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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無憂,“無憂妹妹,這你最小,要不,你來坐莊”
“不太好吧!”無憂淡聲問。
“沒事,沒事!”
無憂求救看向宮璃洛,宮璃洛淡聲,“沒事,丢骰子吧!”
無憂點頭,把骰子往桌子上一丢,一一二,四點,真夠小的。
“那裏開始拿?”無憂問。
太子宮晟數了點子,把牌九推了推,“無憂妹妹,這開始!”
“謝謝太子哥哥!”無憂笑,伸手拿了,放在面前,便翻了。
猴王一堆,至尊寶……
☆、【014】掌中寶,心口肉
第一把牌九,無憂便以自尊寶把他們通殺了。
太子,碩王,恒王,明王對牌九,雖不說走火入魔,但也喜歡的緊。
“哎呀,無憂妹妹手氣真好!”
整理好牌九,又往桌子上押了銀票,無憂看着那幾疊銀票,又看了看面額,心中估算了一下,大概在四五萬兩。
太子下的最狠。
無憂笑,想來太子瞞有銀子的吧。
拿起骰子丢到桌子上。
“六六六,大!”
各自拿牌,無憂還是翻開,宮璃洛眸子微眯,動手把牌九對好。
猴一對,至尊寶。
“咦……”
太子眼睛微眯,看了看無憂,又看了看宮璃洛,再看向另外幾個兄弟。
心想無憂連牌九都不會玩,牌也是他們整理的,無憂只負責丢骰子,一定是運氣。
只是,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依舊是至尊寶,他們的賭注越壓越大,明王甚至開始寫欠條的時候,他們恍然大悟,他們遇到高手了。
但,無憂一直甜甜笑着,也不管整理牌九,也不管對,只管丢骰子。乖巧的坐在宮璃洛懷中,時不時吃一口宮璃洛遞到她嘴邊的瓜果。
那氣氛,恍若一下子回到十年前,宮璃洛也是這麽抱着無憂,喂無憂吃東西。
太子也寫下了好幾張借條。
“無憂妹妹,今兒是我們這幾個哥哥得罪了,還請無憂妹妹高擡貴手啊!”太子宮晟說着,朝無憂抱拳。
無憂淡淡一笑,“太子哥哥打趣無憂了!”說着,手中骰子往桌子上一丢,“哥哥,飯點到了,我們吃飯吧!”
宮璃洛點頭,“好!”
扭頭看向宮壹,“宮壹,現在去太子府,碩王府,恒王府,明王府收賬!”
太子宮晟尴尬一笑,“不必,不必,我這就讓小厮回太子府取銀票!”
太子都已經開了口,碩王,恒王,明王自然也不能賴皮,立即讓身邊小厮回王府取銀票。
滿桌子菜肴。
無憂眸子微掃,拿起筷子夾了菜肴放到宮璃洛面前碟子裏,“哥哥,你吃!”
宮璃洛一愣,這些菜肴,都是他以前愛吃的,只是失去無憂之後,他再也不吃,拿起筷子,夾了放入口中。
似乎又找回了當年的味道。
仿佛,無憂從不曾出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無憂受的傷害,從她的不會行走,到今天的滿手老繭,宮璃洛自欺欺人不了。
夾了菜肴喂到無憂嘴邊,“無憂也嘗嘗看!”
無憂張嘴,輕輕咀嚼,“哥哥,還是當年的味道呢!”
吃飯的時候,幾個皇子的小厮已經送來了銀票,無憂低頭淺淺笑着,宮璃洛淡淡吩咐宮壹清點。
幾個皇子尴尬頭疼,卻不得不咧嘴而笑。
一個時辰不到,每一個至少輸了二十幾萬兩,太子至少三十萬兩。
飯後,宮璃洛也不跟太子他們告別,牽着無憂下樓,上馬車,直接回洛王府。
馬車內。
無憂啊哈哈笑了起來。
宮璃洛捏捏無憂鼻子,“調皮!”
