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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更何況有酒醉這麽好的借口?
他眸子裏猝然燒起一撮火苗。
魚小晰驚恐地感覺到了岳爍磊的變化,男人的堅硬正壓在她的大腿上。她無論如何不敢去想将會發生什麽。只知道如果發生了,她怕寧死不會再見喬陽。
她尖叫着掙紮更甚,而他的呼吸粗重起來,握住她掙紮亂打的雙手,身體慢慢壓了下來。
“岳爍磊。你混蛋!你滾開!”哭喊着,魚小晰拼命向後退,很快就被另一邊的車門擋住了路。而他熱乎乎的嘴唇已經落在她的脖頸。
她得逃了,喬陽已經走遠了,沒有人可以幫她。她不能對不起他,她不能絕望,她得自救。
魚小晰咬緊牙關忍着岳爍磊的啃噬親吻,雙手伸到頭頂去摸門鎖的開關。可她伸展開的身體剛好方便了岳爍磊。他将她的t恤掀了上去,露出她衣下面鼓脹的柔軟豐滿。路燈慘淡,白色燈光映照下那團雪一樣皮膚上還留着幾個印子。
少爺他真不是個急色鬼。可今天,他真的快瘋了。一時間他都無法分辨心裏這團情緒是嫉妒憤恨還是愛憐,總之如果再堵下去他能丢了半條命,于是他霍地埋頭吻了上去。
“不!”凄厲的哭喊聲中。魚小晰打開了車門。
但是她發現自己犯了大錯。即使開了門,她也是跑不了的。他已經把她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舒展的身體讓他解去了她的胸衣,全部隐秘都暴露在他眼前。
她的身體竟然被除了喬陽之外的男人推擠親吻,而她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下意識地想喊他的名字,但是恥辱地不願喊。他不會來,這次他肯定不會來救她的。而她呢?難道就這樣被這個男人侵犯?
為什麽男人要比女人強大?為什麽在這種時候沒有一個人來幫幫她?為什麽無論她怎樣掙紮就是抵擋不住這個讨厭的男人半分?
“我求求你,岳爍磊我求求你!不要這樣……”還在掙紮,還在哭喊。魚小晰絕望了,她的力氣在流失,胳膊已經掄不動了。雙腿被他壓在身下,而她的扭動全數在他的懷裏,每動一次他只會壓得更使力。
“我求求你了!”
尖厲的哭喊終于傳入岳爍磊的耳朵,一怔,他從她的身子裏擡頭,入眼是她淚痕遍布的小臉。她絕望地抽泣着,全身都在發抖。
心疼的弦瞬間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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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怎麽可能會願意?從認識至今,她只會怕他,他們之間橫亘着他親手築起的長堤,當他想拆除的時候,她早已委身于他人。
但是可以停嗎?岳爍磊自問。
不可以!
他想要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迫切渴望。他知道,過了今便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她了。多麽的天時地利,只缺了人和而已。
但是,如果今天真要了她,她會怎麽樣?以她這樣倔強的個性,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吧?
他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動作倒是真的停了。魚小晰立刻用雙手擋住身體,淚眼朦胧地看着他。
看着她被淚水浸泡的眼睛閃爍着不安跟希望,岳爍磊終于下了決定。他閉上眼睛,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皺着眉頭喃喃地說:“倩雪,我喜歡你,別拒絕我。”
要是這之後會遭天打五雷轟他也認了,他真的……太想要她了!
而她明顯怔住了,他知道陰謀得逞,便又一次壓向了她。
恍然回神,魚小晰急忙拍着他的腦袋大喊:“岳爍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韓倩雪!你認錯人了呀!”
可這山一樣沉重的男人就跟聾了一樣,不管她怎麽說他也不吭一聲,而他手下的動作已經更進一步,她全身都感覺到空氣侵體的絲絲涼意。
“不——!”凄慘的尖叫着,魚小晰再一次被絕望淹沒。
她完了!她根本無力反抗!她比不了這個男人的力氣,抵擋不住他的雙手跟嘴唇。他肆意地在她身上掠奪,而她難道真要成為另外一個女孩的替身?
悲慘的代替品,她要被毀了。
用力咬住左手那枚刺青,眼淚如傾洩而下的大雨,淌滿岳爍磊的掌心,如硝酸燒灼鋼鐵,他身上微顫卻抱得她更緊。
可以恨我,小刺魚。
今晚以後,你怎麽恨我都可以。
我就是個王八蛋!我們岳家出了我這麽個敗類!連抱一個女人都要遮遮掩掩的找借口!可今天我得要了你,哪怕捅破了天鑿穿了地,今天你得成為我的人!
