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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妹妹,你是把洛王府最值錢的首飾都佩戴出來了嗎?”

無憂聞言看去。

不認識。

太子妃葉雨荷立即解釋,“那是右丞相府大小姐,齊飄飄!”

無憂笑了起來,“不是啊,哥哥讓管家把庫房鑰匙給我,我自己去挑的,可是庫房東西實在太多了,挑來挑去,挑的我眼睛都花了,後來索性,随便拿了這幾樣,哥哥還嫌寒碜了一些呢!”

一副天真無邪,不谙世事。

齊飄飄微微咬唇,洛王府富裕,她早就知曉。

洛王宮璃洛寵無憂,她也略有耳聞,卻不想,寵到這個地步,先前親自送來,天黑之前親自來接。

這些寵愛,原本應該屬于她的。

笑,虛僞至極。

“那無憂妹妹,改日可要請我們大家去洛王府坐坐啊!”齊飄飄道。

無憂笑,“好啊!”

心中樂開了。

還真怕她請了,齊飄飄不去呢。

太子府花園。

花園花團錦簇。

太子妃走在最前面,一邊介紹那些花兒,一邊問無憂,“無憂妹妹,這些花,你可見過?”

無憂搖頭。

太子妃微微得意,“那幾盆是山茶花,叫抓破美人臉,那邊幾盆叫十三太保!”

無憂聞言,忽地回頭,看向莫堇寒,“小寒寒,那日,我記得,哥哥書房,好像也有一盆山茶花,哥哥說,叫什麽來着?”

莫堇寒暗恨,“回小姐,叫十八學士!”

無憂點頭,看向太子妃葉雨荷,“太子妃嫂嫂,十八學士很珍貴嗎?”

葉雨荷咬牙,何止珍貴,那是極品中的極品。

好像,去年,皇上便把唯一的一盆十八學士送給洛王了。無憂見着,也不足為奇,但,她卻是在洛王的書房看見的。

這才是葉雨荷和衆多女子嫉恨的地方。

要知道,在東之國,女子是不得随意進出夫君書房的,一般,只有極受夫君寵愛的女子,才能進去。

“無憂妹妹真是大飽眼福了,讓我們好生羨慕呢!”

無憂聞言,佯裝不知道太子妃話裏酸氣,微微嘆息道,“天天看,都看膩了,還不如太子妃嫂嫂這裏的好看呢!”

一句話,又拉了仇恨。

莫堇寒瞬間明白,無憂是故意的。

坐在花園,賞花品茶,吃糕點。

茶水一上來,無憂就聞出是武夷山大紅袍,白雞冠,鐵羅漢,水金龜。

無憂端起茶杯,學着大家樣子,輕輕嗅了嗅,才慢慢品嘗。

“無憂妹妹,喝出來是什麽茶了嗎?”太子妃葉雨荷問。

無憂歪頭,“味道和在家喝的有點像,不過,苦了一點,還有香氣,太雜了!”無憂說着,揭開杯蓋,驚呼道,“這茶葉好像也比家裏的大!”

完全無視太子妃變了又變的臉色,看向莫堇寒,“小寒寒,你看,是不是比家裏面大了些!”

莫堇寒瞧着,真是要吐血,卻不得不上前看了看,“的确大了一些!”

“那就怪不得有些苦了!”無憂說着,擱下杯子,再不碰一下。

那姿态,很明顯,她嫌棄這茶了。

太子妃葉雨荷心中嫉恨萬分,卻笑道,“無憂妹妹嘴就是刁,一喝就喝了出來,也難怪,當初武夷進貢第一批早茶,一共一斤,皇上就賞賜了半斤給洛王呢!”

其他幾個王爺,就連太子都沒有。

無憂忽地責怪道,“哥哥也真是的,皇上賞賜的,他怎麽就拿來泡了給我漱口呢,太不應該了,太不應該了!”

