試探一二。

“教主,饒了我吧。”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話,我猜他快笑出來了。

我的蘇風溪,縱然是我的右護法,我的屬下,但任誰也抹不去我們自小的情誼,他喚我教主,但心裏還是惦記着,我是他師弟的。

那親愛的師兄,我不過是抹掉了你不該有的孽緣,你總不至于怨恨上我吧。

思緒微微偏了偏,我嘆了口氣,只道:“我經驗到底少些,本想叫你演練給我看,你卻不願意。”

蘇風溪和司徒宣似是都松了口氣,我卻話鋒一轉道:“師兄留下來吧,看我同他雙修的姿勢是否合乎倫理?”

我也許久未喚過他師兄了,他微微愣了一下,果然應了一聲好。

司徒宣比我想象中要堅毅得多,我原以為他會哭鬧起來,他倒是乖順,主動跪了下來,爬到了我的身邊,以手舌侍弄我的肉棒。

我捏緊了司徒宣的頭發,将肉棒直接捅進了他的嘴唇,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了出來,身體反射性地幹嘔,掙紮着想要後退。

我無奈地擡頭看着蘇風溪,他站直了身體,提氣上前,戳了司徒宣的大穴,司徒宣的力氣一瞬間洩掉大半。

碧游劍出了劍鞘,抵在了司徒宣的脊背處,蘇風溪嘲弄道:“若不聽話,不如殺了。”

我沒反駁他的建議,幹脆松開了握住人頭發的手,司徒宣僵硬了一會兒,低垂着眼睑,耐着性子吞咽着我的肉棒,他的喉嚨裹得極緊,整個身體卻放得極松,強迫着自己做出吞吐的動作。他的頭忽高忽低,後背也随着動作前後搖曳。蘇風溪的劍一直抵在司徒宣的脊背處,卻奇異地沒有刺破那白嫩的皮膚。

我淡笑着旁觀着這一切,快感不斷蔓延上升,腦子卻越發清醒。我娘的手劄教我禮義與克制,我爹卻一直希望我更為放縱不羁。

我爹活着的時候,我似乎要同他唱反調,總是做出些許知曉道理的模樣。

他死了之後,惡念掙脫牢籠,我急切地想毀掉一些東西,他人的痛苦能叫我興奮不已。

高潮來臨的那刻,司徒宣直直地盯着我,随着精液的射出,他的眼眶中也流出了兩行清淚。我愛憐似的接住了他的淚花,詢問一臉漠然的蘇風溪:“你過來,嘗嘗他眼淚的味道?”

蘇風溪收回了碧游劍,他走到了我的身邊,彎下腰,舔了舔我的指腹,只道:“鹹的。”

我瞧着蘇風溪,蘇風溪面露疑惑,似乎不知曉我為何要他這麽做。

我只是在思考,如果蘇風溪沒有失去記憶,他會在司徒宣與我間,選擇哪個?他是否會願意為了我的快樂,拔劍抵在司徒宣的後背?

這答案我早已知曉,才顯得有些難過。

明明我們自小相伴,明明我們情誼深厚,他為了一個男人,就要背離我,連死都不怕了。

我別過眼,抽出了肉棒,司徒宣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着。我猜我是等不到他變得識趣的時候了,在那之前,我或許就會把他玩死了。

死了似乎有些可惜,半死不活,還能修煉魔功。

我拿魔功修煉壓抑着我過分瘋狂的想法,又仰起頭,露出了幾分笑來。

“風溪,我累了,你抱着他,我懶得動。”

蘇風溪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動作卻很利落,他分開了司徒宣的大腿,抱起了他,從我的角度,能看見他們似乎貼在了一起,恩愛纏綿。

我能腦補很多情意綿綿的畫面,他們或許這樣擁抱過很多次,蘇風溪的孽根會插進司徒宣的穴裏,他們耳鬓厮磨、互訴衷腸……

我眨了眨眼,蘇風溪難為地問我:“要做擴張麽?”

“你替我做。”

蘇風溪的手指纖細而修長,我瞧着那手指插進了穴裏,司徒宣急促地喊了一聲,像瀕死的獸。

過了一會兒,那穴已經能吞吐下四根手指,蘇風溪抱着司徒宣,一步一步向我走進。

司徒宣的手死死地抱着蘇風溪的肩膀,低喃了一聲:“不要……”

蘇風溪一直是漠然的,像一件冷酷無情的兵器,他抽出了手指,濕淋淋的手指扶住了我的肉棒,單手托舉着司徒宣,像每次殺完人,歸劍入鞘一般,引導着我的肉棒,插了他曾經的愛人的身體。

我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心底湧現出巨大的滿足和喜悅,我明明知道蘇風溪已經失去了記憶,但這一瞬間竟像是被安撫了一樣。那些陰暗的猜忌、莫名的恐懼,消減了大半。

蘇風溪用掌風吸了一個座椅,他從容地坐下,雙手捏着司徒宣的臀肉,有節奏似的上下套弄起來。司徒宣的手一開始死死攥着蘇風溪的肩膀,在我插進去的一瞬間就洩了力。

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似的,叫得婉轉而動聽,但男人被插穴會本能地感受到快感,初始的故作放蕩,沒過多久就變成了真實的沉迷其中。

他瞧着蘇風溪的臉,被我抽插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竟有些瘋癫的模樣。

——倘若他真的能瘋癫掉,那對他來說,倒是件好事。我同蘇風溪對視一眼,暫停了動作,司徒宣抽噎了一會兒,倒也緩了過去。

我射在了司徒宣的體內,司徒宣也被插射了,射在了蘇風溪的身體上,蘇風溪神色淡淡,似是并不在意。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沖動與狂躁,伸手摁住了蘇風溪的肩膀,欺身上前,吻上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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