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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龐仿佛天使那麽俊美。她張張嘴,發出的聲音都啞了。
“你……你剛才第二個願望,是說的什麽?”
喬陽一把抱起魚小晰,轉身将她放到許願池的石臺上,笑着仰頭望着她說:“嫁給我吧,小晰。”
魚小晰雙手扶着他的肩,瞪大眼睛難以執行地望着他。
“你……你逗我玩兒呢……?”
喬陽拿起她的左手,在唇邊輕吻着她無名指上的那個字母,輕輕說:“沒有戒指,你就不相信我的話?”
“你的公司……怎麽辦?”她擰眉問。
他搖頭。
“方慧淩呢?你跟方家怎麽交待?”她又問。
他還是搖頭。
“你爸爸他會怎麽反應?”她還問。
他依然搖頭。
“喬陽,你想過樂家嗎?”魚小晰抓住他的肩,晃了晃他的身體。
喬陽摟住她的腰,伸手将她的頭壓低,慢慢靠近他的唇。
“小晰,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你都不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要那些還有什麽意義。”他吻着她的唇,斷斷續續地說,“小晰,我是認真的,我只要你。”
她心中一恸,猛地抱緊他的脖子,熱情地跟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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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鬧的許願池邊,擁擠的人群裏,他們放開了一切芥蒂擁抱在一起。
魚小晰開始哭,喬陽摟着她命令她不許哭。可她就是忍不住,喬陽無奈一遍一遍将她的眼淚吻了去,魚小晰抽抽搭搭地問他:“我不想在外面了,我想回家,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吧。你把今晚留給我。”喬陽勾着嘴角笑。
☆、251、參觀
他們在羅馬過了快樂的一個上午。
喬陽帶着魚小晰去了古競技場,那裏跟許願池一樣人頭攢動。為了安全跟秩序,競技場進行限流放行,所以他們光排隊就排了一個小時。
魚小晰因為懷孕容易疲勞,站了一會兒就顯得很疲倦,喬陽就讓她去買個冰淇淋到附近坐着邊吃邊等,他繼續排下去。
意大利的冰淇淋種類多得讓人煙花缭亂,見魚小晰站在冷櫃前猶豫了那麽久,漂亮的店員姑娘指着餐牌上的一個名字示意她買。那個是店裏最貴的一種,魚小晰狠了狠心掏錢。
剛剛被求婚了,那她也該奢侈一把。
然後魚小晰得到了兩個蛋筒,到手後頓覺其霸氣側漏。一根裹滿果仁的蛋筒頂上,四種口味的冰淇淋一層一層摞起來,随時都要傾覆的感覺。擎着兩個巨型蛋筒,她走快了怕掉了,走慢了怕化了,好不容易挪到喬陽身邊,她笑嘻嘻地把蛋筒舉到他嘴邊。
“快吃,化得好快的。”
一個大男人堂而皇之地站在人群裏吃這種夢幻花式冰淇淋讓他覺得尴尬,喬陽抿唇望着魚小晰,沒接。
“很好吃呀。”魚小晰催促道。
旁邊伸來一只手将冰淇淋拿走,魚小晰驚訝地扭頭去看卻是寧遠,他已經在甜筒上咬了一口。
“既然你不要,那就送我好了。”寧遠含着冰淇淋瞅着喬陽說。
喬陽臉色一瞬的凝重。他拍拍魚小晰的後背說:“你去那邊坐着休息一會兒,排到了我叫你。”
魚小晰也是有顏色的,點了頭邊到附近花壇的邊緣坐下來。
羅馬的天氣晴好。碧空如洗,大朵的雲彩好像奶油冰淇淋懸浮在天上,太陽暖暖地曬着,空氣潤潤的。魚小晰舒服地坐在花壇邊吃着冰淇淋,用手打了個涼棚,打量着這座宏偉的古建築。