☆、【019】比賽輸了學狗叫

吸~

陣陣抽氣聲。

個個震驚看着無憂,不太明白,她是故意炫耀呢,還是愚笨的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說。

只有太子妃微微笑了起來,握住無憂的手,“那是洛王疼無憂妹妹呢!”

無憂笑,天真無邪,一副無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禍從口出,害了宮璃洛。

和大家嘻嘻哈哈,說說笑笑,吃糕點,但,再也沒有去動過那茶水。

“無憂妹妹,洛王的琴技,在東之國,那是數一數二的,無憂妹妹跟在洛王身邊,這麽多年,琴技一定也相當了得的吧!”

無憂聞言,看向開口說話的姑娘。

不認識。

又看向太子妃葉雨荷,葉雨荷笑,“那是禮部侍郎周大人家嫡出大小姐,幻爾妹妹!”

無憂笑,“周姐姐,彈琴,哥哥倒是教過無憂,不過,無憂那時候年紀小,學得不精!”

衆女笑,她們要的就是無憂學藝不精,她們才能取笑不是。

“沒事的,無憂妹妹,咱們也只是随便玩玩!”

“玩玩?”無憂訝異。

“是啊,我們以前玩,都是有比較的!”

無憂天真問,“怎麽個比法,贏了有什麽好處,輸了有什麽懲罰嗎?”

周幻爾微微挑眉,“贏了的,可以指明要輸者身上一樣東西,輸了的,要學狗叫,在這地上爬三圈哦!”

敢情,她們是看上了她身上的東西啊。

真好。

無憂拍手,“好啊,好啊,只是,是一對一呢,還是咱們挑選幾個出來,再者,這評判是誰呢?”

“我和你比,大家做評判,如果無憂妹妹贏了,大家不服氣,也可以找無憂妹妹比試的!”周幻爾說道,心中得意至極。

無憂立即拉住太子妃葉雨荷手臂,“太子妃嫂嫂,你可一定要作證,輸了的人,可不能耍賴,要是誰敢耍賴,我就告訴哥哥,讓哥哥去皇上哪兒告狀去!”

“好好好,誰要是耍賴,本妃也讓太子去皇上那告狀去!”太子妃葉雨荷說着,笑的越發開心。

琴上來。

周幻爾很客氣,“無憂妹妹,你先來吧!”

無憂搖頭,“周姐姐先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周幻爾說着,起身,走到琴臺前,坐下。

素手撥弄琴弦,琴音緩緩而出。

無憂聽着,淡淡而笑。

翠翠急壞了,急的滿頭大汗,莫堇寒瞧着,卻興趣濃濃,他好奇,這個無憂,到底藏了多少手。

周幻爾琴落,衆女用力鼓掌,就連葉雨荷也鼓掌。

無憂收斂了笑,淡淡搖頭。

周幻爾瞧着,大喜,“無憂妹妹,要是你認輸的話,你只需要叫喚幾聲,爬三圈,就算了!”

翠翠急,想要站出身,說她來,莫堇寒一把拉住她,狠狠瞪了她一眼。

高門後院,一個丫鬟,是沒有說話資格的。

無憂淡淡一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聽哥哥說,世間最好的,最動聽的琴音,可引來百鳥!”

周幻爾呵呵一笑,“是啊,我也聽說過,可惜,至今還無緣得見呢!”

“周姐姐,若是我的琴音引來了百鳥,算不算我贏?”無憂問。

“呵呵,無憂妹妹,別說是百鳥了,你若是引來一二只鳥,也算你贏的!”

無憂呵呵一笑,“周姐姐可要說話算話哦!”

周幻爾瞧着無憂那一笑,忽然覺得背脊心發涼,有種自己挖了一個坑,準備把別人埋了,卻把自己埋坑裏的錯覺。

此刻卻推脫不得,只能點頭,“自然,自然!”