明明就是高手,還假裝不懂,贏得他們心肝脾胃肺都疼了。
“哥哥,無憂是不是很厲害?”
宮璃洛點頭,“壞,和小時候一樣,就喜歡算計人!”
“哪有,誰叫他們想要騙哥哥銀子的!”無憂說着,靠到宮璃洛懷中,“而哥哥的銀子,就是無憂的銀子,無憂自然要保護好了!”
“那哥哥呢?”
“哥哥也是無憂的,誰都不能觊觎,誰要是敢跟無憂搶哥哥,無憂一定要她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宮璃洛淡淡勾唇,“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霸道!”
無憂呵呵直笑。
她霸道,也只争對宮璃洛一個人,其他人,她向來冷淡至極。
洛王府。
莫堇寒坐在洛王府門口,摸着被宮壹打的破了相的臉,哎呦哎呦直叫喚。
要不是怕牽動了體內劇毒,他一定把宮壹揍得半月下不了床。
“哎呦,哎呦……”
遠遠的,莫堇寒看見那熟悉的馬車,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原來,她便是當年的小無憂。
這是莫堇寒不曾想到的。
小時候,無憂對誰都冷着一張臉,除了宮璃洛,莫堇寒和無憂有過一面之緣。
無憂只留給了莫堇寒一個樣子,淡抿唇,眸子微眯,一副小大人樣子。
馬車停下,莫堇寒立即起身,錯愕的看着宮璃洛先下馬車,小心翼翼把無憂抱下馬車,而無憂雙手攬住宮璃洛脖子,把頭靠在宮璃洛懷中,似乎睡了過去。
莫堇寒剎那間明白,有的人,有的事,從一開始,就沒有他的份。
待宮璃洛走進,莫堇寒才收斂了失落,嘻嘻哈哈說道,“宮璃洛,我無處可去,你收留我幾天吧!”
宮璃洛看了一眼莫堇寒,沒有吱聲,抱着無憂直接進了洛王府。
莫堇寒呼出一口氣,沒有拒絕,便是默認了。
總算還有點良心。
回到院子,宮璃洛把無憂放在床上,淡淡勾唇,“剛剛吃飽,這麽睡,肚子會難受的,要不,起來走走吧!”
“我已經睡着了!”
宮璃洛失笑,“要不,我帶你去蕩秋千吧!”
無憂搖頭,“蕩秋千,不好玩!”
“那你想去哪裏?”
無憂忽地坐起身,眯起眼睛,“哥哥,我們去冷宮,看看那個狗洞還在不在,好不好?”
那是他們共同,最珍貴的記憶。
宮璃洛點頭,抱着無憂快速飛出洛王府,腳尖輕踩屋頂瓦片。
“哥哥輕功不錯哦!”
宮璃洛淡淡勾唇。
若是沒有中毒,他武功比起此刻,會高出一倍。
皇宮冷宮。
無憂站在一邊,看着宮璃洛彎腰,在草叢裏翻找,“哥哥,還在嗎?”
“無憂,找到了!”
聲音微微顫抖,難掩欣喜。
無憂連忙走過去,彎腰一看,又看了看宮璃洛,“哥哥,我瞧着,你怕是鑽不進去了!”
宮璃洛無奈,“要不,把這個狗洞敲大一些?”
“咯咯咯!”
無憂笑了起來,眸子內,卻溢滿了淚水。
這個傻哥哥。
上前,拉起宮璃洛,“哥哥,不用,小時候,我們是翻不過這牆,才鑽狗洞的,如今,何須如此……”
說完,拉着宮璃洛手臂,運氣,兩人已經穩穩落在了冷宮內。
“無憂你……”
“我會武功!”無憂笑,朝着記憶裏的破院子走去。
宮璃洛連忙追上。
以前的小院子,如今又住了東皇宮耀別的棄妃,東西擺放的位置,已經改變。
唯有院中的小樹,長成了參天大樹。
一片樹葉落下,無憂伸手,任由它落在手心,然後慢慢握住,宮璃洛上前,走到無憂身邊,把無憂的手,連同那片樹葉,一起握住手心。
“掌心寶,心口肉,一直都是,從不曾改變!”