古羅馬大鬥獸場最令人嘆為觀止。這裏曾是角鬥士們性命相搏、死囚們與餓獅苦鬥的地方,也是永恒之羅馬的偉大象征所在。有句話曾經說過:“鬥獸場矗立的時候。羅馬也将存在;鬥獸場坍塌的時候,羅馬也将滅亡。”以前的皇權象征現在反倒成了人們競相參觀的名勝。
世事變遷。熟人能料。
就像喬陽竟然可以為她放棄野心,跟她過平淡的生活,也是她不敢想的。
魚小晰又去看那邊的兩個男人。寧遠本來就是意大利人,在羅馬城裏到處都是他這樣的西方人。反倒是喬陽的東方人相貌顯得鶴立雞群了。此刻寧遠正大口吃着冰淇淋,跟喬陽談着些什麽。突然他們二人同時往她這邊望過來,寧遠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喬陽的眼神變得肅穆。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們,喬陽低下頭,對着寧遠說了幾句話,寧遠便也轉回頭繼續吃冰淇淋,他伸手搭在喬陽肩上,跟他一起排隊。
沒來由的。魚小晰心裏沉了沉。
一個小時後他們三人進入古競技場,有寧遠陪着他們有個免費的導游,魚小晰才知道競技場內的沙子是為了防止角鬥士們摔倒。并吸收流下的鮮血,也可以放水淹沒進行模拟海戰。
“好殘忍。”魚小晰捂着嘴巴說。
“人永遠是最殘酷的動物,比鬣狗還兇殘。”寧遠譏諷地笑。
魚小晰不知道他說的鬣狗是什麽東西,眨眨眼望着喬陽,喬陽摸摸她的頭,低聲說:“別聽他胡說。”
他們又在鬥獸場轉了許久。到了二層的博物館,魚小晰瞅個空子拉拉喬陽的袖子小聲問他:“排隊的時候你跟寧遠說什麽呢?”
“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喬陽語焉不詳地回答。就拉着她的手去看模拟競技了。
魚小晰知道他是不想回答,每次他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表情。她咬着嘴唇搖搖他的手,說:“你以後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要不我會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喬陽看她憋屈的表情,笑了,将她拉到懷裏摟着,低聲說:“那今晚我就跟你坦白我是怎麽找到你的。”
“真的?”她問。
“還有,這一個月讓我獨守空床,我有多想你。”他攬緊她的腰,将她貼到身上。
魚小晰臉上微紅,忙四處看,好在是在意大利,聽得懂中文的人沒幾個。
下午他們回了酒店,因為魚小晰看起來累壞了。
沖了個溫水澡,魚小晰站在衛生間的大鏡子前審視自己的身體。她摸摸依然平坦的小腹,計算着日子也快有兩個月了,是不是現在告訴喬陽。
可想到她今年二十二歲,喬陽的實際年齡也不過是十八歲,他們真的是一對年輕的父母。她不知道喬陽是不是希望這麽早有孩子。她想到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還在高三苦讀,身邊的男同學們都跟些孩子似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讨人嫌棄。喬陽看起來确實很成熟,可說起為人父的自覺,她不敢确定他有多少。
她包着浴巾出來,看到喬陽又坐在電腦前忙着,就走過去看。電腦屏幕上是英文的網頁,一堆數字,她認得是些關于股權的東西,就問他:“是什麽的股權?”
喬陽回頭笑望着她,沒答反問:“你看的懂?”
魚小晰皺眉搖頭,說:“只看得懂幾個單詞,我們沒開專業英語的課,那個課是研究生才有的。”
喬陽只是笑,把她拉到懷裏讓她坐到腿上,指着屏幕說:“我在轉移股份,把我手裏股份的10%轉給寧遠。”
“為什麽要給他?!”不要怪她驚訝,綜合了岳俊方家喬家三家大部分的資本,重組的跨國公司,10%的股份會是多大的一個天文數字!