無憂姿态優雅走到琴臺前坐下,輕手撥弄琴弦。

“铮……”

刺耳。

又撥弄了一下,“铮……”

周幻爾瞧着一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但,懂琴之人,卻知道,無憂那是在調試琴,抑或是在試探這琴的承受能力。

如齊飄飄,如葉雨荷,如莫堇寒,如站在遠處拿着望遠鏡觀看的太子宮晟。

周幻爾沒有開心多久,不,幾乎沒來得及開心,無憂已經撥弄了琴弦,一曲百鳥朝鳳緩緩瀉出。

曲風熱情歡快,仿佛是鳳凰在啼叫,召喚着附近百鳥,琴聲時快時慢,無憂十指芊芊,撥弄琴弦。

但聞空中傳來鳥鳴。

“叽叽喳喳……”聲不絕于耳。

京城百姓瞧着,紛紛擡頭,看着空中,無數鳥兒朝太子府飛去。

盤旋在太子府上空,直至琴聲停下,不願離去。

無憂站起身,看着面色慘白的周幻爾,“周姐姐,你身上的東西,無憂都有,就算了,不過,這懲罰,周姐姐可不能賴皮!”

周幻爾忽地站起身,“無憂妹妹,我……”周幻爾說着,求救看着太子妃葉雨荷。

葉雨荷剛要開口,說這事便算了。

無憂卻搶先開了口“太子妃嫂嫂,你是未來國母,可要說話算話哦,不然,無憂定要去皇上哪兒,理論個清楚,明白!”

無憂說完,走到位置坐下,淡淡笑着。

她今日若是個草包,輸了,這些人一定笑壞了吧。

不出一個時辰,整一個京城都會知道,這未來洛王妃,就是個空有美貌,一無是處的草包。

葉雨荷一句話哽在喉嚨,幹幹一笑,“無憂妹妹說得是,幻爾妹妹,做人要守信用,開始吧!”

周幻爾紅了眼眶,起身想要跑開。

無憂卻淡淡開口,“小寒寒,攔住她,今日她若是不想在這太子府叫喚,我一會,定要她去大街上叫!”

莫堇寒身子快速一閃,攔住了周幻爾的去路。

周幻爾回頭,“無憂,你……”

無憂挑眉,“我怎麽了,比琴技是你提出來的,輸贏規矩,也是你提的,想要反悔……,周大小姐,那是不可能的!”

周幻爾見沒有人幫自己,漲紅了臉,“汪汪汪”叫了三聲,委屈的看向無憂,“你滿意了?”

“不滿意,你還沒有爬三圈呢!”無憂說着,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嘴裏慢慢咀嚼。

笑意連連,仿佛那糕點是美味佳肴一般。

齊飄飄忽地站起身,“無憂妹妹,做人不能得寸進尺!”

無憂聞言,擡頭,看向齊飄飄,“若是我就得寸進尺了呢,丞相府大小姐,你打算如何做?”

“有本事,我們比一場!”齊飄飄道。

無憂放下糕點,“輸贏如何?”

“你若是輸了,免了周妹妹怕三圈,你在這地上爬三圈!”齊飄飄說道。

好自信。

好自以為是。

好他媽不要臉。

既然不要臉了,那就讓她丢臉丢到姥姥家。

無憂搖頭,“不,不要在這裏爬,要沿着京城大街爬,而比賽的場地,不要在這太子府,畢竟,這太子府,是你們的地盤,咱們去京城,擺個擂臺,請全城百姓,做證,怎麽樣?”

☆、【020】霸氣宮璃洛

齊飄飄聞言,心一驚。

她可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高貴,豈是無憂這種棄女可比。

但……

今日這些個人,都是為了她出氣而來,尤其是周幻爾,若是她見死不救,那以後,誰還願意出來幫她出頭?

又看向淺淺而笑的無憂,“好,不過,咱們不止要比琴,咱們還要比,棋書畫,詩詞歌賦!”

齊飄飄不相信,無憂樣樣都拿得出手。

而琴技高超,一定是她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

無憂看着齊飄飄,微微點頭,“好啊,到時候輸的那個,從京城城門口,爬回各自的家就好了,至于周小姐,若是齊小姐贏了,那便算了,若是周小姐不小心輸了,那也從城門口爬回家吧,齊小姐,你說呢?”