☆、【015】學規矩
掌中寶,心口肉。
無憂笑,靠在宮璃洛懷中,“哥哥……”
“嗯!”
“謝謝你小時候把我撿回來!”
宮璃洛擁緊無憂,“是我謝謝你,出現在我生命裏,給了我家和親人的溫暖!”
“哥哥,我們回去吧!”
“好!”
兩個剛剛回到洛王府,就看見了皇宮的宣旨太監。
“何事?”宮璃洛淡聲問。
“啓禀洛王,皇上下旨,賜封無憂姑娘為無憂郡主,讓奴才前來宣旨!”
宮璃洛看向宣旨太監,“聖旨呢?”
宣旨太監立即把聖旨遞上,宮璃洛接過打開,看了看,收了起來,“無憂,我們進宮去謝恩吧!”
無憂笑着點頭。
不得不說,她這個哥哥,很護她。
知道接聖旨是要下跪的,卻早早把聖旨拿了過來。
宣旨太監臉一陣青,一陣白,“王爺……”
宮璃洛冷眼看向宣旨太監,“怎麽,你有意見?”
“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本王一向不喜歡碎嘴之人,本王相信,徐公公,應該不是喜歡碎嘴的人吧!”
“奴才不敢多嘴!”
皇宮。
大氣磅礴。
馬車停在宮門口,進入皇宮後,立即有了轎辇,宮璃洛牽着無憂上了一個轎辇,朝養心殿而去。
養心殿。
東皇宮耀端正在龍椅之上,下側是皇後,張貴妃,梁貴妃,德妃,賢妃,淑妃,還有比較受寵的元妃,寧妃,如妃。
宮璃洛牽着無憂走進養心殿。
微微彎腰,“見過父皇!”
東皇宮耀看向宮璃洛身側的無憂,絕色容顏,淡淡冷意,雖無拒人千裏之外,但,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姑娘。
“你就是無憂?”
無憂微微福身,“無憂見過皇上!”
東皇宮耀仔細看了看,才說道,“到有幾分小時候的樣子,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活着,便是最好!”無憂淡淡說道,擡頭,巧笑倩兮看向宮璃洛。
只要活着回來,回到宮璃洛身邊,便是最好。
宮璃洛瞧着,冰冷眸子一暖,緊緊握住無憂的手。
衆目睽睽之下,你侬我侬。
皇後第一個冷哼。
無憂擡眸看去,冷冷的瞄了皇後一眼,移開了目光。
皇後只覺得背脊心透涼,心中冷哼。
淡淡開口道,“皇上,如今無憂郡主回來了,洛王的婚事也有了着落,只是無憂郡主,終歸年歲小,就算成親,一年半載怕也不能圓房,依臣妾看……”
無憂聞言,再次看向皇後。
勾唇冷冷一笑。
宮璃洛卻先開了口,“只要她不怕死,本王倒是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你……”皇後微怒。
皇上冷冷看了皇後一眼,才說道,“朕倒是覺得,這麽多年都等了,再等上一二年,也無礙!”
“那是你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擇個黃道吉日,給無憂辦了及笄禮,再選個良辰吉日,便迎娶無憂進門,至于圓房,我二十多歲的人了,不用你們操心!”
孰輕孰重,他心中有數。
宮璃洛說完,牽着無憂,轉身出了養心殿。
皇帝氣的臉都青了,皇後亦然,卻立即勸皇帝,“說到底,無憂的身世,低微了些,這些年也不知道流落何處,過的如何,依臣妾之見,不然派個教養嬷嬷去,教無憂郡主學些規矩,堂堂洛王妃,不懂規矩可不好!”
“嗯,也好,這事皇後看着辦,看看宮中那個教養嬷嬷好,便派誰去吧!”
