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PART3
“尼普爾的寧裏爾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神,有許多仰慕者,恩裏爾便是其中一位。”
“女神用艾丹伯裏都河的河水洗完澡,在岸上散步。恩裏爾見到了她,向她表白愛慕之意。”
“那時候的恩裏爾還很年輕,而寧裏爾更年輕。恩裏爾儀表不凡,一直深受衆多女神的喜愛。他自負的認為,只要他勾一勾小指頭,寧裏爾就會心甘情願跟他走。寧裏爾卻完全不懂男女之情,對他的一番告白似懂非懂,只覺得害怕,于是拒絕了他。”
“面對一個不解風情的稚嫩少女,恩裏爾十分掃興。他回到他的宮殿,很長一段時間都悶悶不樂。最後他向大臣努斯庫袒露心事,努斯庫很快就想出了個好主意。”
“‘讓我為您在艾丹伯裏都河岸準備一條船,。您可以邀請女神上船游玩。當船駛至河心,只需稍許搖晃,她就會害怕得撲向您的懷抱。那時,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恩裏爾聽從了努斯庫的建議,把寧裏爾引誘上船。他騙寧裏爾脫掉弄濕的長裙,挑逗她,教她□□之歡。”
“結果寧裏爾的母親發現女兒懷孕了,十分氣憤。她追問寧裏爾是誰做的,寧裏爾才吞吞吐吐告訴她一切經過。于是她來到恩裏爾的宮殿,在衆神面前大聲指責他的欺騙行為。”
“犯下惡行的恩裏爾,即使身為主神也得不到諸神的原諒,他們要給他最沉重的懲罰。衆神在尼普爾宮殿讨論了三天三夜,決定劃分一個地下世界來安置恩裏爾那樣的有罪者。艾莉什琪迦爾自願成為那黑暗角落的女王,并建造了她的宮殿——庫西城。他們議定了地下世界的法則:有去無回,永墜不返。”
“恩裏爾不敢違抗衆神的意志,只得接受被放逐的命運,抛下了懷孕的寧裏爾。寧裏爾非常傷心。”
“為了防止妻子追随自己,恩裏爾囑咐地下世界的看門者,不能讓寧裏爾跟着進來。可是寧裏爾還是不顧一切的下到地底尋找丈夫,并在地下世界生下了月神,你的父親。”
“為了拯救一家三口,恩裏爾思考許久,終于想出了辦法。他與寧裏爾在一起又生下了另外三位神靈,替代他們的位置。于是艾莉什琪迦爾同意遵循地下世界的法則,放走他們。”
“墜入地下代表着堕落與罪愆,可是你的父親并沒有任何錯。明白嗎,伊什塔爾?即使結局尚可接受,過程也讓我們難受。”
聽着母親南卡爾的諄諄告誡,伊什塔爾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月神返回烏爾已一月有餘,整個城市仍然沉浸在獲得恩裏爾祝福的巨大喜悅中。伊什塔爾每天跟着母親操持繁重的家務,好不容易獲得一點閑暇,于是纏着母親,請她好好講講哥哥不曾說完的故事。
然而這故事似乎不太美好。
南卡爾疲憊的望了女兒一眼,拿起雙耳水罐,走出廚房。留下伊什塔爾雙手支颌,默默想着那些她難以理解的問題。
曾幾何時,坦姆茲記憶中的伊什塔爾個是聒噪、好動而魯莽的小姑娘。不過,現在她已經為另一個更清晰、更美麗的形象所取代。坦姆茲站在石榴樹下,回味着那個倩影,心裏湧起陣陣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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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等金星神。
夕陽的餘晖中,伊什塔爾飄然而至,可是……金色的光芒仿佛也喚不起她身上的熱度。她神情清冷:“我聽沙馬什說,你想單獨見我。”
昂首挺胸,她驕傲依然。坦姆茲揉了揉眼睛,确定這是真實。
少女似乎有一絲不耐,下颌微挑。“你就是主神恩裏爾的朋友,牧神坦姆茲?”
坦姆茲抑止住內心激動:“不錯,我就是——”
“你是第一個,敢向沙馬什表達對他妹妹的愛慕之情的。因此,我尊敬的兄長叫我來見你。不過——”
她頓了一頓。坦姆茲暗暗握緊拳頭。
“不過你都沒有勇氣先來見見我?”伊什塔爾挑眉道。
坦姆茲只得苦笑。
“你并不尊重我,牧神。”
唔,看來他觸犯了她的驕傲。美貌的金星神從來不乏追求者,雖然她還非常年輕。
她繼續說道:“既然我已遵照沙馬什的請求來見過你了,現在可以向你道別了,牧神。”
然後,在坦姆茲的愕然中,伊什塔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安舒貝爾,安舒貝爾!”女神走進自家庭院,大聲叫嚷着随從的名字。
少年正坐在石凳上擦拭長弓。聽到她的召喚,只擡頭看了一眼,接着繼續手中的工作。
“安舒貝爾,聽我說!這簡直難以置信!”伊什塔爾坐到他旁邊,狠狠呼了口氣。
少年短而硬的睫毛抖了抖。“尊敬的女神,我在聽着呢。”
“坦姆茲,牧神!他!跟沙馬什說!他喜歡我!”伊什塔爾咬着牙齒說。
這次少年渾身顫了一下。“那,您怎麽想?”