“一言為定!”齊飄飄說着,伸出手。

無憂站起身,和齊飄飄擊掌,“驷馬難追!”

有了這場賭注,衆女倒是安靜了,也不刻意找無憂的茬了,就連太子妃葉雨荷看無憂,也似笑非笑。

無憂瞧着,心中冷哼。

看她不整死這些觊觎宮璃洛的人。

天黑之前,一一離開太子妃,無憂第一個走,因為宮璃洛親自來接人了。

一襲錦緞紫衣,腰間流蘇玉墜,鎏金腰帶,一頭白發此刻用一根紫玉釵固定,整個人意氣風發,霸氣凜然。

“無憂……”聲音卻出奇溫柔,寵溺。

無憂聞聲看去,呵呵笑了起來,笑的露齒又有聲,軟軟甜甜低喚,“哥哥!”

宮璃洛完全無視他人,走到無憂面前,淡聲低問,“好回去了嗎,家裏菜肴已經備好,回去就可以下鍋!”

無憂點頭,站起身,挽住宮璃洛的手,“哥哥,你親手做嗎?”

“嗯,他人做,我也不放心!”宮璃洛說着,牽住無憂的手,準備回家。

無憂卻站在原地,嘟起嘴唇。

“怎麽了?”宮璃洛問。

“哥哥,我和丞相府七小姐,有一個比賽,輸了的人,要從城門口,爬回自己家!”無憂說着,微微低頭,一副做錯事兒的樣子。

宮璃洛聞言,眉輕擰,眸子掃視了一圈。

丞相府齊小姐,是哪位?

齊飄飄見宮璃洛看過來,立即站起身,“洛王,不比也沒事的!”

“不必,若是無憂輸了,我陪她一起爬,若是無憂僥幸贏了,齊小姐莫要誓言,否則……”宮璃洛說着,大手一揮,一掌劈碎了放滿茶水點心的石桌,“猶如此桌!”

不問她們要比什麽,就那麽一句,無憂輸了,他陪着一起爬。

若是無憂贏了,饒是你丞相府嫡出大小姐,也不許抵賴。

“哥哥……”無憂低喚。

宮璃洛卻攔腰打橫抱起無憂,冷冷看向太子妃葉雨荷,冷哼了一聲,快速離去。

翠翠雙腳發軟,走路都走不穩,莫堇寒無奈一嘆,伸手拉住翠翠,免得她摔倒在地,丢人現眼。

宮璃洛那一眼,飽含了太多太多,葉雨荷只覺得背脊心發涼。

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齊飄飄想到宮璃洛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委屈極了。

其他小姐,一個個低頭,大氣不敢出。

馬車上。

無憂窩在宮璃洛懷中,“哥哥……”

“嗯!”宮璃洛輕聲應,抱緊了無憂,輕拍無憂後背,“沒事,不怕,輸了,哥哥陪你一起爬,誰也不敢笑話我家無憂!”

無憂失笑,擡頭,“哥哥,無憂給你闖禍了!”

“沒事,天大的禍,哥哥都會替你收拾了!”

無憂嘟嘴,“哥哥,我說,你府中有一盆十八學士!”

“嗯!”

“我還說,你把皇上賜的春茶拿來漱口!”

宮璃洛失笑,“洛王府,的确有一盆十八學士!”

而無憂拿貢茶漱口,也是事實。

“真的有嗎,我為什麽不知道?”

“在花園裏吧,不知道還活着不,回去找找看,應該還活着的吧!”

無憂笑,“啊哈哈……”

都說,低調的奢侈着。

瞧瞧,說的就是面前的人,十八學士,居然就這麽丢花園裏,怪不得她都沒發現。

宮璃洛見無憂笑,也跟着笑。

這才是他的親人,他的家,所以,他會好好護着她。

“你和那比試些什麽?”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你會?”宮璃洛問。

無憂呵呵呵一笑,“哥哥,現在學,還來不來得及?”