“是!”
皇後未央宮。
“稽嬷嬷,聽說,你的規矩是皇宮裏,最好的,此次去洛王府,你懂本宮的意思嗎?”
稽嬷嬷立即行禮,“皇後娘娘放心,奴婢懂的!”
洛王府。
無憂和宮璃洛前腳剛到,後腳宣旨太監便帶着稽嬷嬷前來。
無憂看着立在面前的稽嬷嬷,淡淡開口,“剛剛,你說,你是來做什麽的?”
“回無憂郡主,奴婢是來教郡主規矩的!”
無憂笑出了聲,“誰的聖旨?”
“皇上!”
無憂笑了起來,看向宮璃洛,“哥哥,你希望無憂學規矩嗎?”
“不必!”
無憂點頭,既然宮璃洛不勉強她學,她也不想費心思去學這些沒用的東西。
“既然哥哥都開口了,稽嬷嬷你就,哪裏來,回哪裏去吧,至于那些規矩,無憂不想學,也不會去學!”
無憂說完,起身。
她還是去看看醫書,或者野史比較好。
早點找到那些藥的下落,早點解了宮璃洛的毒,才是正事。
稽嬷嬷回到皇宮,那是一個勁,把無憂說的嚣張跋扈,無禮至極。
皇後聽了之後,笑了起來,“稽嬷嬷,你每日游走在各大名門,該怎麽做,想必不用本宮教你吧!”
“皇後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接下來幾日,宮璃洛負責查看黃道吉日,無憂整日窩在書房,翻閱書籍,完全不知道,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無憂郡主嚣張跋扈,無禮。
“王爺……”
宮璃洛看向宮壹,“有事?”
宮壹點頭,把大街小巷流言蜚語一事說了一遍,宮璃洛眸子慢慢眯起,“宮壹,去,給本王割了稽嬷嬷的舌頭,讓她永遠也開不了口,就不會再亂叫舌根了!”
“是!”
第二日。
稽嬷嬷被擡到了東皇宮耀面前,東皇宮耀眉頭輕擰,“怎麽回事?”
“啓禀皇上,稽嬷嬷昨日在家中,被刺客割斷了舌頭!”
東皇宮耀大怒,“何人如此大膽?”
“是洛王!”
東皇宮耀微微錯愕,看向一邊太監,“小徐子,你說說,為什麽?”
“回禀皇上,稽嬷嬷滿嘴嚼蛆,肆意诋毀無憂公主名聲,鬧得滿城風雨,洛王才發怒……”
徐公公把事兒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東皇宮耀大怒,“來人,把這老刁奴拉下去重打一百棍,吊京城城樓三日,以儆效尤!”
“傳旨下去,誰敢在妄論無憂郡主是非,一律抓起來,重打一百棍!”
皇後在得知稽嬷嬷這事之後,驚了一下,剛想吩咐,東皇宮耀已經來到未央宮。
“臣妾參見皇上!”
東皇宮耀看着皇後,“朕當初叫你指派個教養嬷嬷,去教無憂郡主學習禮儀,你派了稽嬷嬷去?”
“回皇上,是!”
東皇宮耀冷冷一哼,“皇後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洛兒還是二十年前,那個毫無反擊能力的孩子,可以随意凄厲,朕再提醒你一次,大風大浪過來了,莫要陰溝裏翻了船,不為你自己,也為太子多想想吧!”
東皇宮耀說完,大手一揮,摔了幾本奏折在皇後臉上。
☆、【016】無憂出手
皇後撿起奏折一看,上面全是彈劾太子驕奢淫逸,欺行霸市,和收買官員的,每一張奏折上,都标明了時間,地點,人物,見證人。
甚至連對話都有。
皇後微微發抖,“皇上,冤枉啊,太子他……”
東皇宮耀冷冷看向皇後,“冤枉與否,朕心中有數,朕來,只是警告皇後,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毀了你自己所有的希望!”