喬陽把手伸進浴巾裏,摸着她的後背說:“這是他幫我找你的酬勞。”
魚小晰幹瞪着眼,抓着他的胳膊問:“10%的股份價值多少?”
“以目前的股價計算是幾億人民幣。”喬陽說完,很期待魚小晰的表現,然後她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億!????”魚小晰抓着喬陽胳膊上的肉喊了出來,“你為什麽要答應他?!你……你把這麽多錢送給他?!!你瘋了你,你……”
因太過激動,一口氣沒換好被唾沫嗆了嗓子,魚小晰趴在喬陽肩上咳個不停。喬陽笑出了聲,用手幫她拍背順氣。
咳嗽完了,魚小晰的變得臉紅撲撲,剛沐浴過後的皮膚又添了層濕潤飽滿的感覺,喬陽見了忍不住伸手去摸。可魚小晰情緒不佳地打掉他的手,很嚴肅地問他:“你能反悔嗎?”
“怎麽反悔?在把你送回西西裏,假裝不知道?”喬陽笑。
魚小晰咬着嘴唇想了想,很不厚道地建議:“翻臉不認帳……行嗎?”
喬陽慢慢搖頭,看她的眼光像是在看傻子。
“……做生意嘛……偶爾不守信義一回……沒啥的哈?”魚小晰磕磕巴巴地說服喬陽也順便說服自己。
“我不給他,你就沒命了。”喬陽解開了她搭在肩上的浴巾,低頭親上她的脖子。
“哪會那麽嚴重!”魚小晰顧不上什麽旖旎調|情,腦子裏都是那幾個億,推開喬陽就說,“我怎麽會沒命?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喬陽抱着魚小晰往卧室走,邊走邊說:“喬志雄委托寧遠,要讓你從這個世上消失。寧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之後,我又跟他做了另外的交易。我給他10%的股份,他替我找你。”
說話間,喬陽把魚小晰放到床上,自己坐到她旁邊開始解扣子。
“你不是在編故事吧?”魚小晰愣愣地聽了這一堆,只覺得大腦消化不良。
喬陽望她一眼,手下把襯衣脫了下來,又開始解皮帶。
“記得撒拉弗嗎?撒拉弗是寧遠給自己取的名字。他的家族是意大利黑手黨中的一支,專做暗殺的。寧遠離開家族去倫敦的原因我不清楚,但他是家族中最優秀的暗殺者。他的名聲很大,做的大多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委托,類似喬志雄的這一類。”
“我知道這些也是在你到了倫敦,被帶到喬家以後,寧遠跟我說了一些他的事情。”
“喬志雄委托寧遠是你跟岳爍磊走後不久,我相信他能幹出這種事,他大概覺得你是個障礙,怕會影響喬家跟方家的聯姻,所以想除掉你。”
“以喬志雄的為人,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奇怪。”
喬陽低頭看着驚得一塌糊塗的魚小晰,勾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将她身上的浴巾揭了下來扔到地毯上,慢慢趴到她的身上。
魚小晰望着喬陽慢慢壓下來的臉,壓根兒沒想他是要幹嘛,腦子還停在之前那件事上。
“你說得跟宴電視劇似的……”她木然地躺在他身上,傻傻地說。
“是很像。”喬陽将魚小晰的胳膊拉起來,搭到自己肩上,抵着她的額頭問:“還有什麽問題?”
魚小晰憋着嘴想了想,繞回到老問題上。
“你為什麽要給寧遠那麽多錢?”
“因為他要的就是這麽多。”喬陽親吻着她的臉頰,貼着她的皮膚說。
☆、252、飛機上偶遇
魚小晰用手掰過喬陽的臉,忿忿地說:“他要你就給啊?你沒跟他讨價還價?”
喬陽看了她半晌,忽然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就那麽在意那點錢?”