宮璃洛嘴角一陣抽搐。

無憂呵呵直笑,坐直身子,抱住宮璃洛脖子,用力吻在宮璃洛嘴唇上,輕輕舔了一下,又含住宮璃洛嘴唇。

宮璃洛身子一僵,伸手用力抱住無憂,纏綿激吻,舌抵進無憂口中,吸取着屬于無憂的甜美。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宮璃洛才松開,聲音嘶啞,*濃濃,“無憂……”

“哥哥,你放心吧,無憂絕對不會讓哥哥從城門口爬回洛王府的!”

宮璃洛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你這壞東西!”

無憂和齊飄飄這個才女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事兒,在第二日,傳遍了整一個京城大街小巷,老少婦孺皆知曉。

就連皇宮那些個主子,亦不落下。

皇後得知之後,冷冷一笑,“來人,派人悄悄去右丞相府,讓飄飄把賭注再加一些!”

“皇後娘娘的意思?”

“命……”

“是!”

禦書房。

東皇宮耀看着面前的奏折,看向立在下面的幾個兒子,“洛兒,聽說,你把朕賞賜給你的貢茶給無憂漱口?”

宮璃洛淡漠站出身,“是!”

東皇宮耀怒,剛想開口,宮璃洛再次淡漠說道,“前幾年那些,都蛀蟲丢了!”

“你……”東皇宮耀氣怒。

宮璃洛佯裝不見,繼續開口,“丞相府大小姐和無憂比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輸了的人從城門口爬回家,本來是兩女孩鬧着玩的事兒,卻聽說,皇後派人去丞相府,要齊小姐以命為賭注,父皇,皇後是您的女人,你若是不管,任由她傷了我的無憂,我定血洗皇後娘家一族!”

禦書房抽氣聲四起。

東皇宮耀一掌拍在書桌上,怒分起身,怒指宮璃洛。

宮璃洛卻仿若未見,看向太子宮晟,“太子,管好你的太子妃,欺我無憂懵懂無知這種事,一次就好,若有下次,我看你這太子,也做到頭了!”

宮璃洛說完,邁步走出養心殿。

一身清冷,一身疏離,一身冷酷無情,殘忍嗜血……

☆、【021】何為親人

宮璃洛在禦書房威脅皇帝太子的事兒,瞬間傳遍了整一個皇宮,東皇宮耀氣得掃掉了書桌上所有東西,包括玉玺,奏折。

冷眸掃視衆大臣,幾個皇子,拂袖,直接去了皇後的未央宮。

未央宮外。

被皇後派去做事的太監被捆成粽子般,掉在未央宮外的大樹上,卻,沒人敢去救,或者把那太監放下來,因為太監身上,爬滿了毒蛇。

一條條毒蛇吐着信子,瞧着便讓人心驚膽戰。

東皇宮耀來到未央宮的時候,看見那毒蛇,嘴唇緊抿,拳頭握起,冷聲吩咐,“未央宮所有奴才,重打一百棍,皇後靜心休養三個月!”

轉身離去。

太子府。

太子宮晟一回到府內,揪住太子妃就扇了她兩個耳光,“賤人,看你幹得好事!”

太子妃葉雨荷被打的很是委屈,卻不敢反駁,只能嗚咽哭泣。

太子宮晟瞧着,更是心煩意亂,揚手又準備打太子妃,最終落下,“以後好好呆在太子府,別給本宮出去惹是生非,否則本宮廢了你!”

洛王府。

宮璃洛再得知皇上的決定後,冷笑,“由着他去,秋後螞蚱,蹦跶不了多久……”

卻見無憂在書房門口探出個頭後,又縮回去,轉身準備離開。

“無憂……”

無憂在門外,呼出一口氣,呵呵一笑,大大方方走進書房,“哥哥!”

“為什麽不進來?”

無憂呵呵傻笑,“我見哥哥在說事,怕進來打擾了哥哥!”

宮璃洛朝無憂伸出手,把無憂抱入懷中,對立在一邊影衛看了一眼,“繼續說!”