“倩雪……”小晰……
“別怕……”別怕……
“我會好好愛你……”我一定會好好愛你……
他的聲音貼着她的皮膚震顫,換來的是魚小晰嘶啞的哀求。
車門大開的法拉利漠視着自己身上正發生的事件,安靜的小區竟然一個行人都沒有,一切的一切,都在為岳爍磊的行徑推波助瀾。車身在顫動,女孩的哭泣跟男人的喘息是唯一剩下的聲音。
魚小晰覺得自己完了,左手已經被咬破了皮,嘗得出鹹腥血味。而對于喬陽,她只怕要永遠地不見了。她羞于再叫他的名字了,只能在心裏一遍一遍喊他,一遍一遍回想着他們相處的美好。
他的笑容,他的暴脾氣,他的疲憊,他的愁苦。
他苦悶地低吼着,讨厭受制于人。
她笑着承諾要給他幸福。
一切都要沒有了,原諒她……
有女聲的喝斥,車廂內忽然擁擠,身上一輕,男人火熱的身體被拎走,夜晚溫涼的空氣撲了一懷。魚小晰還來不及反應,一件男式西裝就被扔到她身上。
有人在争吵,男的聲音跟女的聲音。有紛亂雜沓的腳步聲,車子被撞得左右搖晃。魚小晰哭得頭昏腦脹,聽不清楚都在吵些什麽。可身上有這層衣服遮蔽總歸給了她一點安全感,揪緊了西裝的衣領,她選擇蜷縮着躲在在車子裏。
她這是得救了?
魚小晰不知道該不該這麽想。
當左手的刺痛傳來的時候,腦子才恢複清醒,她聽到了車外一場争吵的尾聲。
“……為那個男人,你連弟弟都不要!?”是岳爍磊的咆哮。
“啪!”很響巴掌聲。
之後就安靜了。
魚小晰終于敢于坐起身,她死死抓着西裝,用手指揩去眼淚後才看清了車外的狀況。
原來外面站了那麽多人,但是竟然可以這麽安靜。
有三個人抓着岳爍磊,他的腦袋偏向一旁,對面立着岳爍棋,她的右手還擎在空中,保持着扇人耳光的姿勢。
車門旁立着另外一個男人,擋了一半的空間。
王瑞的臉突然出現在洞開的車門處,他向車內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倒是魚小晰吓得瑟縮了。
“小琮!”他喊了一聲,偏頭示意她注意車內。
阖上雙眼微微嘆氣,岳爍棋轉身朝法拉利走來,邊走邊吩咐:“王瑞,帶他回去。沒我的準許他不能出門。”
“你憑什麽關我!?”岳爍磊咬牙切齒地問。
“爸爸有事外出,岳家我做主。”岳爍棋淡淡說完,人已經行到車前。王瑞看着她等待指示。
“王瑞,帶他走吧……”她輕嘆一口氣。
王瑞領命後,立刻率那群人架着腳步不穩的岳爍磊離開,只聽得岳爍磊的喊叫漸行漸遠了。
夜色溫涼,現在是真的寂靜了。
魚小晰窩在車裏,看着門邊岳爍棋白色的裙裾翩跹如蝶,在風中微揚。等她彎腰探入車內的時候,臉上帶着安慰的笑容,她将手伸向縮成卷心菜的魚小晰。
“出來吧,我送你回家。”
這是岳爍棋獨有的喑啞聲線,讓她安心的棋姐,魚小晰拉緊身上的西裝慢慢挪了出來。
他們的小家裏,魚小晰抱着一床涼被蜷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經歷過的事件讓她有種一觸即發的驚懼,就算是岳爍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都要抖一下。
“沒事吧?”岳爍棋握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語氣是關心。
“沒事。”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魚小晰盯着那杯熱水,鼓鼓勇氣伸手接了過來。
是岳爍棋的手,不是岳爍磊的。她明白。只是身體對于來自于別人的碰觸有了抗拒,一點點就讓她記起剛剛發生的,心理上的陰影讓生理産生無法違逆的抵觸。
她接過水後低着頭悶悶地喝。
看着她的反應,岳爍棋又幽幽地嘆一口氣。
☆、198、岳爍棋與岳爍琮
“我替阿磊向你道歉。其實阿磊他雖有些毛病,可心性不壞。我想,今天是他……喝醉的緣故……”她沒說完,魚小晰卻小聲回答:“棋姐,我知道的。”
岳爍棋有些疑惑。
“他是把我當成倩雪了……”握緊杯子,魚小晰咬咬嘴唇小聲說,“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她的回答沒有讓岳爍棋臉上的疑惑褪去,反倒更深。
“棋姐,這件事情,可以不要讓喬陽知道嗎?”女孩臉上竟然是懇求的神色,岳爍棋細細地端詳,嘴唇微張,終是阖上沒有說話。
魚小晰低着頭繼續喝水,嘴唇噴到杯子時感覺不很真切,想是腫了。她身上也有剛才那場荒唐留下的痕跡,如果喬陽發現了這些會怎麽反應?以他那種烈火的性子,只恐怕……會去宰了那名作惡的少爺……