“怎麽叫‘那點錢’?!”魚小晰把喬陽推開自己坐了起來,望着他說,“幾個億啊!你當是紙?那是錢!”
“又不是我的錢。”喬陽拖了個枕頭過來放到頸下,側躺着觀賞眼前的一襲春色。
今天中午太陽正好,照在魚小晰身上,汗毛讓光線衍射出一層光暈,她裹在光裏像個剛從貝殼裏出生的維納斯。他不禁想多看她一會兒,但前提是她最好不要再這麽喋喋不休糾結于錢的事兒。
“那是誰的錢?”魚小晰很不高興地反問。喬陽伸手摸着她的身體,慢悠悠地說:“三家出資共建的奕陽公司,岳家應該出得最多,我猜岳俊幾乎将老本都投上了。喬志雄拿出了60%的資本。方家底子厚,我估算過他只拿出了30%的資本。如果你硬要算到底是賠得誰的錢,那我想,他們三家應該都有份兒。”
“對于我來說,這些錢是給他們三家,還是給寧遠,都是一樣的。況且,也許再過些時候,這些股票都會變得比紙還要廉價。”
聽他這麽說,魚小晰心中咯噔一聲,瞪大眼睛望着他,小心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喬陽哼笑一聲。一把将她拉到身旁,翻身壓了上去,低聲說:“計劃?我現在的計劃就是先把你吃了。”
魚小晰終于發現了他們兩人誰都沒穿衣服。她有些慌了,因為她還不大舒服,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做會不會影響到胎兒。她咬着唇想着還是跟他坦白孩子的事情,卻見他伸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安全套。
她看着他撕開了包裝袋。
“喬陽……可以不用這個……”她抓着他的手腕小聲說。
喬陽失笑,捏捏她的鼻子說:“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是不喜歡……”魚小晰哼哼唧唧地說。
“我可不想要孩子。”笑着說完,喬陽抱住她滾到床上。
被喬陽抱着吻着撩撥着,魚小晰腦子裏一陣清楚一陣明白。她斷斷續續地想着既然他不想要小孩。那她肚子裏的這一對怎麽辦呢?現在的醫療水平下,終止妊娠什麽的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她有點舍不得。那是兩個啊……
當初知道懷孕的時候,正是以為要跟他分手的時候,那段煎熬拉扯的日子裏,她已經決定要留下孩子了。然而現在情況又變了。如今跟他又在一起了,他卻說他不想要孩子。
那她是該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呢?
“想什麽呢?”喬陽微喘着附在她耳邊問。魚小晰咬咬唇,摟着他的肩膀問:“你不喜歡孩子嗎?”
“嗯。”喬陽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的心思已經全不在說話上了,擡手将她的腿推高,大手摩擦着內側細嫩的肌膚,魚小晰嬌喘一聲,抓在他背上的手握成了拳。顫聲問他:“那你以後會想要嗎?”