轉身,拂袖而去。
皇後身子一軟,跌坐在地。
“宮璃洛……”
這是宮璃洛在報複她,因為她指使稽嬷嬷毀壞無憂的名聲。
他便出手,毀她的太子。
“皇後娘娘!”宮奴連忙上前,扶起皇後。
“宣太子進宮!”
“皇後娘娘,太子在禦書房,這會,聽說,還跪着呢!”
皇後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禦書房。
東皇宮耀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宮晟,“你知道,朕為何不廢了你嗎?”
“兒臣惶恐!”
“惶恐,好一個惶恐,你母後糊塗,你也沒長腦子跟着愚笨,既然如此,你便在這跪在,好好反省反省!”東皇宮耀說完,起身離去。
“恭送父皇!”
太子宮晟匍匐在地,心驚肉跳。
早幾日,皇後的指使,他多少是知道的,但,為了打壓宮璃洛,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不想宮璃洛的反擊,如此雷霆之勢,三本奏折,字字珠玑,直戳他脊梁骨。
樓外樓。
二樓雅間。
碩王宮碩微微一笑,“皇後娘娘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子在父皇面前,想來要遭白眼許久了!”
恒王笑,“二哥,如此,對咱們大大有利,不是麽!”
“有利倒是有利,只是,宮璃洛,太恐怖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差點毀了太子,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有把柄落在他手裏!”
兄弟二人對視,瞬間背脊心發涼。
洛王府。
除了太子妃,幾個嫂子皆來了,美其名曰是來和無憂聯絡感情的。
無憂淡淡笑着,聽她們說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兒,京城那條街又開了一個衣裳鋪子,胭脂鋪子,首飾鋪子,無憂聽得無聊。
“幾個嫂嫂,不如,我們玩玩牌九吧!”
無憂話一出,幾個嫂嫂頓時面露尴尬,連忙推脫王府還有要事,匆匆忙忙回家。
無憂瞧着,呼出一口氣。
總算送走了。
回頭,見宮璃洛一襲紫衣走來,無憂呵呵一笑,“哥哥,今天太子妃為什麽沒來?”
“太子妃病了!”
無憂笑,起身,勾住宮璃洛脖子,整個人挂在宮璃洛身上,“哥哥,你是不是幹什麽壞事了!”
“沒!”
無憂才不信呢。
咬住嘴唇,“哥哥,我們成親那晚,要不要洞房花燭夜呢?”
宮璃洛臉刷一下子通紅,“你還小,身子還未長開,我,我打算再等兩年!”
“哥哥,是不是無憂月事來了,就算長大了……”
宮璃洛聞言,一頓。
擡手輕輕拍在無憂屁股上,“胡鬧,就算那樣子,還是要等兩年!”
無憂皺眉,用力,把宮璃洛推坐在椅子上,快速坐到宮璃洛懷中,妩媚多情魅惑道,“可是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嘛!”
“咳咳咳……”
宮璃洛直接被無憂的話嗆到。
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小孩子家家,不許胡鬧!”
“哪有啊,哥哥,人家明明開始長大了,不信,你摸!”
無憂說着,抓起宮璃洛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胸口。
那裏,這幾日開始微微脹痛。
有了個小小小山包。
宮璃洛像觸電一般,快速站起身,把無憂放在椅子上,逃似的跑開。
無憂坐在椅子上,啊哈哈哈大笑起來。
哥哥這般,真是好可愛啊。
莫堇寒站在一邊,嘴角直抽搐。
平日裏,瞧着她,都是冷着一張臉,見誰都冷淡禮貌疏遠,只有對宮璃洛,她會主動抱他,親他,逗他,捉弄他。
幾乎她所有的情緒,都只為宮璃洛而生。
無憂笑夠了,回頭,陰森森看向莫堇寒,開口低喚,“莫堇寒……”然後朝莫堇寒勾勾手指頭。
莫堇寒猶豫了一下,走到無憂身邊,“啥事?”
