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白明玄約我去下棋,他自然是看不清棋盤的,便讓我告知他棋盤脈絡,連落子的事,也一并交給了我。

此時已到初夏,海棠花開得正豔,棋盤邊放了切成塊的水果,看刀口,不像是出自下人之手。

我刻意去問,他不經意答,果然是我爹親自削了皮,去了核,又用琴弦割成了碎塊。

我與白明玄下了三次,三次皆輸,他便擡起手指,戳我的額頭道:“這些年,倒是越來越懶散了。”

我看過那海棠花,只覺得有些不祥,便随口說道:“我每一次出事,便都能見海棠花,也不知是何緣故。”

白明玄品茶的動作頓了頓,放下了茶杯,問道:“你何時見到那海棠花。”

“一次是蘇風溪反叛的前幾日,司徒宣的房裏多了一壇海棠;一次是魔教動亂,我與南三直商議對策,他亦在澆海棠花。我後來細細思索,總在想,這海棠花說不定與某一味藥藥性相克,許會擾我神志,或令我中毒。”

“不過是一壇花,如何能起到那麽大的效用,若要下毒,自然是下在飲食中,不會用海棠做什麽計較。”白明玄斷然道,他答得堅決,不帶一絲猶豫。

但我瞧他神色并不見放松,伸手去抓茶杯時,也久違地沒有直接抓中,反倒是摸了摸方才碰到。

我到底還是不願将這件事輕松放過,便又問他:“這海棠花有哪裏不對,你聽聞它後,就有些心神不寧。”

他用茶盞磕了磕茶杯的邊緣,猶豫良久,只道:“江南的蘇家,當年種了滿院的海棠花,有江湖第一海棠院之稱。”

後來蘇家滿門被滅,想也知曉,那海棠花自然也付之一炬。

“你爹不喜歡海棠花,你娘喜歡,便也移植過來一些。”

“你喜歡海棠花嗎?

他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喜歡。”

他倒真是好脾氣,不喜歡海棠花,還能在海棠花中,同我一起下棋喝茶。或許,這水果是我爹切的,花也是我爹布置的,他喜歡我爹,他給予的便什麽都歡喜。

Advertisement

一下午的好心情旋即破滅,我站直了身,便想起身告別,白明玄神色淡淡,只提醒我:“你爹今日要去蒼家,你不去為他送行?”

“他只去幾日便回,我不甚擔心,倒是您,不去送送他?”

“我原本想随他去,但他叫我等。”

“我爹還是心疼您的。”

他以手掩面,似是在笑,良久才道:“我們一起在那山洞中困了多年,縱使他厭惡我,也不願叫我去死。”

“蘇風溪囚禁了你們?”

“他送來了傷藥和糧食,後來定期送些東西下來,洛林便是抓到了線索,潛伏下來。”

“但洛林無法打開密室的門。”

“那門是我親自鑄的,他如何能打開。”

白明玄的臉上沁着笑,溫柔而恬靜,仿佛意識不到,他剛剛說出了什麽驚天之語。

過了良久,我才開了口:“我爹當年同武林盟主纏鬥,齊齊墜落山崖,你救了他,又用密室鎖住了他?這件事,他可知曉。”

“我沒說過,他亦沒問過,他那時傷太重,我便為他療傷,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同我就一起在山洞裏了。”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這計劃看似周全,卻總有些說不通,我便重新回想了一遍,才發覺出痕跡:“蘇風溪,他在這件事中,參與了幾分?”

白明玄卻不願回答,只道:“既然是他的事,你不妨親自去問他。”

他挪動着輪椅,留給了我一個轉身離開的背影,那身形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層層疊疊的隐秘不過露出一角,卻像是有無數的線條糾纏在一起。

我爹走得早,回來也快,馬背上卷了一床被子,被子裏便是司徒宣。

司徒宣只露出了一張泛紅的臉,裹着他的被子被鏈條緊緊鎖着,司徒宣不斷掙紮着,像失去神志的獸——顯然是中了烈性的春藥。

蘇風溪騎着馬,跟在我爹的身後,他神色淡淡,并不怎麽看司徒宣。

我倒是覺得詫異,他同司徒宣竟然沒滾在一起。

我爹倒是有趣,他将那棉被連同人一起向我扔來,我接住了,用手背碰司徒宣,才發覺他燒得厲害,略略掀開被子,身上連一個印子都沒有。

“我出門時,你庶母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藥,我有心幫他,奈何無能為力,”我爹随口解釋,又指了指蘇風溪,“他要同司徒宣做回兄弟,便也不做那孟浪之事,你去同他交歡吧,晚了,這人便要徹底燒糊塗了。”

“又何必非要我,随意找個人,上了他便是。”我說着這話,卻在觀察着蘇風溪的表情,他像是真的不在意了,不見分毫觸動。

“你同他做,還能修煉魔功,保住性命。”