“你今天話真多。”喬陽說完,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她感覺到他慢慢地進來了,還是有點脹痛。她皺眉發出吸氣聲。當他猛地沉下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他擴張到了極限,她本能地要保護孩子,吓得忙用手撐在他腰上不讓他再深入。
喬陽被她反常的表現弄得有些錯愕,撐起身子啞聲問她:“怎麽了。”
“……我有點不舒服……”魚小晰卧在她身下小聲說。
喬陽的黑眸裏升起些不明的情緒,魚小晰看不大懂。但是她看出來他在不高興,忙解釋說:“可能是今天上午走得太累了。”
喬陽一句話也沒說。魚小晰覺得有點心虛,她眨着眼睛望着他,在猶豫是不是現在告訴他懷孕的事情,又怕說了他會要她去堕胎,又想說服他留下孩子,又想到自己還是個學生,加之喬陽才18歲那個老問題,她的理智上傾向于不要孩子,可情感上确實舍不得。她沒想明白之前,就不想跟他說這件事情。
可他猛地頂到深處。
“別!”魚小晰尖叫一聲,趕緊去推他。
喬陽用唇堵住她的嘴,把她緊緊抱在懷裏,身下已經開始了動作。
事後魚小晰疲倦地睡去了。她本來就容易累,走了一上午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更是讓她虛脫了,她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喬陽給她蓋好被子,去浴室沖了一會兒,松松綁了條浴巾在腰上回到床前坐下。他伸手将魚小晰臉上黏着汗水的頭發抹下,坐在床前看了她好一會兒,眼神複雜。
魚小晰一覺睡到天全黑,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累。她趴在床上不想動,暗忖着懷孕早期的症狀真是奇妙,她第一個月就是吐,第二個月就是累。
趴了好一會兒,她終于肯起來了,沒衣服穿,她包着被子拖拖拉拉地進入客廳,喬陽依然在電腦後面坐着,斂眉思索的嚴肅表情,她出來他都沒發現。
想着不要打攪他,魚小晰又拖拖拉拉地回了卧室,躺到床上,結果迷迷瞪瞪又睡了過去。她被喬陽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叫她起來吃東西。抱着一籃子葡萄,魚小晰邊吃邊說:“可惜了,回國後肯定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葡萄了。”
喬陽依然坐在電腦前忙活,頭也沒擡地回答她:“你喜歡,可以網拍了空運過去。”
魚小晰吐吐舌頭,咋舌道:“那這葡萄就跟金子一樣貴了!算了吧。”
搖搖頭,喬陽繼續忙活電腦上的事兒了。
吃飽喝足後魚小晰又回床上眯着去了,朦胧間感覺有人在摸她,她推開了他的手說:“別折騰了,我好累。”
喬陽沒再騷擾她,只輕輕把她抱在懷裏。他說了些話,她沒聽真切,只是嗯嗯呀呀地應了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他們退房出發到了機場,登機後卻跟岳爍磊他們碰面了。他們都在頭等艙,岳爍磊、岳爍棋、王瑞幾人在前面坐,喬陽跟魚小晰在後面,寧遠留在了意大利沒有跟他們同行。
魚小晰跟喬陽登機早,将近結束登機的時候岳爍磊他們進來了。大家碰面後都愣住了,喬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岳爍磊的位子就在魚小晰前面,他站着放行李的時候魚小晰有些讪讪,她剛想跟他打個招呼,喬陽一把握住她的手。魚小晰被抓得疼了,扭頭看看喬陽,喬陽的眼神像刀子一樣。
飛機起飛後魚小晰如常的開始暈機,她吐得昏天暗地,最後沒得折騰了就癱軟在座椅裏。喬陽起身去給洗手間給她洗毛巾,魚小晰揉着額頭躺在椅子裏,聽見岳爍磊的聲音。
“你覺得怎麽樣?”
“不太好。”魚小晰勉強扯出個笑容給他。
岳爍磊遞給她一個盒子,魚小晰忍着頭暈直起身接過盒子,發現是一盒葡萄,個個粒大飽滿。她望着岳爍磊。
岳爍磊神色不大自然,看了眼身邊閉目養神的王瑞,才說:“本來是想着回國後給你的,現在給你也一樣的。”
魚小晰拿着盒子,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在西西裏的時候,他們一起住了一個多月,岳爍磊從來沒有對她有怎麽樣過。
上下層的公寓,她住在上層,岳爍磊住在下層。那時候她懷孕第一個月,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岳爍磊就每天去找各種吃食回來給她。葡萄這一宗也是他找來的。
他照顧她照顧得很好,他們有時候會一起出去散步,人們都當他們是一對情侶。有義賣玫瑰的小孩子跑到岳爍磊面前讓他買花,岳爍磊大方地給孩子一張大面額的鈔票,然後要了小孩子的y發夾,他把發夾夾在襯衣口袋上,溜溜達達地繼續走。
她瞅着他帶着萌萌的y不倫不類的樣子,偷偷笑。岳爍磊斜她一眼,翻着白眼說:“她是義賣不是乞讨,我給了錢總得給我點東西吧。我拿玫瑰給你你會收嗎?你不收我傻了吧唧地拿朵花在路上晃蕩什麽!”