“你說,我是不是善良的太好欺負了?”
莫堇寒瞪眼,“你……”
“對啊!”
“沒看出來,你善良!”
無憂擡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翻來覆去的看,“其實,我這雙手,還是适合殺人!”
在這深宅大院,英雄無用武之地。
“你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就是及笄禮之後,我打算帶着哥哥,去尋找那些解藥,或者去追查當年傷害我們的仇家,以牙還牙!”
莫堇寒眼眸瞬間铮亮,“帶上我呗,你看啊,我會駕駛馬車,我還會鞍前馬後的供你驅使,我更會……”
“不用啰嗦,帶上你就是了,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好,你說!”
無憂歪頭想了想,“去查查看,皇後,當初想把哪幾個女子硬塞進洛王府,我要她們的詳細資料!”
“好,小的這就去!”莫堇寒說完,屁颠屁颠跑去幹活。
為了活命,莫堇寒那叫一個勤快。
無憂歪在椅子上,淡淡勾唇。
想觊觎她的男人,也要看她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017】及笄禮
天黑的時候,莫堇寒回來了,手中拿着一疊選擇,感嘆,“啧啧啧,宮璃洛這家夥,還真是豔福不淺!”
無憂從書中擡頭,看向莫堇寒,又低下頭繼續看着醫書。
莫堇寒見無憂不搭理自己,自顧自說道,“右丞相孫女,齊飄飄,號稱東之國第一次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俗,啧啧啧,聽說還是東之國第一美人!”
莫堇寒說着,看向無憂,哈哈哈說道,“不過,有了無憂你之後,齊飄飄那第一美人的稱號,怕是保不住了!”
“不過,沒有第一美人稱號,有第一才女稱號也是好的!”
無憂輕輕放下醫術,淡聲開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是啊,聽說,舞跳的不錯!”
無憂笑,“跳的好不算,她有本事讓百花齊放,琴音能招來百鳥朝鳳,書畫能招來蝴蝶,那才算精妙絕倫!”
莫堇寒驚訝,看向無憂,“這些你會嗎?”
“我會不會關你何事?”無憂說着,白了莫堇寒一眼,繼續看書。
“過河拆橋!”莫堇寒嘀咕。
“繼續說,還有別的幾個呢?”
“不說!”莫堇寒氣惱,坐在椅子上,歪頭,鼻孔出氣。
他累的像條狗,跑來跑去,她連個好臉色都不給。
“真不說?”無憂淡聲問。
“打死也不說!”
無憂聞言擡頭,慢慢擱下書,手指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銀針,“這幾日閑來無事做,我研究了一種毒藥,刺入皮膚的時候,是微微的疼,一個時辰後,五髒六腑開始慢慢痛,兩個時辰,五髒六腑開始劇痛,三個時辰,渾身都開始潰爛,你不抓還好,一抓,掉一層皮,血肉模糊,但是你感覺不到痛,卻感覺得到癢,等到渾身皮都抓爛了,你就感覺到拿鋪天蓋地襲來的痛了!”
莫堇寒被說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你騙我的吧……”
話還未說完,莫堇寒感覺到脖子微微一痛,擡手從脖子上取下銀針,看向無憂,見無憂兩指見空空如也,莫堇寒跳了起來。
“你,你,你研制解藥了嗎?”
“研制了啊,不過,我暫時不想給你!”無憂說完,拿起醫書起身,路過莫堇寒的時候,“保重,三個時辰後,若你還活着,記得來找我!”
離去。
莫堇寒磨牙。
騙他的,一定是騙他的。
但,一個時候後,五髒六腑開始抽痛,兩個時候後,五髒六腑開始劇痛。
莫堇寒頓時明白,無憂沒跟他開玩笑。
“無憂,無憂……”
這時,無憂正坐在椅子上看醫書,宮璃洛正在洗衣裳。
無憂挪開醫書,看着正在努力搓洗她衣裳的宮璃洛,淡聲喚道,“哥哥……”
“嗯!”
