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人經他一說,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人。
她惱南淮壞了自己的好事,轉過身來,瞪着南淮,“你看什麽看?”
南淮移開目光,很禮貌的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這就走,你們繼續。”
她提着桶想要離開,剛走兩步,男人卻出聲道:“站住。”
女人在一旁撒嬌,“就讓她走嘛,三少。”
被喚三少的男人卻語氣不耐,“你先走,我這有事。”
大抵是知道他的脾氣,女人不敢多說什麽,只得十分不情願的離開,經過南淮身邊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
南淮不以為然,轉身面對着三少,“請問三少有什麽事?”
在這裏被稱作三少的人只有一個,她來上班的第一天已從同事的議論中知曉。
而經理給出的雲都不能得罪的客人名單裏,他的名字也赫然在目。
蘇清讓,C城有名的公子哥兒,年紀不過二十七,身高一米八二,劍眉星目生的一副好皮囊,身邊莺莺燕燕前仆後繼,他也從不浪費上天所賜,萬花叢中過,換女如換衣,留下人人皆知的花名蘇三少。
大名鼎鼎的蘇三少慢悠悠走到南淮面前,與她面對面站着。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看她的時候視線首先落在她頭頂上,她一頭黑發按雲都的規定梳成幹淨利落的馬尾,露出小巧的耳垂。
他看了一會兒,發號施令,“把頭擡起來。”
南淮依言擡起頭來,靜靜的看着他。
她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即使在燈光下看,也是清澈如溪,只是裏面沒有什麽情緒,平靜的不符合她現在的大好年紀。
蘇清讓似乎有點意外,“倒挺乖。”
他伸出手來,南淮以為他要有什麽不軌,本能的躲了一下。
他的手卻只是落在她胸前的名牌上,倒是她躲閃的動作讓他嗤笑一聲,“躲什麽躲,怕我吃了你?放心,我不随便吃人。”
南淮有點窘,很快站好,任由他看着自己的名牌。
他兩根手指夾住名牌的一端,眯着眼睛緩緩念出她的名字,“南淮。”
他很快松開,右手食指拇指捏着香煙吸了一口,就在她面前痞痞的吐出煙圈,濃色煙霧中,他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南淮。”
就好像要記住她一樣。
南淮心裏一緊,“三少,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他這樣的人脾性難料,如果惱她打擾了他與女伴的好事而要投訴她也不是不可能,她并不想失去這份薪水不錯的兼職。
煙霧散盡,蘇清讓劍眉星目的面容更加清晰,眉目間的神情卻有些莫測,“看來你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都不知道。”
南淮做事喜歡簡單,但并不是一個馬虎的人。
她才來C城,與這位蘇三少并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面,更談不上有什麽過節。
她前後思索一遍,還是沒有什麽頭緒,只能問當事人:“我做錯了什麽,請三少明示。”
走廊裏走來一個人,正是雲都的老板之一莫嚴,沖這邊遠遠的喊道:“三少,你跑這裏幹嘛,洛大美人到了,正找你呢,快快快,別讓美人久等。”
蘇清讓掐滅了香煙,将煙蒂彈進一旁的垃圾桶內,唇角勾起一抹邪氣十足的弧度,“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下次?南淮沒敢想,以後躲着走才是上策,見面就還是能免則免吧。
莫嚴待蘇清讓走過來後,伸頭往南淮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笑,“洛大美人一回來就專程過來與你相聚,你卻在這勾搭我們的服務生,要是被洛美人知道,只怕要傷心欲絕。”
蘇清讓輕描淡寫,“洛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莫嚴對天長嘆,“洛美人怎麽就看上你了?蒼天不長眼。”
蘇清讓輕狂一笑,“這你得問她。”
莫嚴格、很看不慣他這幅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憤然道:“ 別太過嚣張,小心哪天洛美人真惱了棄你而去,你後悔都來不及。”
蘇清讓聳聳肩膀,不以為然:“随便。”
莫嚴是蘇清讓的發小,兩人從小混到大,彼此了如指掌。
見他是真不怎麽在意,不由得嘆道:“真不知将來什麽樣的妖孽才能降服你?”