無憂立即搖頭,“哥哥,無憂還是出去吧,免得聽到不該聽的,然後大嘴巴說出去了,給哥哥惹麻煩!”

“小騙子,沒一句真話,在外面騙別人就算了,回家還騙哥哥!”宮璃洛說着,點了點無憂的額頭。

無憂笑,不語。

宮璃洛索性擺手,示意影衛下去,才問無憂,“可有把握?”

無憂挑眉。“為了不讓哥哥從城門口爬回來,有九成把握!”

“嗯,如此便好!”

無憂嬌笑的摟住宮璃洛脖子,“哥哥,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接下來……”

無憂在宮璃洛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宮璃洛聽了之後,哭笑不得,“你這個小騙子!”

“誰叫她們敢觊觎無憂的人,哥哥可是無憂一個人的,誰看觊觎,傷害,我要她命!”

宮璃洛聞言嗎,心口暖暖的,抱緊無憂,“無憂,只有你,才是我真真正正的歸屬,只有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家!”

“哥哥……”

宮璃洛微微搖頭,“無憂,你知道嗎,十年來,我所說的話,都沒有跟你在一起一天說的多,十年的開心,都沒有跟你在一起,一天的多,所以,無憂,不管發生什麽,不要害怕,只要哥哥在,哥哥一定護你周全,十年前是哥哥傻,哥哥笨,十年後,哥哥定不會再讓你陷入險境!”

無憂在宮璃洛懷中,重重點頭,“哥哥,我們拉鈎,食言是小狗!”

宮璃洛笑,和無憂拉鈎。

接下來幾日,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開始搭建臺子,原因無他,丞相府嫡出大小姐齊飄飄和洛王府準王妃無憂郡主要比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輸了的人,從城門口爬回家去。

齊大小姐整日在家苦練。

聽說洛王也請了京城最具盛名的師傅回去教無憂郡主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但……

只有琴師上官師傅留了下來,其他人走出洛王府,都是一句,稀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

也不知道是誰,擺了個莊,買齊飄飄贏,一賠一,買無憂郡主贏,一賠十,但……

齊飄飄買爆棚了,無憂郡主卻一個人都沒人下注。

無憂在大門口,見莫堇寒回來,連忙上前詢問,“怎麽樣,有人買我贏嗎?”

莫堇寒搖頭,最後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你不會說人話?”無憂惱。

莫堇寒指了指翠翠,“她給了我十兩銀子,買你贏!”

無憂看向翠翠,翠翠立即低頭,“是王爺吩咐管家,給我十兩銀子,做零花錢,我,我……”

無憂哈哈大笑,拍了拍翠翠肩膀,“翠翠,你真有眼光!”

翠翠幹幹一笑。

其實,她心疼死那是十兩有去無回的銀子了,但是,她畢竟是無憂的丫鬟,總不能不支持自己的主子吧。

“翠翠,要不,我再給你一千兩,你去壓我贏?”無憂說着,覺得極好,“嗯,就這麽決定了,我這就回房去拿銀子,一千兩不夠,拿一萬兩好了!”

結果,當天晚上,京城百姓紛紛議論,無憂郡主為了顏面,居然讓身邊丫鬟去壓了一萬兩她贏,洛王更是大手筆,壓了二十萬兩賭無憂郡主贏。

一時間,百姓們紛紛買齊飄飄,硬是沒有一人買無憂。

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有人發現,洛王府後門,有下人挑了瓷器,碎片出府,用馬車拉了去西山掩埋。

百姓們更是深信,無憂穩輸不贏,再次掏出棺材本去買齊飄飄贏。

“哥哥,聽說,買齊飄飄贏的銀子,都有三千多萬兩了吼,也不知道擺莊這個人賠不賠得起!”

宮璃洛聞言,看了一眼無憂,噗嗤笑了出聲,“掉錢眼裏去了你!”把楊梅喂到無憂嘴邊。

無憂挑眉,眉頭擰起,“哥哥,不吃楊梅,酸,我要吃荔枝!”