“這些衣裳,交給翠翠洗就好了,你何必……”
宮璃洛淡笑,“還記得曾經,你的東西,除了我,不允許任何人碰觸,你不在那十年,我每每想到,都……”
無憂眼眶一紅,“那哥哥,你繼續洗吧,我繼續看醫書!”
宮璃洛應了一聲,果真繼續埋頭洗無憂的衣裳。
就連亵衣亵褲,也洗的面不紅,心不跳。
無憂微微移開醫書,看着宮璃洛側臉。
他,比起十年前,更英俊,更沉默寡言,渾身總是情不自禁流瀉出森森寒意。
這十年,她的日子不見天日,他未必比她好受。
哥哥……
無憂放下醫書,走到宮璃洛身邊,蹲下,靠在宮璃洛身側,“哥哥,以後,讓無憂來保護你,好不好?”
宮璃洛聞言,笑。
低頭,親了親無憂額頭,“好!”
“哎呦,哎呦,哎呦……”莫堇寒嗷叫着跑來,身子已經開始癢,“無憂,無憂,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把解藥給我吧!”
宮璃洛看了莫堇寒一眼,又看了看無憂,繼續洗衣裳,無憂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丢給莫堇寒,“下次,不要在質疑我的話,可懂?”
“懂,懂,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次就差點要他小命,那裏還敢有下次。
夜……
“唔……”無憂輕呻吟。
宮璃洛連忙坐起身,“無憂,怎麽了?”
“哥哥,肚子痛!”
“可是吃壞東西了?”
無憂搖頭,“哥哥,你給無憂揉揉吧!”
宮璃洛點頭,給無憂揉了一夜的肚子,第二日,在看見無憂不小心沾染在雪白亵褲上的血跡時,宮璃洛瞬間面紅耳赤。
無憂換了幹淨衣裳出來,上前抱住宮璃洛的脖子,“哥哥,好看嗎?”
宮璃洛氣結。
無憂卻自顧自說道,“哥哥,無憂來葵水了哦……”
“胡鬧!”宮璃洛說着,卻是緊緊抱住了無憂。
這個女子,他撿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奶娃娃,嗷嗷待哺,他一口米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
她第一次說長大了要嫁他為妻時,他便是欣喜的,饒是後來遽變,他暫時失去了她,卻依舊記得她的話,他的陳諾。
“哥哥,無憂的及笄禮是什麽時候啊?”
“五日後!”
“那無憂要準備什麽啊?”
“什麽都不用準備,安心做你喜歡的事兒就好!”
五日後。
大早,無憂便起床,沐浴更衣,穿上了正式衣裳,去大門口迎賓。
卻不想來的人是,東之國長公主,當今皇上的親姑姑,宮璃洛的姑奶奶——宣文公主。
“姑奶奶!”
宣文公主笑看無憂,九十三高齡,老眼昏花,卻伸手,無憂立即伸手捂住。
宣文公主點頭,“好,好姑娘,小時候瞧着你便是一個有福的,的确是一個有福的!”
無憂沒有想到,她的及笄禮來了這麽多人,皇上來了,皇後,太子,太子妃,另外幾個王爺王妃。
跪在蒲團上,聽着訓誡,取字,名無憂,子敏慧。
宣文公主親自為無憂挽髻,一邊,翠翠手中端着托盤,托盤上蓋着紅綢布,宮璃洛上前,掀開紅綢布,露出裏面托盤內,八寶鑲紅玉蝶念花鎏金步搖。
衆人大驚,這可是當年璃貴妃,也就是宮璃洛母妃最愛的步搖。
東皇宮耀心微微一緊。
原本以為這步搖随璃貴妃下葬,卻不想,璃貴妃給了宮璃洛。
宮璃洛視若無人,拿起步搖,上前,輕輕插入無憂發髻間。
“丫頭,你終于長大了!”