有時候岳爍磊的歪理聽起來又那麽合理,讓人找不出理由反駁。
她低頭默默地走着,遇到一座很漂亮的木橋,她覺得有點累便坐在橋頭。岳爍磊遞給她一包芒果幹,自己也拿着一包靠在對面橋欄上吃起來。
小孩子們騎着自行車呼喊着飛馳過橋,年輕的女孩子們說笑着過來,老婦人牽着三只柯基犬慢悠悠地過去。橋下的河水潺潺流在大石頭上,落葉跟雛菊偶爾會順着水流下來。西西裏的生活節奏緩慢,又充滿生活氣息,如果能夠,她覺得一直生活在這裏真不錯。
“喜歡這裏嗎?”岳爍磊大嚼着芒果幹,不雅地問她。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他又問。
她站起來說:“回去吧。”
不管她是否喜歡西西裏,這裏終究不是她最終落腳的地方。那時候她心裏一大團亂麻沒有解開,她無心也不想跟他談這些事情。
回去的路上她對在身側的岳爍磊說:“對不起啊。”
岳爍磊什麽都沒說。
☆、253、如果跟他們說孩子是我的
回到家後,保姆已經把飯菜做準備好了,他們倆個坐在餐桌邊,她照着慣常那樣吃了很多蔬菜水果跟一點魚,岳爍磊用叉子攪着意大利面看着她發愣。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擱下叉子問他:“你有什麽事嗎?”
岳爍磊舔了下嘴唇,問她:“你已經決定把孩子留下了?”
她點點頭。
岳爍磊的眼睛一閃,不再說話,他低下頭把一團意大利面送進口裏,埋頭吃飯不再說話。他在想什麽她不好猜,只好假作不在意繼續吃葡萄。
當晚她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書,那是她偶然在一家二手店看到的中文書,書名是《世上沒有人比你更重要》,蘇岑寫的,關于紅樓夢的。簡介裏有幾句話:
唯有成為最好的人,才配得到最好的愛。
愛情,只是一瞬間的決定,卻纏繞了一世的光陰。
情皆因緣。緣亦為劫。
她品了很久,一開始覺得很有理,後來又覺得不對勁兒。最後想明白症結點在于是最好的愛情到底是什麽。像是喬陽所給的愛情,可能夏子衿那樣的女人會覺得最好,而她卻無法接受。像是岳爍磊所付出的愛情,想應該很多女孩都會想要,而她依然不敢接受。
對她而言,喬陽是對的人卻在做錯的事,岳爍磊是錯的人卻在作對的事。心裏千回百轉只得了一個結論:世事難兩全。
她看了幾頁就把書放下了。關掉電燈準備睡。
可是翻了幾個身又睡不着,摸着小腹想象胎兒現在的樣子。生理知識課上的圖冊裏好像畫着,孩子在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長得像只海馬。她肚子裏的這兩只海馬是不是長得一個模樣?