岳爍磊會這麽做,讓她很是疑惑。那塊被迫戴上的手表擺在書桌上,如果說起初他的表現還讓她開始思考蛋糕店小姐妹的猜測,可是後來他侵犯她時,口口聲聲叫的都是韓倩雪的名字。他這人本就難猜,喝醉了酒,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只是……酒醉的男人真的很可怕……讓她想起來就全身發抖……
魚小晰雙臂環住兩腿,埋頭進膝蓋,悶聲說:“棋姐,以喬陽的個性,如果知道了他不會善罷幹休的。我不想讓他惹事。所以。你可不可以幫忙隐瞞這件事情?”
魚小晰知道喬陽現在依附于岳家,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因為她,他兩度跟岳家翻臉。他一個孤身漂泊在國外的留學生。有多少籌碼可以跟一個有錢有勢的家族抗衡?
所以她只能自己吞下這枚苦果,就當是吃了個啞巴虧了……
岳爍棋的手伸出來,略微遲疑,還是摸上了魚小晰的腦袋。手下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可她依然堅決地覆在她的黑發上,緩緩問:“小魚,你是因為擔心他才這麽要求的嗎?”
“嗯……”鼻子的酸意讓她這一個單音節發得不夠準确。她到底還是覺得委屈。然後她聽到岳爍棋嘆氣。
“其實……喬陽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無能。他很強大。”
頭發上的手心溫暖,就跟在琴房那天一樣。魚小晰聽到岳爍棋和緩平穩的聲音在說着:“喬陽他是可以跟我們岳家平起平坐的人物。”
宛如丢出一顆手雷,魚小晰猛地從膝蓋裏擡頭,表情難以置信。
“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說的,小魚。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岳爍棋愛憐地看着她說。
她這是在道歉嗎?魚小晰反射地拼命搖頭。
“我怎麽會怪你,棋姐!我怎麽也不會怪你的!我還得謝謝你呢!今天要不是你來了,我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岳爍棋臉上有了笑意,她拍拍魚小晰的腦袋說:“說謝的人應該是我。今晚這件事情我們都會忘記的,你也一樣,好嗎?”
就此,她們達成了共識。一件喬陽不能知道得事情被瞞下了。
岳爍棋走的時候,魚小晰讓她帶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要她還給岳爍磊。對于這手表的故事,她粗粗講給岳爍棋聽了。
岳爍棋聽了之後,面色沉靜地看着魚小晰。竟說了句很驚人的話。
“小魚,如果你能當我的弟媳,我會比較開心。”
驚得魚小晰連連擺手。
“棋姐,別笑話我了!岳爍磊他喜歡的不是我啊。”
岳爍棋并沒有反駁,囑咐了魚小晰些事情後便離開了。
她慢慢下樓,在樓下等着的是去而複返的王瑞。不過她倒是沒有驚訝。仿佛習慣了這個人無處不在的跟随,只是點了下頭。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地向前走。王瑞默默地跟随。
他們沒有交談,岳爍棋徑直走向那輛紅色法拉利,直接坐進駕駛座。
王瑞上車後,她發動了汽車,把他開來的那輛黑色奔馳仍在小區內。
行駛程中,岳爍棋敞開了車篷,漂亮的跑車形态畢露,快速行駛造成的大風吹散了她的發髻,而她任由微蜷的黑發揚在空中,美豔的臉蛋上恢複了清冷木讷,沒有一點內心的痕跡浮現。
這一男一女真的很不适合拉風的跑車,就像兩個古董花瓶被放進了賽璐璐的玩具車子裏面。
“你并不喜歡開快車。”王瑞平靜地陳述。
“你今天不該那樣稱呼我。”岳爍棋風馬牛不相及地回答。
小琮。
一個不該活在這世上的稱呼。
王瑞點了一根煙,因為風大,他用兩只手護着打火機的火頭,就像保護一個嬌弱的小精靈。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噴出的煙霧瞬間向後飛散在風中。
“二小姐,您車開得太快。”王瑞的聲音依然平靜無比。
“王瑞,還是錯了。”黑色高跟鞋踩下油門,車速更快。
“一定要這麽執拗?”