伊什塔爾稍微平靜了些。“我真想告訴他,我從未見過那麽愚蠢的家夥,不曾向我示好一分一毫,而是徑直去找沙馬什。哦,因為他倆是好朋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不,我問的是您怎麽想他?”安舒貝爾覺得自己舌頭有點打結。
她捋起一絲頭發,眨巴眼睛:“其實他長得還不賴,比恩啓姆都要顯瘦些,白些。”
恩啓姆都,安舒貝爾記得這個名字。農神恩啓姆都也是伊什塔爾的愛慕者之一,不過算是很不熱絡的一位了。因為這個緣故,伊什塔爾反而……對他有點另眼相待的意思。安舒貝爾默默在心裏将兩人翻來覆去比較一通,然後統統将他們否決掉。
“就這樣?”
“沒什麽。”
安舒貝爾嘆了口氣。長弓一端立在地上,一端被他塞到她手中。伊什塔爾拉住他,不讓他走。
“行了,我知道你對這話題沒興趣。”她嘴角露出些微笑意。“你的注意力都用在各種野物和巨獸之上。真奇怪主神為什麽不賜予你狩獵神之名。”
“也許狩獵神的稱號是留給你的,伊什塔爾。”安舒貝爾回了她一個微笑。“我只是你的随從而已。我、薩拉和拉特拉克,我們都是從屬你的武将,永遠效忠你的臣仆。”
伊什塔爾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們是我的夥伴,最重要的朋友。”
他們開始在庭院裏試用這把新的、橡木制成的長弓。顯然固定的靶子并不能讓伊什塔爾得到滿足。安舒貝爾也躍躍欲試,想要去野外對付幾只獅子。
“改天叫上薩拉他們一起,今天先到此為止吧。”伊什塔爾望了望被黑暗籠罩的天穹。“我該回去了。”
安舒貝爾點頭,同她道別。
伊什塔爾回到自己寝殿,随意用了點水果和蜂蜜,靠着窗沿發呆。
不一會沙馬什就走了進來。他的鬥篷還沒脫下,顯得風塵仆仆,急急匆匆。
“有什麽要緊事,親愛的哥哥?”
“哦,我美麗的妹妹伊什塔爾,”沙馬什擁抱了她一下,“你就像田野裏的麥子一樣成熟豐潤,讓我難以移開眼睛。”
“得了得了,說說正事。”她努努嘴。
沙馬什的眉梢透着股俏皮勁,是她不常見到的。“多麽威嚴的金星神啊。播種的季節到了,讓我替你犁田、播下亞麻種子。很快就能收獲不是嗎?”
“你收獲了亞麻,那誰又來為我梳理麻筋?”伊什塔爾隐約猜到了沙馬什的來意,笑着想打岔。
“你舍不得讓你那些勇武的随從幹農活,唉,我知道的。那麽還是讓我來。”
“等我的亞麻梳理好了,誰可以替我将它們紡成麻線?”
“我,你的兄長。讓我幫你收拾這一切。”
“麻線——要怎麽纏成線團才好?”伊什塔爾故意嘟囔。
“我,還是我。”
“哦,你真是個好兄長。告訴我,誰能夠把線團織成布?”
“太陽神沙馬什會完成這個,而你将會得到你的亞麻布。”他已經快被她繞暈了。
伊什塔爾仍然不依不饒。“這麽精細的布匹,該如何染上絢麗的色彩?”
沙馬什喘了口氣。“聽着,親愛的妹妹,我會幫你染上最漂亮的顏色,還會幫你裁剪成最合适的被單,送到你的婚床上——”
“婚床?我要和誰結婚了?”她打斷道。
“——你會和你的丈夫同床共枕,享用這得來不易的被褥。”沙馬什繼續說道。
“告訴我,誰是我的丈夫?”
“坦姆茲,我們的朋友,尊貴的牧神。”
伊什塔爾撅嘴道:“說清楚些,沙馬什,他只是你的朋友。”
“你答應過你今天會去見他,怎樣?”
一說起這個她覺得有點冒火。“長得還不錯,可惜膽小到不敢自己來見我。號稱一見鐘情的是他,而不是我!我們見過面,說兩句話,這就夠了。”
“這可不好,你答應我你們會好好相處。”沙馬什皺眉。
“我已經表現得足夠客氣了。”伊什塔爾鼻子裏哼了聲。“就這樣,你不用費心思撮合我們。”
沙馬什想了想,安撫自己的妹妹道:“你大可不必對他嗤之以鼻,他是真的非常傾心于你,才會顯得有些緊張,不知如何面對你。”
“那就來堂堂正正追求我。”
他可不願讓其他的、粗鄙的神族親近自己的寶貝妹妹,沙馬什想。伊什塔爾還很年輕,分辨不出什麽是最好的。即使是衆神之主恩裏爾,也因為引誘寧裏爾遭到放逐——雖然這還有些別的原因——倘若哪個膽敢這麽對他的妹妹,太陽神一定會叫他好看。
沙馬什嘆了口氣。“不要把他跟在你腳邊屁颠屁颠的那一些相提并論。他跟你的親近,可以追溯到你出生之時。摸摸你脖子上的天青石項鏈,那是尼普爾建城的标志,是他珍貴的饋贈。”
這句話終于還是打動了伊什塔爾。她不由自主的輕撫脖頸上的愛物,眼睛蒙上一層迷惘。“這個……是從坦姆茲那得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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