無憂聞言,微微點頭,握住了宮璃洛的手。
“哥哥……”
宮璃洛扶無憂起身,“再過些日子,就不能喊哥哥了!”
無憂點頭。
那個時候,她便喚她相公,但,他依舊是她心中,獨一無二的哥哥。
及笄禮成。
無憂也總算是一個大姑娘了。
所有人也在無憂及笄禮後離去,太子妃卻給了無憂請柬,請無憂三日後去太子妃赴賞花宴。
無憂原本不打算去,不過,想到那什麽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的齊飄飄也會去,她便非去不可了……
☆、【018】低調的奢華着
太子妃宴。
無憂早早起床,叫翠翠給她收拾,沒有別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渾身上下,随随便便一件首飾,便要十萬兩銀子,
莫堇寒在瞧着盛裝打扮的無憂時,瞪大了眼睛。
“天,你這一身行頭,估摸着要一百多萬兩吧!”
無憂點頭,漫不經心點頭,“是啊,我算了一下,大概在一百二十萬兩吧!”
“咳咳咳,咳咳咳……”莫堇寒直咳嗽。
無憂這哪裏是去赴宴,分明就是去耀武揚威的吧。
“你弄這麽奢華,合适嗎?”
無憂看向莫堇寒,“怎麽,你有意見?”
莫堇寒搖頭。
“沒意見就好,反正,哥哥說了,這洛王府裏一切都是我的,莫堇寒,你要是還想在我的地盤上,混吃混喝,可千萬千萬不要得罪我,若是得罪了我,我便讓宮壹把你丢大街上去!”
“呵呵呵,呵呵呵!”莫堇寒幹笑。
“對了,莫堇寒,我吩咐人,給你做了一身衣裳,你試一下吧!”
莫堇寒聞言,大喜,“哎呦,哎呦,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麽客氣嘛!”
但,當衣裳上身,莫堇寒哭都不知道要怎麽哭。
“這……”
無憂點頭。
“你要我穿成這樣?”
無憂還是點頭,卻微微憋笑。
“你要我穿這樣,不會要我跟你去赴宴吧?”
無憂笑了起來,“恭喜你,答對了!”
“但,我是男人,我……”莫堇寒急于解釋,他好歹堂堂一教之主。
男扮女裝,說出去,多少人要笑掉大牙的。
“打扮打扮就不是男人了!”無憂說着,站起身,“反正,兩條路,一是收拾收拾跟我去赴宴,二,收拾收拾包袱,被丢出洛王府,你自己選擇!”
“有第三個選擇嗎?”
無憂搖頭。
莫堇寒哭哈着臉,“你欺人太甚!”
偏生無憂一副我就欺你太甚,你咬我啊的表情,氣的莫堇寒,“男扮女裝就男扮女裝,哼,我莫堇寒能屈能伸,可男可女!”
“還可攻可受!”無憂補充道。
莫堇寒不太懂可攻可受的意思,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重重點頭。
宮璃洛親自送無憂到了太子府。
太子妃葉雨荷瞧着無憂那一身行頭,心中羨慕嫉妒恨,面上卻笑得花開般燦爛,“洛王大可放心,本妃一定好好照顧無憂妹妹,定不會讓無憂妹妹受一丁點委屈!”
宮璃洛淡淡嗯了一聲,才看向無憂那一身華麗裝扮,微微一笑,“好好玩,我天黑之前來接你回家!”
又擡手給無憂把金步搖扶穩。
臨走之時,看了莫堇寒一眼,意思很清楚。
莫堇寒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心中嘀咕,就無憂那功夫,需要他保護?她不出手傷人就謝天謝地了。
那些被太子妃邀請來的大家小姐,名門閨秀,一見無憂那裝扮,好幾個便被震懾住。
畢竟,她們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比不上無憂這一身。
尤其無憂這一身打扮,雍容華貴,完全把那些名貴首飾氣勢壓了下去,讓那些首飾撐得她越發妩媚,嬌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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