“性命?”我抓住了這一點,反問我爹。

他拿折扇捶了捶手心道:“你這爐鼎頗有趣,幼時便泡在藥池子裏,誰要他,便會神志狂化,輕則易怒暴躁,重則走火入魔,我要得少,也讓功力大減,你要得多,慢慢地,便要丢了性命。”

我想起我同司徒宣交纏的每一夜,想起我拒絕的每一次茶飲,想起司徒宣的情意綿綿溫柔小意。他倒是下得去手,以身體為祭,硬要将我們父子二人,拉下馬去。

“既然如此,又為何讓我同他交歡?不如一刀捅死,落得幹淨。”

“你身體已經上了瘾,不去上他,功力便會日漸削弱,到最後武功盡失,變成廢人,”白明玄推着輪椅從門內進來,他的視線移動到了司徒宣身上,擰了擰眉頭,“莫要耽擱,還是你硬不起來?”

非我刻意耽擱,我只是走了神,在想那時蘇風溪讓我殺了司徒宣,究竟是為了保我的性命,還是希望我漸漸武功盡失,成為廢人。

想太多,終成空。

我解開了鎖鏈,司徒宣便迫不及待地甩開被子,癡纏在我身上。他身上未着寸縷,卻仿佛沒了羞恥之心。若我不擋着,他便要直接摸向我的下體。

我撩開了自己的衣衫,放出猙獰孽根,直接捅了進去。他的穴又熱又緊,他放蕩地叫喚着,我抱着他坐在座椅上,他便無師自通般地,自己扭動着腰肢,用肉穴套弄着我的孽根。

我爹坐在了我身邊,白明玄為他倒了一杯茶,他拿了茶,便津津有味似的,邊喝邊看。蘇風溪也一直看向我們,我不知道他看的是曾為戀人的我,還是看他想成為兄弟的司徒宣。

跟了我,與跟了蒼穹,似乎沒什麽差別。我更過分一些,因為司徒宣在我這裏,連玩物都不是了,我恨他入骨。

司徒宣洩了一次,便又纏着我要。我爹在旁邊涼涼道:“這藥性慶兒一個人怕是解不了,明玄,你不如讓我去跟着玩兒玩兒。”

“我活着一日,你便別想再玩了。”白明玄清清淡淡地回道,又拿了帕子想去為我爹擦汗,我爹不着痕跡地側過了身,叫他的手落了空。

我收回了視線,又看向了蘇風溪,一時惡意滿滿,便道:“不妨同我一起?”

我以為他會拒絕,卻不想他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道:“好。”

坐着的姿勢有點累,我抱起了司徒宣,便想回房,蘇風溪湊了過來,單手扶住了司徒宣的腰,幫我卸掉了大半的重量。

我們三人回了房,蘇風溪褪了衣服,也上了床,他伸手摸了摸我們交合之處,抹夠了藥膏,便也捅了進去。

司徒宣發出一聲哀號,神志似有一瞬清醒,似要掙紮,蘇風溪卻輕輕地喚道:“小果。”

司徒宣一瞬間,便不再掙紮了,重新沉浸入他為自己編織的夢裏。

我和蘇風溪一前一後,夾擊着肏弄着司徒宣的身體,愛欲橫流,如此大戰了不知多少時辰。司徒宣終于沉沉睡去,我抽出了孽根,孽根竟然還是半勃的,恰巧看到蘇風溪的身上,還有我多日前殘留的印子。

我便問他:“做一次?”

“髒。”蘇風溪回了一個字,卻紮進了我的心髒。

我便跨過司徒宣,扯了蘇風溪的頭發,硬向下按,他也不見多少掙紮,只是抿着嘴唇,任由我的孽根戳弄着他的臉頰和他的嘴唇。

這個人,見不得我死,也見不得我過得好。

我又為何顧及他的臉面,顧及他的感受?

我松開了他的頭發,鎖住他的喉結,強迫他張開了嘴唇,将沾染着精液的孽根捅進他上面的洞穴,看着他眼眶裏流出水。

我像是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過往,忘記了一切,只想将精液射進他上面和下面的兩個洞穴裏。

他一直冷冷淡淡地瞧着我,似追憶似憐憫,等到一切終止,他掙紮着從我的床上爬起來,又用被子将司徒宣攏了起來,便要離開我的房間。

我用手指揉着太陽穴,瞧着他的動作,便又去戳他的傷口:“你可記得你家死去的六百二十一人。”

“未曾有一刻忘過。”

“那當年為何不殺了我爹?”

“我同白明玄有過約定。”

“什麽?”

“他保住我性命,我會在未來,對你爹手下留情。”

“你倒是貪生怕死,連血海深仇,也能做交易。”

他的後背像是一下子被壓垮了,過了許久,才道:“是我貪生怕死。”

他推開了門,外面竟已到傍晚,他踩着霞光,抱着我的仇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