“又用錯了詞。”
“何必呢?”
“你今天話太多了,多說多錯,還是不要說得好。”
深夜了,馬路上的車子少了許多,法拉利撒了歡兒地奔馳,好像要把平日憋屈于市內馬路中的憤懑全部發洩出來。
不管怎麽飛奔,遇到紅燈的時候,還是不能闖的。即使橫向車道根本沒有車輛行駛,岳爍棋踩了剎車,遵紀守法地等在白線後面。
王瑞的煙被風吹得燃燒加速到只剩下個過濾嘴,他将煙頭滅在載煙灰缸裏,又抽出一根點上。
“王瑞,你該叫我棋姐。為什麽一直不肯改口?”扶着方向盤。岳爍棋看着紅燈處的倒計時,兩分多鐘的時間在刻意等待的時候足夠漫長,她可以跟他說一些事情。
“棋姐不是你的名字。”噴出煙圈。王瑞淡淡回答。
“你還是不能忘記?”倒計時已經進入最後一分鐘。
“你是你,她是她。”
“很多年了,王瑞,不要總想着我姐姐,她是死了的人。”岳爍棋空檔踩下油門,法拉利的發動機一聲轟鳴。
“不要太固執,放自己一馬的好。”她淡淡地說着。發動機嗡嗡地轉動,計時牌進入最後三十秒。
“無關想或者忘。”王瑞将剛點燃的煙滅在那截煙屁股旁邊。吸了口氣,說,“一直放不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岳爍棋自嘲地笑了。倒計時,3,2,1,0,挂檔,車子飛了出去。
“王瑞,我是唯一不該忘記的人。”把穩方向盤,岳爍棋将車子開得快如閃電,沖上了離開a市的高速公路。她冷淡的話裏沒有情緒,混在呼嘯而過的大風裏卻字字清晰,聽得王瑞颦眉。
“我該慶幸你沒有恨過我?還是該慶幸我姐姐臨死前把我交托給你?”
“其實我一直在想。你不該一直留在岳家。這個廟太小,已經盛不下你。”
“我姐姐死了,我爸爸已經沒有拴住你的籌碼了。我也早已成年。你早該離開的……”
“為什麽不離開呢?一個死人對你來說是這麽大的束縛嗎?”
全封閉的國道任由車子馳騁,就像沒有語言的環境任由岳爍棋敘述,多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王瑞擡手自前向後撫過雜亂的短發,側過頭看着風中的女人。記憶裏她還是那個安靜的女學生,帶着不屬于該年齡的沉穩,總是走在她靓麗的姐姐身後。
岳爍棋。不是她的名字,是她姐姐的名字。
岳爍琮。她叫了十六年的名字。
如果不是那場惡意地尋仇,如果不是那柄捅向琮的尖刀最後紮進棋的胸口,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岳家的大女兒岳爍棋,岳俊的掌上明珠,生得美麗動人,活得八面玲珑。
岳家的二女兒岳爍琮,沉靜木讷,不善與人交際,很少參與家族事務。
而岳家唯一的兒子岳爍磊,那個時候還是個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毛頭小子,被父親跟兩個姐姐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她非要把姐姐的死亡變成枷鎖,扣在自己身上,別人沒有辦法來救她。
而這個傻女人竟然一背十年。
成熟穩重的岳爍棋,埋葬了那個帶有一絲青澀氣息的岳爍琮,穩健地走在父親身邊,完成他期望的每一件事情。
王瑞是岳俊最得力的助手,有幸成為岳家大女婿的最佳人選。所有人都這麽認為,而真正明白的只有岳爍棋跟他自己。
作為姐姐,岳爍棋知道王瑞眼裏望的是誰。不止一次地調侃他,讓他放膽前去追求自己的妹妹。可他沒有。他想掙出一片天地之後再來找她,哪裏知道錯過便是錯過,姐姐的死徹底擊垮了岳爍琮。她舍棄了自己的名字,擔起岳家大女兒的責任,她所做的已經超出一個女人的極限。
而這個傻女人在十年後,竟然為了一個男孩動了春心,結果是又被傷了一次。
他陪了她十幾年,沒想到不及那男孩一支曲子。
“小琮,今天你不該阻止阿磊。他喜歡那個女孩,我相信你看得出來。”
王瑞的稱呼讓岳爍棋閃了神,車子行駛的路線打了一個彎。
“別再那麽稱呼我!”她厭惡,她難以接受十六歲的那個愚蠢的自己,愚蠢到會被人拐騙綁架!