宮璃洛也不惱,在一邊盆子裏洗了手,又專心給無憂剝荔枝,“挖核嗎?”

“不挖,我喜歡吃了荔枝肉,把核吐得老遠老遠!”無憂張嘴,含住宮璃洛喂到嘴邊荔枝,吃了荔枝肉後,把核吐得老遠,歪頭笑嘻嘻說道,“那樣子,就證明無憂長大了,可以嫁給哥哥,做新娘了!”

宮璃洛聞言,剝荔枝手微微一抖,心一暖,面色一紅,勾唇淺笑。

丞相府。

齊飄飄這幾日苦練,是熱毒攻心,口角長瘡,臉上長痘,黑眼圈一圈一圈的,頭發一撮一撮掉,看的丞相夫人心疼,找右丞相直報怨。

右丞相以一句,“你瞎操什麽心,那無憂郡主愚笨至極,我們家飄飄穩贏,記得,再拿五萬兩銀子,去壓飄飄贏,讓你娘家人,也壓飄飄贏!”

丞相夫人無法,只得回娘家,求各房叔叔嬸嬸,姐姐妹妹,弟弟,弟媳都買齊飄飄贏。

有人為了讨好右丞相,把能典當的都拿去典當成銀子,壓齊飄飄贏。

比賽前一刻,下注即将結束,卻有一個男子,身後有十幾個家丁,挑着擔子,壓無憂郡主贏。

等莊家把憑據寫好,遞給那個男子,下注正式結束,比賽開始。

百姓壓倒性直喊齊大小姐加油,尤其在齊飄飄一身華麗衣裳走出來的時候,更是高喊,有人激動的暈了過去。

無憂一身素雅,低頭,被宮璃洛牽着上臺。

小意的,仿佛已經預見,自己穩輸一般,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亂瞄眼神都沒有。

百姓們覺得,嗯,今兒這銀子,穩賺了,心放回肚子裏,妥妥的。

“皇上駕到,太子駕到,碩王到,恒王到,明王到!”

百姓頓時激情澎湃,皇上都來了啊,真真的了不得,紛紛下跪,來觀看的貴公子們也紛紛下跪,不免交頭接耳,直呼盛況空前,只有宮璃洛和無憂依舊筆挺挺立在那裏。

東皇宮耀瞧着,問無憂,“無憂郡主,百姓見着朕,都磕頭跪拜,你為何不跪?”

無憂歪頭,天真爛漫,“皇上也說了啊,他們是百姓,無憂是郡主,還是将來的洛王妃,哥哥都沒下跪啊,而且,你看,太子,碩王,恒王,明王都沒下跪,幾個嫂嫂也沒下跪啊!”

言下之意,憑什麽他們都不跪,我就要下跪呢?

宮璃洛聞言,微微勾唇,握住無憂的手,“無憂今日要比賽,氣勢不能輸!”

東皇宮耀幹幹一笑,“洛兒說的有理,無憂也有理!”大手一揮,“都平身吧!”

東皇宮耀走到最主位坐下,端了太監随身備好的茶,輕抿一口,忽地看向幾個兒子,“聽說,有人開了賭局,你們押了嗎?”

“回父皇,押了!”

“你們押了誰贏啊?”

太子,碩王,恒王,明王不語,很明顯,他們押了了齊飄飄贏。

若是押了無憂,定是大聲說出來的。

什麽叫胳膊肘往外拐,便是說這些人吧。

什麽親人,在利益面前,都是狗屁。

無憂忽地委屈,看向宮璃洛,嘟唇,“哥哥……”

宮璃洛忙安慰,“哥哥買你贏了,押了二十萬兩!”

無憂聞言,才笑了起來。

比賽正式開始……

☆、【022】勝利一步一步

八場比賽,只有一方勝五才算贏。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琴卻詭異的放在了最後面比試,居然從下棋開始。

齊飄飄上臺,朝無憂微微福身,“無憂郡主有禮!”