她竟然要當媽媽了……怎麽想還是覺得很不真實。她又想到了自己媽媽,想着這麽久沒有聯系媽媽肯定急壞了。還有婷婷也會着急的吧?可她沒法聯系她們。
岳爍磊一直在說他沒想好,不知道他需要想些什麽,只是他不讓她跟任何人聯系,也不給她一分錢。
她覺得無奈,在倫敦是喬陽困着她,到了西西裏岳爍磊幹了一樣的事兒。
第二天早晨她下樓。聞到客廳裏有煙味兒。以前岳爍磊從來沒有在屋裏吸過煙,可桌上的煙灰缸裏插滿了煙頭。保姆來做了早餐。她先吃完了,岳爍磊依然沒有出現,直到快中午的時候,他才帶着一頭蓬亂的頭發上了二樓找她。
那時候她正坐在陽臺窮極無聊地看風景。岳爍磊匆匆地走到她面前,劈頭就說:“小晰,如果我跟他們說孩子是我的……”
她被吓得不輕,喃喃地說:“你瘋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看着他的目光懾人表情扭曲,看着他臉上的神色活生生地由堅定到動搖,他擡手捂着腦門,緊蹙着眉頭閉着眼睛罵了句“媽的!”,然後狠狠地甩了甩頭。
“你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說完岳爍磊轉身逃也似地跑了。
之後岳爍磊仿佛失憶一般。沒再提關于那天的一個字。
她自然更不會去提。如果岳爍磊敢胡說孩子是他的,那喬陽會幹出什麽她不敢想的。
她的心已經被喬陽榨去了所有的養分,對于岳爍磊。她貧瘠得除了感謝什麽都給不了他。可岳爍磊卻執着得不肯離開,甚至就算回國也給她準備了愛吃的葡萄。
說不感激是騙人的。
魚小晰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道謝的,她開口正想跟岳爍磊說話,喬陽卻回來了。他把手裏的濕毛巾搭在她額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前排的岳爍磊。
岳爍磊默默地坐回去,魚小晰突然有點同情他起來。
“這是什麽?”喬陽坐下後發現了魚小晰手裏多出來的盒子。
“是……葡萄……”魚小晰嗫嚅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麽勁兒。
喬陽一把抓過盒子,直接将盒子扔到盛垃圾的紙袋裏。
“喬陽。別這樣……”魚小晰想勸他,卻被他兇狠地瞪得閉了嘴。
喬陽把紙袋封了口擱到機艙的地面,沉聲問她:“想吃葡萄?”
魚小晰覺得暴殄天物可惜,雖沒胃口可還是點點頭,希望喬陽把那些葡萄拿回來,不要丢了。可沒想到喬陽站起身從行李架裏拿出随身帶的提包,拉開拉鏈從裏面也拿出了一盒洗好的葡萄。
“吃吧。”他把盒子遞給魚小晰,說話的語氣冷冷的。
這下魚小晰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打開盒子拿出一顆塞到嘴裏,勉強地吃完了就不想再拿下一顆了。她蓋好盒蓋把盒子放到小桌上,可沒想到喬陽又說:“怎麽不吃了?我拿的不好吃?”
魚小晰嗔怪地看了喬陽一眼,小聲說:“我只是覺得惡心,吃不下。”
冷冷地哼了一聲,喬陽環胸坐在寬大的沙發座椅裏,眼睛快把前面那把座椅燒出兩個洞來。
這又是一趟12小時的飛行,魚小晰再次被暈機折騰得剩下一口氣。她這段時間裏什麽都沒有吃,只能躺着。她覺得暈得都快死過去了。岳爍磊回頭看她實在難受,說了些什麽,她暈乎乎地沒聽進心裏,但是喬陽跟岳爍磊差點打起來她倒是知道。當時太過混亂,來了好多人,他們吵鬧的聲音像是魔音灌耳,她捂着頭閉着眼睛,想勸也是有心無力。
怎麽平息的她根本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好像暈過去了似的。
飛機落地在a市的時候,魚小晰發現前面坐着的人已經換了岳爍棋。
喬陽抱着她下了飛機,a市才是清晨6點鐘晨曦初露的時候。聞到a市帶着海腥味的空氣,魚小晰的心才真正放下了,她虛軟地靠在他懷裏,有氣無力地說:“我們回家吧。”
喬陽點點頭,抱着她大步走出閘口。
魚小晰看到岳俊帶了很多人等在外面,徐成、孫婷婷、小唯也都在。她朝孫婷婷招招手,靠在喬陽肩上朝她有氣無力地說:“婷婷,好久不見。”
徐成迎上來,從王瑞手裏接過行李箱,追上喬陽只說:“陽哥,我去開車,你們在外面等我。”說完他飛跑着朝停車場去了。
孫婷婷跟着喬陽的步子小跑起來,歪頭望着魚小晰關心地問:“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病成這樣?”