“如果阿磊能把那個女孩搶過來,你就有機會……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王瑞很客觀地分析,就像跟岳俊分析一樁商務案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裏沒有筆卻握的很緊。
☆、199、他幫她洗幹淨了印跡
岳爍棋笑出了聲。
“王瑞,什麽時候開始,你也喜歡攙和別人的感情了?”
“你不該這樣壓抑自己,這十年你太苦了。”王瑞看着外面,沉聲說。
“你不懂的。”岳爍棋終于放緩了車速,越來越慢,最後竟然停在了高速路的臨時停車帶裏。
“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對于喬陽的意義,也不知道喬陽會為她做些什麽。”幽幽地說完,岳爍棋轉頭看着王瑞,伸出右手,“借我一支煙,可以嗎?”
依言将香煙給她,又幫她點火。
吞雲吐霧間,岳爍棋又接着說:“我們現在忙得這一切,都是他因為那個女孩選擇的。也許,我會對他做事的方法有所保留,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選了最快的路走。如果阿磊今晚傷害了那個女孩,我敢說喬陽會殺了阿磊。”
岳爍棋又笑了笑,瞟了一眼靜靜聽她說話的王瑞。
“是真的謀殺。”她補充解釋得仿佛不是指向她的弟弟一般。
“那個女孩是稀有物種,能吸引阿磊也不奇怪。我也很喜歡她。她是個純潔的孩子,這個年紀還能那樣不容易。而你我,再也回不去的。說說你對她有什麽感覺?”
王瑞低着頭不回答,岳爍棋便也沉默了。吸完那支煙,岳爍棋把車子掉了頭,繼續以很快的速度回城。
“那個小女孩,不見得會比你更優秀。”王瑞看着外面。主動說了這麽一句。
“謝謝。”岳爍棋莞爾,并未放在心上。
王瑞知道她不會信,就像她不會信他跟她的姐姐根本沒有關系。
十年來。她當他是姐夫,一個死亡擋在他們之間,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跨過來到他這邊。
束縛王瑞的人,不是岳爍棋,是岳爍琮。
這個傻女人。
“王瑞,你知道。幸福這種東西,我這種人本來就不配享有的。”蓋棺定論般。岳爍棋嘴角噙着少有的冷笑,将車子駛向家的方向。
“阿磊現在肯定不安分,你派的人手夠多嗎?”
“這種小事我還辦得了。”
無言。
車子緩緩停入別墅院落的時候,還聽得到某人的怒吼。岳爍棋擡頭看看岳爍磊的房間。燈亮着,有人影晃動,有玻璃碎裂的聲音。她搖搖頭說:“這孩子順意慣了,也該被挫挫銳氣了。”
岳爍棋将車鑰匙甩給跑到跟前的手下,快步走進別墅。王瑞破天荒地沒有跟,他雙手抄在褲兜裏,慢慢向黑夜中波濤拍案的大海走去。
岳爍棋走了以後,魚小晰關了屋裏所有的燈,一個人縮在床上。身體很疲憊。精神無法放松,她睡不着。
岳爍磊的留在她身上的觸感讓她作嘔,即使縮得再緊。也驅除不了那些記憶。絕望,恐懼,羞恥。她不敢讓喬陽知道,又迫切地渴望他的懷抱。
她的身上被刻上陌生人的氣味,很讨厭!洗了澡也洗不幹淨。
時間緩慢地流逝,在魚小晰胡思亂想地失眠中。喬陽回來了。
輕輕的腳步聲,房門被他推開。漏進一道梯形的光亮。然後他進來了。
她怕被他看見身上的痕跡,是故用被子裹緊自己,死死地攥住背角。她閉着眼睛迅速猜測可能會發生什麽,如果發生了她要怎麽跟他解釋。
如何解釋呢?那些咬痕新鮮得讓她啞口無言!