無憂淡淡點頭,也不還禮。

她是郡主,未來洛王妃,高高在上呢,何須對一個丞相府沒有封號的嫡出小姐還禮。

臺下立即有百姓叫嚷,宮璃洛扭頭看去,冷聲道,“宮壹,誰要是敢大聲喧嘩,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

宮璃洛的喧賓奪主,一頭白發張揚霸氣,一身紫衣威風凜凜,百姓們瞧着,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語。

臺上。

齊飄飄臉色尴尬,厚厚的胭脂也遮不去她滿臉的疲憊,卻不得不打起精神。

“無憂郡主,請!”

無憂瞧着那一個棋盤,忽地無趣,淡聲說道,“就下這一盤嗎,一點都不好玩,不如咱們一次性,多下幾盤,也好多切磋切磋,齊小姐,你說呢?”

一次性下多盤棋,不止考驗人的記憶力,還考驗反應能力,更考驗人的棋藝。

齊飄飄自認棋藝不凡,平日裏,也與閨中好友下過,點頭,“不知道無憂郡主打算下幾盤?”

無憂伸手,談了談指甲,翠翠立即遞上無憂的香茗,無憂淡淡喝了一口,把茶杯遞給翠翠,才開口說道,“三五盤棋太少,七八盤不嫌多,那就十盤吧,十全十美不是,誰贏了,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衆人聞言,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齊飄飄更是錯愕,見鬼一樣看着無憂。

她是勇者無畏呢,還是愚笨無知,但,無憂總是淡淡的笑着,天真無邪,爛漫單純,齊飄飄怎麽看,都看不透無憂。

無憂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齊小姐,我臉上有髒東西嗎,還是說,胭脂花了,不對,我沒有抹胭脂,就連口脂也沒抹哦!”

齊飄飄咬牙。

她什麽都沒抹,便膚若凝脂,勝過白玉,唇紅齒白,傾國傾城。

而自己,摸了那麽多胭脂,都遮不去滿眼淤青,一臉憔悴。

嫉恨。

淡淡搖頭,“沒有,無憂郡主多慮了!”

“既然如此,那周小姐,我們開始吧!”無憂說的雲淡風輕。

心中笑開了花。

今日之後,她無憂,名揚天下,名利雙收,好極,好極。

回頭,笑看宮璃洛,只見宮璃洛雙眸含滿柔情,缱绻纏綿的看着她。

無憂忽地擡手,放在唇邊,朝宮璃洛眨了眨眼,但見宮璃洛身子微僵,面色一紅,呵呵壞笑。

齊飄飄咬牙,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好!”

十個棋盤擺好。

兩人起身,齊飄飄為了表示禮貌,“無憂郡主,請選子!”

無憂笑,伸手去摸白子,淡淡說道,“無憂一身太潔白無瑕,哥哥總是責罵,榆木腦袋,不開竅,那無憂還是選擇黑子吧!”

黑子先走。

無憂說完,執黑子落下,十盤棋,十子落下的地方,皆不一樣。

齊飄飄微微咽了咽唾沫,執白子落下,一圈下來,無憂再次落黑子。

齊飄飄追上。

二十圈,二十子落下,齊飄飄頓感吃力。

三十圈,三十子落下,齊飄飄有一種咽喉被掐住的窒息。

四十圈,四十子落下,齊飄飄只覺得,背脊心發涼,五髒六腑生生直疼。

五十圈,五十子落下,齊飄飄腦子紊亂,跌坐在地。

“唔……”

吐出一口鮮血。

無憂微微錯愕,真是不禁用,五十子就把她給打敗了,沒意思。

走回椅子處坐下,翠翠興奮的,顧不得許多,直拉無憂衣裳,無憂回頭,含笑看向翠翠,翠翠立即松手,不停搓手,呵呵呵直笑。

“茶!”無憂輕聲道。

翠翠立即看向莫堇寒,莫堇寒挑眉,一副我只是臨時的,又不是她的丫鬟。

宮璃洛把自己從未喝過的茶遞給無憂。

無憂接過,聞了聞,靠近宮璃洛,“哥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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