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我在冰室內沒有待多久,白明玄便推着輪椅下來了,這冰室修建的時候,便做了一條冰道,因而他下來的時候也不算吃力。

他腿上放着厚實的棉被,待到了我身邊,便伸手摸了棉被扔向我的方向。我接了棉被裹住了身子,便道了一聲謝,他搖了搖頭,卻也沒說話,只是又挪到了我的身邊,亦睜着眼“看”着我爹的冰棺。

這一天晚上我們不發一言,但氣氛卻莫名和諧,南三直還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意志不太堅定,為人又容易心軟,白明玄待我一分好,我便會記得一分,長久下去,便難以對他心存戒備。

我閉上了雙眼,讓自己的心更硬一些,更狠一些,白明玄卻像是明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暖意洋洋,同我爹一模一樣,我便忍不住睜開眼,只瞧見他仰頭看我,溫溫和和,一如曾經。

總有些回憶,明知禁忌,卻難以遺忘。

我想要抽出手,他卻握得極緊,叫我無法動彈,他略低下頭,一個輕淺的吻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灼熱的液體亦燙得我發慌。

他,哭了麽?

我不敢相信手背傳來的觸感,不敢相信白明玄會哭出來,他一貫是笑着的、戴着層層面具的,我爹極盡折辱的時候他沒有哭,我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沒有哭,我爹在他面前死去的時候他沒有哭,偏偏在此時此刻,他竟然哭了出來。

我心底的聲音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自己,眼前的他是一個蛇蠍美人,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我不能夠被他的假象迷惑,但我的雙手,不受控制将他壓近了身體。

我聽見我強裝鎮定卻有些發抖的聲音:“白明玄,別哭。”

他抱着我的腿,頭枕在我的小腹上,埋着頭沉默不言,我擡起手揉了一下他的頭發。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止住了哭,我松開了壓着他頭發的手,示意他松開我。

他卻抱得更緊了一些,低下頭臉頰極為自然地擦上了我衣服下鼓起的那一團,我握了握掌心,眼睛卻看向了我爹的冰棺。

白明玄輕笑了一聲,唇齒極為自然地咬開了我的褲帶:“慶兒,你爹亦說過的,叫你同我好好練功?”

“白明玄。”我看着我爹沉睡的臉,喚他爐鼎的名字。

“嗯?”他答應着,舌頭舔弄着我半昂起的孽根,熟稔得游刃有餘。

“我爹死了,你難過麽?”我不知道為何問這個問題,但偏偏問出來了。

他的舌頭舔舐過孽根的頂端,半透明的淫液擦在他的嘴上,整個人情色又迷人,他臉上的笑偏偏是溫和無害的,他笑着答道:“他死了我是難過的,你活着我是開心的。”

難過便好。

我摩挲着他的後腦,他順從得像調教好的性奴,舔舐着我的孽根,又一寸寸吞咽了進去,叫我的孽根闖進他的喉嚨裏,他裹着嘴唇帶給我越發銷魂的快感。

我隐約地想起,許久之前,他為了成為我爹的爐鼎,經歷過八十一道關卡,許是在那一道又一道關卡中,學會了一身服侍人的技巧,心心念念着去當我爹的爐鼎。

但世間事,哪裏有什麽如人所願?

我爹負了他,他便也負了我爹,編織完美無缺的謊言,生生騙了他一輩子,便是連他死,也吝啬一滴眼淚。

我抓着白明玄的發,将硬挺的孽根抽出。他有些茫然無措,紅着眼“看”着我,我便忍不住似的,扯了松散的發帶綁住了他的眼。明知道他看不見,亦不想見他那樣看着我。

我抱起了他,便走便撕扯他的衣衫,他順從地任由我扯弄,但當我将他翻過身壓在冰棺上時,許是觸碰到了冰涼的溫度,他便劇烈地反抗起來。我伸手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臀肉,他像是委屈極了,顫抖着罵道:“畜生。”

我像是瘋了,我仰着頭,便能看見我爹沉靜的臉,他像是睡着了,但我知道他再也不會醒來了——他無法睜開眼,或憤怒或贊許地看着我,看着我當着他的面,上了他的爐鼎,或者說,他的愛人?

我勾起了嘴角,沉下腰身,孽根硬生生地擠開幹涸的穴道,有溫熱的液體湧出,許是鮮血。

白明玄慘叫了一聲,卻像是案板上的魚,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我盯着我爹的臉頰,肏弄着胯下這副美味的身體,眼前時而泛紅時而又恢複正常,我猜我有些走火入魔,但我并不擔心,我胯下的這具身體,便是最好的解藥。

悲傷,懊悔,痛苦,都毫無意義。

淫亂,磨滅,快樂,才是應當追尋的。

愛與恨,虛幻與真實,過往與未來,糾纏不休,再難分辨。

胯下的肉體發出甜膩的呻吟聲,我抽出孽根,将他翻轉過來,貼心地解開了他眼上的腰帶,他的眼睛無神而漂亮,“看”着我,我擡高了他的雙腿,一下一下地沖撞着他的身體,他沉默良久,卻也顫抖地伸出手,攀附上了我的肩膀。

我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嘴唇,眼睛卻透過冰冷的棺木看向我爹的睡顏。

人如果死了,便什麽都失去了,活着才能坐擁一切。

白明玄終于暈了過去,我拔出了孽根,白色的濁液自他的甬道流出,淌在了透明的棺材上,我瞧了一會兒,忽地笑了,便将人單手抱了起來,離開了冰室。

室外太陽高懸,雪已經停了,南三直立在原地,靜靜看我,他的眼神似了然,又似失落,只道:“我不該回來。”

“但你回來了,”我的頭發尚未梳起,有幾縷垂落眼前,将他的容顏遮擋了一半,“回來了,便莫要走了,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南三直不再多言,我便抱着白明玄離開了,待我将白明玄放回到床上,才意識到剛剛的語氣像極了他。

昨夜,仿佛有什麽東西,突破牢籠,生根發芽。我知曉這樣的我,同過往的模樣越發來得遠了,但卻清楚地知曉,唯有如此,我才能活得更長久些,過得更快活些。

用他人的不快活,換來自己的快活,本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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