已快到一號雅間,蘇清讓停下來,往走廊盡頭看了一眼,那裏已空無一人,不見她的身影,她剛剛乖巧擡頭以及最後緊張的樣子依然清晰,他若有所思,側首對莫嚴說道,“有個叫南淮的,你關照着點。”
蘇清讓身邊的女人多,莫嚴也不是每個都記得住長相,但他的喜好他倒是都清楚。
剛剛匆匆一瞥,那女孩清清爽爽簡簡單單,并不是蘇清讓喜歡的類型,現在他卻特地提出來讓他關照關照,他不由大奇,“喲,妖孽出現了?哪家姑娘啊。”
蘇清讓的解釋似認真似敷衍,“一位故人。”
莫嚴還要再問,蘇清讓再度輕飄飄開口,“莫老板,少八卦,別真的像個女人一樣。”
莫嚴長相偏陰柔,皮膚又白,小時候常被人取笑是小姑娘,成人後很長一段時間走在街上也被人誤會是打扮中性的女人,被當做女人是他一生的恥辱。
蘇清讓已推門進去,莫嚴在外面咬牙切齒,連‘靠’了好幾聲。
随下決心,這個南淮,他一定會好好關照。
南淮第二日去參加了威勝的複試,她本來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面試出乎意料的順利,她被當場通知錄取。
她很開心,這意味着她接下來不需要再到處奔波,只要努力認真工作,在C城的生活就可以慢慢走上正軌,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她撥打周少堂的電話,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他,讓他也高興高興。
卻一直無人接聽,再打幾次,最後幹脆成了關機狀态。
周少堂忙碌的時候,誰的電話都不願意接,她也不例外,南淮有些失望,也只得作罷。
只是回家開門的時候,鑰匙稍一旋轉就開了門、而她記得早上出去時她有反鎖。
屋裏沒人,也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不像是小偷光顧。
莫非少堂回來過?
南淮下樓找房東詢問,房東王珍住在一樓,她離異多年,守着這棟樓的租金過活,一天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裏,從那扇刻意鑿出來的小窗戶裏盯着進出樓裏的人。
若是少堂回來過,她說不定看見過他。
王珍卻斜眼看她:“什麽周少堂,沒看見。”
南淮道了謝,轉身離開。
背後傳來王珍不大不小幸災樂禍的聲音,“自己男人回沒回來都不知道,我看不如分了算了。”
南淮當做沒聽見,王珍的刻薄源自不幸,沒什麽好計較,說到底她只是個可憐的女人。
等這次的租期到了,跟少堂商量一下,最好換個地方住。
王珍那裏沒問出什麽來,只能等以後再問周少堂了。
好在家裏什麽損失都沒有,說不定也有可能是她早上忘記了反鎖,她的記性并不是十足十的靠譜,這樣的小過失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她不再多想。
威勝這一屆人資部共錄取十多名新人,各司其職,南淮與另外三名女孩一起分到人資經理助理部。試用期一個月,優勝劣汰,最終只會留下三名。
這就意味着她們四人中,有一人必須出局。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南淮因為工作經驗多,顯得成熟穩重些,她又不怎麽熱衷交際,相比較之下,另外的幾個人很快熱絡起來,倒顯得她有些不合群。
她并不在意,現在是新人培訓期,少說話多做事總不會出什麽差池。
沒想到,不過半天時間,那幾個女孩看她的眼神卻有了變化。
吃過午飯,她去茶水間接水,走到門口,聽見女孩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這次助理部本來只招三個人的,後來高層發話,才又加了一個人進來。”
“哇,認識威勝高層呢,不知道是這人是誰啊。”
“哼,最看不慣這種走後門的,害的我們這種靠自身實力的跟着陪跑。”
南淮走進去,幾個人都看着她。
她接滿一杯開水,站定,迎着他們的目光微笑,“我來C城還不到十天,除了一個在工地上幹活的同鄉,我誰也不認識。”
年紀稍小的小元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沒說你。”
南淮笑一笑,“沒關系,給你們說清楚比較好,免得誤會。”
下午的培訓按部就班,到了下班時間,小元幾人結伴一起出了公司。
南淮随後,拎着包包慢慢走向公交站。
雲都的工作是八點開始,乘公交過去剛剛好,還可以留點時間先吃東西。
南淮想着晚餐,冷不防一輛車猛的停在她身邊。
車胎與地面急促的摩擦聲吓了她一跳,也引得附近行人紛紛側目,就在她前方幾步遠的小元等人也看過來。
車窗搖下,露出蘇清讓輪廓分明的側臉,他擡擡下巴,“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不長,但是自己很喜歡的故事……( ^_^ )
明天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