“沒病。”魚小晰閉上眼睛,虛弱地說,“我就是沒出息,暈機。”
小唯颠颠地跟在孫婷婷後面,邊跑邊不住回頭望望岳俊那邊。岳爍磊跟岳爍棋已經出來了,她瞅見岳俊扇了岳爍磊一個大嘴巴,扇第二個的時候岳爍棋擋下了,岳俊看起來怒火中燒,整一出家庭倫理劇,小唯咧咧嘴,想着自己被幽禁在岳家一個多月,終于得了自由,哪裏敢長待,趕緊繼續跟着孫婷婷跑走了。
幾個人把喬陽的車塞得滿滿的,徐成帶着他們回了租賃的那間小房子,喬陽把魚小晰放到床上後,魚小晰翻個身抱着被子滿足得直哼哼。
“可算回來了……”
喬陽笑了,揉着她的頭發問:“想吃什麽?”
“什麽都別吃了,先讓我睡會兒。”魚小晰抱着被子閉上眼。
喬陽關上卧室的門出來,看那三個人木偶似的排排坐在沙發上,齊刷刷地望着他。喬陽的眼光淡淡掃過他們幾個,同樣淡淡地說:“你們可以走了。”
他這話出口,徐成刷一下站起來,小唯也趕緊跟着站起來,想走,可發現孫婷婷依然坐着,就推推她的肩膀示。
“我不走。”孫婷婷坐得穩穩的,瞪着喬陽說,“你确定自己能照顧好小魚?而且我剛才聽徐成接電話,岳俊他叫你過去。你走了讓小魚自己待在家裏嗎?”
聞言,喬陽望向徐成,徐成忙點頭。他擰眉看了看孫婷婷,随即吩咐徐成:“去買點吃的回來。”
徐成領命立馬跑出去,小唯蹦起來喊着:“我幫你!”随即逃也似地出去了。
喬陽摸出手機走到窗前,他給岳俊打了個電話,約了一會兒見面詳談。
“你又要出去?”孫婷婷問。
喬陽看着他,點點頭。
“這次我可沒義務幫你看着小魚了。”孫婷婷冷冷道,“她醒了之後,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
喬陽勾起嘴角,自信地回答:“這次她不會走。”
待魚小晰睡飽了,已經到了中午,她是實實落落被餓醒的。她睜開眼睛将房間打量了一遍,感覺心裏踏實極了。這兩個月來在歐洲各國游蕩,住過的地方卻沒一個不好的。可怎麽都沒法跟這個小窩相比。
看着無名指上的那個字母,她抱着被子吃吃地笑起來。她沒想到真的會有這麽一天,喬陽跟她會修成正果,她幸福得像是踩在雲端。
在床上賴夠了,魚小晰終于肯起來,她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孫婷婷跟小唯在客廳邊吃零食邊看電視。孫婷婷見魚小晰出來了,沖她一揚手說:“去洗把臉,然後過了坐下,我有話問你!”
魚小晰望着孫婷婷只是樂,孫婷婷鳳眼一瞪,兇巴巴地嚷:“傻樂什麽呢你!”
☆、254、如果要死,那就墊背
“嗯……覺得看見你真好……”她撓着臉腮說。
“那看見我呢?”小唯叼着薯片從沙發背露頭出來。魚小晰嘻嘻笑着說:“一樣。”
魚小晰洗了把臉出來,孫婷婷把粥熱好了放在餐桌上吩咐她去吃,然後三人擠在一張沙發裏,聽魚小晰講這兩個月的經歷。這段故事很長,長得一包兩斤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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