魚小晰緊張地閉眼裝睡,等待喬陽的動作。
哪知道他只是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就悄悄地離開了她的小卧室。
眼淚忽地又淌了下來,魚小晰把臉埋進枕頭裏偷偷地哭起來。
那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因為吞下了啞果,想說也說不出來。
忍着,等他沖洗完畢,等客廳的燈滅了,等聽到他房門關上的聲音,魚小晰抱着夏涼被,悄悄蹲到他門口守着,直到聽見裏面啪的一聲電燈開關摁下的聲音,她将他的房門推開一道小縫。
他屋裏的燈也滅了,黑暗給了她很好地掩護。魚小晰摸着黑尋到了他的床,爬了上去。
“小晰?你沒睡?”身後貼過來的小小身體讓喬陽驚訝,而她冰冷的溫度更讓他擔心。“身體怎麽這麽冷?”翻個身,喬陽把魚小晰摟進懷裏,大手把她的身體摸遍,發現到處都一樣的冰涼。
“你吹了多久的空調?”皺起眉頭問。
從他的語氣中就可以看到他蹙眉不悅的樣子,魚小晰拱進他的懷裏,濕着眼眶撒着嬌說:“我就想吹一會兒的,可誰讓天氣太熱啊?根本停不下來。”
“總是不聽話,感冒了怎麽辦?我明天走了誰照顧你?”他的斥責沒有絲毫殺傷力,但是懷裏的女孩卻哭了起來。
喬陽有些愣,他語氣重了?沒有啊!他脾氣更大的時候多了去了,怎麽沒見把她罵哭?
“你這是怎麽了?”他用手摸上她濕漉漉的臉,她哭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我哪裏得罪你了?”他自問沒幹過什麽過分的事兒,他們今天分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現在又演哪一出?不過他是百煉鋼成繞指柔啊!碰上她哭就沒辦法了。
“喬陽……”哽咽着,魚小晰摟住他的脖子,貪婪地吸取他獨特的味道,突然出口的一句話差點讓他一口氣把自己噎死。
“我們做|愛好不好?”
“我……我說……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要開學?”日後想起來自己能說出這種話,還磕巴了,喬陽羞憤致死!
他就知道,這個小東西是他的克星!
“沒關系,不過少睡一會兒,你走了我就補回來了。”說着,魚小晰很主動地把喬陽的睡衣扯開了,也把自己脫得幹淨,柔柔地爬到他的身上,低下頭,吮吻上他的耳根,惹得他喉結一陣抖動。
“你也不說會走多久,我會想你的。”吸着鼻子,魚小晰說得哀怨。“總是動不動就要離開,剛送了我禮物就又要走,你真的很讨厭你真的嗎?”說着,她咬了他胸前那顆綠豆般大小的凸起,用舌尖在上面打轉。
一個激靈彈身而起,喬陽将她拖起來翻身壓住,緊鎖着眉頭粗聲質問:“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她竟然學會挑|逗男人了?!他不記得有教過她!
“無師自通。”嘻嘻笑着,魚小晰的胳膊蛇一樣糾纏住他的脖頸,一拉就讓他的唇印到自己唇上。
他們的前戲向來是火辣纏綿的,喬陽總是讓魚小晰足夠潤滑的時候才會進入正題。可是,今天某人在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卻突然起身要離開,魚小晰急忙抱住他不允。
“你要去哪裏?”她很急切。
“拿套子。”喬陽笑着回答,聲音有些啞。
“今晚我不想用那個。”說完,換做魚小晰餓虎撲食,将喬陽壓到身下,尋好位置就讓他進入了自己。
他還能想什麽?她今晚變身蜘蛛精了,他除了想她再也不能思考別的,也許他這輩子就被她給吃定了!
