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喻宸松開壓着夏許腿的手,力道十足地扣住他的背,身子一低,在他耳邊輕語:“腿擡上來。”

這聲低音炮如同一根看不見的紅線,将夏許的腳踝高高提起。後庭前所未有的快感早已叫他失神失智,前方又被溫熱的手掌快速套弄,他呻吟着擡高雙腿,環在喻宸的腰上,頭往後揚起,露出顫抖的喉結,從嘴角洩出的每一聲喘息都如媚藥一般,灌入喻宸沸騰的血液。

喻宸的浴袍徹底敞開,兩具滿是汗水的精壯身體貼在一起,緊繃的囊袋猛烈撞擊在臀肉上,如同鋼槍長驅直入的鼓點。喻宸加快了律動的速度,看似粗暴殘忍,卻和以前的蠻橫截然不同,青筋畢露的莖身次次從夏許的敏感處壓過,将夏許的呻吟撞得支離破碎,如灑落滿地的碎糖。夏許摟着喻宸的脖子,呼吸一次快過一次,他沉溺在這場酣暢淋漓的性事中,眼前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靠近這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男人,用最後一絲力氣索吻。

他的吻,落在喻宸下巴上。

忽然,後腦被重重扣住,嘴唇被強勢地咬住,喻宸失控般地吻住他,舌侵入他的口腔,瘋狂索取,将他最後的清明也一并奪取。

有溫熱的東西從眼角滑落,但夏許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從高中起就肖想的人此時正在吻他,幹他,放肆地掠奪,也慷慨地給予。喻宸從未主動吻過他,過去他舔吻喻宸的唇,喻宸要麽冷漠地将他推開,要麽敷衍地回應,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喻宸的吻強勢到讓他難以抵抗,幾乎将他吻到窒息,連靈魂也索了去。

在喻宸手中釋放時,夏許已經叫不出來,從未體會過的高潮像萬丈高的海浪,将他卷入海底,難以動彈。

而喻宸也不比他好過。射精的時候,他熱得快要融化的後庭痙攣般絞緊,險些讓喻宸當場繳械。喻宸狠狠壓着他,待那一陣叫人暈眩的快感過去後,腰部再次發力,幹了幾十下,将精液全數射在他脆弱的敏感點上。

他這才低聲叫出來,生理性的眼淚浸濕了睫毛,眼中的欲望如實質般緊鎖着喻宸,喃喃道:“喻宸,喻宸……”

喻宸從未見過他情動至此的模樣,剛釋放過的性器頓時又硬了幾分,就勢往裏一頂,不再抽送,只是壓在敏感點上,耐心地蹭動。

夏許悶聲呻吟,情不自禁地揚起頭,獻祭般地将脖頸遞到喻宸面前。喻宸眸光熾熱勝火,低頭吻住喉結,感受着那裏的震顫,聽着他發出失控的甜吟。

這一次,喻宸做得更加溫柔,但在即将高潮時還是未能控制住。夏許又緊又濕的甬道就像致命的催情藥,奪走他的神智,引誘他犯罪。

最後十幾次瘋狂的抽插終于讓夏許發出淫靡的浪叫,喻宸像野獸一般占有着自己的獵物,直至将夏許幹得尖叫射精,繼而失禁。

夏許雙腿全是汗水,無力再環住喻宸的腰,大張着軟在床上,腳趾痙攣出奇怪的形狀,根部又濕又紅,插着喻宸久未消火的性器。被撞成細沫的精液、腸液、潤滑油附着在穴口,香豔浪蕩至極。

喻宸牢牢壓住他,視床上、小腹上的污濁為無物,傾身舔弄夏許滲出血珠的嘴唇,像嗜血的猛獸般吮吸,強勁的舌掃蕩着夏許的口腔,十分鐘後才心滿意足地抽身而出。

性器帶出連綿的淫液,被操開的小口像一朵嬌豔的花,紅腫,卻沒有淌血。

夏許幾近昏迷,沉浸在激烈情事的餘韻中,身子酸軟如泥。忽然,背部和膝彎被人托住,汗濕的肩背離開床單,他茫然地睜大眼,卻只能看到眼前人的輪廓。

是喻宸。

喻宸抱着他,不知正向哪裏走去。他連指尖都是麻的,十指無法攥緊,嗓子也早已叫得沙啞,右臂費力地擡起來,戰戰巍巍地貼在喻宸胸膛。

“喻,喻宸。”

“嗯?”

磁性而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令他的身子有如過電。

這是喻宸第一次抱起他,也是頭一回在做完後沒有馬上離開。

過去的情事沒有絲毫溫度,喻宸讓他來,幹完就離開,從不摟着他多待一會兒,有時甚至連衣服都不會脫下。這次卻親自将他放在溫熱的水中,手指探入承歡的蜜穴,一邊按摩一邊将精液引導出來。

一個人清理是種苦澀的折磨,站着,跪着,蹲着,怎麽都不對,被過度征伐的地方痛得厲害,雙腿也沒有什麽力氣。獨自疏導的時候,夏許經常腿軟跪地,折騰半小時也不一定能處理好。

他有自己的尊嚴與偏執,能在喻宸身下承受一切,卻不願被其他人看到柔軟的一面。喻宸給他安排男侍,他一概拒絕,有次實在乏力,竟趴在浴缸沿上安靜地等待精液淌出。水涼了,那裏未得到妥善處理,第二天發炎發燒,強撐了兩天終于撐不下去,獨自去醫院看病拿藥,還被醫生數落了一番。

醫生說:“我理解你們年輕人肝火旺,但總得愛惜自己吧?你的愛人呢?怎麽不陪你來?回去告訴他,下次做完了如果紅腫流血,必須及時上藥。”

夏許眼中浮起淺淡的尴尬——他哪有什麽愛人呢?

如此想着,鼻腔倏地一酸,夏許垂下眼簾,不讓喻宸看到自己泛紅的眼。

喻宸倒也沒看他,耐心地疏導,甚至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背。

有人幫忙,精液很快被導出,夏許漸漸從失禁後的餘韻中緩過神來,正要說些什麽,身子又是一輕。

喻宸已經将他抱出浴缸,扶着他站在花灑下,放任他靠在自己身上,沐浴沖洗。

喻宸看似強勢,私底下卻有極其溫柔的一面,早在念高中時,夏許便深有體會。

将水溫調熱,喻宸撫摸着夏許的每一寸肌膚,手指在右肋的傷疤上游走,溫情卻并不過分。夏許有些受不了,啞着嗓子喊了聲“喻宸”,喻宸食指輕壓在他唇上,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比起之前激烈的舌吻,這個吻幾乎不帶情欲,喻宸親了一會兒,關掉花灑,拿過一旁的浴巾裹住他,輕聲問:“能走嗎?”

夏許點點頭,“能。”

然後喻宸扶着他的腰,讓他趴在幹淨的躺椅上,問:“你的藥在哪裏?”

“啊?”

“消炎軟膏。”

夏許一怔,臉頰忽然紅了,臉埋進臂彎,低聲說:“我等會兒自己擦。”

“在哪裏?”喻宸的語氣帶上幾分強硬。

夏許臉更紅了,目光瞥向浴室,“在我的洗漱包裏。”

喻宸拿來藥膏,胯跪在他腿側,手指再次探向柔軟的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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