喬陽內心深處給自己立了個小墓碑,碑上刻着“魚小晰專用”五個字。他癡迷地享用她的主動,有點笨拙,有點青澀。不要緊,他會慢慢教她,他們有的是時間。
在魚小晰不熟練的主動之後,接力棒還是由喬陽接了過去。
今夜的魚小晰很熱情,比之以前的任何一次都熱情。喬陽心醉了,身更醉了。
這是告別之夜,他們徹夜纏|綿,在晨曦初露的時候喬陽才睡了過去。
可是她沒有睡意,很滿足地靠在他的懷裏。她覺得自己幹淨了,岳爍磊的氣味跟觸感被他洗滌盡去,她又是他的幹淨的魚小晰了。
摸到他的左手,拉過來,又把自己的左手比在旁邊看了又看。他的刺青已經消腫了,她的因為啃咬反而腫得厲害些,好在字母沒有變,依然黑得好看極了。
他八點就要出發,但是她必須得離開了。她不能讓他看到身上那些印痕,即使也有他留下的,她還是會心虛。
抱着涼被,魚小晰偷偷溜回自己房間,收拾好自己以後她背着書包悄悄出了家門。
“乘坐***航班前往倫敦乘客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沒有辦理登機的乘客抓緊時間。”
機場候機廳內廣播這溫馨甜美的女聲,一遍又一遍。
喬陽站在貴賓候機室,又一次撥打魚小晰的電話。電話被接通随即被挂斷。
今早八點鐘他才醒來,她留給他的是一個涼被窩。他來不及去找她,匆匆收拾下行李就來了機場。一路上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不是不接就是接聽後被挂斷。
他煩躁地原地打轉。
很多猜想,最壞的是跟那個岳爍磊有關的……
收了手機,喬陽拉着行李就出了候機室。陪他一起候機的中年英國人立刻跟了上去。莫裏大步搶到喬陽身前,神情嚴肅地開了口:“少爺,你該登機了!”
“今天不能走,明天再說!”喬陽沉聲說完,神色中的焦慮地想繞過他。
“你必須走,就是今天!”克裏又擋了喬陽的路,依然堅持。
“給我滾開!我說會回去就會回去!今天不行!”喬陽瞪起的眼睛,視線裏都是警告,伸手推開擋路的男人,大步繼續前行。
“給我把他攔住!”霍地一聲喝斥,莫裏身後幾個彪形大漢立刻沖上來将喬陽圍在正中。
☆、200、回了倫敦
這幾個大漢裏面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清一色的四肢發達頭腦不簡單,一個個眼神裏透着機敏,一看就是練家子。喬陽被他們圍在正中顯得孤立無援。
往來的旅客都或好奇或驚慌地往這邊看着,有人以為是拍電影,竟然遠遠站定了瞧熱鬧。
“怎麽?想動手?”黑眸眯起,嘴角帶着冷笑,喬陽丢開了行李箱,把拳頭捏的咔吧作響。“很久沒教訓你們幾個了,今天想試試我的身手有沒有退步?”
陰冷的氣息從昂然聳立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圍着的幾名保镖面上一陣猶豫,紛紛把眼光投向莫裏。而莫裏竟也一籌莫展了。
場面僵持着,一觸即發之刻喬陽的手機救場了,魚小晰終于給他回了電話,他立刻接聽,劈頭蓋臉就一頓呵斥:“你幹什麽呢!為什麽一直不接我電話?!”
那端傳來的卻不是魚小晰的聲音。
“小魚她睡了,你有什麽事?”孫婷婷用氣聲回複了他。
喬陽一陣錯愕,脫口就問:“睡了?!”
“嗯。也不知道昨晚幹嘛了,她已經睡足兩整節課了。”孫婷婷瞄了眼趴在課桌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魚小晰,繼續說,“我們現在還在上課呢,不好接電話。你要再打下去她手機該沒電了。你要是有事就給她留一條信息,等她醒了我告訴她自己看。”
想到昨晚喬陽面上的神情柔和下來。說出的話立刻就變了味道,跟剛才判若兩人。
“讓她睡吧,別打攪她。”
孫婷婷心頭隐隐有酸意閃過。片刻也就那麽過去了。這一趟西藏行直接把她曬成了黑美人,她覺得世界屋脊她都去了,雪山也翻過了,不可能無法越過一個男人。
“你別再打電話騷擾,她會睡得挺好,反倒要我別打攪她?你這人還真強詞奪理!”恢複了禦姐本色,孫婷婷嘴上是不會吃虧的。
“我知道了。”
這男人倒是平和。看來被她家小魚教導得不錯。孫婷婷看了眼流着哈喇子的魚小晰,心裏倒是沒怎麽嫉妒。反倒有點得意起來。
“我說,沒事我挂了啊。”她低聲說。
“等一下!”喬陽的話讓孫婷婷停住打算挂機的動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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